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而归的将军。
不过慌乱之余云觞又忍不住觉得更加喜欢了。
要命!
他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身下人的身材。
曲烽的身材很结实也很顺眼,宽肩窄腰,翘臀长腿,如今被他骑着按在床上,可以明显从他紧绷的肩背线条上看出其中蕴含的巨大力道。
他又看了看自己,他是剑客,两人个头目前比不出高低,他的体格是瘦有力的,虽不如曲烽看着厚实强壮,但这几年来形形□□的对手大都请教了一遍,他的力道比起这些壮汉是一分不缺的。
他忽然有些兴奋。
哼,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呢。
再说就算他恢复了记忆,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云觞又开始得意起来,顺手将匕首甩出去,而后拉下了床帐,把两个人都罩在了黑暗中,然
后就可以不顾自己的脸会不会红,大着胆子伸手去扒曲烽的衣服。
曲烽有些不解他这一会儿沉闷一会儿欣喜的情绪,“你做什么?”
云觞有点磕巴,“睡,睡觉呀。”
云觞又补充几句给自己壮胆,“我,我说过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的,你也明白啊,装什么……”
曲烽:“……”
云觞以为他同意了,欣喜的扑过来两三下扒掉他的外衣,手还要伸过来,却被曲烽一把按住。
云觞不满的瞪着他,虽然对方并不一定能感觉到。
曲烽语气很平静,甚至很冷淡:“你要做?”
云觞唰的一下就红了脸。
好在对方看不到。
他……他……想做……
他……还没……没做过呢……
说起这事儿就……他觉得挺丢脸,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跟着几个狐朋狗友混迹各种风月场所,同行的齐爽虽然长得最清纯,但就是一万花丛中的老手,可他到现在撑死也就是搂搂抱抱,连亲亲我我都只是亲亲脸蛋,也不是有什么毛病,就觉得对着那群美人没办法再深一步。
稍微动点歪心思,就满脑子都是曲烽。
当然这事儿除了齐爽和柳容,没几个人知道,他云七公子也是很要面子的,陪着过夜的基本就是给唱唱曲弹弹琴,七公子挑剔又大方,被他挑中的自然不会出去乱说,反而巴不得七公子多来几次,于是这么一来二去的,七公子风流却不滥交的名声就传了出去,耳濡目染也学了许多调情的手段。
大半夜做梦色心起了还偷偷想将来说不定有机会用到曲烽身上,结果真到了真人面前,别说用,他先怂到地底下了。
“额……嗯……”从他踌躇着无意义的声音中,曲烽听到了答案,于是淡淡道:“我不喜欢裸着睡。”
云觞讷讷的松开扒他里衣的手,“那,就,就穿着呗。”
曲烽点点头,挪开他的手。
云觞默默扑到被子里,觉得自己好丢人啊!
啊啊啊啊啊啊他睡不着啊!
一个他想了十年的,活生生的大男人就躺在枕边,呼吸平稳,温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里衣直接透了出来,身上有淡淡的草药味传入鼻腔,扰的云觞胡思乱想。
曲烽挪开他的手后就不理他了,云觞趴在被子里,满脑子都在想如果刚才自己说要做的话,现在搞不好就已经在快活了!
曲烽似乎是见怪不怪了。
哼!
见怪不怪!
骁勇善战的年轻将军,恐怕在风流阵里也闯了无数个来回了!
哼!
云觞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想越气,就……还是想占便宜!啊!
于是爬起来开始像虫子一样在床上拱来拱去,没一会儿就暴露本性开始向曲烽怀里前进。
他从小就喜欢抱着曲烽睡,或者被曲烽抱着睡。
只有一床被子,曲烽只搭了个被角躺在床沿,尽量和云觞保持距离,结果云觞闷在被子里冲着他一个饿虎扑食,两个人瞬间被蒙在棉被中,曲烽条件反射的扶住云觞以他掉下去。
棉被拉扯来去,他原本就宽松的里衣衣襟被蹭开了,云觞从善如流的搂住他的腰,将脸搁在他胸前,贴着温暖的皮肤。
曲烽:“……”
云觞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闭着眼却不敢睡,怕梦见小时候的事,又怕做以前那些色|色的梦冒犯曲烽,于是没话找话:“你困吗?”
曲烽有些无语:“还好。”
云觞从被子里伸出头,下巴抵在他胸膛上,眨了眨眼内景:“你是不是很想把我踹下去?”
曲烽:“……”
云觞威胁他:“你知道踹我的后果嘛?”
曲烽:“……嗯。”
云觞再接再厉:“你知道一千金的分量吗?”
曲烽无奈:“知道。”
云觞得意的嘿嘿一笑,重新趴回他怀里,美滋滋的闭上眼。
有钱真好!
嗯……结果还是没睡着,他心里痒痒,又后知后觉的对曲烽的态度有些委屈。
他忍不住想如果曲烽没有失忆,那么这次重逢他们该是久别的竹马模样,一起说说笑笑,对着灌上几坛好酒,回忆一下幼年时光。
说不定喝高兴了还会抱在一起睡,虽然两个大男人搂着睡和两个小娃娃搂着睡的画面怎么想都觉得差别挺大,但他一时间竟没觉得哪儿不合适。
大概是因为如今的曲烽,肩膀依旧比他宽,手掌依旧比他大,怀抱还是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将他牢牢圈住。
可惜这个人现在别说抱了,睡得直挺挺无声无息,像个死尸。
第一缕天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时,‘死尸’微微蹙眉,接着便睁开眼睛。
他这一觉睡得实在难受,梦里反反复复皆是虚幻又杂乱的场景,撕心裂肺的哭喊,震天撼地的擂鼓,满目残尸断首,他被几个黑影扑在地上牢牢缠住,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儿石头,闷的他呼吸困难。
等睁开眼,轻轻掀开被子,才发现那个压得他喘不过气的东西是个脑袋。
云觞居然直接趴在他身上睡着了,大概是在被子里闷了一晚上,俊俏的脸蛋红彤彤的发烫,水润的唇轻启,湿漉漉的刘海儿贴着光洁的额头,出了一身薄汗。
曲烽无言的看了一会儿,伸手想把他扶到床里侧去,不料云觞的警觉性挺高,刚握住他的肩膀,云觞就颤了一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猛然将脑袋从他胸前抬起来。
警觉性还在,可惜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眼睛睁不开,小脸上的五官难过的要皱在一起,辛苦半天睁开一条缝,见是曲烽,登时又闭上眼,然后睡意浓重的嘟囔了句:“干嘛?”
曲烽:“去里面睡吧。”
云觞松开他的手腕,揉揉眼睛,顶着一头乱毛,裹着被子坐起来,开始愣神。
曲烽趁机坐起来与他拉开一些距离,他出了一身薄汗,自然也把曲烽的衣服沾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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