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王朝的游戏》171-178

  ☆、171还能要求些什麽(上)
  月紫芙先是胆怯的看了月秋珣,再看了无动於衷的月流星和那处静谧凉亭,想今日是无可避免了罢,故握紧了月银雪的手,终是两人手牵手往那凉亭处去了。
  途中经过时,月秋珣只淡淡看了眼月银雪,再没多说什麽。
  月流星奇异的看着他们,接下来就听到月秋珣笑着这麽对最後一个护法说:「轮你了,有什麽要跟我解释的吗?」
  最後一个护法默默低着头,依然沉默。
  月秋珣上前,笑着继续问:「不说?就是默认了,那麽你说,背叛我的人,我是该杀,还是该留呢?」
  那护法脸色铁青,闭上眼睛,依然一字不答。
  「後悔了吗?可惜都没用了。」他上前,手顶在他头上,作势要一口气用内力毁了他,他继续说道:「对你也算好的了,念在你为我月花g职守二十年,只为一己偏差才酿成此事,我给你个全尸吧。」
  对方依然不说话。
  二十年……从月流星「复活」後,当自己有意识、能跑能跳时,对方是被月秋珣复仇计画中拖累的其一无辜者,自他被月秋珣打败,为了苟活,他低头入这月花g。甚至这些年来以自己的实力站在了「护法」的位置上。
  虽然月秋珣奉行着家人宝典,上下有分,并且严厉要求不许靠近他们,但总归是自己曾经喊着的「护法叔叔」,曾经在自己剑术不j时指导,并任自己差遣做事的人……月流星想到此处,忽然有些不忍。
  他上前劝说:「爹,我们这次月花g死伤惨重,你把四大护法全部结果了,累的是我又不是几乎不管g内事的你,还是多少留几个有用的人给我罢。」
  月秋珣望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已有二心的人,再不能留。」
  月流星还想开口,月秋珣继续补说:「况且,这样就叫做『死伤惨重』?距离那次二十年的战役,这些不过是小儿科。不过是处死几个叛徒罢了,日後留着他们,才是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祸患。」
  接着就要继续动刑。
  月流星固然心有不舍,但自己爹的话还是有道理,他并不想违背,偏过头,他闭上眼睛,不想去看那样遗憾的画面。
  突然间,却听见凉亭处一巴掌声响起,月秋珣停下手边动作,抬头望去,嘴角居然弯起了一抹笑,他喃喃说着:「你娘亲……至多就动气骂人,很少打人的。」
  几乎从不。
  因为在花璃重生到这块大陆後,自缢为聪明的二十二世纪人,她生在和平的世界,只用嘴巴吵架,却从未对人动手、动chu过,是标准的和平主义者,不像月秋珣他们那样,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看不顺眼的就灭了对方全家……月银雪和月云飒之前就跟在她身边,因此大半也是养成这样x格,除非真的忍无可忍,否则没对他人下重手过。
  至於老跟在月秋珣旁的小魔头月流星就甭提了。
  月流星也感慨着:「嗯,从我出生後,几乎没有。」从来都只有他打人,她劝架的时候。
  月秋珣看了眼月流星,再看了眼那地上跪着的雷霆护法,淡淡说着:「算了,你下去吧,谅你在刚刚那事发生时,老实的躲在他处,没来搅一锅乱,这次就饶了你罢,好好的跟在流星身边,剩下三大护法的空缺,你从资历较好的下仆去挑选提升上来,不准有误。」
  雷霆护法微楞了下,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月秋珣,直到对方轻哼一声「嗯?」才赶紧回神。
  「……是!多谢g主的不杀之恩!多谢流星少主!」他边补说,边急速退下。头冒大汗,g本是从刚刚的生死战历劫归来。
  月流星楞了下,没想自己老爹前秒说的话,後秒马上推翻,居然反覆得这麽彻底……面对雷霆护法的感谢,他哭笑不得,毕竟他明明就没做到、或帮到些什麽事呀。
  或许这只是个不想杀人的藉口吧,他知道自己老爹算的j明,於g中整治更是公私分明、铁血手腕,既然不杀他,就代表有不杀的理由罢。
  事实上骷主闯进来杀光大批月花g仆从之时,叛乱的另外三护法也有推波助澜的趋势,他们原本就在等骷主带着月秋珣的头颅愉快离开,打算要来争这g主之位的,可没想计画赶不上变化,居然被那假冒月银雪、月紫芙的人马闯入,打坏了一整个事……算来,他们也很是倒楣。
  不参与这事的只有雷霆护法,他对g主之位是最没野心的,但也没有忠心。所以就算知道背後的这些计画,却也知情不报,这才是月秋珣想大开杀戒的原因,一个不忠心的人,随时都可以成为有野心的人。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感谢x77221同学送的果味冰砂+小黑子w
  (感觉这小黑子很想偷吃我得冰砂欸(被揍死)
  某糖努力更文ing~~~
  ☆、171还能要求些什麽(下)
  哪怕现在没有,日後也难保不会再有,他可不想无故留下这样一个隐忧,宛如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可是,如果今日月流星要留,那就另当别论了。
  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无论如何,死过一次的月秋珣再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一有风吹草动,要再取这雷霆护法的命,g本轻而易举。要斩草除g吗?就目前来说,还没必要。
  边思考这些时,凉亭那边的燥动依旧。
  「啪!」自那声响传出,月银雪惊愕的看着花璃,呆然的问:「娘……?」
  月紫芙抚着自己的右脸,眼泪飙下,吃痛不解的问:「为什麽?芙儿……做错了什麽吗?」
  花璃脸色铁青,一字不答。
  月银雪心疼的瞧着月紫芙脸上的巴掌印,转头忙问道:「娘!您怎麽回事?您从不打姊姊的!」也从不打人的!
  花璃转过身,手中拳头紧握,并不说话。
  「娘!到底为什麽!」月银雪急问着,欲上前,旁边的月云飒却站踏出一步挡着,手里拿着个熟悉的黑色令牌。
  月银雪皱眉,赶忙拿起,她翻开一看,见到牌上一「芙」字时,楞着了。
  她回头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月紫芙,月银雪猛然想起在孟阡镇上最大的花绣坊时,月紫芙因为衣裙弄脏,索x全换新的,那时她在里头试衣试了很久,後来待她出来,脸色显得苍白,似在害怕些什麽。
  月银雪那时虽担忧,但还是故作轻松的笑问对方:「姊姊,怎麽换这麽久,是碰上什麽麻烦了?」
  可对方摇摇头,说没怎麽事,只因为这些衣裳都不喜欢,看多了那类型的衣款,都想吐了,其他的,就再没多说了。後来,他们还是依照原先计画那般,去看火灯会,观台戏,放水灯,赏花树……玩得尽兴快活才回来。
  缓缓m上金字刻着的「芙」字,她脑中想起稍早之前,曾别有他意接近月紫芙的那抹红色身影……
  原来如此。串起整个事情过程的她,咬牙切齿的说:「是那个女人!今天会发生的这一切,原来都是那个女人!」
  就是因为他们偷走了姊姊的令牌,月花g轻而易举的从内部被人侵入,眼前满是血尸,还害姊姊成了月花g罪人……都是她!是她!
  听见这饱含愤怒和失礼的话语,花璃转过头,神色气愤的拿起那令牌就往地上扔去,她喊着:「不许称呼她『那个女人』!」
  月银雪楞了下,虽然不能理解娘亲为何袒护那红衣女子,但更多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她解释着:「娘,您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责怪姊姊!月花g的敌人这麽多,姊姊刚回g,不知人心险恶,没有防备是正常的,被那个女……」
  接受到花璃的眼神,月银雪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雪儿的意思是说,就算被对方设计陷害,m走了身上令牌,让他们巧妙入了g中肇事……这也不能全怪姊姊呀!姊姊总是无辜的!」
  花璃神色依旧冰冷,月银雪却站在月紫芙前面继续道:「说到底是明明雪儿就在身旁,却还是护不住姊姊、让姊姊有闪失的错,您要怪,就怪雪儿罢!莫要再生姊姊的气了!」说完,她居然马上跪下,膝盖用力一「喀」,竟不皱任何眉头。
  「妹妹……」月紫芙楚楚可怜的望去,呆然的站在一旁。
  花璃冷笑:「怎麽,你们姊妹感情不是好吗?雪儿为你而跪下,你倒还杵着不动?」
  月紫芙脸色惨白,也马上要跪,月银雪却是抬手不让,急忙道:「娘,您到底在生什麽气?我们这一家人不是都还好好的吗?谁都没有事,为什麽您还生气呢?姊姊失去记忆,她对我们本来就毫无任何情感,她刚回g不久,对一切都不甚熟悉,她也在努力适应呀!雪儿不懂,您到底对这样的她还想要求些什麽呢?」
  要求些什麽?还能要求……什麽?
  听见这话,花璃想起那为自己舍身挡刀的冰心,泪水猛然落下。捂着脸,花璃悲伤难掩,她抽抽搭搭的哭泣着。
  她想,的确,她还能要求什麽呢?她甚至连她真实的长相、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最後一眼就见她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还说着那些要他们不用担心的玩笑话……
  作家的话:
  某糖的姊姊挂急诊,又住院了orz
  说不担心是骗人的,可能这礼拜某糖休假就要去医院陪她了
  不晓得在那之前,某糖能不能先把两天份的草稿给拼出来……(吞口水)
  总之,某糖尽量罗。
  ☆、172不愿意相信(上)
  那时候,明知道这是玩笑,她还是顺着这麽说。花璃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呢?
  那才是她的女儿啊!没有记忆!对他们都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丁点感觉的女儿!可她,却愿意舍身保护一个对她来说是「外人」和「陌生人」的自己……
  这叫人如何不悲痛呢?
  月银雪猛然张大眼,事已八年,居然看见一向坚强、从不显弱的娘亲满脸泪水,她就跟稍早前的月云飒一样,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再冷静沉着的x子也因为花璃的泪水而慌了。
  月银雪忙喊着:「娘!娘!您到底怎麽了?雪儿说错什麽了,您尽管责罚就是,何必为这事气着呢?」
  她以为花璃是被自己说的「忤逆话」给气哭的。
  花璃不理,继续哭着,每想起那不知去向的女儿,泪水就源源不绝,月秋珣大步上来这凉亭,来到花璃身後,揽她入怀,轻声道:「这事以後再谈,今天杂事太多,累了,就先歇下吧。」
  花璃猛摇头,显然今天不把这事交代清楚,绝不罢休。
  她随意的擦了擦泪水,红着眼框上前,盯着月紫芙,来到跪着的月银雪旁边。她冷声道:「雪儿,你起来,退至一边。」
  月银雪想说话,却被走至一旁的月云飒给拍了拍肩膀,暗示她还是乖乖照做。察觉场面不对,看了身後月秋珣清冷的眼脸,月流星紧张的缓步走来,和月云飒一脸的默然……再看了母亲认真的脸。点了头,就算再无奈,她也只能先听话照做了。
  前面少了人,月紫芙顿时毫无安全感,一棵顶在自己前方的大树不见了,忙委屈和无辜的对着旁边的月银雪喊着:「妹妹……」
  瞧见她还想求助月银雪,花璃大喝:「看我这里!」
  月紫芙一惊,转回视线,怯怯地看着对方。
  「之前,我怜你是个弃儿,我怜你没有过家庭温暖,怜雪儿踏破铁鞋也要找到欣儿的这股冲劲,怜我们这一家的聚少离多……」一滴未擦乾的泪滑落於下颚,花璃并不理会,她眼里失望的瞧着月紫芙,续说:「那时,我准许了你入我们家,我也一直把你当作乾女儿相待。可今天,你胆敢顶着欣儿的名义,恣意而为、到处兴风作浪不知好歹,那也该有个觉悟!」
  月花g长女的闺名,自八年前失去踪迹後就被封锁了,名字该为「月紫欣」。後面接回这个春璎院的「芙儿」,月银雪为了怕对方不习惯,且对方为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个好名字,故还是保留原名,以月氏,「月紫芙」称之。
  「娘,您在说什麽?姊姊就是欣儿,欣儿就是姊姊……」可是今天花璃却突然区分这两者,月银雪很是不解。
  「她不是!」这一次,花璃再也不要有所隐瞒了,今天所有的事,痛痛快快的都说清楚了罢!再瞒下去,对谁都不是好事。尤其是听到月银雪居然对那抢走令牌的人称呼「那个女人」时,花璃一肚子火气都上来了。
  她的令牌是从假冒月紫芙的冰心身上拿到的,就这麽怀疑夺取令牌的是冰心,错以为是她而不是红衣的梅儿也是正常的。甚至,骷主他们的代表色就是非常强烈鲜艳的红色,月银雪误会梅儿为他们一夥也情有可原。
  「娘?」月银雪脸色惨白,与旁边的月紫芙相比,没好看到哪里去。
  「我的女儿我不可能认错!她不是我的欣儿!雪儿,我留下她,只是为了不想让你在江湖上继续流浪!我想你!想你回来!这八年来我一直担忧、挂念着你,就算都有固定从流星和飒儿那边得到你的消息,知道你过的好,不需**心……但是,已经八年了啊!与你的所有生活点滴,我这个做娘的居然都没有参与到……就算我们当初都说好了,可是,我不忍……还是不忍啊!」
  曾经日夜期盼诞生的两个女儿,最後却都没能伴着她,属於他们青涩年华的岁月,她谁都没能参与!她不能接受,一直都不能接受,不过是因为现实状况而不得已强压忍下的,但现在,已是她忍耐到达极限了,她再也忍受不了!
  花璃哭红了一双眼,吸了下鼻水继续说:「所以在那个时候,我认为这是个机会!我准许了她入我们家……」
  就是在四月初的时候,他们欢天喜地的回来,说找到了姊姊那时候。
  其中自然有一半也是因为白虎国师曾经的预言,元年五百一十九,是几乎所有死绝的希望都能够重新燃起光芒的时刻!
  作家的话:
  太遗憾了!南部没有台风假xddddddd
  也好,某糖不用冒着风雨交加的日子跑去加班……(自我安慰)(?)
  ☆、172不愿意相信(下)
  觉醒的龙珠,青龙许愿者的花璃是不可能认错的,纵使那天m了又m月紫芙的手,照理说也该有些感应或变化的,可是完全没有,毫无任何异常状况。反观一m冰心的,马上触掌心而麻,就算当下只感觉奇异,还m不出来,可是之後花璃却发现,这或许就是她想要的「感觉」。
  龙珠的觉醒,是在那天月银雪误打误撞召唤玄武圣兽出来後,碰巧被发动的。但也是花璃和冰心分开的时候。她的女儿早晨出外去雪山处游玩,却一去不归了。
  「不可能的,娘……她就是姊姊……她身上的淡疤……」月银雪摇头,想上前,月云飒却拦着不让,怕她冲撞了花璃。
  月银雪一脸不敢置信、甚至是不想相信……她口里哀戚道:「不会的……她是我找了这麽久、这麽久的姊姊……不会认错的……不会……」话到後面,居然有些许的无力和无奈。
  「雪儿!你到底还要糊涂到什麽时候!认清现实!她不是欣儿,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你早该清楚明白的!其实你比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还要明了,只是你不愿意接受罢了!」
  「不……不……」月银雪站起,她不断摇头和後退,神色惊恐。
  花璃呼吸了口气,终於说出了重话:「看清楚!你只是害怕到头来的一场空!」就算不忍心这麽严苛的对月银雪,但只要一想到她真正的女儿,再不忍,花璃也得狠得下心!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冰心的样子,一直是花璃心中的痛,就算那时她顶着月紫芙的皮囊,但那双失神虚弱的眼眸,她却是怎麽也忘不了!她的女儿!好不容易找着的女儿,居然就这样倒在她面前!现在还不知生死!
  「娘……娘……」月紫芙脸色惨白,不断重复着这句。
  忍着心中酸悲,花璃继续说:「她今天顶着的是欣儿的名声!惹得帐全算在欣儿头上了,你说我还能够装作不知情、继续不吭声吗!」
  月银雪双眼泛红,看了看周围的人,只见除了月流星一脸的茫然外,大家皆是沈默不语,月秋珣缓步走至凉亭另一处的石椅上坐下来,不再看这边,月云飒头低下,拳头紧握,他也是後知後觉才从娘亲和爹的异状中发现冰心的身份的,可惜,最後却是那样结果……
  「月银雪!你看清楚点!她不是你的姊姊!」
  花璃坚决的喊出这句後,月银雪身子一震,泪水落下,她跪坐在地,神情凄楚的喃喃:「那她……到底又在哪里呢……三月……春璎院……」顿了下,她苦笑着,脸上的悲苦泪水显然对比:「国师……怎麽可能预言错误?」
  怎麽可能?
  月流星倒抽一口气,脑中的思绪越来越清明,从一开始的茫然到了然。
  不畏惧毒物,除非真拥有龙珠庇护……他似乎知道了自己妹妹到底是谁的实情,可是又怕现在说出口,若结果真是错误的,那对月银雪不就造成了二度伤害吗?
  其实那天比毒结束,他们明明比冰心早走,可x子敏锐的月流星却一直觉得有哪处不对劲,回想整个事情过程,一股怪异於心中油然而生。事後,他瞒着月银雪和月紫芙,悄悄返回春璎院,却看到了地上那瓶仰倒、从未被动过的解毒瓶……顿时他就知道自己中计的事实!
  可是,对方为何骗他呢?若她真是他妹妹,怎麽就这样耍他呢……他完全不解。而这样一个古怪的事情,在面对月银雪时,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他没有办法在不确定、不能肯定的事情上把结果告诉月银雪,所以他只能自己悄悄的去观察。却在循着线索到一半时,中途断掉了。因为没想到之後的医皇居然莫名失踪,似有什麽背後人在暗中撑腰,索x藏匿起了她的踪迹……
  再来传出的,就是医皇被溺毙在河中的消息了,而且参与的凶手之一,竟然包含了自己的弟弟月云飒……
  这真是个让人匪夷所思、相当不幸悲惨的结果。
  如果说三月春璎院,国师的预言真的准确了话,那麽那时候自己的妹妹就该是医皇……此时,他应该说出口的,向月秋珣、花璃、月银雪、月云飒他们说的,可是,他却选择闭口,只因为在未证据确凿以前,他无法妄加开口。
  他无法再看着满怀期待的月银雪,最後又失望落空的一面,他没有办法。所以现在的他只能紧咬着下唇,死命的看着一切,一字也不能多说。
  作家的话:
  今天某糖终於休息了(感叹)
  在家中想了一整天的故事大纲,希望能抓出点端倪
  好脱离目前草稿将近流失的窘态……
  真的从中午爬起来後就坐电脑椅到现在了,虽然途中整理了东西一下,聊天了一下,洗澡了一下,吃饭了一下……(咳咳!)
  总之,大半时间还是在努力想办法拼回草稿啦xd
  实在要感谢会客室留言的亲亲们!某糖看了被狠狠感动一把!!!!
  (对了你们是约好在同天留言的吗xdddd)
  总之的总之!某糖要(稍微)振作了!要好好把握这两天能写文的假期xddddddd
  然後……原来x77221同学暗中搜集了这麽多的果味冰砂吗w(遭打)感谢小礼物罗> 3<
  某糖自己也给自己一个狼牙b来提醒好了w
  (你们有谁要狼牙b的也可以告诉某糖,某糖还留有一只~不用客气^++++^)
  ☆、173考生(上)
  「妹妹……妹妹……」月紫芙有些慌乱,她上前走去以往总是能够保护自己的月银雪身边,拉扯她衣袖,轻声喊着。
  月银雪低下头,失魂般的不为所动。
  月紫芙瞧见,眼见这场戏被拆穿,两个月的暇意生活消失一空,也是跌坐在地上,一片茫然。
  一直以为那天是个机会,可以从讨厌的春璎院离开,可以被带走,可以不用再为那连面都没见过的幕後老板工作,不用再利用r体,周旋在那些讨厌的人的身边,不用再去讨好那些恶心的权贵人士,去探听这种知道越多、将来一定死得最快的讨厌消息……
  终於能够脱离这样的日子了,连朱雀的一国王爷也不放在眼中的月花g,将会是自己很好的靠山。
  一直以为成为大魔头的女儿,所有世俗道理在他们眼中都不算什麽,对谁不满,就杀谁,可以为所欲为的不是吗?但是,原来这些权力,居然只有月花g正牌女儿才有的吗?明明他们也失去了一个女儿,可是为什麽就是不能接受她呢?
  原来血统这麽重要吗?原来出生的命好命坏,就这麽重要吗?如果是这样,那比人落魄、只能够靠爬上他人床来谋生的自己,不是很悲惨吗?她也不愿成为一个孤儿,就这样流落於花楼里的呀。
  可为什麽没有人能理解,为什麽没有人同情她的那些坎坷过去?原以为可以拥有了一切,却在弹指间失去,她忍不住哀怨道:「我就不能够……当你们的女儿吗?」
  花璃看着哀戚的她,轻叹了口气,静静答:「你原本安分守己了话,可以是。等欣儿回来,我想她不会介意我多收一个乾女儿。」话到此处,她微微看了眼月云飒,之後转身,声音相当决绝。「但是现在……不可能会是了。」
  紧抿着颤抖的唇,月紫芙两行清泪落下。
  月流星摇摇头,事情定案,眼看月秋珣扶着因今晚刺激过大而走路摇摇晃晃的花璃离去,他给了月云飒一个眼神,对方收到,搀扶着月银雪起来,往她自己的宅院走去。
  月流星则是蹲在对方面前,遗憾道:「你想去哪里?」
  月紫芙不答,看着地上已经有其他下仆协助清理的死尸,只微微摇头,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当好不容易的安身之所消失了,她还能到哪儿去呢?她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月流星也无奈,说实在的,和这位新妹妹相处,其实日子没多长,因为月银雪总是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就唯恐自己这个毒痴哥哥乱下毒药,若真要说相处久的,该不舍的,就是月银雪了罢。
  她一直以为她就是她的姊姊,可没想不是,当谎言被拆穿後,她的所有希望全部落空,她该是最难以接受的。所以,月紫芙不能再留在月花g了,不然月银雪每看见一次,必心痛一次。
  思及此,月流星好心的提议着:「你已经回不了春璎院了,想去哪里?我送你去罢。」
  「呵,天大地大,你高兴送我到哪,就到哪吧,反正我从一开始……什麽就没有。」月紫芙神情凄楚,她这个时候对正牌的月花g长女月紫欣,倒是羡慕和嫉妒的,因为她拥有这样为她着想、为她设想周到的家庭。
  而她,原来才是最可怜的,什麽都没有,呵,都没有。闭上了眼睛,空气中只有月紫芙缓缓的叹息。
  其实在当初,花璃是有考虑暗中把这些都和月紫芙摊牌的,只望她认清自己的位置,先暂时忍着,不给欣儿名声添麻烦。只要现状能瞒着月银雪就足够……等到时机成熟,真相出来,她会认她为乾女儿,之後她爱怎麽闹怎麽玩,没到重要大事上,不会有人阻止,毕竟月秋珣都说这些只算是「小事」了。
  可那一时候,月秋珣却不许。他以「难道路边一个乞丐或花院一个姑娘都能成我月秋珣之女?」为由,拒绝告知。
  月秋珣的考虑很有道理,花璃接受。
  可是,现在想来,他明明就说不在乎欣儿名声怎麽样的……但那果然还是只有对「欣儿」的吗?月紫芙在他眼中就像是一个考生,若不合格、没达到这样的标准,反而得寸进尺了话,想来还是会放弃她的吧,更别说收她为女儿了。
  外表看似溺爱她、什麽事都由着她,但那也只是外界人的观点,其实他才是最严格的爹吧。
  作家的话:
  亲亲们再忍耐一点(?)
  月花g一案快审完了,後面再一点那女医仙的,就要换好久不见的冰心+愔愔了xd
  ☆、173考生(下)
  这都是他的计谋吧,月紫芙显然的没有及格,还在外面惹了这麽多坏名声,居然成功气着自己,逼自己放弃她……放弃收她为乾女儿的这个念头。理清这思绪後的花璃暗暗苦笑,月秋珣包容「欣儿」是另外一回事,考验月紫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显然的,月紫芙没通过他的标准。
  花璃再叹了口气,月秋珣可恶归可恶,但也是用心良苦,让她认清这样面目……抱紧了对方手臂,她头轻轻靠在他强而有力的手臂上,一路让他扶着回房。
  月秋珣低下头微微看了眼花璃,眸中浅浅的柔光闪耀,一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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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烤着野猎的成果,那湖绿裙装的女子坐在用大把木枝架起的火堆旁,喜孜孜的吃着现在晚膳--蒜香兔子r。恍然间她想起了那两本价值千两的医书,刚好闲着无事想打发时间,就拿起来看了。但那书才一翻开,怎知里头的字都模糊掉了……
  原来柳君诺那时只顾着担忧冰心伤口,拿错书本了,居然把「芸娘」的泡水亲笔书给了她。
  里头字迹模糊,什麽都看不清,女子叹了口气,没想自己这麽斤斤计较,最後还是做了个白工……算了,想起那个眼缘的小姑娘,就算了吧,当作善心一件也好。
  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愤恨不已,女子看得非常开,翻开书本,撕下一页又一页,就是要把书给当柴烧了,反正这字都模糊成这样,又看不懂,也没什麽用处了,烧了它来换取野火的兴旺,才能够发挥它剩馀的最大功用。
  女子甚至满心祈祷,希望这夏季夜晚的温度啊,可千万别太低,她一个人露宿郊外的,毯子可没有第二条呢!要不是经那小姑娘的提起,让她不免更加的思念小小姐,否则她一般是不喜在外头露宿的,现在日夜赶往,只希望快点到达目的地。
  这次再去一趟空乐山,就只是为了问问那天的事。
  她那天想起记忆,注意到了自己认错人,马上懊悔,她的纸条写着要找的人就是月花g大女儿,可记忆归回时,那台上的人儿啊,却不是她所熟悉的面孔……认错人,损失了那些药不打紧,可浪费了时间却不值得。
  於是她匆匆下山,辗转来到了奥狄斯那里,却在那处听见了月花g的他们可能会有小小姐的消息……哎呀,当时怎麽走得这麽急、这麽快呢!既然小小姐是他们家的大女儿,这是千真万确的事,那为什麽不留下来多问些相关消息呢?
  真傻,她每每想起这件事,就懊悔的想拿头去敲石壁,真是太该死了。
  所以,现在听着奥狄斯的建议,她决定再返回空乐山,向他们请教这些事。
  因此她日夜不停的快马赶往,之所以到了夜间还出去采药,本就是因为这深山里头有株夜晚才开花的奇药,世间大夫鲜少认得,她就偏偏去采,想说多拿些「伴手礼」给他们,兴许愿意换得他们的一些秘密情报。
  哎,其实现在什麽秘密不秘密的都不打紧了,只要这当中,能有一条是小小姐的就好了,别让她一阵苦找啊。看上回奥狄斯那样,他魂彷佛都要丢了……哎呀哎呀,这游戏圈子玩得这麽大,三年真的会到尽头吗?真会就这麽简单的结束吗?真是让人焦急担心啊。
  边这麽想,她也边伤脑筋的一页页撕了那看不清楚字迹的书,从尾撕到头,却在撕到最前篇时,有一页居然看得出字体,那篇字体奇迹似的没有被水给冲混。
  她先是好奇,再是认真的、仔细的看了那篇仅有的两个字,还有旁边红色的熟悉印章……
  接着,手中书本掉落,她的脸铁黑着。
  赶紧翻找另外第二本,一样翻到最前头,那两个写着自己名字的字,还是自己的笔迹、自己盖的私章……不可能认错!她「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惊疑未定。
  那在盼月谷时,她还没喝下白水、还没接受这场天地游戏所赋予的任务时,她本质上还是个「神明」,超脱一般人类。所以在书本上签下了自己字迹,盖上了那神明私章,自然的也有神气庇护,不畏火烧水淹……如原初完整的显现在那两本书上。
  可那奇怪的女子……怎麽会有这些书?怎麽会有自己的亲笔书?她明明重伤成那样,原本该死了的,却没死……
  她甚至怕疼,好似不担心自己会死,只担心是否疼……
  撇开那张凡庸的脸好了,那体型,那身材,莫非她……
  女子咬着唇,该死的,错过了?没认出来吗?明明从奥狄斯那边听说她有易容面具,会戴着的……
  作家的话:
  下一章久违的冰心终於要出场了xd
  然後要月底了喔~大家加油,看票票是否来得及到100
  还是可以加更1篇的喔!
  ☆、174合情合理(上)
  可她怎麽却没有认出来呢?怎麽会!死了死了……
  是小小姐!那重伤却还能够和其他男人谈笑调情的小姑娘,居然就是小小姐!
  得到了这般惊愕的结论後,女子匆匆收拾东西,赶紧上马走回头路,快马加鞭回到了原来那山脚客栈。现在她药不摘了,山不爬了,空乐山也不去了,硬是在强赶回来後,终是过了两天时间。
  她想,不过才两天,他们住个一晚再起来上路,总还是能追上的吧,况且小小姐拖着那样伤势,定也走不远,兴许他们g本就还没走!
  如若如此……女子想到这儿,脸上禁不住的开心,终於可以见到小小姐了!这一次,她再也不要喝下那什麽鬼白水了!她就要跟小小姐一起,跟奥狄斯当初踏入这游戏时的宣示一样--与她共进共退、共生共死!
  抱着这股喜悦来到客栈,看见掌柜和伙计什麽的她也不理,二话不说的就上楼冲进自己原先那一房间,却发现,里头早已空空如也……
  急忙跑下来问了那掌柜的,只听冰心他们早已离开,而且是在自己离去後的那天半夜……那麽是往哪儿去了呢?他们摇摇头,直说不清楚。
  女子……不,是芸娘的脸顿时死灰。
  药筐放下,包袱什麽东西全部掉落於地,芸娘空白着脑袋,脑中就只出现一行黑字:
  要死了,居然就这麽错过了……
  而且还过了这麽段时间,现下啥都追不回了。
  ---*--*--*---
  两天前的半夜--
  伤口抹上了那些珍药,冰心本在夜间要好好养伤的,可她却辗转难眠,不知是否心难安,还是有什麽牵挂。总之冰心苦着一张脸,迟迟睡不下,就算旁边伴着个柳君诺也一样。
  「怎了?」柳君诺睡在一旁,担忧冰心夜间伤口恶化,他一刻也不敢松懈,所以冰心的动静他能马上知道。
  「我……」犹豫了一会,在柳君诺脸上焦急更甚时,冰心看着别处,轻声开口:「我们离开这儿吧,我担心梅儿他们,不晓得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在离开月花g时就走丢了。
  明明他们应该是最先撤退的人马,他们得先去找着自己公子,然後再退离开的,可是冰心回程途中居然就这样栽在了宋荧荧的手上,离不开,逃不了,彻底和他们断了联系。
  梅儿的确在後来找到了柳君诺,并告知这样一条消息。
  知道冰心尚未安全离开月花g,柳君诺说什麽也不放心,一定要前往察看。并嘱咐他们快快退离此地,要这带伤的两人先到外头集合的逃命马车上等去。後来待他终於找着了冰心,并抱着她来到了月花g外处时,只见地上有战斗迹象,马车和阿科等等的人影却是消失无踪。
  南恒山的骷主!一定是他们干的!柳君诺当下咬牙切齿,发誓此次事件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时间宝贵,就怕等会儿大批的月花g仆众出来追杀他们,他只好抱起冰心,轻功快速奔出这空乐山。
  夜间听见冰心肯说出心中的担忧,柳君诺松了一口气,他点点头,也是颇有此感。接着起身把包袱东西都给大概收拾,甚至跟旅行的商人团高价买了一辆小破马车,只够塞下冰心和一些简单行囊。
  那是他们在这荒路上所能卖的唯一东西了,就因为珍贵,所以在听见交易的金额後,冰心差点吐血,直在心中os大喊:趁火打劫不是这样的罢……
  可柳君诺倒是毫无所谓,冰心要走,他就追随,仅此而已。
  那小破马车的防震设备真烂,就算柳君诺有先见之明,早跟那客栈要求多买了几条棉被,垫在下方,却还是震得冰心一股难受,震得她身体的骨头几乎都要移位了……好在x道被针点了,没有痛感,只是在马车中的冰心被晃得头昏眼花,倒是真有不适。
  脸色惨白,冰心真的不行了,在终於受不了之下,她要求柳君诺点她睡x,不然她真要吐了……柳君诺也急着,眼看她越来越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庞时,一听要点睡x,他居然有些怕了。很担心这一点之後,冰心还起得来吗……
  不愿点x,柳君诺坚持要冰心在马车上稍等一会儿,他自己窜出,急忙在这山林间寻找能够先安顿一夜的地方。终於在努力下,找到了一规模不小的房子,推测应该是有钱人家的避暑地方吧,不然这山边荒地的,除了清凉还能有什麽呢?
  正上前要拍门,对方的门却自己打开。
  柳君诺戒备的望着前方,却看到拿着火把的一高男子,他身穿棕衣,身材修长,居然比柳君诺要高一个头。
  作家的话:
  我想芸娘应该很呕吧,不过都是後话了xd
  现在某糖还没怎麽安排他们之後哪时才会认出欸~(-->超坏心)
  可能……接近结局的时候吧?(马上被揍死)
  ☆、174合情合理(下)
  柳君诺正要开口请今晚借住,那男子却是一脸惊愕,之後忙对後方另一模样十五十六、貌似是府内侍童的人影说:「快!公子说得没错,夜间的黄发男人真来了!快派马车出去接紫姑娘!」
  紫姑娘?哪来的……紫姑娘?柳君诺犹疑间,猛然想起盼月谷时冰心的另外一个名字,单名一「紫」字。
  当他想要再进一步确认时,只见对方把火把拿给旁边一人,两手抱拳,一脸诚恳对他说:「阁下不必再多说,你们的事情公子都已先做告知,我们大致都明白了,现在救人要紧,烦请带路!」
  已经知道的事?连他们此夜出现在这儿的事情……都知道?似乎什麽东西串连起来,柳君诺捂着口,恍然大悟。
  昨夜梅儿仓皇告知的消息,说白衣琴师早悄悄离开的事,他一个字都记下了,只是当下忙顾着冰心的安危,再没心思确认,现在听对方这样一说,一脸诚恳、毫无恶意……他几乎已经猜到那白衣琴师是何等身份了。
  事先知道的事……放眼整个天地王朝,还有谁能有这本事呢?再加上从那些各种小道消息汇整而来的情报,柳君诺已有眉目了。
  小条消息指出,白虎国的国师现在并不在白虎国,不知去哪了……另一消息指出,白衣琴师对白虎国的国宝并不陌生,见到至间美丽的神琴样子时,居然如吃饭喝茶这麽自然……再一消息指出,月花g的夫人认识前代白虎国师周神通,他为月秋珣最佳损友,所以月花g夫人自然认得他的徒弟,也就是这代的白虎国师。
  近日最後一条消息,白虎国师不靠他人,以自己之力独取回西昂琴了!还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回白虎国了,至於自己是否也跟着回国了?有人说有,有人却说没有……
  如果以他的身份和那传说中的预言之力,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白虎国师,就是白衣琴师!他此刻才终於知道这一事。
  ———*——*——*———
  「我等你们很久了,快进来,紫儿她……」柳君诺一踏入府中,一阵慌忙中带着柔和的轻喃嗓音就从前方传来。
  来人一身白衣银月兰纹长袍,在这夜间,他随意散束起乌黑长发於一旁右肩上,几缕发丝顽皮落下,却不损他脸上的绝美。温文尔雅的公子,全身散发出清灵秀雅的气质,他只单披着绒毛白肩,一接到人马回来的消息,就快步往柳君诺方向过来了,他伸手想接过冰心,却被对方拒绝。
  「不必,我来就好。」见他平静中却带着慌忙的迎接语态,见他双眼几乎都锁定在冰心身上,见他那脸上浓厚的担忧……柳君诺越看越不顺眼,他冷冷的拒绝,下意识把怀中冰心抱得更紧了,宛若这是自己的宝物,而他正在宣示归属权。
  此刻他抱着只有些许意识的冰心,她脸色惨白,半睁着眼,处在想睡又不能安睡的状态下。
  刚刚柳君诺回来,简略的告诉了她找到白衣愔愔的消息,害她现在惊喜的说不出话来,强撑着,都不用睡了,连x也不提醒柳君诺点了。(就算提醒了柳君诺,他照样也会因为个人因素不愿点,大概模糊敷衍的带过吧!)
  白衣愔愔听了微楞,瞧见对方的戒备和冰心的惨样,也不愿再争,赶忙带路回厢房,并亲自开启房门让对方进入。
  在柳君诺小心翼翼的把冰心给放置了床上,正为她盖被时,一旁的愔愔柔声说着:「你一路赶着也辛苦了,我让下面侍女准备了热水和柔软的床铺,还吩咐了厨房煮个宵夜,你先歇息吧。」
  他看着一脸狼狈的柳君诺,看着他在把冰心给安稳放到床上时,瞧见他松口气的样子,愔愔顿时百感复杂。
  此刻的柳君诺头发杂乱,脸上还有些灰污,衣裳几乎都蒙尘划破了,是在刚刚林子里东奔西窜的因故吧。现在他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去年那一时候,一开谷就煞气和娇媚十足的「柳夕姬」样子呢?
  他摇摇头,要不是因为「天眼」的能力,或许他今日也认不出来这柳君诺就是「柳夕姬」,曾是玄武国贺兰家族备受尊崇的堂堂一谋师吧。
  柳君诺回看着这位彷佛病弱的娇滴滴公子,淡淡说:「我没你们这麽娇弱,用不着如此。」
  他自小是在生死和牢笼边缘成长的,就算拥有现在的一切奢华,他本就不稀罕,比起冰心的安危,比起这个游戏,那些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收到x77221同学的珊瑚树+小黑子了w
  是要给忙碌的某糖作伴的吗xd
  感谢小礼物罗。(某糖26号凌晨回家补27号草稿的,希望没太晚回覆到xdd)
  然後某糖好糗喔!
  明明文章整体还没50章,但是加了番外就……
  就到了100篇(因为有分上+下嘛),於是上传文章时就被鲜拒绝了orz
  好吧,没办法,预计这第4卷有很多东西要讲的,就开个「2」呗……
  不过……某糖在考虑南g磷的戏到底要不要留到第5卷呢……
  因为还有些小江湖戏没出来啊……(严重思考)
  ☆、175缺血补血(上)
  听见这讽刺,愔愔也不恼,他看了看柳君诺,知道对方这个时候还不会安然离去,但他想跟冰心单独相处,於是特意道:「继续待在这里没关系吗?你的『家人』们正在北边处,还m不到这里呢,更不知道你们的下落安危、处境是否艰险。」
  柳君诺身子一愣。
  愔愔继续说:「我已经让岭去带路了,可就怕他们不信,不愿尾随而来……重情重义的紫儿……紫姑娘,一醒来若还看不见他们,定是心里焦急万分的……你不过去那边看看,没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吗?
  尤其是最後一句,几乎撞击在他心里。
  握紧拳头,聪明的柳君诺明知道这是他使的把戏,可现在……他看了眼床上半死不活的冰心,他不懂医,但这国师就会,他能帮忙照看她伤口,以防夜晚的恶化。况且冰心从之前一直就想找着这白衣琴师,那如愿的让他们两人相处,也定是她的希望……
  这白衣琴师果然狡猾,使出这一招,就算知道这是他的把戏,他却也不能不接受。转过身,柳君诺撂下狠话:「我劝你……不要打些什麽鬼主意,她谁也不会选的!」
  眼看他终於让步,愔愔松了口气,连忙道:「我当然知道。」
  好在他是个明事理、还没为冰心急到失去理智的人,不然就怕他铁石心肠,真的什麽都不顾了。愔愔在心中如此庆幸着。
  「哼!快叫人带我去你说的那『北边』!」甩袖,柳君诺不甘不愿的离去,愔愔点点头,忙招手让外头顾着的翔去办这事了。好在翔刚刚不在房里,不然凭刚刚柳君诺对待他的语气,这护主忠心的翔又要暴跳如雷了。
  见对方开大门的愤愤离开,怕夜晚风大吹进来,坏了冰心身子,他赶忙上前关门,看着最後一眼柳君诺离去的背影,他低头喃喃道:「我当然知道,不会选的,也只是现在。」
  时间,还有两年。但是他的时间,就这一年了……
  「愔愔……我好难受……好难受……」
  扯着底下床被,愔愔刚靠近冰心,就听见她不住的哀鸣哀痛,已经被扎过x针了,这时辰推算下来可还没失效呢,想必那些难受该是被那小破烂马车的颠簸弄的罢。
  愔愔叹息道:「谁让你夜间这麽胡来呢?」训斥无奈的口气,但眸中的柔和是前所未有的。
  「可是如果不这样,怎能早一点见着你呢?这也在你的『预言』里吗?」冰心半睁着眼,一脸苦哈哈。
  「不是预言,近期发生的,都是靠我额上这『天眼』。」愔愔指了指自己平滑无异的额,拿了碗清水,把冰心搀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碗递至口边,小心的给她喂下。
  瞧冰心乖顺的喝下,後头看着的愔愔继续补说:「况且你也是误打误撞吧,血y的关系吗?连睡都无法入睡了呢……」轻顺着她的秀发,他语气满是心疼。
  清水入喉,x口一片顺畅,愔愔端来的水就是这麽不一样,改天问问水源从哪处来的,是这里的天然山泉水吗?居然和她之前喝的不尽相同,甚至颇有点像盼月谷那怀念的天泉坑的……不管如何,当冰心缓息了心中燥欲,注意到後方的人儿还正等着她答话呢,她赶紧开口,语气是不知所措。
  「血y一点一点的流失,我一直以为过了月底的发狂就该没事,可体内好像有什麽东西在喧嚣着,弄的我身体难受,甚至手和脚的动作越来越缓慢……愔愔,我有点怕,我好像快要『动不了』了!怎麽会这样呢!」紧抓着他衣裳,冰心担忧的说。
  她到底得了什麽病?脑海中并没有这样的奇症知识,就连之前随意对愔愔说的「缺血症」也是胡诌的,她g本就没有这样的病啊!可是虚幻女神神躯需要血,所以一旦没血就会成这个样子的吗?会不会没血的自己,就等於「不行了」呢?跟死一样吗?
  最後……会死的吗?
  瞧见冰心的慌乱,愔愔翻手把脉,的确从中感受到她脉象越来越弱……於是忙安抚道:「没事的,没有血了话,就由我来给你吧,我来喂足你……」
  在冰心茫然时,他俯身更加贴近她,在她耳边亲腻道:「没问题的,这很简单的……」
  缺血补血。
  话落,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拿了把匕首的愔愔,脖颈处已然一割痕,嗅到血腥味,原来奄奄一息的冰心居然有了一丝力气,转过头,望着那缓缓流下的血痕,一时之间还有些茫然。
  作家的话:
  某糖写到这儿,真不得不说,下凡而来的这三神,其实都很腹黑的……
  (不过差别在於腹黑程度+腹黑种类就是了(?)
  他们在天地王朝里,曾跟虚幻女神有过一世姻缘,可惜都最後悲剧收场′v`+
  (生离死别啊生离死别,y阳两隔啊y阳两隔)
  然後恢复神识时就对虚幻女神念念不忘+死缠烂打了(????)
  ☆、175缺血补血(下)
  他真的不会武功吗?不会武,怎麽这麽会动刀呢?切的地方完全避开要害,巧妙的躲过了那些动脉颈脉的……愔愔会医,但也不是钻研这块外科领域的吧?或许该说,这块大陆的医术还没到外科这样发展吧?难道人体经络图鉴的文书他早已深记在脑海里了?如不是医书需要,又为何去看这些……
  「怎麽?还要看吗?都要流下去了。」瞧见冰心的呆楞,愔愔好笑的提醒。
  察觉眼前这人已经如此帮忙了,猛摇头几下,冰心身子更加贴近愔愔的,紧抓着他x前衣裳,脸往上抬,靠近愔愔颈边,後者好心的撩起自己耳边微些散乱的秀发,并且为配合冰心方便,头还微微弯下,让冰心舌头顺着那刚流下的血红舔食上去,直到伤口处。
  她红唇贴了过去,细白的喉咙微微滚动,远看像亲吻,细看却是吸允,愔愔好看的白皙的脸孔,悄悄抹上了红色彩霞,他没发出任何声音,就怕打扰到眼前人儿的「治疗」。
  他低头审视了好久不见的冰心脸庞,易容面具还挂着,要不是「天眼」的功效,否则会真被这面具给骗去……一想起冰心盼月谷那天被毁的颜面,愔愔神色不由得一暗。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找那个风雷虎报仇,可是那天过後,这家伙的踪迹居然完全消失,就算暗中指点名下门派去追、去查,几个月过去却还是一无收获。
  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後,他才知道风雷虎是因为背後有着神物的柳君诺庇护,才得以护全一命,否则……
  「咳!」肩膀上的人儿身子抖了下,发出极细微的声响,愔愔灰暗的思绪回来,正想瞧对方情况时,冰心却突然从他的肩头处滑落,後者反应极快的扶起,瞧见冰心安稳已睡的模样,他不禁苦笑。
  替她侨了样子好让她安睡,暖被盖起,他宠溺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就看着冰心,深怕一眨眼,眼前的一切都成了个m也m不着的梦。
  愔愔细白的长指抚上冰心渐渐有血气、开始红润的脸颊,他微微叹了口气。那气比以往的失落和沮丧要好得多,因为这次是满足。
  他轻喃喃:「真是等你等得好苦呢。」
  ---*--*--*---
  从朦胧中苏醒,一古腾雕花的天花板入眼,冰心水灵大眼眨了眨,看见不同於以往乡间客栈的木质板,不禁觉得困惑,瞧见外头天色微暗,想必还没东升,故翻了个身正准备要继续睡时,手一抬起却意外m到一旁的温热物体,不禁吓得缩回手。
  突然间,手立马被这温热东西给握住,连缩手都来不及,好在冰心被吓到从没有尖叫的习惯,她只是瞪大眼、警戒的看着内床灰暗处的一人影,欲要开口威吓时,对方另一大掌覆盖上去,温声说着:「别怕,是我。」
  瞳孔收缩,睡前的记忆瞬间回笼,冰心吞了一口水,蛮不在乎说:「我才没怕呢,只是不小心被、被吓到而已……」以往自己都是睡内侧(没办法梅儿就是不让),习惯了外边处有人,所以一时之间还真没注意到自己身後不是面墙壁,而是有个人。
  愔愔温文一笑:「可不能怪我,昨天你补足想要的血的数量後,就倒床睡去,之後不管怎麽叫都叫不醒,我只好委屈些往床里挤了。」
  事实上他是不想将视线离开冰心,连换个床的位置这几秒时间也不愿意。如此思念,才如此想念。
  被提到自己的糟糕睡相,冰心脸一红,别扭的说:「我、我是伤患欸!你应该要包容点的!我不过就累了这麽一点点……况且血量也没怎麽补足……」说到後面,她越来越小声了。
  当她昨天软软的靠在愔愔身上後,顿时非常有安全感,似乎心里头的烦忧都能有他帮忙分担,有他撑着,好似自己不是一个人,所以放心的闭眼接受周公梦中的召唤了。
  再加上补的血量差不多已到一半,那时偷眼瞧着正在深思中的愔愔,冰心看他脸孔已显得有些发白,哪敢再继续要下去呢?就算想要,也不用急於一时啊……要是让愔愔也跟自己一样,躺趴在床上怎麽办?
  那两个忠心耿耿的护卫知道後,不马上把她碎尸万段才怪!於是睡意渐起,她很快的抛开一切,毫不客气的仰头就睡了,哪知都到了清晨一早才醒来。
  「嗯?这麽说来还不够?那要继续来吗?」愔愔微笑的曲解她话中的涵义,边说边俯身再靠近冰心,手还作势把颈子上的绷带微扯开来。
  作家的话:
  今天29罗!
  票票这个月满得了百吗?xd
  满了话,某糖会努力趁明天休假拼草稿的(包含会客室的晚回覆,请原谅这些天忙碌的某糖吧orz)
  但若没有满了话,没关系,咱们还有下个月……(被揍死)
  ☆、176预言和天眼(上)
  那绷带还是原来放在内床壁上架,要夜半照看冰心伤口用的,除此之外架子上还备了些止血止伤的药瓶,想是愔愔透过「天眼」都了解了大概状况,让人早先准备了这些东西罢。
  冰心见状赶紧手压住他的,制止道:「不用不用,我差不多都好了,真的,至少能动、没到危险地步就行,你、你不用急於一时啊……」说到後面,冰心几乎词穷,俨然不知道自己为了「制止」他,还能够再说些什麽了。
  愔愔轻笑了下,他这话纯粹逗冰心的,因为他也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体上的虚弱,若冰心强要下去,那一时间还真是不是他所能负荷的,大不了就真得换他贫血躺床了。当然,他也知道冰心自然是不会要求到这样地步。
  想归想,愔愔还是握住她的手放置自己身前,笑得一脸愉悦:「紫儿说得是,反正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彷佛意犹未尽的话,从愔愔口中说出,似乎夹杂了什麽特别情绪,让冰心心脏狠狠加速了一下。
  冰心乾笑着掩饰,用了最懒的脱逃藉口:「呃,我看现在才黎明,似乎太早起,不如左右再睡一下好了……」
  愔愔摇头纠正:「现在是傍晚,你睡两天半了,就算觉得身子疲累,还是先吃点东西充充胃再睡吧。」
  「两天半?」冰心楞了,北部的天气连绵寒冷,明明已是仲夏,但这里乍看却有着冬季特x的日短夜长,在这尚未看到太阳的时间里,实在难以掌握日夜区别。
  回神後她观望四周,忙问:「那君诺呢?他在哪里?怎麽没看见他?」
  真要命,自己索血後从未睡这麽久的时间!难道这是在暗示这一次的刀伤过大吗?对身体果真造成了极大负担……可真的好险好险才撑过,才捡回这条命的啊。
  愔愔苦笑:「我靠着『天眼』,在北边处的漠汗找着了他的夥伴,可就怕他的夥伴不信我们,不愿跟我们到这儿来,所以柳公子快马出去带他们了。」
  冰心点点头,能够理解。毕竟柳君诺又没跟愔愔深交到哪里去,逃亡中的梅儿他们怎麽可能跟来历不明的一群人走呢?何况还是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有意还无意的状况下。
  不过他们到底怎麽规划逃跑路线的?居然跑到最北之处的漠汗?需知那再过个百里路,再跨越一个东果沙漠,就是漫月王国了啊……天地王朝一向保持锁国政策,四百年严守的规矩绝不是说着玩,若他们真的糊里糊涂的闯了……那将是五国的罪人,再不能回国!这下场相当於放逐他国的可怕啊!
  他们怎麽躲藏到这种危险边界的地方啊?冰心汗颜一把,百思不得解。
  愔愔看着深思的冰心,沉默一阵,他大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柔声问:「一醒来就急着见他……你很担心他?」
  那个他是谁?他们就他们,怎用一个「他」字形容呢?那个状况下,冰心也没想太多,就是毫不犹豫的点头,事後回想才更添困惑。
  愔愔得到答案後,笑容瞬间僵了一下,但下秒马上恢复,他另外一手紧抓着弄皱的床铺,似乎那代表着他此刻的心情。
  愔愔面上是笑着靠近她的,冰心没注意他另一手的动静,接着听到他好听的声音说道:「那你更不必担心,我最得力的手下,翔和岭都前往该地去引领他们回来这儿了,他们终会没事的。」
  冰心偏头,奇疑问着:「连翔那个小子也去了?那这宅里不就剩你一个了?」愔愔想开口,冰心继续发问:「这到底是什麽地方?你为什麽会守在这儿等我们,也是因为那奇妙的『天眼』吗?到底你的『预言』跟『天眼』有什麽不同呢?」
  见着冰心终於把注意力给放在了自己身上,愔愔的笑容多了分真实,他安抚冰心:「别急,我让人拿东西进来,你先吃点东西,等你真的状况好多了,我再慢慢说给你听。」接受到冰心不安的眼,他两手握住她的,补说:「我答应你,一定,会把我所知道的都跟你说。」
  冰心听此,松了一口气,这才笑开来。
  後面待几个丫鬟端来小菜和r丝热粥後,冰心吃了两碗半,舒服的倚靠在愔愔怀里, 悠悠叹道:「哎,看现在这样多好,每当想起昨晚那一事,还真是个恶梦,一个晚上就横出这麽多枝节,我都快受不起了。」
  身体不用说,心理倒是被那对y阳怪气的月花g夫妇和宋家姊妹的复杂恩怨,以及另一个算情帐来搅事的啥骷主给耍得团团转,弄得乱糟糟,最後g本被雷翻了。
  作家的话:
  半夜打文,越来越想睡了+口+
  最近运气+公事不顺,服务业……真的好难做喔orz
  ☆、176预言和天眼(下)
  唉,虽然是中途辗转闹来的,但好歹现在也找着了愔愔,且知道他好端端的没事,冰心这才对宋家姊妹的哀怨稍减些,只当自己这次是活该上当,去了趟月花g观光,长一回记x的。
  「对不起。」愔愔低头,满怀伤悲的看着碎念这些的冰心。
  冰心一愣,笑问:「干麽突然道歉呢?这又不是你造成的,我原先只是想带你出那魔窟月花g,假逞个英雄的……但没想中间却多了这麽几个程咬金,最後我们反成了落荒而逃的刺客,委实狼狈。」
  不过若真从他们那处偷了个什麽东西,兴许会变成夜盗或小偷?冰心打趣的想,已无当时被宋家姊妹欺骗上空乐山的气愤了。
  「其实……我早知道你会进这月花g的。」他轻手拨开冰心额前的浏海,苦笑道:「虽然,或许我不明白你进去的起初动机,但是我有『天眼』,我是看得到的,我知道的……」
  他能看见在月花g中庭里发生的事。只是,那是一个大概的片段,若真的要透详此事,还是需该亲自到场,化为剧中角色来体悟。
  冰心抬手握住他手腕,神情认真:「你说,你『看得到』我入月花g?这就是你的『预言』?还是『天眼』?」
  愔愔微笑解释:「这些事情都是『天眼』。至於『预言』,是历代白虎国国师都有的能力,需要搭配一本叫做『预言之册』的书,从冥想中,用心眼看,可以看到多年後的国家变化,哪个镇上、哪个城里,甚至看见他们最後到底是兴盛还是衰败。可以看见很遥远的未来。甚至,有些时候还可以聆听神明们的声音,听他们指引一个国家,不,是王朝的未来。」
  如果说「预言」是可以看到大事件的,那麽「天眼」就是小事件,且为不久後发生的事吗?冰心心中略略整理。然後重点是,只有愔愔有这双「天眼」!
  只听愔愔续说:「一般神音代表,又或者从前国师都只能从『预言之册』看到模糊的影子,和听到极为细小的声音,但是,只有这一代的我可以看得很清楚,甚至听得很清晰。因为施展预言之力很耗尽j神与体力,我固定每个月试想窥测天机,带领国家躲避水灾、旱灾等各种天灾乱象。可自两年前,我发现朝代的命盘开始改变,从来就只有一颗代表『王』的北方晓星,居然开始转动,最南边处出现了第二颗,就在他对面遥远的地方。且那个时候,我听到神音,神明说:『让他们去斗,胜者成王,王只能有一』。」
  冰心瞪大眼,两手抓住愔愔:「两年前?你确定是两年前而不是十八年前?」不会吧,突然出现的那啥晓星,居然是代表「王」?不会现在告诉她,其实第二位王不是她,然後真正的王才该是两岁的吧?
  似乎知道冰心的惊恐,愔愔好笑的安抚:「王的晓星是突然出现的,不代表是『年龄』,可能……中间受到了什麽冲击或转变之类的,所以第二位被神明选出的王出现了,同样受到神的眷顾与宠爱,他们两位都是王的候补,将会是未来这天地王朝的王。」
  冰心听此才心中释怀,可不免又想,两年前她才十六岁,还是魅古老大在街边捡到她的时候呢。不晓得这跟他们喝下白水,全体记忆重新来过的这点有没有关系呢?可是,无论如何,那第一张的字条本来就是在说她要成王的,她也非常笃定的相信着,此趟转世的天命,就是要成王!
  先不管愔愔说的那些晓星何时出现了,反正,冰心要成王,这就是她现在所有动力和必做的事!不容置疑!
  忽然间,愔愔环抱冰心的手紧了些,他在她头顶,叹息般的说:「其实我隐瞒了预言其一,在『预言之册』的指引下,盼月谷上出现的王该是两位……一位已经很明确的出来了,是玄武国贺兰家主排行第四的姚公子。但我没想到,另外一位居然是你……呵呵,原来我们都被天命给摆了一道,『天下地衣』齐聚盼月谷,居然只是个幌子……如果纸条上写的真的是你的宿命,那麽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麽不相信的呢?」
  起初,就连愔愔也真的相信了在这四人中的天下地衣者,将有一个「王」,可没想最後谁都不是。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你们好厉害!超b的!票票居然还是破百了!xd
  (都月底31的说)
  虽然某糖草稿吃紧,但……话不多说,今日中午12点就加更一篇= =++++
  希望各位亲亲看文看得愉快xdd
  ☆、177再等三日(上)
  天下地衣齐聚盼月谷,只是个饵,引诱自己回谷的饵吗……冰心m着愔愔的手,楞想着。所以现在,两王相争,就是她要跟姚天傲那家伙拼了。
  冰心吞了一口水,续问着:「那『天眼』又是怎麽回事?你当初也带着神物下来了?还是梦中有什麽神兽犯规、托付给你了些什麽法宝?还有……还有,你真是三神其一?是哪一神只知道吗?」
  「别急,我一一给你解答。」愔愔好笑的看着连环发问的冰心,欲再开口时,门外急促的敲响声很不合时宜的传来,冰心早已等不及知道这些答案了,哪愿意再拨时间等呢?就算是火烧房子还是人命关天的事,拜托统统先摆到一边吧!
  於是趁愔愔正要朝门处发话,冰心就先忙着代回:「没人!里面都没人!甭敲了!」
  话落,敲响门板的声音更加急促了。
  冰心怒了,听不懂人话是吗?都叫你不要敲了,还敲、还敲!於是朝门处大喊道:「现在真没空啊!现在是愔愔陪我的时间,识相些你就晚点再来!」
  听到冰心这样霸占x发言,愔愔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但也没怎麽制止,眸中只有一派柔情和宠溺。
  那门板声音停了下,几秒後,取而代之的一急迫女音:「公子!公子!真的急事啊!」语气焦躁的好似怕自家公子不信她的样子。
  冰心要再开口,愔愔已好笑的先发言了:「就这儿说吧。」他不忌讳冰心在场。
  女音静了一下,似没想到这些事居然得在门外说……之後她冷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国主大人下旨要您在三日内回到国师府。」
  冰心楞了会,掰着手指数,之前听柳君诺说,他们从空乐山下来是往东边奔,才来到了这麽一座避凉树林,碰见了愔愔。虽是东边,但怎麽说也在玄武国内,而白虎国主居然要求愔愔在三日内回去极西处的首都白王城吗……那最快不就得明早动身了吗!有没有这麽赶啊?君诺他们还没回来啊!
  愔愔闭起眼,轻轻叹息,该来的还是得来。
  冰心眼看如此,更是急急起身,忙问门外那人:「就不能再缓些时间……」话还没完,就因自己身体尚未养息完全,脚才刚从床上着地时,冰心身子一软就无力的跌跪下,愔愔见状忙去搀扶。
  冰心手搭在他肩膀上,认真问道:「明早你就要走了吗?真的不能再多陪我些吗?」
  他们好不容易才见着的,费尽千辛万苦、千里迢迢、伤痕累累……却居然只能相处半天!而且在这些时间中她居然还睡得这麽爽!这说什麽都不能接受啊……太残忍了,太不人道了!冰心悲哀到几乎找不到几个能用的词语来形容此刻沈痛的心情了。
  愔愔楞了下,眨了眨眼,坚定开口:「我会带着紫儿的。」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把冰心独留在这里,自己回去白虎国。
  没想冰心的反应却是极大:「带我?不,我不能走,君诺他们还没回来!」
  愔愔神色微暗,别过眼,缓缓说:「我会让人留在这里做照应,让柳公子他们一回来,就即刻带领往白王城。」
  冰心一楞,想起拓先前的离去,也是说之後会回来她身边……可是,到现在过了这麽几个多灾多难的生死关头,冰心非常怀疑到拓说的「那一天」来临前,是否还真能安全无虑的见上他……她受不了这种分离了。
  加上柳君诺、梅儿、阿科和小灯他们,会沦落至此也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不看到他们一个个完好无事,冰心无法搁下心头重担,於是摇头拒绝:「不行,我要留在这儿等君诺他们,况且我现在身子这样,不想再马上颠簸了……你们若要走,就先走吧,大不了我之後身体好多了,再和柳君诺快马追去白虎国。」
  反正现在知道他就是国师了,若能跟他要点信物,或开门令牌什麽的,他们照样还是可以找着他,冰心追的这麽辛苦,不差这几天时间,现在是重整装备再出发为上策。
  但愔愔听完却是面有难色,他等这一天等这麽久,要他放手也是不可能,何况还是让冰心跟柳君诺他们一起……冰心x子顽强,硬的一定过不了,於是他只好折衷提议:「既然我们两个意见不一致,不如各退一步吧,我就再等三日,若他们还是没来得及回来……紫儿,你先跟我回去一趟吧。这里没有医师,万一你针x时辰一解,没有人帮你补针疗伤,那该怎麽办?」
  一想起那晚刻骨的r痛,冰心身子抖了起来,这愔愔说得也有道理,女医仙又不是天天都可以碰见的,万一这次真碰不到,她得挨着这痛一路好走吗……
  作家的话:
  满百加更的出来了xd
  晚上12点一过,新的一月再请各位亲亲多多指教了~
  某糖9/1休假,会客室的亲亲可能要再等我些时间了qq
  ☆、177再等三日(下)
  呸呸呸!瞧自己说这什麽话,触谁的霉头都好,就是不能触自己的啊!不然会更凄惨的……
  况且,为什麽又是选择题啊!!!!她几乎欲哭无泪了,人生果真就是要面对很多的选择题啊,不停的选择选择、再选择,没有一定的答案,更没有「绝对不会错」的选项,只有相似却邪恶的道路和拐个弯就极有可能的死路……
  真是悲剧。
  瞧见冰心面上的担忧,愔愔果断的把她扶回床上,冰心抓着他的手臂就是一问:「白虎国主……等得了你这三天吗?」
  会问这样问题,显然冰心已经采用愔愔的提议了,後者听了心中不免松一口气,但面上还是笑道:「没问题的,他之前可以连连发令等我回去,不过这三天,他自然等得。」
  之前盼月谷那次,白虎国主就可怜兮兮的真等了一个月。况且,就算不能等,在愔愔表达自己坚定的立场和强烈的态度面前,就是不能等他也得等!
  冰心看着愔愔一脸的从容和自信,笑开了脸,这才稍稍放心。虽然隐约觉得愔愔口中的「连连发令」似乎很严重,但偏偏又看不出他哪里的忧虑,这麽说来,白虎国主对国师真的如传闻那样的包容吗?如若如此,真是太好了。
  愔愔微微一笑,而後对门外人儿开口:「彩蝶,刚刚的话都听见了吗?」
  门外一女子恭敬回覆:「是,属下这就去回命。」
  说完再无任何回应,冰心闭眼感觉门外气息,居然都已消失了,由此可见这女子的轻功也是顶好的。
  冰心想再开口继续前一话题时,门外一男音突然传来:「公子,有密信要报。」
  一听此男音,愔愔的脸色沈重,这次懂得察言观色的冰心再无抢话了。况且还「密令」欸,一听这字眼,她就知道自己无法再像对待前一位那叫彩蝶的女子这般好打发了。
  结果果然,愔愔下秒一脸抱歉的对自己说:「给我点儿时间,我去去就回。门外有两名侍女,想要些什麽尽管吩咐他们。」
  冰心忙识相的点头,要对方不用在意她,即便如此,但自己那双大眼却还是牢牢盯着愔愔脸上。愔愔注意,冲着冰心扬起一脸「莫担心」的笑容,匆匆穿鞋後,他就这麽推门离去了。
  之後好一会儿,是那些侍女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叠书册进来,他们说这些都是公子亲自挑选的,给冰心在床上打发些时间用。
  冰心点头收下了,开始了看书活动。
  可是那一晚,当冰心看完了大半的书,愔愔却还是没有回来。
  ———*——*——*———
  这次是真的早晨了,挑灯看了大半的书,冰心有些乏味了。把它们摆置一旁,之前睡太饱,现在无事可做可真让人闲得慌。冰心生理上打了个无聊的哈欠,却是觉得自己再不能赖在房里了。
  身上血y也差不多足够让自己起来活动筋骨了,於是就出声唤那些侍女进来,让他们打水洗漱,其中一侍女看着穿鞋的冰心,不安的问:「姑娘可是要出门?」
  冰心笑了下:「那当然,我得出外去动一动,不然再躺下去我的骨头都要散了。」
  一听此,双双侍女惊得跪下,连声道:「是奴婢哪儿服侍不周吗?公子只是外出一趟,今晚就回的!」
  冰心楞了一会儿,倒是没想过原来愔愔是外出呀……後回神,看着地板上惊惶的侍女,连忙道:「哎,瞧我嘴巴怎麽说的!两位姊姊可千万别吓着了,我就只是出去走走,逛一下你们这庭院,是不离府的。我既然出口要在这里等君诺三天,怎还会这个时间离你们家公子去呢?」
  两侍女一听冰心如此说,纷纷松了口气,之後又是满脸惊恐,直忙道「姊姊」二字不敢担。冰心苦笑,由着他们继续称呼「姑娘」了。
  之後他俩忙帮着冰心多加了一件又一件的外衣,这里处末北雪山山腰,早晨夜晚都一样寒冷,冰心大伤未愈,他们身负着好好照顾公子贵客的使命,g本恨不得把冰心包成个暖呼呼的r粽子,以防着凉、影响了伤口痊愈。
  冰心依旧苦笑,看是对方盛情好意,任他们一一摆布,终不忍推拒。
  作家的话:
  9月到罗!工作上又得重新努力拼成绩了!
  某糖8月落後了些,这月得加很多油了……(吞口水)
  喔喔喔喔喔!感谢艾尔菲莉雅同学+芊凛同学的催文鼓励(?)xd
  哈哈,更文令牌+给我文章其馀免谈的小礼物,好像都是催促某糖快点更的意思(??)xdd
  谢谢罗,某糖会努力的~
  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这「天地王朝」上!!!!(握拳)
  ☆、178都是雪露丸惹的祸(上
  途中他们依照冰心的要求,编了个颇为娴雅的大辫子於左肩旁。冰心为自己的伤势诊了些,让其一侍女拿着自己写的药单,去府中药库寻药了。
  冰心也趁这时跟另一位侍女在庭院瞎逛,这里长年白雪笼罩,清晨的地板更是一片晶莹雪白,每踏出一步都留有一脚印。她之前来过玄武做买卖,但也从没到过这麽极北荒凉的地方,乍看之下的一切都很是新鲜。
  「小心地板,别滑了。」侍女瞧冰心越走越快,不免惊呼。
  「哪这麽娇弱呢?」冰心回头大笑,她倒很喜欢自己运着轻功,穿着雪靴,快速从地板滑过的感觉,这让心情整个很是畅快。
  就像在另个世界的溜冰场,不过那时他们是穿着冰刀的,哎,要是现在这儿能做个冰刀靴,找个不大且已结冰两日以上的湖畔上去滑滑,雪落纷飞,彷佛池雪中的仙子来一场漫妙冰舞,啧啧,那样子多美啊!
  边想着这些浪漫的,冰心兴奋过头,果然未合起的裂伤迸发了,她腹x突一股痛感,赶紧脚步停住,疼得都弯身了,频频冒起冷汗。
  不远处侍女赶忙上前,忙问:「伤口发作了吗?好在公子有留下雪露丸,能平您伤口几个时辰,姑娘快吞下!」说完从瓶中倒出药粒,欲要塞进冰心口中。
  雪露丸……那至少得耗尽神仙洞数十种药材才能提炼的大补养气养伤丸!冰心睁大眼睛的看着侍女手上那小小一颗白丸,心中满是惊叹。
  她会配药制药,倒还不会炼药,自己平日忙碌加上对需要炼制的器具设备没概念,因此就算看过书上怎麽炼的,但也没那机会嚐试过,所以对於得来不易的丹药和药丸,她一向都宝贝珍惜,市面上的价值甚至也比一般药材还要来得高,足可看出丹药的稀有度。
  而现下自己……不过是这身皮r刀伤,昨天都补血了,剩下的伤口让它慢慢自己结疤、自己好起来就好,何必用这麽昂贵的东西呢?
  何况自己还有这种「是药三分毒」的浪费体质,雪露丸一颗服下,功效不比一般人服下的强,这怎能对得起辛苦提炼出雪露丸的人呢?最重要的是,那在市面上价值不斐啊!!!!
  冰心节俭x子发作,忙闭口,死活不肯吞下,不让宝贵圣药浪费在自己这诡异体质中,这状况让那侍女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哎,姑娘您怎麽了?」侍女以为冰心疼的闭口,忙紧张的想撬开对方的嘴,但冰心死死不肯吞,也怕一开口就被迫吃下了……於是当机立断的夺走那瓶雪露丸,抢了那颗小药,趁侍女楞着时,赶紧把药塞回瓶中,牢牢封住了塞子冰心才能安心。
  当她想开口对侍女潦草带过「不能服丹药」的原因时,却突然感觉自己被一双绝狠的眼睛给牢牢盯着。
  那彷佛是「盯着猎物」的感觉。
  到底是谁……无端不把她当人看了?冰心纳闷着,还尚未去确认发出的位置,只觉一道黑影急速窜往他们方向,甚至直扑上来!她混乱间忙伸手推开那侍女,自己也抱着药瓶闪到一边。
  那黑影扑於地,却是俐落转身狠瞪冰心……喔不,是瞪着手里的那宝药。
  冰心惊了,眼前这恐怖的黑影,不就是骷主旗下那拿着大红伞、一身鲜红打扮的童子吗?记得他好像是骷主的得力弟子,那时骷主叫对方什麽来着……喔对,时子!
  只见时子脸上都是血红伤口,已慢慢乾涸却没有治疗,配上那青色半面脸庞煞是可怕,身上的鲜艳红衣,早已因为那夜晚月花g的打斗而衣衫褴褛,更有些上面因为大片血迹退色而弄成了深褐,脏污不堪。他的手臂曾经被鬼斩狠狠贯穿,却没有即时包扎妥当,已结成血块固定在上头,伤处还带着一些污泥。
  如此疯狂狼狈的少年,却有着一双凌厉的眼神,没有恨,只是凶猛,脸上的狰狞表情让冰心不禁吞了一口水,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恐惧。同时她也对少年身上的落魄和伤口而拧眉。
  这要是得重头治疗,那得多痛啊……
  而他到底又是怎麽样的境遇啊……他也是从月花g那晚侥幸逃出的吗?
  想再开口时,对方已经扑向冰心,目标是手里那瓶药。被甩在地上的侍女不会武,只是住这庄子的佣人,好让公子临时想来这儿散心时协助生活起居的。她眼看冰心要命葬在那肮脏、满是黑色污垢的爪下,赶忙放声大叫。
  作家的话:
  话说某糖的标题取名真的很薄弱@@
  原本想直接就叫「雪露丸」的(多省字啊三个字就轻松搞定)
  可是友人说气势不够且意义不明……
  (虽然某糖也很纳闷这「意义」指什麽orz)
  所以……思考许久,就露骨+直白一点的好了?
  ☆、178都是雪露丸惹的祸(下
  侍女的尖叫声让冰心耳朵阵阵发疼,看着完全不受影响的时子,冰心极度无言。若不是知道这侍女真为无意,只是想靠着大叫,吸引庄子里其他人过来帮她,否则她还真怀疑侍女到底是不是跟时子同夥的……
  伤口才刚痛着,到现在还没痛完,冰心的血虽补了些,但又没补全,强力催动内功也很是难受,瞧着这家伙没用武功,想必伤得和自己一比也没好到哪儿去吧,故决定与他r搏硬拼。
  冰心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冲撞给摔跌在地,但也不甘示弱,捉着对方的领子就是让他一同栽下。他依旧死命扑在冰心身上,伸手欲要夺她药瓶,冰心当然和他缠斗,紧紧握着药瓶就是不给。
  冰心由下而上的打量,他双瞳布满血丝,由此可见这家伙自那晚後就没好好休息,他y狠的脸紧盯着那瓶药,彷佛没有认出冰心就是那晚踹他、还拿鬼斩把他给钉在地上的可恨人。
  见自己被忘记可不是多风采的事啊,而且她记得他明显比他记得她还要深……这是为啥?说明冰心有多爱记仇、多小心眼吗?算了,不管了。
  总之为了空出一只手好打架方便,冰心惋惜的把那瓶药给顺着地板扔滑出去,顺势到了那继续呼叫救命的侍女,果然,时子眼睛就像看到一块美味的r排,饥饿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那瓶药,一瞬未移。
  接着他把冰心扔开就要往面色发白的侍女扑去,可冰心哪甘愿成为人家不要的、随手可丢的垃圾呢?
  怀抱着这样奇怪想法,冰心扭身上去压在他身上,对方受到取瓶的阻挠,怒视对冰心,转压在她身上就要动手挥拳,冰心想自己被个孩子欺压就够惨了,却还要被对方殴打……更加不甘,且双方都有带伤,谁胜谁负难说好吗!
  於是奋力再压,冰心上,他下。
  对方呲牙裂嘴的瞪着冰心,转眼又是他上,冰心在下,後者不服的再翻……两人就这样翻滚来又翻滚去,还不时抽空扭打对方,像冰心就很奸诈,不只举手防脸、防这易容面具被打掉,一手还用力掐着对方的腰,可对方还是像那晚一样,奇妙的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是南恒林山骷主的弟子,骷主有巫女的血统,巫女又擅长蛊毒之术……难道是在他体内埋下了什麽无痛感或使人感官麻木的蛊毒吗?所以他才有本钱这麽嚣张。
  可是,偏偏他那晚的动作又不像中蛊毒的人,他那时手脚俐落,身体强壮,甚至被鬼斩深深砍了一刀,下一秒居然还像似无恙的能够再站起反击……
  恍惚间,对方趁势转压在冰心身上,在她老毛病犯了、神智还未游回的当下,时子举起一拳头就是要挥下。打架还分心,活该啊!冰心只好忍痛的空出右边脸颊,以免被打到脆弱的鼻子,万一流出鼻血来,冰心可又要心疼了……
  当然她最希望的还是能够发生奇迹,使他挥拳落空而打到冰地上啦……
  忽然间,一黑影横空飞过,那时子却是在下手前就被踢飞了出去,冰心身上一轻,被抱了起来,对上的是满怀担忧的愔愔的眼脸。
  「怎麽样了?有伤到哪处吗?」
  冰心正要答话,却听到一重物落地声音,转头望去,只见那时子摔至地上时,又被重重踢了一脚,他身子像破布般的落到药瓶旁,原来的侍女早急忙跑到一边的角落避难去了。
  他吐了口血,但双眼还是紧紧的盯着药瓶,手抽搐的想拿起瓶子,可是还差几公分的距离,他的周围已是站了几个彪炳大汉,那些都是愔愔手下的门客。
  突然另一人又踹了他一脚,让他离瓶子又有段距离。可是他不屈不挠,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药瓶,彷佛在他眼中就只有这瓶子,再无他人。他不管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凭着惊人的毅力,他拖着一身的血,缓慢的爬过去……
  旁边看着的其中一人,已迅速抽出把剑,似要对这个擅闯庄中的不速之客痛下杀手。冰心忙呼喊道:「等等!」
  那声音太晚,刀此刻已不留情的落下,愔愔轻哼了一声,身边猛一小石子s出,撞击在刀柄上,大刀「哐当」的掉落於地。
  一旁上下扔着石子玩的彩蝶娇斥:「没听清楚紫姑娘说的话吗?」
  几个大汉忙低下头,唯唯诺诺喊「是」。照她站在愔愔旁边、以现在这角度来看,冰心猜想刚刚救她脸颊的那一脚应该就是她先踹出的。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才第二天票票就破10了欸xd
  好兆头~感谢亲亲的票~大家加油看这个月能不能拿到第二次双更w
  因为接到一些可爱的亲亲要求一更再更的(?)
  於是我们游戏规则稍微改一下,原本是满百就加更1篇,但现在不同了~
  票票破100=加更1篇,破200=「一次加更2篇」,300=……嗯,应该还不可能到
  某糖这个部份就先保留好了xd
  (因为某糖从不开空头支票,所以这300的梦话就先别提了)
  总之,谢谢各位亲亲的支持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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