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和式建筑的弓道馆,位于人工河环绕的西校区。原本只是一个很小的射箭场,在纪炎旭担任社团会长之后,因为在校级联赛里,一直是常胜将军,所以消防特别拨款,重新扩建成名副其实的弓道社。
姜若木感到的时候,意外地看到栅栏木门半开着,立刻走进去。
挂着古代弓箭,浮世绘的明亮厅堂是更换鞋子的地方,姜若木没有换木屐,只是脱下棕色皮鞋,穿着袜子就直冲向木门后面的室内射箭场。
令姜若木意外的是,摆着十四个箭靶的场所内,空无一人。
“姜老师?”
这时,一个提着铝制水桶的男生,从左边的洗手间出来,看到姜若木,很惊讶。
“是你,这里就你一个人吗?”姜若木认识他,是一年级的新生,半个月前,因为要加入弓道社,来医务室检查过视力。
“是啊,学长们都走了,我擦完地板,也要回家了。”男生把水桶放下,一块抹布在水里飘着。
“幸苦你了。”姜若木说道,把视线投向空旷的靶场,这里是近靶场,所以距离大约二十八米。
正中央的一面蓝白相间的标靶上插着几支箭,远远望去看不清成绩,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射手水准很高,因为都命中靶心的位置。
“这是纪炎旭射的吗?还是汉斯?”姜若木不由想道,“他们不是进行比赛吗?怎么只有一个标靶上有箭?”
“这是纪社长的箭哦,超级厉害!”
男生看到姜若木一直在看着箭靶,兴高采烈地说:“一想到我擦得地板是纪社长刚刚站过的,就觉得好幸福!”
男生显然是纪炎旭的狂热崇拜者之一,看着他两眼放光的样子,姜若木忍不住问他比赛的情况。
原来纪炎旭确实和汉斯比试了射箭,在下午一点的时候,纪炎旭说,等汉斯射出他满意的一箭后,他才开始。这种完全轻视度敌手的态度,激怒了汉斯,所以汉斯不留情地,一口气拉弓六次,射出相当不错的成绩。
尤其是最后一箭,不偏不倚地射中蓝图,让一众社员们惊得面面相觑,这个没过来原来很厉害的。
纪炎旭上场了,一如既往的君王气质,光是站定,拉弓的姿态就让人看得入了迷。所以,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箭就已经飞出去了!
噌地一声,稳稳当当命中蓝心,真是一点偏差也没有,而且还是在靶心周围已经插满箭支的情况下。
纪炎旭的臂力、准度和视力,无人能及。
“纪炎旭赢了……”姜若木喃喃自语道,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何止赢了,是压倒性的胜利!老师,您看!”男生滔滔不绝地讲完后,还很兴奋地把姜若木叫道箭靶前。
近距离看,七支箭的成绩一目了然,纪炎旭用的弓箭,末端羽是深红色,汉斯的是草绿色。
“你看箭头!”
纪炎旭的金属箭簇完全穿透厚实的模板,神志把后面包围的铁皮,都戳出一个洞来!
汉斯无法射穿,但箭簇也是稳固地镶嵌在木头里,据说汉斯看到纪炎旭的箭后,更恼火了,简直是恼羞成怒,浴室又朝着要比别的,游泳、剑道什么的。
“等等你说什么?剑道?”姜若木心里一惊,慌忙问道。
“是啊,就在对面的剑道馆。”男孩有些鄙夷地说道,“不过这都算不上什么比赛,汉斯只是在耍赖!输赢都出来了,还比什么?而且,社长都没碰过水……姜老师?怎么啦?你去哪?”
姜若木冲出弓道馆,心脏砰砰狂跳,耳朵里嗡嗡直响,听不到身后男生的呼喊。纪炎旭射箭是很厉害,百战百胜,但大家不知道的是他真正拿手的是剑术!
剑乃百兵之君,纪炎旭自小酷爱练剑,只是从未展示出来过。
比赛射箭,至少箭簇是对着靶子的,拿起剑的话,就像猛虎出闸,纪炎旭会弄伤汉斯的!
“他们用的是木刀吧?”这样安慰自己,姜若木奔跑向一街之隔的剑道馆。
鲜红的血沿着刀刃滑落,凝聚在银白的刀尖上,一挥剑,血珠便散开,星星点点溅落在原木地板上,触目惊心!
“所以说,刀剑无眼,不小心不行呀。”纪炎旭邪魅一笑,看着单膝跪在地板上的汉斯。
他握剑的右手背上,割开一道血口子,鲜血直往外冒,指甲都染红了。
“fuck!有本事,把我的手给砍下来啊!”
因为疼痛,汉斯的声音格外暴躁。幸好,这里除了丹迪以外,没有其他旁观者,无论他再怎么暴跳如雷,都无损他的偶像形
象。
风纪委员把一切起哄、凑热闹的学生,统统赶走了,至于丹迪,是怎么劝也不肯离开,在得到纪炎旭的点头同意后,丹迪留
下了。
“我正有这个意思。”纪炎旭刷地举起武士刀,这是教练才可以用的货真价实的刀具,明明很沉,拿在纪炎旭手里,舞动地
却是如此轻巧。
当!
如电光火石斜刺而来的一剑,让汉斯不得不双手握紧刀柄,勉强顶住!在两剑相接的瞬间,手腕震得发麻,血更是滴滴答答
的流下。
“汉斯!小心啊!”丹迪惊叫。
“吵死了!闭嘴!乖乖看着就好!”汉斯转头咆哮,接着倒退两步,拉开同纪炎旭的距离。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不是说要把手送给我?”相比汉斯的凄惨模样,纪炎旭面不红,气不喘,额头上连滴汗都没有。
他根本不是人!
汉斯在心里默想,因为太厉害了,所以根本不是人类可以办到的!
“你好像很怕我,一直在滚来滚去的逃命。”纪炎旭嘲笑汉斯,地板上都是他翻滚流下的汗水。
“再说一遍!谁怕你?!”汉斯忽然扔掉碍手碍脚的长刀,恶狠狠地扑向纪炎旭!
嘭!
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翻滚出好远,血迹一路抹开,就像红色的漆在地板上涂抹似的,丹迪发出“啊啊啊!别打了!”的尖叫!
“你们干什么?”
姜若木用身体冲撞开大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漂浮在微冷的空气里。
现场可谓一片狼藉。木刀、刀鞘、真刀,胡乱地丢在地上。几把折迭躺着、倒着,纪炎旭被压在汉斯身下,在一堵墙壁前,
两人在激烈的扭打。
“住手!都起来!纪炎旭!”姜若木大声叫着,和丹迪一起跑过去组织,眼亲的一幕,却让他们惊呆了。
乍看起来是汉斯占优势,牢牢压在纪炎旭身上,止住了他的行动,但实际上是纪炎旭手里的长刀,正紧抵住汉斯的喉咙,让
他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金毛猴子,你还真是不怕死啊。”纪炎旭低沉地道,手腕故意用力,划开皮肤,血珠立刻流下来。
因为纪炎旭不断施加力道,汉斯不得不站起来,从纪炎旭身上离开,纪炎旭跟着站起来,刀尖始终没有离开过汉斯的脖子。
“你快点放手!纪炎旭!”姜若木受不了着危险的画面,生气的叫道。
“我说过的,要让他后悔到死,竟敢把你当做一种赌注。”纪炎旭冷酷地道,“左手,还是右手,你打算舍弃哪只?”
“求求你,级学长,饶了他吧!”丹迪扑通一声,跪在纪炎旭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丹迪!起来!”汉斯恼怒的喝道,想制止,但是移动不了半分。
“哦,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吗?怎么为猴子求情?”纪炎旭冷笑,不为所动。
“纪炎旭,够了,你已经赢了!”
姜若木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刀刃,这下,纪炎旭虽然余怒未消,还是立刻松了手劲,放下刀。
姜若木和丹迪不约而同的垮下肩膀,丹迪赶紧脱下衬衫,裹在汉斯受伤的手上。
“赶快送他去医务室,我给他包扎……”姜若木紧张的催促。???
“别管他,死不了的。”纪炎旭一把拉开姜若木,不客气的说,“你总爱这样招蜂引蝶,小心我把你关起来!”
“我招蜂引蝶?”姜若木愕然,“明明是丹迪喜欢你,才惹出来的麻烦。”
“啧,好无聊,走了。”
也许觉得这实在是一场闹剧,纪炎旭厌烦地丢下刀,抓住姜若木的手,强行把他拽走了。
“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掉?”
“留给这两个白痴拾。”纪炎旭把话说得很大声,不一会儿,他们背后就传来连玻璃窗都震得喀喇作响的,粗暴的关门声。
“汉斯,你一定很疼……呜呜!”丹迪心如刀割,哭的梨花带雨。
“还好,只是破了点皮。”汉斯逞强地说,摸了摸正在流血的脖子,他不想丹迪伤心。
在之前那一瞬间,汉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纪炎旭认真的眼神很是吓人,像猛兽一样。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丹迪一把抱住汉斯的胳膊,哭泣道,“你不要讨厌我……我知道错了。”
“你在胡说什么?”汉斯一愣,随即拥住那不停发抖的娇小身躯,“该道歉的是我,不自量力地说,会帮你打倒纪炎旭,让
你得到他,结果害你哭成这样。”
“你真是个大傻瓜!大笨象!”丹迪用孩提时期,给汉斯取的绰号骂道,“没错,我是对纪炎旭一见钟情,这两年里,也迷
他迷得要死,但是……”
丹迪踮起脚,亲吻汉斯丰厚的嘴唇,“我看到你这样拼命,明知道不可能赢,也还是继续挨打,我就再也受不了了!不管那
个人是谁,我突然发现,如果他伤害你的话,我会恨他一辈子的!”
“丹迪?”意外的惊喜就像一口蜜糖,软软滑入汉斯的心窝,“你是说,你喜欢的人是我?”
“嗯,我爱的人是你!”丹迪举起右手,发誓道,“我,丹迪?布雷斯维特,只爱汉斯?德尔曼,无论是现在,还是未
来。”
“我愿意一辈子守在你身边。”汉斯握住那只手,放在嘴边,狂热的亲吻着。
正在落幕的太阳,把盛开的樱树大道,照射的五缤纷。东风一起,宛如绸飘曳,纷纷扬扬飘下,落到宽阔的大路上、浅
浅的水洼里,也落在纪炎旭墨黑的短发上,美不胜!
“又到樱花开放的季节了。”纪炎旭自言自语道,凝视着站在身旁的,头发上、肩膀上,同样粘着花瓣的姜若木。
“我都没注意到……”姜若木感慨道,“原来西校门的樱花全开了。”
他上班走的是南校门,因为从那里去医务室最近,南校门的路上,种着两排高大的橡树,世林高中共有四个校门,分为东南
西北,与之连接的四条大道,每一条道上都是不同的风景,但是具体看来,是按照季节排列的。
姜若木在三月开学前,曾来学校教务处报道,走的就是西校门,当时一眼认出,这些郁郁葱葱的树木是樱树,还想过要看他
们开花的样子,转眼四月已到,他却完全忘记了。
绚烂的樱花都已经随风飘舞,渐渐枯萎了,不出几天,就会全部凋谢了吧。
“你要管的事情太多,哪里还有赏花的闲情。”纪炎旭说道,轻叹一口气,“只做我的侍寝不好吗?”
要是在以前,姜若木肯定毫不客气的说,“当然不行!”可是,纪炎旭在斥责汉斯时说的话,让姜若木动容。
“我说过的,要让他后悔到死,竟敢把你当做一种赌注。”
姜若木一直以为,纪炎旭让汉斯后悔到死,不过是想教训他,胆敢冒犯他这个纪大少爷而已。想都没想过,纪炎旭的怒火,是因为汉斯把他当做可以交易的物品。
纪炎旭竟然这样重视他?他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替代的侍寝,在纪家就算拥有再多的荣华富贵,实际上也只是做着一些龌龊下流的事情而已,纪炎旭能不唾弃他吗?
姜若木对自己不能违抗父母、纪家感到厌恶,理所当然的,认为纪炎旭也只是把他当做性玩具而已,怎么可能视作情人呢?
“我不知道……”姜若木都没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痛苦,“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
纪炎旭没有说话,只是我进了拳头。风越吹越大,樱花狂乱的旋转着。姜若木的心也像这纷繁的花雨乱作一团,无法理出头绪,只觉心里憋闷得难受,甚至连花瓣打在脸上,都会觉得痛。
“少主,打扰了,夫人在找您。”
罗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匆忙地鞠躬,然后走向如同雕塑般笔直站立的纪炎旭,耳语了几句。
“知道了,走吧。”纪炎旭低声应道,接着,只是看了姜若木一眼,未做任何交代,便转身大步离去。
这还是第一次,纪炎旭没有迫使姜若木跟着他回纪家,而是自己先走了。
姜若木呆呆地站在那里,知道落日完全降下,天空中升起星星,才想起要回家一样的,迈开变得僵硬的两条腿,往停车场走去。
清晨的白雾笼罩着广阔的原野,在湿冷的空气里,散发着褐土、马匹、青草的味道。
占地五万平方米的纪家赛马场,一改往日的冷清,十几个马夫、杂役,都在场边忙绿着,为接下来的赛马盛宴做准备。
马厩在赛马场的北侧四百米处,建筑面积约三千平方米,共有马房五十间,白色外墙,绿色屋顶,还安装有太阳能设备,看起来十分新潮。
穿着弹性极佳的米黄色马术衬衫,棕色半皮紧身长裤,姜若木看起来就像一个文质彬彬的骑士。
作为纪炎旭的陪同人员之一,就算不喜欢社交活动,姜若木也必须出席,一整天跟在纪炎旭身边,听客人们高谈阔论,陪同他们游览纪家,直至活动结束。
不过骑马姜若木还是喜欢的,在他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纪炎旭送给他一匹通体雪白、四肢健壮,宛如独角兽一般漂亮的骏马,取名“踏雪”。
马是充满灵性、吃苦耐劳的生物,姜若木在见到“踏雪”的第一眼,就满心雀跃的喜欢上了它,当做孩子一般疼爱着。
而“踏雪”似乎也知道,眼前的清秀青年就是它的主人,因此对姜若木忠心耿耿,除了纪炎旭和姜若木以外,其他人都不能驾驭它。
此刻,“踏雪”正咀嚼着姜若木递过来的一根青玉米,乌黑的眼珠十分神。
“好吃吧?我再给你加些苜蓿草,吃饱了,再出去跑一圈。”姜若木宠溺地抚摸着他白色的鬃毛,“踏雪”呼哧的喷着气,热情的回应着他。
说起来,姜若木已经一个星期没来看“踏雪”了,不是他不想念它,而是纪炎旭没有要求他来纪家。
就算侍寝可以随意出入少主的麒麟殿,但是如果少主没有说要见他,他就不能来到纪家。
自从那天,纪炎旭请求他只做侍寝,而他拒绝以后,纪炎旭就已经一个星期没碰他,甚至也没再见他。
“我才不在他怎么想,不来找我最好,我很多事情要做呢!”姜若木整个星期里,都是这样想的,强抑住心中的不快,把力都放在工作上。
只是……
“哎哎,姜老师啊,你贴错标签了,这瓶是碘酒,那瓶才是酒。”徐主任叫道。
“啊,抱歉。”
“算了,啊,怎么你还没有把血液化验单送去游泳社吗?”桌上厚厚一摞化验单,又引起徐主任的注意。
“那不是明天才要的吗?”
“不是,那边早上就打电话来催促过了。”
“真是抱歉,我这就送过去!”
错误接二连三地发生,以至于徐主任都想放他休假了。
“唉,我真是失败,你觉得呢?”姜若木放下草料叉,伸手抚摸“踏雪”结实的颈部。
“不见得吧?我们听说纪少爷很宠爱你。”
马厩里铺着的细沙,隐去了闯入者的脚步声。三个身着高级马术服的少女,站在马厩里,上下打量着姜若木。
说话的女孩个子高挑,一件粉红色的马术衬衫,凸显出她妙曼的身体曲线,她有一张丰腴的脸,皮肤白里透红,鼻子略高,眼睛是浅棕色的,鲜红的嘴边露着一抹微笑。
这是分家的小姐,彦莜妮,刚满十九岁,是纪炎旭数不清的表姐中的一位。纪家分支旁系众多,遍布全球,永远都无法弄清到底有多少位亲戚。
彦莜妮家很有钱,父母经营着汽车制造业,也是美国最大的汽车配件零售商之一。紧跟着她的两个姑娘,同样是表亲,因为年纪比纪炎旭小一岁,所以是表妹。
左边的是十七岁的凌薇,有着一头微黑卷发,容貌美丽。右边的是十六岁的上官梦瑶,她的父母是驻德外交官,家境同样十分富裕。
这三位女孩随父母常年定居国外,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来纪家拜访,她们很痴迷纪炎旭,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不过和其他女孩不同的是,她们小时候,接受的是纪家私塾制的教育,对纪家的历史和家规了若指掌,尤其在进入青春期后,她们也知道了什么是侍寝,以及男宠。
这在纪家根本是公开的秘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面对得罪不起的大小姐们,姜若木只能这样回答。
“你少装了!能击败那些专门调教出来的孩子,成为表弟的侍寝,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你怎么能说自己很失败呢?”彦莜妮连珠炮似地说。
“就是说,我看过那些男孩子,一个个长得很可爱,只是没想到,表格最后选择的却是你,明明是个仆人来的。”凌薇也是语不饶人。
“我不知道。”姜若木难堪地说,“我没听说过这些事。”
直到和纪炎旭上床前,姜若木都弄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后来王夫人解释说,这是少主的选择,他必须无条件的服从。
至于侍寝是少主自行挑选,还是由纪家特别教养出来的,姜若木没有关心过。
不过经小姐们一提起,他才想起来纪炎旭曾经说过,侍寝的男孩都不超过十五岁,而且是从小就选出来,有专人进行调教的。
所教导的事情,除了学识文化,自然就是情事了。
只是姜若木从没有亲眼见过那些男孩,所以一直半信半疑,而且光应付纪炎旭,就让他够头疼了,根本顾及不了其他人。
“真的不知道?”彦莜妮一脸怀疑的道。
“嗯。”姜若木移开视线,因为“踏雪”正在拱他的手心。
“那么,表弟喜欢什么样的做爱姿势,这点你总知道吧?tumi”话锋一转,彦莜妮的话,让姜若木呆若木鸡。
“你快说说看呀!”就连向来斯文的上官梦瑶,也催促起来。
“说、说什么?”这下,姜若木的脸孔涨得通红,舌头打结的道。
“我知道你们经常做,也就是说,表哥至少喜欢你的身体,那么你应该很清楚,表哥爱以哪个姿势做?”凌薇特地解释了一遍。
“我为什么要说这个……”姜若木咬了咬干燥的嘴唇,小声的说道,“你们都还是孩子。”
“什么孩子?我明年就二十了!”彦莜妮不快地说,“你以为夫人为什么叫我们来?因为我们是最有机会成为纪炎旭未婚妻的人。”
“未婚妻?”姜若木愕然。
“没错,就是未婚妻,先订婚,然后再结婚,老爷和夫人不也是这样的吗?”彦莜妮说道,露出得意洋洋地表情。
“不一定就是你。”凌薇嘟囔了一句。
“等着瞧吧,夫人显然是偏爱我的。”彦莜妮不退让的说。
“别把话题扯开了,”上官梦瑶冷静地说,“我们来,不是想问他,该怎么取悦表哥的吗?”
“对的,你快说啦,表哥一晚上抱你几次?怎么做的?”见姜若木迟迟不肯回答,女孩子们肆意猜测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前者一匹通体深黑,像刚擦过油似的闪亮骏马,纪炎旭出现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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