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五朵金花》第 3 部分阅读

  1993年4月11日星期日下午方家大楼王佩英打开门时,宁玉芝提着一大袋水果站在门外,一见王佩英便问道:“三婶,振玉在家吗?”
  王佩英一边把她往里让,一边应道:“他啊,刚出去,昨天我跟他说你来过,他没有去找你吗?”
  她把水果接过,放到茶几上,又说道:“都叫你不用带东西来了,你总是不听。”
  宁玉芝笑道:“也没什么东西,那是村里新种的水果,叫火龙果,还没有上市呢,那可是振玉帮忙引进的,拿来让他尝尝。他昨天已经给过电话我了,只是有些事我还得找他帮忙。”
  王佩英把她让到沙发上坐下,给她拿了一瓶饮料,说道:“他能有什么能耐,只不过瞎折腾罢了。”
  “三婶,可不能这样说,要不是他,我哪能有今天,我们村又怎能有今天?”
  宁玉芝从心底里佩服方振玉,所以,说起他来恭敬异常。她们村叫宁家村,就在临海市的近郊,原本是非常穷的,宁玉芝在方振玉的提议下,进行农业结构调整,大力发展大棚蔬菜和应节水果。那时,宁玉芝还只是村里的团支部书记,说话没多大的份量,是因为方振玉在背后的大力支持,她才能把这集约型的乡村经济发展了起来,家家户户的年收入均超过万元,她在村里的威信也树立起来了,今年年初换届,她当上了村党支部书记。当然,宁家村的人对方振玉也相当的信服。
  “也是的,”
  王佩英有些黯然伤神地说,“要不是他,你三叔去后,我们这个家,还不知如何撑起来。”
  “三婶,你又想起三叔了?”
  宁玉芝轻声体贴地问。
  “唉。”
  王佩英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想起了你三叔和你玉刚弟。他们福薄啊!”
  她说着,眼角渗出了泪花。
  “三婶,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多想想今天的幸福生活吧。”
  宁玉芝拉出一张纸巾给王佩英擦眼泪,柔声说。
  “我也知道,可就禁不住这样想。”
  王佩英摇了摇头。“要是他们还活着,见到振玉的事业有成,把我们的生活安排得这么好,那该多好啊!”
  “是啊!”
  宁玉芝深表同情,同时又羡慕地说:“玉芳她真有眼光,选得了振玉这么好的夫婿。”
  “有眼光的是玉芬,要不是她,只怕振玉早就离开这个家了。”
  王佩英不无庆幸地说。
  “哦,那是怎么一回事?”
  宁玉芝诧异地问。
  “没什么。”
  王佩英显然不想再提这件事,岔开话题说;“玉芝啊,你比玉芳她们大五个月,也该找婆家了吧。”
  宁玉芝愣了一下,说:“我也想啊,可是,我看中人家,人家却看不中我,我看不中的呢,那就别提了。”
  “那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吧。”
  王佩英看着宁玉芝说,“其实找对象嘛,相貌一般,家庭中等,真心喜欢自己就行了,哪能条件太高呢?”
  宁玉芝相貌身材在村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高中毕业工作几年后,又去农学院进修了两年,眼界颇高,找对象怎能象王佩英所说的那样随便,但她却不便与王佩英顶嘴,无奈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怎么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唉。”
  她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天下象振玉这样的男人怎么这样少?”
  王佩英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宁玉芝,见她心神向往的样子,不由得吓了一跳,心道:“不是吧,难道她也看上了振玉?”
  连忙推了一下宁玉芝,说:“玉芝啊,你可别想歪了,振玉可是你妹夫啊。”
  宁玉芝大吃一惊,说道:“三婶,你说什么啊?”
  “难道你不是看上了振玉?”
  王佩英目不转睛地盯着宁玉芝。
  宁玉芝心跳加速,王佩英的一问,把她潜意识的念头挖掘出来了,她不由得脸红了起来,不敢望向王佩英,小声说:“怎么会呢,我只是敬佩振玉的为人和才能罢了。”
  “这样就好。”
  王佩英口中这样说,心却还是放不下来。
  一直以来,宁玉芝都以为自己象刚才所说的,只是敬佩方振玉的为人和才能,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爱上了方振玉,她怕王佩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急忙说:“三婶,我还有事,振玉回来,你说村里的加工厂已经建好,村中的父老乡亲让他给择日开工。”
  说罢,便匆匆告辞走了。
  1993年4月11日星期日晚上许光华家钟玉光参加完振华实业开发总公司的开业典礼,便匆匆赶回酒店,尽管主人叶培东再三邀请他参加晚宴,而且,叶培东还是他费尽心机从省城拉来临海办实业的(否则他也不会参加他的开业典礼)但他还是拒绝了,他的心,早让方振玉的方案给揪住了。在离开方家去振华的路上,他再一次看了方振玉的方案,那确实是一种开拓创新的想法,而且也切实可行,因此,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促成此事。
  回到酒店之后,他又把方案再看了一遍,将其中自己认为不妥的地方修改了一下,便连夜赶返省城。他知道,以他在临海的势力,是绝不可能通过这方案的,因此,他必须回省城寻求支持。
  回到省城,尽管已经十二点钟了,他还是直奔省委书记许光华家,将许书记从被窝里叫了起来。他是许光华的得力部下,去临海便是许光华点的将,因此,许光华虽然有些不高兴,还是接见了他。
  钟玉光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光华书记,然后将方案递到了他面前说:“这是我见到的最大胆,而又最有远见的方案。”
  “有这么绝妙的主意?”
  许光华有些不相信,接过材料认真地看了起来。看完,他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良久,他才睁开眼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提议,是什么人提出来的。”
  于是,钟玉光向他介绍了方振玉的基本情况。
  “方案通过了没有?”
  许光华问。
  “还没有。”
  钟玉光接着便把常委会的情况以及自己去临海之后遇到的困难说了出来。最后他说道:“我这次回来,便是想您支持我通过这个方案,并让这个方振玉出任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总经理。”
  许兴华想了想说道:“通过这个方案没问题,可是让方振玉出任公司总经理你可要想清楚才好。”
  “我已经想清楚了。”
  钟玉光肯定地说。
  许光华疑惑地看了钟玉光一眼,说:“你是不是收了他不少好处?”
  钟玉光满脸委屈地说:“我和他认识还不足十天,再说,您又不是不清楚我的为人。”
  “这就好。”
  许光华放心地说,接着他又问道:“从方振玉搞印刷厂的情况来看,他是一把搞经济的好手,但是,他的历史,他的人品你了解吗?而且,印刷厂只不过是个小企业,港口开发区这么大的担子,他能挑得起吗?”
  “我想应该可以,当然,我还得细细考察。”
  “这就对了。”
  许光华语重心长地说:“你也在官场上混了不少年,应当知道,一项事业的成败,任用领导是一个重要的因素,而识人,正是当领导的关键。”
  “我明白。”
  钟玉光虚心地受教。
  “你回去吧,什么时候开常委会,你再通知我,”
  许光华说。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两下,不知不觉,两人已坐了两个小时,劳累了一天的许光华已是倦容满面,钟玉光本想再汇报一些事,见书记这样,也只好告辞了。
  出了许光华的住宅,钟玉光感到全身轻松,他本以为,说服光华书记要费很多唇舌,却没想到这么容易解决。压在他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剩下的,便是如何说服方振玉了。看着因为夜深而显得更加明亮的街灯,他的心里也亮堂多了。
  “钟玉光,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他要上车的时候,一个打扮得富贵典雅的漂亮少妇飘到了他的面前。
  “香君?这么晚了从哪里回来?”
  钟玉光惊讶地问,来人是许光华的女儿许香君。
  “崩迪回来。怎么就走了,再玩一会儿吧。”
  钟玉光苦笑地摇了摇头,他可领教过这娇娇女的厉害。许香君三十出头,曾嫁过人,她的前夫因为受不了她的气,和她离婚了,之后,她便不再找男朋友。钟玉光的妻子去世后,许光华曾想摄合他们,钟玉光本身也有这种意思,但许香君却没有反应,钟玉光也只好作罢了。他应道:“我哪有时间?我还得马上赶回临海呢!”
  “听说,临海可是一个好地方,我正想找机会去一趟,欢迎吗?”
  “当然欢迎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得赶路了。”
  钟玉光不想和她纠缠下去,赶忙告辞了。
  “好走。”
  许香君挥了挥手,又说道:“也许过不了几天,我们又会在临海见面了。”
  钟玉光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也不去多加思考,一边上车,一边说:“那好,我们就过几天见吧。”
  然后便吩咐司机开车了。
  1993年4月13日星期二市印刷厂李芳华拿着无线电话,轻轻敲了敲里间的门,叫道:“厂长,你的电话。”
  便推门进去,里面的情景却让她羞红了脸,只见方振玉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小小的三角裤,仰躺在床上,那个年轻漂亮的按摩女也只是穿着胸罩和内裤,那内裤很小,遮不住羞处,那荫毛和荫唇都露出来了。她正给方振玉按摩,按的地方,正是方振玉下身的要害部位。见李芳华进去,她连忙拉那裤子盖上,只可惜方振玉那三角裤太小,盖不过那胀鼓鼓的地方,那男人的根已露出一个红红的头,而那按摩女的纤纤玉指,正按在那光亮的头上。她急忙把电话放在床上,退了出去。
  “怎么啦?”
  张蓓见她那个样子,问道。
  “没什么。”
  李芳华应道,心中却想起了那男人的根。她谈了三年的男朋友,已经准备结婚了,自然见识过男人那东西,却没有想到会是那么粗长的,要是戳进自己的体内,哪该有多么可怕啊?
  “是不是他们正在干那事儿?”
  张蓓见李芳华脸红,马上想起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那种事。
  “没有。”
  李芳华脸更红了。
  张蓓正想追问,方振玉已穿着睡衣出来了。他冲张蓓问道:“蓓姐,罐头厂的那单货,是你负责的吗?”
  “是啊,怎么啦?”
  张蓓应着,见李芳华脸更红了,眼睛却瞟向方振玉的胯下,不由得也朝那方向看去,这一看,她也脸红了,因为方振玉虽然穿着睡衣,那地方依然鼓着。
  方振玉却没有注意这些,应道:“他们叫你去收款。”
  “好,我就去。”
  张蓓赶紧收拾东西,出门去了。
  方振玉又回里间去了,不多时,那按摩女走了,他也穿好了衣服出来。李芳华不由问:“厂长,是你要她那样按的吗?”
  “怎么会呢?是她自己要那样的。”
  方振玉连忙否认。
  “有这事?”
  “当然了,我骗你干什么?”
  他又笑道:“你还敢去学按摩回来取代她吗?”
  李芳华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要去学按摩,回来替代那按摩女,脸上泛起了红晕,说:“反正又不是你要那样的,正常按摩我怕什么?”
  “那你就去学吧。”
  方振玉暧昧地笑了笑,转回了里间。
  李芳华拿出帐本想干活,却怎么样也集中不起精神,脑海里老是想着那红红的头儿,她想起了曾有一次,方振玉的夫人宁玉芳来,碰上了方振玉正在按摩,便吵了一架,看来便是因为这样吧,但他们怎么很快就和好了呢?难道宁玉芳真的那么看得开?
  就在李芳华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脑室主任胡丽萍上来了,见她那个样子,问道:“芳华,怎么啦?”
  李芳华倏然惊醒,说:“没什么。丽萍,有事吗?”
  胡丽萍说:“出样纸没了。”
  “哪你找我干嘛?”
  “仓库也没了,不找你找谁?你这是怎么啦?神不守舍的。”
  胡丽萍感到奇怪,平日里,李芳华可是精明得很。
  “哦,知道了,我马上去买。”
  这回,李芳华倒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快点,也小心一点。”
  胡丽萍关切地说。
  “知道了。”
  送走了胡丽萍,李芳华和方振玉说了一声,便上街去了。才来到街上,却看到刚才那按摩女从一家日用品店出来,便朝她点了点头。
  “你好。”
  “你好。”
  李芳华忽然心血来潮,将那按摩女拉到一边悄悄问道:“小姐,是我们厂长要你那样吗?”
  “方厂长要我怎么样?”
  那按摩女问。
  “就是象刚才在里面那样啊。”
  那按摩女却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李芳华的脸又红起来了,嗔道:“胡说,我又不是他老婆,怎轮到我吃醋?”
  “难说,象方厂长这种男人,哪个女人不爱呢?再说了,女人并非仅为老公吃醋,为情人啊,或者是自己心仪的男人,也可以吃醋的。”
  “他真的那么好?”
  “当然了,他不但英俊潇洒,而且有见识,有学问。哪个女人不爱呢?何况,他还有更值得女人爱的地方。”
  “是钱吧。”
  李芳华有些不屑地说。
  那按摩女脸一红,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既而她又平静地说:“绝对不是钱。也许你觉得我们干这一行有些下贱,但我们也是凭本事吃饭。再说了,你们有条件接受良好的教育,而我们呢,除了自己的身子之外什么都没有。这难道能怪我们吗?”
  李芳华默然。她也没问是什么东西,因为她已隐隐知道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哪你为什么这样做呢?”
  那按摩女笑问道:“你有过男人吗?”
  “有过。”
  “那你了解女人除了要男人在外面能赚钱撑持家庭之外,在家里面还有什么要求?”
  李芳华摇了摇头,她确实不明白,她还没成家,和男朋友也只才过上三两次夫妻生活,对这方面的事自然不会太了解。
  那按摩女说:“男人需要女人是出得厅堂,进得厨房,还要上得绣床,而女人需要男人的呢,也不例外,除了刚才所说的外,还需要性生活的和谐,你们厂长的东西你也见过了,那正是女人所向往的宝贝。这也是不少女人明知自己丈夫不是东西,却依然至死跟着的缘故。”
  “那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李芳华还是不太相信。
  “当你经常被吊在半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按摩女说完,也不理李芳华,便那么走了,留下李芳华在那里发呆。
  良久,李芳华这才醒过神来,赶忙去买胡丽萍所要的出样纸。
  1993年4月14日星期三临海大酒店宁玉蘅刚下班,便遇上了从其他地方回到酒店的钟玉光,打了个招呼后,她正想走,却被钟玉光给叫住了。“钟书记,有事吗?”
  她问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聊一聊吗?”
  钟玉光笑问道。
  “当然可以,书记叫到,我怎敢不陪?”
  宁玉蘅对钟玉光颇有好感,因此并不拒绝。
  “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可不敢让你留下了,我是想叫你一起吃午饭,朋友之间说一会儿话。”
  钟玉光有点不高兴地说。
  这回轮到宁玉蘅不好意思起来,连忙道歉说:“对不起,不管怎么说,我都留下来了。”
  于是两人上了酒店的餐饮部,钟玉光也没去那些豪华的包厢,只在大厅里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要了几个小菜,一瓶啤酒,聊了起来。两人也算投缘,不知不觉便说了半个时辰。到最后,便聊到了宁玉蘅的母亲身上,钟玉光问道:“你们一家人中,我觉得你母亲最深沉了。”
  宁玉蘅沉吟了半晌,这才说道:“这也难怪她,她的遭遇也太惨痛了。”
  “哦?”
  钟玉光疑惑地看着宁玉蘅,他想象不到,象她那种普通出身的人家会有什么惨痛的历史。
  宁玉蘅有点伤感地说:“你知道吗,我父亲原来是二中的副校长,他去世以后,学校对我们太不公平了。而我上面,原来还有一个哥哥——”
  “哪你哥呢?”
  见宁玉蘅许久不说话,钟玉光问道,问出口,这才有些后悔。
  “死了。”
  宁玉蘅并没有显得过份的悲伤,理了理头绪,将自己家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宁玉蘅的父亲本有机会当校长,却因为不会阿谀奉承,被人踩下来了。之后,因为政见的不同,再加上过于正直,与校长发生了冲突,忧郁而死。正直的人自然得罪的人不少,他一辞世,各方面的刁难便降临到他们身上,王佩英只是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所遭受的苦难可想而知,要不是有方振玉帮他们,只怕日子更加难过。所谓祸不单行,他的哥哥跟方振玉出来做生意,又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了,给王佩英的打击自然是更加严重,还是方振玉给她们带来了好日子,她才从这沉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原来如此,对不起,让你忆起了这些伤心事。”
  钟玉光很抱歉地说。
  “也没什么,都过去许多年了,我也不太放在心上了。现在日子好了,谁还想着这许多伤心事?”
  宁玉蘅恢复了平静。
  “能够放得下最好。”
  停了一下,钟玉光又问道:“方厂长跟你们认识了很久吗?”
  “他啊,他原本是我爸的学生,大学毕业后又分配回二中,你说呢?”
  提到方振玉,宁玉蘅显得非常兴奋,显然他是她心目中的偶像。
  “原来这样。”
  钟玉光恍然大悟。
  “怎么,难道我姐夫他有什么事吗?”
  见到钟玉光那种样子,宁玉蘅有些儿担心,在她的心目中,她姐夫可是一个完人。
  看见宁玉蘅的神态,不知怎的,钟玉光有一点点不舒服,但以他为政多年的城府,又怎么会表现出来呢?他笑笑道:“没什么,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觉得你妈对他比对你们还信任,有些奇怪罢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呢?”
  宁玉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良久才说:“那当然了,我们这个家,可是我姐夫一手撑起来的。”
  接着,她把方振玉创业的经过简略地说了出来。
  方振玉是宁玉蘅的父亲要回二中的,本来,他书也教得不错,可宁父去世后,他也遭到了校方排挤,一气之下,他干脆辞职出来了,先是搞一点小生意,后来在他的大学同学的帮助下,干起了印刷,在他的苦心经营下,才有了今天的规模,而宁玉芳的三个妹妹,包括宁玉蘅在内,都是在他的大力支助下才完成了学业。
  听完宁玉蘅的介绍,钟玉光对方振玉的认识更加深刻了,也更加坚定了他推方振玉作为开发公司老总的决心。说话之间,整个午休已经过去了,钟玉光因为有事要赶去地方,两人才分别离开。
  宁玉蘅看看已够钟了,便转回办公室去了。钟玉光在车上却颇不平静,他脑海里,除了方振玉之外,便总是宁玉蘅的音容笑貌,他不由得暗自吃惊,难道自己竟爱上了宁玉蘅?可这可能吗,两人相差了二十年,人家风华正茂,自己虽不能算老,但也是过了不惑之年了,便是要再娶,也应该是象许香君那种年纪的人。他一会儿方振玉,一会儿宁玉蘅,直到到达目的地,司机叫了,他才完全清醒过来。
  1993年4月15日星期四下午东方印刷厂方振玉完全没有想到因为自己而令这么多人烦恼,更没想到自己的一纸方案会激起千层波浪,他自己的事已经够忙了。市经贸局已同意了他入股东方印刷厂的方案,就在宁玉蘅和钟玉光在酒店里细酌的时候,他还在市厂里忙得晕头转向,由于订单多,很多时候他得将工序错开来,才能按时交货。直到差不多两点钟,他才和李芳华匆匆地吃了一份快餐,然后赶往东方印刷厂,今天下午,是他和丁大亮交接的时间,经贸局的罗伟胜局长将出席他们的交接仪式。
  方振玉用摩托车载着李芳华赶到东方印刷厂的时候,丁大亮已带着一众手下列队等在大门口了,见到两人到来,丁大亮带头鼓起掌来。他向众人微笑致意,放好车后,才上前和迎候他的人一一握手。
  丁大亮最后一个握着方振玉的手,久久不放,满腔热情地说:“方老板,你来就好了,可以带我们走出困境了。”
  “哪里哪里,还得靠全厂的干部工人共同努力,才能使我们东方印刷走出困境,走向新的辉煌。”
  方振玉谦逊地说。
  “你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方老板是临海市印刷业的老大呢,你能光顾我们这个濒临倒闭的破厂,已经是对我们莫大的关照了。”
  丁大亮谄媚地笑道。
  方振玉可没空跟他胡扯,抽出手问道:“罗局长来了吗?”
  “来了,他正在会议室等你们呢。这边请!”
  丁大亮自讨没趣,连忙把手一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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