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全本)》第 18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才一进自己住着的园子的园门,便看到小貂蝉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高兴道:“子义哥哥你可回来了,家里来了好多人。”
  太史慈原本担心小貂蝉还在生早上时的气,此时一见貂蝉的如花笑颜,放下心来,知道到底是小孩儿心性,转眼便忘了,哪还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
  走过去拍了拍貂蝉的小脑袋瓜,爱怜道:“秀儿说清楚些,到底是谁来了?”
  貂蝉神秘一笑道:“自己不懂的看吗?人家告诉了你,还有什么新鲜感?”
  太史慈为之气结,心想这貂蝉还真是人小鬼大,摇头苦笑地往里走,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心中亦猜个八九不离十,一定是援军派来了。想想来的应该是廖化,现在也就是他最有闲:王豹与伊籍一文一武忙得脚打后脑勺,自是无法脱身,龙星更是不行,他这古代的“大法官”岂可离开东莱?
  杜远和李仙儿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这速度是否快了些,要知道自己可是昨晚才令徐盛派人手连夜出发去搬援兵的,怎么今天就到了。
  摇摇头,不去想它,心道如果来的是援兵,待一会亲自问问不就知道了。
  后面的貂蝉见太史慈往里走,一转秀目便紧紧地在后面跟着,此时任谁都看得出这小丫头愿意缠着太史慈。
  还未进屋,太史慈便听到了廖化爽朗地粗嗓门高声道:“文响还不知道杜远那小子?哭着喊着要来,结果被小师妹一瞪眼睛给吓了回去。”
  登时引得徐盛一阵狂笑,喘着气说道:“不行,元俭,你这回会去定要对杜远那小子说临淄这里美女如云,定可使他羡慕嫉妒地拿他的大头去撞墙……对了,最要紧处一定要说主上收了一个貌若天仙的貂蝉妹子……”
  太史慈这才想起自己来临淄前杜远那小子猴儿急的样子,又想起了昨晚的场面,不由的哑然失笑:原来杜远这好色的小子是想要来临淄看参选月旦评的美女。
  在门外的貂蝉虽然不知道“杜远”和“小师妹”是何许人,但也猜得出所以然,此时听得直用如玉贝齿轻咬那嫣红的朱唇,轻啐了一口道:“文响哥哥不是好人。”
  太史慈亦怕徐盛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连忙推门而入,故作漫不经心道:“是不是最好让元俭直接把秀儿带回去?”
  徐盛闻言,也不在意,本来与太史慈开玩笑惯了,正待胡言,却一眼看到去而复回的小貂蝉,登时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声音,仿佛被人点了死x。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太史慈看他的样子险些笑出声来,正待开口,廖化却站起身来对他敬礼,被太史此一把拉住,点头道:“元俭辛苦你了。”
  廖化豪爽一笑,太史慈却发现在屋中还有一位大汉,此时也就已经站了起来。
  太史慈看去,尽管已经见过不少的卓越人物,但眼前此人还是让太史慈暗赞一声。
  眼前的这魁梧昂藏的大汉,容貌刚毅,两眼精明,神光如炬,肌肤黝黑,虎背熊腰,手足均比一般人粗壮,非常威武,双目闪闪生威,顾盼间自具一股慑人心魄的力量,使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似能担当任何重任的硬汉气质,显出刚毅不屈的粗线条轮廓,深具粗犷的男性魅力。
  而在他那种攻城拔寨的狂野剽悍气质偏偏混有一种无比的冷静和智能。
  最令太史慈惊异处,这人不苟言笑,而且看到有貂蝉如此美女居然目不斜视,当真是少见的很。
  看他朴素的打扮,太史慈心知此人必非世家大族的子弟,到底是哪一位三国古人有如此风采?
  在一旁的廖化连忙为太史慈介绍道:“主上,此人是我西北六县治下蓬莱的一位猎户,姓高名顺……”
  什么?正在猜想大汉身份的太史慈大吃一惊,眼前这人竟然是三国第一攻击高手、用陷阵营七百人打得刘备望风而逃、又可和夏侯惇恶斗四五十回合,连张辽和臧霸都心甘情愿屈居其下的高顺!在自己西北六县治下的蓬莱居然有这样的人物而自己竟然不知道?
  大喜过望下,一步上前,拉住高顺的手道:“久闻高将军大名,今日一见幸何如哉!”
  饶是以高顺的沉稳闻听此言,也不由诧异道:“太史将军折杀小人了,……只是不知大人何时闻听小人的名字。”
  太史慈这才想起自己所谓的“久闻大名”倒不如说是在历史书和《三国演义》上的“久看大名”来的准确。此时说漏了嘴,不由大感尴尬。
  幸好太史慈最有急智,连忙掩饰道:“当年我在曲成只有五百士卒时,一位你们蓬莱的猎户告诉我的,说在蓬莱以你高兄狩猎本领最好。”
  高顺这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
  “惊魂甫定”的太史慈却下定决心今后在西北六县一定要多多查访,说不准还有多少能人呢!
  看看眼前这高顺,真是“人的名,树的影”,盛名之下哪有虚士?只看由内而形之于外的精神气质便已经令太史慈大为赞叹。
  在一旁的廖化仿佛刚刚想起一事,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交给太史慈。
  太史慈展开书信观看。
  原来是王豹的来信,大意是说太史慈出发不久,太史慈在两年前便已经派出去监视张举的j细便传回了消息,说张举也欲赶往临淄,并且军中有大量兵马调动的迹象,并且意图不明。
  王豹和伊籍斟酌再三,擅自作主,令廖化带领五百特种精英以各种身份潜入临淄城,以备太史慈不时之需。
  又说随行而去的高顺勇烈沉稳,可堪大用,单论武功,李仙儿决非其对手,若论军事才能,则远胜于王豹自己,信中说这高顺曾与王豹在太史慈发明的沙盘上推演过二十轮的攻防战,结果王豹这天下最善守的墨门子弟居然二十战二十败,反过来换王豹等人轮番攻击,这高顺居然把那模拟的城守得跟铁桶也似。
  信的末尾强调,希望太史慈能够重用高顺,不要因为此人并非世家子弟和默默无名而轻视他,认为此人留在太史慈身边对太史慈的临淄之行大有帮助。
  太史慈当然不会对高顺看走眼,否则这么多年三国真是白看了。
  唯一令太史慈诧异的事情是这高顺竟然还那么善守吗?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那是因为吕布的并州军团的战斗风格是居无定所的群狼战术,高顺当然要配合行动了,这并不代表高顺不善守城。
  实际上善攻者必善守,攻与守本就是一体两面。
  一想到有了这样一位可攻可守的军事全才协助,太史慈心中大定。
  仔细看看信,对王豹的安排大感满意,尤其是令援兵化整为零化妆入城这一考虑当真是十分周到。否则别人马上就会怀疑太史慈来趟临淄带这么多的军队干什么。
  而且这样一来,这批人身份保密,自可方便太史慈行事。
  太史慈在这里沉吟不语,那边的徐盛因为心中有鬼,半天不敢看小貂蝉,此时见状,连忙道:“主上,元俭这次按照您的意思一共带来了五百人,又有这位高大哥加入,您看……”
  言外之意,就是该否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这初来乍到的高顺。
  太史慈默思半晌后,想到王豹着他来助自己的意思正是如此,自己又想起这高顺在历史上是有了名硬汉,以及临死时那种视死如归的气概了,根本就不是吕布之流所能比拟的,即便是张辽和陈宫也多有不及,哪还不信任他,爽快道:“既是自家兄弟,什么事均不须隐瞒,否则岂非屈了高大哥的才华!”
  高顺感动得差点掉泪,哪里想得到太史慈初次见面便如此信任他,立时生出誓死效命之心,哽咽道:“主上……”
  太史慈大喜,刚才这高顺还称自己为将军、大人,现在称自己“主上”,其心已伏,一摆手道:“高兄不必多言,是金子到那里都会发光的。”
  正要说话,想起一事,转头看向貂蝉。
  在一旁的貂蝉知道自己的子义哥哥要和众人谈论重要的事情,还不等此时太史慈发话,便乖巧地站起身来跑出门去,而后又转身皱眉挤鼻伸舌,扮了个“好稀罕吗”的鬼脸,临走时却心细如发,未忘记把门反手带上。
  看得太史慈心中温馨又赞叹貂蝉的善解人意。
  然后由徐盛向众人介绍临淄现在的复杂形势,特别强调张举尚有图谋还未弄清楚,听得众人眉头大皱。
  廖化是武将,对张举这等y谋诡计当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高顺虽然足智多谋,深通兵法,但也仅仅局限在战场上,自也是无能为力。
  一时间屋子内沉默无声。
  太史慈当然也看不出其中玄机,看着大家的样子,心知此时唯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想起另外一事,对高顺说道:“高大哥当知张举另有大军潜入临淄,如果是起突然,以我们仅有的一千人迎敌,高大哥准备如何调度。”
  这其中当然有考较之意,虽然太史慈绝对的相信高顺的才能,但还是想看看高顺到底可高明至何等程度。
  高顺当然心知肚明,侃侃而谈道:“作战无非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以及针对三者而作出的种种临场发挥,要知天下没有无破绽的计谋,未算胜先算败,故侦察敌人除了留心对方的武器装备、兵力强弱外,最紧要是测估对方的作战意图。针对之而因势用谋,则不劳而功举。”
  随后开始解说根据临淄城的结构和建筑的分布的情状,以及对方最有可能的进攻路线,大小细节,无一遗漏,显示出惊人的分析力、记忆力和观察力。话语中还隐隐透漏出以太史慈特种精英的素质应付眼前的局面绰绰有余之意。
  太史慈听得大惊,这高顺说话言简意赅,思路清晰,尤其在阵前随机应变的能力极强,每种兵种在他的手中都会发挥出最大的功用和效果。
  就连一向自负的徐盛闻听此言也立时撼服,大叹自己往日小看了天下英雄,
  道:“难怪以王豹兄之能尚对高大哥叹服不已。”
  太史慈转头看向徐盛故作诧异道:“少见文响有这么谦虚的时候呢!”
  弄得徐盛老脸通红,尴尬不已。
  太史慈旋即肃容道:“既如此,从今天起,文响你主要负责监视临淄各大势力的动向,还要负责暗中保护那些这两天与我在宴会上发生冲突的人的安全,唔……既然援军已到,那这五百人就交给你指挥,这样也方便行事不会惹人怀疑。没有问题吧?”
  徐盛点头道:“主上放心,我包管连这些人身上有没有被老婆抓伤的痕迹都给调查得一清二楚。”
  太史慈为之啼笑皆非,笑骂道:“天天跟杜远混在一起,也不学一些好。”
  徐盛故作叹气道:“问题是杜远这小子身上有好的地方可供我学习吗?”言罢一付被人误带入迷途陷足与泥潭的“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可怜模样。引得廖化又一阵狂笑,连高顺也为之莞尔。
  太史慈没好气的瞪了徐盛一眼,转过头来对管顺道:“至于高大哥,其余的人手均归你调动,对付张举时还要你来主持。”
  高顺心知这支精锐的部队归自己指挥立使自己在太史慈的军中身价立增,但同时责任也异常重大。抱拳肃容道:“敢不死命以报!”
  顿了顿,高顺又说出了心中的想法,道:“我以为主上还应该多加监视孙邵,要知现在孙邵的态度实在是暧昧不明,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孙氏家族不会被张举利用这点假设上。”
  太史慈点了点头,正待说话,却听见小貂蝉在门外娇声呖呖道:“子义哥哥,还未完吗?已经中午了,我可让厨房做饭了!”
  太史慈闻言才想起时间来,肚子也咕咕叫响。心中却在苦笑:这小貂蝉其实比什么张举张纯难对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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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吃过午饭,那胡童又来见太史慈。说是孔义请他过府有要事相商。
  太史慈愕然,实在想不出孔义此时找自己所为何事,唯有心里装着闷葫芦,换上衣服虽胡童而去。
  待进到孔义会客的客厅,那个大商人糜竺赫然也在座上。太史慈一愣,心中想起了秦周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心知看来这糜竺和孔义的生意没有谈笼,定是出现了分歧,不过看架式似乎与自己有关。
  不就是一场生意吗?用得着这么费事?
  对了,孔义要买的是战马……
  太史慈脑中灵光一闪,随即想起了糜竺的另外一个身份:徐州刺史陶谦的属下,这就有点猜出孔义找自己的意图了。
  果然,孔义待太史慈坐下后,呵呵笑道:“子义,老夫今天招子义过府别无他意,实际上是糜竺先生找子义有事相求,还望子义念在老夫的薄面上尽力相助。”
  此时任谁都看了出来,孔义与陶谦的代表糜竺背后另有协议,要知徐州与青州是唇齿相依,青州的动荡对徐州绝无半点好处,虽然两州都是一马平川,但徐州的地方政治并非如青州般乱成了一团,那陶谦看似老朽昏庸,实则精明厉害得出奇,徐州多年来简直就是铁板一块,地方上的豪强地主被陶谦收拾得服服帖帖,眼前的糜竺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至于孔义和陶谦的协议是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就现在看来,自己也是这协议中的一部分。
  太史慈转头看向糜竺,后者却不急不缓道:“这事原本不好开口,更不好麻烦太史将军,但刺史大人一力担保,说太史将军古道热肠,必不会拒绝。”
  太史慈心中叫绝,好一个糜竺,果然有些斤两,居然看出自己与孔义现在是蜜月期的关系,孔义大名压下,自己当然欲拒无从。
  点头道:“糜先生请说,既然刺史大人发话,只要是在下能够办到的,定当竭力。”先拍孔义一个马p,给他留一点好印象再说,至少待会讨价还价时有更大的余地。
  果然,孔义闻言连连直捋他那三绺须髯,连原本就不大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显是非常满意太史慈的态度。
  此时糜竺接口道:“子义应该知道在下在做生意的同时也是徐州刺史大人陶谦公手下的从事。”
  太史慈点头。
  糜竺续道:“陶谦大人的意思是希望从你东莱西北六县购买一些品质上乘的武器铠甲。”
  太史慈心中一震,知道有很多的事情终是无法保密,看来西北六县生产新式武器的秘密终于被泄漏了出去。
  太史慈现在关心的事情是外界到底知道了多少,故此试探地问道:“这倒没有问题,只是我西北六县生产的武器也就是那几种,不知刺史大人……”
  糜竺打断道:“听闻子义那里有新式的强弓和新式的长枪,不知道子义可否割爱?”
  太史慈放下心来,知道外界了解的并不多,表面上却故作为难道:“糜竺先生真是法眼无差,这两样东西确实我西北六县新近做出来武器,不过这种东西制作缓慢,颇费人工,就怕陶谦大人要求的数量我们一时拿不出来。”
  太史慈此时是在讨价还价了。
  糜竺这大商人久经商场,当然知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道理。此刻闻听太史慈同意出售那些武器和铠甲,不由心中大喜。
  表面上却故作漫不经心道:“若是别人对我这么说话,我定会以为要多付出些钱财,但我知道西北六县乃是天下有名的富庶之地,又岂会把些许钱财放在眼里?子义不若说出心中的要求,看我糜竺可否满足?”
  太史慈心中大讶,越发的不敢小看眼前的这个大商人,糜竺此番话明显就是先不动声色地夸奖他一番,再拿话挤兑自己,令他无法狮子大开口。
  想想历史上这糜竺把妹子许配给刘备并且追随其一生的毒辣眼光和胆识哪还不小心翼翼?
  不过太史慈亦非易与之辈,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太史慈今日今时早非初临政治场上不识尔虞我诈的热血小子。
  的确,你可以怀有一个光明的理想,但却无法杜绝和否认自己手段的卑鄙是实现自己目的的终南捷径。
  而且在这个表面道貌岸然的上流社会自有其潜在规则,既然眼前大家可以坐下来谈,就是认为彼此之间有利用的价值,只需要用文雅的辞令狮子大开口好了,不用半点客气。
  为将来计,对太史慈来说,最缺的战略物资就是优质的战马,糜竺是这时代有名的大商人,解决战马的问题自是不在话下。徐州闻名天下的丹阳铁骑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孔义这次不就是在于糜竺谈论买马的生意吗?如果不狠狠敲糜竺一笔,又怎对得起自己?
  心念电转下,太史慈微笑道:“糜先生言重了,小弟哪来的什么奢求,不过糜先生应该知道,我青州一向民风剽悍,而且地势平坦,一旦有起事来,便是战乱四起之势,黄巾匪类蜂拥而起时便是如此,这一点刺史大人一定深有同感。”
  糜竺闻言,心中一震,越发地对太史慈的才智惊讶起来了,居然仅仅从自己和孔义今天把他找来要从他西北六县买兵器这件事情上就判断出了自己与孔义的生意尚未谈妥,所以马上狮子大开口,提出他自己也要买战马的企图,而且还顺便卖了个好给孔义。
  果然,在一旁的孔义深有感触的连点其头,显是当日在济南为太守时深受其害。所以此次自己与糜竺谈的生意第一项就是战马。
  不过这糜竺却一直不吐口,非要通过孔义的渠道购买东莱西北上六县的先进武器买战马的事情才有得商量。气的孔义心中大骂,却又无可奈何。唯有把太史慈找来,希望凭借这两者现在尚算是亲密的关系,可达成这笔交易。当然好处是不能少了太史慈的,不过太史慈能够获利多少,那就要看太史慈自己的本事了。
  现在太史慈居然主动提到了买战马这件事情上,孔义简直是欣喜若狂,心中大赞太史慈善解人意。
  太史慈看糜竺不说话,自顾自说道:“其实青徐二州的地形每多相似,但陶谦大人治下的徐州因为有强大的骑兵,有起事来也自不怕。但我青州就在这方面有所欠缺了。”
  糜竺这么聪明的人,当然“闻弦音而知雅意”了,心知自己要做成这笔生意,战马这关是过不去了。不过糜竺却颇为踌躇,以自己的家族势力和多年来的对外贸易的经验和关系,弄些战马自是不成问题,不过糜竺却担心太史慈的意图,要知孔义向他提出购买占马时他尚且心不甘情不愿,而眼前这太史慈手下的士兵是出了名的强悍,如果组建了强大的骑兵无疑是如虎添翼。
  不过如果眼下自己断然的拒绝太史慈的提议,那就显得自己没有诚意了,更何况这太史慈在话语中连拉带扯的攀上孔义,隐隐有组建骑兵是为保卫青州之意,自己就更是不好开口拒绝了。
  再想想自己徐州的丹阳铁骑的精锐,糜竺放下心来,毕竟在糜竺的潜意识中,短时间内要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是不大现实的。
  而且此次来到青州,糜竺发现青州的各股势力盘根错节,关系错综复杂,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孔义并不占优势,而且各大势力之间处于一种微妙的势力制衡中,太史慈即便是组建了骑兵,毕竟面子上也要看孔义的脸色行事,所以他并不怕太史慈玩出什么花样来。
  念及此,糜竺点头道:“这一点刺史大人和子义请放心,战马不成问题。”
  太史慈闻言大喜。如此,那么自己日后纵横天下的资本就有了一个初步的规模。
  接下来就是三人探讨如何交易的问题。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讨价还价,双方均达到了满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部分利益。
  三人当然是各个满心欢喜,开始达官贵人间常见的不必要的客套,太史慈则准备告辞。
  “老爷怎么忘记了吃药的时间?”一把低沉但充满女性魅力的悦耳声音传了进来。
  三人闻声愕然,转头看去,却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袅袅婷婷地步入厅堂,年纪已有二十四五,姿色动人,正是女人生命中最娇艳美好的年华。
  孔义见这女子进得门来并没有板起面孔说些什么“此等重地,女子回避”之类的话语,反而堆起了笑脸,为太史慈和糜竺两人介绍道:“子义,糜竺先生,这位是老朽的夫人。”
  太史慈和糜竺齐齐一怔,想不到孔义的夫人竟然如此的年轻貌美,不由大叹孔义的好艳福。
  糜竺虽然出身豪门,但由于世代经商,所以男女见面需要有所避讳的观念并不严重。太史慈更是一个有着男女平等观念的人,当然更不会理会那些封建教条。再加上这时代对女子的压迫并不十分残酷,所以此刻大厅中的气氛倒也并不尴尬。
  这孔义的夫人只是礼貌性的与太史慈和糜竺打了声招呼,便把全部的精神放在了孔义的身上,关切而略带责备的说道:“老爷,我只出门一会,你便忘记了吃药,可教人怎么放心?”
  孔义显是对她特别的宠爱。呵呵笑道:“吃这些药也不见好,早就想停了。”
  那孔义的夫人大发娇嗔,连连催孔义进药,又召唤人进来重煎了一付药,直到看着孔义苦笑连连的喝下去,这才罢了。
  看得太史慈和糜竺大叹孔义的幸福。
  太史慈觉得自己应该告辞了。连忙起身告辞,糜竺亦起身告辞。孔义待要相送,出人意料的那年轻的夫人却说要待孔义相送,只令孔义在屋中安静休息。
  孔义显是拗不过自己的夫人,无奈下只好同意。
  当太史慈与糜竺来到孔府门外,分别向孔义的夫人告辞时,这美貌动人的刺史夫人却看似随意地对太史慈道:“对了,太史将军,本夫人尚未感谢今早对我夫君长女的救助之恩呢?”
  太史慈连忙道:“夫人客气了,今早之事应该感谢的是曹孟德公,要不是他在场,只怕吓不退那伙无赖。”心中同时知道,眼前的此女必非早上那女孩儿的亲生母亲,当时孔义续弦的夫人,显是与孔义的女儿关系甚好。
  孔义夫人却但有深意地望了太史慈一眼,微微一笑道:“哦!是吗?那小妮子回来可没有提其他人那么多。对了,刺史大人现在尚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知道了,还不知如何谢太史将军呢!”
  言罢,不待太史慈反映,便转身进府。
  太史慈却有些发愣,心头浮现起了那女孩儿看自己时的冷淡表情。转过头看向糜竺时,糜竺却抱一抱拳,上马车去了。但脸上明显露出因为听见孔义夫人的话而深思的表情。
  第一部 第三卷 第五章 惊变(上)
  转眼间,两天匆匆而过。廖化亦是欠闲,办完事情休息了一晚,便匆匆赶回西北六县。
  表面上看,临淄现在是一片歌舞升平,可是太史慈等人却知道在风平浪静下实则剑拔弩张。
  那可恶的张举这两天似乎悄无声息,令太史慈等更加的大惑不解。不过在徐盛和高顺的监视下倒是发现了许多形迹可疑的人混入了临淄,其中不乏一看身形便是高手的危险人物。这些人无一不被徐盛派出的人手严密的监视起来,可以说张举那里已有风吹草动定是瞒不过太史慈等人。
  不过这些暗潮涌动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真正的注意到,现在整个临淄乃至青州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即将新鲜出炉的月旦评。
  这两天的宴会更是大吵小吵不断,一个个自负才华横溢的青年人往往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便争的面红耳赤不亦乐乎。
  不过却没有人去招惹太史慈,毕竟有陈琳等人的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倒让太史慈耳根清静。太史慈当然也不会闲得无聊去招惹别人,毕竟自己并非是雄辩滔滔的学者,前几晚的辩论无非是误打误着,侥幸自己没有出乖露丑,要是论起这时代真正的学问,在场的任何一人都远胜太史慈。
  可能只有武安国和王武跟自己差不多吧!
  倒是连日来的辩论让太史慈大开眼界,知道了当今学术界的几个大的流派之间的学术之争。有时宴会进行到高c时,连国渊这样的大儒也会发表见解,大多妙语如珠,发人深省。
  其间太史慈和糜竺又见过几次面,大概是因为那天孔义夫人的话,糜竺与自己见面时明显亲热得多。其间理所当然地见到了糜竺的弟弟糜芳,两人虽非双胞胎,但相貌惊人的相似,不过后者孔武有力,一反糜竺的儒雅气质。当然若论见解和遇事的经验更是提也不用提。
  不过太史慈却未见到两人那个倾国倾城的妹妹,虽然自己对这现在还是小孩儿的糜夫人毫无野心,但来此时代却未见到如此出类拔萃的女子毕竟是一种遗憾。
  至于小貂蝉这两天更是离了太史慈不行,一付的小孩儿心性,弄得太史慈头痛不已。也不知道这小貂蝉到底使了什么魔法,反正徐盛一见到她便像火烧了p股一样落荒而逃。后来太史慈发现徐盛东躲西藏时一个劲儿地护着自己的肋下,才哑然失笑,想起中学时代自己的同桌那招让包括自己在内所有班级男生闻听便为之色变“旋风掐”,哪还不明白?
  不过这小貂蝉还是很懂事的,每次见到高顺总是规规矩矩,乖乖叫一声高大哥。而高顺亦与小貂蝉投缘的很,见到小貂蝉时脸上总会露出罕见的淡淡的笑容。想想两人在历史上的主仆关系,太史慈不由生出了奇异之感。
  唯一令太史慈挠头的是孔义这两天看自己的目光变得很特别,充满了一个长辈人对小辈人的审视之情。有点像老丈人看女婿,再一想想孔义夫人那天的古怪表情,太史慈就浑身的不舒服。
  更何况还有前几天宴会上孔融那半真半假的胁迫,更是令太史慈心惊r跳。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接受。
  如果这件事情不幸被自己料中,太史慈肯定会不计后果地断然拒绝,不管在现阶段看来娶到孔义的女儿对自己谋夺青州多有帮助。
  唯有暗叹自毕竟还不是搞政治的料子,不过眼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能拖几时是几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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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世间的事情往往如此,你怕什么他偏偏就会来什么。
  孔义请太史慈过府了。两人还是在上次与糜竺一起商讨事情的客厅中见面。此时正是早饭过后的时刻,阳光充足,让人有一种暖暖的懒散感觉。
  待相互见过礼、太史慈坐下、两名美婢奉上香茗后。孔义看向太史慈,呵呵笑道:“子义可知今日老夫请你过府的原因?”
  太史慈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子义驽钝,未能料到大人心意。”
  孔义点了点头,表面上漫不经心道:“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今日与文举闲谈时说起了小时他去京城见李膺要进府时说的一番辞令。才忽然想起了子义你。”
  太史慈听得莫名其妙,孔融当年的事情与己何干?一时难以猜测到孔义的心意,唯有以不变应万变道:“文举兄当年就是以此事名动京城,被人誉为神童。”
  孔义点头道:“我孔氏宗族中人才鼎盛,但文举确实是数十年来难得一见的孔氏子弟。不过正因为此事,文举才想起说实则我孔氏与子义你太史之姓亦是通家之好。”
  太史慈听得莫名其妙,怎么自己这个“太史”的姓就和孔氏家族变成了世家通好了?
  看着太史慈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孔义呵呵笑道:“我祖孔老夫子著《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可说是史家第一妙笔,而子义‘太史’之姓原本就是史官之名,以此论之,岂非世家通好?”
  言罢大笑,太史慈表面赔笑,心中却哭笑不得:这孔义和孔融也太能胡扯了吧?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世交关系”真亏他们想得出来!也不知道是这时代文人清谈的坏习惯,还是从春秋战国传下来的齐地之人好荒唐怪诞之言的风俗,总之太史慈现在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孔义笑了一会,道:“这虽是个笑话,不过以年纪论,老夫对子义以长辈自居也不算过分吧?”
  太史慈还能拒绝吗?更何况想想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怕眼前的这个孔义当自己的第多少代前的祖先也够了吧?唯有点头道:“这是子义的荣幸才对。”
  孔义满意的点点头道:“子义既如此说,我这做长辈的老朽可有几句话对你这后辈说。”
  太史慈还有的选择吗?当然洗耳恭听了。
  孔义拿足了家长的架子,缓缓道:“人生在世,最难得的就是德才兼备,当然一个人的道德要远比才学重要得多,最怕的就是有才无德,比之若西汉杨雄,文章第一,道德却不知道排到了第几,委身王莽,一旦身死,只惹得身后无数的骂名。”
  太史慈附和道:“刺史大人说得有理。”
  孔义呷了一口茶,又道:“我大汉建朝以来,向以‘孝’字治天下,我齐地更是自古以来便是首孝之地,想那春秋战国时期孝敬婆婆的博山儿媳妇颜文姜、西汉时期上书救父的临淄小姑娘淳于缇萦、东汉巨孝临淄江革,哪一个不是孝感于天地。”
  太史慈点头,这几个人的名字自己都听过,尤其是那个江革,他的事迹在后世被元代郭居敬编选入儿童启蒙读物《二十四孝》诗中,在全国范围内影响深远,几乎家喻户晓。江革的第十六世孙,就是南朝著名的文学家,那个写出“黯然销魂者”的江淹。
  虽然太史慈讨厌愚孝愚忠,要知道在汉代“孝”被作为衡量人们品行的第一标准,而且东汉全面推行“举孝廉”的选官制度。汉章帝刘炟就曾在元和年间发给临淄地方官的诏书中说:“夫孝,百行之冠,众善之始也。”统治者无非就是希望老百姓能“移孝作忠”,老老实实的由做父母的奴仆自然过渡到做皇帝的奴仆。
  但太史慈对这个江革还是很佩服的,毕竟一个人背着自己的母亲颠沛流离地跑出了千里远,这可不是什么封建统治者鼓吹的结果,而是自然而然产生的母子间至善至美的亲情天性。
  想一想现代社会里,国人中那些不赡养父母的种种恶行,江革简直就是圣人了。
  孔义眯起眼睛道:“子义也是青州闻名的孝子,自当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法。”
  太史慈听到这里,终于知道这老狐狸的意图,心叫不妙,偏又无法阻止,眼前更闪过孔融的身影,当然知道这事情的罪魁祸首是谁了,更清楚自己被眼前这老狐狸不知不觉中绕了进去,心中暗恨,无奈已经无法回头,唯有硬着头皮道:“子义虽然浅薄,但这道理还是懂的,只是子义前几年尚在弱冠之年,现在又是事务繁忙,哪有时间考虑这问题,家中老母亦知此点……”
  还未说完,孔义大摇其头,拈须道:“子义终是年幼,又怎会知道老人家心中的真实想法?”
  顿了一顿道:“老夫也知子义事务繁忙,不过这事可包在老夫身上,唔……我见子义也是豪爽之人,与你说话也不用藏头露尾,子义如若不嫌弃,老夫有一爱女,年方十七,虽姿容劣鄙,但尚可入目,子义是见过的,虽不能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也是知书达礼,可堪与子义婚配,不知子义意下如何?”
  太史慈暗暗叫苦,心知只要自己一开口拒绝,与孔义现在良好的蜜月期马上结束,对自己立足青州更是不利,可是又不甘心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唯有一咬牙,苦笑推辞道:“承蒙大人错爱,大人的爱女才貌双全,家教更是深得刺史大人的风姿,子义意外得之,非敢所望……”
  说到这里偷偷的抬头看了孔异一眼,发现后者听得大感满意。
  接着说道:“然则,几日前闻的京师的蔡琰小姐名花有主,得配佳婿,一时无所适从,只觉心如乱麻,此时实在无考虑婚姻大事的心情,还望大人见谅……”
  一个“然则”出自太史慈之口就令孔义脸色大变,心道太史慈不知好歹,难道不知道孔氏家族的势力吗?
  听到后来,只待太史慈把蔡文姬抬了出来,才让孔义街的太史慈并非是有意推搪,毕竟这件事情发生在先,而且经太史慈这么一说,孔义反而更加心喜太史慈的长情,深觉自己没有找错人,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女儿,更何况这事情自己的女儿就原本就是同意的。现在眼前还残留着女儿那娇羞点头答应那喜翻了心小儿小女的惹人怜爱的情态。
  原本自己还有所踌躇,毕竟太史慈出身寒门,与孔氏家族门不当户不对,一旦结合深恐天下耻笑。要不是孔融那小子向自己痛述利害,自己也不回答应得这么爽快。
  只是没有想到太史慈居然会拒绝,不过那理由倒是可以理解。
  孔义一转眼珠,待要再次强迫太史慈时,却见管家匆匆忙忙走进大厅来,一脸的惊慌失措,气急败坏地高声道:“老爷,不好了,大人在街上遇到刺客,浑身是血,现在生死不知!”
  孔义闻言大惊失色,豁然站起身来,转过头对太史慈道:“子义,今天的事情以后再说……”
  孔义的心情太史慈能够理解,虽然孔义对管统深恶痛绝,但绝不想在自己的地面上出现这种事情,即便与他无关,他这个青州刺史也是难逃其责。更何况这件事情绝对对孔义巩固州府的权力有着不小的影响。要知道现在州郡之间的斗争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在此时发生此事,就连孔义这青州刺史也说不清。
  不过太史慈却没有闲情逸致去担心孔义,今次自己虽然逃过了“婚”,心中却无半点快乐,因为他知道,张举终于准备妥当,开始他的行动了。
  可恶,自己明明已经派遣人手暗中保护这两个蠢人,怎么还是让管统受了伤?更何况张举要是有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一定瞒不过自己暗中派遣的监视张举和其手下的眼线,岂料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让张举得了手,这就让太史慈百思不得其解。
  这次张举肯定会想方设法把这盆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了。不过现在多想无益,还是先摸清情况再说,目前惟有见招拆招了。
  长身而头道:“如此,子义现在就随刺史大人过府看望管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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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太史慈与孔义两人匆匆来到管统的住处时,管统的房中已经站着不少探望的人。鲍信、曹c、袁谭、秦周、陆康等有身份地位之人都已经在太史慈和孔义之前赶到了这里。
  待孔义和太史慈看到身受重伤,但已无大碍的管统清醒地躺在床上时,两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于两人来讲,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程度,有挽回的余地。
  孔义问候几句后,便向管统询问道:“知不知道,今次到底是何人对下此毒手?”
  面色苍白的管统吃力地摇了摇头,眼睛却想从刚才开始起站在孔义身后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的太史慈看了一眼。显是在怀疑太史慈。
  在旁边一直与管统交好的任燠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道:“刺史大人问得好,管统大人一向与人为善,更是初来乍到临淄,哪来的什么仇家,只怕是有什么人居心叵测,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对管统大人背后下毒手。
  孔融看任燠的样子哪还不心知肚明,管任两人对太史慈的怀疑,不过从表面上看,也知两人的怀疑并非无的放矢,虽然心中也有点怀疑,但毕竟与太史慈处于合作关系中。最关键处是太史慈这么做是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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