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带劲,背后传来曦曦碎碎的声音。
端木俞蓦地转过身去,警惕地看着墙角的一堆稻草。
稻草簌簌的往下落,从里面钻出一只小脑袋。
小脑袋定定的看着她,一双大眼睛特别水灵。
男仔露出半个身子,对端木俞道:“等猪仔一出来,就会被抱到别的地方养…”
端木俞凝视他半响,忽然裂开嘴笑了:“哇,哪里来的小正太啊,长地真可爱。”
她跑过去,一把将从稻草堆里捞了出来,孩子剧烈的挣扎着,却不叫,嘴巴闭得紧紧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端木俞将他轻轻的放在草堆上,他穿着致的衣衫,布料滑腻,上面的刺绣妙非凡。
然而等她扒开他的领口和袖口,便看见里面青青紫紫的痕迹,十分可怖。
端木俞气愤道:“是谁打你了?!你这个笨蛋,不知道跑吗?看你应该身份不低嘛,怎么会这样?”
她没有想到自己也是晋国的大公主,却沦落到需要去偷东西来饱腹。
男仔八九岁的样子,一问,才知道已经十岁了,只比自己小两岁。
端木俞深吸一口气,叹道:“这年头,吃口饭都这么艰难啊,各个都瘦不拉几的。”
小郎出于直觉朝她伸出双手,端木俞也跟着一屁股坐下来,搂住他,将他的脸搁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不想问他叫什么名字,仿佛知道了一个人的名字,就必须对他“负责”。
“乖乖,你不知道跑吗?像我,身手好,每次做了坏事,别人都抓不到我。你要不要练练身手?”
小郎趴在她温暖的怀里摇了摇头:“跑不掉的,门窗都关上了,跑不出去。”
端木俞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建议,只能从最简单的着手:“你饿不饿?我去拿点吃的东西给你?”
小郎点点头。
端木俞轻手轻脚地将他放下,重新溜回厨房,拿了无毛的桃子,一条温在蒸笼里面的鱼,三个馒头出来。
二人转移到草垛后面,饕餮地吃起来。
拜师
“汪汪!”
狗吠声蓦地叫了起来。
“哪个小畜生进了厨房?!华贵妃的鱼啊!是哪个小崽子?!给我找!”
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大。
端木俞抬腿就跑,将小郎藏进草垛。
待她跑了两米,这才想起那狗的嗅觉必定会找到这里。
于是她又转身跑了回去,拉起小郎,摔到自己的背上。
“快说,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端木俞按小郎的指示在黑夜里一路飞奔,脚下似踏了风火轮一般,提着一股气绝不松口。
好不容易听到耳边的声音道:“就是这里。”
这是一处高大的院墙,端木俞推了推门,竟然开了。
她矮着身子将人送到一面房间的窗下,拉开窗户,端着小郎的屁股奋力往里面送。
小郎站到了靠窗的桌面上,他扒在窗口直直地看着端木俞。
端木俞把他的脸推了进去,道:“赶紧的,去睡觉。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端木俞好不容易逃窜回到了安化宫。
第二天她就特意去守株待兔,待地是杭侍卫。
杭侍卫远远的就见一只小手在围墙后招得欢快。
他对同行的侍卫说自己换个方向巡逻。
待二人碰头,杭侍卫从怀里拿出一只美的圆形小盒,递了过来道:“拿着,这个冻疮药好使,不油。”
端木俞一把接过,也不客气地放进怀里,她将高大的侍卫拉低身子,凑在他耳边道:“大哥哥,你能教我武功吗?我以后会好好孝敬你哒!”
杭侍卫犹豫道:“这…不合规矩。”
端木俞抓住他的手臂来回的摇晃,可怜兮兮的祈求道:“拜托啦,当我师父吧!你不知道,昨晚要吓死我了。偷跑我倒是会,但是万一被人抓到怎么办,打不过别人被抓到怎么办…想想都觉得好可怕。”
杭侍卫见她的脑门上急出汉来,伸手摸了摸,思考良久,才道:“好吧。”
照她这性子,迟早会给人碰上,若是没有的功夫傍身,那时…
杭侍卫想也不敢想那画面。
自那后,每一天,杭侍卫都会抽出一个时辰来,找了另外一个荒凉的院子,带着端木俞打拳练功。
端木俞尝试着去找过小郎几次,然而那天夜黑,跑得匆忙,她并不记得小郎具体住在哪里。
后宫这么大,人多的地方她又轻易不涉及,因而时间一晃两年,她慢慢地就将小郎给忘了。
两年时间,也只够端木俞学一点皮毛,遇到一边的路人,太监啊宫女什么的,姑且还是能对付的。
营养充足,加上长年练功,端木俞的身子在十四岁这年,开始快速的发育,已经有一米六了。
身高蓦地抽长,腰肢柔软,胸前更是长出两只鼓鼓的肉包子。
安化宫的后院里,养了七八只只鸡,其他的她也不敢弄太多,就怕动静大引了别人的注意。
每每有些新鲜的鸡蛋,端木俞就会揣上三个去孝敬自己的师父。
也算是做到了当年所说:“大不了以后还他就是。”
救否?
这日,端木俞有个大大的苦恼。
她的初潮已经在三个月前来了,然而高嬷嬷给她的东西,她根本就不想用。
两块麻布中间裹上灰白色的煤灰,垫在自己的亵衣内。
这玩意儿,她是坚决不用的。
但是高嬷嬷一听她要找棉花做,连连劝阻:“棉花?我们上哪儿找好棉花啊,要是那种黑棉,会用坏你的呀公主。若是好的,咱们哪里能这么浪啊!”
高嬷嬷基本上过了一辈子的苦日子,银钱对于她来说,是珍贵得不得了的,一枚铜钱要掰成十枚来用。
端木俞只得靠自己了。
为了练功和方便逃窜,布兜也是不穿的,将旧损的亵衣剪成长条的宽布,在胸口围了一圈又一圈。
待穿上衣服,看起来就跟平胸没啥区别。
她脸上的痂也已经退去,只余留了一道粉色的痕迹。
杭侍卫责怪她不知道爱惜自己,若是坚持用药,这痕迹早就去掉了。
端木俞不在乎这些,反正她又不靠脸吃饭。
待吃过晚饭,高嬷嬷坐在树下的躺椅里打瞌睡,端木俞重操旧业溜了出去。
她这次得找一间好一点的房子,偷出些棉花或者棉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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