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天(H)》分卷阅读11

  定住脚步,亮着眼看他:「不过什麽?」
  「我手边是没有你所食的毒花,但偶然得到一些花旁边的杂草,我实验过,那种草在外域叫忘归草,吃了它的兔子跟动物都不会再归巢,抛家弃儿,一副忘却旧情的模样。如果是将那种草熬汁,大概有点效果,只是不晓得能维持多久。」
  「跟你买!」
  原薰抿起有点邪气的笑:「不卖。」
  「为什麽?」非天不解。
  「因为那是留给我自己用的。」
  非天在原薰脸上看到一种意味深远的笑容,心里有些怪,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感觉,虽然痞但其实很迷人的笑,此刻看来竟让他感到不忍睹卒。非天自嘲,他会有可怜别人的一天吗?自己都顾不好,哪有空闲管他人死活,这或许只不过是错觉,一种幼稚可笑的怜悯。
  更何况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麽对原薰浮现这样的感受,所以,是错觉吧。
  第6章伍
  白天不见玉潜牙的影,怕是都在练剑,一梨也不主动寻他,在城里闲逛,试着从不同的地方远眺栽种那种异域奇花的角落。那种花,有很多的名字,末日焰、掩日幽兰、瞬华,不过较正统的他猜应该是叫蚀心兰。
  服时後能促使功力剧增,但极易成瘾,难以戒除,一次吃多了会在幻觉里崩溃灭亡。花朵是深邃的紫黑色,美丽的鱼鳞纹在入夜後会发出微弱的光。很久以前,有人用这种花提炼的毒液控制高手为自己卖命,後来悉数被正派联合剿灭,但迟迟没能揪出幕後黑手。
  如今还有栽植蚀心兰的地方,除了外域,就是玉城。玉城的姻亲本来就源於外族,养这种花不足为怪,也没人敢置喙。然而几年前,似乎有人打算故技重施,拿此花之毒作乱,众人疑是玉城或里面有奸细,闹了一些时日,尽管後来又无疾而终,玉城也因此更加封闭。
  「蚀心兰,十九年始花,玉城共二十株,能开花的有七株。」一梨靠在窗栏,长叹。「非天,活着可真受苦了。不过谁也没那麽甘心死,特别是含冤之後。」目光再望向另一头,远远的,他见到枫叶卷起,像只火龙不停的飞腾,他知道玉潜牙在那儿。
  一梨摸摸喉结,咽下唾沫。「这种时候的你,比夜晚更迷人。」他似乎更喜欢看到玉潜牙执着於自己的力量,不过当他出现,对方似乎就将那份执念移来他身上,这可能是玉潜牙捉不紧他的原因。
  也可能是藉口。
  一梨的目光回到蚀心兰生长的角落,开始盘算起要怎样拿到种子,或是花苗。
  非天和原薰前晚酒足饭饱後,还真的跑去邻县的南芳馆玩,原薰跟女孩子们调笑的样子老练得很,被非天冷冷睨着,狐疑:「说你几乎没来过这种地方,我还真是不信。」
  原薰不作解释,只是微笑耸肩,後来南芳馆最火红的舞妓登场,非天完全忘了追究这事儿,两人忘我的欣赏,陶醉其中。旁人看,只道是对好哥儿们,哪里晓得他们微妙的关系。
  二人在邻县玩得太晚,索性就挑了间空房睡下,当然,非天是搂着一个女子暖床入眠,至於原薰在其他地方怎麽玩,他不清楚,也懒得管。原本一觉到天亮,睡得正酣,可是大清早就有人想提枪再战,情色的呻吟离非天不远,他觉得有些烦,留下同床熟睡的女子,下床穿鞋,拿了外衣往外走。
  南芳馆的一边是姑娘们揽客的店面,另一边则是小倌营业的场所,那些淫浪的呻吟就是从小倌那里传来,非天长发也不束好就走下楼要找原薰,但那浪叫越来越大声,惹来非天不悦。「妈的,一个男人叫成这样像话吗?」非天其实是想起自己,感到羞耻起来,脸没红,耳根却烫了。
  「上、上……」小倌断断续续的喊,非天又低骂:「你不是正在被上,有毛病啊。」
  「上官、上官公子,好深,啊啊……哦嗯……」
  上官?是上官瑚?非天摇头,姓上官的不多,但也不是仅此一家,这儿是邻县,没有那麽巧啦。非天挠挠下巴,一时间不晓得到哪儿找原薰,凭昨晚印象往里面房间找,脚却不听话的朝那对清晨还勤奋不懈的小倌及客人走去。
  好奇实在要有所节制,所以,一眼就好,非天心想,只是确认一下而已。虚掩的门开了个缝,里头两人像是初生婴儿般光裸全身,紧贴成四手四脚的怪物,那张漂亮的侧脸果真就是上官瑚。原来上官瑚贪男色,怪不得很少听他跟那些美女们有太多交集,就算有也八成是幌子。
  非天露出阴冷的笑,打算找上次那些排榜、写江湖八卦的人来,将自己的见闻仔细描述让他们写,虽然这样一来很多美女要心碎了。咯咯咯,他已经忍不住掩起嘴坏笑,但身子蓦地一轻,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有人将他当猫儿般拎起,提到身前来,非天认得这味儿,是原薰。
  「偷窥很不好唷。」原薰趁机在他颊边窃香,非天白他一眼,低道:「里面是上官瑚,他上次招惹我,你别管这事儿。」
  上官瑚岂能没听见外头的动静,他早就从情事里拉回清明,比起身下这个卖力迎合的人,他想起非天眼眸流露的倔强,下腹更是火热,而身下的人则无辜成了发泄对象,哭着哀求:「不、上官公子,会、会坏,真的会坏的啊啊──嗯啊啊、啊呀……」
  「真酥……」原薰到非天厉来的目光连忙改口:「真是令人头皮发麻。」那小倌凄惨的叫声弄得人一阵酥麻、不,是头皮发麻,他和非天对看,一致认为那个上官瑚是个狠角色,尤其是非天,他早就深深的觉得那些名门侠士徒有其名,却不见得符实。
  「不管你想怎样,这等角色你是斗不赢的,走吧。」原薰揪着非天的领子往楼下带,才拖到一半,手中拉扯的外衣轻了许多,人呢?他回头,见到上官瑚光着身将非天扼在怀里不放,非天老早晕死过去,头枕在上官瑚的颈窝。
  「这个嘛。」原薰皮笑肉不笑的说:「麻烦这位公子将人还我行吗?」
  上官瑚居高临下的看他,也回以斯文客气的笑容:「他是你的?等我检查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别人的名字再说。」
  原薰暗叹,果真斯文败类。不过,他倒不担心,因为非天忽然醒来在上官瑚的颈间扎了一针,上官瑚大惊,连忙将人抛开,让原薰接个正着,两人飞也似的往南芳馆外跑。
  上官瑚龇牙咧嘴的抽出针,幸好没插到要命的穴,偏了些位置,但他心脏狂跳,只怕让那小子刺准,他也不知落得什麽下场,没想到非天被他劈了颈没晕,那样的力道就算是高手也要站不稳,非天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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