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欢迎光临 新第三书包网,www.shubaol.com
]
青玄自然是听不太清的,不过,对于某些敏感的词汇,他多少还是有些觉察的,只不过,此时此刻,趁着这机会,他更急于知道的是与千色有关的那个人。
“师伯,师叔,风锦是个什么样的人?”确定师父不在附近,所以,他也不用担心犯了师父的忌讳,只管凑上前去,询问两个定然知道内情的老家伙。
像是被那个名字给惊了一惊,空蓝和木斐立刻噤了声,结束那乱七八糟的胡猜乱侃,不由得喉头一紧,心坎蓦地一震,双眼死死盯着青玄,思绪仿似被一下子给炸得没了准星。
“青玄,你是怎么知道风锦的?”好半晌之后,他俩再次对望一眼,互相递了个眼色,木斐这才舍琴而起,尽量放缓音调,有意掩藏方才的惊诧,让自己看起来和平素一般悠闲潇洒。
可以笃定的是,千色对风锦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依着她那冷傲的性子,绝不可能向青玄提起这个人。而青玄与风锦之间的纠葛,他们当年也多少从白蔹那里知道了一些,所以,他更怀疑的是,青玄既然提起了风锦,那么,对十世之前的一切,又了解多少?
青玄并不是个傻子,又怎么会看不出空蓝和木斐此刻想要刻意隐瞒?
只不过,刚刚上山之时,他便就与师父一起远远听到酒痴在高声说什么“风锦”、“相好”,还有什么“脸色难看”之类的,他也多半猜得到,师叔师伯也是不怎么待见这人的。只是,若真如小师叔说得那样,那风锦为了神霄派掌教一职负了师父,那么,如今又怎么会在意师父呢?
他不信那心狠手辣之人也懂得何为愧疚。
只是,若那风锦真的对师父还有情,那又该如何是好?
都说女子的心最是柔软,虽然师父外表矜傲冷漠,可是,他却知道,师父的心也一样的柔软。
即便是说他心胸狭窄,记挂着十世之前的仇恨也好,他是绝不愿意师父与那负心人重修旧好的!
“白蔹小师叔告诉我的。”一想到那未曾谋面的风锦,青玄突然没由来地冷了脸,只觉得心湖之中像是突地被投入了一块沉石,并不见得有怎样惊人的响声,却也仍旧有无法忽略的影响。
木斐和空蓝再次对望一眼,尔后,空蓝拾掇起那空空如也的酒坛子,故意敲了敲。
“你想见风锦?”顿了顿,他拖长了尾音,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瞥了青玄一眼,这才扔出至关重要的下半句:“五年之后,长生师尊出关,你师父会上西昆仑玉虚宫。你若有能耐让她带你一同去,你自然就能知道风锦是什么样的人了。”
**************************************************************************
因着千色下了逐客令,木斐和空蓝即便是脸皮再怎么厚实,也是决计不敢去招惹千色的。青玄再三承诺会替他俩说好话求情,他们才悻悻地离去。走前,空蓝还不忘讨了地窖里所剩无几的一坛女儿红去解馋。
据说,那些女儿红是当初千色与风锦一同酿的,只因人间嫁女有宴客女儿红的习俗。风锦乃是修仙得道的凡人,自然也就将这些凡俗的事宜当做打发时间的闲话给说了出来,而千色却是早已对风锦芳心暗许,自然将这记得牢牢的。尔后,当他们互诉了衷情,风锦便亲自酿了这些酒,而千色寻了天蚕丝纺作红锦,两人一同将酒入了瓮,封了蜡,包上了红锦。
当时,长生大帝座下的几个弟子,除了对千色有意的白蔹表面强作无谓,众人也都没料到会有什么意外,还嘻嘻哈哈挤作一团,只笑言待得两人水到渠成终成神仙眷侣,定要将这些酒坛子搬上昆仑山巅去,喝个痛快,以示庆贺。
只可惜,最终眷侣还未携手连理,便已是分道扬镳,萧郎成了陌路人,只留下那伤情的女子一个人穿着待嫁的红衣,守着那些无人共享的女儿红。
地窖里的那些酒,青玄早先并不知其来历,也伙同空蓝一起偷尝过的,的确滋味不俗。可如今,当知道那些酒还有这么个来历,他便不乐意了,恨不得空蓝拿去早早消耗尽,眼不见心不烦。
当晚,安置好了肉肉,他本已是回房睡下了,可却翻来覆去许久睡不着。想了想,他穿妥衣裳起身,去了千色的寝房。
果不其然,千色还在抄经!
这一点,青玄是颇为奇怪的,之前他与师父同室而居,竟然从没见过师父小睡片刻,就连闭目养神也没有,只是不断地抄撰着经卷,竟像是永不知疲倦一般!
“师父。”他低低地唤了一声,为了掩饰自己此刻心底的不自在,便故意走到桌案前,毕恭毕敬地垂首,去无意中发现,千色今日抄经所用的竟不是墨,而是殷红色的东西,细细一看,竟然是和了水的胭脂!
那和着水的胭脂墨,在那雪白的绢宣上,像是篆刻一道又一道的伤口,竟让青玄隐隐觉得疼痛。似乎到了这一刻,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他的记忆中,师父从未打扮过,就连簪在发间的,也是最最朴素的木钗。
不知为什么,看着千色身上的红衣,看着这殷红的胭脂,再想起那地窖里的女儿红,青玄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他知道,师父不是不想脱下这一身红衣,只是心里还没有忘记那个人,她也不是不知道地窖里的女儿红已经被偷喝得所剩无几了,只是,再也没有那宴请他人的理由,那些酒是否也如同心间流不出的眼泪,只能随着时间慢慢消失?
他看着千色,越发觉得自己像是感同身受,能够体会到师父当日遭了辜负,是怎生的伤心和失望,可现下里,他却不知该要如何安抚,只好无话找话说:“师父肯让肉肉一起入东极,青玄不知该要如何感激才好……要不然,师父也收他为徒吧……”
“拜师收徒需要机缘,他与为师无缘,为师不能收他。”千色并没有觉察到青玄的神色,手中的狼毫微微顿了一顿,却并没有抬头,只是平静地打断他的自说自话。虽然她说话素来就冷言冷语,可是,对着青玄,她却显出了一些与众不同的耐性:“那痴儿在这鄢山之上,能住多久就住多久吧,说到底,他有属于他的命数,总有一日,他会离开的。”
千色这么一说,原本并没有多想,可听在青玄耳中,却独独有了些特别的意味。
既然拜师收徒乃是机缘,那么,是不是说明,他在师父眼中是不同的?
思及至此,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师父,你还在念着那人么?”
千色没有料到他会有如此一问,顿时有几分愕然地抬起头来,明知他说得是风锦,可还是出于本能地反问道:“念着哪个人?”
“不就是——”青玄咬了咬牙,也顾不上师父之前曾下过“谁提这个名字,谁便就滚下鄢山”的禁令,终于将那说不得的名字给脱口而出:“不就是风锦么!”
梦春情
听到青玄提起那个自以为已经淡忘的名字,千色原本就带着几分愕然的脸色已经迅速染上黯沉的阴霾,就连那双素来傲气凌人的眼眸会也变得黝暗深沉,那深深蹙起的眉,带着暴风雨前的平静。
“青玄,你该知道——”她搁下手里的狼毫,缓缓拖长了尾音,带着些微愠怒,一字一字道出自己情绪的底限:“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谁就得马上滚下鄢山去!”
青玄也明白,自己不该这么贸贸然地去触碰师父心底不愿提及的阴暗,只是,此时此刻,看到师父愠怒的脸庞,他的心底突然萌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带着些微的酸涩,夹杂着辛辣,对风锦这个人越发的嫉妒。
“青玄知道自己不该提!”他咬咬牙,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千色面前,大约是知道今日难逃惩罚,索性就豁出去了,倔强的仰起头盯着千色,满嘴不依不饶,将自己心底的话全数倾泻而出:“可是,师父不许别人提起这个名字,并不代表师父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名字。师父曾告诫过青玄,缠绕在心间的魔障,只可直面,不可逃避,可师父如今,不是也在逃避么?”
没有想到青玄竟会有这么一番理直气壮的言语,一时之间,千色竟然不知该要如何反驳。
是呵,就如青玄所说,她一直都在逃避,这么多年避居鄢山,不曾回过玉虚宫,怕的不正是与他再次面对么?她不许别人提起他的名字,可是,那个名字却早同往日那些岁月一起,深深篆刻在记忆中,无法抹杀,时时铭记,她的言行,不正是那可笑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若细细说来,她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毕竟,她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之处,即便是再次面对,也是可以无畏地挺胸抬头。只不过,她心底清清楚楚,风锦,的的确确是她心底久久无法跨越的魔障……
尽管心里忐忐忑忑,七上八下,可青玄硬着头皮,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眼睛虽然盯着千色,可是视线却被那跳跃的烛火刺激得一片空白,完全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沉默了许久许久,终于,千色语焉不详地叹了一口气,伸手过来扶住他的手臂。“罢了!”她苦笑一声,只觉得胸口被一种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像是团团丝线凌乱地交错着,眼中便就浮起一丝难以解读的复杂恍惚。
青玄的心因着千色的言行和举动瞬间便兴奋的攒动起来!
本以为会受点什么惩罚,最不济也定会被罚背罚抄什么的,可师父竟然没有动怒,思及早前师父在花无言面前承认他是自己的“命根子”,青玄突然有些说不出的得意,像是突然间得了些珍贵的东西,以至于一跃而起之时不察,因着膝盖跪得僵硬生疼,不听使唤,整个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倒,竟然只能眼睁睁地往千色身上撞过去!
也幸好千色步履沉稳,几时将他抱了个满怀,两人才不至于跌成一团。
那一瞬,青玄的脸撞到了千色的前襟,瞬间,像是有一股极淡的幽香,无孔不入地从他的鼻息一路侵入到了心底,在五脏六腑之间萦绕不停。那一刻,他像是初次与酒痴师伯一起偷酒喝那般,脸微微地红了,可神智却都在那幽香中昏昏沉沉地陶醉了,就连魂魄也似乎莫名有些醺醺然。
千色扶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只以为他的脸红是因为羞涩,也没有去在意。“你师叔师伯又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转过身,她平静地继续提笔抄经,好一会儿之后,才淡淡问了一句,似乎是已经笃定,青玄今日的反常是因着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怂恿。
“其实,他们没说什么要紧的。”青玄低着头,脸微微发热,还没有从那突如其来的陶醉中完全清醒过来,只是本能地带着点说情的意味,替那被撵走的空蓝和木斐说情:“不过,他们和青玄一样,不想见到师父时时闷闷不乐。”
听着这样的言语,也知道青玄单纯的性子,多少带着些袒护说情的意味,千色不免有些失笑,并不点穿自己那些师兄师弟实质的不怀好意,只是斜斜地瞥了他一眼:“你几时见为师闷闷不乐了?”
“难道不是么?”青玄这才抬起头来,那微微发热的脸已经慢慢地冷却了下来,像是在辩驳,心里还是暗暗含着对风锦的不满,不乐意自己被忽视:“师父每次闷闷不乐之时,即便是与青玄说话,也不怎么抬头,正眼也不看一下。”
这话语中的嗔怪意味太明显了,这下子,千色才发现,自己这个徒弟在言语上,似乎映照出了心思上的某些什么不对劲,可细细看来,他挺胸抬头,却又似乎没什么不对劲:便只好一语带过,一笑了之:“为师在抄经,如何能一心二用?”
见千色拿抄经做理由,青玄便更不满了。尤其前段日子,他日日与师父同室而居,师父即便是抄经,也往往会时不时地看看他,可今日,师父只一心看着那绢宣,连看也不看他,着实可疑。
“师父别用抄经来做借口,他无情负心,师父难道就不恨他么?”他拍了拍还有些微微疼痛的膝盖,从椅子上起来,站在一旁,有些不满地瞪着那些字迹殷红的经文,仿佛在他眼中,那些工整的字迹,便就幻化出了风锦的模样。
那一瞬,千色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了一抹恍惚,如同一枚钢针,刺得她的心微微痛楚了一下,就连胸臆中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汇聚,最终汇聚成了难以言喻的脆弱。“为师又怎会没恨过?”幽幽应了一声,她一个闪神,不由又想起了一些往事,心中有些隐痛,后来,不知怎么的,转而又想起青玄方才将不满溢于言表的举动。他虽然是自己的弟子,可也应该得到尊重,她便就转身定定地看着他:“可如今,恨与不恨,似乎都已是无关紧要,他</dd>
[ 新第三书包网手机版域名:m.shubaol.com ]
小说推荐
- 为什么要逼为师弑徒[重生]
- 穿越+重生+系统+修真+师徒大杂烩,一锅炖!三次元里,江小书是个熟练掌握各项套路的专业撩妹少年。某一天他这项技能被系统看中,系统诚邀他不如穿越一下,一起来搞点事情。上一世宁无意恩将仇报,欺师灭祖,把一心爱护自己的师父坑得众叛亲离,孤家寡人,最后神魂俱灭惨死。现在师父重生了!要清理门户了!他居然就这么
- 月色白如墨连载
- 最新章:第1章 逐出师门
- 绿色摄影师(李青牛)
- 李青牛连载
- 最新章:绿色摄影师(01)
- 师兄卷土重来
- 青逸,少阳宗大道门大弟子,一生严于律己,从未做过有违正道之事,渡劫时却遇到了修魔者都不会有的四九重劫。他未能抵挡住最后一道劫雷本应魂飞魄散,却重生到七百年前,自己刚刚修真之时。冷肃,前生魔宗魔主,为人心狠手辣,正道人士无不除之而后快。今生却在少年时期便落入了青逸的魔掌之中第一章:少阳宗青逸是在看到天
- 青色羽翼连载
- 最新章:第1节
- 星际音乐大师
- .04.30完结
- 青色羽翼连载
- 最新章:第1节
- 天师 (师徒H)
- 小白师父x反派病娇黑莲花徒弟更多小说请xyuzhau9.cm她养个凡人小徒弟,从小病病弱弱的,看起来十分无害怎知长大之后心眼越来越坏直到有一天,他把她囚禁了起来“师父,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抛弃我吗男主又坏又贱女主又呆又强1v1h sc he都市武侠世界观借鉴动漫 一人之下
- 二硫连载
- 最新章:第一章水浴微h
- 反派师尊他太难了[穿书]
- 清冷无情貌美禁欲师尊受X前期乖巧后期黑化精分徒弟攻(非重生!楔子无论看还是不看都不影响正文,嫌麻烦的亲可以不看 楚无玥穿进了他年少时写过的一本爽文小说《魔尊》中 他的身份,是实力绝伦的正道魁首,在风云宗地位崇高的璇玑尊者 璇玑尊者此人,相貌清隽,性格淡漠,呼风唤雨,说一不二,十分牛叉 这本该是件好事
- 千青色连载
- 最新章:第1章 楔子
- 不良臣
- 文案唐挽的人生有三件大事第一,成为内阁首辅,剥削文武百官第二,养成一个软萌可欺的小皇帝,然后欺负之第三,不能让别人发现他是个女人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生性不纯良的唐首辅人生中有两大克星一个是他爱不能恨不成揉不平打不得的同年好友元朗另一个是可以随意揉他搓他打他的悍妻凌霄不良首辅泪眼望苍天现在从良,还来得
- 十年黛色连载
- 最新章:1.楔子
- 豪门宠婚
- 这是一群世家年轻人情感的追逐,文中以世家小姐欧阳凌和世家夏侯渊年少相识的情感,多年后再次相遇相知相爱的故事,欧阳凌年少失去母亲,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儿,让夏侯渊爱到骨子的女孩儿,却因为职业关系没有办法长期陪伴,欧阳凌一步一步成长,对未来充满期待,穿插了夏侯渊弟弟夏侯昱和医疗世家现任景氏医院最年轻的妇产
- 莫离青黛连载
- 最新章:第一章 毕业相遇
- 吟色楼(双性)-v文
- 亚洲大陆上最辉煌壮美的建筑,当属吟色楼。外观震撼,内里奢华,被称为亚洲第一宫殿。吟色楼非美人而不能入,有钱也无用。是以其中所住皆为绝色。因缘巧合,十七楼住进四位美人,从此开始了他们友情与激情交融的热辣生活。设定受为双性,有大奶也有平胸,一共四对CP,一对一。周云溪贴身保姆加商业间谍,前期对攻无情利用
- 君黛连载
- 最新章:四美人同住新房,彼此看奶子观骚穴(给处子舍友看被男人操熟的逼,口述性经历,赤条条玩闹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