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我也爱你。”威廉吻了吻他捣乱的手,向格里芬与弗雷德点点头,回去了自己房间。
“你确定能撑过今晚,老板?”弗雷德在威廉离开后才出声问。他给器具消了毒,冲奶粉的水刚刚烧开,得晾一会儿等它凉到适宜温度才能加进奶粉里。这三天的马拉松会议快累垮了人。他在从奥地利回来的专机里睡了个舒坦,然而格里芬可没有。八个多小时的飞行期间,格里芬一直开着电脑没休息地在工作。弗雷德知道老板是工作狂,但不知道他还是咖|啡|因|超人。
“总得有人看着他。”格里芬脱去西装外套,靠着沙发在地毯里坐下,竖起双膝,让小威尔安稳坐在自己腹部。“快一点了,你的车停在车库吗?”他边逗小侄子边问弗雷德。“你想开车回去,还是在大厦住一晚?这里客房很多。”
“我那天没开车过来。”弗雷德说,手肘撑在流理台上好不容易发现的一块干净区域,支着腮无聊地看老板逗小孩。“你看,单身狗的好处就是,随便晚上睡哪都不用想着跟谁报备,因为没人关心。”格里芬不知是因为这句话还是眼前的侄子,低笑了一声。小威尔看见他的笑脸,憨笑着伸长了两手,试图去抓他暗金的发丝。
“老板,你去洗浴吧,”弗雷德看了眼水壶上显示的温度,“我替你看他一会儿。”
格里芬也没推辞,他对这位相处了两个多月的首席秘书相当放心。“十分钟就够了。”他起身走到厨房,将小威尔转交给弗雷德。“他是个乖男孩,有吃的就不会闹,我会很快回来的。”
弗雷德颔首。小威尔乖乖任他抱着,灰眼睛好奇打量这位美丽又陌生的叔叔,软耷耷的嘴巴开始无意识吮吸自己的手指。
“饿了?人生的第一课,耐心才有奶喝。”弗雷德摸了摸他肉嘟嘟的下巴,格里芬见他们相处融洽,宽下了心回房间冲澡。
四下无人,整层楼安静又寂寥。弗雷德对着浅金发的灰眼睛微微一笑。“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北十字星,又叫天鹅座……看,从伽马星到贝塔星连成的那条线,像不像天鹅优雅的脖颈?……不像?小东西,你可得多用些想象力……”
格里芬听到从起居室传出的清朗男音,声线流畅悠扬如提琴,嗓音轻柔铺陈出画卷。他放轻脚步,悄然隐于厅口的阴影之下。
起居室内光线昏暗,潘立在客厅中央,朝漆黑的天花板上投影出繁盛的星河。小威尔窝在黑发男人臂弯中,双手抱着奶瓶,软耷耷的两片嘴唇含着奶嘴,径自品尝他得来不易的宝贝宵夜。一双与星辉同色的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上闪耀的星星。
“……为什么叫天鹅座?那就是个悲剧故事了。传说太阳神之子法厄同,不自量力要求驾驭父亲的太阳车,却让它失了控。他先将太阳车升得过高,令大地骤然变冷;又将太阳车降得太低,灼烧光了所有草木……”弗雷德语速悠缓。
变幻的星系倒映在那对深邃的蓝眼中,令它们显得缤纷斑斓。
“众神之王宙斯因法厄同制造的祸乱震怒。法厄同被他用雷电击毙,尸体落入了波江之中……”他侧脸安宁,幽然星空的柔光璀璨令那本就美丽的面孔更显绝色雍容。
“法厄同的挚友塞古勒斯得知后万分悲痛。他终日徘徊于波江之畔,找寻法厄同的遗体。宙斯被他的情谊感动,将他变成了一只天鹅,让他能够飞掠在波江之上集法厄同的残骸。后来,宙斯又将他升至天界,就成了现在的天鹅座了……听懂了吗?”
小威尔转动脑袋,看了看他的蓝眼睛,又看向在自己头顶展翅翱翔的天鹅倩影,“啪叽”吞了口奶,意味不明抬了抬两条短胖的小腿。
“除非你有绝对的把握,否则别去挑战超出掌控的难事。想想身边爱你的人,想想他们将会承担的苦楚。任性冒进的后果,就是连与相爱之人生死相随都无法做到……你同意吗,小先生?”
天鹅翱游到了客厅的边际,小威尔的视线紧跟着追逐。他看到了门口抱胸而立的格里芬,拔出奶嘴兴奋地“啊”了几声。
弗雷德这才发现悄无声息目睹了一切的暗金发男人。格里芬身着乌黑的真丝浴袍,潮湿发丝凌乱地散着,双手抱臂,斜倚着门框,安静地在看着他们。
“我以为你会讲丽达与鹅*的版本?”格里芬将鬓间的湿发捋至耳后,他走到弗雷德身旁坐下,低头去看仍旧亢奋的小侄子。
他贴得有些近了,弗雷德能嗅到他身周发散出的沐浴乳甜香。
“粗俗。”弗雷德托着还剩了一半的奶瓶,诱哄小威尔再度张开口含住奶嘴。他用词虽然强烈,却没有谴责的意味。“在你教给这些纯洁的小东西世上存在着诱|奸|强|奸|那些肮脏事前,该先让他们触摸到爱的美好。友谊、爱情,哪个听起来不比强|暴更舒心?”
格里芬凝视他低垂的蓝眼,嘴角翘了翘。“你会是个好爸爸。”他将快从小威尔脑袋脱落的帽子重新戴好。
弗雷德抬起头,不带情绪地盯着格里芬过了好一会,古怪笑笑。“好的教育家,没错。但永远不会是爸爸。”
格里芬疑惑地抬首,对上他平静的眼神。
“我结扎了。”弗雷德说,看到他目中的惊异,微微一笑,“我的身体里有种可遗传的疾病。为了避祸害下一代,很早就结扎了输管。当然,beta男性应该同时拥有健全的生殖腔,但这病让我的生殖腔从出生起就一直是萎缩的。然而即便它从未发育过,都结扎了输管,那为什么不一劳永逸?所以我把那没用的生殖腔也手术切除了。”
“万分可惜……”他口吻悠然,听不出半点遗憾。“这辈子是尝不到当爸爸的滋味了。”
格里芬呆愣了好一会都不知道怎么接口。
“别谈论我了。”还是弗雷德出声,解救了他的窘迫,“说到当父亲,我没想到老板你会这么喜欢小孩,简直是在把侄子当儿子养。”
格里芬的思绪被他带回到了小威尔的身上。
小家伙抱着奶瓶酣畅进食。几缕柔软的浅金胎发挣脱出帽檐,在额头顽皮地卷曲着。圆溜溜的灰眼一眨不眨,注视着他,兴许是把他当成了威廉。
新的生命。
格里芬的臂肘支在沙发靠背,手掌撑头,同样一眨不眨地看着小威尔。
他想到了遭遇车祸的祖父母,在其中一同丧生的未出世妹妹,因枪杀而死的母亲。
“这个家发生过太多死亡。”他说,又想到在小威尔出生的第二天,威廉执意要将埃德蒙兹的姓赋予莱昂的后代,“幸存的人试图摆脱与她的联系。”先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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