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分卷阅读17

  徐嵩沅捂着嗓子,感觉背后全是冷汗。
  徐母哼笑了一声,故意揶揄他,“哪个同学,挺漂亮一小姑娘,我怎么知道哪个同学。”
  徐嵩沅心头一紧,感觉血全冲到脑子里。
  “跑什么跑什么!快把鞋穿上!”徐母尖叫道。
  徐嵩沅冲到阳台,拉开了门。沉重的身体不听使唤,突然的加速让他有点想吐。他努力找回自己的焦距,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小区门口一个娇小的女生背着双肩包,正拉开一辆的士的车门。
  他满身的微妙的力气突然一口气被抽空了,恨不得就地瘫倒成一团烂泥。徐嵩沅苦笑。
  “那谁啊?”
  徐嵩沅万念俱灰,拖着身体往屋子里挪,“我们班班委。”
  “叫什么?”
  “刘莹莹。”他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别乱想,我和人家不熟。”
  徐母呵呵了一声。
  徐嵩沅回到房间,手机里有几条未读的微信,是舍友发过来的,还有一条是刘莹莹跟他说学校的奖学金转账确认单放在他桌面上了。他挨个道了谢,靠在床头心不在焉地翻了翻寝室长给他发的今天课上的ppt,突然和那尊雪白的海南工艺品对上眼神。
  要么去道歉算了,他飘飘乎地想。
  也许会被暴揍一顿如果是这样倒好了。
  第26章
  袁辙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这是徐嵩沅返校的时候听到的第一件事,据说都打进了医院,学校也比较重视,报案了,可事发地正好是个摄像头的死角,抓了几天都没抓到人。书法社的人商量着买点东西去看他,见徐嵩沅请了病假,就没通知他。
  第二件事,是阿黄打电话过来说的,听筒那头壮汉战战兢兢地问:“小……啊,不,嫂子,南哥在你那边吗?”
  徐嵩沅愣了愣,“他没跟你们在一起吗?”
  “南哥他一向不告诉我们行踪的,我们也不好问……可是都一个礼拜都在酒吧露面了,打电话也关机……大家伙儿都……”
  “好,我前几天回了趟家,待会去找他。”徐嵩沅挂了电话。
  图南那时候以男朋友的名义给过他一把自己住处的钥匙,只不过不知道本人还在不在那里。既然朋友都没得做,自然也不必做恋人,他飞离恋爱的巢穴总是异常迅速,不知又落在谁家的枝头上。徐嵩沅掏出钥匙开门,差点晕过去。客厅如同栖息过几个小型飓风,杂物如同堆叠的海浪,从天花板到地板无一幸。
  房间里的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皱了皱眉,越过那些不知作何用处的塑料袋,废弃纸箱,甚至皱成一团咸菜的衣服,走到门口,发现拧不开。他用力转动了几下,一脚踢开了门。
  薄薄的应付租客的合成材料木门轰然洞开。
  “你谁啊!”一位金发小麦色皮肤的女生骑在图南身上,胳膊上挂着解了扣子的内衣,捂着胸尖叫。
  徐嵩沅和图南的女友们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荒唐场面见多了也心无旁骛,他看了看对方洒落在床底的小皮裙和外套,“小姐,我有点事找图南。”
  “神经病!”女孩子三下两下套好衣服,背着包包走了,走之前趾高气昂用眼刀剐了他一下。
  图南从薄被中爬起来,冷眼看他。床上也堆满分辨不出内容的织物,不知道他们怎么在这种环境里搞得下去。徐嵩沅找了个稍微干净一点的地面落脚,“你为什么不接阿黄他们的电话?”
  图南瞥了一眼落在枕边的手机和杂乱的数据线,“哦,没电了。”他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准确无误地从床头柜林立的杂物中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烟灰随便弹到床上。
  徐嵩沅分辨出这个房间麦芽过度发酵甜蜜而腐烂的味道,“酗酒过度很容易猝死的。”
  “关你屁事。”图南叼着烟说。
  徐嵩沅歪着头打量他,不知为何不怒反笑,“你是不是恨上我了?”
  “是,滚。”
  他头一歪,躲过了砸过来的空易拉罐,罐子击中他身后的房门,咣当一声骨碌碌不知滚到那里去了。
  徐嵩沅转身就走,临了回头看他,“给阿黄他们报个平安,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让下面的小弟挂心。”
  “滚,再多一句废话我打死你。”
  十五分钟后徐嵩沅再一次上楼,图南已经穿好了衣服,头磕在膝盖上,听到响动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不是叫你滚了吗?”
  “我去楼下买了两筒垃圾袋。”徐嵩沅晃了晃手里拿着的东西。他不分三七二十一地一股脑把地板的杂物往垃圾袋里丢,还有好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残骸,被主人砸了之后碎片散落各处,好半天才清理出能看到地板的颜色。他了十个垃圾袋的外卖盒,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你多久没下楼了?”
  “关你什么事。”
  “我真怀疑哪天你死在这儿都没人尸。”
  图南冷笑,“我交了一个季度的房租,谁敢。”
  徐嵩沅走过去把他扯到清理出来的衣柜旁的小沙发上,把他的床掀起来,“找个家政吧,要不。”
  “找个屁,要你管。”
  “我不管谁管?”
  他指着那一大堆垃圾山,“我不管你,你看看还有谁管你,你就等着烂在里面吗?”
  徐嵩沅突然从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中读出了一些可悲的宿命感,他愣在了原地,心想,我非要管他吗?
  可是不管他又该怎么办呢?
  第27章
  “怎么,你还委屈上了。”图南走过去给手机充电,刚开机一连串应接不暇的消息提示音吓了他一跳,他看得不耐烦,撇撇嘴,又把持续震动中的手机丢回了被子里,徐嵩沅用眼神表达了他对这个行为的颇有微词。图南抱着胳膊施施然转身看他,“不是说要和我绝交吗?”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什么难听捡什么说,跟个刺猬似的。
  “是你先利用我的。”
  “是你先招惹我的。”图南说,他补充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他斩钉截铁又像是满腹委屈,就算有徐嵩沅这个朋友,他还是活得像是茫茫荒原只有自己,自私如同生存本能。
  徐嵩沅哑口无言。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图南,他不是不知道这人心肠有多冷酷,做起事情来多一意孤行,他从前不过是看他在激流中跌宕,时而怜悯地伸出轻飘飘的援手,只是如此他便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在熊熊燃烧的屋子里,火苗总不会跳到自己身上。可是被烫了手又能如何,难道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我知道……”
  “徐嵩沅你这人什么毛病。”图南看他,“阳关大道你不走……”
  “我的阳关大道在哪里?”
  图南又点了一根烟,意味深长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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