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孤陋寡闻(上)
而这完全在状况外的时子却已经经过刚刚辛苦,彻底拿到了药瓶,他手紧紧握着,猛的起身,踉跄的推开人群就要走。他双眼迷茫,口不时吐出鲜血,似乎是被刚刚那几脚踢得已重内伤,但他毫不在意,也未擦净。
冰心看着他的背影终是感到不忍,虽然是敌人,但想起刚刚和之前那夜,他似乎每次被打从来就没有喊过一声痛,到底是真不痛,还是忍着不痛呢?他该知道自己身子的状况,以及那些伤口的吧……可他却好似完全不在意。
怎麽会有这麽不要命的孩子啊?让人感到股淡淡哀伤。
冰心想,他不过是想拿个药瓶疗伤罢了,没必要对人、而且还是个孩子这麽穷追猛打的,正要开口让愔愔放过他时,冰心脑中忽然想起他曾经死命护着的红衣女童,好像叫做鬼女,且她身上的子弹和利箭伤口……
如果说这瓶药是要拿来医自己的,那为什麽现在不马上吞下呢?
思及此,冰心忙出口:「等一下!」
时子却彷若没听见,紧握着药瓶一拐一拐的走,识相的大汉早在刚刚被公子身旁,那叫彩蝶、也就是他们头头的女子所s出的一小石子而弄懂了,知道这里的决定权似乎是在冰心身上,所以赶忙站在时子面前挡着他,不让他过去,但也没再动手伤他。
时子看前方有挡着的「东西」,大汉太高,他双眼涣散,没注意到是「人」,看着前进不了,就慢慢的绕过去,另一大汉赶紧冲来站至旁边,另一位的另一位也接着站在刚刚那一位的旁边,很难想像刚刚那五个大汉现在都乖乖笔直的站在时子前面,硬是不让对方过。
时子改路,走过一个,那最尾巴的大汉就赶紧从左跑到右,递补第一个……
冰心傻眼,愔愔咳了一下,旁边的彩蝶冷汗直流,马上呵呵乾笑的向愔愔赔罪,请他见谅。再转头时,她横眉竖眼,边对那些莽夫大汉气得跳脚,边嘴里狠骂道:「一群蠢东西!到底在跟这小鬼头玩些什麽呢!还不快给我把他推来公子和紫姑娘的面前!」
大汉们如梦初醒,这才手忙脚乱的把时子给抬来,并压在冰心前,还让他跪下面对他们。时子重伤而无力反抗,只能死死的把药瓶护在怀里,警戒的看着正欲走过来的冰心。
冰心才走那一步,伤口就隐隐发痛,她咬牙忍着,坚决不让愔愔搀扶,因为这实在太没志气了。走到了距离时子一尺前,她开口直说道:「没关系,这边交给我来,你们谁都别动,全各退两步。」
「公子……」大汉茫然,要让这重伤到昨天还躺床的贵客接近这chu鲁肮脏的小鬼吗?
「没听见吗?都照紫儿说得做。」愔愔非常给冰心面子,轻声开口,但声音却带有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彩蝶在旁也点点头,众人领悟,顺从的倒退两步。
「那药瓶……是要拿给鬼女的吧?」话甫出口,原来双眼又有些失焦的时子猛然回神,他狠瞪着冰心,药瓶紧紧握着,好似冰心每走一步就是要来跟他抢药瓶的。
虽然是很心疼那雪露丸啦……可是,总是有些事要先做。冰心叹了口气的说:「这雪露丸妙用在於养气补伤的,你的同伴鬼女受的是利箭枪伤……尤其那子弹还尚未取出,就这麽存在伤处会影响到伤口痊愈的。你就算全把瓶子里的药丸都喂给她,她伤口也好不起来。拖太久,化脓溃烂,终生残废,一辈子都站不起倒还小事,可从那夜算到今天,据我推算,就算她命再顽强好了,信不信还是过不了今天这一晚?」
时子听懂了这话,他的脸色终於变了,变得惊恐、惧怕了起来。
很好,这孩子还有人x,冰心满意的点点头,又走了几步,与他缩短了一半距离,她笑着蹲下身来,单手撑着自己下颚,已藉此躲避伤口的痛处,她已疼的额冒大汗,但还是露出从容微笑,道:「想不想我救她?就目前来说,只有我有办法。」
时子瞪大眼睛看着离自己不到一尺的冰心,猛然想起月花g那夜,枪是她开的,自己臂上的伤口也是她刺的!他咬牙,愤恨的看着她,手中拳头紧握,双眼似乎要喷出火焰。
他身子下意识的微微倾前,好似现在就想再扑上冰心去揍她。当然这也是冰心没有完全靠过去的原因,万一对方突然发狂殴打起自己怎麽办?这太危险了,冰心一向吃不了这种皮r痛,才不拿这事儿开玩笑呢。
作家的话:
最近越打字就越好想睡喔+口+
尤其是下班回家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文件档+那些小字
某糖完全的睡眠不足啊……
实在渴睡……orz
目前时间:04点20整。
☆、179孤陋寡闻(下)
愔愔眼神示意已不知不觉站在时子後面的彩蝶,若对方胆敢有什麽伤害冰心的举动,就马上灭了,不用手下留情。
对面的她一接触到公子眼神的指令,忙点着头,一脸严肃,手中的彩石剑紧紧握着。
浑然不知前面和後面的暗示,冰心只吞了一口水,看着他的拳头,故意问:「怎麽?想揍我?揍死了我,你说,你那小夥伴鬼女……咳,可怎麽办?没人能够救得了她喔。」虽然不晓得为何那可爱女童叫这种名字,感觉不管怎麽念都好像在骂她一样……算了,还是照念下来吧,或许多念会多顺畅。
时子此刻还是戒备的瞪着冰心,似乎在打量她话中的可信度。
冰心勾起嘴角,不错嘛,这小子还是会思考,来吓唬吓唬他好了。
想到这儿就马上做,接着冰心故作夸张的说:「还是不信我吗?也是,毕竟那枪是我开的呀,你不信我会救她也正常,可是……那玩意儿想必你这个孤陋寡闻的也没见识过吧?你可知鬼女腿中的那东西怎麽取出来、怎麽医吗?既然是我伤的,自然也只有我能治,你快些决定吧,多拖一刻钟,要的会是她一条命!」
孤陋寡闻只是暗损他,事实上也只有不同於常人的月花g夫人认出这东西过,知道那叫做「枪」。
时子脸色铁青,拳头紧了紧,又松开,最後他低下头,语气还有些颤抖,不晓得是忍冰心的还是真的害怕他夥伴的离去,他这麽问:「你真的……能救她吗?愿意救吗?」
看着对方这样,冰心心中某一处不免软了,但依然故作模样,「嗯哼」了一声。
时子头贴着地板,基本上已伏趴在地,声音诚恳道:「求求你,帮我救救她……」
冰心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虽是故装冰冷,但面上已笑意融融,对时子这重义气、无法见死不救自己同伴的x子挺是满意,她继续说:「如果我帮你,你能给我些什麽?」
「我……」他沉默了一下,缓缓回答:「我什麽都没有……但我还有『我自己』,我能把自己给你,我可以给你我的命。」他依然伏跪,冷静的说。
很难想像,一个年纪不到十六的孩童说出的话,居然如此成熟稳重,他的声音甚至没有任何胆怯和惧怕,好似这条命g本不是他的,只是一个交易x的筹码。是什麽地步把他给逼到这样的呢?是自己吗……
冰心想到此处心中就不是滋味,还是认为自己该稍微收敛点,别太刁难人家了。她轻叹了口气,嘴里淡淡说:「那好,从今尔後,就把你们的命留给我吧。」
你们……时子一听,身躯一抖,他立马抬头,想开口时冰心却早一步解释:「你不会以为光你一个人的命就能够救你夥伴了吧?拜托,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不会以为现在这样子的你还能在我们面前全身而退吧?刚好,我手边缺人,正好要两个仆从帮忙,你们的命给我了,我会照顾周全的。」
抿着唇,时子艰涩开口:「我们是主子的人……只要我们还活着,主子就不会放过……」
冰心叉腰,一脸不以为意:「那有什麽?既然在那时候,她都能够扔着你们不管了,你们又何必去理会她呢?诈死不就成?就当之前为那啥鬼骷主卖命的自己已经死了,今後就都跟着我吧。虽然我无法承诺你们未来到吃香喝辣的地步,但至少大难临头之时,我才不会这麽没义气,丢下你们不管死活呢。」
时子脸色还是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怯声开口:「我们体内……中了主子的蛊毒,无法离开她……」
蛊毒?安啦,在毒物克星和「医皇」的冰心面前,g本小菜一碟!
「那又如何?江湖上谁不晓得南恒林山的弟子都是深藏蛊毒、极度凶恶危险的?就连你们的血和r都是猛毒,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要碰、要伤你们基本上都得先吃颗解毒丸,至於能不能侥幸没被你们毒到就当运气……不过,我既然能开口要你们,自然有法子解,你且放心,快快喊我一声『主人』,我这就跟着你去救你那小夥伴。」
一旁的愔愔听了忍俊不禁,长袖掩嘴,冰心说穿了是想帮他们,却又不好意思拉下面子,所以就连说出的话语都这麽别扭。
况且他们原来还是在那天把自己给打成重伤的人,不弄个下马威,冰心心里固然不痛快。
作家的话:
看吧看吧,这就是男角太宠冰心的下场┐(┘▽└)┌
养成了极度任x的个x~~~(马上被冰心揍死)
☆、180疤痕(上)
时子极为复杂的看着冰心,终垂下眼,闷闷喊了一声「主人」。
冰心笑开了脸,开心道:「很好,快带我去那鬼女的暂时居处吧。」
---*--*--*---
那是在半个树洞里,是时子为防月花gg仆追来而临时劈开来的躲避住处,鬼女脸色惨白,虚弱的躺在里头,身上只盖了半条残破的薄布,而那居然是时子染血的外衣。
现下气温严寒,他居然把自己本就不够暖、不够厚的衣裳脱下给鬼女,而自己全然不畏天气的这等劣势。
只可惜这条薄衣终究无法抵挡如此酷寒的气温,树洞里的温度并没有比外头好到哪去,顶多勉强挡了一些冷风。鬼女的唇已发紫,身体依旧冷得发抖,她的腿伤已被人笨拙的包扎,但是上的药似乎只是临时在这林子里找到的止血草,功能有限。
而且没有清水洗涤,包裹的布依稀看得出是时子的袖子,上头血迹斑斑,布上也没有用酒j消毒处理,伤口若是因此细菌感染,造成扩大伤害了话……在这样物资极度简陋、不足的情况,这样一个人……
真会死的呀。
坦白说冰心一看到鬼女时,就惊呼出口了:「她会死的啊……」
前头的时子听到,身子一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口里哽咽道:「请主人救救鬼女!」
看来时子也知道鬼女此番的危险状况,否则不会放她一人待在树洞,自己跑去附近找药的。他已狗急跳墙了,明明……连他自己的伤也很重,鬼斩的一刀,该是去掉他半条命的,但此刻他却还强撑着……就算真有一种蛊毒是可以让人毫无感觉、所感盲目,但身体呢?事实上,怎能真抵挡的了那凶猛的刀气呢?
会痛、会有感觉,这很自然啊,因为是身体传出「受不了」的警讯,可时子却连这基本的感觉都没有。原来该羡慕的,但照冰心现在看来倒也挺凄凉的。
尤其是他伏跪请求冰心伸出援手时,那背上几乎恶化的伤口所裸露出来的可布样子,让冰心看了心口阵阵难受,直怪当初自己真是气红眼了,居然对个孩子下手这麽重,太无耻了。
边咒骂着自己,她赶忙蹲下扶起他:「我会尽力救她的,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快先歇息吧,剩下交给我们。」
时子才刚抬头,冰心就往他睡x一点,极快进入状况的彩蝶同时也指挥着那些大汉,要他们快点把树洞中的鬼女给小心抱起,再抬起睡去的时子,把他们尽快送回庄子调养。她下意识往自家主人看去,得到愔愔首肯,一行人乾净俐落的离去。
愔愔则搀扶冰心走在後头,脸色担忧问:「伤口现在还疼吗?」
冰心摇摇头,苦笑道:「现在疼也只是r疼,只要你别给我吃那什麽雪露丸,我心就不疼了。」
愔愔听出话中之意,一脸的哭笑不得。
冰心不稀罕高级名贵的药,这该是一开始他就知道的,可偏偏他每次就只备这些出门……握紧了冰心的手,他柔声说:「吃的或许我可以睁只眼,但擦的可就不行了,女孩子……该是放在手上小心呵护的,最好还是别留疤,我回头让人拿清玉芙膏给你。」
冰心眨了眼,愔愔突然挑起x别,这「男人主义」让她似有点不习惯,虽然自古女人该是多娇柔弱、备受呵护的,但时代不同,女x主义渐起的人绝不在少数,认为身上有伤口有疤痕才够威风的,已不是男人权力了。
当然若要冰心选, 她自然还是想选无疤的。因为一旦有疤,那代表伤口得要多大啊?那样的感觉又要多疼啊?自己可没这麽爱找虐。只不过……突然听愔愔这样一说,似乎自己转眼变成了他的小情人似的,那感觉真是一股道不出的莫名……咳咳,想歪了想歪了。
瞧那些大汉和彩蝶都走没影了,垫底的冰心百般无聊的问:「不是今晚才会回来吗?回这麽快,是也因为那『天眼』看到了今天这一事?」所以才特地赶来搭救?
愔愔好笑的说:「现在『天眼』的事一被你知道,你倒动不动就扯着它了?难道,我就不能因为想着你,所以才早些时候回来吗?不过在回来的门口前,听到了侍女机灵的求救声。」
想起那个快把她给弄聋的声音,冰心笑脸一僵,全然没把愔愔的话给当真,说是玩笑她倒是真这麽认为。
愔愔微微观察冰心的表情,不由苦叹,那晚柳君诺的暗示还真一点都没错,冰心从没把他们给看作未来的人生伴侣,甚至连选择也都是没有的吧?她的心思,从来就不在他们几个的身上。
作家的话:
小跟班到底要不要另取个像样的名呢?
某糖好犹豫(抹脸)
☆、180疤痕(下)
如此一来,对自己来说,是坏事,却也是好事。
握紧了冰心的手,愔愔快步向前,回头笑道:「走吧,你还等着为那对小跟班救命呢。」
冰心看着愔愔,愣了一会儿,低下头小声道:「……一下子顾两个人倒是有些勉强啊,我好说歹说也是个伤患,刚不小心把话给说得太满了,这下……你多少也得帮点忙、出份力啊。」
愔愔听了,摇头失笑,g本拿冰心没有办法。
虽然一路上和愔愔打笑这些无关紧要的,不过一回到庄子,面对这两个伤势严重的小病患,冰心可是严肃了张脸,命人赶紧打热水、带一坛酒、准备些乾净的棉布纱布、夹子、和擦着缓皮r痛的药膏,还有麻乾、刀子、针线和针灸包等东西,在愔愔的支援下一概都不少。
最後冰心在动刀前,看了眼气虚的鬼女,二话不说倒出雪露丸,两颗就是往她嘴里配合着水给她塞,丝毫不心疼。因为怕就怕在「手术」途中对方毫无知觉的咽下了一口气,那冰心这样大阵仗倒是都白费了。
鬼女和时子是分开房间进行的,因为鬼女伤势严重,且子弹积着段时间了,不先取出很是危险,而时子背後伤口因为久未照理,且受鬼斩刀气所伤,怕也是一刻也不能延,冰心无法分身,故由着让懂医的愔愔处理了。
经过下午一番苦斗後,手术顺利完成。
冰心看着躺在床上依旧面色苍白,但明显比一开始被抬来这房间要好得多的鬼女,替她诊了脉,虽虚弱,但也安稳。不过这鬼女还真是很需要进补,她似乎在未和冰心相遇之前,就有了病g。
一身血的冰心突叹了一口长气,这是在划大鬼女伤口,顺利取子弹时候突然喷洒的,好在自己早让人拿个棉衣先套身,看着那些血,其实有些动摇,冰心的血量只有一半,不怕一万也怕万一,成王之路从来不轻松,万一在下场争斗或下下场争斗时,血真的用完了,又没有个能供血的人在自己身边,那该怎办?
况且这两个小家伙身内藏有蛊毒,势必他日要再放血治疗重整的,反正自己不畏蛊毒,似乎可以从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拿取……哎,不过看现下他们这样的伤势,还是得缓个几月时间了,毕竟长期侵体的蛊毒得慢慢医治,天下可没有那种速成药呢。
看了眼窗外天色,果不其然的到了傍晚,且还飘落细雪。
冰心「手术」几乎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靠着自己记忆中不知从哪处来的印象和经验,这鬼女一命终究顺利保住了。
她轻喊了外头顾着的人,冰心脱了那血衣,净了下手,剩下的那些药材器具全让侍女进来收拾了。尔後,冰心还开了个进补的方子要侍女处理才离开。
她搥了搥肩膀,自己走出门,正想到隔壁房看愔愔那处状况时,目光却马上被眼前的白影给深深吸引住。
她看到的是迎风伫立的愔愔,他站在梅树下,撑着白墨芝兰纸伞,一双如夜间绽放点点星光的眼眸直勾勾看着她,彷佛在冰心还没出房门前,对方就这麽一直看着门板上。
一笑,倾城。
对面的他在看到冰心後,嘴边绽出柔和笑意,一张本就j致俊雅的脸孔,一笑起来更是非凡。因为这一笑,让冰心发现天地间争其怒放的艳花似乎都失去了颜色,再没有原来的光彩夺目。
愔愔有种清灵脱俗的美,柔和却不失坚毅,他举手投足间都是这麽风雅迷人。他伴随着光芒,夜间中缓步,撑伞,为自己而来。
那光芒是身旁侍女提的夜灯,半尺方形,棉灯上绘着黑蝶,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活泼生动,灯把上有繁复的雕纹,整体样貌很似g中御用的j致g灯。看着昏幽光芒下的美人儿撑伞缓来,让冰心为他的美和笑不由一愣。
晃神间,愔愔已来到冰心面前,好笑的从袖中拿出带着檀香味的蓝钩纹白帕,为冰心轻擦了额上的汗,一面柔声问:「怎了?又恍神到哪儿去了?」
动不动恍神是冰心的坏习惯,早在盼月谷时彼此都心照不宣。
冰心回神,知道自己「手术」完就出来了,不过只换袍净手,倒没注意到额上汗水,等等回去一定要烧个热水澡洗洗,喔不,她现在也是伤患,顶多只能擦拭身体来整洁一下而已。
哎,没有泡澡的乐趣了。
作家的话:
赶紧贴文贴文~
这次写的还真有点赶(擦汗擦汗)
是说某糖最近不晓得是火气大还是怎样
嘴巴破洞,痛不欲生啊……(呃好像夸张过头了?)
总之,非常悲凄,顶着伤痛还真不想上班。(痛哭)
☆、181谈正事(上)
冰心无奈想着,反握住愔愔的手,借过白帕示意自己擦就好。愔愔倒也没抗拒,就静静看着她,依然带笑。
被他看了一会儿,冰心这才想起还没回他话,不禁感叹:「也没怎麽,只是刚看到你,彷佛夜中看到了个风采堂堂的的白衣j灵,不禁楞了会儿。倒是你,怎麽这时候雪天还站在树下?这里一片漆黑,应该赏不到些什麽吧。」
听了前半句的话,愔愔嘴角勾起,面对冰心的疑问,他毫不避讳,轻轻吐出:「我在等你。」
冰心尚未回话,愔愔已自己解释:「不过我看你还没出来,怕进去了妨碍你医诊,故守在树下。」
原来他和自己想的一样啊,忙完事都是想急着先看对方那处的状况。
冰心眨了眨眼:「那麽现在等也等到了,这个时间,晚膳备好了吗?我中餐还没吃,都快饿得前x贴後背了。」
一连串毫不掩饰和客气的表达,宛如当初在盼月谷那样,即使半年多的时间未见,他们依然相处的像毫无生疏之感。
愔愔眸中带笑,点头道:「早已备好,就等你来用。」
自然般的牵起冰心的手,她一出廊下,他就为两人撑着纸伞与她漫步在庭中。直到步进厅里,才把伞交给一旁侍女,餐桌上已ㄉ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和大补汤,就两人用膳。
这半年期间真的发生太多事了,昨天冰心才刚转醒,跟愔愔也没什麽机会谈上些话,今日自己能下床蹦达也是靠着一股逞强和好胜心。回想当初,那女医仙的针x手法实在高超,现下这样时间居然还尚未完全失效,身体并没多大痛感。
除非有撕裂到伤口,动静过於大,否则一般只有微微疼痛,而冰心深知,这并非是伤口过小因素,毕竟那可是见骨之伤啊。
不由得想起那美丽的女医仙……她下针时候自己早痛得几乎昏迷了,并没有见到她是如何施针,只知道她下手快又准,不一会儿就把周周边几个关系的大x都给封全了,但又偏偏避了要害,甚至控制针入感,留了些血y流动的x道好让自己不至於封x致死。
真是个好缘份,居然在那荒山野地的碰到个厉害女医仙,冰心顿时有种自己运气相当不错的感受,那让心情变得非常好,饭也吃得相当美味。
而且,时过境迁,相信不只自己,分开半年了,愔愔这位白虎国德高望重的国师必也有其他历练。所以一时半会,餐桌上他们还找不着话题。
冰心恍然想到,以往餐桌上基本都是和那南g磷妖孽吵着拍桌的,跟愔愔餐桌上吃饭间也只是几个客套罢了,家常事倒挺少提到。
在盼月谷里,他们没有身份,不过是来自他国的四个人,加上自称为盼月谷主人的她而已,什麽事情只要一起头,天南地北的就都可以说开了。
餐桌上静了一会儿,愔愔还是优雅的细嚼慢咽,在感觉到了冰心的视线时,微微抬头,却见冰心又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吃饭。
愔愔微微一笑:「怎了?紫儿有话但说无妨,扭捏的x子不适合你。」
得到鼓舞,冰心骚骚脸,颇有此感;「也是,虽然在用饭时说这些有些失礼,不过……愔愔,今晚我能去你房间吗?能够把你这一夜给我吗?」
愔愔猛的张大眼,那拿碗的手抖了一抖,之後他闭起眼,揉了下额,沉思一会儿便道:「是想我陪睡?」
几个时辰前才观察冰心神态完毕,知道她g本没有那点小心思,而愔愔也不认为自己的推断会有错,故想起盼月谷时,那句他们私下悄传的「未独立的小丫头」,推想一下冰心说这话大概没其他意思,就是纯直接了,容易遭误解。
大家都知道,她有个习惯,就是深睡时需有旁人一起睡在旁。
岂料冰心摇头,一向贪眠的她居然出口:「不,今晚不睡,我们禀烛夜谈,若是可……再下盘棋吧,我有正事请教。」
愔愔听了微微一惊,在盼月谷时候,冰心曾兴高采烈的从「闲玩室」拿了堆东西出来说要打发时间,有黑白棋子、军仪、西洋盘、三角棋、蝶盘、方牌……有些叫得出来的,甚至是很早时期那其他三大国家流传的东西,她为他简单说了些游戏规则後,他们才正式开始玩棋子。
可冰心在第一种游戏的黑白棋上,连十回合都还不到,就被愔愔给不客气的瞬杀了,她为此郁闷,後头再也没有玩的兴致了。冰心表达下棋不如听琴好,便不再死缠着他玩了。
作家的话:
某糖深深认为……这一卷名,真不该取「十大隐者」的(抹脸)
现在连个啥影都没讲到……(好吧芸娘暂且先跳过)
等某糖正式修编後,定要痛改每卷卷名!(含泪宣誓)
☆、181谈正事(下)
这件事之後被南g磷知道,倒是狠狠在餐桌上嘲笑了冰心一顿,因此往後再无聊的时间,冰心宁愿闲闲在旁看书听他谈琴,也再不碰这类棋子。
说是冰心在意他人眼光甚重,却也不尽然。她不是在乎旁人看她的眼神,而是在乎相识她一定程度的人的眼神。
所以现在挂上的那张易容面具,从不曾在他人面前卸下,在他们面前,更是。
愔愔想到此处眼神一暗,心上难免沈重,他低下头掩饰,简单的说了句:「好。」
冰心正待欢呼,但愔愔下秒却补了句:「但紫儿目前还是伤患,正事再谈,最晚也不过二更。」
看着垮脸的冰心,愔愔大概知道冰心想问的「正事」是什麽了,不是用一晚就能完全交代的事,他怎能猜不出呢?看着冰心的不情不愿,他好笑的安抚:「别忧,反正我们之後还会有些时间能慢慢谈。」
冰心没空去细想「还会有些时间」这话的涵意,只扯了嘴角,算是勉强同意了。毕竟愔愔愿意抽时间出来和她详谈也不错了,不放人睡觉总也说不过去。冰心如是想。
饭後,因为伤口不能碰水,在侍女小心翼翼的擦拭下,冰心还是香喷喷的一个。裹了外袍,由侍女的带领下,冰心去了愔愔的房间。
短短敲了敲门,愔愔亲自来开,他让侍女退下,邀冰心进来。冰心经过时,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花浴香,他的头发还有些湿,可见不久前他还很享受的在泡花澡,真是羡慕。
冰心简单望了一下房内,发现里头摆设不华丽花俏,反而简洁俐落。是因为国师x子吗?都是清心寡欲派的,所以这麽不重俗物?
边想着,她边走过这些摆设,发现後头还有一桌几,桌几身後却是整排大书柜……呃,这里到底是愔愔的寝室还是书房呢?
顺着冰心的视线望去,愔愔苦笑:「我有些时候,喜欢彻夜看书来打发时间。」
冰心点点头,难怪让她一人待在床上时,他还这麽贴心的为她选书,叫人送过来。
拂开内室一帘,是个两人坐的塌子,愔愔脱鞋,手轻抚袍上去,冰心也赶紧照做,他们中间有个古木桌几,几上摆着黑白棋盘。看来愔愔是让人把东西都给备齐了啊。冰心暗忖,面上不动声色观察他。
只见他笑脸依旧,动作自然,看着心里头不晓得揣摩些什麽的冰心,愔愔笑问:「第一次到我房里吗?不用这麽拘束。」
在盼月谷时,愔愔也只来过冰心一次房间,那还是在缺血、万分不得已的状况下。毕竟同住一屋子,终是男女有别,还是别跨过界线、引发些什麽争议好了。再加上,冰心就算再恋色、对色没怎麽抵抗力,但她头脑可还清醒呢,没这麽大胆子夜晚只身一人来男人房里。啊,魅古老大那次纯属无法避免的意外。
至於以前常枕在自己旁边的拓吗……那时候他们基本上为了省盘缠,都是住同一间房的,比较没有什麽问题。完全思想歪斜的冰心一脸理所当然的认为。
不过在听了愔愔这番话後,冰心也状起了胆子,直白道:「我在想我等等的问题该怎麽起头呢。」
愔愔楞了下,微微一笑:「不管怎麽起都行,能帮你解惑,是我的荣幸。」
愔愔还是一样,老这麽会说些让人喜欢的、好听的动听话。温文尔雅的公子,笑脸吟吟,是个女人面对他都很难不心动,男的为他的风度拜倒,女的为他的俊美折腰,他就是天下地衣的琴师美人,男女老少通吃的高手,白衣愔愔。
咽了一口水,冰心从刚刚胡思乱想中回神,她开始从棋钵里摆棋子。嘿,手中这棋子居然是白色的,还以为愔愔会自己先选白的呢。
见冰心不答自己问题,只顾专心摆棋,愔愔也耐着x子等。他抿了口旁边还热着的茶,转眼,冰心已经在她自己那盘阵式里摆了两排满棋,不过却特意的空出中间只容得下一颗棋子的位置。
她认真的看着愔愔,开口一问:「你认为,我有成王的资格吗?」
愔愔又抿了一口茶,突兀的开头没能震惊得了他。他只是看着冰心:「何以此问?」
「我老是觉得不切实际。你们说,这是一场天地游戏,每个人都有要完成的使命与天命……我的目标是成王,所以你们会助我,可曾有想过像我这样子的人,究竟适不适合当王?」
作家的话:
这篇重修了将近5次……
某糖最近运气特别背,都要崩溃了。
首先,某糖辛苦建立的公司资料不见(被删除了),今天痛哭了段时间
(照理说从晚上得知此恶耗时,某糖就无法入眠,想起辛苦结晶毁於一旦就想哭……)
某糖最恨「重新开始」这四个字了。
再来嘴巴破洞+一堆杂事+火气特别旺+明显睡眠不足
某糖觉得自己好像要挂了。
以上这些都很惨了,最可恶的是,刚凌晨修文时候,电脑还当机两次
某糖资料就这麽没了……重修啊重修,都快忘记修到哪儿去了
这阵日子某糖有些受不了,不晓得怎麽回事,无法打起j神。
所以要去散散心,过段远离电脑的生活……
在公司老是碰电脑,现在下班回来,某糖不想再碰了orz
目前在还能更的时候,会尽量更,这坑还是会填平,只是某糖需要点时间调适。
☆、182谈何容易(上)
「紫儿,你……想当王吗?」愔愔放下杯盘,柔声问。
「坦白说,一年前我g本没有争其之心,我躲在魅古老大的庇护下,游走在五国行商,只为一求温饱。不管哪村亡哪镇灭,我不曾有感,只当世道如此,天理命定。就是听到青龙下任国主已然选定,我也未有反应。」
那是纯粹抱着「事不关我」的态度的,不管青龙国最後是兴还是败,她不过就是在旁说个风凉话。
所以当她十八岁生日前夕,挖了那张字条,还夜晚做了那一梦,她觉得一切都开始不真实了起来。到底有谁能来告诉她,现在发生的一切,才是一场梦呢?
成王成王,谈何容易?
不等愔愔开口,冰心再说:「或许我追求着,凭着一股好胜心也想着,我甚至垂涎着当上王之後的所有一切礼遇,我爱美人财宝,也爱名声权力,我想过,我是喜欢那王座的。所以也才拼命至此……可是每当越靠近,越接近,我就越发现『王』不是我想像中的这麽好当。我认真想过了自己x子,我不过就是喜欢耍些小聪明,想些不成熟的东西,偶尔说些天方夜谭的梦话,这样子的我……或许没有成王的器量。」
愔愔垂下眼,纤细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冰心也低下头,两人一声都没吭。
良久,在冰心想着自己是否该开口时,愔愔却出声了,他柔和的看着冰心,说:「王的器量是可以培养的,我以为,你不像你所想的那样自卑。」
接着他从棋钵里抓出黑字,食指和中指细夹着,用极度标准优美的姿势,在自己盘中领域的一角落下一棋。他继续说:「玄武国司马家族的千金,伊妃贝儿,她虽是擅闯游戏的非正式竞争者,但她却顺从自己的使命,什麽人不选,偏偏就选了你。」
再拿出一黑子,他继续说:「玄武国贺兰家族的谋师,柳君诺,他是游戏原来三神争夺战的其一,却也誓言拥戴你,能够得到这两位的大力支持,紫儿,你还是认为自己不够资格称王吗?」他把黑子放在刚落下的那棋子旁边。
冰心抬头苦笑:「他们?不过就是因为那张纸条。现在呢?你也要说因为我是那颗两年前突然出现的晓星,所以你也要像你那夜说的助我吗?可你们又怎知道我是否有成王的培养价值?还是只是为了这个游戏,才把我给拱上王座呢?最後若真发现我无法胜任,想着至少还能够让我做个幕後的傀儡皇帝……」
「不,我们不会这麽做。」愔愔飞快打断,郑重道:「绝对不会。」
冰心抿着唇,这样质疑的问法果然是不好的,於是马上道歉:「抱歉,我不是真要怀疑你们,只是……」
「我明白。」愔愔温和的说:「一年前,你是魅古当家极为重视的左右手,周游商场,在里头顺风顺水,对整个王朝世乱并无参与其中。皇g与你来说,永远都是面跨不去的高墙,而你也从没想过要攀爬上去……现在突然的把你给放入城墙内,你自然适应不了。」
愔愔有天眼,他知道她的身份,从「冰心」这名字下去查,他自然也会知道她的这些事。
说都被说中了,冰心这下可不知道该接什麽。
懊恼的想了会儿,在愔愔要去拿杯茶时,她还是开口了:「我是不习惯,我也怕你们选错了人……我是对王座渴望的,因为我不想死,但在我还是『医皇』的时候,四处游荡江湖,看了多多少少的人,越接近他们,我总有股说不明白的压力。他们有些人似乎觉得维持这样世道就好了,有些却是希望能够改善现在的贫苦生活,或许我也是在那段时期受了些影响,在我心中形成的王道,总归二字:民生。」
愔愔抬眸道:「对你来说,这就是『国』的面目。五国分裂里,四国就开始纷乱,我敢说另外三大国家也定有其他预谋。天地王朝本是一国,半年前的你,不也对我说过三年一过天下将太平吗?游戏会终点的,而你……不愿意当终止这一切的人吗?」
冰心吞了一口,娓娓道:「那时候的我,实在懵懂无知才敢这番说话。江湖历练过後,我发现事情不是这麽简单。最重要的是,我那时还真不知道自己就是虚幻女神。我一心只想游戏得胜,直到发现自己成不了王,或许……只能亡的时候,我才受到动摇,感受到沈重的威胁。」
作家的话:
某糖努力努力更文ing……q口q
目前时间--04:38
☆、182谈何容易(下)
当冰心说到「亡」的时候,愔愔眸中不忍闪过,语气带有些焦急,他关心的问:「那麽现在呢?你打算如何?想要王座,我们就帮你争。还是你只是心里过不了圈,认为我们只是因为这场游戏才真的拱你当王?」
冰心惊愕的抬头:「难道不是吗?你有天眼,你似乎可以看见他们曾对我说过的话,那你能够帮我判断是真是假吗?」
愔愔摇头:「真假该是你判断的,况且,以前随时随地都能用『天眼』,现在倒不行了,我若要看,得多费些力气才行。」
冰心楞问:「为什麽呢?以前和现在,有差别?」
「那些说来,其实也没怎麽重要。」愔愔四两拨千斤的的短短带过,後抿了一口茶,续说:「这样好了,我虽然无法代你判断,但可以引导你。首先你想想,柳公子当初是如何对你说的?」
「他说……他的纸条使命就是要辅佐王的,而伊妃贝儿是要选出王的,她选了我,所以,他才为此承诺我,答应我要帮助我的……」冰心讲到此处,不由一叹。
「所以你就以为,他们真只是因为那张纸条而拱你成王?」愔愔一笑,在冰心愣着时,解释道:「你似乎把他们给看低了。」
在冰心一脸不解时,愔愔笑着继续补充:「相信你也知道,伊妃贝儿身上留着的乃是漫月王国皇家之血,所接受的文化和礼仪自不再话下,加上从小又处在玄武国三大家族的纷争暗潮里,她能在盼月谷那一月保有天真烂漫的心怀,实属不易。我们每个踏入游戏的人都知道纸条上的真意,虽是要达成游戏目标,但同时也背负着这样一个身份,并承接这样身份的使命……」
冰心楞了楞,想不透愔愔怎麽突然解释这些。是想告诉她,游戏归游戏,这一世的使命又归为另一类,不能混为一谈吗?
他温柔的看着她:「伊妃贝儿选你当王,定是依据观察所选出的。在初来盼月谷时的主导,在盼月谷中的相伴,甚至在盼月谷被颠覆时你的一举一动,想透了,悟出了,我认为她之後会选你并不意外。天地王朝五国独立,纷乱传出,尤是现下世道不甚安稳,私谈未来之王必该有舍命的觉悟,我相信当伊妃贝儿找着了那张有自己字迹的纸条时,最该小心谨慎。」
冰心点点头,很能理解。就像她当初找到自己那纸条时,直认为是捡了个大麻烦,只有头痛感,其他的倒是什麽都无法好好思考了,只因为那字上写得非常惊世骇俗啊!
「我或许不明白伊妃贝儿的选王标准,毕竟她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从没列在王的名单上,但我知道既是她所选,定有其道理,无关你是否为虚幻女神,无关她是否真为了配合你才愿意助你的。现在关键,不过是看你究竟对她的『选择』,要,还是不要,对这『王座』,又是争,还是不争。」
冰心吞了一口水,不确信的开口:「那君诺呢……」
提到他,愔愔再没有一开始的脸色复杂,只轻笑了几声,「我瞧他就是什麽事都处得好好的,藏着、小心着,g本低调过头,也难怪你和他相处之後却还是对他一知半解。现在这世道,还有谁听过地兰亭里柳氏的天才神童呢?」
见冰心一脸愕然,愔愔笑着解答:「他的童年并不简单,十多年前就很是出名。人传他天生异禀,历耳不忘,过目成诵,他四岁能文,五岁能诗,人称神童。六岁时已经能和一个大人辩文,九岁能着四书解白话,只可惜十岁时,他从乘云梯摔下,从此失去了踪影,再无下落。」
冰心瞪大眼:「乘云梯?是那个天地国一百个阶梯,梯面又小又窄,楼型又陡又高,谣传成功走上去未有丝毫停顿的人,未来必会为官为仕、一帆风顺的显灵梯?」
「嗯,那时他受到众人的鼓舞去挑战,他毫无畏惧的直走上去,的确未有任何犹豫和畏怯。可在途中,有人目睹他在第八十八层阶梯时,因承受不了天地国突然刮起的强风,小小的身子一个不稳就这麽栽下,他摔回了第一层,生死未卜。」
愔愔喝了一口茶,续说:「从此他消失在文学奇谭上。我按『柳夕姬』这字查怎麽也查不出所以然来,改按着年岁和玄武国的登册本找,再加上片段中你喊的『君诺』这名,也才知道原来他是这麽不简单。同时我也了解到,他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你,是有多麽在乎你了。」
作家的话:
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鼓励与支持,某糖草稿就放到今天完了。
本来在前天就该停了,但这两天一直努力想修(抹脸)
现在某糖要稍微调适一阵子,也希望各位不会等我太久qq
暂时先来个小告别,各位保重(拱手)
☆、【公告】歹势某糖要回来了
如题。
歹势,某糖荒废了这麽些天的时间(抹脸)
谢谢各位亲亲的耐心等待,希望今後这种事情能再少一点发生(?)
预计9/30回来,10/1凌晨12点正式更文喔!
感谢x77221感谢同学的狼牙b+给文宣言,某糖看了心中不自觉缩紧了一下下xd
(其实某糖为寻回灵感,常来这儿翻自己文章看
所以看到小礼物时还蛮惊讶的,毕竟这专栏明明这麽冷清xdd
不过看到是催文礼物了话,有些怕怕的就是了xddd)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某糖就要回来了> 3< (先不要脸的公告一下)
其实啊其实,连日来遇到公司+现实生活的挫折,某糖是很想逃避的
但後来也逃离电脑+装死没几天,就放弃了。
(不过一方面也真的抽不出时间那就另当别论了~)
接着生日时,就算连休了2天的假,某糖都还是乖乖的回到电脑桌前了。
或许白天兴高采烈的去外头玩,中午沈迷於败家购中
但几乎到了夜晚,某糖其实都还是很规矩(?)的坐在电脑桌前的。
一点击滑鼠,一点进鲜看着文章,某糖就乖乖的想着之後的故事发展。
其实大概脚本+走向都定好了,只是细节+人物的出场某糖还感到有些棘手
偷偷说:
就连命中注定冰心的伴侣到底是六夫还是七夫,某糖到现在都还无法帮冰心选择欸xd
(这丫头太难搞了,乾脆让故事顺其自然的发展好了?)
这本天地王朝啊,预计是某糖最~长篇的故事了,出场的角色绝对超过50人以上喔。
(哈哈,不过里头也混了一些跑龙套的啦,某糖最爱拿什麽掌柜什麽小二的开刀了xdd)
咳,回正题,有些文前面开头错过了(错过铺排+伏笔)
某糖虽然扼腕,但不想重新改剧情走向文,所以就只好靠着番外去弥补了xd
未来若是真自掏腰包出了实体纪念文,应该只会「添加」些前头东西,不会真的大改~
至於文中的标题嘛……恐怕都要彻底洗牌了吧xdd
哈哈,尤其是卷名,每卷的内容都没讲到标题的重点,某糖真的取名超失败的……(哀伤)
每看到「十位隐者」的「2」,某糖就感到莫名′口`
我想有一半都要怪鲜的资料夹限制啦,干麽满100篇就不让人更呢?
人家冒天就没有……(哭笑不得)
啊,重取卷名了话,第一卷例外喔,某糖看着看着就很顺眼的说:)
至於一卷书里头的内容到底要怎麽衡量,其实某糖还没拿捏清楚吧。
一开始只想说,冰心一月又一月的过去,刚好就是一卷又一卷了……
但其实,这样的想法太异想天开了啦xd
天地王朝预计有8卷,不可能给冰心8个月就结束
总之,就请各位拭目以待罗。
某糖哀伤的被召唤(?)归回了,目前依然努力存草稿+润稿
再过不久,10/1就能见到某糖罗。
各位再相见唷!≥▽≤/
2013.09.29,04:01笔。
作家的话:
至於会客室的部份,再等等某糖
今天累了,先歇息一会,明天深夜下班一定都回覆完成xd
先酱~~~
☆、183保命符(上)
冰心眨了眨眼,愔愔在说这话时,虽然脸上是在笑,但似乎有哪里说不出的古怪,没来由的就是感觉他很不开心,似乎惆怅的样子……算了,这些多馀的感觉还是先别管了。
不过自己早先的确就没有想过柳君诺原来这麽厉害,其实她对他的所有g本一无所知,她曾经问过的,不过都是片面上的东西。那个时候,他明明有心与她坦承,让她更了解自己,所以让她尽管开口问,但她,却是早先一步避开了……
只因为那烦人的恋爱游戏。
自从知道自己就是虚幻女神後,冰心几乎对每个游戏竞争者都非常感冒,换做之前,一见到,要嘛要就联手合作,相互交换消息,不然就打。可现在的她则是没有面对他们的时间,更没有继续纠缠的本事。
现在冰心一见到他们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逃、想要避开,离得越远越好。
她对每个游戏竞争者都却之不恭,毕竟魅古老大带给她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让她越来越怀疑周遭每个知道游戏的人,是否就是冲着这一点才来接近她……已经被牢牢筑起的高墙,怎能轻而易举的再被摧毁呢?
先前是忘却所有记忆,於是刻意和人保持距离。现在则是因为这场游戏……这麽一想,冰心发现自己似乎从没靠谁这麽近过,也从来没人多麽了解过自己。就连相处一年的魅古老大也一样。
日子一天天的过,冰心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麽不肯与人深交、坦心的吗?
这端还在想,那端却头头是道的帮忙分析了起来。
愔愔执出一子,神色平静的道:「有着高贵血统的伊妃贝儿,擅长文辞出策的柳君诺,再加上我所代表的身份……只要你开口,你说你想要王座,我们就帮你争。」
他把那子放在了右上角刚刚那两颗黑棋的旁边。
冰心看着盘上那三颗黑棋,眸光闪闪,她迅速闭起眼睛,低下头,双手环x,很是认真的思考。
良久,才发出声音:「想,我当然想,非常的想。」
愔愔勾起嘴角,开始从棋盘上迅速摆子,冰心张开眼睛後就发现他在上头摆了东西南北和中间的位置,那似乎代表天地王朝的五个大国。
接着他笑看冰心,道:「相信你也知道,『成王』这条路得自己硬拼下来,不能希冀任何侥幸或奇迹,那些基本上都是毫无g据的事。首先,你得先让这四国国主都认同你,然後顺理成章的坐上天地国宝座。」
冰心点点头,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
愔愔续说:「如果他们无法认同你,那我们就得想法子把他们给换掉,换一个能够认同你的人。现下我们虽然没有神明的力量,也不能直接向神兽选一个『要当天地王朝五国之王』的愿望,但是我们可以善用他们的神力,在不伤害人民百姓的情况下,把所有可能会造成的灾害减低。而向神兽许愿、用交易做代价,交换他们的神力就是最有效的法子。」
愔愔柔和的看着冰心,问道:「知道这五圣兽当中,还有哪一位的愿望是保留着的吗?」
冰心吞了一口水,没来由的感到紧张,她很想像六月以前那样,欢快的告诉愔愔有两位!是黄金狮兽与朱雀!但是……
在六月一日,与柳君诺温暖的手握在一起的那一晚上,梦境中红蜡烛熄灭的画面就不断徘徊於眼前,好似那如铁一般无法击碎的事实就摆在自己面前。
梦中,正是中间那一红蜡烛瞬间熄灭的残影。
如果依照四圣兽代表的位置排,从左到右,第一g是西方白虎,第二g是北方玄武,第三g该是喜欢站中间、且不属於圣兽之中的黄金狮兽,那麽第四g就是南方朱雀,第五g则是东方青龙了。
然後现在拥有愿望的,就剩下第四g蜡烛还在熊熊燃烧着火焰的朱雀了。
至於原来黄金狮兽的愿望是因为什麽原因被熄灭的,老实说冰心不敢想,也不敢再去揣测,就怕期待越深,换来的失望越大。
「青龙、白虎、玄武各完成了凡间愿望,脱离红尘,如今只剩远古幻兽和朱雀圣兽尚在。我去跟远古幻兽讨,那你,就去找朱雀圣兽吧。」
在当初,当她从柳君诺那边听到他踏入黄金殿时,就猜到他会去做什麽了。只是她不知道他究竟是许了什麽愿,许的,又会不会和她有关呢?
不会的吧,他几乎讨厌死她了。怎麽可能愿意付出自己宝贵的东西,去许这似乎有着可怕後果的愿望呢?
这种许愿的代价和後果,不知为何,总是让冰心隐隐有些抗拒和害怕,似乎很久以前、在失去所有记忆以前,就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作家的话:
10月新的一月,再请各位亲亲多多指教罗> 3< //
☆、183保命符(下)
冰心想不起来,那该是因为那碗白水的关系,只记得起一点点的印象,那又该是因为白水只留下一口的因故。
她到现在还清楚记得奥狄斯对她露出的厌恶嘴脸,冰心表面上虽说不在意,所有恩怨都已随着白水而过,但心底下每每想起,x口总会若有似无的抽痛。
久而久之冰心只能把那些片段回忆和奥狄斯的人给锁进盒子,并尘封在内心深处,再不提起,又或是日後避开而过。她不去想,奥狄斯踏入黄金殿後昏迷不醒的原因,冰心宁愿当做什麽事都没有发生,什麽都没听到,什麽都没想到的状况,一切如常。
他有没有许愿,又到底许了什麽愿,这些都不会再是她所在乎、所关心的事了。
而她呢,亦同。
早已在奥狄斯面前说就算见了南方的朱雀圣兽,也不再许「想起所有记忆」的愿望了,现下……她g本没有必要去拜见各国国宝、没有必要许愿了,她只要赶快完成这世的使命,靠着自己坐上一统五国的王位,让圣兽们都认可她这个天地王朝的五国之王就够了!
所以,现下愔愔提出向圣兽许愿的这一事,还真是挺让她措手不及的。
这麽说果然还是得倚靠圣兽了,就算不要许「想起全部记忆的愿望」,但其他的,还是可以。现在的冰心无权无势,自离开了魅古老大後,她就什麽都没有了,如若不寻个机会和法子壮大自己的实力,她这世的天命就算十年也完成不了!
愔愔的提议冰心非常能理解,圣兽的力量,无疑是给自己最後的一张王牌、一张逼不得已使用的保命符。
「紫儿?」看着脸色异样的冰心,愔愔柔声再唤了一次。
冰心顿了下,终是开口:「剩下朱雀圣兽。」
那一闪而过的复杂表情并没有被愔愔错过,但他却体贴的什麽也不问,就只把注意力点在话题上:「知道拜见圣兽的程序吗?」见冰心点头,愔愔再问:「你已经见过几个了?」
冰心如实答:「青龙、白虎,我下一步还在犹豫该先见玄武还是黄金狮兽。」毕竟要向朱雀许愿,他一定是最後一个才见的。
愔愔看着棋盘想了想,说道:「之前,白虎国主虽然要我尽快回白虎国,但我『预测』後,发现那边的事并没有很急,我从中让人指点,代我覆命即可。此处偏北且较靠近玄武,而我昨日也恰好接到些通知要去玄武查清些事……算了日子,再十二日即为玄武国主的六十大寿,不如我们以白虎国祝贺的名义,就到玄武国去吧。」
冰心一听,双眼发亮:「好极!你去玄武国查你要紧的事,我寻个机会去看他们的国宝,一箭双雕!」
看着一脸欢欣的冰心,愔愔苦笑摇头:「玄武国主可没这麽大度量,无缘无故放他国之人去看代表自己一国的国宝。他可不像青龙国皇子那般好说话。」
自从知道愔愔有「天眼」,加上大略知道他手下门派个个都不简单後,几乎什麽事从他嘴里出口她都不会觉得惊讶了,甚至有些时候,冰心总认为他本来就是该知道的。这些事在愔愔面前,几乎都成了理所当然。
冰心吐舌:「那有什麽关系,总之先混入玄武皇g,大不了就见招拆招吧,兴许那颗玄武石会自己蹦出来,就像我完全想不出好端端的一个窄巷中,居然能碰到白虎国国宝西昂琴一样。」
愔愔哭笑不得。
冰心好奇再问:「那一次,你也是从『天眼』看到的吧?从里头知道宋晶晶的意图,你是刻意让她取走那琴的吧?」
愔愔垂下眉睫,淡淡开口:「是,我是知道她会这麽做,也知道她取琴的目的,她想杀月花gg主,我虽然没看到结果,但也知道她不可能办到。」
冰心困惑:「那你又为何让她去取琴?或者该说,让她这麽顺利的拿到琴。」
毕竟就因为这事,他们兜兜转转了一圈,若是宋晶晶一开始就取琴不顺,愔愔也不用亲自出马要回那琴,自己也不用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闯入这月花g……欸?等等,愔愔放她取琴,然後再出马夺回那琴?
这其中似乎也太矛盾了点吧?
作家的话:
冰心从一开始的白虎国出来,去了盼月谷,去了犬山寨
他们去完青龙,去完月花g,接下来要去玄武罗!xd
至於朱雀国真的会是最後压轴(终点)吗?啧啧啧,可不尽然喔。
☆、184可怜吗(上)
看着似乎想明白的冰心,愔愔苦笑:「这已是我要预测你位置的『天眼』的最大极限了。如若不这麽做,我或许要很晚很晚、很久很久才能找到你。」顿了下,他继续说:「当然,也有可能在我有生之年都碰不上你。」
这并没有夸大,只因游戏有三年,但他现下的生命却剩不到一年了。若是这一年都还没碰上冰心,就这麽离去,叫他如何甘心呢?
所以他已被逼急,不得不出此下策。
起初,或许他不知道冰心会踏入月花g的动机,但是当他在烈日下看到低眉顺眼的新进丫鬟宋晶晶时,他那一刻就明了了。从宋晶晶眸中的那复仇火焰中,愔愔猜到了事情头尾。
同时他也知道,这是命运给他的一份珍贵、得来不易的机会,是苍天垂怜啊!
就算之後见到了她的亲笔书信,他明知道片段中的冰心会为了自己闯进月花g,进而被宋晶晶的双胞姊姊给砍伤……但是,他也只能这麽做。只因为这是最快的方法了。
冰心於那书信上,共只给了五个字。其中三个字是信封上的「愔愔启」,信中内容就只有一个大字「慎」,然後再是末尾的一小字「紫」,这样的涵义,愔愔收到信後怎麽可能渗透不出?
要他谨慎小心,不管是慎取琴,还是慎防月花g。
冰心对於他可能做下的决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是只给他这麽个忠告,这麽简单俐落的一个字。愔愔心下十分明了,同时他也总算知道了冰心的下落和她现在的安然无恙。
因此,他选择待在最安全的地方,待在这个不合季节时宜的避暑庄子,他一开始就让人备好所有伤药物品,就等着他们的接近。他不要让自己的出场成为冰心他们逃出月花g的累赘,所以早先一步,拜托了花璃让他提前下山。
只要花璃开口,月秋珣又没表示意见,就算当下月紫芙再三苦苦挽留也留不住。
冰心瞪大眼,脑中顿时想起盼月谷那时候的「一年後我还能有幸存活」和现在的「有生之年」,正想问时,已看穿冰心意图的愔愔已悄然带过话题,他微笑着问:「你先前还问过我是三神中的哪一神只,现在,猜出来了吗?」
冰心一愣,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愔愔已起身到一旁的柚木柜里拿了一长方白藤盒子,他极为温柔的抚m盒子,微微笑着递给冰心,道:「它原来的盒子应该在你夥伴的那马车里。柳公子把你托给我後,後来也让人拿了这东西给我,我舍不得让它被块布裹着,故临时帮它找了个窝,虽然不及原来的盒子好……但也算是让它将就了。」
冰心接过这把不算轻也没特别重的盒子,不用打开,熟悉的感觉透过盒子传递於手上,她知道这是属於自己这世的配刀,鬼斩。
也是爱慕着的神只,为前世的自己j心打造,所赠与的、独一无二的绝世之刀。
而此刻愔愔温柔的神情就像在看待自己的孩子,连二分之一的选择都不用猜了,此刻冰心非常笃定愔愔是哪一神只了。
「万物神。」她轻吐。
愔愔只微微笑着点头。
所以魅古老大确实是最後一个神只,暗夜神了。
冰心楞看着回到自己手中的宝贝爱刀鬼斩,对面的愔愔却是温和开口:「夜深了,说好的,不能留至二更。」
这麽快就到亥时了吗?冰心恍然。
从前夜晚生活过得再晚再糜烂(忙公事),魅古老大也从不曾要她早些睡的,拓在的时候,除非自己提起要睡,不然再多晚,他多半都是配合到底。甚至於一开始,他似乎很不想跟自己去睡……那是在他们刚开始同睡一床的时候,他那时似乎还很抗拒与自己同睡,所以非常的不想要面对夜晚。
冰心想到那时候拓一张面摊脸却硬是皱起眉的样子,就会很想笑。而现下,她居然被个男人给赶回房,这种感觉真让冰心小小复杂。
见冰心抱着鬼斩站起,愔愔温柔的拿起挂在一旁的白净狐裘,披在冰心肩上,他送她到了房门口,仔细叮咛:「跟着夏茹走,别再院子迷路了,屋内所有一切夏蜻都打点好了,有缺什麽就跟他们说。」
夏茹本来就候在门外,此刻她规规矩矩的站在冰心身後两尺处,那是白天惊声尖叫到差点把冰心耳朵给弄受创的那名侍女。
听完了叮咛,冰心点点头,有种面对的不是那净白如雪的j灵愔愔,而是愔愔娘亲……呃,居然把他和柳君诺对自己的关心往同个联想发展,这怎麽回事啊,自己到底有没有这麽缺母爱呢……
作家的话:
哈哈,各位亲亲可以先稍微来算一下,等冰心脚踏n个男角後(?)
到底後g中,有哪几个是会管冰心管得甚严的呢?
不过依据这几部文的观察来看,冰心未来应该不至於成为夫奴才对唷!xd
(男角为了争夺位置都太宠她了)(咳)
只是冰心x子虽硬,但在遇到不得已的状况下
还是会低头妥协就是了,x子还是很好办的~(喂喂)
☆、184可怜吗(下)
猛然甩开这些有的没的,在转身时,愔愔轻声喊住了冰心。
她疑惑转头,莫非还有什麽没交代完的?
只见他露出一脸苦笑,开口道:「虽然现在问的似乎太晚,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你戴上这面具的原因。」究竟是为了防止他人认出,还是真的……
冰心楞了一会,倒没注意到自己这张面具。
毕竟面具长期就挂在自己脸上,制作又极为细致透气,不会感到任何不适,东西盖在脸上,甚至伏贴的恰到好处。好似脸上就只是贴了一层薄薄的面膜,以至於戴久了,冰心还真没发现有什麽不同。
现下被愔愔问起原因来……下秒,冰心很是乾脆的回答,回那句不管对谁都千篇一律的答覆:「因为我的脸丑死了。」
在房内柔和的烛火下,愔愔原来白皙的脸在听完这句话後,似乎更加苍白了,显得毫无血色。他眸中痛色闪过,向前抱紧着冰心,悲痛说:「我会想法子医你,我会嫁你,还记得我当初在盼月谷说的话吗?绝不做假……」
面对这突然的拥抱,冰心大脑当机了几秒,她想推开,但察觉此意图的愔愔更是搂紧冰心,闭起眼,坚定说着:「娶我吧,不要拒绝我……」
温润的嗓音中含带悲凉,让人感到一阵心怜和难受,不禁勾起心中的怜惜,似乎无法狠下心来拒绝眼前人儿的请求……
其实冰心不是推不开愔愔,虽然自己一身挂彩,但凭现在的力气来说,要扳倒一个不懂武的男人还不是件难事。只是她怕自己一身蛮力没拿捏好,弄伤了愔愔就太恩将仇报了,因此也保持着不动姿态。
冰心轻叹了口气,不再做挣扎,任他抱着,却是缓缓一问:「你并不喜欢我,我不过失去了一张脸,你又何苦要为此赔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呢?何况这并不是你造成的,我……」
话还没说完,愔愔就开口打断:「不!我是喜欢你的!」他紧紧抱着她,诚恳续说:「盼月谷的时候,或许你没察觉,但我的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你一人……」
就只有你一个人。
原本这些内心话,不该在这时期说的,不该在这些天里说的,更不该在今夜说。
可是愔愔没有办法,当他听到冰心回答这面具的问题时,他就完全克制不住自己,那如潮水般袭来的情感无法抵挡,好似脱缰的马儿再也无法拉回,他压抑不住自己这股哀伤却又悸动的心。
面对这番告白,冰心楞了好一会,她从没想过愔愔对自己的心意,又或者是说,在知道愔愔和游戏竞争者有关时,她就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愔愔喜欢自己……真的喜欢吗?
那自己呢?也喜欢的吗……
如果不是呢?
为什麽不是?因为他是三神其一,他踏入这场游戏的目的……
是啊,这本来就是场游戏啊!
就算他们都不喜欢冰心,但只要喜欢的是「虚幻女神」,喜欢的是这场游戏……那这g本就是一样的事!
似乎拉回了自己游离的意志,冰心缓缓一问:「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察觉到愔愔的身子一震,冰心也不理会,继续说:「还是同情我?觉得我一个破相的女人很凄惨吧?又或者是为了那愧疚和渴望弥补的心态?都不是了话,那果然就是因为这场游戏……」
每问出一句,就像把冰凉的刀子往愔愔身上刺,刺得越深,刺到後来,刺得痛了,热血的心也渐渐冷却了,愔愔离开了冰心柔软的身子。
他满脸哀戚的望着她,唇瓣轻颤:「你……都是这麽想的吗?」
冰心一得到自由,赶紧退了几步,刻意的与他保持距离。
她苦笑道:「是。」
那一字,几乎让面色苍白的愔愔站不住脚,同时也恍然大悟。
他扶住门框,不断摇头轻笑着,神情依然伤悲。他喃喃道:「原来这麽回事……是这麽回事啊……这场游戏中,你本该就不知道自己为『虚幻女神』,那是因为你一旦知道……定是把我们这些竞争者都给推拒得远远的。」
所以大家一开始就知道游戏竞争者的使命,冰心却是什麽都不懂,那模糊的梦中,也只有「虚幻女神」彷若一人自导自演的说着游戏规则,其他毫无端倪。
作家的话:
冰心的脑袋总是把事情想得简单
可是当发现「不是这样子後」,又把事情想得极为复杂′v`
如此反覆,就难为各位亲亲得辛苦点,看怎麽从中找出故事真相罗。(被揍死)
相信各位从一开始文章看到现在,一定知道某糖非常……喔不,是极度邪恶
虽然偶尔会补充+爆梗+爆料角色
但从不表明正剧的发展,连真相也得让你们自己先mm看(????)
哈哈,我怕真的被揍死,还是先滚走好了。
感谢芊凛同学的催文女王鞭,很x感的小礼物xd
(应该不会是用来鞭我的吧?最近某糖都有很乖的在日更文喔!)
☆、185到底谁无耻?(上)
冰心笑脸凝住,她倒真没想过还有这回事。她一直以为,这都是那碗白水的杰作,以至於她失去了所有本该知道这场游戏真貌的权利……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真照愔愔如此的推断,那不就代表提前知道「虚幻女神就是自己」的这一事,g本是错误的吗?
虚幻女神打从一开始,就只是想下凡找到自己喜欢的、愿意付出一切爱上的人,所以屏除了记忆,设了这场游戏,让所有神只也跟着下来这块黄土大陆,为的是与他们共同展开一段美好良缘的故事……
这麽说,理所当然的掩盖「自己就是虚幻女神」的事实,享受这场游戏中对每一个人的「感觉」……这都非常合理啊!g本挑不出毛病!
如今,当现在的冰心知道了这些,甚至认出了游戏竞争者,恐怕再也无法如先前计画的那般,彻底享受这场游戏了吧?因为她会先带着有色眼光排拒他人,就好比现在的愔愔和之前的柳君诺!
冰心想到这里,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不算是虚幻女神计画中的百密一疏呢?
自己是否为虚幻女神,本该不知道的,现在却知道了,心里就下意识、无端的抗拒着他们……先别说自己的使命了,那接下来的游戏对他们来说,还能公平吗?如果最後她真的放下所有心防,选了非游戏的普通人,那其他为了她而下凡的神只,这意义到底又在哪里呢……
这雾啊,原以为可以拨开了,却没想到拨开後竟是一层又一层浓厚的茫茫大雾,这游戏的尽头,怎麽走到呢……
看出冰心的旁徨,愔愔勉力抚平自己的内心伤口,苦笑对她说:「夜真的深了,我想,你该回房歇息了。」
冰心回神,很是抱歉的看愔愔一眼,接着转身离去。她其实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该用什麽样的表情去看待愔愔了,今後也是。
惆怅的想着,才踏出没几步,身後的愔愔却突然开口。
「忘掉刚才那件事吧,我所说的话,全都是真的,可是假使这些会让你为难,那就统统忘记吧。你只要记得,在盼月谷时我对你说的一字一句,全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这就足够了!」
呵,这就是体贴的、善解人意的愔愔啊,为了顾虑她的感受,居然把自己的纯情告白毫不犹豫的全部抹煞。抿了唇,她拉紧了身上狐裘,冰心不再回头。她跟着一脸苍白、似受到刚刚一场惊愕的侍女夏茹走。
公子居然被拒绝了……公子亲口告白、甚至愿意委身当「内」的一方,却还是被拒绝了……这就是侍女夏茹刚刚所看到的一切,至於游戏不游戏的,她是一句都没听懂。
---*--*--*---
冰心只想完成任务,这个极大困难的任务。
她没有办法去注意、去顾虑到那些游戏竞争者。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抱着这般坚持己见的态度,就这麽玩完了一世,若真成王,度过三年的生死存亡,等到她白发苍苍、安享天年,甚至回归神明列班之时,她又该如何面对那些在当初不顾一切为她踏入黄土大陆的游戏竞争者呢?
她和他们都一样,游戏只有三年,胜负也只有三年,三年过後,若是再和他们来一场情爱游戏,不晓得算不算为时已晚?或是他们早已算是被游戏淘汰出局?
她这三年的任务本就异想天开、非常艰难,而他们,也因为在她知道了自己就是虚幻女神後,因为如此抗拒他们而提升了困难度……她要得到王位,他们想得到她的心,这两者间怎麽可能平衡?光是时间就不够用!
她只要还没拿到王位就无法放心的和其他人畅谈情爱之事,那麽他们势必得加快脚步好助她一臂之力……这样的时间竞赛,三年,太匆促了啊!
冰心翻躺在床上,苦叹不已。如果虚幻女神真的只是单纯的来享受这场游戏,就不该给这一世的她这麽艰难的挑战任务,连带的把他们也给拖下水了……
三年一到,若真成不了王……
冰心摊开五指,往上伸起,她躺在床上,似想往空中抓到些什麽,可惜,空空然。
唉!
手无力的放下,冰心重重叹了一口。
一旁陪睡的侍女夏蜻,闭着眼努力装睡,极为镇定的不让自己的一举一动打扰到冰心,直到後来察觉身旁再没动静,她睁开眼看,发现冰心已然睡下,这才起身帮她盖好被子,然後再保持着离她约有一尺的距离,也跟着陷入熟睡。
作家的话:
某糖还是怕这两篇文章太混乱,简单来讲好了~
冰心→三年任务→成王(生or死,二选一)
游戏竞争者→三年决胜负→不论结果如何,没意外了话都照样活得好好的。
(↑ex:愔+诺+玖)
然後百年过後,大家大概就回天上人间了吧(????)
以上是目前冰心的判断认知~详细实况以後续文为主~~~(喂)
☆、185到底谁无耻?(下)
隔天一早,几道「碰碰碰」的脚步声从外传来,好似恐龙来袭。再来是侍女夏茹惊恐的声音:「翔、翔大人,您别这样,姑娘还未晨起,您……」
「谁管她啊!现在都什麽时候了,快点把她给叫起!」暴躁的声音一落,冰心的房门就被踹开,惊得一旁拿脸盆的夏蜻手滑,一盆水就这麽撒在了地板上,场面顿时骚动不已。
再来就是他们几人的劝说声音了。
在这样的吵杂环境里,饶是冰心再贪睡,现下也不能不醒了。她睁开眼,微揉着眼睛看着怒气冲冲跑到自己面前的翔,嘟囔:「到底什麽事啊?世界毁灭了吗?四国国主驾崩了吗?做什麽这麽吵的……」
先不管前面世界是否毁灭,光是听到後半段,在场的人都倒抽一口气,这话不管到哪,无疑是每国的禁忌啊!一被听到,指不定是要断罪下狱的!於是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原来喧闹的气氛消失无踪。
冰心抬眼看,见到好久不见的翔,一点欣喜重逢的感觉都没有,她现在只觉得他吵闹的声音很是烦躁,於是不客气道:「死小鬼!没看到姑nn我在睡觉吗?做什麽这麽吵的坏人安宁?」
翔楞後回神,虽然一开始见到这面貌陌生的冰心还有些讶异,但是一听她嘴上蛮横的语气,便是完全认出了她来。翔c着腰,不客气回敬:「现在都什麽时候了!太阳也到中间了,一个大姑娘家,你还睡些什麽?」
冰心迷蒙的眼看着窗外的艳阳高照……顿时满头黑线。
才不过正午!!!!
以往来说,魅古老大和拓和柳君诺,他们都是让冰心自己下午睡到饱的,不过正午,有什麽好奇怪的?何况还是在自己身体虚弱的状态下,不知道睡眠是很重要的吗!
哀怨到这里还没结束,只见翔盛气凌人的继续说:「知道懒了还不快点醒来梳洗?我正有事要问问你。」
问?问啥?你要问,她还不见得要回呢!虽然很想这麽反击,但一瞧见翔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冰心顿时有种不说二话,就想冲上去爆打他的冲动……不行,冷静冷静,现在极度需要冷静。
首先,自己虽然暂住他们家公子的庄子里疗伤,但怎麽说身份也是个「客」,g本没有必要听他的指挥吧?
而既然没有听的必要,又何必得在这里受气呢?何况名义上,这里可以算是「她的房间」欸!
思及此,冰心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声道:「你家公子没管我睡到何时,你不过一个小小侍童,做什麽这麽越举?你父母怎麽顾你的?你夫子怎麽教你的?你公子又怎麽带你的?大清早的跑来踹女子的房间,还到床边唉唉叫叫的扰人清梦,一点分寸都无,不知礼言廉耻为何物的死小鬼,给我滚!」
说完就抄起一旁枕头扔去,被骂得狗血淋头和脸色青黑的翔提手挥开,冰心凉凉的再补一句:「况且,我现在可是伤患欸,伤患就是要睡,你奈我何?」
说完,彷佛怕翔又来捣乱或是不信,她掀起自己衣裳,露出缠满绷带的肚子,在夏茹和夏蜻倒抽一口气时,冰心也不管翔的表情了,侧倒床上,背对他们,她裹着棉被就睡,这次发誓若後方再有任何异动也全都充耳不闻,毕竟睡觉对她来说才是大事。
他若来硬的赶她出去,她也绝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愤愤想着,冰心忽然听到他的哀叫。
偷眼瞄去,没想翔的表情瞬间就像被雷给打到一样,边哀叫着:「你、你……够无耻!」
然後就如旋风一般跑了出去。
冰心把自己给闷在被子里,实在非常无奈,到底谁无耻啊?不过她真没想过原来翔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伙居然这麽纯情……
无奈了一会,她很快的陷入梦乡,一觉酣梦,醒来时的确已经下午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她懒懒的起身,在床上伸懒腰,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伤口……冰心疼的嘴角抽搐,直叹自己怎麽就是学不会教训呢?
似乎听到里面人儿的动静,门外刚好传来恭敬地敲门声。得到冰心许可,夏蜻拿了伤药布进来,脸色还有些惨白。
冰心察觉不对劲,问道:「怎了?瞧你脸色不太好,是受到什麽惊吓的事吗?」莫不是还在意自己睡前掀衣裳给个男人看的这种举动吧?
虽然这对冰心来说毫无所谓,毕竟衣裳下面的是满身绷带,有衣裳和没衣裳其实也没怎麽差别。但以天地王朝的女x主义还没有与漫月王国同等稳定的状态来看,定是惊坏了夏茹夏蜻他们。
作家的话:
最近夜晚温度变冷了!早上还挺暖和的说>口<
某糖月底要去趟韩国,突然好怕那里的温度啊……
会出人命的orz
(某糖连台北的温度就受不了了)妖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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