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己的臂膀,牢牢地钉在身旁的树干上,而自己的踪迹却是完全曝露在了来人的眼底。
他只觉对方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愈来愈响,在他心中不断地敲锣打鼓,就好像那噩梦再次重现了一般致的牢笼,折断了的羽翼,和染着血一般的、红色的天空。
他正欲开口说着什么,却被一双带着血腥气息的手掌捂住了嘴,将他所有可能的言语统统堵上。他霎时睁大了眼,却发现自己的脊背贴在极为温暖而宽阔的胸膛里,那人压低了声,在他耳边轻轻道:“太子殿下,展修来迟了。”
“展修,你……”
一阵绝处逢生的狂喜涌上了他,他正欲转过头看那侍卫的脸,却被对方难得逾矩地、强硬地捂住了双眼,继续道:“来不及了,臣先带您离开这里。”
他直觉对方的声音暗哑得有些不同寻常,可男人却径直将他拉上了马,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他听见那群追兵的马蹄声又卷土重来,男人的气息急促得很,一下下地喷进他耳边,烧得他心里也高高地悬了起来。他轻微动弹了一下,却捕捉到了对方一声短暂而轻微的闷哼。
殷承凛心下一紧,侧过头看向展修只见对方眉头紧蹙,唇色发白,嘴角渗血,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
他颤声道:“你、你受伤了?”
“不碍事,”展修挤出一个笑容,嘴角的血将他苍白的唇染成艳丽的红,“不过是小伤罢了。”
殷承凛面色凝重道:“不要瞒我,我……我知你武功不及他……”
展修闻言,苦笑道:“殿下真是观察入微。臣……臣中了那人一掌……不过尚不会危及性命,还请殿下放心。”
已到了如今这般田地,殷承凛心中愈发沉重。他握着展修的萧,上边的裂纹此刻更是触目惊心。他只是一个低贱的阶下囚、一名落败之徒,已不再是大殷朝尊贵的太子殿下,而展修也不再是他的贴身侍卫,可他却仍将这个已同自己毫无关系的、无辜的男人拖入险境之中,为他身赴刀山火海,甚至可能为他……
思及至此,他已不敢再继续深想。可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马匹的惊叫声,他被展修紧紧地抱在怀中,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勉强爬起来。
“有刺客!”
“他们、他们在那边!”
“胆敢行刺圣上,这下谅你们也插翅难飞。放箭!”
他听见耳边嘈杂一片,还未明白发生何事,就见展修将他环住,他全身都埋在对方渗着血的、宽阔的胸膛里。对方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像是用了毕生的力气一般,几乎将他的手骨都要捏断。
“不要、不要抬头看……”他听见展修近乎哀求地对他这么说道,这是对方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乞求他。
利箭划过长空,冰冷而果决,锋利的尖端埋进了血肉之躯,奔涌的热血并未霎时涌出,而是缓缓的、渐渐地将交接处的深色布料染成更为深刻的颜色。殷承凛觉得这声响仿佛是在钻心刺骨一般,一下下地撕碎他的血肉,撕裂他,碾碎他。
“展修、展修,你、你怎么了,快放开!我命令你,快放开我!”
“太子殿下,恕臣违抗您的命令,”展修的声音已不如以往那边低沉,渐渐微弱了起来,只留下了粗喘着的气声,“让臣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保护您吧……”
“只是、只是还望殿下不要怪罪展修,未能带殿下逃出那歹人的手中……”展修说着,忽然在他耳边轻轻笑了一声,“还有……臣还有个未了的心愿……”
殷承凛声音发颤,问道:“什、什么……”
“臣新学的曲子,还未来得及吹给太子殿下听……倘若、倘若殿下您还对臣有些许的挂念,臣会在梦中……在梦中吹给您听……到时候……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话落,展修便一下子压倒在他身上,不再出声。他试探地问了两句:“展、展修?”却也未能得到对方的回应。
这一瞬,他脑中一片混沌,耳边模模糊糊传来殷墨白唤着他的“皇兄”,可他只感到紧贴着他的身体不再似从前那般温暖,有些冰冷,令他通体发寒。
他拿出那支紫竹洞箫,朝着天,日落西山,余晖渐散,而这洞箫也染上了一层薄凉的暮色,同它主人的血合为一体,有些渗进破裂的缝隙里,有些顺着管身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他的心上。
一章拖成三章展修同学终于领便当了……
第34章第三十三章:囚笼(1)
男人的手,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指尖触碰着他皮肤的时候,触感冰凉,毒性甚烈,一点点渗进他的血肉里,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忍不住猜想着这人的血,是否也如毒蛇般冰冷?而此人却极有耐心,从他的眉,滑向他的唇,在丰润的下唇上揉搓着,又似乎觉着不够,以指尖撬开他的唇瓣,探进里头,染上了湿润的口涎。他眉头轻蹙,只觉有些难耐,想把这纤长却恶劣的手指顶出去,却好似饥渴的荡妇,不经意间便缠上那纤白的指,舔舐着,像舔弄着这男人粗硬的阳根一般,葱玉般的手指被这津液弄得黏腻不堪,从那湿滑而缠绵的口中抽出时,还隐约可见圆润的甲面上映着的、晶亮的粘液。
殷承凛有些不悦,想抬手推开对方,直到耳边响起锁链摇晃敲打着的声音时,才忆起来他已经被殷墨白锁在这龙床上好些日子了。
比被囚禁在那暗室里更为不堪,他的手上、脚上,皆被那男人铐上了纯金打造的、却极为骇人的枷锁。他甚至不能随意走动,只能躺在这龙床上,不着一物,如禁脔般,一举一动尽在对方眼底。
他早该料到的,这是身为手下败将应有的惩罚。
更何况他早已习惯于此,无论是被囚禁,被羞辱,还是被侵犯。甚至,他觉得他有些恍惚了他有时竟热衷于此。那人将那异于常人的粗大阳具一寸寸地推进他身体里时,他逐渐抛却神志,沉湎于那片刻的欢愉中。这不属于男人的穴紧紧吸咬这那矜贵的龙根,不知廉耻地缠着那阳物,一股股地吐出些淫液,缀在那被男人的阳根揉搓磨蹭到肥厚如熟妇般的花唇上。他被这快意侵蚀,口中又吐出那些放浪的淫词来。
他以为他这般便能将那日之事埋藏在心底,可他一抬眼,却觉着连这摇曳的烛光、这红色的烛泪,皆似那日的薄凉至极的暮色,那滴在他心尖上的、红色的血。每每忆起这昔人往事,便如同在那灯火阑珊处一般,蓦然回首,却是镜花水月,梦断尘缘。
“皇兄,您在想什么?”
他懒懒地抬眼,扫了一眼对方,不耐烦地应道:“没什么。”
殷墨白闻言,嘴角轻挑,眸色却是冷冽得很。烛光朦朦胧胧,映得他身上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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