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分卷阅读40

  腿边靠,那处暖和得很。
  皇帝一时不察,腿边便贴上个软冰冰的事物,眉梢轻抬。
  魏七秀气的眉头与鼻子微微皱起,睫毛长长地粘在眼下,嘴唇翘着,浑身布着薄汗。
  他这幅粘人的模样倒是稀奇又柔顺,皇帝观赏着他一身雪白,一时忍不住便上手抚摸,手掌贴在人脖颈后轻揉。
  魏七觉着暖和,越发将自个儿往人手心里蹭,嘴间呓语喃喃,舒服地叹息。
  皇帝虽叫来了人,自个儿却有些舍不得手了。
  第30章兵来将挡
  万事皆顺遂得很,只除却一样。
  近日来,魏七觉着他师傅百廉瞧自个儿的目光愈加露骨不堪,眼神淫-邪咄咄,似要将他生吞,这老色-鬼当初便是打的这主意罢。
  呸!
  魏七咬牙,自个儿须得好好筹谋,否则指不定哪一日便着了老东西的道。
  储秀宫后院偏殿西厢房旁耳房内,魏七正给替他师傅按摩松骨。
  百廉俯趴在塌上,瘫成一团肥腻腻的肉,他约莫四十来岁上下,身体壮硕,小眼睛小鼻子,却生有一张大脸庞。
  "魏七,下头些,再往下头些。"百廉不怀好意,伸出肥厚的手掌向后握住魏七的手腕往自个儿腰后按。
  魏七手背一哆嗦霎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强忍着恶心顺着手上的力道去揉掌下的肥肉。
  老东西,老不死,他心中咒骂,叫你知晓我的厉害。
  他手肘使劲,用肘关节抵着百廉的腰狠狠研磨。
  "嗷!"百廉痛呼,艰难地挪动躲开腰背上的手肘。
  "兔崽子!怎的使这么大劲儿!咱家平日里都白教你了么!?"他转过头怒瞪魏七。
  这若换作一年前他早就上手揍人了,然现下魏七正得良嫔重用,在内书堂习书。
  临近新年,依规矩后宫将会晋一晋各妃嫔的位分,如此一来良贵姬便不可小瞧了。
  再者清元公主年已十二,也快到了许人的年纪,宫里皇子多得很似不值钱一般,然只得公主两位,圣上自是好生疼爱,挑起驸马来便也慎之又慎。
  近日后宫已有消息传出,为撑公主脸面,上头要连晋良贵姬,直册其为正四品淑容。
  魏七跟着水涨船高,如今竟是轻易打骂不得了。
  "师傅,是您教小的胳膊肘那处用得巧了效果最佳呀。"他茫茫然睁着黑黝黝水葡萄似的大眼睛将百廉望着,神情天真无邪。
  后者噎住,只好气急败坏地骂他朽木不可雕,腰上疼得慌,心里那点子龌龊心思便也只好歇了。
  "得得,快滚回缓福殿去儿,少在咱家跟前碍眼。脑子木得很,不知你何时才能有长进!"
  ",魏七愚笨,师傅莫要生气,魏七这便告退。"
  出了耳房,魏七垂着的脸便沉了下来。
  老东西一日比一日放肆,这般下去怕是要叫他得逞罗,主子晋位在即,怕是不会替自个儿做主。
  德妃娘娘势大,百善公公奸滑,缓福殿上下哪里是这主仆二人的对手。
  他皱眉沉思,此事还得仔细斟酌。
  回到缓福殿,人还在院中便被良习拉住:"哎,哎!魏七,这会子别进去,清元公主来罗,有什么事等会儿再禀报。"
  清元公主来了?公主。。公主。。。
  魏七心下思忖,觉着自个儿寻到门路了。
  两日后,百廉愈加过分,这回直接将手探入魏七长袍下摆隔着亵裤搓揉他的臀瓣。
  魏七心中犯酸,将将要吐出来。他睁着天真的眼,一脸茫然:“师傅,您这是做什么?”
  百廉可不信他会不知晓:“师傅在疼你。”他贴近魏七耳边,语气猥琐下流,每吐出一个字儿,脸上的肉便跟着抖动。
  魏七叫他嘴中的气味一熏,觉着自个儿真真可以吐出来了,万幸早膳时特意多用了几碗粥。
  “呃。。。唔。。。唔。”他突然面色怪异,张开嘴作势欲吐。
  这会子百廉正在兴头上,哪能料到这小子竟有这般多的花样。
  “魏七!你。。。你给咱家憋住罗!不许。。。”他急忙呵斥。
  然话还未说完,后者便哇得一声吐了个痛快。
  他就是故意的!自个儿身上未沾到一点儿,全吐在旁边的百廉脸上与胸前,黏糊糊湿哒哒的一片。
  百廉一时怔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魏七吐完,瞧见眼下境况,急得快要哭出来似的。
  “师傅,师傅,魏七罪该万死,我给您擦擦罢,您没事吧?”他取了小矮几上的帕子作势要替百廉擦脸。
  百廉扯过他手中的帕子一把将其推开,恶狠狠地往人腿上猛踹一脚,魏七痛呼,瘫倒在地。
  “兔崽子,别以为咱家不知你心里头想着什么?今儿爷就把话搁这儿罗,你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他阴测测道。
  “师傅,魏七不明白,魏七只是今儿早晨多喝了几碗粥罢了,若您不喜下回徒儿少用一些便是。”
  他还在装无辜!百廉气得七窍生烟,然现下身上黏腻难受的慌,没那功夫去与这贱小子耗。
  区区九岁顽童,左右逃不出自个儿的掌心。
  “滚回你的缓福殿去!明日里再耍花样,咱家便叫你知晓厉害!别以为有贵姬主子替你撑腰便可与咱家作对!”
  百廉瞧着他这幅懵懂纯洁的模样便来气,抖着满身肥肉往魏七腰间补上两脚,解了气才令人滚。
  他踉踉跄跄,躺在地砖上好一阵挣扎才终能起身,他眼中盛着泪水,委屈地望向百廉:“师傅息怒,都是魏七的错,惹得您生气,徒儿这便告退。”
  百廉骂骂咧咧头也不回地至里间去换衣裳。
  魏七撑着腰一瘸一拐地往缓福殿那头去。
  他这幅模样任谁瞧见了都不问上两句。
  良习二人将他拽住,“这是怎的了?可是伤着了不成?”
  魏七目光闪躲,支支吾吾地道自个儿方才不留神崴住了脚。
  良行二人心下觉着奇怪,他的手掌分明撑在腰间,与脚有何干系。
  再者现下分明是这人去百廉那儿学东西的时候,怎的才不过半个时辰便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莫不是又叫他师傅给打了罢。
  良习二人瞧着魏七通红的眼眶,即便对他有些不满,也终究心下不忍。
  不过此事他两也管不着,这缓福殿上下皆要看主位那头的脸色办事。
  二人暗叹,一时无言,这事只主子才能替魏七做主。
  晚间魏七趁着良贵姬用过晚膳的空隙将今日的事禀了,求主子替自个儿做主。
  他声泪俱下,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良贵姬救他一回。
  动作间宽大的袖口后滑,露出青紫一片的细瘦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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