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号称是药尽屠城,颛也没有立刻倒下。
到底是上古时期的畜生。
段长歌向上看。
越子临站的很稳,巍然不动。
段长歌第一反应就是中计了。
也是,趁着她和颛缠斗时离开总比下来斩杀颛更安全。
她快握不住剑了。
颛的牙里都是绿油油的水藻还有一些蠕动的雪白虫子,一想到自己要死在这东西手里,段长歌就觉得无比恶心。
她手一滑,终究摔了下去。
颛似乎在长着嘴等她。
越子临笑了一声,冷道:“废物。”
她看着不远处的锁链,只要用轻功飞过去,再有一个落脚点,眼下颛正和段长歌缠斗……
她扬剑,一跃而下。
越子临说一击而中。
她真的是一击而中。
一剑贯穿背心。
她压着自己的体重,还有落下来的重量,入肉半丈。
段长歌说的没错,这东西的背不是硬的,但是柔韧无比。
这次颛不再挣扎了,硕大的身体轰然倒在水里。
越子临站在颛背上,乌发飞扬,脸上沾了几点血。
她隐隐约约能看见水下的顾长歌。
段长歌并没有被颛吞下肚子,但是她被那东西的脖子撞了一下,几个大男人难以合抱的脖子。
水被颛的血染红了,段长歌慢慢消失在水里。
素箫还在她身上。
刚才她不拿素箫是因为她若拿走,顾长歌必定有所芥蒂,她们还需合作。
水还算清澈。
说实话,越子临不想下去,但是为了素箫,她必须下去。
她跳进水里。
水面上不知道飘了一层什么东西,沾在她的头发上,惹得越子临脸色越来越冷。
她摸到了段长歌的手,把她拽了上来。
她游到对面,上面垂着一根铁锁,想必是断的那一截。
身上湿重,越子临脱了大氅,拉着顾长歌上去。
若段长歌醒着必然要赞叹越子临轻功了得。
当她稳稳地踩在地上,胳膊已经承受不住,直截了当地把顾长歌甩到地上。
顾长歌被嗑了一下,吐出一口水来。
她往前走了几步,这边的隧道居然比那边大的多,还有柴火和碳。
越子临突然没那么恨刻下别有洞天这四个字的人了。
段长歌的火折子已经湿了,她拿起烟杆,抽了一口,幽暗的火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拿烟杆点燃了柴火,火焰的颜色倒是很正常。
越子临把段长歌拖到柴火边,然后开始解她的衣服。
当然,她先摸的是她身上的锦盒。
她打开,素箫没有任何损伤。
越子临哼笑了一声。
“段大人,你若你早给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一件一件地把顾长歌的衣服脱下来。
她倒没有感觉任何羞怯,一来是两人都是女子,二来是段长歌长得不若她好看,三来是她根本不懂什么叫羞怯。
段长歌没她那么白,皮肤也没有那么柔滑,但是腰肢纤细,两腿纤长。
不过,这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越子临把自己和段长歌的衣服搭了个架子烤火。
她等着自己的衣服干了再出去。
至于段长歌……
她该做的都做了,没有半分对不起她,能不能好好活着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即使生火取暖,两边都通风的密道里也是太冷了。
越子临盯着段长歌泛红的身体,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她。
美人在怀,她却没有任何绮念。
原因无他,只是段长歌没她长得好看而已。
她若真喜欢女人,整日对着镜子便可以,要什么伴侣?
段长歌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个人抱住了她,身体温软,就是味道不是很好闻。
段长歌不知道是谁,拽着越子临的头发动手动脚。
越子临的脸一下就冷了。
握着段长歌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力道大的吓人。
段长歌又抓住了越子临,“别走。”
越子临冷眼看她。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不应该烧了段长歌的袍子,她应该一剑砍了段长歌的胳膊。
“别走,珈瑛,别走。”偏偏对方还好死不死地问她,“你是换香料了吗?没有之前的桃花好闻呐。”
越子临一剑柄给她戳了过去。
这一下子太狠了,段长歌立马就醒过来了。
她看了眼越子临,又看了眼自己,震惊道:“我们做了什么?”
越子临笑得露出森森白牙,“段大人说呢?”
“我们……什么都没做?”段长歌吞了口口水,道。
“我们现在都没穿衣服,我说什么都没做,您信吗?”
段长歌考虑再三,最后一捶大腿,表情堪比壮士断腕,“越左使,我会负责的。”
越子临抽出佩剑道:“负责不用,命留下就行。”
段长歌道:“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越左使忍心?”
越子临道:“不知道大人听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
段长歌道:“我今天不仅听过了,还见过了。”
她扫了一眼越子临上下,最后停在胸前,道:“您这应该是无毒不丈夫吧。”
一把小刀一下飞了过去。
段长歌大惊失色,“这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越子临道:“若是告诉了旁人,我就少了一条生路。”
段长歌点头,表示理解。
日头西沉,天慢慢黑了下来。
越子临抱着剑坐下。
涌动的火光照在她脸上,竟也暖意融融。
☆、第五章爵府
段长歌半夜被越子临一针刺昏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自若地穿上衣服。
素箫不在她身上。
素箫当然也不在越子临身上。
她穿好衣服,走了上去,阳光照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朝原来的方向走去。
草堂已经变成一堆废墟,她蹲下,从灰和雪里刨出一根已经看不出本色的箫。
她一早就把箫藏在床下,但那时候她手中的素箫是真的。
待到她被围草堂,她才做了调换。
段长歌擦了擦,把它放到怀里,叹了口气。
越子临错就错在为人过于自负,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又不许别人与之筹谋,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按照她想的来做。
“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段长歌喃喃自语,“你若是直说,说不定我就告诉你了。”
她摇了摇头,又走了回去。
这来来往往一趟,从扬州到京城就用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她马不停蹄,中途遇到了相熟的大夫,她问自己身上中的毒如何,大夫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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