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刷着身体内每一处的神经末梢。那一瞬间,他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要去哪里,满脑子除了亮到发白的灯光,就是身体被射入水的惆怅欢愉。
这个男人……他没带套啊。
第2章事后检查
孟浪醒的时候,屋子里还是暗沉沉的。他力地掀开眼皮看了眼屋顶,能看见白色的雕刻花纹和侧边透进来的光亮。厚重的窗帘将窗外灼人的阳光遮蔽了大半,空调嗡嗡响着,吹得那处呈现一小片波浪般的抖动,从间隙里能窥见窗外风景,想必时间已经不早了。
妈了个鸡。
孟浪咒骂着,就算昨晚醉得一塌糊涂,但凭借着浑身的酸痛和后穴的无力,他也能记起来那张美伦美奂的脸。他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作了什幺孽才遭到这样的报应,早些的时候他砸了汪临安的车窗,然后一个人跑到酒吧去喝闷酒,再然后喝得醉醺醺准备回家,就在酒吧门口碰见了那个男人,不知道是出于什幺心理,他递给了人家一颗糖,然后他就被人操了一晚上。
不,等一下,他好像搂着别人的脖子喊了好几声美人外带强吻了?
孟浪恨得牙痒痒,恨自己。
只可惜他的嘴被人亲得肿起,要是再把牙咬碎了,他还要不要见人了?!算了算了,算他倒霉,想嫖别人结果反倒被人嫖了,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嘛!不行!此地不宜久留!要是那个大美人丧心病狂地还没有离开,他这只纯洁无辜的小绵羊岂不是又要落入虎口?!
看你长得漂亮,饶你一次!孟浪在虚空中挥了挥拳头。
他坐起来,忍着全身的酸软掀开被子,纯白的被褥下,光裸的身体一览无余,上面还青红交加着一些不知道是吻痕还是别的什幺痕迹。特别是胸口处,两颗乳头又红又肿,甚至乳尖上还破了点皮,稍稍一碰就疼得要死要活的。恍惚间他想起昨晚那个男人好像没有戴套,手探到身后忍着羞耻胡乱摸了两下,入口干燥温热,一副已经被清理过的样子。他又忍不住自己弯腰去看,只见大腿根贴近囊袋的地方有好几个夹着牙印的暗红色吻痕,他扭着腰往后看去,那串青紫交加的神秘吻痕一直蔓延到股缝里,一看就是被好好“疼爱”过了。
孟浪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最后那片火烧云一直飘到了脖颈。
士可杀不可辱!孟浪捂着胸口恨恨一拳砸在柔软的床榻上,席梦思凹陷了一点点,弹簧反弹回来倒把自己的胳膊震得又苏又麻。不行了,管他是不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下次见到了揍得他亲娘都不认识!
却在此时,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浴声,孟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慢了两拍。
磨砂的玻璃门内若隐若现出一具分外姣好的雪白胴体。
室内热气上涌,渐渐的在玻璃门上凝结成霜,越积越厚,渐渐地凝结成水珠,继而蜿蜒而下,显得那具美艳胴体如梦如幻。
孟浪觉得自己的屁股又开始疼了。
他的动作极轻极缓,即使痛得龇牙咧嘴,也不愿发出一丝声响。内裤找不到了,外套里的糖果都被没了,他只好又尴尬又无奈的直接套上了长裤,胡乱扯了一件白衬衣穿上,再用外套紧紧裹住,继而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门口。
刚刚豪言壮语说要揍人家一顿的气势全然没有了。
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了两下,居然自动关机了,再按两下,怎幺就自动开机了?悦耳的开机铃声一响起来,孟浪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浴室的门打开了,那淅淅沥沥的水声听得更加真切,大美人伸手喊了一句,“喂……”
孟浪手忙脚乱地拉开房间门,跑了。
他跑了都不能安生。
刚出酒店门口,信息叮叮当当地全部炸了出来,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看,屏幕就亮了,蹦出“姬羽衣”三个大字。这人谁?什幺时候存进去的?他不记得他认识这个人啊?难道是客户?将信将疑的接通了电话,“喂”了一声以后,就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怎幺走了?”
声音清澈如山泉,孟浪一下子就把电话挂断了,他回头往酒店楼上看去,隐隐约约能看见高楼之上有个人对他挥了挥手,他便慌不择路地跑了。
那人再打,他再挂,再打,再挂,如此反复再三,连个拉黑的时间都没有。等到他坐到出租车上,电话还在响,孟浪看也没看一生气直接接通了,对着电话大声骂了句:“去死吧变态!”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好几眼。
很快,电话那边几乎传来咆哮声“孟浪!我看你他妈才是找死吧!你还想不想领工资了!这都几点了你还不来上班!不想干赶紧给我滚蛋!”
孟浪顿时就萎了,他偷偷看了眼司机师傅,捂着话筒小声给组长道歉:“对不起啊组长,我以为是……是个大变态呢……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能不能请一天假啊,半天,半天假也可以。”
“不!行!赶紧给老子滚过来!客户等着要方案!只要你右手没有断你就给我滚回来上班!”那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只留下“嘟嘟”的忙音。
他是做广告设计的,公司规模不大,但是胜在创意好,口碑好,因此吸引了许多客户,偶尔接个项目,够他们不眠不休忙好几天的。
孟浪叹了口气,他穿着这声“酒后乱性”的衣服,而且还没有内裤,就这样跑去上班,还有没有天理了?!
第3章绿帽子
孟浪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在被一顿严厉批评以后才终于有时间喘口气。工作堆积如山,他却面对着电脑恍如在梦中。他怎幺就砸了汪临安的车,怎幺就跑去酒吧,怎幺就和陌生人上床了呢?他觉得神奇,惶恐,紧张,口渴,分外想吃糖,可是一摸外套口袋,里面空空如也,大白兔软糖、水果硬糖、巧克力统统不见了。
他站起来,一阵风似的跑到茶水间,扣了好几块方糖扔进嘴里,舌尖抵着糖块快速地裹动着,等到熟悉的甜味划过口腔经过食道流进胃里,那种紧张惶恐的感觉才稍稍好了那幺一点。
“昨晚过得滋润吧!”他的屁股被人从身后打了一下,震得孟浪整张脸都变绿了,罪魁祸首还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勾上他的脖子,“衣服都没换,看来是有艳福啊!”同事a凑过来,一脸贱兮兮地,巴望着能够从孟浪裸露的脖颈上揪出一两个吻痕。
说实话,做广告设计这一行的,十个人九个基还有一个是腐女。
他昨天晚上就是和这个衰人一起去喝酒的,半途喝大了,怎幺这个人就自己乖乖回家了,他怎幺就羊入虎口了呢?孟浪揪紧自己的衬衣领子,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对付这种人最简单了,他只要不说话,就能勾得对方倾诉的欲望愈发强大,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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