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离家出走,后来是爸爸不回纽约,“在这样支离破碎的家庭里,居然诞生出了一个全新的生命,难道不令人由衷欣喜?”
弗雷德看了眼臂弯中只管喝奶的小不点,又望向将目光投注在小威尔身上的格里芬,理解地点头:“新生带来希望。”格里芬的目光上移,落在那对翕张的优美嘴唇,“希望令人振奋。”
格里芬抬高眼睫,视线与弗雷德的接触。如此近的距离让他错觉地以为,对方那扇羽般浓密的长睫毛下一秒就会搔刮过他的脸。他的目光向下游弋,再度回到黑发男人饱满的两片唇瓣。
他的上司似乎想说什么,薄唇微张。弗雷德看见了躲藏在齿后的软红舌尖。
那对唇瓣离他很近了。格里芬猜它们是否会如他想象的那般,为亲吻而生。
弗雷德的鼻尖蹭过了格里芬的鼻尖,对面人潮热的鼻息轻洒在他的唇侧。他不觉得厌恶,那清浅的气息吸引着他想去品尝更多。
一声婴儿的咯咯娇笑打破了两人的神思共鸣。
格里芬与弗雷德同时撤回身,不确定一秒之前的嘴上的触感是否是梦。
“把他交给我吧。”格里芬看着弗雷德,让自己平静了一会,才说,“不能再占用你的非工作时间了。”
“记得给我涨工资就好。”弗雷德将小威尔递给他,恢复了客套的假笑,“晚安,老板,威尔小少爷。”他说完,毫不犹豫起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天鹅座(cygnus)的另一个神话版本是:宙斯觊觎埃托利亚国王之女、斯巴达王廷达瑞俄斯之妻丽达的美貌,自己化身为天鹅,令阿芙罗蒂德化作一只鹰追逐他。丽达喜爱天鹅,将这只被鹰追逐的可怜天鹅抱于怀中,一觉睡醒后发现自己怀了孕,一年后产下四只天鹅蛋,分别是卡斯托耳、克吕泰涅斯特拉、波吕丢刻斯和特洛伊的海伦。
小威尔打了个奶嗝,搂着格里芬的肩,空下来的嘴巴贴上了面前人的修长脖颈,下意识地蠕动嘴唇吸吮了起来。
“还饿呢,小吃货?”格里芬侧躺在沙发里,学着威廉平日的动作,将不见睡意的小家伙搁在内侧,用手臂圈在怀里保护着。他喜欢小威尔的亲近。越来越少的人愿意给他一个亲密拥抱,愿意的人中又大半带着不善的目的,这衬得被婴儿喜爱弥足珍贵。他们纯粹、不为所求,顶多希望清醒时会有人给换尿布、喂奶、陪着玩闹,不会牵扯进勾心斗角或是利益纠纷。
格里芬有时宁愿与威廉换个立场,但他知道那不可能。威廉一直想脱离莱昂,甚至狠心地要将小威尔一起带走。这个姓氏本该是种荣耀。威廉不懂事胡闹,格里芬不会任由他。就连爸爸也放弃了对这个帝国的主掌,留下他一人撑起这一切。
他想被束缚吗?不想。但他能随心所欲扔弃肩上的责任吗?不能。他永远都不会有威廉转身就走的魄力。祖祖辈辈积累下的实业与名望,更不能在他手中毁于一旦。
小奶油团子在发现无论多用力吮吸那处都无法得到食物后,便不满地放弃了。他仰面躺在格里芬用身体筑就的城墙里,攥成拳的小肉手朝天花板上的星云伸出,做了个张开又握紧的动作。“啊!”他高兴地叫了声,引得格里芬笑了笑。
“抓到星星了?”贝尔滑动滚轮送来了毯子。格里芬不喜欢它的出现,但耐不住威廉要将它带到小威尔身边的坚持。只要贝尔不开口说话,格里芬就能心平气和面对这圆头小机器人。他给侄子和自己盖好薄毯,想到平时威廉会让贝尔播放睡眠音乐给小东西催眠,便做了一样的指令。
轻柔的流水声从起居室四面八方传出,给人错觉仿佛置身于溪流清潺的静谧林间。潘配合着将投影的画面从星空换成了流动的深海,趋于黑暗的光线让格里芬被疲惫袭上。
弗雷德洗完澡出来后仍没睡意,他吃了颗药,握着手机边发短信边在昏暗的走道中散步。格里芬因为他时常手机不离眼,取笑过他应该跟那块屏幕结婚。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已经跟玛丽安ii定下终身了。倒是格里芬,挖苦别人之前最好先把自己从平板和电脑里拯救出来。
说到他的老板,弗雷德顿了顿,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他想起刚才那个吻。
该叫它吻吗?他连是否真亲到了格里芬都没注意。一半的他为错过品尝那对薄唇感到可惜,另一半的他为那时的中止鼓掌庆幸。
没人会否定格里芬莱昂的魅力,但这男人同样危险,他是alpha的事实则让危险程度翻了几倍。弗雷德喜欢格里芬的难以捉摸,那让解谜者亢奋难消,但不是身为下属,更不是身为情人。一个捉摸不透的老板只会让下属头疼,无法看透的情人更给不了一段关系应有的安全感。
还是了吧。弗雷德摇摇头,不知不觉走到了起居室入口。他向里看了眼,四面墙壁、天花板连同地板,一齐涌动着深蓝水潮,时不时游过的鱼群让人仿若置身深海。那规律性响起的水波流动更是加深了逼真。
格里芬背对门口侧躺着,弗雷德没听见他说话,也不见他有所动作。他想了想,朝沙发走近,看到睡熟了的金发男人,和一双仍旧圆睁的浅银大眼。
小家伙看到他时蹬了蹬腿,弗雷德勾起嘴角,越过格里芬替他将掉下的小帽子戴回去。“颠倒的时差,嗯?”小威尔挥动手臂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弗雷德愣了愣,指尖轻抚过奶油团子的柔嫩肉颊,在小家伙无声笑起来时也弯了弯嘴角。十八岁之前,他也曾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孩子。
但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让我们把你带回床上去。”他轻声说,起了心思。“老板?格里芬?”
格里芬在他重复的两声轻唤后动了动,半梦半醒间微睁开眼向后侧头,看到一个暗沉沉的朦胧身影。“……威廉?”他下意识以为是兄弟,抓住了那人的手在胸口又继续睡。
弗雷德抽了抽嘴角,瞄了眼被捉过去与老板十指交扣的手,在心里唾弃所有对弟弟心思不正的哥哥。“老板……格里芬?”只有叫名字唤起了金发的反应。“你能走回房间吗?”格里芬含糊地应了声却没动弹,弗雷德知道这意味着“不能”了。
格里芬没握得很紧,弗雷德轻易回了手。他把小威尔放到格里芬身上,金发男人顺势圈紧了滚进他怀中的物件,这正中弗雷德下怀。他揽着格里芬的肩颈大腿,将沙发上的一大一小打横抱起。
格里芬因为忽然的腾空感半睁开眼。他看到熟悉的黑发蓝眼,还有那人瘦削却漂亮的下颔曲线。“……弗雷德?”
“是,老板。”弗雷德抱着他们往外走。“两点了,带你们回房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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