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尊也失去,如果他再待下去,不是对梦惟动粗,就是向梦惟下跪,再次要求她嫁给他,而这两件事他都不想做,惟一的选择只有离去一途。
第七章
终于结束了!徐梦惟瘫坐在地上,缓缓地放松紧握的双拳,茫然地看着手掌上深深的指甲印。她从来不知道伤害自己最爱的人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看到斐德瑞痛苦的神情,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在滴血。但是只要她的牺牲能换取斐德瑞的幸福,那一切都值得了。
徐梦惟缓缓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被单,她轻抚着被单上的落红,今晨,是她和斐德瑞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a,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接纳斐德瑞以外的任何男人了。也许,也将面对一生的孤寂,也许她可能已经怀了斐德瑞的孩子,但是无论如何,她永远也不会后悔。
现在,她是不能留在王宫或是斐德瑞在伊勒的宅邸了,如果她不能远离斐德瑞,那她一切的努力可能都会白费。听说她的产业——斯多洛是一个风景非常优美的好地方,也许在这剩下不到五个月的日子中,躲在斯多洛是一个好主意。
对,就这么办吧!徐梦惟将被单收好,拉了拉唤人铃,吩咐仆人送些热水过来。梳洗过后,她就去见国王,要求回到她在斯多洛的产业。
挟着满腔的怒火,斐德瑞回到他在王宫里固定的住所——日屋,在这里,他一向能找到他在别处没有的宁静。但是当他面对着清一色黑白系列装潢的房间时,内心却更感到焦虑与不安。他的脑海中一直萦绕着徐梦惟拒绝他的那一幕。该死!他从来没有受过那样的侮辱,梦惟坚决地拒绝,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她买来的男妓。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无法忘记她,更无法恨她。
气冲冲地走到柜子旁,斐德瑞拿起里面的酒,仰头就喝了一大口。当灼热的酒精穿过他的喉咙,燃烧整个胸膛和胃部,他才苦涩地发现,自己已经打破了绝不喝酒的誓言。
斐德瑞苦笑着又喝了一口酒,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是第一次给女人甩了,喝点酒解解闷也是应该的。
他抱着酒瓶,狼狈地走到床边躺了下来,他又想起昨晚的点点滴滴,梦惟的热情,让他体积会到人生的至乐,但是随后而来的打击,却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承受的。他灌下一大口酒,想消除那突如其来的心痛,梦惟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伤透丁他的心,五年来,他第一次对别人放开自己的感情,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如此残酷的拒绝。
看着快空的酒瓶,斐德瑞将它随便往地上一丢,又走到柜子旁再拿出一瓶酒,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心痛,希望在他醒过来以后,能有足够的勇气及决心,面对失去了梦惟而注定孤寂的人生。
“斐德瑞,斐德瑞,你起床了吗?”艾琳和乔伊轻敲着斐德瑞的门,叫唤着斐德瑞。他们今天还算空闲,所以打算邀请斐德瑞和徐梦惟逛逛伊勒,因此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来敲斐德瑞的门。
“谁呀?”斐德瑞粗暴的声音从房时传出。
艾琳和乔伊从来没有听过斐德瑞用这种粗暴的声音说话,艾琳小心地回答说:“斐德瑞,是我,艾琳,你还好吗?”
“我很好,不要来烦我!”
乔伊和艾琳担心地看着房门,心里明白一定发生什么事了,否则斐德瑞是不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
“乔伊,我们进去看看吧!”艾琳试着打开房门,太好了,竟然没有锁。
打开房门,一股扑鼻的酒味迎面而来,乔伊皱皱眉头,想起五年前斐德瑞发誓再也不喝酒的事。斐德瑞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能让他放弃自己的誓言? 看到坐在窗边,如同黑色剪影的斐德瑞,乔伊悄悄地接近他,只见他满面的沉思,憔悴的神情却掩不住湛蓝双眼中的痛苦及愤怒。
“我的天!”乔伊看到斐德瑞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失声惊叫,“斐德瑞,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出去!”斐德瑞愤怒地瞪着乔伊,“我不是叫你不要来烦我吗?”
无视斐德瑞的愤怒,乔伊拉了张椅子坐在斐德瑞的身边,然后用眼神示意艾琳拉开窗帘。
刺目的阳光顿时洒满整个房间,斐德瑞用手遮住阳光,愤怒地说:“乔伊,你干什么?”
“斐德瑞,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家人死去的那一个月,我还没有看过你这种狼狈的样子。”
“你不用管,快出去,让我静一静!”
“不行!斐德瑞,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这样子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
“你……”斐德瑞看到乔伊强硬的态度,知道他是不会让步的,便瞪着乔伊说:“好!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梦惟为了她的自由,拒绝了我的求婚,我正在哀悼我逝去的爱情。”
“什么?不可能的!梦惟爱你呀!她怎么可能拒绝你呢?”艾琳震惊地说。
“哼!爱我?她把我的爱及承诺,当着我的面像不值钱的垃圾一样丢还给我,你还说她爱我? ”不可能的!在船上的时候,我明明亲耳听到梦惟说她爱你,她还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痛苦不堪,怎么可能会拒绝你呢?“
斐德瑞听到艾琳的话,仿佛从无限的黑暗中看到一线曙光,充满希冀地问。“什么?艾琳,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怎么能骗你?斐德瑞,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梦惟有她的苦衷,所以才不能接受你的爱,如果她真不爱你,她就不会冒着危险为你除去屠夫,也不会冒犯国王只为了替你辩护。斐德瑞,如果你真的爱梦惟,就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放弃梦惟,你更要好好地把一切事情解释清楚,争取她的爱才是。”
“我……我原本以为梦惟对我没有丝毫的爱意,所以才会自暴自弃,可是,要是梦惟真的爱我,那她一定是费了极大的苦心才说出那些绝断的话,恐怕她已经下决心要离开我了,要她透露她的苦衷可能不是那么容易。”
“斐德瑞,这种丧气话不应该人你的口中说出来,你一向是最坚强的,为了你一辈子的幸福,你应该要好好地找梦惟说清楚才对。”乔伊替斐德瑞打气。
“乔伊,艾琳,谢谢你们。”对!梦惟是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爱上的女人,他不该这样轻易相信梦惟表现出来的假象,像梦惟那样的女人,如果她不爱他,就不会和他发生关系,不管梦惟有什么关系、梦惟有什么苦衷,他一定要和她一起解决,他不能也不愿再回到以前那种寒冷而孤寂的日子。
“不用谢了,朋友是干什么的,而且我和艾琳当初也是靠你的帮忙才有今天的。”乔伊很高兴斐德瑞总算想通了,总算没有白浪费他和艾琳的口舌。
“斐德瑞,等一下你好好地梳洗一番,睡个觉,等有精神了再找梦惟谈,希望你们能谈个好的结果。”艾琳不知道梦惟有什么苦衷,但是她相信,只要斐德瑞有心,他一定能和梦惟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徐梦惟梳洗完结以后,就匆匆赶到马洛国王最可能在的场所——大厅。
她一进大厅,果然看到马洛国王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徐梦惟走过去,向马洛国王行了个礼,“国王,对不起,打扰您了,我有点事想找您谈一谈。”
马洛国王收起报纸,笑着说:“喔!梦惟,是你呀!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大部分的人都还在睡呢!你的脸色不太好,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呢?”
摇摇头,徐梦惟在国王对面的沙发坐下说:“我已经休息够了,谢谢您的关心国王,我想早点离开宫廷,到我的新领地斯多洛看看。”
“等不地及看你的领地了吗?也好,反正社交季也快过了,等下一个社交季你再来也不迟,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呢?”
“愈快愈好。”
“好吧!我还有一些让渡的文件要办,大概明天就可以处理好,你就再等一天吧!对了,你应该不太了解怎么管理一个领地,我打算请斐德瑞陪你去斯多洛,帮你清理帐目和视察领地,这样总比你平空摸索好。”
“什么?”徐梦惟听了马洛国王的话以后吓坏了,她和斐德瑞经过今天早上的事以后早已水火不容,要是马洛国王命令他帮助她管理斯多洛,斐德瑞一定会非常不高兴。而且,她也没把握能不能再面对斐德瑞,甚至和他共同在斯多洛庄园生活。
“国王,不行……”徐梦惟绞尽脑汁希望能找到一个好理由回绝马洛国王的“好意”,“这……斐德瑞也好久没回到特兰斯了,他一定有很多事要办,怎么能陪我呢?而且他自己也有杜南庄园要管……”
“梦惟!”马洛国王打断徐梦惟的话,“那些事情可以延后的,而且斐德瑞把你当他的亲人看待,帮你这点小忙,他是不会介意的。”
今晨以前,斐德瑞是不会介意帮她的,但是现在……
“国王,这是行不通的,斐德瑞他……”
“梦惟,你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其实我是希望你和斐德瑞能多相处一段时间,自从他的家人去世后,他就像行尸走r一般地活着,可是你出现了以后,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人气,也不再那么冷淡。梦惟,你是唯一能让斐德瑞改变的人,我不想再看到斐德瑞冷酷无情的样子了。”
徐梦惟默默的苦笑着,可怜的马洛国王对她是抱着这么大的期望,可是,她今早做的事已经让斐德瑞变回那个冷漠的人,搞不好她还使他更封闭自己,但是……“国王,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也许斐德瑞不愿意呢!”
“不会的,就算他为了公事不陪你,我也会命令他陪你的。这件事就这么说完了,我还有事要处理,我先回书房去了。”
见马洛国王如此坚定,徐梦惟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圆的余地了,只好恭谨地站起身,恭送国王离开。
马洛国王离开后,徐梦惟疲备地坐回沙发,抱着头,苦恼地想着解决这件事的方法,她真的不能和斐德瑞长斯同处一个屋檐下,姑且不论斐德瑞的愤怒对她的影响,她实在无法在长时间面对斐德瑞的同时,还能隐藏对他的爱意。唯今之计,只有设法说服辈德瑞,让他严拒国王的提议,现在斐德瑞应该也不想长时间和她相处吧!这个方法应该可行。
徐梦惟忐忑不安地走到斐德瑞的房门,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回答。她动了动门把,门没锁,斐德瑞大概出去了,徐梦惟犹豫了一下,决定到他的房里留张字条。
轻手轻脚地进入斐德瑞的房间,她好奇地四处张望,发现这个房间全是用不同的黑色和白色组成,虽然颜色很单调,但是却丝毫不会给人冷清的感觉。尤其是那张在房间中央的大床,四周围着白色的纱帐,随着窗外判定为的微风飘呀飘的,真想不到斐德瑞的房间竟然会有这么女性化的东西。
她情不自禁地走到床边,想看清楚这张床的结构,却突然发现床上睡了一个人,天呀!是斐德瑞,他不是出去了,而是在睡觉。
徐梦惟怜惜地看着斐德瑞憔悴而昏睡的面容,这和他今晨天真无邪的睡容有多大的不同呀!想到自己就是把斐德瑞折磨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她就忍不住想哭,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唯有赶快离开斐德瑞,才能让时间冲淡一切。
当他看到徐梦惟充满怜惜和爱意的神情时,终于相信徐梦惟是爱他的。也只有在她不设防的时候,他才能窥得她的真心。斐德瑞终于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徐梦惟承认她自己的感情,等她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之后,她才有可能愿意吐露她不能爱他的苦衷。
轻轻拿起被斐德瑞踢到一旁的被单,徐梦惟正想替他盖上的时候,斐德瑞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她拉到床上,然后一个翻身,把她整个人压进床垫里。
被斐德瑞的重量压得顺不过气来,徐梦惟挣扎地呼吸,痛苦地说:“斐德瑞,让我起来,我不能呼吸了。”
斐德瑞稍稍抬起身子,但仍然用四肢困着徐梦惟,“梦惟,你来我房间干什么?想偷东西吗?”
他的语调平淡得好像只是在向她道早安,徐梦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斐德瑞,只得急切地搜寻斐德瑞的表情和眼神,好找出应付这个场面的方法。
徐梦惟望进斐德瑞变深的眸子,只有在斐德瑞动情或发怒时,他的眼睛才会变成这种颜色,但是除了深深的欲望和情意,她竟然找不到任何的痛苦和愤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短短的数小时内,斐德瑞就可以消除对她的恨意? “斐德瑞,我……”
“梦惟,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替我盖被子?经过今早以后,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关心我了,更遑论我的健康了。”
“我……”
“还有,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怜惜的眼光看着我?就算我醉死了也不关你的事,对不对?”
“你……你喝酒了?”徐梦惟小声问,她真的不敢相信,坚守了五年的誓言,斐德瑞竟然会为了她打破。
“对!我为了你打破了我遵守五年的誓言,反正我是第一次被女人给甩了,喝点酒也无可厚非。”
“斐德瑞……我……我很抱歉。”徐梦惟闭起眼睛,抵抗自己的痛苦,她不知道斐德瑞竟然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但是,她不能再流露更多的感情,否则她的牺牲都白费了。
斐德瑞用手捧住她苍白的脸颊,他知道梦惟很痛苦,但是他这样她是不得已的,他不能让她断送了他们两个的幸福。
“梦惟,看着我,看着我!”
被迫睁开眼睛看着斐德瑞,徐梦惟的棕色眸子盛满了痛苦与无奈。
“梦惟,你爱我,对不对?对不对?!”
徐梦惟不能回答也不想回答,她爱斐德瑞,但是她不能吐露自己的心意,可是,要她说她不爱斐德瑞,在这种情形下,她又怎么说得出口? 于是,徐梦惟又再度闭上眼睛,用沉默来对抗斐德瑞的问,希望斐德瑞最后会因为不耐烦而放掉她。
她的反应早在斐德瑞的意料之中,他早就料到徐梦惟会用消沉的沉默来对抗他的问,但是他好不容易才困住徐梦惟,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斐德瑞开始轻吻徐梦惟的唇,双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一开始,徐梦惟只是陶醉在斐德瑞的爱抚中,但是当斐德瑞开始解开她的衣服时,她突然恢复理智,猛烈地挣扎,“斐德瑞,不要这样,放开我!”
斐德瑞根本不理会徐梦惟的挣扎,只是运用形体上的优势,压得她动弹不得。
“斐德瑞,不要我,我不想和你做a。”违心之论,其实徐梦惟何尝不想和斐德瑞做a,但是,她不能让斐德瑞有任何幻想,她一定得让斐德瑞完全死心。
“喔!你不想要我吗?”斐德瑞懒懒地轻抚过徐梦惟每个敏感的角落,虽然她并不情愿,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看,你虽然在言语上拒绝了我,可是你的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斐德瑞……”徐梦惟想反驳他的话,但是斐德瑞用一个深深的吻堵住她的嘴,让她再也无法说下去。
慢条斯理地解开徐梦惟的衣服,斐德瑞的动作是那么轻柔,他每解开一颗扣子,徐梦惟的欲火就被挑起一分,到最后她根本忘了挣扎,完全沉浸在斐德瑞挑起的情欲世界中。
满意地看着徐梦惟充满欲望的面容,斐德瑞知道徐梦惟已经完全被他唤起了,现在他所要顾虑的只是他是否有足够的耐力折磨徐梦惟,直到她说出心中的话为止。
将徐梦惟的衣服全部脱掉,斐德瑞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美丽的肌肤,然后亲吻着徐梦惟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徐梦惟在斐德瑞纯熟的技术下不断地颤抖、呻吟,她抓着斐德瑞的头发说:“斐德瑞,求求你,求求你……”
移到徐梦惟的上方,斐德瑞抓住她的手说:“梦惟,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要你,斐德瑞,我要你!”
“说,你爱我,说!”
虽然被情欲冲昏了头,但是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徐梦惟一听到斐德瑞的命令,就知道他这样折磨她的目的。
“斐德瑞,我不能,我不能!”
“为什么?梦惟,为什么?”
“我不能爱你,我不能……”
斐德瑞空出一只手解开裤子,然后猛然进入徐梦惟,徐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斐德瑞,求求你……”
咬着牙,斐德瑞拼命控制快要不听使唤的身体,“说,梦惟,只要你说你爱我,马上满足你!”
“我……我……我不能,我不能……”
斐德瑞轻轻动了一下,不能向斐德瑞吐露爱意,不能 斐德瑞虽然执意要得到徐梦惟的回答,但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了,他紧紧抱住徐梦惟的身躯猛然地律动,直到他们达到光与热的颠峰。
一切恢复平静后,斐德瑞轻轻离开徐梦惟,他的视线迎上她指控的眼神,“梦惟,为什么我这样你,你都不愿说出我想听的话?”“因为那是谎言,谎言!”
“那是谎言吗?你是不是怕一旦你说了,我就不放你走了?”
“斐德瑞,就算我说了又怎么样?胁迫下的谎言是不能当真的。”
“你为什么宁愿受我的折磨也不愿说谎?”
“我……我……因为我不愿受你胁迫,你竟然用这种手段我说出这种近于承诺的话,我才不愿让你得逞。”
其实徐梦惟又何尝不愿对他承诺?只是他们之间的障碍太多了,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的牺牲,斐德瑞仍然不死心? “梦惟,梦惟,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你不是对艾琳说过你爱我吗?我不相信你的爱会这么快就变质了。”
“艾琳跟你说过我爱你?”难怪在她演了一出让斐德瑞伤透了心的戏以后,斐德瑞仍然要她,原来……这下无论她再怎么演戏,斐德瑞都不会再受骗了。而她也演不出任何伤害斐德瑞的戏了。
“梦惟,告诉我吧!天大的难题我们都可以一起解决的。”
斐德瑞温柔的要求,让她无法再坚持下去,但是她的苦衷却是人力无法解决的呀!难道,她该考虑是不是要留在这个年代,和她的家人朋友永别,只为了和斐德瑞长相厮守? “斐德瑞,让我好好地想一想吧!我……”
“好吧!这样吧!我过两天陪你到斯多洛,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直到你愿意告诉我你的苦衷,或……决定嫁给我。”
“这……好吧!”斐德瑞的提议正好和国王的命令相符,她也不想再反对了。
“梦惟,我爱你,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我都会爱你,至死不渝。”斐德瑞很高兴梦惟接受了他的提议,他轻搂着她,在她的耳边温柔地说出他的誓言,再过不久,只要梦惟想通了,他们就可以白头皆老,共度一生。
大卫·林区,前伟柏子爵带着满意及残酷的微笑看着他刚完成的陷阱。这个陷阱一定可以让该死的斐德瑞死无葬身之地,而他和斐德瑞所有的仇恨,也将在此解决。
自从他在十五年前认识斐德瑞以后,他就深深地嫉妒斐德瑞。他嫉妒斐德瑞显赫的家世,英俊的脸孔,天生的文采,以及一切的一切。斐德瑞的光芒将他完全遮掩,只要有斐德瑞在的一天,他,大卫·林区,就将永远没有出头的一天。
所以在五年前,他唆使屠夫杀了斐德瑞全家,但是他用计把斐德瑞灌醉,使他幸免于难。他要斐德瑞痛苦、内疚一辈子。而且要让斐德瑞知道,这件事是他大卫·林区干的,但是又没有证据抓他。他要斐德瑞知道自己的仇人近在咫尺,但是却不能抓自己的仇人,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他一定要折磨斐德瑞一辈子,直到他惟悴、屈辱地死亡!
但是这个完美的计划却被该死的梦惟·徐破坏了!这个小鬼不但杀死了屠夫,还让斐德瑞在屠夫的船上查出他的罪证,害他失去所有的一切,若不是他逃得快,搞不好连性命都没了。
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失去了优势,但是仍可以查出他们两个的去向。他们今天就要出发去斯多洛,所以他在到斯多洛的主要干道上设下这陷阱,今天一定要让斐德瑞和梦惟,徐死得很惨、很惨。
马车平稳地前进着,那轻柔的晃动,就好像摇篮一样,平静地催促着宝宝入睡。
徐梦惟这两天一直睡不好,她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处理自己和斐德瑞的事,但是经过两天的思考,她分析过所有的利弊得失,但却仍然没有结果。
疲惫不堪的徐梦惟,终于忍不住打起瞌睡,可是在不甚宽敞的空间中,怎么睡都不舒服。最后,她在模模糊糊中,找到一个宽厚温暖的枕头,满足地入睡。
斐德瑞温柔地看着偎进他怀里的徐梦惟,在睡梦中,她毫不犹豫、信任地投进他的怀中,如果她清醒的时候也能这样信任他,也许今天他们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梦惟,梦惟呀!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受我呢?梦斐德瑞无奈地想。”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我都不会再放弃你了。因为没有你的日子,即使只有一天,我都不能忍受。“
第八章
剧烈的震动将沉睡中的徐梦惟惊醒,“怎么回事?”
“嘘!不要说话。”斐德瑞早已掀开车内的窗帘往外看,发现他们仍前往斯多洛的道路上,但是他们的车轮好像陷入一个在d中。这是主要道路,不可能平空出现一个大d,而且马车夫也没有动静,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斐德瑞将情况小声地向徐梦惟说一遍。徐梦惟皱皱眉,也看了窗外说:“斐德瑞,情况不对,太安静了,不但不见车夫,而且也没有其他的人来查看,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也好,反正我也要查看一下车夫的情况,搞不好他受伤了也不一定。你待在车里不要出来,一有状况,立刻逃走,知道吗?”
“斐德瑞,你把我当作什么?弱不禁风的笨女人吗?我才不会舍弃你自己逃走,我要和你同进退。”
“梦惟,外面的情况也许有危险,你……”
“我不管!反正铁剑术对付敌人也是游刃有余,多一个人不是多一份力量吗?”
“梦惟,你的伤才刚好……”
不待他把话说完,徐梦惟就先抢白,“我的作不成问题,斐德瑞,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如果你遭遇意外,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斐德瑞盯着徐梦惟坚决的脸,温柔地说:“如果我死了,你只会内疚一辈子吗?”
“我……”徐梦惟低下头,如果斐德瑞死了,那她还能独活吗?只是这些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不用徐梦惟回答,斐德瑞看她的表情便早已明白一切,他只是希望她能亲口承认,若在平时,他会她承认,但是现在时机不对呀!
“好吧!我们一起出去,可是你不能离开我,知道吗?”斐德瑞决定让徐梦惟和他一起出去,刚才他要徐梦惟留在车内,只是基于男性本能去处理,但是他也明白,这一套在徐梦惟的身上是行不通的,与其在这种危险的状况下和她争辩,不如和她一起共进退,也许他还能就近保护她。
徐梦惟点点头,抽出斐德瑞送她的剑,“斐德瑞,我们走吧!”
斐德瑞也拔出他在宫中临时向国王借的剑,再看看窗外的情况,“我数到三我们就冲出去,一、二、三,走!”斐德瑞用力推开车门,和徐梦惟跳出马车。
他们一跳出马车,就看到车夫俯趴在地上,背后c了一支箭,显然是遭人暗算致死。
斐德瑞机警地看着四周的环境,而徐梦惟早已沉不住气,大声叫道:“是男子汉不出来决一死战,用这种手法害人,不觉得可耻吗?”
“梦惟!住口!”斐德瑞低声喝止徐梦惟,“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你以为这样随便叫两声,敌人就会出现吗?还是警觉一点,小心敌人放冷箭。”
他的话刚说完,立刻有一支箭s到他脚尖前,然后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子从他们身后的一棵树上跳下来,冷冷地笑着说:“斐德瑞,只用箭s死你太便宜你了,我要亲自把你千刀万剐,让你痛苦而死。”
“大卫·林区!”斐德瑞一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原本警觉的表情立刻变得冰冷而残酷,他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剑,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说:“我还以为你逃走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敢找上我,今天我们之间的仇恨,一定要做个了结。”
“斐德瑞……”徐梦惟震惊地看着斐德瑞,除了屠夫对决的那一次外,她没有看过斐德瑞露出这种表情,难道……“这个人就是指使屠夫杀害你全家的人吗?”
“对!杀害我全家,让我这五年来生活在痛苦中的人,就是他!”斐德瑞忿忿地说。
“斐德瑞,五年前害死你全家,目的就是要你痛苦一辈子。没想到你和这个小鬼竟然能消灭屠夫,还搜出我的罪证!我今天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们两个人吗?”徐梦惟狠狠地瞪着大卫·林区,他竟然敢夸口要将斐德瑞碎尸万段,她一定要帮斐德瑞把他绳之以法,才能永远清除斐德瑞的梦魇!
“梦惟,我和他的事,你不要c手,我今天一定要亲手将他解决。”斐德瑞盯着大卫·林区,冷冷地说。
点点头,徐梦惟退到一旁说:“斐德瑞,小心一点!”
大卫·林区摆出架式,挑衅地朝斐德瑞挥了挥剑“斐德瑞,来吧!”
斐德瑞二话不说,立刻展开凌厉的攻势,大卫·林区被斐德瑞打得频频后退。
徐梦惟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决斗,正在奇怪为何大卫·林区如此不济,才开始没多久就露出败象,突然,她发现大卫,林区竟然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徐梦惟立刻惊觉这其中一定有y谋。
这时,大卫·林区已经退到一棵树木旁边,他突然一改原先的怯懦,开始反击,斐德瑞措手不及,被退几步,而大卫·林区则趁这个空档,一剑砍断在树木附近的绳索。
一切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斐德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徐梦惟对大卫·林区的行动早已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她还不知道大卫··林区为什么要切断绳索。
突然一阵破空之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徐梦惟回头一看,一支箭正近斐德瑞,她想出声示警,但是斐德瑞和大卫,林区正打得如火如荼,根本不可能注意她的警告。
眼看着那支箭逐渐近,徐梦惟毫不犹豫地奔向斐德瑞,一面大喊着,“斐德瑞,小心!”
然后她趁着斐德瑞和大卫·林区听了她的喊叫,愣在当场的同时,纵身将斐德瑞扑倒。
应徐梦将斐德瑞扑倒的同时,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席卷她的全身,徐唯梦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那支箭正牢牢地s进她的左胸。她忍着疼痛,哑声道:“斐德瑞,你没事吧?”
斐德瑞起身,惊慌地检查徐唯的伤势,“我没事,你这个小笨蛋,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箭?你不要命了吗?”
“只要你平安,我……”徐梦惟说法下去了,只能挣扎地呼吸。
“不要说话了!”斐德瑞担心地看着c在徐梦惟左胸的箭,那支该死的箭太靠近心脏了,他不能把它拔出来,一定要赶快带她回宫叫医生处理。“梦惟……”斐德瑞颤抖地说,“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你一定不能死,你死了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大卫·林区发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不敢相信他精心设计的陷阱竟然被那个小鬼破坏了。他不甘心,他今天一定要杀死斐德瑞,一定要……
他高举着剑,冲向蹲在地上的斐德瑞,高喊着,“斐德瑞,领死吧!”
看到大卫·林区状若疯狂地朝自己冲过来,斐德瑞想也不想就抓起手边的剑向他丢过去!
斐德瑞的剑直直地朝大卫·林区飞去,正中他的肚子,大卫·林区不敢相信地看着c在自己肚子上的剑,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砰!”地一声,倒在地上,结束了他那作恶多端的生命。
徐梦惟原本昏迷的意识,被大卫·林区的惨叫声惊醒。她虚弱地睁开眼,觉得左胸剧烈地疼痛,她的生命像正一点一点地离她而去。但她并不后悔为斐德瑞挡下这一箭,为她所爱的人牺牲生命,她在所不惜。但是在她死之前,她一定要向斐德瑞表明她的爱意,否则她死不甘心。
“斐德瑞。”徐梦惟虚弱地叫着他。
“不要说话了,大卫·林区被我解决了,我马上带你回宫治疗。”
“斐德瑞,我快死了……”
“不,你不会死的!”斐德瑞狂乱地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徐梦惟觉得自己的力气正一点一点地流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斐德瑞,我……爱你……”
一说完这句话,徐梦惟最后的意识也随之消失,沉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看着突然昏厥的徐梦惟,斐德瑞恐惧升到极点,他慌忙地检查她的呼吸和心跳,好不容易发现徐梦惟还有微弱的呼吸,他几乎发狂的心才平静一点。
在极度的惊吓中,斐德瑞对徐梦惟的爱语根本充耳不闻,他抱着昏厥的徐梦惟,解开马车上的马。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他要赶回皇宫去找医生,不论任何代价,他一定要救活徐梦惟。
而皇宫的守卫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宫中最有权势的杜南公爵,骑着一匹黑马,抱着胸前c着箭、浑身是血的斯多洛男爵,用足以跌断脖子的速度冲入皇宫。守卫们被杜南公爵近乎发狂的表情吓坏了,根本没有人敢阻止他。
斐德瑞策马直奔皇宫的西翼,艾琳和国王的御医都住在那里,他们是徐梦惟唯一的希望了,如果连他们都救不了徐梦惟,那……那他也不想活了。
到了皇宫的西翼,斐德瑞小心翼翼地抱徐梦惟下马,但是徐梦惟的伤口因为受到震动,又流了不少血,而伤口的疼痛,也让昏迷中的徐梦惟发出痛苦呻吟。斐德瑞一见到这种,毫不犹豫地以最快的速度直奔艾琳的寝室,他知道如果再慢一分,徐梦惟的伤势就再加重一分。
此时西翼有不少人听到外面的s动而出外观看,他们一看到斐德瑞和徐梦惟的样子,都下意识地让路,即使有满腹的好奇心,也不敢把他们拦下来问个究竟,以免到时候不但得不到答案,还得罪了濒临疯狂边缘的杜南公爵,那就得不偿失了。
斐德瑞直闯艾琳的房间,艾琳正好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她一看到徐梦惟的情况,二话不说,立刻要斐德瑞将徐梦惟放在床上,然后找出一篮子的医疗用品、绷带以及干净的床单来到床边。
凝重地看着徐梦惟的伤势,艾琳很想知道徐梦惟为什么会伤成这样,但是她也知道救人如救火,再拖下去,徐梦惟的小命就不保了,所以她得先治好徐梦惟的伤,才能满足她的好奇心。
艾琳用剪刀将徐梦惟伤口旁的衣物剪开,当她看到c在徐梦惟身上的箭的位置时,脸色松懈了一些。她看着一脸焦急的斐德瑞说:“斐德瑞,不要太担心,虽然这支箭的位置在梦惟的左胸,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这伤势满重的,可是只要照顾得当,梦惟一定会康复的。”
“艾琳,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是梦惟她……她流了那么多的血,而且又昏迷不醒……”
“斐德瑞,其实梦惟流的血并不多,你呀!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觉得她流了很多血。至于她昏迷不醒,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在这一、两天之内,她就会醒来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把她胸前的箭拔出来,铁制的东西留在身体里太久不好。
“好吧!那要怎么做呢?”
艾琳把一条床单折成十公分见方的正方形,“斐德瑞,你现在握住箭尾,我数到三时,你就把箭拔出来。好,一、二、三,拔!”
斐德瑞把箭拔出来,艾琳立刻把正方形的布块用力压在徐梦惟的伤口上。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国王、乔伊和御医一起闯进艾琳的房间,看来这件事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传遍全宫了,所以才会惊动马洛国王亲自前来。
“斐德瑞,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才离开没多久,梦惟就受伤回来?”马洛国王一进房间,就急急地问着斐德瑞详情。
对马洛国王的问话恍若未闻,斐德瑞只是心急地看着被血浸透的布,“艾琳,她还好吧?流了这么多血……”
“斐德瑞,不要担心,她的血快止住了,等一下我会替梦惟上药,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的复原能力了。”
“她?斐德瑞,为什么艾琳和你都称梦惟为她?难道……”马洛国王听到艾琳和斐德瑞的对话,惊觉地问。
艾琳听了国王的问话,才发觉她和斐德瑞无意之间把徐梦惟的秘密泄漏了。她叹着气看着全心注意着徐梦惟的斐德瑞,再看看满脸无奈的乔伊、震惊的马洛国王和御医说:“乔伊,没办法了,事到如今,我们也没办法守住对梦惟的承诺。你带国王和御医到外面去,告诉他们前因后果吧!说完了以后,请御医进来帮我的忙,好吗?”
“天呀!这么说,梦惟·徐是个女人?”马洛国王站在他书房的中央,不敢置信地问。由于房间外面聚集了许多好奇的人,马洛国王怕人多口杂,因此决定先到他的书房再叫乔伊说明。
乔伊苦笑地说:“刚开始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也很难想像如此勇敢机智的人,竟会是个女人。但是也许正是如此,所以斐德瑞才会这样死心塌地地爱着她。”
“从他们一到皇宫,他们的暖昧行业早已引起许多人的猜测,只是惧于杜南公爵的权势而不敢随便散布谣言。真相尚未公开,情况就已经如此混乱,要是真相一旦揭露,那……”御医担忧地说。
“唯今之计,只有由我们来公布真相,并且宣布斐德瑞和梦惟的婚事,这才能阻止谣言的散播。”国王果断地说。
“可是梦惟欺骗你的行为,等于犯了欺君之罪,而且她也不是特兰斯的人,你这样做不怕引起其他贵族的非议吗?”乔伊试探地问。
“只要我正式承认并宣布他们的婚事,有谁敢议论?斐德瑞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他真正喜爱的女子,我这个做舅舅的,怎么能狠心拆散他们呢?好了,不要多说了,我们还是赶快去看看梦惟的伤势吧!乔伊,你带几个警卫到附近搜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物在附近出没,等梦惟的伤势好一点了,我再问问他们真相。”
当国王和御医回到艾琳的房间,艾琳刚好帮徐梦惟包札好伤口,而斐德瑞则坐在徐梦惟的身边,痴痴地望着她。
艾琳一见到御医进来,立刻迎上去说:“洛可大夫,我已经替梦惟包好伤口了,也喂她吃了一些草药,现在怕的就是伤口发炎或是感染到其他的细菌。”
洛可医生走到床边,仔细地观察徐梦惟的情形,“艾琳小姐,你做得很好,就算是我,恐怕也不能做得更好了,现在就看斯从洛……梦惟小姐的复原能力了。”
“梦惟的身体一向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康复的。对了,国王,就让梦惟住在这里休养好了。等一下我再叫人搬一张床进来给斐德瑞休息。”
“什么?我要让斐德瑞住在这里?”国王吃惊地说,“这样不太好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恐怕对梦惟的名誉有很大的影响。”
“国王,你看看杜南公爵这个样子,在梦惟小姐复原之前,他是不可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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