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是不是找打!”
说着,挥起拳头,就要朝夏溶月打去。
夏溶月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依旧自顾自的扳着自己的手指,嘴里还不停的念念叨叨着什么。
鼠相男子的拳头最终还是没有打下来。
三皇子可是明令交代过,他们的任务只在于囚禁,不在于杀人,更不能让她的身上有明显的伤痕。
夏溶月知道他的想法,故意不去理他。
这样的态度,就算夏溶月现在是一个囚犯,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鼠相男子见她这样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登时火气就上来了,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拽到了饭桌前,把她的头狠狠按在了桌上。
“吃!”他呵道。
夏溶月将头抬起来,脸上满是迷茫,似是不知鼠相男子在说些什么。
可鼠相男子在她的眼中分明看见了些许戏谑。
他几乎是立即想要伸手掴夏溶月一巴掌,可理智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可他又实在是气不过。
于是,鼠相男子就哂笑道:“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夏家大姑娘?老子告诉你,这里是老子的地盘,在老子眼里,你就是连个青楼里的姑娘都不如!”
说完,他很是得意地看着夏溶月,却发现后者依旧是怔怔地看着他,自己的话并没有对他造成半分影响。
认识到这一点,鼠相男子脸色当即就难看了起来。
“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鼠相男子冲夏溶月凶道,踢了一脚桌子,将桌面上的碗筷震得哐当作响。
夏溶月歪着头,不知想了些什么,在鼠相男子的催促下突然起身,‘哐当’一声将整个桌子都掀翻了去。
做完这一切,夏溶月瞪了鼠相男子一眼,又在桌子上踢了一脚,直接爬到床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疯子!”鼠相男子咒骂道,看了一眼散了一地的食物,盘子里的菜汤还在一滴滴的往下流。在这样的夏天,很容易引来老鼠。
想到这里,鼠相男子冷笑一声,没有半点拾的意思就直接关上门走了。
难怪原主死的那样快,这种态度,你给的饭,狗都不吃好么!
夏溶月闷闷的想。
不过这身体不知多久没有吃过饭,除了早上的那两个馒头,现在自己还真的是有些饿。
看着地上的饭菜,夏溶月垂眸,不过这些饭菜,自然有它们的用处。
不出夏溶月所料,晚上果然没有人送饭来,从鼠相男子走后,就再没有人打开过夏溶月所在的这扇门。
连大汉都没有来看过一眼。
不知他擅自打开自己腿上的铁链,是不是被训了。
夏溶月叹了口气,抱紧双膝,躺在房中唯一的一张木板床上,盯着门外,一瞬不瞬。
大抵到了后半夜,一阵吱吱的声音传来,将她的仅存不多的睡意也驱散得一干二净,夏溶月侧耳倾听,数着老鼠们的数量。
‘吱嘎吱嘎’的声音顿时不绝于耳,夏溶月觉得这声音简直妙哉。
看着那扇木门渐渐透进外面的月光来,夏溶月想,自己离逃出去又进了一步。
很快,外面的老鼠咬破木门,从缝中一只只挤了进来,顿时,室内一片混乱。
黑夜中,到处都是老鼠眼中反射月光发出的幽幽光,显得尤为诡异,夏溶月心中虽有害怕,更多的却是激动。
这样脆弱的一扇门,只要用东西轻轻一砸,就能应声而开,多好,多么美妙!
就在夏溶月缩着腿,盯着这些可爱的小灵的时候,突然,所有老鼠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它们像是感觉到了危险一般,齐齐朝门外钻了出去。
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总是比人强,夏溶月知道,有人来了。
果然,十息功夫,随着一声门响,门开了。
见地上一地的残羹剩饭,黑衣人顿了顿,没有进去。
“你来做什么?”夏溶月皱眉,明显将自己的不欢迎写在了脸上。
“大胆。”黑衣人身后的银面低声怒道。
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主子表达出自己的不敬,简直是不想要命了。
黑衣人举臂,示意银面不要做声。
银面将自己一肚子的话给咽了回去,转而怒视着夏溶月,隔着面具,夏溶月都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死。”黑衣人出言,嘲讽夏溶月道。
夏溶月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冷笑:“没死,你可以走了。”
说着,打算翻一个身,不再理他。
她心底里清楚,要是没有三皇子这档子事,黑衣人定不会管自己的死活,所以自己对于他来说,也仅仅是一个棋子而已。
没有人会对一个利用自己的人有好脾气,夏溶月自然也不会。
第5章馋虫
这样的干脆利落,倒是出乎黑衣人意料之外。
见夏溶月丝毫不留情面的转过身去,黑衣人笑道:“利用老鼠咬坏这扇门又怎么样?咬坏这扇门还会有新的门,难道你还指望着能凭几只老鼠逃出去不成?”
其实黑衣人心中也不是没有疑惑,这女人这样的信誓旦旦,说她能够逃出去,可面对这样的死局,黑衣人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逃出这间屋子。
分明就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个弱女子,面对十二个杀手,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听见黑衣人的疑问,夏溶月这才起身,坐在木板床上,看向黑衣人的眸中依旧是自信,还带着几分对黑衣人的不屑:“我从没有指望什么老鼠,我指望的是我自己。”
“哦?”黑衣人笑,上下打量着夏溶月,“难道夏家大姑娘是一个隐世的高人,能以一敌十二,将外面这些守着你的杀手一个个都消灭干净?”
十二个杀手!饶是夏溶月知道外面不止一个杀手,她也没有想过会是十二个这样多。
看来,为了毁掉这桩婚姻,三皇子可谓是煞苦心出力良多啊。
夏溶月看黑衣人眸中闪着幸灾乐祸的光,冷笑:“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样,只会动手,而没有脑子。”
说完,又重新躺下去,翻过身背对着黑衣人,不再出声。
她这是在说自己没有脑子?黑衣人盯着夏溶月的背,眸中染上一层怒意。
如果自己没有凌厉的手段和缜密的思绪,如何能生存到现在?哼,自己哪里像这个女人一样,徒有一双嘴皮。
夏溶月闭目良久,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他已经走了?不可能,门还没关,自己没有听见声音。
依照黑衣人的性格,就算自己再惹恼了他,他也不会不顾大局,让外面那些杀手提高了警惕。
所以,他应该还在外面。
夏溶月想到这里,依旧闭目养神,不管身后那人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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