《下岗女工的幸福生活》9、争气的儿子

  随着陈水芬的股票帐户资金不断地增长，小明备战中考也开始最后冲刺。原来让人担心的外语科，也已经没问题了，小明本来就聪明，在退休老师的精心辅导下，很快找到学习“窍门”，“听、说、读、写”样样娴熟，每次模拟考试都能上八十分以上。班主任打来电话说，学校本来已将小明列入“保送生”名单，但考虑到他在初一年级时的糟糕表现，便又从名单中划掉了，毕竟竞争十分激烈，而保送名额有限。不过，班主任信心十足，说：“这没关系，张小明自己考一样没问题，上重点高中是十拿九稳的了，这我是可以拿名誉担保的！”
  一天老家突然打来电话说，老张的父亲上山打柴时让毒蛇咬了，咬在手臂上，好在老人家略懂治蛇伤，冷静地先挤出伤口里的蛇毒，然后在山上的溪流草丛中挖了一棵专治蛇毒的草药“七叶一支花”，将根茎嚼烂，汁液吞下，渣渣敷在伤口上，控制住了蛇毒的发作，坚持回到家，大家忙把老人送到医院，经过医生一番抢救，总算渡过了危险，手也保住了，但是强烈的蛇毒还是对老人的身体造成了伤害，一直卧床不起。
  接到电话，老张和陈水芬急忙收拾东西赶回乡下。临走，陈水芬给儿子留了些钱，交待他自己去买快餐吃，说好回去看一看，一两天就回来，儿子乖乖地答应了，如果不是要中考，也要回去看爷爷。爷孙俩可亲着呢。
  老张是家里的独子，中专毕业后就留在城里工作，成家后，与妻子陈水芬商量要将老俩口接到城里，起初老俩口乐呵呵地来了，可没住几天，就嚷嚷着要回乡下，说在城里人生地不熟，想找个人聊聊天也没得，四周密密麻麻的大楼不但挡住了阳光，还挡住了风，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汽车吵得脑壳疼，最主要是吃不惯城里的饭菜，青菜没有青菜的味道，肉没有肉的味道，喝的水也是漂白粉的味道，反正是不愿在城里受这个罪，乡下多好，山清水秀空气清新，你城里人有钱也买不着。从此，老俩口一年顶多进城玩几天，主要还是为了看孙子。其他时间，逢年过节的就由老张陈水芬带上小明去乡下看老人。
  老俩口心胸开朗，天天劳动，身体一直很好，想不到这次老父亲让毒蛇咬伤，
  老张和陈水芬匆匆忙忙赶回老家。老父亲情况不是太好，身体很虚弱，医生说目前虽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毕竟是老人家，蛇毒的损害很严重，一定要认真养护，出不得任何差错。
  老张的母亲对他们说，你们能回来看看就行了，老头子已经没生命危险，自己能侍候，小明就要中考了，不能没人照顾。老张和陈水芬商量一下，决定老张回城里照顾小明，小明毕竟还小，吃快餐顶个一两天没问题，时间长了怕受不了，何况现在是冲剌中考的关键时期，老张回去照顾较合适，而且还能跑出租车，不会耽误赚钱，而陈水芬留下来侍候老头子，女人家细心周到。
  陈水芬便留下精心照料公公，帮着婆婆做些家务，把家里家外打理得整洁一新，闲下来就和公公婆婆唠家常。老俩口对孙子特别疼爱，已经半年没见着了，甚是想念。听媳妇说起孙子的一切，学习也好生活也好，只要是孙子的事情，老头老太都听得直乐呵，巴不得马上见到宝贝孙子，抱一抱，亲一亲。
  老张隔一两天就会打电话来，问一问父亲的伤情，当然也要向老人家汇报小明的学习和生活，陈水芬也就放心地精心侍候公公。一个月后，公公的伤病渐渐好了，身体康复得很好，老俩口看着日历数日子，后天就是中考的时间了，说什么也要让媳妇回城里，照顾准备考试的孙子，陈水芬心里也是十分挂念，看公公的身体确实无碍了，便同意回城。临走，婆婆收拾了一大堆吃的，什么香肠、腊肉，都是小明爱吃的东西，又抓了四只小母鸡，用鸡笼装了，另有五六十个鸡蛋，每个都用报纸仔细包好，装了满满一筐，最后又找村子里养蜂的人家买了七八斤刚采的蜂蜜，装了满满两个大口乐瓶。
  老张开车来接妻子，给老俩口留下一些钱，载着满满一后备箱的东西回了城。
  全市统一的中考考试开始，老张当起了儿子的专职司机，负责开车接送，儿子进了考场，老张才抽空去街上拉活。陈水芬在家专心给儿子准备三餐和点心，到时间就到小区门口眼巴巴地等。每考完一科，儿子都很轻松地说“没问题”，然后又认真准备后面的科目，一幅泰然自若的样子。
  考试终于结束，小明说：“我要好好地玩一玩了。”然后就整天在外面疯狂地踢足球，回来不是一身汗就是一身泥。
  老张和陈水芬则忐忑不安地等着发布成绩。
  终于等来了班主任的电话，班主任兴高采烈地说，好消息啊，张小明考了高分，以全市第五名的成绩被市一中第一时间录取了！这回你们应该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