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热。”
殷承凛闻言,将殷墨白推开,漫不经心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可能是前些日子受了凉,过几日就好了。”
“不行,”殷墨白沉了脸色,“朕请太医来。”
“你究竟是觉得我傻还是蠢?”殷承凛冷笑道,“请太医过来?我看是哪个倒霉催的,为我看完病,前脚刚走,后脚就人头落地了。”
“你”殷墨白惊怒,指着殷承凛道,“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吗?”
“难道我说的不属实?”殷承凛斜了对方一眼,明嘲暗讽道,“堂堂大殷朝当朝皇帝的殿内,却藏着对外宣称已故的太子……恐怕知道这件事的人,是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了吧?”
殷墨白气闷,一时间面色铁青,眼睛直盯着对方。
“殷墨白,你就放过我吧,”殷承凛叹了口气,不再看他,“你就当作给我积阴德,不要再牵扯无关的人,好吗?”
殷墨白神情恍惚道:“那我呢?”
“你?”殷承凛嗤笑一声,“陛下乃九五之尊,我……我可是真心的希望你”话未完,他突然靠向男人,笑道:“下十八层地狱吧,三皇弟。”
殷墨白霎时红了眼、黑了脸,青筋暴起,手微微地发颤,紧紧地攥成全,连带着牙关都在咯吱咯吱地作响。他本想发作,可一拳却堪堪擦过殷承凛的脸颊,砸在了后边的床柱上。那床柱不敌他的蛮力,被砸得裂了一条缝。
他缓缓回手,血顺着手背蜿蜒滑落,才知这凡胎肉骨何其脆弱,只顾着一味出气,最终却是两败俱伤。
殷墨白却丝毫察觉不到这疼痛似的,眼角微红,声音沙哑,道:“你恨我。”
殷承凛瞟了一眼他受伤的手,冷声道:“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你恨我,”殷墨白站起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殷承凛,发颤道,“皇兄,要怎么样你才能……才能不恨我……”
殷承凛抖了抖脚踝上的铁链,讥笑道:“放我走你说有可能吗?”
殷墨白瞬间哑口无言,愣了好半天,才堪堪开口道:“除了这个……”
“那我们之间无话可说,”殷承凛复而起身,推了殷墨白一把,“夜已深了,陛下请便吧。”
此刻,殷墨白已不是素日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神色怅然,他默默地又往殷承凛那看了一眼,终于拂袖离去。
转眼便已去了五六日,殷墨白真未曾找过他,可对方倒有一事说得不错他这“风寒”久久未见好转,似乎还有愈演愈烈的症状。前些日子还只是有些发热,今早刚醒,他便感觉脑子昏昏沉沉,浑身烧的难受、软得厉害,一摸额头上的温度,竟觉得烫手得很。
兴许人在生病时总是格外脆弱,想他出生便是尊贵的很,前十多年都顺遂地过去了,哪知忽生异变,最终落败在那位三皇弟的手中,还被男人囚了起来,逼着做那苟合之事。可时日越长,他反而觉得他与殷墨白愈发牵扯不清,身体沉沦于爱欲之间,心中却是焦灼而煎熬。冥冥之中,他竟觉着自己这一生好像都要和这人纠缠不清。
他愈想愈迷糊,好像脑子也愈烧愈厉害。他只觉口中干得很,欲想起身倒一杯茶水,却忽然扑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便也没听到男人开门的声音,与那交糅着紧张和惊诧的纤细女声喊的一声“公子”。
“玄之,你要带我去哪?”殷承凛说着,走上前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前面那少年的肩膀。
“去了便知,”少年未回头,轻声道,“倒是宣文你……冬天也要带把扇子吗?”
“这你哪懂”殷承凛展开扇面,上边分明写着风流倜傥。
少年抿着嘴笑了,伸手指着前方道:“喏,就是那儿。”
殷承凛往那一看竟是一片红梅,正值花期,远眺过去,漫漫白雪飘零,点点红梅摇曳。在宫里生活十几载,他竟不知还有这等去处。
“我怎么从未来过这儿?”
“这梅园已鲜少有人踏足,”少年说着,嗤笑了一声,“也不知他们在害怕些什么。”
殷承凛疑惑道:“害怕?”
少年霎时哑了声,艰难地开口道:“我娘……便是死在这儿的。”
殷承凛素来心肠极软,见少年面露哀色,不禁安慰道:“玄之,莫难过了,至少我、我会陪着你的……”
少年顿了顿,转过头来,欣喜道:“真的么?”
他正欲辨清对方的面容,却忽然惊醒,浑身大汗地坐起身来。
“公、公子,您醒了!”身旁的宫女一声惊呼,赶忙端着一碗汤药过来。
“茵兰?”殷承凛没接过汤药,反倒四处打量了几眼,才发觉他已不在那间暗室里边。他掀开被子,脚踝上除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红色印痕外,竟再无他物。他问道:“这是……”
我掐指一算,第一刀很快就要来了
第25章第二十四章:故人
“这是朕的寝宫,”殷墨白疾步走过来道,“可还满意?”
殷承凛觉得身上有些粘,松了松衣襟,随意道:“反正呆哪也是呆,在这倒是宽敞些。倒是你”说着,他看了茵兰手上那碗汤药,问道:“可是请了大夫来?”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殷墨白瞪他一眼,解释道,“朕请了民间的郎中过来。”话落,又看了茵兰一眼。
似乎感觉到殷墨白炙热的视线,茵兰一个激灵,话也不过脑,赶忙道:“奴婢亲眼看见的!”
殷承凛闻言,忽然大笑,道:“好一个‘亲眼看见’!”
茵兰知自己失言,臊红了脸,绞着手指磕磕绊绊道:“是奴婢、奴婢亲耳听闻的……”
殷承凛笑吟吟地看着茵兰,见她愈发羞窘,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也歇了逗弄她的意思,反转头望向殷墨白那人衣衫不尽整齐,不自在地把手背在身后,转过身离开了。
见殷墨白离开后,殷承凛问茵兰:“他让你回来的?”
“回公子,那日陛下忽然传奴婢过来,让奴婢继续伺候,奴婢才知公子生了病……”茵兰脸上热意已退,可悄悄捏了捏耳朵,指尖仍是微微发烫。
“大夫可有说什么?”
茵兰揪着衣角,继续道:“大夫说了,公子只是染了风寒,只是一拖再拖,才至发了高热。只要公子按时服药,不出几日,自可痊愈。”
“我明白了,”殷承凛颌首,又问道,“你……前些日子可还好?”
“谢公子关心,奴婢一切安好,”茵兰说着,忽然露出为难的表情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奴婢前些日子,无意间遇到外城的一个侍卫,他、他说……”
殷承凛眼睛一亮,抓着茵兰的手追问道:“他说了什么?”
少女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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