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你且跟我到无人处说。”
君玉涵有些紧张,跟著幻尘子多年,自是知他脾气,他平日里待自己不冷不热,偶尔发起脾气却是比那雷霆万钧还要吓人,他刚刚骤然变了脸色,瞧那脸色分明是他发脾气之前的预警,心中便变得惶恐起来,自己才与幻尘子见面,不曾做了什麽惹他生气之事,还是说幻尘子观他面相,知他闯了大祸不成?
他思及此,不禁头皮发怵,若让幻尘子知自己犯下这等大祸,只怕自己所受之罚远大於押入天牢之苦。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幻尘子的背後,便是连呼吸声也不敢大一点,亦步亦趋地随著幻尘子到了一片无人树林之内。
幻尘子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盯著君玉涵,目光寒彻,直叫君玉涵心中发颤,过了许久,他方开口道:“你可知错?”
“徒儿知错了!”君玉涵听他这般问,当下便跪地认错,暗想著师父果然是知道他做下的错事了,虽知自己恐要好生受一顿罚,不过他却不敢有半句求饶。
“好,那你倒说说你错在哪里?”幻尘子怒极反笑,只是笑得有些阴沈,令君玉涵更觉压迫。
“我……徒儿错在当初不该和汾河龙王打赌,致使他犯下这杀头之祸。”君玉涵说得老实,他心中是悔,悔不该当初,若非为了一时之意气,便不会惹下这些事端,而今更不会和那汾河龙王这般纠缠不清,心思著敖肇,他心中更显烦躁,倒希望幻尘子狠狠惩罚自己,不必再去想那些个杂念!
“什麽汾河龙王?你何时也学会用这些混淆视听声东击西的旁门左道来对付我了!”幻尘子听到君玉涵认错,反倒更怒,字字咬牙切齿听得君玉涵心惊,只是他左思右想,实是想不出自己近些日子除了做错这件事,还做错了什麽。他诚言道:“徒儿并不非混淆师父的视听,只是徒儿只知这一错事,确实不知还有其他什麽错。”难道自己不该帮助敖肇吗?他既犯下错误,自是要去弥补,此事他不觉有错!
幻尘子眯眼瞧著君玉涵半晌,眼光渐生迷离,他慌忙转身背对著君玉涵,冷冽道:“你休和我避重著轻!我且问你:当日临别,我一再嘱咐你,千万不可破了童子之身,一旦破了童子之身若要修仙,便是难上加难,你为何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君玉涵猛然醒悟,原来师父是指这件事!“师父是怎麽知道我破了童子之身的?”君玉涵谨慎问著,从师父刚刚的言语之中听得似乎并不知道敖肇与他的事情……
“你气有所外泄,面色不如以前纯色,我这都看不出来吗!”幻尘子冷哼道。
原来如此!那麽师父是不知道他和敖肇之事了!他先前倒忘了童子身一事,只是想著如何去弥补自己犯下的错然後继续修道,只是如今他反而深陷其中……
正犹豫著要不要说出自己和敖肇之事的前前後後,便听到幻尘子接著说:“罢了!你虽失了童子之身,但是你天资过人,只要从此以後戒了女色,要修得正果也非难事!且和我一起回太虚山去,潜心修行一甲子!”
“一甲子?”君玉涵没料得幻尘子要自己回太虚山一甲子,那岂不是到他出关之时,他与敖肇的孩子都已是垂垂老矣的老者?
“怎麽?你嫌少?”幻尘子瞧向他,眼光微闪。
“不,徒儿这就随师父回去!”君玉涵转念一想,也罢,他对敖肇已是仁至义尽,反正他也不愿再见自己,倒不如就此断掉,各奔东西!
太虚山处於东南之位,与和顺镇相隔甚远,幻尘子若要回去自是简单,只是君玉涵道行尚浅,不会这飞天遁地之术,只得行走而去,幻尘子虽能施法令君玉涵一晃眼便回去,但他却有心让君玉涵多走走,好让他定下心神来,得到时候修道之时走火入魔。
只是行走了七日,他只觉得君玉涵越来越心不在焉,总是不停地回头望去,那一脸的失魂落魄,他很久以前也曾见过,他心中涌上了一股气,这君玉涵分明在思念著某人!想必是那令他失了童子之身的人!
幻尘子本在一边打坐休息,只是他即便闭上眼睛,亦能感受到君玉涵心中纠缠不清的乱麻,那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连带著乱了他的心绪,愤然地睁开双目,陡然站起身来,不发一言地便朝前面的林子里走去。
本呆坐在一边的君玉涵在幻尘子走出了几十步以後,方回过身来,慌忙起身追上去,他疾步跟在幻尘子身後,幻尘子的步履较之以前快了些又沈了些,君玉涵知幻尘子气得不清,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这几日魂不守舍的,也难怪师父会生气。他也恨自己不争气!明明下了决心要和敖肇从此再无瓜葛的,只是越行越远,他心中却偏偏越发想念起他来,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过得如何,唉……才说不要想他,偏偏脑子里又竟是他,夜深人静之时,他甚至常会梦到那时敖肇在自己怀中喘息不断的模样还有那勾人心魂的呻吟之声,一想到那模样,他心中顿生了无限杂念……
“!”地一声,君玉涵正走神著,猛然惊醒自己竟撞上了什麽,定神一看,才发现幻尘子不知什麽时候停下了脚步,而自己居然撞上了他的背,心中暗叫糟糕,这下可好!不得要挨一顿好罚了!
只是幻尘子却闷不吭声,他却听到前方传来几声女子的呻吟,似乎非常痛苦,莫不是有人受伤了,他慌忙朝前瞧去,便见一大腹便便的妇人倚著一颗大树,跪坐在地,汗流浃背的,五官已是凑成了一团。
他赶紧上前扶住那妇人,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那妇人见他们二人,也顾不得什麽男女有别,紧紧抓住君玉涵的衣服,便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断断续续面带惊慌地道:“我、我……要生了……”
“什麽?”君玉涵一时还无法理解进去,怔怔地瞧著那妇人半天,只是抓住他的那只手猛然一用力,那妇人整个身子都绷紧了起来,随即爆出一声苦痛的呻吟,瞪向妇人不断起伏著的肚子,才明了那妇人的话,这、这妇人是要生了吗?!
领悟到这点,他亦变得惊慌失色,他虽云游四海多年,妖魔鬼怪自是见多了,但是这妇人产子倒是头次碰上,还真是叫他举足无措!他无助地瞧向最先发现这妇人的幻尘子,怎麽说幻尘子也是他师父,应当比他懂得一些。
幻尘子只是冷然地看著这二人,不慌不忙地上前查看了那妇人,见那妇人外裤已经湿了,当是羊水已破,看来要送这妇人回家自是不行了,他对君玉涵道:“她羊水已破,孩子想是快要出来了,只能就地帮她接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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