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轻易地擒住了。”
她见段长歌若有所思,道:“可是觉得我对同门师叔过于冷酷无情?”
能在对方长着和自己师叔一张脸的情况下,还能冷静地摸□□,足可见此人之薄情少恩。
温若玉是魔教长老之一,以其流连花丛,且尤其喜爱已婚的妇人天下闻名,段长歌知道越子临是魔教长老的徒弟,那么自然也能推断出温若玉是她的师叔。
“不是,我在想,温若玉前辈惯喜欢妇人,此人既然做了温前辈的打扮,为何要找我?”在经此之后,她能温文尔雅地称一声温前辈,实在令越子临大开眼界。
“可能见了你的美貌把持不住了也说不准,”越子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尸体怎么办?”
“越左使身上没有化尸水了?”段长歌调侃道。
越子临道:“谁能日日带着化尸水?况且尸液放在何处?那味道难闻的要命。”
“不如报官。”
“那是谁杀的她?”
“她自知罪孽深重,自杀。”
“别扯。”越子临道。
段长歌,想了想,突然惊叫一声,道:“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越子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怎么了?”听见外面骚动起来了,段长歌才对越子临说话。
“无事。”越子临道,她一直自负掌握全局,现在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老板娘来的最快,看见屋子里的场景差点没昏过去。
段长歌面色苍白的解释道:“我与子临进来时就闻到了血腥味,点燃蜡烛便看见了尸体在这。”
几个行商七嘴八舌地议论,房间里炸开了锅。
可即便如此也没人怀疑到她们二人身上,二人看起来都是羸弱女子,即使带着剑,也没人觉得那真的能派上什么用场。
越子临一直躲在段长歌身后,怯弱怯弱的模样招人怜爱。
近来破事不断,老板娘叫了几个胆子大的年轻男子把尸体抬出去,自认倒霉。
胡三儿却不知道这件事情,她此刻正在珈蓝的房间里,犹豫着怎么说出这个不情之请。
把所有的事情都折腾完了,俩人又换了房间,这才躺下休息。
越子临喃喃自语道:“还是大齐好,杀了人自有旁人处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你在大理寺少卿面前说这个,真的好吗?”
“你不是闲职吗?”越子临迷迷糊糊道。
段长歌因她父亲的缘故,即使是有了功名、殿试拔得探花,也从不被圣上重用,先是主簿,再是少卿,且不需查案,只是点卯画簿而已。
段长歌心里一动,“你怎么对我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
越子临贴近了点,她怕冷,之前动作就很是亲昵,现在差点钻到段长歌被子里,道:“你的脸就写着段家人这几个字呢。”
“怎么说?”
“明日再说行不行?”越子临都要恼了。
她睡觉时比清醒后大不相同,简直是两个人。
“行。”
“冷。”越子临低声道。
段长歌一碰她的手,冷得像是一块冰。
这要是夏天就是人间至宝了。
她混乱想着,把对方抱到怀里。
越子临蹭了蹭,彻底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又上学了。
感谢yy19490409小天使的地雷。
☆、第十六章无病
段长歌一宿都没睡好,越子临身上太冷,她好像搂着一块冰。
越子临倒是神采奕奕的,起得出奇比她早。
“昨儿你也没说,”段长歌道,她的下眼一圈乌青,眼睛也是通红通红的,看起来像是兔子成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越子临随手把头发挽起来,比起段长歌因为没睡好而导致的颓靡不振,她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容颜惊人,“段大帅的事情天下人皆知。”
段长歌披着外衣起来,铜镜里越子临的面孔美得失真,她的头发梳得并不好,段长歌解开她的发带,头发一下子散了下来。
越子临神色不明,似笑非笑的,任由段长歌用手指扶过她的头发。
段长歌拿着梳子,从发梢轻轻地梳到发尾,“你这样,真是糟蹋了头发。”
“我这样的脾气,”越子临仰头笑道:“是不是也糟蹋了这张脸?”
段长歌不动声色道:“别有趣味,你还未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说了,段帅之事人尽皆知,”前丞相顾明渊为人方正古板,对于小皇帝箫琼身边的几个亲信极为不喜,甚至醉后称之为“佞幸”,唯段帅段思之一人得其青眼,叹曰:“此大齐之国柱。”
箫琼多疑,听闻此言,却道:“顾相果真识人。”
段思之喜银甲,曾雪夜奇袭敌营,大获全胜,时当朝太子太傅尚在军中,段帅雪夜而归,其赠扇一把,乃太傅手书:除却君衣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且此人性情温和有礼,端得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不止在军中,在民间也极受赞誉。
“那是父帅的事情,”段长歌微微弯了腰,给她束发,“不是我的。”
热气打到耳朵上,越子临想躲,却被段长歌扣住了肩膀,“别动,会乱。”
就如现在一般,愈动,愈乱。
越子临阖了眼,段长歌也不催她,仍慢慢地、细致地给她梳头发。
半响,她睁开眼,道:“素箫在你那,我自然会多多上心。”她答的太直白。
段长歌手一顿,道:“越左使果真无利不起早。”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越子临淡淡道:“你我都是贾人,只不过所易之物不同罢了。”
“我原以为越左使会骗我。”
“我不骗朋友,”越子临微微一笑,“不疑。”
段长歌微怔,过了一会也笑了起来,道:“越左使果然对某上心。”
不疑是她的小字。
为箫琼所赐,大抵是显示荣宠与不同,取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这本是做给大元帅看的,如今看来,段长歌倒是如此。
傻得惊人。
就算那段帅再怎么端方雅正,光明磊落,如段长歌傻成这样。
“越左使的字是什么?”她束好头发。
越子临摇头,“无字。”神色却古怪了起来。
段长歌见状笑道:“某曾听说,有些人家会给子女取贱字,好养。”
“是贱名好养。”越子临反驳道。
段长歌笑道:“那究竟是什么?莫非是阿毛、狗子之类的?”
越子临恼怒道:“别问了!”
“越左使从前身体不好吗?”
越子临夺下她的梳子,扔到妆奁上,道:“为什么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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