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H)》分卷阅读23

  颊飞红,羞涩地应道:“他自称展修,说是、说是公子的故人……”
  殷承凛闻言,猛拍床,起身道:“此事当真?”
  “奴婢这……还有那位公子写给您的信……”茵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殷承凛夺过信,只见上边写道:
  一别二载,心甚系念。昔成帝登位,惊闻殿下薨,夙夜悲痛。臣本一介武夫,少孤,蒙殿下厚爱,不甚惶恐,感激涕零。未能护主,乃臣之罪,无颜苟存于世。然臣以为殿下之事,必有蹊跷,隐于宫中,探其究竟。幸苍天不负,偶遇一婢,闻殿下尚在人世,而陷于宫内,悲喜交加,嚎啕数日。今殿下为歹人所挟,此间怨仇,岂敢释之?愿殿下托臣以此危急之事,臣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以报殿下之恩。
  他愈念,心中便愈发感伤。茵兰早已识趣地离开,他握着这薄薄信纸的手皆在颤抖,感到万分沉重。动情之处,潸然泪下,将那笔墨晕成一片,而空白之处,竟显出了一行小字,写道:闻次月十五,成帝同众臣西陵出猎。若殿下得以同游,臣见机行事,救殿下于水火之中。
  殷承凛细细嚼着这句话,胸中惊跳如鼓。他小心翼翼环顾四周,才将这封信置于火舌之上,燃成灰烬,无影无踪。
  此时茵兰正好推门进来,他一时惊诧,手忘记缩回,险些被烧着。
  茵兰浑然不知,细声问道:“公子可是服过药了?”
  殷承凛碰了碰手指,发觉不烫后,才佯装恍然大悟,应道:“只顾着其他,还未曾服药。”
  茵兰眉头蹙起,语气轻缓,似是埋怨道:“公子再不服药,这病怎么会好呢?”
  “好了好了,”殷承凛忙端起那碗汤药一饮而尽,才道,“我喝,我喝便是了。”
  茵兰这才笑开,眉眼间尽是明媚春光,嗔道:“公子您知道便好。”
  殷承凛盯着那空碗,神色郁郁,正思索着如何开口,便闻对方先提到:“公子您……可是有心事?”
  他长舒一口气,笑道:“何出此言?”
  茵兰答:“公子向来爱同奴婢调笑。可久别之后,今日方见,您却只是寥寥数语……”
  “茵兰,”殷承凛忽然起身,背着手走到茵兰身边,背对着对方道,“在这宫里,做人太蠢笨不好;可太过聪慧,亦会惹来大祸。”
  茵兰怔了怔,倏然跪下道:“奴婢知错,望公子恕罪!”
  “何必行此大礼,”殷承凛又是笑,扶着茵兰的手让她起身,慢悠悠道,“我既非权贵,亦无怪罪你之意,莫要惊慌。”
  茵兰绞着手指,嗫嚅道:“奴婢知道,谢公子提点。”
  殷承凛复坐下,托起殷墨白所用的墨色茶杯细细掂量,才倾了一杯茶,小饮一口,才道:“不过,我有一事相问。”
  茵兰又将他把茶斟满,垂眸道:“公子请说,奴婢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和展修……是如何认识的?”
  “奴婢初遇展公子时,展公子捡了奴婢一条帕子,奴婢以为那人是什么怪异之人,便未曾禀告公子。而自奴婢被分去冷宫后,有日无意中在那梅园遇见展公子,才知对方应是公子您的友人。”
  “又是梅园么……”殷承凛心忖道。不过片刻,便回心神,继而问道:“那不知……你们可曾再会面?”
  茵兰霎时睁大了眼睛,声音发颤,问道:“公子,您是……”
  “茵兰,我待你如何,你自当清楚,”殷承凛说着,扯下一条衣料,咬破了尾指,将几滴血拭在那破布上,递给茵兰道,“你若是再见他,将这布拿给他。”接着,又嘱咐了一句道:“记着,定要在下月中旬前送给那人。就当是……就当是我求你了。”
  茵兰攥着那块破布,只觉一股血腥气扑得她心神迷乱。她忆起昔日同殷承凛的点点,红了眼眶,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应道:“公子……请公子放心,奴婢定会送到。”
  注:本章参考《谏逐客书》、《出师表》、《报燕惠王书》
  这章有部分写了好久,参考了几篇名篇,现已附在文尾,剧情需要,只得班门弄斧一下,见谅
  第26章第二十五章:诱计
  二人交谈之际,又闻有人推门进来。茵兰忙了东西站在一边,见来人是殷墨白,便福了福身,还未等她问候,殷墨白已抬了抬手,道:“你先退下吧。”
  待房内只余兄弟二人,殷墨白又是随意地环顾四周,最终落在殷承凛身上。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几分,又抚弄着扳指,似笑非笑道:“皇兄住这……可还习惯?”
  “尚可,”殷承凛为他斟了杯茶,亦笑道,“虽然坐不上龙椅,睡上龙床也是不错的。”
  殷墨白目光一紧,盯着对方的尾指,发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殷承凛抬手一瞧尾指处早已止了血,仅有一道微小的伤口,不禁心叹男人眼尖。他复放下手,面色不改道:“方才不小心碰到了,无碍。”
  殷墨白垂了眼,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只是低声道:“没料到……朕宫里也有这等利害之物。”
  殷承凛皱了皱眉,并未接话。
  继而对方亦不提此事,反倒露出了个温和的笑,抚了抚殷承凛披散的头发,又择起发尾,将其散成扇形,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说道:“朕已同其他人提点过了,一律不许进来这房里,皇兄你若有什么事,吩咐茵兰便是。”
  听罢,殷承凛笑道:“你倒是好心。”话毕,也未挣脱男人,反倒顺势靠在对方身上,只不过对方似乎近些日子瘦得厉害,身型竟是又清减了几分。
  殷墨白眸色深沉,手贴到了殷承凛的眼睛上,拨弄着对方浓密的眼睫。继而,犹如虔诚地膜拜着神祗一般,细细描摹着对方深邃的脸廓。他叹了口气,轻道:“皇兄,朕对你……”
  殷承凛只觉心忽然被揪紧了,不上不下的,颇为难受。他忽然出声,打断道:“你为何又将茵兰带回来?”
  “她还有用。”殷墨白勾起了一个微乎其微的笑,手渐渐滑向殷承凛裸露的脖颈。他弯起手掌包着对方的脖颈,拇指在喉部的突起处摩挲着。
  殷承凛心头一震,欲起身发问,却被殷墨白压着肩坐下。他心下惴惴,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皇兄,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殷墨白拍了拍殷承凛的脸,继续道,“区区一个宫女,朕想捏死,何其容易?何必大周章,还同皇兄你周旋。”
  殷承凛转头瞪他:“你”
  殷墨白俯下身来亲吻他的眼眉,低低说道:“皇兄有何见教?”
  “你打算把我关到何时?”殷承凛嗤笑道,“一辈子吗?”
  殷墨白暗了眼,道:“人死亦不能复生。”
  “既然如此,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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