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控制（主攻）》分节阅读12

  子在派人查自己，结果，被太子查到了最近自己正被张副市长的公子纠缠的事，并且那个官二代有些见不得人的嗜好。
  然后便是东海下楼，幸好自己从来没对东海起过那种心思，幸好惊艳过后自己清醒的很快，及时表明立场、应对流畅，所以太子现在顺手帮自己一把，这应该是……对自己识时务的奖励。如果刚刚自己看到东海……百搭没法不冷汗……但凡他有一点点不识时务的迹象，那他敢肯定，太子会放手任那个衙内玩死自己。三条腿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裁缝还不是到处都有？
  至于太子这个匪类竟敢如此嚣张的跟官家打擂，并且明显还处于上风的位置，百搭不想深究，也不敢深究。
  很多年以后，当李赫宰教导小儿子的时候，他是这么解释的，“你可以把每个人都看成棋盘里的棋子，无论黑白，最终能留在棋盘上稳定江山的，都是因为它们拥有不可取代的位置。想要生存，无关身份，你只需要让自己成为不可取代的存在。或者你可以理解为‘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一个像滨市这样的国际都市，有一个市长，就有四十八个副市长，少了谁，下面都有一群人争着上位。在那个张衙内的眼里，百搭是小人物。在真正的上位者眼里，张副市长也是个小人物。但李赫宰不同，李赫宰作为一个匪，能有这么大的势力，有这么嚣张的活法，如果他真的仅仅是碧海青天的丁哥或者战天盟的古大的‘扩大版’，早被打黑打得不知道在哪当肥料呢。太子爷，既然被奉为‘传说中的太子爷’，手中当然会扣一张不可被取代的底牌。
  上学
  百搭的出现像一段激不起波澜的小插曲，东海每个季度都会做一次衣服，所以这一次根本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如果硬要说特别，只能说百搭听了更多来自李赫宰的意见，而不是自己的。然后，东海穿着百搭赶工送过来的秋装，正式恢复了。
  李东海的休学，复又入学，中间这几周的生活对当事人来说，简直可以称得上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对于旁人来说，一切正常如昔，除了一干同学愤愤不平研究生班的开课怎么可以那么晚，平白让东海多了好几周暑假，好不公平，不公平……
  走在校园里，东海觉得连空气仿佛都是甜的。
  李东海喜欢在图书馆三楼的e区看书，因为从这里的窗口望出去，正好是图书馆门前的一片花坛广场，然后走出自习室的大门，左转就是一道空中走廊，直通隔壁楼的视听专区。学校里的视听设备可能不如家里的好，但有一点东海得承认，学校里的唱片藏量绝对国内居首，找个资料什么的，特别方便。
  于是，借着这个幌子，尽管他现在每周只用上两天课，东海依然保持七点半起床，九点之前到校，风雨无阻。李赫宰对此没有表示出高兴或不高兴，非常大度的给东海最大的私人活动空间只不过，因为前车之鉴，李赫宰送给东海一块手表。
  “这里面有个定位装置。”李赫宰对此直言不讳，同时幽黑幽黑的眼睛盯着东海，气势堵得东海连回嘴的意思都歇了。手表本身是个名品，简洁大方，防水防震，东海没看清环扣是怎么搭的，反正李赫宰给他戴上之后，手表就摘不下来了。或者，东海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变相安慰自己，戴上这只手表之后，原本贴身紧逼的保镖从学校教学楼门口撤离了，他们现在只负责在学校大门口接送。
  至于东海的手机和银行卡，被李赫宰换了一拨新的，银行卡的信用额度上限提升了，手机里的功能也更多了。李赫宰不确定东海会不会意识上次就是这两样东西出卖了他的行踪，但总归有备无患。至于从百搭那里送来的衣服有没有额外被做手脚……太子一向喜欢手中留牌，所以这事儿谁也说不准。
  李东海一般到了学校之后，会先去视听实验室找老师预定试听间，这属于学校的有限资源，限时、限量、需要排号。东海属于第二拨早到的那群人（第一拨人都住校），跟老师登记，然后差不多上午十点或者十点半的时候就能排到，订好时间之后，东海就转身去图书馆e区。
  占座，此时还比较容易，一般东海都能坐在自己比较喜欢的老位置上去。如果等到十点半第一堂课下课之后，你再想到图书馆找位置，那就太难了。占好座位之后，这一整天你就可以放心了。中途因为吃饭、喝水、出去谈个小情，打个电话，或者像东海这种一去试听间就待一个、半个钟头不回来，典型属于占着茅房不便便的……本院校园文化就这么损人利己，人人都在骂，搁着自己身上就不叫缺德！
  从试听间出来后如果幸运的话，东海还能再订到一次，不过这就说不准了。因为李赫宰规定的门禁时间是晚上六点，午饭在学校凑合也就凑合了，晚饭太子爷规定必须在家吃，你当厨神和营养师是摆设啊？
  总体来说，这就是东海开学后的正常作息时间。
  不过，如果这就是正常作息的话，不到一个月时间，李赫宰开始有意见了！
  李赫宰摸摸东海脸上的淡淡黑眼圈，有些不悦，“现在课业很紧么，不就是要去图书馆查资料，你也不用每天都那么早起。”
  真实的原因是东海不想在家呆着。东海避重就轻，“学校的人很多……”
  “哦？忽然多了很多人？”
  “不，正常开学都这样……”
  因为学校年年扩招，所以入学的新生在数量上永远都超出毕业老生一大截。也许因为东海经历了暑期课程的冷清之感，以至于现在他对新学期的状况有点不适应，他觉得学校里哪哪都是人，吃食堂他一向去单炒窗口，还能好一点，但图书馆占座简直就是一场战争，“……所以，去晚了根本没用。”东海把学校占座的经历耸动的形容了一下，主要他觉得像李赫宰这种土匪不详细解释估计根本不能理解！
  “那你每天去那么早就为了能占个座位，占个你中意的座位？”李赫宰还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现在的学生有这么勤奋努力么，这不是刚开学没多久？”李赫宰一直觉得音乐学院里的学生都属夜猫子的，别忘了太子爷手下有一大批高级俱乐部，有很多优秀的音乐学院学生在里面打工，唱歌、伴奏、舞台秀，更有出来卖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些娱乐场所都是晚上营业。
  那是远离东海的世界，正常的污糟的世界，李赫宰一直认为李东海是音乐学院里的异类，没想到听东海今天的意思，他这类型的还不是少数。
  不料东海却回答，“大部分女生都爱学习。”
  李赫宰瞳孔一缩，他可没有东海那么迟钝。
  “哦？”李赫宰给东海夹了一块烧海参，轻描淡写的套话，“按你说的，男生都不学习，那他们做什么？”
  东海想想，他还真不知道。
  “怎么？你平常不跟男生一起玩么？打球，网游，斗地主，”台球厅，泡酒吧，找女朋友……后几种李赫宰没问。
  这个问题让东海有点失神，好像从小到大，他都不太合群。
  “为什么这么说？”
  饭后俩人在三楼楼台上喝茶，李赫宰问。他不觉得东海会被同学孤立，东海性格温柔而且乐于助人，也因为李莫间的关系，如果班里同学组织出去玩，李爸还能给他们挑到一些干净的、安全的、高级的娱乐场所，且价格优惠。事实上从他的调查来看，所有跟东海做过同学的人，都很喜欢他，嫉妒的也有，但在东海的课堂笔记被奉为全班同学的考试宝典之后，那些真正嫉妒的人只能自己偷偷摸摸在心里嫉妒了。基于这种情况，东海竟然认为自己不受同学待见……是他反应太迟钝，还是东海的人生观真的很有问题？
  李东海自己也说不清，他不会受同学冷眼，同学跟他打招呼时的微笑也都很真心，出去玩什么的也愿意叫他一起，但是，他就是觉得跟人家有隔阂。
  “我觉得，他们总在若有若无的跟我保持距离……”学音乐的，这种感觉会很敏锐，“男生一起走会搭肩很正常，或者没事儿的时候你踢我一下，我踹你一脚。他们从来不会对我这样。”东海这样说。
  课间的时候他们会一起打球，也会浑身臭汗的跑到水房冲凉，但是东海也知道他们会经常背着自己约到谁谁家私下聚会，那种时候东海是被排斥在外的，他不知道他们都偷偷摸摸的干什么，也不明白他们笑容背后的心照不宣。还有中学时，男生之间开黄腔，青春期的躁动让一群半大小子围在一起背后评论女生，谁看上谁，谁亲了谁，yy跟校花、班花约会什么的，这个时候，假设中的那个人选永远不会是李东海，而且他们还警告东海要努力离谈论中的女生远一点……
  李赫宰有点明白了。
  李东海，有才华有相貌，家世好学习好，从小学到中学从来都是校园王子，再配上那对儿把东海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父母，李东海真的很有王子气场，是容易叫人自惭形秽的那种。如果李赫宰是他同学，别说看黄片、聊女生的时候得隔离这么一个强劲对手，没准儿逼急了，在哪个小胡同给东海套麻袋凑一顿。至于东海那些同学，最后只是口头上玩笑般的警告而没有真给东海盖麻袋，李赫宰觉得更重要的是东海确实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关于校园王子中学六年意外没受到女生垂青这种诡异事实，涉及到另一个典故。
  现在东海还在纠结自己在大学里的人脉单薄的问题。
  李东海刚进大学的时候，人气很旺，满学校都是学音乐的，除了个别优秀、有人脉的能最终走上正统音乐殿堂之路，更多的最后全混到家教界和娱乐场所了，能混到娱乐圈都算好出路，这就是现实的生活。
  可随着李东海入学之后就不太一样了。
  李东海是谁？他爸又是谁？别管有事没事，万一有朝一日教父帮你说句话，你能少奋斗十年。
  这样残酷虚伪的人际关系情况早被音乐教父料到了，他宝贝儿子可不是被你们踩来当上位台阶的。于是教父大人大手一挥，给东海办了走读。车接车送，除了踩点上课，尽量不让东海呆在学校。反正大一的课程离真正专业深度还远着呢。儿子是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底子本来就好。李莫间手下能指导东海课程的专业人士随便划拉划拉就能拽出三五个。
  于是乎，一个学期过去了，绝大数人连李东海的影子都没见到，更别提音乐教父了。
  然后一个学年过去了，随着四分之一的人毕业离校，很多人都慢慢歇了心思。
  然后第二学年过去了，东海习惯了走读，习惯了偶尔在校园里穿梭时的独来独往，习惯了自己认识的人还仅限于上小课的同班同学。
  再然后，三年级一开学，李莫间夫妇飞机失事了。彻底没人因为音乐教父的问题，怀着目的接近东海了。
  三年级这整个一学年，前半学年李东海忙着处理后事，忙着整理父母留下的东西，忙着看心理医生，除了考试前的几周和考试，他就没踏过校园大门。后半学年，东海慢慢恢复过来了，恢复正常上课，偶尔也会在图书馆看书（心理医生建议他多接触人群），但是比起在家呆的时间还是少很多。
  然后是暑期课程，那个时候校园里人少，课程又紧，同时东海发现在学校食堂吃东西很方便，这才慢慢延长在学校的时间，也开始试着在图书馆自习，一直到现在。
  其实，当前这学期才是东海第一次开始长时间泡学校，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因为李赫宰也住在梧桐路上，东海不会跟上班族一样每天朝九晚五往学校跑，图书馆的位置再舒服也比不上家里的沙发。图书馆的唱片藏再多，又不是不可以翻录，他干嘛舍弃家里这么好的试听设备，偏偏窝在学校？当然，这些话不能说，东海认为李赫宰如果知道这个，自己绝对会被禁足在家。
  李东海也是刚刚接触图书馆的自习生涯，所以真实、正常的图书馆自习情况他不了解，每天上午进出图书馆他都是从视听楼那边过空中走廊抄近路，所以也没机会发现其他楼层的自习室其实没有那么多人。男女比例也没那么失调。东海觉得自己在陈述很平凡的校园生活，至于李赫宰得了这些资料之后，脑子里怎么运作，那就是天不知，地不知了。
  有外遇
  今一早，李东海睁眼，模模糊糊的看到眼前一片肉，结实、温热，像上好的天鹅绒包着的热铁，带着节奏的脉动，东海不用抬头，单凭触感和那股熟悉的体味就知道是李赫宰他正躺在李赫宰胳膊弯里。
  再清醒一点，东海开始意识到今天不正常。
  李赫宰一向比他早起，因为早上他要去锻炼，然后回来洗澡换衣服，若是东海醒得早，能赶在李赫宰穿好衣服出门前接受一个早安吻，若是醒得晚，只好在早餐桌上众目睽睽之下被亲。
  今天……
  这是什么情况？
  东海下意识的联想某种可能，可是……自从他开始上学之后，李赫宰就没在早上要过他了。
  那今天这是……
  东海有点不安的动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那处还含着李赫宰的坚热之物，并且那物忽然跳动了一下。东海抬头，正好撞进李赫宰那双黑得很纯粹的眼睛，李赫宰眼睛里总盛着某种东海看不大懂的情绪，这次也不例外，不过刨除这个，里面酝酿欲望风暴却结结实实的明摆着。
  “嗯……呜呜……”东海想道声早，结果直接被吻住了。
  李赫宰的手摸上东海的背，慢慢下滑……东海全身上下沉睡的细胞就这样被一路唤醒了。他现在侧趴在李赫宰的怀里，一只腿被抬高担在李赫宰的胯上，体位正好便于李赫宰的深入，东海含了那物一晚上，□早就被调弄的敏感不堪，此刻李赫宰开始缓慢律动，带得东海的热情很快共鸣起来。
  本来就没有完全清醒，又被李赫宰强势一搅，加上早上一向是气血旺盛的时候，东海晕晕乎乎的几个回合就泄了身，李赫宰显然不满意，他没放过他。
  时重时轻，时疾时缓，李赫宰好像憋足了劲儿让东海再为他绽放一次，使出手段撩拨他，狠狠的在东海身子里撞击，明明有几次东海分明的感觉出李赫宰也要到了，却总会被他控制的节奏缓过去，然后，继续变本加厉撩拨他。
  “赫宰……呜呜……轻轻，啊！”东海身体猛的一颤，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憋不住地往下淌……
  “嗯……啊哈，疼……疼……”东海靠在李赫宰怀里，虽然不知道李赫宰为什么今天反常，但是东海能感觉到他在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呜呜，我错了……赫宰，赫宰……”东海求他，虽然他都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赫宰，赫宰的叫个不停，求饶的话也说了，认错的话也认了，可是李赫宰一直保持沉默，只是闷头发了狠的折腾他，东海一路求饶也没让李赫宰心软，直到那粉红色的秀气小东西再次颤巍巍的抬头，再次滴出透明的液体……东海哭着泄了第二次身的同时，李赫宰才最终勒着东海的腰，用力冲到他身体最深处释放了华。
  “很好。”李赫宰事后低头亲吻东海，一反刚刚的狂风暴雨，温柔的安抚东海情事后的延绵战栗，就像每一次他都会做的那样。
  然后……
  没了。
  东海不明白李赫宰为什么今天一早突然发狠，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就跟没事儿了似的，没了下文。但是没敢问，今天李赫宰明显反常。那物还深埋在他身体里，但是如果李赫宰不主动撤出来，东海就不敢动。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李赫宰每次做过之后就不再主动把家伙抽出去，东海记得最开始自己不太适应，总要摆脱掉才入睡，后来生生被做昏过去两次，那东西也就容不得他拒绝了。这就是李赫宰，他决定的事，不要也得要。现在东海每次承宠之后都会把那物含一会儿，至于睡着之后什么时候李赫宰抽身离开，他就不知道了。
  今天这次……东海直觉李赫宰今早发狠是冲着自己来的，更不敢轻举妄动，可他真没觉得自己惹到他……
  李赫宰画着东海的眉眼，看着他的小王子有点神游的样子，“还没想到自己错哪了？”
  东海一紧张，那处紧紧的吮吸让李赫宰舒服的叹息了一声，“再想。”
  “我……”
  “什么？”
  “我……不知道。”东海强调补充一句。“真的不知道。”
  李赫宰脸色一沉，“是不是要我把你就此锁在床上，你就有记性了？”
  “我，我……”
  看到东海真的开始害怕了，李赫宰摸摸他的下巴，“我跟你说过，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提，就算我不能保证答应，但绝对不会生气，记得么？”
  “嗯。”
  “到目前为止，似乎对你的要求我还没有拒绝过，是么？”
  东海：“……”
  “既然你也承认了，那你现在跟我说说，图书馆查资料是怎么回事？”
  东海浑身一颤，他知道了？东海有点慌，图书馆的资料允许外借，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我，”东海想辩白说珍贵资料概不外借（只提供翻录这点省略不讲），可是看到李赫宰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他张张嘴，最后嘀咕出来的却是……“我怕你不让我出门。”
  “为什么你认为我不会让你出门？”李赫宰真的想知道。他想知道在东海心里，自己究竟是怎样一副凶神恶煞般的形象。
  东海立刻想到那个城堡，然后想到那顿鞭打，还有李赫宰第一次把他按在床上的可怕样子……但是，想了一圈之后，在东海所有不想提及的可怕记忆力里，确实没有李赫宰不许自己出门的印象，即使那次自己报警被发现之后，其实李赫宰也从来没表示把他关起来的意思。
  东海再仔细想想，想到了临开学李赫宰让他搬回城堡那件事，对！就是那件事！可是到最后李赫宰也没有提过一句不喜欢他上学……现在看来，难道当初让他一星期就去学校两天仅仅是李赫宰的建议？而且东海又想到一个问题，在那个城堡里住着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说过‘禁足’的话，每天出去庭院里走走的建议来自营养师，然后东海会对保镖说‘我要去庭院散步’，然后就会被簇拥着到庭院。难道……如果他跟保镖说，“我要出门”也行？
  东海有点懵，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有点讷讷的开口，“我以为，如果所有的材料都能从图书馆拿出来，就没有理由去学校，然后你就会……”
  “所以，你怕我用这个理由不让你去学校，就编瞎话骗我。东海，如果我真的不想让你出门，你认为我会被你的理由说服，然后改变自己的决定，你真的有自信说服我么？”
  李赫宰是那种一旦决定就不容人拒绝的类型，这点东海深有体会，搁在古代肯定就是乾纲独断类的暴君。现在想想，用编造的理由就想糊弄住李赫宰，他是不是把这事儿想得有点简单？而且就像李赫宰说的，如果他想驳回，别说编造的理由，就是正当的理由，该驳回还是被驳回。
  “我想上学！”想通了之后，东海不客气的直接开口要求。他如今已经明白李赫宰的习惯，知道自己嘴上说得再不客气，李赫宰也不会就此发作他。
  果然！
  “准了。”李赫宰很痛快，但是随即又加了一句，“今天我们得加一条家规：以后不许对我说谎。”
  “嗯。”
  李赫宰见东海乖乖答应了，忽然笑了，大大狡猾那种，“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在家呆着？”
  东海：“……”
  李赫宰没指望东海回答这个问题，原因明摆着，而且就是东海真的说了，那答案也绝对不是李赫宰爱听的。李赫宰低头给了东海一个绵长的亲吻，没关系，他对他志在必得，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东海的整个世界。
  因为早上的温存，东海出门的时候就晚了。他依旧先到视听专区，只订到下午四点后的一个半小时，然后，东海朝走廊那边望了望，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图书馆的方向走过去，万一能有空位呢？
  从空中走廊走到图书馆区，东海走到自己相熟的那间自习室，刚要推门，旁边也伸过来一只手，也正做推门的动作，转头，对方是个女生，挺漂亮的，那女生看东海看他，也大方的冲他微笑点头。
  东海主动开门，侧过身，女士优先。
  李东海悲喜交加。
  自习室里居然还有座位很是让东海意外，那个座位还就是东海平时一贯常坐的地方，让这种意外立刻变成了惊喜，也许还掺杂了一丝丝疑惑。不过，遗憾的是就只剩这一个座位了，而他身边还有一个跟他一起进来的女生。看着那个女孩为难的样子，东海微笑地直接做了个‘请’手势，就转头离开了。
  图书馆的格局是回字形，左边是自习室，右边是藏书室，每层中间的空地如果没有社团在办活动，平时就是休息区，有自动贩卖机，饮水机，还有几组沙发和盆栽。这里比较一般吵，是大家约会等人、打电话、闲聊的地方。但是东海不介意坐在这里，吵一点没关系，反正他戴着耳机，没有桌子也无妨，反正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听，偶尔才会记录些东西。别忘了，临开学之前，光是从苹果网站上下载的正版音乐就花了李赫宰好几千块，都在东海的ipod里呢。
  李东海斜靠在沙发上，脚边扔着书包，一手拄着下巴，脸微微上扬，一手拿着铅笔在五线谱稿纸上轻轻打着拍子，偶尔记下两笔……休闲又认真的样子，美得就像一幅画。阳光透过天井上的玻璃天花板投在东海的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