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鲜衣怒马》分卷阅读35

  出来,手上空荡荡的,看到助理臂弯的资料,也没理她的关切,“这是什么?”
  助理拿出来,“噢,这是您让我调查的资料。”
  北夏想起来了,“查到了吗?”
  助理摇摇头,“查到了,但没有您说的那样复杂,只是一个穷学生。”
  北夏眉目平和,助理以为她会让她终止调查,谁知她说:“接着查。”
  助理顿了顿,“好的。boss.”
  两个人往外走,北夏电话响了,是人-妻。
  她勾勾唇,接通,“你又闲得发慌了?”
  吕妙不爱听她废话,“我日理万机好不好?”
  北夏笑,“嗯,日理万机的吕董事长百忙之中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吕妙跟她说:“历衍诚回来了,你知道吗?”
  历衍诚啊,现在头条还挂着呢,全中国,还是谁不知道他回国了?
  北夏口吻淡淡,“怎么?他找你当说客了?”
  吕妙有时候也挺佩服北夏的自我感觉总是那么良好,“人回来不为你这个人。”
  说实话,北夏对他为什么,真没什么兴趣,“那我求之不得呢。”
  吕妙:“他回来一个星期,前后合并了四家画廊,你知道他把公开这一消息的时间定在什么时候吗?就下个月,你开新人签约发布会的当天。”
  北夏笑容有些微敛,但也没超出一个旁观者对于这个新闻的反应程度,“哦。”
  “哦?”吕妙替她着急,“我一客户说的特清楚,他回来就是奔着吞你华夏,还有啊,我之前不是有个项目跟苏莱撞上了吗?昨天联系上,她扯闲话跟我说,历衍诚跟梁栋搭上线了。”
  苏莱,台湾人,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艺术管理系讲师,台北双年展的策展人。
  吕妙又说:“来者不善啊,你警醒着点,别让他逮着空子钻。”
  北夏胆子不大,但也不小,历衍诚这个人,她多少还是了解的,让他折腾,她不认为他去了纽约五年,就具备了撼动北家这么多年在国内扎下的根基的能耐。
  “好,我知道了。”她不想让吕妙担心,还是没多言。
  吕妙话还没完,“你什么时候把你那小奶狗拉出来遛遛啊?老圈笼子里多不好。”
  北夏想起玄陈,“我们家小奶狗怕生,尤其是你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
  吕妙火大,“我怎么就吃人不吐骨头了#%&#¥@#¥……”
  第21章
  周一签约会,律师到位,玄陈和郝美,一个s约,一个c约。
  甲乙双方签完字,律师再拿去公证,合同即日生效。
  北夏处理完一堆邀请函,以及近日国内外的大奖进度,已经是中午,助理上来,汇报约她中饭的都是哪些人,念到最后一个‘玄陈’,北夏抬起头来,“他在哪儿呢?”
  助理说:“玄陈老师签约完就去画室了。”
  北夏挑眉,“他约我吃饭是约在哪里?”
  助理:“就在画室。”
  北夏还挺感兴趣,起身走出办公区域。
  助理马上帮她把风衣穿上,跟着朝外走,“boss,除了这些,还有一个人约您。”
  北夏听她这敢言又不敢言的口吻,“历衍诚是吗?别搭理他。”
  助理应声,“好的。boss.”
  起初,她想着亲自带玄陈到画室看一看,但毕竟是签了两个人,对他太过特殊对待,总归不好。
  她倒不是怕流言蜚语,主要怕其他画家怀疑她的初心。
  到画室楼下,北夏本来打算让他下来接,一想,她平时什么样子他都见识过,这会儿端着,他不准能接招,搞不好这顿饭都吃不上了。
  这么想着,她自行推门上楼,站在楼梯口,她曾铺满房间的画,此刻全铺在画室。
  玄陈没听到动静,全凭感觉扭过头,冲北夏淡淡一笑,放下手里画笔,走过去,牵她手又下了楼,到厨房把汽锅鸡端出来,热腾腾的还冒着白烟,香味搀和在白烟里,钻入鼻孔。
  北夏被他安排在主位,看着玄陈给她盛一碗鸡肉,有腿,还有鸡翅、鸡爪子。
  玄陈把碗端给她,“新学的。”
  北夏夹一块,尝了一口,“我给你布置那么多作业,你怎么还会有空学做鸡。”
  玄陈也给自己盛一碗,“前边楼里有一个姐姐,全职主妇,她教我的。”
  北夏停住咀嚼的嘴,“你才来半天,哪儿来的姐姐?”
  玄陈跟她说:“她说这房子久也没人买,周末突然有大卡开进来,添了些电器,就来瞧瞧。”
  北夏瞥他,“瞧着瞧着,就要教你做鸡?”
  玄陈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她,“她给我端了一碗她做的,我觉得味道还不错,想着,学来做给你,就问她步骤了,她也没藏私,教得很细致。”
  北夏筷子戳着碗里的骨头,浑然不觉自己声音里有些咬牙切齿,“细!致!”
  玄陈又进开放厨房,盛出两碗粥,端给北夏一碗,“甜粥,章姐姐说,你可以多吃点甜的。”
  北夏前天晚上就想说了,“张嘴闭嘴全是姐姐,嘴还挺甜,你怎么不跟我叫姐姐?不是直呼我名姓,就是‘你’‘你’的叫我,你的礼貌呢?”
  玄陈笑了下,“我叫你姐姐,你又要差别论,避伤害到你容易破碎的心灵,还是不叫好。”
  “……”听着他‘破碎’两个字用了重音,北夏呵呵哒,“人!”
  玄陈笑的眼睛弯成脆月牙,“是你。”
  “……”北夏瞪过去,“马上要交作业了,你完成了吗?”
  玄陈把筷子放下,拿来一个厚厚的手账本,递给她。
  北夏掀开,看到干净的一手字,这是练书法练出来的吧?“你写的?”
  玄陈偏头看看左右,“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北夏连着翻了几页,玄陈作业完成的比她的期待还高出许多,每一幅作品的优缺点都清楚明了的写在缩略图下,还列出同类型名家作品,以及画手在创作过程中,都借鉴过什么作品。
  她抬起头来,看着专心喝粥的玄陈,问了一个她早应该问的问题,“你在哪儿学的画画?”
  玄陈浅浅一笑,“五岁起开始喜欢,所以东学一点,西学一点,到现在一直没间断过。”
  北夏也不介意他避重就轻,“从小开始画,画一辈子的也有,一辈子都画不出髓、一辈子都脱不开别人的影子,你不一样,你的天分,是我见过所有青年画家里,最卓绝的。”
  许是觉得不准确,她又补充,“是所有当代画家里,最卓绝的。”
  玄陈笑,“别对我期望太大,高帽还是摘下来一会儿,万一我让你失望了。”
  北夏把手账本放下,母性光环又在头顶上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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