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国春色(H)》分卷阅读4

  到底沉不住气了,陆长风在心底讽刺的笑了笑,面上仍是一派恭敬,“回皇上,边关暂无军情,据探子回报,西边的锡林部落的大汗故了,他的几个儿子正在内斗,部落内部四分五裂,元气大伤,十年之内,不会进犯。”
  皇上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卿家辛苦了,华国有你,是社稷之福。”
  陆长风一脸惶恐,“奴才愧不敢当。皇上爱民如子,是天下人之福。”
  皇上摆了摆手,亲自扶了他起来,君臣二人说了会儿话,皇上状似无意道:“爱卿既身受重伤,还需好好静养才是,边关的事情,让沈将军接手吧。”
  这就是逼着他表态了,陆长风心里冷笑,“奴才遵旨。”他这些年在边关也不是白待的,只是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这个胃口,吃下他这么大的兵权。
  陆长风临走时沈将军正等在外面,陆长风笑着和他打了招呼,沈将军目不斜视,径直往里面去了。
  沈老将军一向看不起他们这些阉人,如果再加上把持朝政,独揽军事大权,那在忠义的沈老将军眼里简直是罪该万死了。
  很不幸,目前就这两点来说,陆厂公,陆都督,至少是明面上,占全了。
  陆长风不甚在意。
  他要是在意,也不会活到今个。他要不是“阉人”,皇帝当初能把军权、锦衣卫指挥权交给他?还不是看着他不会有子嗣,翻不出多大的浪出来?他原本就是七情六欲全不上脸的性子,这些年的伪装让他日益得心应手。毕竟忍辱负重过来的,一时的得失算不了什么。
  他原本想着,自己一开始选了这条路,只是为了不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他看中兵权,却没想过谋反。一个权倾朝野的佞臣要比做皇帝更好些。江南新造的上等丝绸,徽州的瓜片、毛峰,以及其他地区的贡品,上贡给皇上的从来都不是顶顶好的。
  到了陆长风这个地位,其实等闲的奇珍异宝已打动不了他了。皇上用的都是中等偏上的货色,是因为下面人怕有灾年,交不出好的,还不如一开始就选了中上品色的送到宫里,也省得皇上平时用惯了好的,因为灾年忽然用了差的而龙颜大怒。
  陆长风细细抚摸着手下的端石天马纹砚,只觉得可悲又可怜。
  他这时已回到了平时办事的地方,久来称病,既然已经因“大好”而进宫了,平日里要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有一些事情也需要他露面处理。
  “肇尚府的许少爷进京了,说是有重要的事面见大人,大人要不要见见?”
  陆长风端坐在黄花梨六方扶手椅上,笔下批注不停,“几日进的京?”
  单膝跪地的侍卫愣了一下,“回大人的话,他是半个月前进的京。”
  陆长风把手下的批注批完,停了笔,看侍卫还跪在地上等着回话,“让他过来。”
  侍卫领命而去。
  陆长风摊开一张纸,运笔缓缓写了一个字,盯着那字笑了一声,“也是时候了。”
  他又想起宅子里被他藏起的奚容,娇娇柔柔的,看着顺从,眼里却藏着不服输的光。
  她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
  陆长风什么人,哪能真瞒得过他呀。
  到底太嫩了。
  陆长风吐了口气,脸上扬起了今天进宫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虽然淡得几乎看不出来。
  快了,就快了,他会把她完完全全,从里到外,都变成他的,他一个人的。
  陆长风这边想着奚容,奚容在宅子里也在想着陆长风。
  陆长风今天难得不在,自己应该尝试着逃出去,或者想法子向外面递消息。眼看着自己故意留下的线索不能用了,她心里急得不行。
  倒是可以利用送东西进来的下人,只是一直没接触过,不知道这陆府会不会如同陆长风手里的锦衣卫,被他经营的滴水不漏。
  奚容扬声让下人送吃的。
  一个身量稍高的婢女快步推门进来。
  奚容盯着忙着摆饭的婢女背影,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你抬起头。”
  婢女如言抬头。
  奚容蹙起了眉。婢女除了身材稍显高大外,妆容、衣着都很正常。
  但她的感觉不会错。
  她瞄了眼婢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里是地下室,暗无天日。她出不去,也没有办法根据光线来辨别时辰。
  婢女摇摇头,比划了一下。
  奚容了然,这个婢女怕是哑巴,不然陆长风也不会放心她进来。
  她得想办法透过这个哑女把消息递出去。
  哑女饭已经摆好了,示意奚容过去用膳。奚容没什么胃口,但想着要保持体力,还是勉强自己举起筷子。
  婢女在一旁布菜。但奚容发现,婢女的手指节修长,不像是一个女子的手。
  她不动声色地埋头吃菜,也错过了婢女眼中闪过的一丝笑意。
  奚容觉得有些热。
  她刚才明明是吃着菜,怎么迷迷糊糊的就躺到床上去了?旁边的婢女为什么要脱她的裳?
  奚容摇了摇头,觉得头更涨了。
  大红的鸳鸯戏水锦被上横陈着一具玉白的肉体,那是奚容。
  锦被是陆长风当日掳她时准备的,龙凤花烛,鸳鸯锦被……除了名分,民间平常夫妻洞房的一切他都准备了,只是奚容没注意。
  奚容觉得体内像是有火在烧,她难耐的扭动,如同一尾妖冶的鱼。
  那人坐在床边,奚容的手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顺着衣领伸进去,冰冰凉凉的,她渴望更多。
  隐隐约约,奚容听到一声轻笑,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人俯身上去,轻轻用食指抵住奚容的唇,她难耐地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
  那人两腿跨坐在奚容腰间,直起身,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双手轻轻地搭在奚容的锁骨上,一点点滑下。指尖划过的地方像是有火在烧,奚容雪白的双乳暴露在空气中,微微轻颤,像是受惊的小白兔,而那人的手指就是捕猎的老鹰,毫不留情的侵略着它的领地。
  奚容的双腿被大大抵开,紧接着,一个硬物抵上了她的。那物太烫,隔着布料都可以感受到惊人的热度。
  奚容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现在就是再蠢,也知道身上这人不是陆长风派来的。这些天的接触,她不敢说有多了解陆长风,但至少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陆长风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太强,他绝不会容许别的男人碰她。
  “你是谁?”奚容忍着体内翻涌的情欲,伸手想撕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那人低低地笑了,双手把奚容手腕按在两旁,两腿挤在她想要闭合的双腿间,沉默地用自己的欲望在幽谷间研磨。
  奚容的双手双腿被大大分开,身上的鹅黄衣裙凌乱的散开,暴露在衣裙中的她就像是一朵散发着香气的半开的花,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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