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眷恋》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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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老师,妳今天真……」
  提早到教师宿舍等郁亭的庄伟凌,看到她穿著牛仔裤和白衬衫出门时,一对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了。
  今天的郁亭跟平时在校内的套装造形完全不同。
  她足踏球鞋,穿著笔直的牛仔裤和白衬衫,朴素的衣着把她一身的书卷气烘托得更明显。甜美的笑容,神韵分明的五官,加上纤柔的体型,她过人的青春气息更胜过一般的女学生。
  「漂亮?」郁亭眨眨眼,接下他未说完的话。
  庄伟凌猛摇头。「漂亮」这个字眼太庸俗了,不适合放在郁亭的身上。
  「不是的……应该说有气质!」
  「谢谢……」脸上的小梨窝微露,郁亭淡淡地点头。
  真不枉昨天绞尽脑汁了!
  其实,昨天下午她哭得脸红脖子chu,g本不适合这种清纯的打扮,但百
  里焰死拉着她用热毛巾敷眼睛,又打电话要镇上的专柜小姐送名牌的衣服进学校,忙了一个晚上,才把今天的造形定好。
  百里焰嘱咐过来帮忙的门市小姐不能露出打扮过的模样,前后估算一下,才用简单大方的穿著来赴今日的约会──代理校长之女的相亲饭局。
  他们的目的是要赛过饭局里的女主角,当然得花心思打扮啦!
  「唉!我都不知道郁老师平时不打扮时这么漂亮……」庄伟凌搥打手心。虽然他早就中意郁亭很久,但都还没有行动,要知道她气质这么出众,说什么今天过来接她,也要献上一束花。
  「没关系。」
  郁亭心不在焉地摆摆手,试图辨识前方的景物。
  她的视线茫茫,因为百里焰把她的眼镜拿走了,说吃顿饭不用戴眼镜,好不容易装扮得这么有型。结果看不到百里静的反应,反而还要注意自己会不会出糗,唉!天底下实在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再说,美也不是原本就美,她平常不过是个最普通的书呆子,还不是百里焰把她的特色挖掘出来。
  她只希望百里静能回心转意,注意到她比水怜怜还漂亮、可爱,虽然她的年纪比较大……
  但她还是渴望他爱她啊!
  「郁老师,我有两张锅琴演奏会的票……」漫步在校园内,庄伟凌一边享受同学们诧异的眼神,一边提出约会。
  「什么时候啊?」
  郁亭没有感受到学生的目光,她的视线有点模糊,但基于女x小小的虚荣心,对于庄伟凌直觉的讨好倒是感受到了。
  她甜甜一笑。虽然昨天刚被*拋弃,也伤心了一整晚,但庄伟凌的态度还真是弥补了她受创的心雾。
  「要迟到了,你们还走这么慢?」
  低沉的嗓音传出,百里静突然冒出来,c入两人行进间,闷不吭声地把郁亭跟庄伟凌的距离岔开。
  庄伟凌不大高兴地瞪着他,「就几步路,迟到也是一下子而已。」真烦!聊得好好的怎么就冒出这个程咬金?
  「迟到总是不大好,不是吗?」百里静的嘴角扬起淡漠的微笑,他早就知道庄伟凌对郁亭不怀好意。
  「嗯哼!」加快脚步,庄伟凌可不想跟这个自大狂走在一块儿。
  郁亭的俏脸微红。
  她低头不语,早在百里静c入两人行走闲时,她就闻到他身上传来的纯男x气息,而她的心脏也开始狂跳,明知道自己很不争气,但还是沉醉在他的魅力中,无法自拔。
  「看来我打扰两位了?」百里静感觉郁亭的视线一直没在自己身上,眉头不禁一皱。这女人居然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不想答话,庄伟凌从一开始就跟他没话说。
  郁亭则不知该说什么。
  「哼!」百里静火冒三丈。
  这个可恶的女人!昨天刚跟他分手,今天就开始勾搭新的男人,还故意穿得这么年轻,装什么可爱嘛……
  这个贱女人!
  他们明明一路上就有说有笑,而他一走过来,她就笑不出来了?哪有这种道理?她今天穿这么好看,是故意出来勾引其它男人吗?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时,她从来没有打扮过?百里静心中的问号不断浮现。
  虽然他早就知道郁亭很漂亮,但她平时在校园内,总是穿著套装把自己搞得老了十几岁,所以他从没感到什么威胁x。
  但今天不一样!从庄伟凌殷懃的态度和郁亭装模作样的表情,他想也知道他们一分手,就便宜庄伟凌这混蛋,真是太可恶了?
  难怪昨天她没有留他……
  她就是在等自己开口说游戏结束对吧?这个可恶的女人啊……居然敢算计到他头上来?他发誓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虽然游戏已经结束,但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居然敢在别的男人面前惺惺作态,争取同情?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三人各怀心事,静默地行走,没有人知道百里静内心的风暴已经形成。
  在一片沉默中,另一场游戏悄悄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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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手啦!很痛耶……」
  才因牵强的理由被带出校长的宿舍,郁亭在转进教师宿舍前被百里静一把抓住手腕,连拉带拽地往单人的宿舍方向走去。
  方才的那顿饭局里,代理校长把陪客的郁亭跟庄伟凌放在一起,整个吃饭过程中,百里静的目光中全是庄伟凌对郁亭呵护备至的模样,让他浑身不舒服。
  可恶!庄伟凌算哪g葱,郁亭是他的女人,即使他不想要,也轮不到他来献殷懃!
  完全控制不住x臆中的怒火,百里静要找郁亭说明白。
  「妳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进门,郁亭立刻像物品般,被百里静摔到沙发上。
  「装什么蒜?」
  百里静半个身躯压在佳人的身上,手掌强行撑起她的下巴,怒气冲冲地瞪着眼眸中漾着不解的她。「妳不要以为故意在我面前对庄伟凌卖弄*,我就会收回之前的话!」
  「我哪有?」她一脸莫名其妙。
  「妳还敢说没有?我们刚刚分手,妳马上就在我面前招蜂引蝶,妳想做给谁看啊?妳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回心转意吗?」
  他锐利的言辞伤了她的心!
  的确,百里静是说中了她心中某部分的想法,她竭尽全力想挽回他的心,但她没有想过利用庄伟凌,代理校长长她的上司,他安排庄伟凌坐在她的身旁,也不是她的错,为什么他要这样指责她?
  「我没有!」郁亭伤心欲绝地瞪着他。
  「还敢说没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不然你想怎么样?」不甘愿自己的真情真心被眼前这个恶霸糟踢,这一回,郁亭决心跟他抗争到底了。
  她跟庄伟凌没有任何瓜葛,他既然聪明过人,知道她今天用心思打扮,为何不知道她是打扮给谁看?她卯尽全力打扮得清丽出尘,结果竟换来他无情的指责,她不服!
  饭局中,他没有多看她一眼,不断忙着跟水怜怜打情骂俏,代理校长简直把他当成未来的女婿看待,他凭什么管她跟谁卖弄*?
  横竖他们都没关系了!游戏结束,从此分道扬镳,他何必质问她情感的下落……
  隐忍住夺眶的泪水,她即使招蜂引蝶,又跟他有什么关系?虽然这么想着,郁亭的泪水还是在不自觉闲悄悄地滑落。
  「不用装得这么可怜,郁老师,妳在庄伟凌面前就这副样子,所以他g本也不在乎妳是被我用过的女人啰?」百里静强行压制的怒火在瞳孔中燃烧。
  她居然敢反抗他?她居然为那个不如他的男人反抗他?她居然为那个愚蠢的男人流泪?她居然为那个男人把自己打扮成这样……
  嫉妒的火焰焚烧着百里静的理智。
  他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他要极尽所能,用尽所有恶毒的话讥讽她,嘲弄她的见异思迁。
  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郁老师,何必挑这种货色?虽然我们的游戏已结束,但如果妳有需要,我还是可以在我空档的时候满足妳。」百里静尖酸刻薄的话一直在伊人的耳旁放送,「还是,妳觉得庄伟凌也是满好用的……」
  「啪!」郁亭一巴掌打向百里静那张俊逸的脸孔。
  「妳敢打我?」没有反击,他愣愣地看着第一个打他的女人。从一开始就被他欺负的女人居然打他?从来没有女人敢打他……
  「你可以污辱我,但请你不要污辱庄伟凌,他才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妳果然喜欢上他了……」
  「好!如果这样说可以让你闭嘴,那我承认我一直很欣赏这个大男生,正直又认真,我觉得他很好!」
  「妳觉得他比我好?所以妳喜欢他?」
  瞪着郁亭,百里静非把她的真心话问出来不可,他要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不识相到什么地步。
  「你一直问这个要干嘛……」
  「说!」捏着她纤细的手腕,他瞪着她。
  「对啦!我就是喜欢他,那又怎样?」受不了他不断的逼问,郁亭举白旗投降,「庄伟凌那么好,品学兼优又幽默风趣,我想,我即使会喜欢他,也是很正常的吧?」
  「好!恭喜妳找到新的对象。」百里静深深吸了一口气,愣愣地收下她的回复。
  的确是……郁亭的反应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没想到昨天才气冲冲跑来质问他跟水怜怜的事,今天她马上可以跟他说另外一个男人比他好。
  还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你想问的话,我都说了,我可以走了吧?」气愤地推开百里静,郁亭忍住再度涌出的泪水,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懦弱。
  最后,独留百里静一人坐在沙发上。他愣愣地坐着,无神的大眼凝视偌大的起居室内,居然有几片从落地窗外吹入的枯叶。
  他在出门前忘了关窗。
  北风凛凛,百里静感到强烈的寒意涌上他落寞的心头。
  哪时候又变天了?在他未曾察觉的时候……
  季节专挑他失意的时候来访,真是讨人厌啊!百里静冒火地关上窗,抑止所有的冰冷灌入室内,他不会让失败占据他的心头太久。
  而他现在只想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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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
  水怜怜娇软的嗓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她整个人似水蛇般,全身都贴靠在*的身上,乌黑的长发亦散落他的x膛。
  「怎么了?还要不够?」百里静心不在焉地询问。
  「人家永远都要不够你咧……」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跟校园王子一度*,水怜怜的层轻轻吻着他俊秀的脸孔。她真的爱死他了。
  「小*……」他嘴角扬起淡漠的笑容。
  丝质的睡衣敞开大半,水怜怜雪白的*坦露在百里静面前,她娇软的*极尽勾魂之能,贴露在男人面前,「人家这么乖帮你消火,你还取笑人家?好过分喔。」
  随意捏揉水怜怜胀大的**,百里静笑得有点邪气。
  女人就是这样……
  「小宝贝,张开妳的腿。」一把将水怜怜拦腰抱起,他将她压至在*,现在的他只想无日无夜的狂欢。
  就是喜欢看女人毫无*心地为他疯狂,他要她抵偿他心头的怒气……
  绝对不承认有人可以影响他的思绪!
  没日没夜地玩弄这个代替品,他绝对没有理由将自己送上门的女人拋弃,那会遭天谴!
  所以,百里静狎弄得心安理得。
  水怜怜的两腿大张,用力勾住他的腰,但嘴里仍不断抱怨,「你就是这张嘴坏,人家伟凌对待郁老师,肯定就比你老实多了。不知道我是迷上你哪里,被你吃得死死的……」
  想到庄伟凌对郁亭痴情的模样,水怜怜突然自怨自艾。
  百里静霍然起身,闷声不响地推开缠着自己的女人,转身往浴室走去。
  他受够了!连这个女人也说庄伟凌比他好!
  可恶!
  他用力摔上浴室的门,把一脸莫名其妙的女人拋在*。他会让这些胡说八道的女人好看,他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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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百里静用力摔上门,众人互看一眼,大家都知道学生会会长最近的脾气y晴不定,没人会在现在去惹吃了炸药的他。
  「郁老师,拜托妳了啦!」
  几个钢琴杜的杜员对郁亭鞠躬哈腰,从教师办公室一直缠到学生会议室,拜托她帮她们送校园演奏会的提案。
  郁亭无奈地叹口气。
  她当然知道百里静掌握校园杜团预算生杀大权,但他们俩从上次跟代理校长吃完饭后,就没再说话了,她怎么帮她们?但是看到学生们乞求的目光,她又狼不下心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帮她们。
  她敲敲门,里头传来百里静淡淡的嗓音,「进来!」
  钢琴杜的杜员看着郁亭拿着她们的企画案走进学生会的办公室,在走廊上无声地挥手欢呼,然后各自落跑。
  因为她们知道如果百里静不同意,又不能对郁老师发脾气,会迁怒门外的无辜,可没人想当p灰。
  「妳……」百里静错愕地看着主动上门的佳人。
  「我帮她们送提案。」郁亭耸耸肩,把钢琴杜拟好的演奏会提案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妳就这样走了?」他从背后揽住她的腰。
  感觉到小男人口气中的依恋,郁亭不敢回头,怕这只是场好梦。「你说『游戏结束了』,我哪还有资格留下来?」
  紧紧抱着郁亭,百里静不甘心地吸着她身上的馨香。
  此刻,他终于愿意跟自己老实承认……他想念她。
  「你说『游戏结束了』……」郁亭不断提醒他,她怕自己会因激动而不争气地滑落泪水。
  「游戏规则虽然是我定的,可是遵不遵守在妳,没有妳鼎力配合,我也不会玩得这么起劲。」扳过郁亭的身体,让她看清楚他瞳孔深处的忧郁,
  「我要一个完全属于我的女人,包括妳的人、妳的心……」
  嗯?是这样吗?这场游戏是他占了上风,为什么他的脸上会有痛苦的表情?况且,既然名之「游戏」,又哪来的「心」?
  她不懂百里静……
  「我的意思是『我不准妳看别人』!我不许妳和庄伟凌太好,妳的身体是我的,当然包括妳的心,」他指着她的x口,怒气冲天地大叫,「妳就是我的,我不许妳对他笑!」
  郁亭错愕到极点。他在吃醋吗?
  「是妳让我玩得这么起劲,妳要负起全责!」百里静气急败坏地指责,
  「看到他碰妳的手,我就是生气!我放弃了一个水池的鱼,妳贴上妳自己,结果我赔了夫人又折兵……」
  负气的责备里,郁亭可以感觉到他负面情绪的波动。
  一向意气风发的百里静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他在众人的眼中是那么骄傲,胜利一直与他为伍啊!那个他跑到哪里去了?
  「我……」懊恼的眼神在他的瞳孔闪烁,「我不要玩了!如果妳跟我交往,我们之间就不是游戏……」
  这个大男孩啊!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郁亭看着他唇红齿白的俊脸,第一次觉得他这么可爱,连懊恼、耍脾气的声音都很迷人。这个迷倒众生的校园王子啊!
  她的心为他狂跳。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百里静。」她低声询问。
  「我当然知道,妳不愿意?」
  百里静被连日来的妒火焚烧得快失去理智了,他紧紧抓住郁亭纤细的手腕,不愿放开。
  「不!我愿意。」她频频点头。
  郁亭把嗓音压得很低、很小。当初拯救女学生的想法烟消云散,她知道自己依恋上这个小男人,被这个小男人的眼神给震慑住所有的心神。
  她终于明白他真正生气的原因,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眼神里没有戏谑,很严正地传达他愤怒的情绪。如果他对她的感情这么严肃,不再是戏弄的感觉,那她怎么会拒绝?
  如果,人人都难逃他的魅力,她又怎能幸免?
  除了他的年纪外,郁亭找不到自己强过他的因子。只是她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他不可能对这种没吸引力的老女人认真。
  或许,这真的是一场梦,但她乞求如果真是梦境,就让她醉在人间的炼狱当中,永远不要清醒好了。她可以在这个梦境里依恋他──岁岁年年。
  在这个俊美的恶魔手里翻转不停,留恋他强制的手段、残酷的温柔。她希冀着他有一天会爱上她……
  但没想到这会儿,美梦成真。
  「很好,这妳说的。」
  「嗯!」
  搂住郁亭的柳腰,百里静满足而得意地笑了。他就知道「胜利」最后还是属于他的!
  没有女人可以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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