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五朵金花》第 2 部分阅读

  钟莹站起来急切地说。
  钟玉光苦笑着说:“我这个女儿啊!太任性了。”
  “年轻人就是这样嘛!”
  方振玉站起来说。
  “谁说我任性的?”
  钟莹也站了起来,过去挽着方振玉的手,把他往外推,“人家只是太想见宁老师了,所以才急了嘛!”
  方振玉感觉到钟莹胸前的柔软,吓了一跳,连忙装着拿文件的样子,轻轻将钟莹推开,拿起文件带头往外走。
  1993年4月3日星期六晚上临海大酒店宁玉蘅跟着局长刘言东走进了临海大酒店的包厢,却见临海市委副书记兼市长陈向东带着他的秘书林恒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刘言东赶前一步带着满脸的微笑说:“陈市长,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没有没有,”
  陈向东看似十分的平易近人,站起来紧握着刘言东的手说:“我们也是刚刚到,快请坐。”
  然后热情地将刘言东让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又让宁玉蘅在刘言东的身边坐下,这才问道:“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这是宁玉蘅小姐,是去年才分配到我们旅游局的英语翻译。”
  刘言东赶快站起来介绍道。
  “宁小姐,幸会幸会。”
  陈向东伸手握住了宁玉蘅的玉手,一双色眼老在宁玉蘅的胸前巡视。
  “陈市长,您好。”
  宁玉蘅回应了一声,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坐了下来。
  众人坐好后,服务员上菜了,又敬了一番酒,刘言东这才恭敬地问道:“陈书记,不知道今天找我们来有什么指示?”
  “别急别急,先吃饱饭再说。”
  陈向东不停地让菜献酒,对宁玉蘅更是十分殷勤,只弄得刘言东和另一个早已在场的组织部副部长张虹不知所措。
  张虹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才喝了几杯酒,那张俏脸便涨红了起来,显得无限的娇媚,她本就坐在陈向东的另一边,便拿起一杯酒,斜靠着陈向东,那鼓鼓的ru房已压到了陈向东的肩膀上,嗲声说:“市长,我敬你一杯,你就快说吧。”
  “好好好,”
  陈向东左臂一挪,在张虹的胸脯上揩了一把油,和张虹干了一杯,这才说道:“港口开发区就要成立了,我是想听听看,你们对开发区的领导人选有些什么看法。”
  陈向东此言一出,众人皆沉默了下来,这么重要的问题,叫他们如何回答呢。张虹更靠近了陈向东一些,撒起娇来:“你是市长,又是副书记,更是临海市的元老,用谁还不是你说了算?”
  “不不不,”
  陈向东好象已经习惯了张虹的亲热,一点也不介意张虹的ru房压着自己,摇了摇头说:“这种关系到临海市发展前途的大事,怎么能让我一个人说了算呢?再说,我上面还有新来的钟玉光钟书记呢。”
  “钟书记吗?他刚刚来,能了解什么情况?市里面的各种人际关系,就有得他去了解,他能选出什么出色的人来?”
  张虹象是一点也不把新来的市委书记放在眼里,一个丰满却不显臃肿的身躯已差不多偎进了陈向东的怀里。
  陈向东轻轻把张虹推开了一点,装出一付维护领导形象的样子,认真地说:“话可不能这样说,钟书记虽然对临海的情况不大了解,可他却是一个知人善任的人,我在这里只是向你们征求一下对这领导人选的看法而已。”
  一直没有开声的林恒说道:“今天的常委会上,陈市长提出了让杨明基当管委书记的想法,可其他人又提出了不同的人选,因此,钟书记建议对所有的提名者进行考核,所以,陈市长想先向大家了解一下情况,以便有一个初步的看法。”
  接着,他把提名者都说了出来。
  酒席上再一次陷入了寂静,良久,陈向东看着宁玉蘅问道:“小宁,你有什么看法?”
  宁玉蘅因为陈向东一双眼睛老是盯着自己,便一直躲在刘言东的一侧,见陈向东问自己,无奈地伸出头来,不好意思地说:“陈市长,我对这干部的任用一点儿也不了解,只知道搞我的翻译。”
  “这样可不好,年轻人嘛,应该有一点政治头脑,不能够是非不分,只跟在别人的后面瞎跑。”
  陈向东语重心长地说。
  “谢谢市长的教诲,可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一块搞专业的料。”
  宁玉蘅一点也不领情。
  陈向东自讨没趣,只得转头和别人说话,但大家对林恒说的事一点也不敢发表评论,他只好笑道:“我们还是不谈政事,唱一下歌吧。”
  “好啊!”
  刘言东当即表示赞同,说道:“这方面小宁可是特长,她姐姐就是我们市的著名歌手。”
  “哦,哪是谁啊?”
  陈向东感兴趣地问。
  “她姐姐叫宁玉芳,可是我们市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张虹不无醋意地说。
  “对不起,会唱歌的是我姐姐,我可不会,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宁玉蘅看不惯这帮人的嘴脸,也不管他们有什么反应,便告辞走了。
  1993年4月3日星期六晚上方家大楼钟莹一听说眼前这幢八层的大楼便是方振玉的家,不由得“哇”的一声惊呼起来,充满敬意地说:“方厂长,你真了不起,你的家,可比我们堂堂的市委书记的家大得多,漂亮得多了。”
  他们这一行是吃过晚饭后去方振玉家的。席上,宁玉芳说酒店里的音响不如自己家的好,钟莹便吵着要上方振玉的家看看,钟玉光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去了,没想到方振玉有这么一幢大楼,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惊叹道:“方厂长,你可真是大手笔。”
  方振玉淡淡地说:“这有什么?地是我岳父家的,我只是花点钱把它建起来而已。”
  说话之间,几人下了出租车,向大楼走去。大门开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迎了出来,微笑问道:“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早?”
  宁玉芳赶忙上前介绍道:“妈,这是市委钟书记和他的女儿钟莹小姐,他们想来我们家看看。这是我妈王佩英。”
  “欢迎,欢迎。钟书记大驾光临,真是篷筚生辉。”
  王佩英和钟玉光、钟莹握了握手,热情而不失矜持。
  钟玉光和王佩英并排跟着宁玉芳往里走,一边说道:“王妈妈,你生了个好女儿,也招了一个好女婿。”
  王佩英淡淡地说:“还算他们争气,没有给我丢脸。”
  一行人进了一楼的大厅,正如钟玉光原来所想的那样,空调、冰箱、大屏幕彩电,全都是名牌产品,令他意外的是,这里的布置悠雅而大方,一点也没有他想象的暴发户的气氛。他在方振玉的招呼下在客位上坐下来,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里比酒店还要舒服。”
  这时,宁玉芳刚好给他们拿来饮料,闻言应道:“钟书记,你也太夸张了,这里怎能和酒店相比呢?酒店里可是一大堆人侍候你啊!”
  “我就最怕这种侍候了,有时候弄得你转不开身。”
  钟玉光由衷地说。
  王佩英见他们说得热闹,便说:“你们聊吧,我去休息了。”
  说着,便转回房去,刚到房门,又回头说道:“振玉,刚才玉芝来过,说是有事找你,叫你抽空给她一个电话。”
  “知道了,妈,等一会儿我会打电话给她的,你去休息吧。”
  方振玉对这岳母很孝顺。
  一旁的钟莹看见王佩英进了房间,这才对父亲说:“爸,你和方厂长聊吧,我和玉芳姐唱歌去了。”
  说罢,也不管钟玉光答不答应,拉着宁玉芳往楼梯走去。
  宁玉芳朝钟玉光笑笑说:“钟书记,我不陪你了。”
  挽着钟莹朝楼梯的另一边走去。
  “天!这里居然装有电梯!”
  钟莹惊呼道。
  “我这女儿,就喜欢大呼小叫的。”
  钟玉光喝了一口饮料,转了一个话题,认真地说:“振玉,哦,我还是叫你的名字吧,我刚才提的事,你难道一点意思也没有?”
  “钟书记,刚才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从政的料,让我搞一家企业或许还可以。”
  方振玉诚恳地说。
  “看来,我是无法说服得了你了。”
  钟玉光显得有些无奈,摇了摇头,斜靠在沙发上不再言语。
  方振玉也不好说什么,沉默了一下,念头一转,说道:“钟书记,为什么非得搞个行政区呢?把它搞成一个企业不行吗?”
  “怎么说。”
  钟玉光精神一振,坐了起来。
  方振玉却摇头说:“这只是我的一个粗浅的想法,说不好。”
  “说出来听听,说不准经过大家补充,会是一个好方案呢。”
  钟玉光鼓励道。
  方振玉沉思了一下,说:“我是这样想的,市里拿征用的土地作股份,把整个港口当作一个大公司来运作,至于那些被征用土地的农民,他们也可以把出让费入股,这样还可以节省一部分资金。”
  “好主意。”
  钟玉光兴奋起来,“麻烦你做个详细的方案,过两天送给我。”
  “这……”
  方振玉犹豫了起来。
  钟玉光拍着方振玉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时间宝贵,但开发区关系到临海市的前途,你总不希望她永远发展不起来吧。”
  “好吧。”
  方振玉无奈地答应了。他倒不是没时间,而是万一钟玉光采纳了自己的建议,自己的责任可就重大了。
  就在这时,宁玉蘅开门进来了,见到有客人,便冲钟玉光笑笑:“姐夫,有客人哪。”
  “快来见过市委钟书记。”
  宁玉蘅关门走了过来,向钟玉光问候道:“钟书记,你好!”
  心中却想,真是无巧不成书,刚才才听说新来的钟书记,转眼就见到其人了。
  方振玉介绍道:“这是玉芳的三妹玉蘅,在市旅游局做翻译”“你好!”
  钟玉光站起来和宁玉蘅握了握手,笑道:“你们家的女孩子都那么漂亮,看来,振玉你是跌入花丛了。”
  “那当然了,我们家五姐妹,除了我之外,每一个都那么漂亮。”
  宁玉蘅毫不谦虚地说。
  “你也不错嘛!”
  钟玉光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宁玉蘅。
  “这才是正人君子。”
  宁玉蘅从钟玉光的眼睛中看不到半点好色的成份,心中想道。她在沙发上坐下来,问道:“书记夜访民宅,是不是对我姐夫有什么照顾啊?”
  “是有照顾,可惜你姐夫并不领情。”
  钟玉光倒是很喜欢宁玉蘅这种直爽的性格,坦白地说。
  “玉蘅,夜了,去睡吧。”
  方振玉不想宁玉蘅这个纯真的姑娘太多地参与政事,便催促她回去睡觉。
  还没等宁玉蘅说话,电梯门开了,钟莹从里面走了出来,冲着钟玉光叫道:“爸爸,今晚我不回去了,咦!”
  这时她才看见了宁玉蘅,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这位就是玉蘅姐了吧。”
  宁玉蘅被吓了一大跳,及看见是一个娇美的女孩,便问道:“这是哪来的漂亮女孩?”
  对着自己那调皮的女儿,钟玉光真是毫无办法,他对宁玉蘅说道:“这就是小女钟莹。”
  钟莹一下子腻进宁玉蘅的怀里,娇笑道:“玉芳姐果然没有骗我,你们姐妹几个都那么美丽,这样今晚我更不走了。”
  “好啊。”
  宁玉蘅也非常喜欢这个性格开朗的女孩,搂着她说:“今晚我们就一起聊个痛快。”
  “这……”
  钟玉光有点不好意思,他不想麻烦方振玉。
  方振玉笑道:“让她留下来吧,反正这里有地方住。”
  “是啊,方厂长这里房间多着呢,每个姐妹一层,装修得比你的酒店差不了多少。再说,我还要在这里向玉芳姐请教艺术上的问题呢。”
  钟莹摆出了大道理来。
  “既然这样,你就留下吧,可不许调皮啊。”
  钟玉光接着又对方振玉说,“振玉啊,小女和刚才所说的事,都麻烦你了。”
  “钟书记,你放心吧,我会尽量办好的。”
  “好了,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着,钟玉光便告辞走了。
  1993年4月10日星期六东方印刷厂丁大亮坐在主席位上,看着左右位置上坐着的几个手下,问道:“谭副厂长还没来吗?”
  “她到轮转车间去了,那里出了一些小问题。”
  另一位副厂长何伟强说道。
  “她就是这样,专管这种小事。”
  丁大亮似乎对这位姓谭的副厂长有些不满。
  “也不见得是小事。”
  一旁有人嘟囔道。
  “我来了。”
  随着一声娇美的声音,一个三十左右的姑娘走了进来。她扫视了会场一眼,见到处都是散乱的纸片,便随手拉过一捆包装好的印刷品,坐了下来。
  “开会了。”
  丁大亮有气没力地说,“也许这是我和大家的最后一次开会了。”
  “丁厂长,升官了吧。”
  何伟强有点讨好地问。
  丁大亮摇摇头说:“官是没升,但离开印刷厂是肯定的了,今天上午接到通知,局里已决定把我们厂卖给那个方振玉了。”
  “不是卖,是合股。”
  那谭副厂长纠正道。
  “跟卖还不是一样?反正今后是姓方的作主。”
  丁大亮的语气中散发着浓浓的不满情绪,很显然,对不能再当厂长,他心中是万分的不舒服,这也难怪,虽然东方印刷厂年年亏损,但他这个当厂长的,仍然有不少好处。
  “他投资多少?居然轮到他作主?”
  何伟强不解地问。
  “也不多,100万而已。”
  “100万?我们厂少说也有300万的家产,怎么轮到他来作主?”
  装订车间主任徐汉忠提出了疑问。
  丁大亮解释道:“不错,我们厂的资产,经评估是有350万,他虽然只投资100万,但他承担了200万的债务,所以他占的是大头,当然是他说了算。”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工厂轻装上阵,可以大展宏图了。”
  刚才那嘟囔的声音此刻变得有力起来。
  “胡闹,就你爱厂,我们都不爱了?你可知道,方振玉是个什么东西?他是一个资本家,他来了,会有我们工人的好处吗?”
  何伟强眼睛看着丁大亮,话说得十分激动。
  胡闹名叫胡军,因为平日经常和丁大亮唱对台戏,所以丁大亮叫他胡闹,只因他精通印刷上的各种技术,因此,他那个技术科长的职位,丁大亮还是不敢把他免掉。何伟强最靠近丁大亮,所以跟着丁大亮叫了,其他人是不敢这样叫的。胡军平时并不爱出头,因此一遭何伟强抢白,他便不再出声了。
  “我也认为胡科长说得不错,不管怎么样,工厂轻装上阵,经济效益好了,工人的日子就好过了。”
  谭副厂长叫谭春梅,是技术副厂长,大多数时候是帮胡军的,更何况今次胡军说得很有道理。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管他谁来作主,只要我们有工资拿就行了。”
  铅印车间主任黄远成是个老好人,赶忙岔开话题说:“还是说说今天开会的主题吧。”
  会场于是静了下来,丁大亮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的会,就是传达局里的命令,要大家在方振玉还没接手之前,站好最后一班岗。”
  丁大亮说完这一句后,停了下来,看着大伙没有作声,下面那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也都不说话,良久,何伟强才问道:“工厂这阵子除了印报纸之外,都没其他活干了,还坚持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
  丁大亮一副撂挑子的模样。
  谭春梅看见他那种样子,心中鄙夷,站起来说道:“于我看来,局里的意思是叫我们管好工厂,别让国有资产流失了。”
  胡军跟着说道:“谭副厂长说得不错,每个企业都差不多一样,每逢换领导的时候,便有人趁机捞一把。工厂是国家的,我们应该把好这一关。”
  众人见谭胡两人都这么说,都不再作声了。丁大亮见事情已这样,便说道:“这件事,便交给谭副厂长安排吧,谭副是党支部副书记,我走了以后,就由她代理书记了。至于厂里的账目,马会计和赵出纳两个抓紧时间搞好,我估计过不了三天,方振玉便会走马上任了。局长还在局里等我,我先走了。”
  说着,也不理众人有什么反应,便起身走了,临出门,又把何伟强叫了出去。
  其他人正想跟出去,谭春梅叫道:“大伙儿先别走,我们先把工作安排一下。”
  于是大家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听谭春梅安排工作。
  第二章 惨痛家史
  1993年4月11日星期日上午方家大楼方振玉刚回到家里,便看见钟玉光正和宁玉蘅聊得起劲,钟莹则在一旁陪着。见到方振玉回来,钟玉光站起来说道:“可把你等回来了,打电话找也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出差了呢。”
  “是啊,姐夫,钟书记十点钟就来了,还带来了一瓶五粮液,不见你回来,整个人坐立不安呢。”
  宁玉蘅说。她站起来,接过方振玉脱下的西装,挂在衣帽挂上。
  方振玉和钟玉光握了握手,在沙发上坐下来,冲宁玉蘅笑道:“没有吧,我着见你们谈得很投机呢。”
  宁玉蘅的脸泛起了红晕,有点不依地对方振玉说:“不理你们了,我去看看妈妈的饭菜做得怎么样了。莹莹,我们一起去。”
  说着,拉上钟莹走了。
  方振玉看着也有点不好意思的钟玉光,心道:“不是吧,难道他看上了三娇(三娇是方振玉家里面对宁玉蘅的爱称)今年,宁玉蘅已二十三岁,是该谈恋爱了,但还没有对象,可是,她和钟玉光年纪也差得太远了吧。”
  方振玉当然不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他笑笑对钟玉光说:“钟书记,你是追债来的吧!”
  钟玉光苦笑道:“真让你说对了,前几天听了你的构思后,我一直无法平静,辗转反侧之下,觉得你的想法太妙了,真想马上找你斟酌,又怕影响你的思路,到今天早上,再也忍不住了,我便过来了。”
  “不过,你的一瓶五粮液也太少了,怎么够我们两个喝呢?”
  方振玉一边说,一边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材料,递给了钟玉光,“总算不辱使命。”
  钟玉光接过材料,认真地看了起来,良久,他才从材料中移开目光,对着方振玉欣佩地说:“太好了,这是我看过的最大胆、论证得最全面的方案,拿到常委会上,只怕会掀起一场风暴呢!”
  方振玉笑道:“没有那么可怕吧。”
  钟玉光一阵苦笑,他和方振玉相知不深,又怎能把那帮常委的自私自利和固执保守说出来呢。他冲方振玉摆出一副坚决的模样,说道:“不管可不可怕,我一定想办法使它通过。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帮我去打理这间公司。”
  “不是吧,”
  方振玉吓了一跳,说道:“这可是一个副厅级,起码也是处级单位,以我这样一个什么级别也没有的停薪留职干部,哪有资格去担当如此重任?”
  钟玉光说道:“那只是一个经济实体,只要有经济头脑,能够赚钱就行,要那什么级别干什么?”
  方振玉正想推辞,钟莹已一阵风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叫道:“爸爸,方厂长,吃饭了。”
  “你好好考虑,别急着回答。”
  钟玉光站起来说。
  “好吧。”
  方振玉也只好站了起来,和钟玉光走进饭厅。
  钟莹跟在方振玉的后面,扯着方振玉的衣角问:“方厂长,我爸爸要你答应他什么事?”
  “没什么。”
  方振玉有点怕这天真可爱的姑娘,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纠缠。
  钟莹却不放过他,攀着方振玉的肩膀,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说:“不管他叫你答应什么,你都千万别答应,他要你干的,准没好事。”
  方振玉再次感到了钟莹的丰满,连忙挪开了身子,说:“有你这样说自己父亲的吗?”
  钟玉光回过头来说:“我这女儿就是这样了。”
  三人进了饭厅,王佩英、宁玉芳、宁玉蘅都已在里面了,另外还有两位姑娘钟玉光并不认识,一个象宁玉芳的年纪,另一个则和钟莹相妨,同样都是长得如花似玉。见钟玉光进来,两女都是点点头,没有说话。等钟玉光坐了下来,宁玉芳这才作了介绍,原来,那年长的便是宁家的大小姐宁玉芬,而那年纪小的,叫王娟,是王佩英的娘家人,在市二中读书,暂时住在方振玉的家里。
  钟玉光和方振玉喝酒,其他人则喝饮料相陪。席间钟玉光发现,王佩英和宁玉芬都很少说话,而且对自己缺少热情,而宁玉蘅和王娟就不同了,两人不但吱吱喳喳地说话,还不时打断自己和方振玉的谈话,问这问那,使他没空去思索王佩英为什么这样。
  方振玉果真能喝,钟玉光自己也不差,一瓶五粮液很快便没了,还是方振玉再加一瓶才勉强过瘾。
  饭后,钟玉光让宁玉蘅送钟莹去搭车,自己则继续和方振玉聊天。两人没有再回到原来的话题,而是海阔天空地侃了起来。这么一侃,两人都佩服起对方的才学来。直到方玉琼来电话说原定的下午参加一个公司的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