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分卷阅读103

  双臂,正欲去抱,姜灼华见此,恨铁不成钢的蹙眉“滋”了一声,她本还寻思着他可能不敢,哪知根本没反应过来。
  叶适见她蹙眉,忙又停下了动作,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姜灼华笑嗔他一眼,道:“算了,我睡觉去了,你也别太晚。”
  说罢,姜灼华转身走进了卧室。
  珠帘落下的脆响在不远处响起,叶适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方才……不是叫自己亲她吧?
  叶适仰头望天,一声长叹,一想到自己错过了什么,不由一阵抓心挠肝的急,而后垂首伸手捂住了眼睛,身子跟着靠在书桌边上。
  捶胸顿足懊悔半晌,叶适放下了手,看着卧室的方向,暗下决心,下次!下次一定不能这般蠢笨!
  叶适坐会桌前,准备接着忙自己的事,奈何满心里都是方才姜灼华那一个拥抱,而后又是自己错过的两次绝好时机。
  就好似一盘想吃好久的菜,好不容易端到了眼前,却被他不小心打翻了。
  懊悔!懊悔!万分的懊悔!
  心痒!心痒!每一刻心都好似万蚁爬过!
  姜灼华换了睡袍,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被窝里有桂荣早前就放好的汤婆子,暖暖的,不由身心都觉熨帖。
  姜灼华躺在榻上,唇角带着笑意,既要给他机会,那就得认真对待,不管是什么人,越是得到得艰难,才越是会珍惜,最好的法子,便是给点儿甜头立马手,他才能一直想着。
  饶是叶适再喜欢她,她也不会早早让他得到。
  从前拿他当男宠,自是不在乎他会不会珍惜,但是现在,既然有嫁他的可能,那自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对他。
  念及此,姜灼华翻了个身,想着此时叶适该是有多抓心挠肝,找了个舒服的睡姿,心中笑道:自己挨着去吧,哈哈哈哈哈。
  而后,她便美滋滋的睡觉了。
  姜灼华已然进入了梦乡,叶适尚在书桌前挑灯夜战。
  叶适已从方才的懊悔中缓过了劲,心情转而好上了天,毕竟姜灼华今晚抱他了,那他是不是可以以为,她也有些喜欢自己了呢?
  这般想着,研究夺位布局的叶适,唇角就会不自觉挂上一丝笑意,心好似被装满,都是快要满得溢出的幸福感,原来爱一个人,是一件这般美好的事。
  如此想着,他对手下正在做的事,不由便更加努力,不为旁的,就为早些夺位成功,有能力护住姜灼华,再娶她为妻。
  经公主府一事,他愈发深切的感受到,前世的姜灼华,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可做依靠,接二连三被人伤害,却又无力为自己正名和讨回公道,该是多么无助和孤独?
  这一夜,一直到丑时,叶适方才放下笔,揉着发酸的眼睛回去休息。
  第二日,叶适依旧起了个大早,他从榻上翻身坐起,看了看里间熟睡的姜灼华,蹑手蹑脚的穿衣穿鞋,洗漱毕,从净室出来后。
  而后叶适唤了元嘉上来,屏退一众婢女,吩咐道:“卫尉卿吴大人,手下的营里,有一位少卿,名叫何玉,此人文韬武略皆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然,吴大人嫉妒此人才华,素来压制,何玉一直郁郁不得志。启用中散大夫,你通书信给他,叫他去找何玉。”
  元嘉闻言一惊,不由疑道:“这么早便启用中散大夫吗?大夫这些年稳入此位不容易,在光禄勋手下为帝谋事,一旦启用太早,被恭帝察觉,对咱们来说,是极大的损失。”
  叶适静静的听完,而后道:“我知道,按原来的计划,中散大夫确实不必这么早启用。但是现在,计划有变,你按我说的做便是。我要给何玉,设个局。”
  元嘉不解道:“什么局?”
  叶适勾唇一笑,微一挑眉:“前程似锦的富贵局。”
  说罢,叶适从书桌上拿起昨晚写好的书信,递给元嘉:“给中散大夫送去。”
  元嘉神色颇为不安,但依旧领命而去。
  次日傍晚,三十岁左右的何玉巡缴毕后,回府换了身常服,然后应中散大夫沈言之邀,前往清音坊听乐小坐。
  中散大夫为帝谋事,这个身份,对一直受上司压制的何玉来讲,自是可遇不可求,沈言相邀,何玉岂有不来之理?
  何玉来到清音坊门口,沈言家厮守在门外,见何玉到了,上前行个礼道:“给何大人问安,我家老爷在楼上芙蕖阁等您,请随我来。”
  何玉一手捏着紧窄的袖口,踏步上了台阶,倒竖的剑眉颇有一番气度,浑厚的嗓音力道十足:“多谢。”
  何玉随沈言家厮上了楼,芙蕖阁内,一段清雅的琴声徐徐传出,若有若无。
  家厮上前敲三下门,而后将门推开,对里面的人道:“老爷,何大人到了。”
  何玉顺着小厮目光看去,但见铺着绒毯的地上,有一位身着藏青色直裾的儒雅男子,四十岁出头的模样,美髯长至喉结处,他跪坐在软垫上,腰背自直,指尖捏着杯盏,姿态安然,眉目和善,一看便令人心生亲近之感。
  不成想,中散大夫沈言,竟是看起来如此好亲近之人,这叫何玉心下自在了不少。
  何玉脱去鞋走了进去,沈言亦是起身迎接,二人见过礼,沈言请了何玉坐下,执起茶壶,为他倒茶,何玉谢过后接下,笑着道:“早就听闻大夫威名,大夫相邀,令玉受宠若惊。”
  沈言轻笑两声,伸手捋一下胡须,道:“我也是近日才得知,卫尉手下有您这样一位出色之人,为圣上举荐人才,是我本职。”
  何玉摆摆手道:“大夫过誉了。”
  他不信这世上,真的有那种因人才华而举荐的正直高尚的官员,但是听闻沈言此言,他心中又隐隐开始期待,期待沈言便是这般正直高尚之人,兴许自己当真能遇到这么一位伯乐,从此一改仕途低迷,从上司手里逃出生天。
  沈言摊手,指一指茶杯,笑道:“少卿用茶。”
  何玉忙抬杯饮茶。见他喝下,沈言转而对身旁弹琴的那位女子道:“劳烦换一首《高山流水》可好?我与何大人也好以此会知音。”
  琴师闻言,点头应下,手按住琴弦止了音,复又弹起《高山流水》。
  何玉顺着沈言目光看去,但见,弹琴者是一位十六岁左右的女子,眉目清秀,唇红齿白,脸蛋白里透红,甚是好看,沈言当即便觉移不开眼,一股热浪只往丹田而去,只觉口干舌燥。
  何玉并不知自己为何忽然如此心思浮动,只以为是眼前女子太过貌美之故,甚是合他心意。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三声叩门声,家厮走进来,行礼道:“老爷,出了些事,得您回去处理下。”
  沈言回过头,看向何玉,致歉道:“委实抱歉,得先暂离片刻。寒舍离清音坊不远,约莫两刻钟,我便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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