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主攻）》分节阅读5

  便放下手中的文件，调节空调，又加了一床毯子，最后一同躺在床上把人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一口。
  一回生两回熟
  李赫宰把李东海养得仔细，东海晚上又休息得好，所以星期天一大早，人不烧了，后面那处的肿也消了李赫宰早上亲自上药以便确定，让东海直觉的有些危险。
  这是个宁静的星期天，经过了大半个星期的折腾，可以说，这个星期天是东海难得的安详日。李赫宰尽管在床上很流氓，但作为黑道大哥，也用行动充分证实了自己说话算话：‘只要听话，就不会有事’。刨出去早上让东海窘迫的亲亲摸摸，只要从卧室一出来，东海就处于众星拱月的王子地位，身边保镖、厨师、仆人、花匠……好几个人围着他一个人服务，二楼小阳台上鲜榨的果汁、致的茶点，大大的太阳伞保护东海绝对不会晒到，桌子旁边点缀着沾着露水的插花瓶。如果中午外面热了，就转战到室内，充足的阳光足够抵去空调吹出来的过低的冷气，落地的玻璃窗照样留给东海一片葱葱郁郁的好视野。
  黑社会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经由两天的彻底切身教训之后，李东海充分意识到这点，然后很鸵鸟的把自己锁在小书房，努力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学业上，不敢理会家里这帮人。虽说这是一种逃避的心态，不过确实东海得抓紧时间学习了，这一个星期的课程被这伙黑社会搅得七零八落下周就是暑期班的最后一周课，然后东海会有一周的停课复习时间，之后就是考试周，东海是音乐学院的低调王子，目标当然不满足于及格，人家都是全科优秀的。东海的两门考试分别被安排在下下周的周二和周四。考完试之后，东海两个月的暑假幸还能剩一周调节考试后的紧张。然后马上又是正常的新学期开学了。
  李东海忙着整理复习提纲，李赫宰冷眼旁观，觉得东海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赶，“干嘛给自己逼得这么紧？你爸妈留给你的钱足够你活三辈子有剩。”
  东海本不想搭理，可又怕不理对方，再被起借口，低声宣称，“我要开始独立生活。”
  李赫宰皱了下眉，他非常不喜欢‘独立’这种词从东海嘴里说出来。
  “想要怎么独立？”
  东海：“……”
  好吧，李赫宰一看东海的表情，眉头就舒开了，他想他明白东海说‘独立’的意思了：“上学，毕业，然后找一份工作领薪水，最好还是跟你的兴趣一致，这样也算能赚钱养活自己了……是么？”
  “难道不对么？”
  李赫宰笑了，随口附和，“嗯，对！挺好，没什么不对。”
  东海不高兴了，当然，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在李赫宰看来，东海是属水晶的，完全清澈。
  “东海，我向你保证，毕业之后你找的那个工作，薪水绝对养不起你。”李赫宰很认真的说。
  东海不信。
  他从来不追求名牌，不追求奢侈品，没有像别人那样把自己浑身上下打成筛子状，耳朵鼻子上的亮晶晶饰品扫一扫能称出小半斤，他不挑食，不玩跑车，不泡夜店，不吃喝嫖赌，无不良嗜好。按照东海目前的日常生活方式，完全没有花大钱的地方。
  李赫宰捏捏东海的脸颊，“你的衣服全是纯手工定制，每个季度都有人上门专门给你量身，对不对？那个裁缝师曾经是你母亲的御用设计师，而你母亲是时尚杂志的主编，时尚界的隐形女王，被她亲自认可的设计师……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你自己的成衣价格是多少。吃，当然花不了几个钱，可是你每天早餐的鳄梨都是当天最新鲜的澳洲空运水果，你也知道在学校食堂打一份饭超不过十块钱，也就是说，寻常人的一天饭钱才值你早餐上的一粒水果。你住的这个地方，虽然没有房贷，没有物业，但社区服务很高，你每个星期要雇人做两次清洁，每个月有专门的园艺师为你拾花园，还有房子的保养，你那架钢琴的维护……账单全是从银行户头自动扣除，你需要做的只是验合格签字。你每年都要去维也纳听四到五场音乐会，你每年也要去百老汇看最新剧目……不说头等，一般票价也有寻常白领一个月消那么多，更不要说这一趟行程下来其他的花，比如，你从来没坐过经济舱，从来没住过廉价的汽车旅馆，你甚至不坐出租车，进出用的都是酒店提供的贵宾服务。你自己说，你得每个月赚多少薪水才够养你自己的？”
  是，东海不是那种追求时尚、乱花钱的肤浅男孩，可要命的是，他那乐坛帝王的老爸和时尚女王的老妈已经把东海养成‘豌豆王子’了，这辈子东海注定要被人含在嘴里养的。
  李东海不说话了，若不是李赫宰今天给他算账，他从来没注意那有什么不同。
  “我父母是白手起家，我当然也可以。”东海拿着书低声嘟囔，这话不知道是在说服李赫宰，还是在鼓励自己。
  李赫宰这次没有笑，不过他很清楚不，东海不能！
  李爸可以白手起家，那是因为李爸年轻的时候真正吃过苦，受过穷，尝过人情冷暖。该低头的时候能低头，知道该斩断的时候也能下得去狠手，是个真正枭雄似的人物，别说东海肯定做不到，连李赫宰也是很佩服的。
  流行音乐教父的音乐才华当然不容置疑，但是李莫间年轻的时候没钱、没人脉也一样四处碰壁，在绊绊磕磕的闯荡中，李爸凭着最初贱卖的几首歌攒了点钱，挣扎着办了一个小小的唱片公司，公司成立的时候，整个公司就一间屋子、一张桌，从清洁员到总经理都是李爸一人，连录音室都要出去租用，其艰难可想而知。
  然后幸运的，当然也是凭真本事，李莫间挖到两个新人，亲自操刀写歌，亲自指导磨合，唱片千锤百炼出来，然后，一炮走红。那两个新人后来成为流行音乐乐坛当之无愧的天王级巨星。有李爸的才华做后盾，有两个日后能成为天王级别的歌手做台柱，李爸的事业就这样起步了。八年后，当李莫间公司旗下的艺人几乎包揽了年度音乐大奖的所有重量级奖项的时候，麻烦也就随之而来了。
  捧了那么多明星，拿了那么多奖项，其实最终真正捧红的是拥有流行音乐教父之名的李莫间，李爸的才华成为他公司最强大、也是最无可撼动的摇钱树，他的存在就是他的唱片公司的活的金字招牌。可是这样壮大公司之后，很快就威胁到了那些真正的世界级的娱乐集团，别管李莫间多么有才华，公司前景多么光明，胳膊拧不过大腿就是拧不过。利益一旦被触及，那结果就是不死不休。死拼下去的话，人家可能伤筋动骨，李爸这里就得死无全尸。
  所以，就是在这事业最如日中天的时候，李爸毅然决定把公司卖了李赫宰相信，李爸绝对舍不得。那间公司对于李爸来说，重要性不亚于东海，那公司就等于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全部的心血打造可是李莫间若想杀出一条生路，他必须得卖！
  所以卖！
  李莫间不仅卖，还专门雇了一个非常有名的职业经理人全盘操作，那职业经理人果然是个狠茬儿，他把公司彻底拆得七零八落，公司被拆成一份份的最终被吞并进各大娱乐集团，而李爸换回的则是各大娱乐公司的大把股份。换言之，属于李莫间的那件中型公司被众多娱乐大鳄分而食之，而李莫间最终坐在了敌人的总部里，成为这些娱乐大鳄的老板之一。
  从这以后，李莫间既是老板，又做音乐。因为势力大增，所以行事更加顺畅，之后，随着手下产生的一批又一批重量级歌手，李莫间的乐坛地位也越来越高，越来越稳健。然后，全世界都知道了，年过不惑的流行音乐教父得了个儿子，一个真正含金汤匙的小王子出生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首红遍华人世界、最终成为经典的‘我的天使’就是李爸专门写给满月的儿子。
  李东海在事业有成的李爸的期待下出生，在双亲手心里长大。因为李莫间的地位，东海从小到大没人敢给他受委屈。东海与他父亲的成长经历完全不同李赫宰不怀疑东海的聪明和才华，但如果东海现在也要像李爸那样在娱乐圈白手起家，不是太子爷恭维他，不出一个星期，东海连骨头渣子都被吃得不剩。
  本来大好的一个星期天，一个气氛难得温馨和谐的下午茶会，李东海的心情却在不知不觉中沉闷下来。闷闷的拾书包，闷闷的弹了一会儿琴，晚饭过后趁着那几个土匪到书房里嘀嘀咕咕的时候，东海赶紧闪回到卧室，才晚上八点多，就早早的大被一蒙要睡觉这也算未雨绸缪早上上药的时候，李赫宰的表现让东海预感到有危险，如果自己都睡下了，那人总不会特意把他叫起来再做那事吧？东海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实在很鸵鸟，可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怎么办。
  而事实证明，音乐家的感觉是敏锐的，流氓的道德是没有底限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海真的朦朦胧胧快睡着了，却硬是被那人给搅了，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身上的睡衣已经不见了。
  “不……”东海试图挣脱。是的，这不是第一次被侵犯，可也并不意味他可以坦然的接受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
  但最终，李赫宰只用了一只手便摆平了东海的小小抗拒，低头看着那双闪亮似乎带着水光的眸子，“你挣扎不过的，东海。”李赫宰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事实，关于这一点，他们两个彼此都心知肚明。
  在李赫宰的强硬下，东海再一次被带到了卫生间，被清洗，当牛奶沐浴露再次冲淡卫生间的中药味之后，李赫宰低头亲吻，“以后，这里每天都会放上一瓶药液，睡觉之前，用完它。”李赫宰用那种墨黑的眼睛盯着东海，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事儿属于‘乖乖听话’之列，不容拒绝。
  然后，还没等到把人从卫生间里带出来，李赫宰的手已经攀上东海的腰，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摩挲，感受手指尖下滑腻的皮肤和皮肤下面细微的颤栗，低头对着淡色嘴唇亲了一口，给东海一个选择，“你若乖乖的听话，我今晚便只要你一次，可你若扭来扭去一旦把我惹出火来……”
  吻加重了，李赫宰后面的威胁消失在彼此的唇边。
  看似选择，其实没有选择。
  东海咬得唇发白，最后只是缓缓的闭上眼睛，久含着的泪水从眼角淌下来。
  片刻之后，在那个经验老手面前，东海脸上的最后一丝不情愿也渐渐淡去，面颊飞红，伏在李赫宰耳边轻哼低吟，眉眼间全是迷离的羞涩。
  承诺
  在个人信用上，李赫宰从来没打算让东海失望过，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说好吃过一次之后，李赫宰果然罢手，甚至堪称温柔的哄着东海度过情事之后的战栗余波，然后一起睡过去了。严格算来，东海就寝的时间并不晚，外加运动一场，最后竟是一夜好眠。除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后面流出来东西让东海羞臊大窘之外，这还算是不错的一周之始。
  这一周，相对上一周的惊心动魄，似乎显得平静了许多。在领略了黑社会恶势力的嚣张之后，这一周东海显得异常听话，不再在乎家里的黑衣保镖，不再挣扎抗拒李赫宰的亲热，他似乎认命妥协了，把所有的力和专注都放在学业上也不奇怪，要快考试了。
  李赫宰则还是老样子，鸠占鹊巢，霸占着李家的宅子，霸占着东海的房间，东海的床，每晚霸占着他的钢琴小王子。八成心思放在东海身上之后，剩下的两成，偶尔花些时间关注一下正在激烈进行中的黑道火拼上。
  这不是李赫宰爱美人不爱江山、从此君王不早朝，实在是跟东海的攻坚难度相比，古大和他的战天盟真的不够瞧。古大那厮面临的已是必败之局，太子爷现在操得是一边赶羊一边种草的心思，一切按部就班的、一步一个脚印的接手每一寸古大的地盘，所以不怕慢，就怕不稳，当然不用步步紧逼。
  但东海不一样。
  就算李赫宰已经把人从头到脚吃抹干净，但李赫宰同时心里也很清楚，对于东海来说，这几天的经历应该一直停留在‘不幸被狗咬了，更不幸的还被狗惦记上了’的阶段。虽然这样的比喻让李赫宰心里觉得不爽，但是他必须承认现实东海的感情单纯得近乎空白，空白得近似封闭，他如今的婉转承欢只因为在怕自己，因为被迫所以屈服，根本无关情爱。
  所以李赫宰对道上的血雨腥风看似不上心，实则全盘皆控，胜利如同探囊取物。
  而对东海的掌控看似水泄不通，亲密度一日千里，实则原地踏步，攻心过程堪称路漫漫其修远兮……
  东海滞留在学校一日比一日晚，尽管在学校同样有阴魂不散的保镖守在教学楼门口，但至少他们再面目可憎也比李赫宰显得和善。东海在尽量避早回家。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好学生，每到临近考试，东海的笔记都是全班同学传印的通关宝典，东海就是想早走也走不了，尽管这一次东海觉得自己这两门课学得糟糕透顶。
  复调音乐是实践课，东海的好功底估计能让考试勉强说得过去，但是西方音乐史就惨了，这东西需要大量的时间复习，暑期课程排的紧，随便耽搁两周就相当废了正常的半学期。
  可是现在东海的状况……
  现在，每天晚上李赫宰都是在东海的房间度过的，同睡一张床，当然不可能是俩人盖被纯聊天。面对李赫宰的强势，东海的拒绝无效，只能阿q神的庆幸对方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一遍一遍折腾他。每晚吃过罢手，并且就寝的时间也不算很晚但这可能仅仅因为李赫宰要顾及到他第二天早上有课。因为这星期有两天，东海的第一节课排在上午十点半，在那两天的早上，李赫宰每每早起后，都会拉着他再要一次。
  一想到这里，东海就忍不住打冷战，因为这个星期结束后，就是一周的备考时间，按照常理，复习周是不用来学校的，除非你有问题问教授，那也必须与教授提前预约时间。在家复习……李东海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整日呆在家里会成什么样，那人能放过他，让他好好复习功课么？
  对此疑问东海不安了很久，几乎从这周伊始就开始忧虑，越临近周末，他越紧张，紧张到甚至很多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李赫宰发现了，正暗中猜测而不得结果的时候，东海主动招了。在这个周五的晚上，在叮叮咚咚弹了好几遍《命运》之后，东海终于被贝多芬鼓起勇气，跟李赫宰提了自己的要求。
  李赫宰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的看了他很久也许实际上只是短短一瞬是东海感觉很久很久，久到让他手脚麻木，吓得让他的胸口隐隐闷痛。
  “好。”
  仿佛一个世纪之后，东海听到了这声天籁之音。
  “不用害怕，往后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出来。”李赫宰心情很好的对着东海的额头亲了一下。他不能保证东海的所有要求都会被满足，但至少，李赫宰也不会为东海的主动沟通而生气。当然，这一次，这个要求，李赫宰就算不想答应也得答应这是东海第一次主动开口，从感情、从理智、从计谋……无论哪个角度讲，他都必须表现大度的同意。李赫宰觉得自己亏大了，但是这一次也从侧面了解到学业对东海的重要性，李赫宰只能自我安慰，又找到了东海一处软肋。
  东海长松一口气，刚刚他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凡事有来有往，对么？鉴于我答应了你的请求……”李赫宰一把把东海从钢琴凳上横抱在怀里，往楼上卧室走，“你今天要怎么谢我？别忘了，我答应的是从下周开始。”
  在狼一样的目光下，东海紧张的脚趾尖都蜷起来了。
  也许李赫宰只是想逗逗他，也许因为东海生怕李赫宰反悔而第一次压下抗拒心思的行为取悦了李赫宰，总之，在这个安静美好的夏日午夜，太子爷并没有不知节制的一遍遍压榨他的钢琴小王子，在细嚼慢咽的把人吃了一遍之后李赫宰就放手了，射在了东海身体里面，而东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质特殊，从来没有感觉到不适，在一个星期的□中，渐渐适应了那处的润泽湿滑，最后含着那些东西，被李赫宰抱在怀里入睡，并且一夜深眠。
  第二天东海早上起床的时候，除了腰比平时多了一点酸痛，总体来说气神都不错，东海就算不喜欢被强迫做那事，也不得不承认，单纯的从感官上论，那并不令人难受。李东海醒过来的时候，李赫宰早就起了，并且已经穿戴整齐。看着一脸防备样子的东海，李赫宰笑了笑，俯身给他一个早安吻就先下楼去了。弄得东海忐忑中带着吃惊，吃惊中还带着点窃喜。
  然后这一整天，东海都有点战战兢兢。
  他很清楚，今天是星期六，严格的说，还不到‘下一周’的禁欲时间。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李赫宰并没有抓住属于自己的最后权利。按照东海的要求，备考复习周和考试周，整整两周都将是李赫宰的禁欲期。当初东海开出这个条件的时候，留了让对方讨价还价的余地，但是他也没想到李赫宰竟然会一口应下，如今表现的又是如此大度，实在让东海紧张。事出反常即为妖，他实在无法不怀疑……那个之前每天都不会放过他的人果真能如此淡定，是不是他有什么更可怕的图谋？
  东海暗生疑窦的同时，有点防贼一样的一整天都极力避开李赫宰。
  而事实证明，李赫宰真的什么也没做，哪怕是周六晚上上床就寝，也没有拉着东海做最后的疯狂。东海就在这种担忧与庆幸中生生熬到周六午夜十二点在零点之后就属于星期天了，而星期天就属于‘下一周’的范畴了。
  就着夜光指针，看到时钟终于跳出了十二点，心口那块重石头才算落了地，东海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身边那个早就应该熟睡的李赫宰忽然笑了，弄得东海激灵一下子，寒毛都竖起来了。
  李赫宰翻过身一把搂住东海，很无奈，“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不讲理么？”
  东海：“……”懵了！他，他，他……怎么还没睡？
  他不会反悔吧？
  李赫宰揉着东海的头发，柔柔软软的，好像猫毛一样。“好了，既然报了暑期课程，那就好好学，认真考，别让一个暑假的悠闲光阴都白白浪掉。”
  “那，那你……你保证能遵守……”东海有点结巴。
  李赫宰被气笑了，“我答应过的事……东海，你是第一个敢质疑我信用的人。”感觉到怀里的人骤然紧张，李赫宰轻抚他的背，一下一下，好像安慰小动物那样。动作很轻，手掌很厚，带着难以言语的安心。
  可能是今天一整天神经都绷得太紧，可能因为今晚熬得太晚，更可能是东海得到了李赫宰的再一次亲口保证，使他信服。在这样的轻抚下，东海的眼皮开始慢慢发重，没一会儿思维就糊成一片，朦朦胧胧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感觉李赫宰在亲吻他，似乎带着叹息的在他耳边低喃，“你喜欢音乐，我知道……”
  如果说李赫宰答应东海，在考试结束前都不会再碰他的承诺算是给了东海一个意外之喜，那么东海平静的在家复习了两天之后，被李赫宰告知自己的西方古典音乐教授将应邀到家、提供额外的个别辅导就称得上是惊喜了董教授这个人一向严厉，不留情面，根据师哥师姐们的经验，此小老头对考试的铁面无私说成油盐不进也不为过。据东海所知，董教授从来不给学生画考前范围，也没听说过给谁开过小灶，如今到他家里来做考前特别辅导，在距离考试仅仅一周的时间内这跟帮着东海考试作弊有什么两样？
  “教授他……”
  “高兴么？”李赫宰特意给东海请的，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另一门课的老师后天会来。
  东海当然高兴，尤其西方音乐史是他最担心的一门课。但是……“教授怎么会答应来我家做特别考前辅导？”
  “我跟你们教授谈过，说你前两周生病耽误了课程，你的教授很通情达理，决定给你考前规划一下。”“你就这样说，教授就答应了？”东海不敢相信。虽然他确实是比较受教授宠爱的学生之一。
  李赫宰逗逗东海的下巴，“为什不？包括研究生院在内，你也是你们作曲专业七年之内唯一一个全优记录保持者。他总要给你补一个机会，才叫公平。”
  “那我……是不是……”东海高兴的同时，也有点不知所措，教授的特别小灶，他是不是应该给教授意思意思一下？他的意思是补习好吧，他知道这很俗，或者更像对教授的一种侮辱。凭借董教授在国内音乐界的身份，当然不是说给补习就能请过来的人物，但是东海总觉得要做点什么表达谢意！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李赫宰把人送进书房，“好好复习，认真听教授讲解就是对你对你们老师最好的报答了。”
  “可是……”
  李赫宰低头把人亲了个七晕八素，最后东海是被李赫宰眼睛里的那团暗火给吓跑的。
  但东海出来吃晚饭的时候，还在纠结于谢师礼的问题，给钱是肯定不行的，那该送什么才能表达他的感谢呢？
  “人是我请来的，答谢自然不用你来操心。”
  “那怎么能行……”东海低声嘀咕，心里有点小别扭。既为李赫宰承诺解决这个难题而松口气，又为他不知名的感谢方法而紧张李赫宰是什么人，黑社会大流氓头子，他能指望这伙土匪会找到适当的方式感谢一个音乐家？
  李赫宰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东海心中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