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点又一点地往下
她的下颌、她的脖颈……
他的嘴唇贴上了她脖颈上的大动脉。
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
似乎在亲吻,又似乎在撕咬。
她理解不了他的那句“杀了我”是什么意思,但此时此刻的情景,着实像要同归于尽。
他要和她同归于尽!
余霁丹在黑暗中睁大双眼,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
怎么会这样呢?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仿佛狂风骤浪,又迅猛又剧烈,让她根本想象不到,更招架不住。
他的嘴唇和双手着迷地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着又吻又摸,简直像在她的身上点火。
余霁丹一边揪着他的衣服,一边叫他的名字:“李茗休!”
李茗休聪耳不闻。
她的浴袍被越撕越开
余霁丹感觉到现在的情形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脱离了理智的掌控,在向一个未知的深渊中狂奔而去。
她很想哭给他听,但她却不能哭在这个时刻绝对不能服输!如果她一哭,只会更激发男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男人和女人的力道差异是与生俱来的,现在她可以奋力反抗,但结果一定不会好。
于是余霁丹选择和李茗休谈判。
“李茗休!”
她用审讯嫌疑犯的口吻,冷冰冰地说:“如果你今天让这件事发生了,那么我们两个也就到此为止了!知道吗?到此为止!”
他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只要一步,就可以得到她他的爱、他的梦、他毕生的追求他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李茗休依然痴迷地亲吻着她的身体。
“我可以接受你的过去,你过去的所有,甚至可以接受你为了保护另一个她而犯错,而入狱”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轻轻滴落,但她却没有抽泣,声音中也听不出任何的哭腔,“但是我没办法接受你是一个强丨奸丨犯!如果你真的这样做,我会抓你,我会亲手把你送上法庭!”
李茗休热情的亲吻立刻僵在了唇边。
“李茗休,我是一名警察,我一定会抓你的,我会亲手逮捕你!我们再也没有未来了!”
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余霁丹哭喊出来的。
李茗休感觉到了“醐醍灌顶”四个字。
他爱怜地捧起余霁丹的脸,在黑暗中轻轻地叫她的名字:“丹丹……”
然后他用指尖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珠,一个吻小心翼翼地落到了她的唇角,他就那样轻柔地吻了她的唇角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将吻覆在了她的红唇上。
于是,余霁丹被李茗休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她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她的脑袋被迫地枕着他的臂弯,她的脸也落入了他的指尖,柔软的唇瓣被他亲着、吻着、含着、咬着……
她脑中的所有思绪被他搅合成一团浆糊,搞得她一会儿“唔唔”地享受,一会儿“哼哼”地挣扎,在两个极端的边缘来回徘徊。
***
余霁丹已经记不得她被李茗休按在怀里吻了多久,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放过她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到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外面的阳光已经铺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包括在床上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确切地说是女方单方面被男方给困住了。
就困在他的怀中。
余霁丹眨了眨眼,等到她看清近在咫尺的脸,同时又皱起眉心。
她的唇瓣火辣辣、胀乎乎……
昨夜的一切慢慢飘回她的脑海中。
哪有男人会那样吻女人的,恨不得把她拆了吃进肚子里……
她的初吻伴随了她二十几年,轻易不失,可这个失法也未太激烈了点。
就在余霁丹胡思乱想的时候,几乎和她睫毛相交的李茗休慢慢悠悠地撩起了眼皮。
两个人就在几厘米的距离里对视了足足有三分钟。
“你……”
“我……”
又不约而同地开口。
余霁丹面无表情地蹬着李茗休:“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吗?”
李茗休:“…………”
他眉心微皱,抬起手揉按着额角。
“我警告你,李茗休。”余霁丹冷哼着,“你不要企图以醉酒失忆来掩盖你的罪行!我知道你能记住,你肯定能记住!”
李茗休意味深长地看着余霁丹。
见他那个样子,余霁丹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李茗休!真准备不认账了是吧?!”
李茗休眨了一下眼睛。
“你他妈还装上无辜了?演上了是吧?我让你演!我让你演”余霁丹气咻咻地骂着李茗休,拼命想要挣脱李茗休的怀抱,她今天非要让这个臭小子知道她的厉害,否则以后她不得天天像昨夜一样被他占便宜?
李茗休当然不会放开她,反而加大了力气,将她抱得更紧、更死。
因为李茗休不放,余霁丹毫不客气地张开嘴,直接咬了李茗休的鼻尖一下,听到对方吃痛的声音,余霁丹终于有点满意:“活该!活该!你他妈活该!”
李茗休微微眯了下眼角,眼神越来越深邃,他重复了一遍余霁丹的动作但他咬的不是她的鼻尖,而是她的嘴唇。
他含住她的唇,再轻车熟路地敲开它们,以及再深一层的齿关。
他再一次做起昨天晚上他做过无数遍的事
吻她。
深深地吻她。
“唔唔……”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余霁丹被吻得双颊泛红、眼神迷离,已经浑然不知白天与黑夜。
等到李茗休终于放过她的时候,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占便宜,气坏了:“我的初吻……那还是我的初吻呢……”
李茗休似笑非笑地亲了亲她发红的脸,模棱两可地说:“那才不是你的初吻呢。”
“…………”余霁丹惊呆了,她再一次被李茗休的不要脸给惊呆了:“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偷了我的初吻,竟然还说不是……”
李茗休对准余霁丹的嘴唇又亲了亲:“如果说偷了你的初吻呢,那确有其事,但不是今天,也不是昨天。”
余霁丹愣了一下。
难道这个不要脸的李茗休在之前就趁她睡着偷偷亲过她?
李茗休故意逗余霁丹:“你的初吻?早就折于我手啦~~”
余霁丹:“………………”
李茗休想到了昨天余霁丹的话,趁余霁丹还没有彻底爆炸,他赶忙解释:“没有另一个她。我至始至终只喜欢你一个,从我出生那天开始,我唯一喜欢过的女孩,就是你、只有你。我的生命中只有一位丹丹,她叫余霁丹。”
原本正想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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