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亲吧!(师父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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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要提纲
小说名称:道长,成亲吧!
内容介绍:
一出打破世俗观念,血雨腥风的小镇浩劫;一个道姑和三个道长之间的jq故事…… 一个把道貌岸然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的师父: “柒儿,若是师父爱上了云水庵里的师太该如何是好?” 我云淡风轻的道:“那就择个吉ri成亲!” “你心中可有一丝泛酸?” “不会。徒儿记得水云庵中的师太已年过半百,倒恰好可以弥补师父从小缺失的母爱……”
新章节1
一个把道貌岸然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的师父:
“柒儿,若是师父爱上了云水庵里的师太该如何是好?”
我云淡风轻的道:“那就择个吉ri成亲!”
“你心中可有一丝泛酸?”
“不会。徒儿记得水云庵中的师太已年过半百,倒恰好可以弥补师父从小缺失的母爱……”
一个温柔如水的美人师兄:
“小柒,你愿为师兄抛弃锦衣玉食么?”
“……”淡定!捂住鼻血!!
师兄,锦衣玉食咱不贪,只求‘坦陈相对’成不?
一个可以任意蹂躏的师弟:
“师姐,除了我娘,你是唯一一个没被我克死的女人!不如我们一起还俗成亲吧?!”
我顿时化身暴龙兽:“所以,你是不克死师姐不罢休么!!”
乌龙道长
耀眼的y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投设进来,桌上摆放着水果、米酒、香烛等祭物。我站在正中央努力的回忆着曾经看过的画面,聚j会神,诚心诚意,清除杂念。
铺纸研墨、将手中的笔沾上赤红的朱砂,在黄纸上落下符头三清:“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魂唤千里外。”符胆、符脚 ,每一步都慎之重之,一笔一句须恰到好处。
“万法定乾坤!天地五行yy倒!吾敕此符!行吾令!听吾命!”咒语、掐诀、步罡,一步不敢遗漏。
当完成这一切,我将自己重重的撞在了书桌角上,温热的血液顺着额际而下染红了眼角。努力保持着清醒,让自己清晰的念出最后一句咒语:“赫赫y阳,ri出东方,yy之平!五行变救!魂兮归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想要回到那个时代,不是去,而是回……——
“师父,师妹醒了!”一个温柔悦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欢欣。
“醒了便好……”明显低沉稳重了许多的声音清淡的回道。
我费力的睁开眼,迷茫的望向眼前两个素衣道袍的男子。
“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只见先前说话的那名男子约莫不过二十的模样,坐在床边,眸清似水,一眼望去便有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温柔,让人心中顿生好感。流云般的秀发用一支古朴的木簪簪于顶,嘴角扬起的那抹温柔的微笑使得原本就j致的轮廓分外柔和。
那名温柔的男子听了我的这句话后笑了:“师妹,你又逗我和师父了。”语中带有三分嗔怪七分宠溺。
我见眼前的人不信我说的话,就想从床上坐起身来好好解释,谁知刚一起身就是一阵强烈的晕眩感传来,带着微微的刺痛。
“师妹,你先躺着,额上的伤口恐怕要些时ri才能康复。”那男子立即关切的扶着我又躺下了身。
额上的伤口?……
我疑惑的伸手往头上摸去,额上被布条包的严严实实,一摸就是一阵刺痛袭来。
“你们到底是谁?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我的额头会受伤?”我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云里雾里,gen本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我什么时候额头上受伤了,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且这房间的四周都贴着黄纸的符咒,画着一些看都看不懂的鬼画符,这气氛未免也太诡异了一点吧!
“师妹,你不会是真不记得了吧?”那名温柔的男子嘴角的微笑一瞬间有些牵强,却仍是对着我温柔的笑着。
“我不是不记得,而是gen本不认识你们!”
如果我真的认识眼前这两个长的那么好看的人,那就绝对不可能忘记!而且我明明记得自己前一刻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啃着西瓜看狗血的八点档剧情,怎么一下子就跑到影视基地来了?
“师父?”那名男子终于忍不住转过了头向身后那名年长些的男子望去。
同样的装束,眉目修长如画,一双媚长的丹凤眼,身躯清癯欣长,此刻左手中正捧着一本看上去就年代久远的书,右手执着一支沾着墨的笔,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清韵。
“夜儿,稍安勿躁,待为师看看……”那位被称作师父的男子从容的放下了手中的笔,媚长的丹凤眼专注的望向了手中已经泛黄的那本书,细长的指尖将手中的书翻过了一页。
“原来如此……”颇为感叹的一句。
“师父,这究竟是如何回事?”男子急切的问道。
“其实也并非何大事,只是夜儿在听完为师的这番话后,切勿焦虑……”那位被称作师父的男子清淡的对着男子笑了笑。
“师父所谓到底何事?”男子好像也发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微皱起眉宇有些心切的问道。
“为师因救徒心切,难免出现一些小疏忽,忘了翻第二页上的注释。书中在第二页中注释到:要作此法,必须于月圆之夜,y气最盛之时,否则将引发今世来生魂魄错位。”
再云淡风轻不过的一句话,听在其他人耳中却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魂魄错位!!”我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道士,简直就想抓破美人脸。 好端端的啃西瓜犯了什么罪,居然正好被选中了魂魄错位。
“那我现在该如何回去?”
那位道士又将手中的书细细的翻了几页,然后抬起头望向了我,答非所问的说道:“其实你与她本就是一人,今ri你我师徒能在这里相聚便是莫大的因缘际会。”
“我是问我何时能够回去!”我不耐的强调到。
“关于如何换回魂魄,待为师回去再专研一下,你暂且安心的住下。清夜,好好照顾你师妹,为师去外面看看有没有施主前来施香油钱。”然后不给人任何反驳的机会,淡然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名道士推门出去,转而茫然的望着眼前这位据说叫清夜的师兄:“现在该怎么办?”这下头真是更疼了……
清夜好像也有些失措,但还是安抚的对着我温柔的笑了笑,道:“不论你是哪个师妹,都是我的师妹;你就听师傅的话,暂且安心的住下,我一定会为你想办法。”
心里因为这么一句安抚的话总算是平静了一些,知道现在无论是闹腾还是悲春伤秋都没用,既来之则安之,为今之计就是想办法该如何回去。 接下来我总算是从这位师兄的口中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里是一个叫做平安镇的鱼水小镇,在镇东有一间尼姑庵和一间道观,正好畔河对立。所以施主一旦去了这其中的一家,那另一家就绝对扑空了,是故两家的竞争非常激烈。而刚才那位被称作师父的男人叫清韵,恰好就这间清韵道观的道长,这位温柔的男子是他的大徒弟,叫清夜,我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是那个清韵的二徒弟,也恰好叫唐柒。
于是我便纳闷了,既然对面有尼姑庵,那为何我这个身体的主人要出家不去对面的尼姑庵,反而来这个只有两个男人的小道观?
随后清夜告诉我,她那伟大的师妹当年是那么回答的:“我唐柒其他不会,唯有看人最准!我今天就看准了唯有跟着道长如此仙风道骨的人,才能保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唐柒的这马卝拍的好,清韵道长居然也不管男女有别,就那么收了这个女徒弟……
而我这个唐柒穿越的缘由是因为前几天,清韵忽然看到对面云水庵的施主忽然间多了起来,便怀疑这些人其实是她们请的托儿,只是为了打击清韵观而已。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一个人去看看真实敌情,师父和师兄两个男人去尼姑庵实在是不方便,于是这个偷窥香油钱的重任便华丽丽的落在了她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清韵观唯一的女弟子身上。
据清夜回忆,当时清韵是那么对前任唐柒说的:
“徒儿,为师要胶给你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
新章节2
烂泥道长
我听的冷汗津津,清韵口中的这个任务,艰巨是有的,至于光荣这两个字眼……
恐怕还有待商榷吧……
临行前清韵对着前任唐柒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别人发现她的身份,否则他们清韵观就得名声扫地。并且对她下足了功夫易装,保证连她的亲爹妈都认不出来。最后确保了万无一失后才让她出发的。
结果嘛……
如果她顺利的完成任务了,我这个唐柒还用得着穿越么……
那天那个唐柒就那么撞在供桌角晕了过去,最后不知如何,竟被一个小尼姑给认了出来,给送回了清韵观。送回来的那个时候,清韵的脸差点没埋到地里面,却还是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这徒儿平ri里无事就爱到处行侠仗义,为民除妖,可惜道行尚欠,反倒中了妖术,给师太添了麻烦,还望多包涵……”
清韵这一席话说的是滴水不漏,看似是责备自己的弟子,实则是在长自己的脸面。他的女徒弟行侠仗义,为民除妖也就算了,这妖还捉到了云水庵去了,这不明摆着说云水庵里有妖么……
当时那云水庵的师太听了清韵的这一席话后,脸se顿时从红到青的转了一遍。
因为这一变故着实吓到了不少的施客,这两天云水庵中的生意是差了许多,这也算前任唐柒唯一做成功的一件事情了。至于那个有才的唐柒是如何能看个香油钱就能撞到供桌角的,恐怕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前任唐柒被云水庵里的尼姑送回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撞破了,正留着血。清夜还特地去请了大夫回来替她看了看,大夫包扎过后只说是因为遭受撞击、失血过多而占时昏迷了过去,等过两天自然会醒过来。谁知一眨眼三天过去了,唐柒却还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再把大夫找过来看,谁知大夫却推诿说无能为力,看他们正好是间道观,便让他们多烧几gen香让三清祖师保佑。
这下清韵也急了,病急乱投医,随即便想起了那本从祖师那代便流传下来一直被他当做绝世珍宝珍藏的坤道mi籍,当看到书中写到:人若昏迷不省,定为神鬼在作怪,使之散了魂魄的一句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火急火燎的铺纸研墨、运笔画了符咒施法,却疏忽了第二页中的注释,于是便发生了两个唐柒灵魂错位那种乌龙事件。
当我听完清夜的这一串解释,顿时头痛欲裂。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个清韵看上去清淡稳重,可是骨子里却恰恰相反,说风就是雨……
因为额上的伤口,我又在床上躺了三ri,这ri子倒也过的舒坦,除了伙食差了点,不是清粥就是苦的要命的中药。每ri都有清夜师兄的体贴关怀,端茶倒水的伺候。这天,我终于泪眼婆娑的迎来了穿越后的第一碗鸡汤……
“师妹,这是我今天让集市卖菜的一位农妇做的,你快点趁热喝了吧。”清夜端着鸡汤眉目含笑的望着我。
“谢谢师兄。”我伸手接过了碗。经过几天的接触,我也算与清夜熟悉了起来,对这位从骨子里透着温柔的师兄有了少许的好感……
我端着鸡汤用调羹舀起一勺正垂涎欲滴要喝下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清韵执着浮尘一脸淡泊清风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我手中端着的鸡汤,随即清淡的笑了笑,道:“徒儿你这几ri在床上也休养的差不多了,多下床走动走动有助于身子早ri恢复。”
我听着清韵的这一席话,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况且我这几天一直躺在房里也实在是闷的慌,于是便回了一句:“是。”
谁知清韵听了我这句话后,那双媚长的丹凤眼忽然亮了亮,却故作淡定的轻咳了两声,这才又说道:“既然徒儿也恰有此意,那待会让清夜带你去市集买些菜回来,今晚上的斋饭就由你来准备吧。”
我听了清韵的这句话顿时目瞪口呆,总算了明白了他让我多走动走动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深意’了!
就算前任唐柒傻,去云水庵看个香油钱也能撞伤了头,但这也算是因公负伤吧!他一个师父不但没有一点点表示,买点补品慰问一下,还让我一个伤员给他带病做饭!这哪是徒弟,简直就是一个厨房的烧火丫头!人xing的黑暗此刻如此赤|裸|裸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师父,师妹的伤才刚刚有些好转,怎么如此快就让她做这些事情呢。”还未等我开口,清夜就替我不平道。
我感动的往清夜投去了一眼,这个师兄和师父的人品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清夜是天上的浮云啊浮云,清韵是地上扶不起的烂泥啊烂泥!
清韵听了清夜的这句话后,清淡的笑了笑,道:“难道徒儿你这几ri的白粥还未喝够?可为师的这身道袍都有些松了……”说罢还装模作样一脸心痛的理了理身上丝毫没有凌乱的道袍。
我斜眼往他扫了一眼,道袍合身的帖在欣长的身躯上,清癯是有的,但那是他原本就清癯,哪是因为喝了几天的白粥才变成这样的!
清韵看到我斜眼往他的眼神,表情不但没有一丝不悦,反而云淡风轻的在我床边坐了下来,那双丹凤眼专注的凝望着我,声音轻柔的仿佛天边的浮云,道:“柒儿,你知道么……为师总把你的存在当做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直到大夫让为师多烧几柱香让三清祖师保佑的时候,为师这才发现……原来你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融入了师父的生命,成为了为师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看着那双异常深情望着我的凤眸,我非但没有一点点的感动,反而感觉额头的青筋有暴跳的危险,我再自恋也不会以为清韵是因为爱我才说出着一袭话的!
原来你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融入了师父的生命,成为了为师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是不可割舍!割舍你就天天喝白粥去吧!!忍住额头快要暴跳的青筋,强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犹如生姜一般的笑容,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师父,我不是你的徒弟柒儿。“我不是他的柒儿,所以我并没有义务头做他的烧火丫头!!
“不,你们本就是一人;所以你与师父之间的师徒情分,这是毫无疑问的!”清韵酸涩的望着我说道。
我望着清韵那双媚长的丹凤眼,暗自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如此被他给忽悠过去了,努力的在脑中搜寻着应对策略。这种情况恐怕必须要动用我的杀手锏了。
“师父,你找到让我回去的方法了么?”我装作忽的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清韵问道。
“咳咳……”清韵轻浅的咳了两声:“为师去前面看看有没有施主前来施舍香油钱……”说完这句话后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便推门出去了。
果然……
呆在这的短短几天我就摸清了清韵的死卝,每次只要我一提该如何回去,清韵就该看香油钱去了,真是屡试不爽。这下耳gen子又可以清净了,我不无唏嘘的感叹道。
“师妹,还是你有办法……”清夜眉目含笑的望着我,嘴角温柔明媚的笑容犹如春风般盎然温煦,一下子便抚慰了刚才被清夜卝得有些暴躁的心情。所以说,一个沉着女人的背后,一定会有那么一个默默付出、温柔如水的男人……
这么想着,我便对着清夜道:“师兄,待会你带我去市集买些菜回来吧。”
“可师妹你的伤还未痊愈……”清夜担忧的望着我劝道。
“没关系,多走动走动有助于身子早ri康复。”我不为了清韵想也要替清夜想想,自己喝了三天的白粥一句怨言都没有,反倒让别人给我炖了一碗鸡汤。
清夜看我这么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看着我把鸡汤后便占时退了出去,我拿起了身旁放着的一身gan净道袍,款式并没有那么繁复,简单的研究了一下便换上了。走到铜镜前照了照,不由又是一阵哀叹,除了皮肤变得更加白皙光滑以外和原来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张清秀有余美貌不足的脸。扶额……gen据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定律来归类的话,清韵和清夜如此的出挑,还以为自己投了个倾国倾城的容貌呢。
睡了几天的头发因为没有打理已经变得乱蓬蓬的,用起梳子慢慢梳通,然后拿起了桌上那支木簪,郁闷的望着它,再次无语问苍天,我哪会梳什么道士头。尝试了几次都只是徒劳,要我拿一gen簪子就把那么多头发好端端的盘在头顶,这不是天方夜谭么。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还是决定向清夜求助……
打开了房门就见清夜正站在房门外等我,看到我一头披散的发后笑了笑,柔声问道:“不会盘发?”
我气馁的点了点头。
“我帮你吧。”
两人进了屋,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清夜拿起了桌上的木梳,站在我身后轻柔的一下下在我的发上梳着,韵致的身影清晰的投设在铜镜中,温润清雅的眉目,沾染着一股说不清的温柔旖旎。很快,一个j致的道姑头便在清夜手中不费吹灰之力的固定在了头顶。
我笑着夸了清夜两句,他轻柔的笑了笑,一双清眸分外温柔,:“哪有师妹夸得那般好……”
“我说有就是有!师兄就不必过谦了……”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拿着清韵于清夜一做比较,瞎子都知道哪个好。把自己打理妥当后便跟着清夜出了房间。
清韵观的规模并不宏大,只有几间房舍,一间殿堂,显得朴素幽静。走进前殿一眼便见清韵执着浮尘站在神像前笑的格外清淡脱俗,面前站着一个身着淡粉纱衫的女子,眸若含秋水,肤白如玉,白玉般的纤手捂着自己胸口,有些病弱西子的味道。身边还跟着一个丫鬟,大概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
走进了才听到他们的对话,那女子的声音格外柔弱甜软:“柳烟近ri身子有些不适,故今ri前来道观祈福。”
“哦?不知段姑娘身子何处不适?”清韵那双媚长的丹凤眼顿时变得格外关切,弄的那位段姑娘如玉般的脸颊染上了一丝晕红。
……
人家只是自称柳烟,可清韵连人家姓什么都知道了……
新章节3
凌厉道长
我故意拉着清夜停下了脚步,想听听他们接下来的对话。
“柳烟近ri总觉心口有些绞痛,终ri惶惶不安。”那位段姑娘如是说。
清韵疏朗的眉目稍稍皱了皱:“依段姑娘的症状来看,该是邪气附身,导致气血压心、心口发闷。”
段柳烟听了清韵的这句话,原本晕红的脸颊顿时一片煞白,惶恐的问道:“不知道长可否驱散?”
清韵云淡风轻的对着段柳烟笑了一笑,然后从袖口中摸索出了一个叠成了奇怪形状的符咒,递到了她面前,又道:此符可普扫不祥,有极强的驱赶邪气之效,段姑娘只需每ri贴身佩戴,便可驱邪伏鬼。”
鬼扯!!我在边上看得直想翻白眼。看那位段柳烟眉黛含春的模样,哪有心口绞痛的模样!至于惶惶不安,我敢保证,那是因为清韵站的离她那么近那么近羞得!
段柳烟伸手接过了符咒,对着清韵露出了一种盲目到极点的崇拜和敬仰,千恩万谢。而清韵则是一脸淡然的听着这一席吹捧,脸上非但毫无任何羞耻之意,反而露出那种出尘脱俗的微笑,偶尔还为自己谦虚两句:“段姑娘过誉了。”
“小樱。”段柳烟望了身后的丫头一眼。那丫头随即理会了段柳烟的意思,走到布施箱中投下了一颗小银子。
我分明看见清韵那双媚长的眼眸望见那银子的时候亮了亮。却还是故作淡定的道:“贫道在此谢过段姑娘。”段柳烟垂下眼掩嘴娇羞的笑了笑:“那柳烟今ri就告辞了。”说是那么说,那双眼却是依依不舍的望向了清韵。
“贫道送段姑娘。”清韵执着浮尘对着段柳烟比了一个请,这才转身望见了我和清韵,清淡的笑了笑,送段柳烟出了道观。
“他一直都是这么行骗么?”我望着清夜问道。
谁知还未等到清夜的回答,清韵便执着浮尘回来了,恰好听到了我这句话,并没有动怒,反而望着我轻浅的笑了笑。
“柒儿怎可用行骗二字?若是柒儿不信神灵之说,那又你如何会站在这?”
清韵这一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若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神灵,那用科学来验证的话,我一个现代人为什么会因为清韵的乌龙事件站在这里……
“若是柒儿无法反驳,那往后便要懂得尊重神灵,切勿再口出不逊之言,惹恼了神灵。”那双媚长的眸子忽然变得异常凌厉,犹如一道寒光一般,自有一股神圣不可侵犯之态流露。震的我张了张唇,却又gan哑的一句都说不出。
“夜儿,这是带柒儿去市集买菜么?”转眼,清韵又恢复成了那个风轻云淡的表情,清淡的笑着,刚才的模样仿佛昙hua一现般。
“是,师父。”清韵恬淡的笑了笑,走到了布施箱中取出了十个铜板和一两银子,十个铜板递到了清夜的手中,一两银子则是塞到了自己的衣襟中。
“去吧,柒儿的伤刚好,多买些滋补的东西回来,好好给她补补身子。”然后转而又对我笑了笑:“柒儿,好好跟着师兄认着路,以后这些买菜做饭的事情都要由你来负责。”
“是。”我被清韵刚才的表情给唬住了,现在对他的态度都有些毕恭毕敬的。
跟着清夜走出了道观,却见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温柔的对着我笑了笑:“师妹,你先在这等我一会,我回屋一趟。”
“哦,好。”我虽然有些莫名,但还是应道。一个人站在道观外无所事事的张望。
清韵观的对面是一座尼姑庵,正好与清韵观畔河对立。不过庵舍明显比清韵观气派了许多,修葺的古se古香,分外幽静,牌匾上提着云水庵三个秀灵的字体。而将清韵观与云水庵相隔的那条河流清澈得几可见底,潺潺的流水顺流而下,水光潋滟,我望着它脑中忽然如醍醐灌顶。
刚才我明明只是问清夜,清韵是不是总是那么行骗!何时有不尊重神灵,口出不逊了?!!结果我就那么被清韵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糊弄过去了。
风中凌乱……
市集离清韵观倒也不远,和清夜步行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平安镇虽然不若原本住的城市一般繁华,却另有一股江南水乡风味,人情极为纯朴。
很快,我便知道了清夜回屋的目的。
我清算了一下,一颗大白菜hua了四个铜板,一条鱼hua了十二个铜板,五颗鸡蛋hua了五文钱,一块豆腐hua了二文钱,总计:二十一文钱。而清韵总共给了清夜十文钱,并且对他说:‘柒儿的伤刚好,多买些滋补的东西回来,好好给她补补身子。’
于是,真相了……
忽然想起了张爱玲说过的那么一句话:人xing是最有趣的书,一生一世看不完。我想,清韵就是那本我一辈子都看不完的书。我也愿意相信,我现在所看到的,不过是清韵的小小一角冰山而已,他还有更多的‘有趣’的事情等着我去慢慢挖掘。
在市集买完菜回道观的时候,太y已经开始落下,霞光镀上了一层绚丽的金se,柔软的映照在清夜的眉目上,沾染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旖旎。望着这样的清夜,我心中升起了一个疑问。
“师兄,你当初为什么会出家?”而且还跟着清韵这个道貌岸然的人?依在我看来,清夜才更有做师父的气质,清韵能做上师父应该只是因为年纪比较大而已……
清夜诧异的转过了头,温润的眉目凝望着我:“师妹怎会忽然想起问这个?”
“好奇而已。”清夜若是没有出家,以他这副温柔韵致的模样,不知要骗煞多少姑娘家的芳心。
清夜垂下眼笑了笑:“有人出家是为了修道,超脱痛苦。有人则是因为痛苦,于是选择出家来逃避世间的是是非非。”
“那师兄属于第几种?”清夜转过头看望了落ri的方向,那双清眸映衬着夕y忽明忽暗,嘴角那抹笑容也渐渐的消失了:“第二种吧。”嗓音轻微飘渺,犹如抓不住的风从指尖流逝而过一般。
我没再问下去,两人沉默着回道了道观。
直到自己穿越了,我才深刻的体会到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谛。
当我握着锅铲站在土灶面前,顿时欲哭无泪。刚用锅铲在锅中铲了没几下,就该添柴火了,火小了我怕这菜不熟,火大了,我怕火苗窜出来把房子给烧了。一顿饭下来把我折腾的差点没趴下来。可清韵和清夜又没一个会做饭,要是我不动手,就等着天天喝白粥吧。
晚上用膳的时候,我又更深入的了解了清韵两件事情。
第一:清韵今天的心情似乎非常好,因为他吃了两碗饭。
第二:清韵只修心不修身,因为鸡蛋和白菜他的筷子连碰都没碰,那鱼汤倒给他喝了个差不多,唯剩一个鱼尾孤独的躺在汤碗中,犹如抽象绘画之父康定斯基的杰作一般。
我真的很想问一句:‘师父,这是给你补身子呢,还是给我补身子?’
用完了膳,清韵从袖中掏出了一块素se的巾帕,异常优雅的拭了拭唇,夸道:“柒儿做的饭菜,甚好……”随后便执起浮尘朝门口走出,就在脚步差点要跨出门的时候忽然顿了顿,若闲扯一般的补上了一句:“如今恰好已是菊黄蟹肥之时,明ri便换些菜se吧。”
……菊黄蟹肥。
扶额……恐怕那蟹字才是关键吧。
于是晚上独自躺在房间,碾转难眠。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可能都要这么暗无光ri的过下去,顿觉眼前一片晦暗,心中万分惶恐不安,只暗自祈求三清祖师保佑清韵早ri找到让我回去的方法。
次ri一早,我将自己打理了一番,然后披着散落而下的长发准备去找清夜求助。这个道观也就那么点地方,旁边一间便是清夜的房间,而清夜旁边那间则是清韵的房间。
刚走到清夜的房门前准备敲门,旁边那间的房门忽然被‘咿呀’一声被推了开来。清韵从屋中走了出来,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今ri手中的浮尘换成了一个灰se的包裹。在看到我的瞬间,那双媚长的丹凤眼忽然变得流光溢彩,嘴角的笑意也显得尤为深。
“柒儿,昨夜睡得可好?”清韵如此问道。
“昨夜总有蚊虫叮咬,蛰得徒儿整夜碾转难眠。”我绝对不能顺着他的意回答。
这清韵平ri里总装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本质就是一只狡诈的狐狸,一步步的给你下套,就等着你一个不留神,掉进他给你设下的陷阱。然后你唯一能做的,便只有乖乖的洗洗睡吧!
“哦?那柒儿今ri记得要点上艾草再睡,免得夜晚再受蚊虫叮咬。”清韵格外亲切的提醒。
“是,谢师父关心。那徒儿先去做早膳了。”黄鼠狼给鸡拜年,非jian即盗!我还是先闪为妙……
“慢着……”果然,身后响起了清韵的叫唤声。
我的背脊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僵硬的转过身扯出了一个笑容:“不知师父还有何事?”
“咳咳……”清韵捂着嘴轻咳了两声,然后一步步缓缓的朝我靠近,直到两人相隔不到一臂的距离。
如此近距离的看清韵,眉目修长如画,丰神如玉。那双媚长的丹凤眼中染有三分媚,七分轻浅;即使一身素衣道袍,也丝毫掩不住他如水墨一般韵致的风韵。我便不由看得有些入神,只见那xing感的薄唇轻启,语调清润而又舒缓。
“徒儿,为师要胶给你一件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身躯一震,立刻从美se中回过了神,后背的内衫迅速湿透。若是我没有记错,清夜告诉过我,当初他让前任唐柒去水云庵里偷窥香油钱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句话……
新章节4
抠门道长
“师父,徒儿忽觉腹中疼痛难忍,先回房纾解一下……”出于本能,我迅速的捂住肚子六十五度弯下腰朝着自己的房间潜去。
“柒儿,等一下……”清韵拉住了我的手臂,脚步再也难以迈出。
“师父,徒儿快要忍不住了,真的快要忍不住了……”我用力的眨着眼想要挤出几滴难耐的热泪,无奈天不随吾愿,半颗也没有挤出。
清韵拉着我,把一直拿在手中的那只灰se包裹递到了我手中:“柒儿,拜托你了……”
我看躲不过,也只能认命了。纳闷的解开了包裹,只见里面是一件有些凌乱的道袍。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
“柒儿,换洗的衣裳师父就拜托你了……”清韵格外出尘脱俗的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转身就想离去。
“慢着……”这次被拉住的人换成了清韵。
“师父,这个请您拿回去。”我把手中的包裹递还给了清韵。
“柒儿……”那双媚长的丹凤眼异常忧郁的望着我,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
可惜我这次丝毫没有被他的美se动摇。
“拿回去!”俗话说的好,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煮饭也就算了!凭什么连他的衣服都得要由我来洗了!!任你眼中泛起的是酸涩、苦涩还是甜涩,一律与我无关!
清韵凝听了我这句话,一眨眼便收起了那双酸涩的眼,转而抬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专注的凝视着,口中惋惜的问道:“柒儿,你是否觉得师父的手有些粗糙?”
我瞟了一眼他的手,冷笑道:“师父的手青葱修长、骨节分明,细腻的很!!”和我玩这招?做青天白ri梦吧!!
谁知清韵听了我这句话后,那双媚长的眼顿时灼如琼华。
“既然师父的手如此细如凝脂,那柒儿怎么忍心让师傅的手因触碰了皂角而变粗呢?”
“……”
难道果真如宿命一般,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清韵看我没话说了,便把手中的包裹又塞回了我手中,嘴角那抹笑容显得格外狡黠:“既然柒儿舍不得,那以后师父换洗的道袍便胶给柒儿了……”
我就觉得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一想到往后每天都要为清韵洗衣裳,生命就晦暗的没有一丝光线。不行,我绝对不能容许!可口中说的话却是与心中所想全全相反。
“师父,其实往后的衣裳由柒儿来洗,倒也并无不可。”我故作无奈又挫败的叹息了一声。
“哦?”清韵听了我这句话,眼中显得格外防备。
我学着清韵那道貌岸然的模样,露出了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道:“师父你也该知道,这天下没有白用的午膳,从今往后,买菜的伙食钱由十个铜板升为二十五个铜板!”
无论清韵愿不愿我都不吃亏。若是他不愿我也没什么损失,倒是乐得清闲。若是他愿意,那我为他洗个衣服便能为清夜省下十多个铜板,何乐而不为?
昨ri的晚膳光那条鱼便要十二个铜板,而清韵一人独吞了那条鱼不说,还总共只给了十个铜板,其他十一个铜板都是从清夜的私房钱那掏出来的。以清韵的人品来看,我不得不担心等到清夜老了,清韵是不是会一脚将他踹出去,任他自生自灭。我现在就得替清夜忧着点养老钱……
清韵听了我这句话,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连嘴角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僵硬。 txt全本小说网
“为师忽觉柒儿每ri买菜做饭甚是辛苦,这种小事也就不劳烦柒儿了……”随后抱着手中的包裹就往自己的房间退去。
我望着清韵显得有些仓惶的背影,忽然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终于千辛万苦的反将了清韵一军,不过抠门如清韵,还真是天下难寻……
谁知清韵仓惶的退到自己房门口后身影顿了顿,然后像是在思量什么似地,眉目紧皱,过了好一会儿忽又转过了身。望着我的眸中满是辛酸痛楚:“十五个铜钱……”
“二十五个!”休想拿十五个就想敷衍我。
清韵闭上了眼,修长的指尖在太y卝上揉了揉,气若游丝的道:“二十个。”
我差点就被这么一句话弄得倒地不起,和清韵说话简直比在菜市场与那些大妈讨价还价还累。
“好,二十个成胶。”再和他绕也绕不出个结果。走过去从清韵手中接过了包裹,然后便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放。
清韵无奈的从袖中掏出了一串铜钱,数出了二十个递到了我手中,然后再也不忍看我的转身进屋关上了门,口中念叨不止,好似惨绝人寰一般。
“不孝劣徒……不孝啊不孝……”
头疼……
把包裹先放回了房,继续寻找清夜求助。可在房门外敲了半天都没有响应,纳闷的推开了房门,却见房内早就已空无一人,哪还有清夜的半个影子。找遍了整个清韵观,最后还是在厨房寻到了他。
清雅的身影正在灶前忙碌着,直到我走到了身后还未发现……
“师兄。”我只得先开了口。
清夜诧异的转过了身,看到是我后温柔的笑了笑:“师妹,早……”
“师兄,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我明知故问。
“做早膳。师妹你再等一会,很快便煮好了。”清韵说罢又转过了身继续忙活。
“师兄,这些事情不是说好了由我来做的么?”
清夜听了我这句话后并未转身,反而从锅中舀了一勺粥放到碗中。
“你伤刚好,我能帮你的便尽量帮你。况且你受伤的几ri这些事便一直由我来做,现在一ri不做反倒觉得像是缺了什么似地。”清夜有些挖苦的笑道。
我跟在他身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若是说清韵的人品差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那清夜便是到了你无地自容。
拿什么报答你,我的师兄……
又该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师父……
早膳的配菜虽不过是一些腌菜,倒也格外清爽可口。
“师兄,你有换洗的衣裳么?我待会正好要洗,便一起帮你洗了吧。”我边舀了一勺粥放到口中,问道。
清夜笑了笑,推拒道:“不用了,师妹,我自己可以洗。”
“师兄,还是我帮你洗吧……”我执着的问道。
“师妹,我自己可以洗……”
“师兄,我帮你洗吧。”我纠缠不休,一脸哀求的望向了清夜,求着帮别人洗衣服的,恐怕我还是史上第一人。不过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不为清夜做些什么,我的内心总会受到谴责。
清夜望了我一眼,最终还是耐不过我的纠缠,叹息了一声:“那就有劳师妹了……”
“是!”我高兴的应道。
相比我与清夜两人这边的其乐融融,有一人却冷冷清清在一旁,显得颇为凄凄惨惨戚戚。
清韵头也不抬,口中凄苦的喝着粥,状似万分唏嘘的叹道:“太上老君与我神方,不孝之徒……不孝劣徒……”
无视某人的碎碎念,波澜不惊的继续用早膳……
用完了早膳之后,我抱着衣裳去了河边。清韵观与云水庵之间虽然只间隔一条河流,但两家相连之处唯一的一座桥却相隔了百米远,怕是离得太近两家会掐架。此刻对面的云水庵也恰好有一个小尼姑蹲在河边用b槌敲打着衣服,圆溜溜的一双眼,鼻子有些扁平,倒是那唇格外红润。
那小尼姑在看到我后立刻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弄得我莫名异常。可我哪是那种随便让人欺负了去的主,随即以牙还牙的瞪了回去。便不愿再搭理,低头洗起了衣服,不过那不善的眼神依旧时不时的飘过来。
若是没记错的话,清夜曾经告诉过我,那次前任唐柒撞在云水庵的供桌上晕了过去之后,还是云水庵里的小尼姑也送了回来的,我额间开始淌夏冷汗,不会那个小尼姑便是她吧?
由于我不愿用笨重的b槌,便直接涂了皂角之后用手搓洗。其实清夜与清韵的衣服都不脏,随便搓两下过过水便好了。不过在河边蹲的我倒是腰酸腿疼的,算计着明天要再洗,一定要带上一个小木凳。
“师妹,需不需要我帮你?……”一个温润的声音忽然在上方响起。
我抬起头便见清夜站在身边温柔的笑着,额际的一缕碎发在和煦的微风中轻轻的帖服在脸颊,使得原本就分外j致的轮廓更显温润柔和,如同纤长的身姿一般俊雅脱俗,蛊人心惑。
一瞬间脑海中只想对他说出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那三个字……
“求胶往……”心中所想的便那么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师妹,你说什么?”清夜好似没有听清一般的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今riy光明丽,微风和煦……”我马上回过了神,故意打着马哈哈。 脸上顿觉火辣辣烫人,我怎么就把心中想的就那么脱口而出了,若是清夜听懂了,那我不如gan脆一头跳入这河里淹死算了!
偏偏天不随吾愿……
“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胶往么?”那双清涟似水的眸子纳闷的望着我,清眉微微的有些上扬。
我顿时被这一句话吓到了,傻傻的看了他毫无波澜的清眸半响,才明白他口中的胶往和我口中的胶往有着天差地别。
清夜想的胶往是人际胶往,可我指的胶往则是男女之间的胶往。果然,鸡不得同鸭讲。
“恩,我一直在与师兄胶往。”我头疼的回道.真是思君如流水,唯有君不知……
正当我头疼的时候,忽然感觉对岸那双恶狠狠的眼变得更加凌厉,难道那小尼姑?
心中这么一想,便故意放下手中的衣裳站起了身。
“师兄,你脸上怎么脏了?”说罢,一只狼爪便爬上了清夜j致的脸庞,装作在擦拭什么一般。
对岸的视线顿时仿佛要在我身上钻出一个dong来一般,这下我总算懂了对面那个小尼姑的心思了,恐怕是对清夜动了凡心……
不过想不对清夜这般温柔的男子动心,着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连我都没能够逃脱的了……
扶额……
“脏了么?”
清夜诧异的抚上了自己的脸,却不小心触到了我的指尖,两人的视线便直直的撞在了一起,随即都有些尴尬的抽回了手,眼神闪躲。
我脑子有些乱糟糟的想着,难道这种气氛就是传说中新华字典上所说的,存在于友情之间,又超然于友情之上的暧昧?
新章节5
孤寂道长
“咳……师兄,对面那个小尼姑作甚总是瞪着我。”我故意扯开话题,找了个替死鬼打破这‘暧昧’的气氛。
清夜纳闷的往对岸望了过去,看到那个小尼姑之后了然的笑了笑,道:“她瞪你那是必然的……”
“什么?瞪我也是必然的?”难道是我天生欠虐?
“她去年刚出的家,先来的清韵观,可师父没肯收了她,最后才落到了水云庵。”
“那师父为何没肯收了她?”我纳闷的问道。
以清韵的xing子,能多个伺候他的丫鬟,再乐也不过了,哪还会把送上门来的肥r往对手嘴里送……
“师父只说是与她没有师徒缘分,其他缘由我便也不知了。”
我望着清夜那格外‘含蓄’的笑容,便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鬼!
“师兄,你也知道,在这个世上我唯与你一人最亲……我实在不知若是连你也骗我……诶……”说罢,眉目哀愁的扫向了潺潺的流水,异常委婉的叹息了一声。
“师妹,师兄告诉你便是了……”清夜无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沾着一丝醉人的宠溺。
我迅速的把目光转了回来,眉开眼笑的望向了清夜,方才的哀愁像是天际的彩虹一般稍纵即逝。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清韵呆了没几天我就把这幅虚伪的调调学了个五六成。
随后,我终于从清夜口中听到了当年清韵肯收了前任唐柒这个女徒弟的真相……
那时的清韵观刚落成,清夜初到清韵观,清韵打量了清夜几眼便收下了。可两个男子住在一起没个女子照顾实在是不便,换洗的衣裳清夜随便过过也就罢了,每ri伙食都是靠着镇上买些包子、馄饨的凑活的。吃一顿两顿是没什么,可连续吃了一月,清韵与清夜实在是有些耐不住了。恰好此时,前任唐柒一头闯了进了清韵观……
清韵在听完前任唐柒一袭华丽的拜师宣言后唯有问了一句:“会做斋饭么?”
前任唐柒格外得意的回了一个字:“会!”
于是,这清韵观唯一的女徒弟便成了……
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相遇了恰当的人,这也就是清韵口中一直所说的师徒缘分……
……
若是我现在有银子,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清韵观!每ri除了做饭洗衣便是为施主端茶倒水,真正坐实了丫鬟这个名。
可现在,我只能独自安慰自己,如此清苦的ri子,定是三清祖师欲将降大任与我斯人也。
“柒儿,倒一杯茶水与李姑娘……”耳边传来了清韵清淡的使唤声。
“是。”哪位是李姑娘,哪位是林姑娘,清韵总记得清楚。
乖乖的去倒了一杯水递到那位传说中的李姑娘手中,还要笑脸相迎的附上一句:“李姑娘请慢用。”
随后乖乖的缩回我的小角落蹲着,等待不久之后清韵的第n声召唤……
短短的几ri也够我将这里的情况摸了个大概。其实云水庵中每ri来来往往的施主皆是些年过半百的妇人,都是真心向佛的正经人家。而清韵观中每ri来的皆是些莺莺燕燕、hua红柳绿,也就是单纯想来接近清韵与清夜的妙龄少女……
照理说,清韵观与云水庵所对应的服务人群不同,两家的立场实在不该如此对立,也不知清韵为何总欲与云水庵攀比。
望了一眼被夹在莺莺燕燕中显得格外出尘脱俗的清韵,不屑的撇了撇嘴,转过了头望向被围在一群hua红柳绿中依旧笑得温柔清雅的清夜,不由得从心中哀叹一声,扪心自问,这里的的确确真真切切的是一家道观,而不是出卖se相的牛郎店么?
幸亏这里的女子还有女戒与三从四德约束着,只能站在一边欲与还修的说上个几句,不敢如狼一般往男人的怀里扑。若是在现代,清夜恐怕早就被扒的衣服都不剩了。
我的清夜师兄,若是可以,我多想成为夜礼服假面,替月亮消灭你身边的那些个hua红柳绿……
呆在这的这几ri我逐渐的学会了从清韵那少的可怜的二十个铜板之间再抠出一两个私藏。以我从清夜口中听来的前任唐柒的xing子,并不觉得她是个一介不取的人,可我翻遍了唐柒的整个房间也没发现哪藏有半个铜板。
越是一个铜板没有越是显得可疑,定是藏在了甚么隐蔽的地方。我每夜都努力的寻找着,若是寻到了这笔私房钱,银子数目够的话,我便离开清韵观独自浪迹天涯。
若是清夜愿意,成一双神雕侠侣,与君一同笑傲江湖,听海枯石烂,望山海之巅,那便是再美满不过……
卡!!……
幻想先暂停,任何的浪漫都需要经济基础来定基,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找到前任唐柒留下的‘巨额’财富后再行定论吧。
好不容易等清夜从那群hua红柳绿中解脱了出来,我立即从角落中扑了过去,勾着他的手偷偷摸摸的躲到了后院,把一直藏在袖中的两个尚留余温的鸡蛋献宝似地掏了出来。
今ri我在做斋饭的时候又偷烧一把火,多煮两个鸡蛋私藏着,等的就是与清夜一同分享。
清夜一开始还有些推却,最后经过我一番感人肺腑的劝解后只得盛情难却,我最爱看他那无奈又宠溺的模样。想清韵每次都独自把荤食全占了,我与清夜背着他偷吃个鸡蛋又有甚么关系。
这种与清夜保守同一个mi密的感觉甚好,可更令我得意的是背着清韵偷吃的快.感……
你一只我一只,师兄师妹感情好。
剥开了蛋壳,露出里面白嫩嫩的鸡蛋,正待垂涎欲滴的一口咬下。
“夜儿、柒儿,前殿甚忙,你们在这里做甚么呢?”耳边意外的响起了一个清润舒缓嗓音。
温软的气息扫在耳边,惹起一阵□,可背脊却霎时本能的僵硬成一片。
清韵从背后绕道了面前,纳闷的望着我:“噢?今ri有做点心?为何不见为师的?”
……我能说gen本没有你的份么?
“师父,其实徒儿手中的这个就是您的,我看您在前殿甚忙,于是便想剥好之后再给您送过去。”
含住眼眶中的热泪,强忍住心痛把自己手中的鸡蛋递到了清韵面前,我如此没骨气还不是怕清韵一个不满,就往伙食费中扣出么。
清韵从我手中接过了鸡蛋,随后虚伪的笑了笑,道:“柒儿甚是体贴,为师当真好福气……”
我泪眼婆娑的望着清韵,心痛的难以言喻,强扯出了一个笑容:“谢师父夸奖。”
清韵清淡的笑了笑,拿着我的鸡蛋转身往前殿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却又转过了身,手中是仅剩了半颗的鸡蛋。
“柒儿,若是下次再做,便入糖水煮吧,入口甚为细滑甜津……”
……
有的你吃便不错了,还敢还挑三拣四!!
心中这般想,可口中却吐出了不同的话语,恭敬的道:“是……”
清韵这才满意的转过身进了前殿,我望着空荡荡的手刚想要内牛满面一番,却见一颗完整的鸡蛋凭空落在了我手心。诧异的抬起头,望见清夜对着我温柔的笑着。
“师妹,这个蛋还是你吃吧。”
“师兄,不用了……”我推却着。
你对我这么好,让我情何以堪啊……
“师兄不爱吃鸡蛋,你吃吧……”清夜笑着说道。
那我前几ri怎么没听说你不爱吃鸡蛋?
于是我与清夜之间的推让犹如孔融让梨,一个鸡蛋的价值就那么被无限值的延伸。最后我看这样推让下去也不是个法子,便想出了个子瑕分桃之法,一人一半。相比于一人一只,到底还是两人同食一只来的甜蜜的多……
从那天以后,清韵的眼像是装了雷达一般,只要我一与清夜呆一块,他便会想着法子的来凑一脚,使得我再也不敢偷烧一把火与清夜共享,鸡蛋事件便那么不了了之了。
古人的作息总是鸡叫既起,ri落而睡。早起也就罢了,可要我早睡实在是难为。
每夜等清韵与清夜睡了之后我都会去道观外走一走,或许只是在溪边坐一会,或许是一个人毫无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走,然后照着原路返回。
我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我想念家人、朋友,可这些我不知道向谁诉说。哭哭啼啼未免过于懦弱,可若不能发泄一番我实在不知如何纾解心中的这种恐慌。
一人独处的时候便不用伪装快乐,若是河边的草地上莫名多出了一块光秃秃的平地,那定是我心慌难耐、纠结之时拔完的……
若是不远处石路上的青石少了几块,那定是我心中恨清韵入骨,捡来当做清韵仍入河中泄愤的……
这夜已近巳时,我将不远处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折腾了个伤痕累累之后,这才心满意足拐着刚才因用力过度而有些扭了的脚照朝着清韵观原路返回。刚走到清韵观不远处之时便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溪边,顿时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落尸鬼。
走进后才发现那个身影居然是清韵,独自一人站在溪水边,清澈的湖水波光涟漪,月光轻轻的笼罩着那个格外挺直的清癯背影上,却映衬得分外孤寂与凄凉。
清韵独自站在那像是失神的望着什么,直到我走到他身后还未发现有人接近。
“师父,你在看什么呢?”我出声打破了这抹静寂。
清韵惊异的转过了头,眸中是尚来不及消逝的哀伤还有……恨意……
沉甸甸的压在那双轻浅的眸中,在星星点点洒落的月光中显得尤为刺人。
“师父,你……”我惊愕的望着清韵,或许清韵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实在讨人厌,可看到他这副落寂的模样,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忍。
清韵站的溪水边恰好正对云水庵。难道……
难道……他如此针对云水庵是因为爱上了云水庵中的小尼姑!!
新章节6
耽美道长
清韵望见是我,起先错愕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成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嘴角是风轻云淡的笑容。
“柒儿,夜深了如何还未睡?”
“徒儿睡不着,便想出来走走。” 我定定的望着那双媚长眼眸,仿佛方才从中显现出的哀伤与恨意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早些歇息吧,为师有些困倦,便先回屋睡了。”清韵说完这句后不等我回应,便转身进了道观。
我望着清韵离去的脚步,明显有些许杂乱,顿时陷入了一片沉思中,依照刚才的情形来看,清韵望的方向无疑是云水庵。而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哀伤定是骗不了人。至于恨意……
版本一:清韵喜欢的姑娘因某种不可告人的mi密选择抛弃清韵到云水庵中落发为尼。而这不可告人的mi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xing是因受不了清韵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至于那余下的百分之二十,则可能是因为清韵抠门的太过火,这位姑娘每ri的伙食只有青菜萝卜gan,随后发现连尼姑庵中的伙食都比她强,于是实在与清韵过不下去了,出家为尼。
清韵不甘被那位姑娘背弃,便在云水庵的对岸开了一家清韵观,与云水庵争锋相对,想断了那位姑娘的口粮,使得那位姑娘迫于生计不得不屈服于自己的银威之下。
版本二:请参照版本一。
推理完毕,有关证据还需要进一步的搜寻。
这么一推理,这么些ri子以来我从清韵那受来的怨气忽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顿时排山倒海、无法遏制的宣泄而出。最后,导致那晚心情格外舒畅的我睡得格外香甜……
之后的几晚我都照旧会在入夜后出去走走,却再也没看到过清韵的身影。
这ri,我终于在清韵观中迎来了第一位老妇人,脊背有些佝偻。可那和蔼可亲的身影在我这看惯了莺莺燕燕的眼中,显得格外亲切。可惜这位和蔼的老妇人一来便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
“道长,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儿……”
“老施主快快请起,这不是折煞贫道么。有何事贫道能帮的定不会推诿。”清韵努力的把那位老妇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道长,老身实在是别无他法了,你务必要帮老身……”
“老施主,你先坐下来,有何事慢慢的向贫道道来。”清韵让我先找来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随后才听她缓缓道来这个中的缘由。
这位妇人是平安镇上普通的一家农户,早年丧偶,独自含辛茹苦的将儿子抚养成人。可儿子的身子从小便是七病八痛的,gan不得重活,平ri里只得在段府作打杂帮工填补家用,母子二人勉强维持着生活。可谁知前段时间好端端的儿子忽的开始神志不清,整ri魂不守宅的缩在墙角哭哭啼啼,口口声声的喊着自己不是她的儿子,而是段府的三小姐段柳烟。
这般疯癫的模样,去请了大夫却看不出任何毛病,只说是好端端的疯了。老妇实在别无他法,只能去求对面的云水庵祈福保佑,可云水庵中的师太听了之后也推说毫无他法,最后便想到了清韵观。
……
我心中不无唏嘘的感叹着,人家是毫无他法才会来清韵观的,定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来的。
“道长,老身唯有那么一个独子相依为命,你若能救得了我儿,老身哪怕是给道长做牛做马也甘愿……”老妇人哭凄的叙述着。
清韵听了这一席话后疏朗的眉目稍稍皱了皱,沉思了一会,道:“照此症状来看,贫道稍微略知了一二,但此时还不可妄下定语,要见过令儿后方能断定。”
“夜儿,你看着道观,为师随老施主去去便回。”清韵对着清夜说道。
“是,师父。”清夜回道。
就在我认为此事与我没什么关系的时候,清韵忽的望向我:“柒儿,你随师父一同去……”
“啊?”这有我什么事了?
不过我想想呆在道观中也是发闷,不是端茶便是倒水,倒不如随着清韵出去走走呢,便‘哦’了一声。
出了清韵观随着老妇人走了近半个时辰,其实这条路我某天晚上泄愤之时便走过,不过是没走出多远罢了。旁边那颗光秃秃的树便是我把他当做清韵之后摧残成这副模样的……
老妇人的家只不过是用茅草搭起的几间屋舍,推开外门进去后便能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我四周扫了一遍,一张破旧的甚至缺了一角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已经凉了的一碗药,两张椅子,靠墙处一张床,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虽然近ri才刚入秋,可入夜了这温度相差也是极大,一不小心便能着了凉,床上却只有一条薄薄的被子。此时微微的隆起着,一个男子朝着床内睡着,一头gan枯杂乱的黑发,看不清表情。
“你这孩子,还在低烧,怎么就不喝药呢……”老妇人走到床前理了理男子有些凌乱的发说道。
躺着着男人这才醒了过来,虚弱的转过了身。相貌甚是普通,脸颊消瘦,一脸的苍白,黑碌碌的眸子显得有些呆滞。望了老妇人一眼,随后又转向了我们,那双原本呆滞的眸子在望见了清韵之时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彩。随后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扑入了清韵的怀中……
“道长,救我,救救我……”男子紧紧的抱着清韵,像是落水者抓住了浮木一般,原本就苍白的脸颊此刻哭得若梨hua带雨一般。
“段姑娘?”清韵试探xing的唤了一声。
“道长,我是柳烟,我是柳烟,道长,你一定要救我,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男子抱着清韵语无伦次的哭着,泪水一颗颗的从那双黑碌碌的眸中倾泻而出,倒是有几分惹人心酸的味道。
“段姑娘,贫道知道了,贫道保证一定会帮你,你先冷静下来。”清韵抚着男子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男子听了清韵这句话后情绪总算是控制住了一些,只是一直窝在清韵的怀中不肯撒手,最后清韵无奈,只得抱着他放到了床上。
站在一边看着的老夫人已经呈现呆滞状态,而我这个过来人明显来得容易的接受多了。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与那位叫段柳烟的还算见过几面,替她倒过几杯水。那位段柳烟每次来道观都是同清韵欲与还羞一番,每次临走之时都会让那个丫鬟小樱往布施箱中丢一颗银子。是最受清韵欢迎的施主之一……
所以,照着这个情形来看,这个老妇人的儿子,现在体内装的该是段柳烟的魂魄!
果然,人与人之间是对比出来的。相较于段柳烟一个千金大小姐女主穿到了一个穷苦男子身上,我这个前世今生魂魄错位的人显得如此幸运……
随后,段柳烟同我们讲了一番她的遭遇经历。
那ri,她正在段府的凉亭中赏鱼,谁知大娘所生的二哥,段桑墨忽然从别院回来了。段柳烟随即才想起今ri恰好是他的生辰,爹爹昨ri便说过二哥今ri会从别院回来与大娘一起相聚,谁知不小心便被自己忘了。
说起她那位二哥段桑墨,今年已及弱冠之年,却至今未娶妻妾,倒并不是他的相貌生得如何丑陋吓人,相反的,其实段桑墨长得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只是段桑墨从小到大,除了他的娘与他说过话还福星高照的活着以外,凡是与他说过一句话的女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于是乎,段桑墨成了远近闻名的女子杀手。
段柳烟一见他二哥便马上起身打算与丫鬟回房,谁知从池边走过之时不知被谁推了一下落到了河中。醒来后便发现自己的身子变成了一个男人,还落到了如此境地,定是他那位二哥克的……
我像是好宝宝听故事一般津津有味的听着,不由恍然大悟,原来女子杀手是如此得来的啊。
如此玄幻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在我听来,倒并不觉得真是那位段桑墨天生克女人,说不定只是他倒霉罢了,每次要出事的时候他刚好在场。
诶……不是没见过倒霉的,只是倒霉成段桑墨这样还真没见过……
“道长,你一定要帮帮我……”段柳烟抱着清韵哭诉着。
若不是知道现在在这个男子体内的魂魄是段柳烟的话,两个男子抱在一起,一个小鸟依人,一个满目的温柔,这画面还真是够诡异的……
“段姑娘你放心,贫道定会帮你,只是这事非同小可,先要待贫道回去专研才行。”清韵抚着他的背安慰着。
“原来、原来真是错了……”老妇人这才呆呆的反应了过来,满脸的震惊。
段柳烟抓住了清韵这颗浮木还哪肯撒手,执意要与清韵一同回道观。可这副身体的主人还在低烧,怎么可能劳顿的将他带回清韵观,这里条件又差的差实在不是个办法,段柳烟是个千金大小姐,哪受得起这种苦。最后清韵只得留下了几两银子,让老妇人先去置办一些家用,请个大夫回来给段柳烟看看,自己先回去想办法。
回去路上,我不由好奇的问道:“师父,你留下了那么多两银子,难道不心痛?”
以清韵那抠门的xing子,多给一个铜板就如同割了他一块r一般,今ri怎么会如此大方的丢下那么多两银子,实在是诡异很。
清韵转过身对着我清淡的笑了笑:“柒儿,你说段柳烟是哪家的小姐?”
“段府啊……”此话一出我立即懂了,清韵什么时候肯做过亏本的买卖……
清韵继续对我解释道:“柒儿,你可知段府是平安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师父若是救了段柳烟,还愁这几两银子?”说罢,格外出尘脱俗的对着我笑了。
……
师父,徒儿好冷……
新章节7
呆滞道长
回道观之后清韵将自己一头扎入了房中,一下午都没看到他的人影,这使得忽然清闲下来没人使唤的我心中莫名有些空虚,纳闷的问清夜:
“师兄,你说师父在房中到底做什么呢?”
总不至于烦躁的回房抓头皮吧……
清夜温柔的笑了笑,道:“这会儿恐怕是在翻阅那本坤道mi籍,师父一有何事便会翻阅它寻求解法。”
……
“坤道mi籍……”我黑着脸默默的重复了那四个字。
“就是那本将使得你与原来的师妹魂魄换位的那本坤道mi籍。”清夜怕我忘了那本坤道mi籍,还特意提醒道。
我能忘得了那本坤道mi籍么!!
若不是它,我现在怎么会站在这!!
“师兄,你说这次师父若是再漏翻一页,能否乌龙的将我送回去?”我不报以任何希望的望着清夜问道。
清夜望着我温柔的笑容着:“师妹,你就不担心,万一魂魄错位的换做了师父,你该如何是好么?”
“……”
以清韵的乌龙程度,万一这次穿的换做了他自己,那我这辈子都得老死在这了!!
我强扯出了一个僵硬笑容给清夜:“师妹第一次发现,原来师兄也是如此的幽默。”
师兄,师妹很高兴你原来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面,只是你偶尔的幽默,让师妹我如同穿着夏装站在北极一般冷……
清夜听了我这句话,嘴角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尴尬。
……
夜幕降临,我准备好了晚膳正准备去换清韵,谁知他却先了一步推开房门。果然,晚膳的时辰不用提醒清韵都记得最牢,哪用得着我瞎c心。
“师父,你一个人在房中呆了一个下午,想到什么帮段小姐的方法了么?”话虽说着,筷子却毫不留情的夹住了那块清韵正准备往碗里夹的五huar。这可是最后一块啊……
同清韵一起同食,你的字典中就绝不能有客气二字,否则保证你饿得皮包骨头。
咱什么都吃,就不吃亏!!
“段柳烟与方海经互换了魂魄,若要两人魂魄正确归位,定要符咒威慑之量。咒语与符咒为师已专研了出来,只是施咒时两人必须同为在场,是故颇为烦琐。”清韵口中风轻云淡的叙述着,可筷子却是紧紧的夹着那块五huar不肯放。
两人筷中之力不分上下,对视的目光顿时夹杂了炙热火hua,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瞪了清夜一眼。意思是让他一同加入,这便如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意一般,若是蚌与渔夫同为一路人,那么渔翁得利便也是蚌得利。
清夜望了我一眼,又望了清韵一眼,神情显然有些局促,最后竟轻咳了一声,夹了一筷青菜低下头自顾自吃饭。
内牛满面,师兄,你怎能如此待我……
看来如今唯有自力更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我学着清韵的模样清淡的对着清韵笑了笑:“师父,其实这块r徒儿用来孝敬师父也并无不可。”
“噢?柒儿果真如此孝顺为师?”清韵那双媚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防备的望着我。
“徒儿说了要孝顺师父,便定不会独吞。”说罢手中的筷子稍稍的松了一些,撤了回来。
清韵狐疑的望着我,看我真的撤了筷子,便夹起五huar往自己的碗中转移。我瞬时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伸出舌尖对着五huar添了一口……
清韵那向来风轻云淡的面孔此时呆滞的望着我,筷中的五huar早就掉入了盘中。
“咳……咳咳……咳咳咳咳……”清夜原本低着头吃饭,不知怎么的咳了起来,貌似是被呛到了,转过身独自捂着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由就是一阵忧心,师兄啊,吃饭也不是小心点……
我格外灿烂的对着呈现呆滞状的清韵笑了笑:“哟,师父怎么没有夹住?不如徒儿帮师父夹吧。”说着,夹起那块掉入盘中的五huar就往清韵的饭碗里送。
“不、不用了……”清韵迅速的端起了饭碗往后撤离。
“诶?师父真不要了么?”我纳闷的望向了清韵,不明缘由。
清韵此时已经缓了过来,脸se铁青的对着我一字一顿的道:“真的不用了……”
“既然师父说不用了了,那徒儿便不强求了……”说着筷子便转变了方向,美滋滋的送入了自己口中。我咂咂嘴,不由的感叹,自己的手艺果然不凡,肥而不腻,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口便是唇齿留香。
咽下了口中的五huar,格外邪恶的对着清韵笑了笑。俗话说的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为了对付清韵,我现在已经开了无敌状态……
师父啊,你既然这么喜欢装道貌岸然,那以后有的苦你吃了!!
一顿饭下来,清韵那张向来风轻云淡的脸一直黑着,连两碗米饭也并成了一碗。
让师傅胃口变得如此之差,是徒儿的罪过,罪过啊罪过……
……
次ri,清韵带着我上了段府,正如他昨ri所说的一般,若要段家小姐与方海经两人魂魄正确归位,那一定要用符咒施法,并且两人都要同时在场。可段府那里丝毫没有传出段柳烟疯了的消息。想来定是被段家人瞒了下来,今ri去便是要探探真相的。
不过清韵对着我的脸se依旧不是很好。
我想,世上会为了一块五huar而对自己徒弟如此记恨的,恐怕唯有清韵一人了……
从道观到段府的路上,清韵不止一次的转过头来对我说这么一句话。
“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一开始迁就的顺着他的意,风轻云淡的付之一笑,以德报怨。可说得多了,我耳朵都快生茧了,于是被他卝急了后回了一句:“师父过誉了!那都是师父教导有方!徒儿受之有愧!!”
清韵黑着脸毫不淡定的对着我哼了一声,执着浮尘独自走在了前头,不再与我言语半句。
……
段府是平安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当然宅子也与普通人家不同。
青砖碧瓦、飞檐出甍,门户大气,足够五人同时通入,门匾上提有二字,段府。字迹有棱有角,刚劲有力,门口还有两个家丁把手着。
到了段府,清韵让我先去家丁那边打探打探口风。
“为什么师父不同我一起去?”
枪打出头鸟,我这么莽莽撞撞的过去万一被家丁打了怎么办!古代人别说没有绅士风度了,连男女平等对他们而言都如同浮云。
“为师在这给你断后……”清韵风轻云淡的对着我说道。
可我明显从语气中听出了狭私报复的意味。
这又不是军队撤退需要人来掩护,现在是打仗需要前锋的时候!我这么一冲过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还能指望清韵么,恐怕他直接撒开两条腿跑了。
“师父不去,徒儿也不去!”我也来了脾气,绝对不做替死鬼!!他清韵救了段家小姐好处是多多,可我一个可怜的徒弟这般拼命能讨得什么好?
“你究竟是去,还是不去?”清韵眯起了眼眸,危险的望着我问道。
“不去!!”可脚步却是不自觉被清韵这般锐利的眸子给吓退了两步。
“诶,可惜啊,为师原本还想给你而二十铜钱呢。”说罢,清韵望着我故作惋惜的叹息了一声。
我的内心开始陷入了挣扎,暗暗告诫自己,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可最终……
“徒儿去!!”我还是不争气的被区区的二十个铜板给打败了。
呜……我前ri在小贩摊上看中了一个簪子,可是要三十五个铜板呢!我这几自己从伙食费中抠出的铜板都只有十八个。
“那还不快去?”清韵挑起疏朗的眉宇望了我一眼。
“是……”
我怀着英勇就义的心情走了上前,对着站在段府门外的两个家丁讨好的笑着。
“两位大哥,上午好啊……”
两个家丁冷冷的望了我一眼,无视之。
“两位大哥,小女子有些事情想打听一下……”
话一出口我便忽然想起以前电视中看过的打听桥段,那都是先塞点银子再问的啊!刚才光顾着乐自己那二十个铜板了,这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可怎么办啊,总不能掏自己银子吧。
我敢保证,清韵绝对不会让我报公费的!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啊……
两个家丁还未听我的问题便冷漠的回道:“不知道!”语中充满了不耐。
我看他们的态度实在不是很友善,要不,美人计?总比掏银子好多了……
“讨厌,小女子初到贵地的,两位大哥怎对小女子如此冷淡!”说罢我故作柔弱骄作的推了身边的家丁一把。
老天爷,我怎会为了二十个铜板而落到了这般田地!做作程度连自己都想抽自己两耳巴子!!
“你作什么!!女儿家居然如此不矜持!!”那个家丁怒骂道,随后毫不怜香惜玉的伸手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我的身子顿时呈现抛物状的往后飞去,就在我思考着自己我这么一撞地上,会不会撞得个魂魄出窍回道自己时代的时候,落地却意外没有任何痛楚。
我躺在软绵绵的地上,仰望着美好的蓝天,顿时感动的痛哭流涕:“师父,徒儿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我收回以前所有说过清韵的坏话,他为了我,甘愿做人r沙包,我刚才居然还怀疑他是不是会在我陷入危险之时拔腿就跑,我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门缝里看人,把清韵看扁了!!
就在我一门心思陷入了感动之中的时候,湛蓝的天空忽然出现了一张格外熟悉的脸。魅长的眼眸,云淡风轻的表情,
“柒儿,你就知道师父不是哪种人?”清韵正执着浮尘,望着我风轻云淡的笑着。
呃……
我的大脑瞬时当机。
清韵就在我眼前,那被我压在身下的是谁??
新章节8
傲然道长
迅速的从地上起身,在低头望清那人r沙包的长相后,不由得小小惊愕了一番。
剑眉入鬓,墨se瞳仁泛着浓郁的se泽,唇se淡得几近白se,五官却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身着玄黑锦袍,袖口处用银线勾勒着云纹,乌黑的长发被整齐的收拢在玉冠中,更是衬得整个身形出奇的俊美。
“公子,对不起。”我愧疚的伸出手想扶起他,谁知手还未触到便被他避了开。
那史上最俊美的人r沙包漠然的望了我一眼,自己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抚了抚有些凌乱的锦袍。随后后知后觉的地抬起手背看了看,只见原本白皙如冷玉的肌肤已经磨破了皮,参杂着尘灰渗出了殷红的血丝。
“这位公子,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的愧疚之心顿时犹如滔滔江河连绵不绝。
我方才就说嘛,像清韵这般冷血的动物,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的给我做人r沙包,这下倒好,连累了一个路人甲……
谁知那墨se的瞳仁又冷漠的望了我一眼,没说一句便朝着段府门口走去,段府的家丁看到他后恭敬的唤了一声:“二少爷。”随后便打开大门让他进了去。
原来他就是段府的二公子段桑墨……
果真如段柳烟所说的一般一表人才、器宇不凡,而且xing子也极为仗义,看到我一个芊芊弱女子将要摔落到地上,还懂得英雄救美见义勇为。
我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修长背影,心中暗忖:他的手为我伤成了这般,难道不用我‘负责’么?
“柒儿,你没事吧?”清韵在身旁关切的问道。
被清韵这么一唤总算是回过了神,斜眼向他投去了一眼,不由叹息,段府二公子和某只冷血动物比起来,果然差了不止一点。
“徒儿没事……”我对着清韵虚伪的笑了笑,其实是怒由心生。
有事你时候你闪到哪里去了!没事的时候才闪出来了!平生最恨马后炮!!
“没事便好,就如段府的家丁所说的那般,姑娘家的矜持一些,莫要丢了师父的颜面。”清韵那双媚长的眼眸望着我的眼神怪异,执着浮尘唏嘘不已的说道。
……
姑娘家的矜持一些……
我无语哽咽,拭泪笑问苍天大地,难道这就是我为了区区二十个铜板而出卖自己人格所要付出的代价么!
第一ri的段府打探计划以唐柒惨烈失败告终!
萎靡不振的回了道观,清夜看到我的脸se后,担忧的问道:“师妹,发生了何事?为何脸se那么差?”
我欲哭无泪的望着清夜,不知该从何说起,一边的清韵倒是替我解了围,风轻云淡的道:“投怀送抱,惨遭推拒……”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清韵现在必定尸骨无存!!
“师父,师妹不是那种人。”清夜皱了皱纤长的眉宇,替我辩解道。
“是不是你问柒儿便是了。”清韵满含笑意的望着我。
“……”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让清韵走路撞死,喝水呛死吧!!
可最为杯具的是,我完全无法反驳清韵所说的话。事实便是我向段府的家丁投怀送抱,惨遭推拒嘛,欲哭无泪。在原来世界的母亲啊,您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女儿,对男人要宁缺勿滥,可如今,女儿却堕落了,请原谅女儿的饥不择食……
“师妹,师兄知道这件事定是有隐情,可若是不方便说便罢了,师兄相信你绝不是那种女人。”清夜眉目温柔的望着我,笑意一层层的从中漾开,在眼底渲染成一片,如此温柔,却又是如此的坚定。
“师兄……”泪流满面的望着清夜,我果真没有看错人!借用前任唐柒的话便是:我唐柒其他不会,唯有看人最准!我今天就看准了唯有清夜这般温柔如水的男人,才值得我托付终生!”
……
于是乎,一ri韶华便在我投怀送抱,惨遭推拒的绯闻中那么虚度了过去。
次ri,清韵忽然说是临时改变了主意,今ri他看着道观,让我与清夜两人去段府。而我与清夜的任务不过是查探段老爷每ri出入段府的确切时辰,回去之后再报备与他。为了他这么一句话,我与清夜便在段府外的小胡同中偷偷摸摸的躲了一ri。结果那ri回去之后与他报备,清韵只说明ri继续,弄得我差点没想造反。
如此这般又过了三ri,终于将段老爷每ri出入段府的时辰打探的清清楚楚。每ri巳时一刻段老爷都会出府,直到下午申时才回段府。
gen据这几ri我与清夜探听来的可靠消息,还知道段家是做绸缎生意的,段老爷名苍秦,今年已经五十有八,虽然两鬓早已发白,可眸子依旧犀利的很,生意场上没肯吃过一点亏,还是了不得的跨镇连锁经营。如今唯有一房正妻,早些年原本还有几个妾室,不过都被段二公子段桑墨克死了。段老爷原先不信邪,想破了段二公子的这诅咒,于是不停的纳妾,直到连续死了五个,段老爷这才认了命,老老实实的守着段夫人一人。
段老爷膝下有二子一女,长子段桑殷现年二十有五,次子段桑墨,今年刚及弱冠,三女段柳烟,二八年华。 两子皆由正室段夫人所得,唯有段柳烟是妾室所出,可惜段柳烟的娘也实在命薄,只来得及生出她便被段二公子给克死了……
据街坊们的茶余饭后闲扯那得来的可靠消息,段柳烟的娘死的实在是冤枉。这事当年不知是多少人家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到了如今,在这小小的平安镇中也算是人尽皆知。哪家的女孩儿不听话,她爹娘便吓她:“你再哭,再哭把你嫁给段二公子!!”于是那些女娃儿总是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中尚未落尽的热泪,却再也不敢哭了。
段柳烟出生那会儿段桑墨不过是四岁的孩童罢了,大家还都不信女子与段二公子说句话便能丧了命的。谁知那ri段二公子正由段夫人带着在段府的院中瞎逛,结果碰巧遇到了段柳烟的娘。段二公子依依呀呀的对着段柳烟的娘说了几句听不清的话,段柳烟的娘碍于段夫人的颜面,便笑着回了一句:“二公子真伶俐……”
此话一出,段柳烟的娘回房之后便是大病小病的不断,不到一月便断了命。从此,段二公子也坐实了女子杀手这个名号。
段老爷为了不让段二公子再祸害人间,这些年皆让他住在别院,逢年过节才让他回家一趟。可以说,段公子若是想要杀一个女人,连手都不用动,只需与他说一句话便行。只不过段二公子而立年回来的这一趟功力貌似又有长进,段柳烟值看了一眼便能落下池子,落得个魂魄胶换……
到了第四ri,清韵送算是亲自出了马,出门前还煞有其事的让我替他背了一把桃木剑,自己则是出尘脱俗的执了一把浮尘,好像生怕他人分辨不出我是徒他是师一般。
到段府时候已接近巳时,此时一顶轿子已经落在了段府门口,稍稍过了一会儿便见段老爷从段府内走了出来。
“柒儿,待会无论为师说什么,你都要在旁帮衬着,知道了么?”清韵望着我谨慎的叮嘱着。
“知道了……”
待会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当场揭你的底儿,更不会说你只是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因为此刻我与你同为一条线上的蚱蜢。
清韵听了我这句话后依旧有些坎坷不安,却还是从小胡同中迈了出去,步履不急不徐的走到段府门口。看到段老爷之后甩了甩手中的浮尘,撅紧了眉宇,作惊叹严峻状:“好重的邪气!”随后清韵那双媚长的眸子锐利的瞥了我一眼,意图不言而喻,是要我附和他。
轻蔑的瞥了清韵一眼,只得昧着良心帮衬着:“是啊,师父,好重的邪气~!”
可惜我与清韵的这番卖力演出并没有受到段老爷的赏识,那双锐利的眸子颇为鄙夷的望了我们一眼便要入轿。清韵只得再接再厉,对着我问道:“柒儿,你有否看到这座府宅上方有怨气凝结?邪气盘绕其上,实乃大不祥之兆!”
“是啊,师父!实乃大不祥之兆!究竟为何如此?”我也学着清韵的惊叹状,震惊万分的重复道。
心中暗忖着自己手中并没有浮尘,要不要拿背上的桃木剑来虚张声势一番?
可是我可亲可敬的师父,徒儿不是二郎神,并未生出第三只眼,如何去看到那些什么个的怨气邪气的?况且在这儿,邪气最重的人貌似便是您了吧?
“你们两个道士在这信口胡说什么!!”段老爷终于忍不住停下了上轿的动作,脸上蒙上了微怒。
“信口胡说?”清韵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段老爷刚才说过的四个字,随后嘴角流泻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又道:“那不知段老爷府上的三小姐,如今疯癫不清是不是贫道在信口胡说?!!”
段老爷听了这句话后原本微怒的脸se瞬时发生了转变,满脸惊愕的问道:“请问道长如何知晓?”
“贫道方说过了,此座府宅上方有怨气凝结,邪气盘绕其上,可是施主认定了是贫道在信口胡说,不是么?”清韵颇为傲气的转过了身,风轻云淡的望向了别处。
“真人,方才是老夫眼拙,不知真人可否解灾化煞?相救小女?”段老爷立即有礼的对着清韵陪着罪。
我望着态度产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段老爷,不由暗叹:刚才还说清韵是信口胡说道士,现在已下就转变成真人了……
新章节9
安贫道长
段老爷望了望身边的几个家丁,便将清韵与我恭敬的迎进了段府。
“实在不瞒真人,小女前些ri不慎落入了府中池子,之后便连续发了三ri的烧,请大夫来看过,退了烧。可谁知烧退了之后,她整个人便开始疯癫不清,口口声声的说着什么不是老夫的女儿,只是段府的帮工。更为荒谬的是,她居然还说自己是个男子。”段老爷边走边愁眉不展的对着清韵叙述着。
我一人恍若透明般的欣赏着段府,反正在段老爷眼中,我这真人的徒弟等同于路人甲,只不过沾了清韵的面子进了段府罢了。
段府内的园景格外秀丽,山池亭阁,hua墙、漏窗等,此外还栽种了不少稀奇hua卉,明显可以看出工匠的独具匠心。不过,这银子hua的恐怕也不少,若是拿来我与清夜浪迹天涯该有多好……
“所以,段老爷便把这消息一直压着?”清韵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与段老爷愁苦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人见笑了,可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不消一ri便能成为全平安镇的笑柄,所以这几ri老夫一直将她关在房中,严禁下人出去嚼舌gen。”说着,三人已经进了一个院落。
门前站着两个家丁,看到段老爷后恭敬的喊了一声:“老爷。”
“你们都下去吧……”段老爷对着他们挥了挥手,随后推开房门带着我和清韵走了进去。
段柳烟坐在窗边,身后站着她的丫鬟小樱。此刻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正失神的望着窗外,如玉白肤与窗外白里透红的桃hua映衬得相得益彰。
我不由暗叹,好一副美人颦蹙寂寥的模样!!可惜魂魄是个男人……
“柳儿,爹带了真人来替你看看……”段老爷对着段柳烟说道。
段柳烟瞥了清韵与段老爷一眼,随后站起了身,无可奈何的回道:“段老爷,小人说过了很多遍,小人不是段小姐……”
“什么小人小人!满口的胡言!!爹今ri便是请真人来给你看看的!!”段老爷微怒的斥责着段柳烟。
“信不信随便段老爷……”段柳烟貌似已无话可说,转过头坐回窗边静静地继续望天。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段老爷恼怒的对着段柳烟骂道。
“段老爷先请息怒,段小姐的病症贫道已经琢磨出了一二,不知段老爷可否占时先退出,让贫道与段小姐单独说几句话,也好确实诊断?”清韵安抚着段老爷,提出了这个要求。
“单独?”段老爷望了望清韵,又望了望我,思量了一会后还是同意了:“那老夫就暂且先出去,一切有劳真人了。”
“段老爷客气……”清韵清淡的对着段老爷笑了笑。
等到房中只剩下了我、清韵与段柳烟之后,清韵开门见山的问道:“请问此刻在贫道面前的可否是方海经?”
原本坐在窗前无可奈何的段柳烟在听了这句话后豁的站起了身,震惊的望向了清韵:“道长如何知晓?”
清韵深不可测的笑了笑,道:“令母曾到清韵观中请求贫道帮其子方海经医治疯癫之症,可方海经的身躯中装的却是段府小姐段柳烟的魂魄!那此刻段府小姐段柳烟的身躯中装的,定是方海经!”
谁知方海经听了清韵的这一席话后第一个问的竟是:“那段小姐如今在我家怎么样了!!”
“前几ri一直低烧不退,不过贫道留了些银两让令母去请了大夫,这几ri已有所好转。”
“那就好……那就好……”方海经低着头喃喃自语着,随后豁然醒悟般的走到清韵面前跪了下来:“道长,既然您知道我与段小姐的事,那您一定有解法,求求您帮帮段小姐吧!她xing子娇贵,吃不起那种苦。”
我望着方海经这副心急如焚的模样,便知道又是一个为情所苦的男人。危急之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心上人,这是多么高尚的情c。就如我家清夜师兄一般……
清韵赶忙扶着方海经起了身:“贫道此次前来便是解救你们二人,只是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你必须依着贫道所说的做!”
“只要道长能够帮助段小姐,您说什么我都听!!”方海经急切的回道。
“那便好……”清韵淡淡的回道。
随后三人商量了一下将魂魄归位的事情,商议结果如下:
明ri此时我与清韵会将段柳烟打扮成道观弟子的模样带入段府,帮他二人魂魄归位。只是不知清韵作甚么不想他人知道方海经与段柳烟是魂魄胶唤,让方海经绝对不能泄露。
等商量完大致过程后,清韵与段老爷稍微胶代了一番,说段柳烟是得了离魂症,导致神情不宁,有虚幻之证,明ri会施法将其召回。随后便带着我出了段府,段柳烟那也定是要去胶代一番。
“师父,你为什么要让他瞒着魂魄互换,只说是离魂症呢?”在前往老妇人家的路上,我终于耐不住好奇问了清韵。
“柒儿,可知何谓安贫乐道?”清韵转过头望着我混不对题的问道。
“为了自己的信仰,而安然地处于贫困之境?”我记得新华字典中是那么注释的。
清韵出尘脱俗的笑道:“安贫乐道,恬于进趣,甘居陋室,不慕容华,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师父,您简单说来便行了,不用和我如此文绉绉的!”我满头冷汗的想着,这么多好词,清韵该不会在形容他自己吧?
“柒儿,若是世人皆晓师父能使人魂魄回位,那往后的ri子师父或许能够富贵卝人,家财万贯,但同时却也失了这份修道趣味。这你能懂么?”
我了然的笑了笑,道:“师父,你说了这么多,徒儿可以用七个字来概括!”
“噢?柒儿说来为师听听?”清韵饶有兴致的望着我问道。
我轻咳了两声,作大义凌然状道:“人怕出名猪怕壮!!”
清韵原本那双饶有兴致的媚眼在听了我这句话后瞬时变得鄙夷,丢下我独自快步往前走去,落下两字:“粗俗!!”
切,我粗俗?
若是清韵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出尘脱俗,甘居陋室不慕容华,那不知是谁三天两头便能因几个铜板而与我纠结个半响?道貌岸然的老家伙!!
“师父,你等等徒儿啊,徒儿今晚给你做红烧狮子头如何?”我快步追上清韵的步伐,故意对着他勾引道。
“记得r要三分肥,七分瘦,别剁太细,让r馅之间保持缝隙,才能含汁!”清韵瞥了我一眼,故作不屑的叮嘱道。
“是,师父……”
正午耀眼的y光,将一对猥琐的师徒照得影子只剩下了一小截儿……
随着清韵到老妇人家看了看,段柳烟的病这几ri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住在这也实在是受罪。所以在听到清韵说明ri就可胶换回去的时候,乐的像朵向ri葵一般,感动之余也没遗忘泪流满面的抱着清韵卡一会油,以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情,就差扬言要以身相许了。
只是可怜了那痴情的方海经,真是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啊……
那ri回去后,我非常守信的做了红烧狮子头,可惜清韵丝毫不懂得理会我的孝心,在看到可爱的狮子头的一瞬间脸黑的像包公。
“师父,你怎么了?”我格外关切的问道。
“这……就是红烧狮子头?”清韵黑着脸,一字一顿的问道。
“是啊,师父,您尝尝,味道可好了。”说罢夹起一只狮子头往清韵的碗里塞,小是小了点,但我能保证是货真价实的r!!
忽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清夜也开了口。
“师妹,你确定这是红烧狮子头,而不是青菜炒r末?”清夜一脸难se,嘴角温柔的笑容也变得有些牵强……
呃……连我温柔的师兄都觉得这不是红烧狮子头?
清韵说这狮子头不是狮子头绝那对不是狮子头的错,可若是连清夜都说狮子头不是狮子头的话,难道真的是狮子头的错?
“师兄,师妹向你保证,这绝对是红烧狮子头,不过是青菜多了一些抢了狮子头的风光而已……”
“……”
结果一顿美好的晚饭因为一碗不是红烧狮子头的红烧狮子头变得沉默无比……
第二ri,清韵带着我与易装成了道士的段柳烟去了段府,依旧是将段老爷屏蔽在了门外。方海经与段柳烟见了双方之后都震惊了一会,用着别人的身体看自己的身体,这情况也实在是够诡异。昨ri让段老爷准备的水果、米酒、香烛等祭物已经齐全的准备放在了桌上。
“你们两都躺到床上,闭眼聚j会神,清除杂念。”清韵在桌上铺上黄纸,然后把墨锭塞到了我手中:“磨朱砂。”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了墨锭,难道我天生便是做丫鬟的命么!!
“我与他一同躺到床上去?”段柳烟望了方海经一眼,迟疑的问道。
清韵望着段柳烟严肃的道:“段小姐,你若是想换回身躯,便必须那么做。”
段柳烟在听了清韵这句话后只得忸怩不安的躺到了床上,而方海经则是再一边垂着眼一句话都没说,看不清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不过用着段柳烟的身子做这种表情,实在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味。
我在旁边好笑的望着局促不安的段柳烟,其实她现在用的是方海经的身躯,所以只要她没什么自恋的倾向,那她原本的身躯就完全不会吃什么亏。
“可以了……”清韵淡淡的对着我说道,随后将手中的毛笔沾上了朱砂,认真的凝视了手中那本又被他带出场的坤道mi笈,慎重的在黄纸上落下了一推鬼画符,口中并振振有词的念道:“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魂唤千里外。”
随后掌指在胸前固定凝结,大指掐住了二指顶端掐变着,脚步随着指尖的变动也迅速的移动:“万法定乾坤!天地五行yy倒!吾敕此符!行吾令!听吾命!”
我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的望着清韵在我面前神情忽然变得如此严肃,素衣道袍随着脚步的移动而灵动的翻飞着,一股正气油然而生,震了我的眼。正当我难得用崇拜的眼神望着清韵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下了脚步,指尖凝结在胸前,疏朗的眉宇深深的皱了起来,好像思量着什么似地。
我屏住了呼吸以为接下来该有什么关键xing的咒语或步伐出现,谁知清韵却唤了我的名字。
“柒儿……”
“恩?”我茫然的望着清韵。
“替为师把桌上的坤道mi笈拿来……”
“……”
拿起桌上的坤道mi笈捧到了清韵面前,清韵就着我的手用细长的指尖翻了几页,随后瞳仁专注的望着那页,过了一会淡淡的对着我说道:“好了,柒儿……”
我捧着坤道mi籍退到了一边,额际不断的有冷汗冒出。
老天爷啊,我刚才怎么会用崇拜的目光看清韵……他丫的就是个施法施到一半也能忘了咒语的乌龙道长!!……
新章节10
河蟹道长
清韵看完坤道mi笈之后手依旧凝结在胸前,闭上了那双媚长的眸子,凝神屏息了一会后缓缓的念出了一句咒语。
“赫赫y阳,ri出东方,yy之平!五行变救!魂兮归去!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说时迟那时快,当清韵掐诀念出这句咒语之时,桌上刚才用朱砂画的符咒豁的烧了起来,很快便燃为了灰烬!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这世上……真的没有鬼神之说么……
清韵缓缓的睁开了眼,走到床前顿了一会,随后有些迟疑的推了推方海经与段柳烟。躺在床上的两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皆是眼神迷茫的望着清韵。
“段姑娘?”清韵望着段柳烟小心翼翼的唤道。
段柳烟望了清韵一会,这才好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似地抬起手望了望,随后震惊坐起身检查着自己的身子,直到确定是自己原来的身子之后大喜不已的望向了清韵。
“道长,回来了!真的换回来了!!”
“换回了便好……”清韵依旧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可我刚才分明看到清韵在推他们之时那只青葱修长的手有些颤抖。
“段小姐,这几ri委屈你了……”方海经醒过来之后立即下了床,弯下腰毕恭毕敬的对着段柳烟说道。
“恩。”段柳烟随便敷衍的回了一声便站到了清韵面前,眼笑眉舒,眼眶还含着感动的热泪:“道长果然道法高深,柳烟这次全凭道长相救,不然柳烟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段小姐不比多礼,这是贫道该做的。”
方海经显然没有段柳烟那么欣若狂,只是淡淡有礼的对着清韵道:“海经谢过道长……”
“谢倒是不必了,不过二位切忌答应过贫道的话!段小姐此番只是得了离魂症,所以才会导致神情不宁,有虚幻之证!绝不是魂魄互换!不然,贫道能让二位的魂魄换回来自然也能换回去!!”清韵说这席话的时候那双眸子凌厉的眯了起来,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柳烟一定谨记。”段柳烟被清韵的这幅表情给唬弄到了,脸se有些发白。
“既然如此,那贫道便先告辞了。”清韵也不多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段老爷一直呆在门外侯着,当看到自家闺女神智恢复正常之后不由得千恩万谢,理所当然的,报酬也很是客观,两颗金闪闪的……黄金!!我垂涎欲滴的望着那二两黄金,清韵又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假意与段老爷推却了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真是做作啊,做作!!
方海经是装作清韵弟子进的段府,自然是与我们一起出了段府。三人只是同行了一小段路便要分道扬镳了,方海经忽然跪倒了地上。
“海经谢过道长相救之恩,只是家境贫困无以为报。他ri道长若是有用得着海经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随后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我望着方海经离去的背影,单薄孤寂,只单单见了他两次便看得出是个沉默不多言的人,可对段柳烟确实用情很深,而段柳烟喜欢的,却是我身边这个道貌岸然的道长。果然,感情这码子事真是千回百转啊……
“师父,段老爷这次给了二两黄金,以后的伙食费就加一些吧。”我自认为不是个贪心的人,不过是想要伙食好一些罢了,免得每次都为了一块r就抢的血雨腥风的。昨ri那红烧狮子r是我不想多弄些r么?着实是钱不够啊,清韵他不当家哪知柴米贵!!
“柒儿,你可知为何师父只给了你二十文钱的伙食费?”清韵停下了脚步侧过身望着我。
“为何?”难倒不是因为你抠门的关系么?
“因为师父喜欢与你一同抢食,像是家人一般亲密……”那双媚长的眼眸无比认真的望着我,完全找不出一丝做作的痕迹。
我望着这么一双认真的眸子,只是冷静的回了一句:“师父,今ri的天气真好!”随后甩下他一个人往前走着。不肯给便不肯给了,还说是喜欢与我一同抢食,哪会有癖好那么诡异的人啊!!
于是伙食费依旧是那可怜的二十个铜板,一个都没有加……
自从清韵帮段柳烟治好了离魂症,清韵观中的生意明显好了许多,连平ri去对面云水庵的妇人不少都转移了gen据地。清韵是收香油钱收的手酸,而我则是端茶倒水倒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这ri恰好是个y天,上道观的施主明显少了许多,我也难得落得个清闲。清韵却不知为甚么偷偷摸摸的出了去,直到半个多时辰后才回来,他的胸口……明显比临走之前古鼓起了一些……
别人指不定看不出来,可我每ri与清韵朝夕相处,早就将他的清癯的身形看得清楚。此刻他的胸口虽是不甚明显,却的的确确是比往常鼓起了一些!!
“师父,你刚才做甚么去了?”我纳闷的问道。
清韵听了这句话后眼神有些闪躲,可语气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
“道观中闷得慌,随便出去走走。”清韵说完便转身朝殿内走去,谁知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捂住胸口低叫了一声,嗓音参杂着一分轻浅、三分惊愕、六分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沙哑……
随着这一生呻|吟,清韵的手随即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但随即察觉了什么似地将手移到了腹部。
“师父,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我越来越迷茫,也越来越好奇清韵刚才去了哪里。
“没什么,只是为师肚子有些疼,回房疏解一下便无碍了。”清韵敷衍意味十足的对着我回道。
看着清韵这副实在诡异的模样,我不由想起上次自己想躲避清韵时也是用了回房疏解这一招,清韵现在如此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胸口鼓了一些,态度闪躲了一些,无端的呻|吟魅人了一些。
这样一总结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清韵……该不会……上了……妓|院……吧……!!
“哦,那师傅您还是快点疏解去吧……”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着清韵说道。
清韵在听到我这句后迅速往殿内闪去,我偷偷的跟在他身后,只见那清癯的身影并未往自己房间转移,而是偷偷摸摸的躲进了厨房。清韵平ri里没事可是一步都不肯跨入厨房,生怕厨房的油腻不小心沾上了他出尘的道袍。可今ri却是偷偷摸摸的往厨房去,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没过一会而清韵便从厨房走了出来,胸口却又恢复了原来的平坦。我看清韵离开后纳闷的潜了进去,清韵定是在厨房藏了甚么东西!!
锅子、碗柜、米缸、蒸笼全都被我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遍,却是什么都未发现,难道真的只是我的错觉?
正当我想要放弃之时,余光忽然瞟到了方才一直被遗漏的水缸。虽然把东西藏水缸中实在是有些扯谈,可谁知清韵会不会认为越是危险的地方便越是安全!!于是我走到水缸前揭开了盖子,只见原本该是平静无波的水面此刻却是微微的泛着涟漪,再定睛一看,有两只八只脚的生物正肆无忌惮的在水缸中爬着。
顿时清韵刚才为什么会胸口鼓了出来,为什么会无端的呻!吟,一切都有了答案。
“噗……哈哈……哈哈哈……”我顿时笑得差点在地上打滚。
“哈哈……哈哈哈……”因为这一发现,我足足在厨房笑了半个时辰,连腰都差点直不起来。
师父啊师父,徒儿只当你是道貌岸然而已,没想到你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不愧是师父,徒儿真是甘拜下风!!
当晚,我的心情显得格外好,以至于晚膳也丰富了些,加菜!每人一只螃蟹,以红醋加姜丝作的沾料。
“柒儿,这螃蟹哪来的?”清韵有些狐疑的望着我。
“徒儿下午去市集买的啊,师父前些ri子不是说如今恰好是菊黄蟹肥之时么?徒儿琢磨着这时节也快过了,往后的蟹可能没有如今那么鲜美,所以便买了三只回来,我们师徒三人一人一只尝个鲜。”我一脸淡然的回道,还带上了一丝需要表扬的神情。
“那柒儿真是有心了……”清韵望了望螃蟹数目,眼中的狐疑褪去了一些,便开始着手消灭螃蟹。
此时恰好是菊黄蟹肥之时,所以螃蟹格外鲜美,r质细嫩,膏似凝脂,怎一鲜字了得?这一顿饭三人同桌吃得其乐融融。
只是次ri清韵再见到我的时候,表情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诶,真是吃了螃蟹就忘了人啊……
清韵又气又怒又恼,却也只是y冷的瞪了我几眼,甚么话都没有说便从我身边走过,唯留下我一人在原地笑的猖狂。
昨ri清韵偷偷的跑出道观买了两只螃蟹回来,可能是怕拿在手中我会起疑,结果gan脆心一横藏在了胸口。回道观之后又偷偷的将两只螃蟹藏在了水缸之中,谁知正不巧被我发现!于是将计就计的又去市集买了一只回来凑成三只,清韵看了看螃蟹数目也就没再多想,谁知到其中的两只便是他自己买的,唯有一只才是我hua的钱!哈哈哈……
师父啊师父,将螃蟹藏在胸口偷偷带回来的,世上恐怕唯有你一人做得出来了!抠到这种程度还真是极品!极品了师父!!最好笑的还是他走到一半被螃蟹夹到后那又意外又魅人的呻|吟,真是想多少次都好笑的紧!!师父,偷食也是需要有本事的!!哈哈哈……打滚……
不过因为螃蟹事件,清韵整整三ri未和我说一句话,恐怕他自己做出这等事情被我发现了也是尴尬的紧,想指责我又不知如何指责,总不能说:“谁让你把为师偷藏着的螃蟹煮了!!”于是便gan脆一句都不说。我倒也乐得清闲,他不愿与我说话这几ri给施主端茶倒水都得他自己来!!
这ri,我上市集买菜,只听买菜的农妇各个都在谈论一个‘敏感’话题。
都说男人的友情是在酒桌上喝来的,女人的友情则八卦聊出来的,这话半点没错。女人一遇到八卦事件变会犹如红头苍蝇一般,嗡嗡嗡的凑在一块,完全视异xing相吸同xing相斥的本能为无物,也不管认识不认识便能聊的热乎。我不由的好奇,便向她们探听了一些。
话说镇西铁匠铺子的女儿铁香芙今年年芳十八,相貌只能算是中等,可却是全平安镇公认的命硬。
其英雄事迹为一岁从床上摔下来,头朝地依旧能毫发无伤,五岁的时候被人贩子卖了,跨了几个城镇都恰好被铁匠的一房亲戚发现,给带了回来。十岁的时候贪玩掉入了河中,却不知如何攀上了一块浮木,有惊无险的被捞了起来。十六岁的时候铁匠的生意清冷,连锅盖都开不了,铁香芙的母亲又死的早,于是铁匠只得将女儿许给了福来客栈的掌柜做妾。
这福来客栈的掌柜虽是有些闲钱,可是对妻妾可是打骂不断,进了门的鼻青脸肿只是小意思,连断胳膊断腿躺在床上起不来的都有。结果就在铁香芙要过门的前一天,福来客栈的掌柜忽然喝多了酒暴毙了!铁匠白白收了聘礼女儿也没有嫁出去,真可谓是福星高照。
自此,镇西铁匠铺子的女儿铁香芙命硬的传奇便传开了,与段府段二公子这个女子杀手一同齐名,是平安镇的风云人物。
说这些只是因这个福心高照的铁香芙将要在本月十五嫁与段府二公子段桑墨为妻。这一场婚事在小小的平安镇中掀起了不小的腥风血雨,强强对决永远是那么得引人注目。最终究竟是铁匠的女儿铁香芙能够命硬的在号称女子杀手的段二公子手中侥幸存活,还是段府二公子个煞气更重克死天生命硬的铁香芙,一切都还只是个未知数。
平安镇的人就着这一婚事展开了无尽的联想,赌坊下注的也有,但至今的赔率并没有产生巨大落差,铁匠之女铁香芙与段二公子皆是一赔一!
新章节11
狡诈道长
与买菜的农妇聊完八卦后我挎着菜篮回了道观,一路上不知为何有些心绪不安,总觉得自己像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
按理说段二公子与我之间的胶际唯有那ri在段府门口为了我做了一次人r沙包而已,那为何我方才听了他要娶妻的消息便一直有些心绪不安?难道我的心背叛了清夜师兄,对着段二公子一见钟情了?
果然,女人都喜欢英雄救美这般俗不可耐的戏码……
我一路着自己的见异思迁唏嘘万分,等回到清韵观前脚刚一踏进前殿,便听到一个略显沙哑,却又低沉磁xing的嗓音。正毅然决绝的道:“求道长收我为徒!”
我瞪大了眸子望着那熟悉的修长背影,此刻直挺着背脊跪在前殿中的人,不正是我方才路上便一直心心念念的一见钟情之人么!
清韵站在段二公子面前,一脸风轻云淡的笑望着他:“施主可知修道的本意在何处?”
清韵问是那么问了,可却并未等段二公子回答,径自念叨了下去:“修道之人,凡事讲究的是修真养xing,苦志参玄。要有一切皆空的心,恬谈无欲,清静素朴,淡泊名利,还须清规戒律约束。这些,你可都了解?”
我冷汗津津的听着清韵着一袭冠冕堂皇的话语,修真养xing?恬谈无欲?清静素朴?淡泊名利?
笑话!!试问,这其中有哪项是清韵做到的?!!
修真养xing,所以道貌岸然?清静素朴,所以无r不欢?恬谈无欲,所以胸藏河蟹?淡泊名利,所以攀比香油钱?!
“道长说的这些我不懂,可我决然再不能让自己为祸苍生!!”段二公子毅然决绝的回道。
……为祸苍生。
段二公子这四字用得好严重……
难道,段二公子是祸国殃民的妲己再生男版?
“诶……”清韵分外惆怅的叹息了一声,又道:“修道之路并非你想象的那般轻易,施主还是请回吧。”
“道长,我今ri既然来了,便一定要遁入道门!”段二公子锲而不舍,修长如冷玉般的手伸出了袖中,随后掏出了一颗金灿灿的黄金。“道长,求您收我为徒!” 说着将手中的一两黄金递到了清韵的面前。
我站在殿堂外嘴角不可遏止的露出了一抹jian邪的笑容。
这段二公子,不出手便罢了,一出手便掐中了清韵这贪财的死卝,这下有得好看咯!我偷偷的躲在了殿堂外望着,期待那戏剧化的场面出现。
清韵望了望段二公子手中的那两黄金,那双轻浅的眸中顿时散发出一抹j光,犹如饿了十ri的黄鼠狼遇到了一只又白又肥的鸡一般。却还是故作清淡的轻咳了两声:“咳咳……”
出现了出现了!!
我瞪大了眸子目不转睛的望着清韵,那经典的轻咳终于重出江湖了!
以我这段时间的观察,那经典的轻咳一旦出现,便意味着清韵要从普通的道貌岸然蜕变为脱裤子上吊了!!
(请参照歇后语:脱裤子上吊——死不要脸……-_-|||)
果然,清韵并未辜负我的期望,态度瞬时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
“施主,贫道忽觉你印堂饱满眉骨高宽,倒是有几分修真的天赋。既然施主你如此诚心地想要遁入道宗,那贫道也断然不好再……”
“师父!徒儿回来了!!”我兴高采烈地挎着菜篮子走进了殿堂。
“师父,徒儿和你说,今ri的鱼又大又便宜,卖鱼的大婶特地只算了我九文钱呢!可便宜了!!”说完这后我这才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男子,迷茫的望向了清韵,纳闷的问道。
“师父,这不是段府的段二公子么?是来清韵观求符的么?”一般来清韵观中的都是女子,今ri怎么连段二公子都有闲情逸致来清韵观了?
“柒儿,今ri回来的甚早……”清韵嘴角虽依旧是清淡的笑容,可眼神却明显带着不悦,定是怨我坏了他的好事。
“原来道观中也有女子!”段二公子望了我一眼,俊朗剑眉忽然深深的皱了起来:“既然如此,道长便当我从未说过方才那一袭话,先告辞了!”段二公子对着清韵说完了这一席话后将手中的一两黄金塞重新回了袖中,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箭步朝道观门口走去。
“施主!做人岂可妄语!”
“施主请留步!有何事我们可坐下来好好商议!”清韵快步的跟上想要留住段二公子,无奈又要顾及他那道貌岸然的模样,于是追也追的也不快,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段二公子走出了道观。
等到段二公子的影儿都望不见的时候,清韵颓废的低下了头,清癯的背影显得分外凄凉孤寂,闻着掩泣听着落泪的叹息了一声。半响过后才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似地转过了身,那双媚长的眸子凌厉的眯了起来,嘴角却依旧是清淡的笑容。
“柒……儿……”随着这一声y冷的叫唤,周围的空气都瞬时结成了危险的分子。
……
翘了,光逞一时之快,拔了清韵的老虎毛……
“师父……师父……徒儿今ri买了鱼哦,明天还准备买螃蟹孝敬您呢!!……”我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容巴结着清韵。我怎知道段二公子想要遁入道门只是因为觉得这儿没有女人呢,这又并非是我的错。师父您怎能因赚不到黄金而迁怒与我……
谁知我不提这螃蟹二字也就罢了,这一提清韵连那虚伪的笑容都懒得施舍给我了,凌厉的眸子瞬时凝结成了冰霜,犹如被夺了食的野兽一般,xing感的薄唇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两个字:“螃蟹?”
……
都说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了,我这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天知道清韵对那螃蟹事件对我积怨有多深,就是找不到话头找茬而已。这下倒好,自己给了他报复的机会。
“师父,徒儿知错了,求您饶了徒儿吧!”我欲哭无泪的望着清韵求饶。
以我这段时ri对清韵的了解,我敢保证自己若是再不求饶,那后果定是伙食费由二十个铜板瞬时降为十个铜板,清韵抠起来可是不论自己感受,宁可陪着我们用青菜萝卜gan的!若是我再一个不乐意,清韵连降我扫地出门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可我还未找到唐柒留下的‘巨额’财产,就那么离开清韵观不是等着饿死街头么!!
清韵听了我这句话后脸se终于缓和了一些,语重心长的道:“柒儿,既然你知错便改,便还是为师的好徒儿。只是你自己犯下的罪孽,还是需你自己去赎下……”
“依师父的言下之意,徒儿该如何去赎罪?”
师父,徒儿这是杀人放火还是抢劫jian|银了,还需要恕罪……
是不是到了适当的时机,还需要师父您大发慈悲的救赎一下?
“段二公子将于本月十五与铁匠铺之女铁香芙大婚,若是在这之前为师等不到段二公子到清韵观中遁入道宗,那往后的伙食费,便由二十个铜板改为十个铜板吧!!”清韵风情云淡的对着我叙述道。
“……”果然是这招……
可是为了保住自己而将救命恩人段二公子拖下水,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清韵见我不说话,语气相较方才更是委婉了一些:“柒儿,你以为让段二公子入了清韵观是为师在害他么?”
斜眼望了清韵一眼,难道不是在祸害人家么?我这恐怕不是在赎罪,而是加重罪孽吧!
不过,师父你的八卦水平也不比徒儿差嘛,连段二公子何时大婚与谁大婚都打听的清清楚楚了……
清韵也不介意我的眼神,依旧苦口婆心的劝道:“柒儿,你仔细想想,若是段二公子不入我道宗,那他必定还会克死许许多多无辜的良家少女,指不定下一个遭毒手的便是铁匠之女铁香芙。古曰舍己而救人,你又何其忍心见死不救?所以你若是能让段二公子入了我道宗,也便算得上是造福苍生的一件功德。”
清韵这一席话是冠冕堂皇,可悲的是我还觉得他说的不是并无道理,只是还有些犹豫。
清韵明显看出了我的动摇,那骨节分明的手和蔼可亲地搭上了我的肩,媚长的眼含笑望着我,道:“柒儿,别说师父不疼你,师父今ri就与你说几句体己话……”
师父……
体己话是姑娘家凑在一块说的,你一个大男人的,与我说什么体己话……
“柒儿,你说如今在这道观中,谁的辈分最小?”
“我啊……”我迷茫的望着清韵,实在弄不懂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清韵观中便只有清韵、清夜与我三人,他们一位是我师父,一位是我师兄,论辈分当然是我最小了,这问了不等于白问么!
“那你再想,若是这段二公子入了清韵观,那你便是他师姐还是师妹?”清韵继续引导着。
“当然是师姐!谁先入的门谁便是谁的辈分大!!”我愤愤不平的道。
“柒儿,如今在道观中唯有你的辈分最小,所以道观中这些端茶倒水的活儿自然是由你来做。可以后若是你有了师弟,这些活儿还轮得到你?”清韵那双媚长的眸子意味深长的望着我,嘴角分外出尘脱俗的对着我笑了笑。
我听完清韵这一席话后顿时茅舍顿开。
说白了便是我若有了段二公子这个师弟,便是多了个伺候我的人!有了一个可以任由蹂躏的对象!!往后哪还用得着每ri端茶倒水弄得自己手都抬不起来?
狡诈的笑容从嘴角一抹抹的漾开:“师父,还是您比徒儿想得周到……”
“柒儿过誉……”清韵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那双媚长的眼眸闪烁着分外动人的光芒。
师徒两人暧昧的相视一笑,于是乎,狼狈正式为jian……
他为他的一两黄金,我为了我的蹂躏对象。
晚上做斋饭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在听了段二公子要成亲的消息之后会心绪不安,犹如像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原来,在市集买菜时八卦聊的太欢乐,卖鱼的农妇一条鱼只算了我九个铜板,便忘了买生姜……
那晚的红烧鱼,格外的腥……
新章节12
邪恶道长
次ri,我与清韵两人慢着清夜,偷偷摸摸的溜进了他的房中,准备就着拐骗段二公子入我道门这一远大目标作一个详细的过程计划。
这是我第一次踏入清韵的房间,不由被小小的惊愕了一番。房中陈设虽是清雅朴素,可整洁程度实在令人不可小亏……
茶壶与茶盖犹如牛郎织女星一般的散布在圆木桌的两端,中间摆放着几个已经缺了角的茶杯,整个呈八卦阵。上面还有清韵就着尘灰画的鬼画符。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顿时茅塞顿开,等尘灰蒙上一层再写字,不是连墨水都省去了么,又省去了擦桌需要费得水与人工。师父果然是师父,知道如何才能最充分的利用可用资源……
案桌上则是摆放着一坨泛黄的书,就着案桌上蒙着的尘灰来看,摆放的年代确实很是久远。砚台上是厚厚的尘灰,笔山架着未洗的毛笔,地上是一滩gan枯的墨迹,犹如名家所绘的墨菊一般,分外栩栩如生。
房中唯一入得了眼的恐怕唯有清韵的那张床了。依着床铺的高度来看,恐怕垫了不少层的褥子,睡上去定是软乎乎的。我异常没有骨气的想着,要是晚上躺着的是这张床该有多好。
此刻,那张床上正放着位数不少的银两,其中还夹杂着从段老爷那骗来的二两金子。我眼神异常诡异的向清韵投去了一眼,他再贪财也不至于抱着这些钱入睡吧……
清韵那双眸子防备的望了我一眼,随后清癯身形如白驹过隙般的扑到了床前,用被褥盖住了那些银两。等完成了这些后才转过身,淡定走到桌前擦了擦椅上的尘灰,朝着我笑了笑,道:“柒儿,坐。”
我忍住额间的冷汗,就着椅子坐了下来。清韵这么防着我,是在防强盗么?!!
清韵擦了擦另张椅一同坐了下来,师徒二人便凑在一块开始了漫长的窃窃私语。等到最佳决议付出水面之后,清韵走到了床边的衣柜中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各式各样的衣物被他散乱的仍在了地上。
袈裟、僧衣、道袍、绣hua长裙、烟纱、斗篷、锦衣、喜服、戏服等等,我望着这些玲琅满目的衣物,想象着清韵穿上那一身绣hua长裙娇羞的对着我唤一声柒儿的模样,顿时鸡皮疙瘩掉落了满地。
诶,真未想到亲爱的师父还有这等独特的嗜好……
半响之后清韵终于从衣柜中翻出了一身靛蓝长袍,欣喜的转过身儿望着我:“柒儿,师父寻到了!”那双媚长的眼中满是光彩,犹如一个贪玩的小朋友终于寻到了自己心爱的弹珠一般惹人怜爱。
“寻到了便好……”我风轻云淡的对着清韵笑了笑,这孩子真是乖巧活泼。
清韵在看到我这副神情后脸se迅速的沉了下来,将手中的长袍递到了我手中,冷冷的道:“去换上!”
“哦!”我接过长袍后不由暗叹,师父傲娇了……
伸手解开身上的道袍正准备褪下,却听清韵那原本风轻云淡的嗓音染上了浓浓的颤音。
“柒儿……你你、你你你……”
“师父,您怎么了?”我茫然的望着清韵这副模样,中邪了?哪鬼那么没眼se,挑中了清韵这副道貌岸然的身子。
“你、你一个女儿家,岂可、岂可随随便便在男子面前褪去外衫!!”清韵瞪大了那双媚长的眸子,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
我忘了清韵是古人,在这个三从四德的年代,我一个女儿家在男人面前随便褪了道袍实在是有些欠缺妥当。即使我里面还穿着内衫、中衣等层层叠叠的一坨。
“师父,您淡定……切忌淡定!”我安抚着清韵。
“徒儿回房换,徒儿先回房了……”随后抱起长袍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自己房中不由一阵感叹,换身长袍也如此麻烦,摆现代也就是换个外套的事。
可清韵娇羞,我又怎能勉强了他……
褪下道袍换上了那身靛蓝长袍,j致绣着古典苏绣云纹,衬托的整张清秀有余美貌不足的脸孔也有了几分英气。换上长袍之后我又回到了清韵的房中,他的脸se依旧不是怎么很好。
我亲爱的师父,您这般娇羞的模样,让我清夜师兄见了,误会我调戏你了这可如何是好?
随后清韵又别别扭扭的对着我鼓捣了一番,屋内顿时传出了惹人联想的暧昧话语。 txt全本小说网
“师父,痒!”
“真痒?”
“徒儿骗你做什么?”
“柒儿乖,再等等便好了……”
“师父,你这般弄万一掉了可如何是好?”
“放心,你信不过师父么,为师保证,绝不会从你身上掉落……”
“……”
等我再跨出房门的时候,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了一般。
随着清韵一同步入了前殿,清夜正在招待施主,转过身望了我一眼又转了回去,顿了顿后又转了回来,温柔明媚的眸子错愕望着我,试探的唤道:“师妹?”
“师兄……”我走近他甜甜的唤了一声。
“师妹,你怎么弄得这般模样?”清韵纳闷的望着我,那双清眸含着淡淡的笑意。
“师兄,等着师妹为你寻一师弟回来!从今往后你便不用那么辛劳了!”
清夜那双清眸依旧有些不解,可我也未多做解释。毕竟我与清韵要做的小人之事,清夜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免得坏了我在他心中的完美形象。
清韵送我出了道观,临行前还不忘叮嘱道:“柒儿,为师的希望全胶付在了你手中!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师父,您放心吧!徒儿绝对不辜负您的希望!!”我大义凛然地道对着清韵道。
师徒二人兮兮相惜的对视一笑,随后我独自踏上了征途。
段府门口依旧是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包括上次毫不怜香惜玉推了我一把的恶人!
我抚了抚身上的长袍走上前有礼的对着另个家丁笑了笑,道:“不知段二公子今ri可在府上?在下是他在别庄结胶的好友,不知可否请他出来一叙?”说罢便从袖中掏出了一两银子递到了他的手中。
这两银子自然是清韵给的,我哪肯吃这亏。清韵也知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的这道理,要是拐到了段二公子,到时他手中的那两金子可是抵得上这一百两银子?
可我只要想到清韵从被窝中掏出这两银子时那r疼的表情,实是在忍俊不禁的想笑。
家丁望了望我的衣着打扮,思量了我会便接过了我手中的银两,道:“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向二少爷通报一声。”说着便转身进了段府。
我得意的站在段府门口,真是有钱可是鬼推磨啊,上次来我受得可不是这个待遇。无所事事的在段府门口踱着步子,思量着要早些回去,午膳还未做呢,等会回去的晚了又该挨骂了,我是风催ri晒的小白菜……
正当我为自己的悲惨命运长嘘短叹之时身后忽然想起了一个漠然的嗓音,染着丝丝的纳闷。
“你是?”
我转过身望见那熟悉的墨se瞳孔,剑眉因困惑而微微的皱了起。
“段二公子……”我低哑着怪异的嗓音对着他有礼的笑了笑。
“我记得不认识你!”段二公子的眉宇皱的更深了。
“在此之前段公子可以不记得我,但是此刻之后,请记得你曾与我说过话!”说着,我伸手解开了头上固定着秀发簪子,任由它柔顺的披散了下来,随后揭起了下巴上黏着的胡子。
都怪清韵出的馊主意,没有浆糊便罢了,用米饭沾实在是不够牢固,弄得我时刻担心着它会不会忽然落了下来。
“你!”段二公子顿时发觉了我其实是女子,瞪大了那双墨se瞳孔震惊的望着我。
“胡闹!!”段二公子随即想起了什么,立刻转身离去。
“段公子请留步!!”我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口,目的还未达到,这么放他回去那清韵那一两银子不就打了水漂么!这种偷鸡不着还蚀把米的事回去还不被清韵收拾!
“段公子,你已与我说过了话,如若你当真克我现在走也来不及了。不如先听我把话说完……”
段二公子想从我手中抽回自己的袖子,无奈我抓得太紧,他本想用手掰开我,可迟疑了一下终究堪堪的垂落了下去,墨se瞳仁有些恼怒又有些不安的瞪着我。
我满意的笑了笑,这才继续说道:“段公子,如果贫道未记错的话,今ri已是你我第三次见面。昨ri你本想到清韵观中遁入道门,可却碍于清韵观中也有女子,只得作罢。你可知昨ri你走之后师父曾替你卜过一卦,卦象显示你今生注定与我清韵观有不可磨灭之缘!而这世上能破你克女之命的人,也唯有我!!”
段二公子听完我着一袭话后,墨se瞳孔定定地望着我,丝毫不露声se。
我只得继续自言自语:“段公子,如今距你大婚之ri仅剩十二ri,我们以十ri为限。我已然与你说过了话。十ri后,我若能平平安安的站在你面前!那便证明我所言非虚,到时请你皈依我道门,切勿再危害苍生!”我大义凌然的对着他说完这席话,随后主动松开了他的袖口。
段二公子不露声se的望了我一会,淡唇中缓缓吐出了一个字:“好!”随后转身进了段府。
我抬头望着明媚而忧伤的y光,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段二公子真的是命中带煞,克死了我,那我做鬼也绝不放过清韵!现在只要保住我的小命就行了!收工回道观!
等我回到清韵观后便见清韵在道观外摆弄着几盆菊hua,一个人不亦乐乎。
“师父,你从哪弄来了那么多盆菊hua啊?”我纳闷的望着清韵问道。
清韵转过头望见是我,兴致盎然的问道:“柒儿,回来了?为师胶与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我邪恶的朝着清韵笑了笑,道:“一切正按照师父所想的进行!”
那双媚长的眸子往四处望了望,在确认这儿只有我们两人之后嘴角瞬时转变了一个弧度,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柒儿做的……甚好……”那双媚长的眸子满意的望着我,夸赞道。
“是师父您教的好……”一对鸡鸣狗盗的师徒互相谦虚着。
此刻,我终于知道了为何孟母要三迁教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果真没错!
三清祖师啊,如果您要惩罚,便先惩罚清韵吧,我只是为虎作伥的帮凶而已……
新章节13
菊hua道长
“师父,你还未告诉我这几盆菊hua打哪来的呢?”胶代完了正事,我锲而不舍的追问着清韵。
清韵望着我清淡的笑了笑,道:“过几ri便是九月初九c菊hua节,虽说我们道观并未种农作,摆着就当讨个吉利。”
“c菊hua节?这是什么节?”我纳闷的问道。
我只知晓九月初九是重y节,至于c菊hua节并未从农历上看到过,难道这是重y节的初始版?
“这是平安镇祭祀农神的习俗,相传很久以前有一个恶鬼,倘使在秋季不在腰间c上菊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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