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全本)》第 70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田丰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他只是知道高览投降给了郭嘉,作为袁绍的家臣当然不应该,此刻一听甄宓的话才知道其中有许多的内情。
  郭嘉对田丰道:“甄宓小姐言之有理,既然袁氏已经不把高览将军当成家臣,为何高览将军还要为袁绍卖命?”
  田丰默然无语,郭嘉对田丰道:“先生不妨想一想,今日你落入到我手中,一旦身死,袁绍会否有半点留恋之处?若是日后我郭嘉被袁绍抓住,若是我郭嘉表示要降,你可知袁绍会有何等言语?”
  田丰和郭图闻言心中一颤,他们在袁绍身边这么长时间,显然知道袁绍的脾气,故此马上就可猜出郭嘉要说的话。而他们也心知肚明郭嘉说的甄氏袁绍极有可能说的话,因为怕面对这个现实,所以他们选择保持沉默。
  在一旁的沮授却长叹一声,显然也猜得出郭嘉的话,坦白来说,沮授现在虽然投靠了袁绍,但是和袁绍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故此对袁绍的感情最少,所以反而可以超然的看待袁绍的优点和缺点。要不是田丰的原因,沮授根本就不会投向袁绍,因为和太史慈相比,袁绍差得太多了。一旁的众人包括高览这袁绍旧将在内不明所以的看着四人在那里打哑谜,猜不透若是郭嘉说的那种情况出现的话,袁绍会说什么。
  郭嘉看了三人一眼,缓缓道:“袁本初一定会说:‘我得郭奉孝胜田丰、郭图多矣!’我没有说错吧!”
  郭嘉这番话印证了三人心中的答案,田丰三人的脸惨白起来,知道郭嘉说的不差分毫,袁绍的确会如此说。
  郭嘉冷哼一声道:“袁绍就是这样的人,当年在洛阳我与主上初次相遇时,就一眼看出袁绍的薄情寡义。任何的人和事都是他所利用的对象,而且一旦失去价值就会毫不客气地丢掉,据我所知,田丰先生为袁本初出谋划策不少,几乎每计必成、言出必中。可是怎么样呢?每次只要稍有不趁他心意的地方,他马上就会对先生弃之如草芥,等到先生为他立下大功时又是一番嘴脸。我有说错吗?”
  田丰不说话,但在一旁的高览却浑身一颤,知道郭嘉说得半点不错,一年前平原大战中,袁绍的爱将颜良文丑死于太史慈之手后,袁绍只是暴跳如雷,认为平原没有拿下来实在可惜,却对颜良文丑的死无动于衷,当时自己正好被田丰派回到延津向袁绍汇报冀州出现的抢粮事件,正好碰尖子平原传来的军报,故此才会看到袁绍薄情寡义的一面。
  沮授看了看田丰,心中也替自己这胸怀大志的朋友感到不值,而且自己对袁绍没有一点好感,他只是看着田丰的面子才勉强答应投向袁绍,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沮授岂能看着自己的朋友在执迷不悟下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元皓,高览将军说得没错,袁本初的却不是你我兄弟的可以久站的高枝,还是算了吧。”
  田丰没有想到自己的朋友居然会说出这等话来,才要发怒,却看见了沮授的眼睛,在那里只看到了对自己的关心,绝没有其他的神色,不由得心中动摇,好半晌,终于颓然一叹道:“也罢!我田丰就听老兄一言。”郭嘉大喜道:“有天风了先生加入我军,真是我主之幸!”
  田丰哼了一声道:“我只是答应不为本初公效力,却没有答应要投降给太史慈,郭先生要弄清楚了,也许袁本初那里不是我等安身立命之处,但这并不能证明太史慈就是我们要投靠的明主。我要观察一段再说。”
  郭嘉嘻嘻笑道:“我明白田丰先生的意思,好!就按照先生说的做,两位先生不妨就留在这里,看看我主是否两位可以投靠之人!”
  言罢亲自为两人松开了绳索。郭嘉转过头来看向了郭图,还未说话,郭图便冷笑道:“郭奉孝,你不要多费唇舌。我是不会投降给太史慈的。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还不算完!哼!要我服你,休想!”郭嘉深深的看了郭图一眼,不再言语。毕竟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不过他却想不透郭图有何反击之法,也许他只是在虚张声势吧?
  最高兴的却是甄宓,她对沮授了解非常,知道沮授和田丰这么做其实已经投降给了太史慈,即便是抹不开面子,也是早晚的事情,这并非是说她对太史慈就有好感,而是他不希望沮授死于郭嘉之手,毕竟两者都和她关系不错。
  郭嘉挽起田丰和沮授的手,来到桌旁坐下,笑着对众人道:“现在邺城除了守军之外已经在我军的掌握之中,不过我想照浮和程涣的投降也是转眼的事情,大家可以安心等待。”
  齐景林看着郭嘉道:“先生,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在城里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赵浮等人连反应没有。未免太奇怪了。”
  郭嘉笑道:“今次乃是韩馥率先向甄氏家族发难,而甄氏家族虽然族兵在外,但毕竟在邺城经营多年,其实可以轻易撼动的?故此城中乱上一阵在他们看来反而是正常的。”
  辛评却在担心另外一件事情,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对郭嘉道:“先生,舍弟的事情……”
  郭嘉一摆手道:“辛评大人此次立有大功,我想主上不会难为令弟的。”
  辛评闻言心中一宽,放下心事,转头看着齐景林道:“齐老板,你骗得我好惨呢!谁能像的得到大名鼎鼎的高阳酒楼的老板居然会是青州军的高层人员。”辛评此话一出,众人登时起哄,纷纷说齐景林骗过了所有人,真是不地道云云。弄得齐景林打下了请众人吃饭的包票。
  郭嘉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眼下胜利在望,故此众人欢欣鼓舞,气氛分外的轻松。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樊涛走了进来,身后走进两人,赫然是赵浮和令郭嘉与齐景林担心不已墨姬。
  郭嘉一下子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而那墨姬却像是见了亲人一样连哭带笑地投入到了郭嘉的怀中。
  坦白而言,郭嘉对着墨姬确是生出了一股淡淡的情愫,那是一种男女好感和被对方感动的混合成分,不过却并非爱上了对方。
  樊涛则在旁边解说着一切,原来今天一早,这个墨姬就混进了赵浮的府中准备行刺赵浮,为郭嘉报仇,由于墨姬出身巫祀神女,所以化妆术十分高明,不禁瞒过了赵浮府中看家护院的士兵,还瞒过了一直在赵浮府外面监视的特种精英。
  可惜墨姬的身手一般,才拔出匕首准备刺杀赵浮,却被后者发现,结果被赵浮擒获,本来赵浮要把墨姬处死,结果发现去掉伪装的墨姬美艳非常,而且精于观女之术的赵浮发现墨姬还是处子之身,马上y心大动,便要对墨姬施暴。墨姬当然奋起反抗,不过赵浮却觉得非常有意思,就像猫抓老鼠一般开始玩弄墨姬,想要摧垮她的意志。
  结果这么一耽误,赵浮今天就没有到北城城门去,等到特种精英一动手,正好抓了个正着,当时墨姬已经身无寸缕,把雪白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任人宰割。若是晚来一步,肯定让赵浮得逞了。
  墨姬听这樊涛的叙说,更加失声痛哭起来,郭嘉唯有紧紧抱着这个对自己情深义重的可怜女子。那个罪魁祸首赵浮当然垂头丧气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墨姬的这一动作和郭嘉的反抱引起了屋中人的不同反应,多数人均是眼中带着笑意看着俩人。甄宓也是眼中带笑,口中却“幽怨”道:“真是的,我今天也险遭不测呢,为何郭嘉哥哥不来抱我?”齐景林差点把自己口中的吐出去,他就知道甄宓改不了作弄人的性格。
  张夫人的眼中则是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只是人们却没有注意到,在一旁的郭图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逸出一丝冰冷恶毒的微笑,旋即消失。
  蓦地,外面传来了欢呼声,众人正不明所以时,张郃已经推门而入,对郭嘉道:“先生!程涣降了!”
  屋中人先是一愣,旋即发出呐喊,和屋外的声音融为一体……
  至此,邺城之战的城内战已经完全结束,一切都和郭嘉料想的一样顺利,在把程涣的家人押到程涣面前时,程涣完全崩溃,马上就要投降,还有几个要负隅顽抗的人被张郃用枪一一挑死,这时,别人才知道张郃乃是郭嘉方面的人。
  看着滔滔不绝的张郃,辛评有点目瞪口呆,没有想到就连张郃都是郭嘉的人,至此对郭嘉佩服地五体投地。
  唯一一个遗憾之处是跑了韩馥和韩猛,听了张郃的解释,郭嘉才明白为何韩猛会突然出现在刺史府。
  这事情还是和赵浮有关,因为发生了墨姬的事情,赵浮没有到北城城门去,而且连招呼也不打一声,这就令程涣非常担心,于是命令韩猛去赵浮府看看,张郃很想跟着韩猛去,结果却被程涣留下,说是城头人手不够,他必须留下。张郃也是万般无奈,唯有眼巴巴地看着韩猛离开。
  经张郃这么一说,郭嘉马上明白这个韩猛一定是在赶往赵浮府的途中,经过刺史府的时候,发现刺史府的变故,所以才临时出手的。等到准备带着韩馥返回北城门的时候,发现已经回不去了,所以就趁着因为程涣投降、各个城门一阵大乱的时候,偷偷打开南城城门,带着些追随者仓皇地逃走了。
  如此一来,樊涛的心中这才舒服了一些,毕竟韩猛的出现乃是计划之外的,并非是他们特种精英的责任。
  邺城落在了郭嘉的手中,但是郭嘉等人却丝毫不敢大意,毕竟袁绍马上就要到来,故此所有人开始打扫残局,为将到来的大战作准备。
  现在邺城的兵力并不多,去掉追随韩馥逃走的那些人,赵浮和程涣给郭嘉剩下的只有一万五千人,再加上特种精英五千人和齐景林得三千人,以及辛氏族兵两千人,总共只有两万五千人,和袁绍的几万大军相差很多。
  正在准备间,袁绍大军赶至!
  郭嘉等人闻听此消息纷纷登上城头观望。只见袁绍大军浩浩荡荡向邺城开来,不愧是袁绍的最精锐部队,军容整齐,装备精良,远远望去,显得杀气腾腾。
  齐景林、樊涛等人见惯了青州军、特种精英这等天下无敌的军队,所以袁绍的军队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勉强算得上是及格而已,但是辛评等人在冀州见惯的士兵少有这种素质的,故此见到袁绍军容鼎盛,不由得各个噤若寒蝉起来。
  郭嘉一见,笑道:“各位以为袁绍很强是吗?其实大家不要被他骗了,袁绍军日夜兼程而来,哪里还有什么体力?眼前这样子不过是给韩馥看的,好威胁韩馥交出冀州的统治权罢了。”
  郭嘉如此一说,众人纷纷点头,郭嘉见众人脸色好看了些,笑道:“更何况我有五千特种精英在手,至少可以抵得上十数万精兵,再加上齐景林的三千士兵,虽然没有特种精英一样的素质,但却是我青州的正规军,无不是以一当十之辈。再加上有张郃将军这等名将,袁绍何惧之有?”
  郭嘉故意没有说高览的名字,一则是因为高览身受重伤,是在不易上战场,但更无重要的却是高览对袁绍还有情意,让高览参加讨伐袁绍的战争实在是不明智。现在自己这么做可令高览心存感激,日后必当誓死效命。
  果然,高览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郭嘉的这一番话也鼓舞了众人的士气,信心大增起来。
  “更何况,”郭嘉笑道:“我还有办法可令袁绍未交战前先吃上一个大亏。”众人不解,纷纷看向郭嘉。只有田丰和沮授连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显然是猜出郭嘉要干什么了。
  正在这时,对面得军中奔出一骑,耀武扬威,赫然正是袁绍!
  在马蹄踢踏起的尘土中,袁绍得意洋洋道:“韩馥大人在吗?”
  郭嘉在辛评的耳边吩咐了几句,对袁绍喝道:“刺史大人正在府中劝慰张夫人,吩咐我等,一见本初公即为您打开城门,迎您入城。”
  袁绍目光闪烁,失声道:“张夫人?”
  郭嘉指导袁绍乃是好渔色之人,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小妾,他教给辛评的话正是为了引袁绍上钩,毕竟张夫人的美貌实在有名。
  果然袁绍心动非常,马上就要催促军队进城,却被身边的谋士逢纪拉住,叫袁绍小心提防。
  郭嘉早料到了这一手,命令早就被带上城头的袁熙向袁绍招手示意,若是袁熙不干便杀掉他。袁熙万般无奈,唯有照做。
  如此一来,袁绍彻底打消了顾虑,命令军队缓缓前行,准备进城。
  郭嘉却偷偷调上来了五百名手持“损益连弩”的特种精英,蹲在了城垛后准备s击。虽然损益连弩s程有限,但居高临下,自然威力和s程会增加不少。
  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部 第十二卷 第二章 击袁(中)
  看着袁绍的军队向前移动,田丰忍不住张了张嘴,却被沮授拉住了衣角,转过头看时,只见沮授缓缓摇头,马上反应过来,不再说话。郭嘉见到此情景,嘴巴动了动,也想要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辛评本身也是第一流的谋士,见此情景,马上明白了郭嘉的意思,便对田丰和沮授说道:“袁本初真是好色之徒,一听说韩馥在刺史府‘安慰’张夫人,马上就忍不住了,生怕这朵鲜花被韩馥抢先一步采了。郭嘉先生这一步可算是击中了袁绍的软肋。”
  这番话正是郭嘉想要对两人说的,只是若是自己此刻说出就有搬弄是非之嫌,现在田丰的情绪很是微妙,此人言出必行,虽然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去投靠袁绍,刚才他的欲言又止就是最好的证明,否则此刻只怕田丰早已经喊了出去;但是若是青州方面的人表现出丝毫让他不满的地方,只怕田丰立刻会拂袖而去,自己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再一次把他请回来。那并非是说田丰吹毛求疵到不能容忍别人半点错误,而是田丰本是投降之人,从他的自尊上就觉得自己似乎低人一等,说是要观察太史慈那只不过是为自己找台阶下罢了,毕竟初来乍到,面子上下不来。
  不过辛评说出郭嘉想要说的话就没有问题,因为刚才诱骗袁绍的那番话正是出自他的口中,在计策成功后,他顺嘴评论一下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田丰听来就不会觉得那么刺耳。
  郭嘉看了辛评一眼,心中暗赞这个辛评真懂得体贴别人的心意,看来这人今后在太史慈的面前会混得不错,当然作为世家大族子弟这一点将会是他仕途上最大的障碍。毕竟太史慈最不喜欢的就是世家大族。
  这样一来,借着辛评的话,郭嘉才张开了嘴,他笑着对辛评道:“其实这事情是明摆着的,那并非一定是袁绍好色的原因,凡事男人都有征服的欲望,否则大家就都不会斤斤计较于女子是否是完璧了,张夫人出身高贵,又是甄氏家族的统治者,这许多年来对男人一只是拒之于千里之外,人世间有多少男人渴望与张夫人有一夕之欢而不可得,乃至辗转反侧,夜不能眠?所以说张夫人给与男人的刺激将会胜过处子千百倍,毕竟人世间处子千千万,而张夫人只有一个。现在眼看邺城唾手可得,自己马上就可与张夫人共赴鸳梦,却被告知自己渴望已久的张夫人那坚守多年的身体即将要被别人抢先攻占,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容忍,别说袁绍,就是换了你我二人易地而处,只怕也是这种结果吧。”
  辛评闻弦音而知雅意,知道郭嘉这番话是说给田丰说的,心中暗叫高明,连忙点头。田丰听见郭嘉为袁绍辩解,大感意外,不由的感激的看了郭嘉一眼,虽然自己也知道袁绍乃是色狼一条,但心中却有些不愿意承认,郭嘉这番发话避免了自己的尴尬,所以对郭嘉投之以感激的目光。
  就在这时,袁绍的军队已经缓缓的开到离邺城城墙很近的地方,袁绍一马当先,对城上高喊:“还不与我速速打开城门,我要去见刺史大人!”墙上众人相视一笑,就知道袁绍忍不住。
  回答袁绍的乃是特种精英手中的“损益连弩”。
  五百“损益连弩”在一瞬间就s出了五千支弩箭,如铺天盖地的蝗虫一般一下子飞到了袁绍军队的头顶,向下狠狠的扎去。
  袁绍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呢,身边就惨叫声连起,慌忙中,袁绍抽出佩剑在马上连连格挡,高声怒吼道:“事情不对,赶快退回去!”
  袁绍军连忙向后撤退。
  这时城头上的特种精英停止了s击,边往城下跑,边换箭匣,以便展开下一步行动,那无比迅捷的反应看得众人包括郭嘉在内目瞪口呆。半晌辛评才吸了一口冷气道:“难怪青州军可以百战百胜了。”众人点头。
  而此时郭嘉早已经召唤上了冀州军本身的弓弩手在城头对袁绍军进行激s。
  袁绍军退出去好远才站稳了脚跟,刚才那一阵弓弩攻击,袁绍至少损失了三千人,看着自己军队狼狈不堪的模样,袁绍气得七窍生烟。纵马上前对邺城的城头喊道:“韩馥小儿是什么意思?我袁本初千里迢迢自兖州赶来为他出力,反而遭受到这样的待遇,韩馥到底居心何在?”转过头来看到袁熙站在那里“无动于衷”,更加愤怒道:“显雍,你在干什么?难道对此听之任之?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识了吗?”
  辛评在城头哈哈大笑道:“袁本初,你儿子不是丧心病狂也差不了多少了,虽然是迫于无奈,但是出卖自己老爹换取自己的性命的事情也只有你儿子能干出来吧!”
  袁绍闻言一惊,看向袁熙,袁熙登时眼泪涌出了眼眶,对袁绍喊道:“父亲大人,孩儿也是万不得已,孩儿已经是人家的阶下囚了。”
  袁绍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暴喝道:“闭嘴!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辛评却对袁熙冷声道:“谁让你说话了?哼!连你的父亲都不要你,你活着还有何用?给我打。”登时袁熙被人拖了下去,一顿好打。
  袁绍见此情景,更是暴跳如雷,红着眼睛便要指挥军队攻城。却被身边的谋士逢纪一把抓住,对他说道:“明公请三思!袁熙公子已经被抓,想必田丰等人也不能幸免于难,这里很有可能是敌人的一个y谋,我们还是撤军为妙。”
  袁绍瞪向逢纪,恶狠狠道:“你说这里面有什么y谋?”逢纪一时语塞,对袁绍喏喏道:“属下还没有想好。”
  袁绍冷哼道:“那你就在这里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我!哼!邺城郭嘉已死,哪里还有和田丰郭图两人相抗衡的智谋之士?沮授又是田丰的好友,更不会有问题,甄氏家族的族兵早就出城西行,邺城哪里有多少准备?一定是袁熙办事不力,被人家抓住了破绽,待破城之后,看我怎么收拾这个逆子。哼,韩馥,竟然敢出尔反尔!幸好我早有防备,随军带着攻城器械,等我攻下邺城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甄氏家族的那五万族兵也是我的囊中之物!”袁绍看着城头上辛评,心中愤愤然,到此刻,他还以为眼前的一切乃是出自韩馥的指使。
  逢纪张了张嘴,袁绍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好像答案就在嘴边,但就是说不出来,看着袁绍大吼着准备攻城,逢纪内心焦急,但越是着急越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不由得在那里冷汗直流。
  袁绍的大军缓缓的向前移动,盾牌手各个高举巨大的盾牌掩护云梯手攻到城下,在邺城高高的城墙下搭起,袁绍的士兵大发一声,开始攻城。登时,天空中均是你来我往的箭弩,两军的喊杀声声震四野。
  云梯、撞车、箭楼一个个向邺城城下涌去,而冀州军则还之以滚木擂石。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好不激烈。
  郭嘉此时已经退到后面,有张郃这冀州名将在此,袁绍不足为惧。人家去拼命,郭嘉却拉着田丰去下棋。田丰难道还可说不可以吗?而且站在城头上只会徒增伤心,还不如和郭嘉下棋,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邺城的城头上自是一番热闹,可是邺城城内的甄氏府邸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此刻,张夫人正站在墨姬的身后为墨姬梳头。两女均是人间绝色,此刻一站一坐,当真是交相辉映,令人心醉神迷。
  若是单论相貌,墨姬是在不输于张夫人,只是在精神气质上无法和张夫人相提并论,但是这些天来,墨姬经历的事情只怕自己以前活着的这些年都要多,故此,在她的温婉动人中,已经增加了一种坚强的神情,增添了她许多的魅力,一股与张夫人迥然有异但又不输于张夫人的精神气质弥漫而出。
  绿云委地,墨姬的秀发在张夫人的纤纤细指下柔顺的摇曳着,那美好的发质如同丝绸般的柔滑,更幻化出许多乌黑的光亮,叫人看了忍不住生出亲近之意,更现在此时的墨姬格外的清秀动人,想要把墨姬抱在怀里好好爱抚安慰。
  张夫人看着明镜里墨姬那张雪白的娇容,轻声道:“妹妹见到郭嘉先生尚在人世欢喜吗?”
  面对张夫人的明知故问,墨姬脸上忍不住一阵潮红,不过她却没有慌忙否认,反而红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那又娇羞又坚强的样子分外惹人怜爱。
  张夫人沉吟半晌,笑着对墨姬说道:“我看郭先生也很喜欢你,姐姐在这里先行祝贺妹子了。”
  墨姬的俏脸一阵发烫,神情中却是千肯万肯。
  张夫人又道:“妹妹,不知为何,我与你一见如故,所以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墨姬连忙道:“姐姐有话请直说,左右都是为了妹妹好。”
  两女交往的时间不长,仅仅几个时辰而已,不过张夫人自有其独到的手段,令墨姬对自己生出亲近之意。墨姬大难之后,身心俱疲,身上更满是因为反抗赵浮的兽性而流出的大量汗y。刚才闻听郭嘉为死当然欢喜地把什么都忘了,见到郭嘉后更是几乎以为自己在梦中,哪里还记得自己身上的种种不舒服?可是郭嘉还有事情要做,在郭嘉走后,墨姬才觉得浑身不舒服,结果被张夫人带了回来。
  张夫人对人性自有其独到的见解,她不但了解男人,而且更了解女人。她知道现在的墨姬最需要的就是一桶热水,好好洗一个澡,那份诱惑是任何女人都抵抗不了的。所以仅仅是一个澡,墨姬就对张夫人感激非常,生出了亲近之意。才对张夫人之言。
  张夫人见墨姬如此说,便沉声道:“妹妹和郭嘉先生原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妹妹日后跟随郭嘉先生一定会非常幸福的,不过我劝妹妹最好不要向郭嘉先生要求名分得好。否则对郭嘉先生实在是不利,妹妹如此喜欢郭嘉先生,定会明白我的意思。”
  墨姬闻言一愕,马上明白了张夫人的意思:自己和郭嘉的身份差得太远,郭嘉乃是青州第一军师,就是太史慈也对他非常尊重,而自己呢?只不过是一个人人鄙视的巫祀神女罢了。又有何资格与郭嘉婚配呢?即便是郭嘉毫不在乎,世人也会对郭嘉指指点点的。而按照张夫人的意思就解决了这个问题,那即是说自己不要求名分,只以郭嘉的贴身服侍的身份出现,那么别人就说不出来闲话了。
  墨姬对郭嘉是在是爱到了极点,只要与郭嘉在一起,她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想到这里,墨姬对张夫人感激道:“姐姐的意思墨姬已经明白了,墨姬就按照姐姐说的去办。”
  “这才是知礼明义的好女子。”张夫人娇笑道,旋即又轻叹了一声,显然是还有心事。墨姬奇道:“姐姐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与妹妹听听,妹妹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为姐姐分忧,却可为姐姐一解心烦。”
  “傻妹子,”张夫人爱怜地摸着墨姬的如云秀发,轻声道:“姐姐我衣食无忧,又哪里有什么烦心事?只是看到你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才想起了我的夫君而已。”
  墨姬这才想起张夫人乃是寡妇,不由得佩服羡慕道:“姐姐和已去的姐夫一定是恩爱非常,否则姐姐不可能守寡这么多年。”
  张夫人的双眼亮了起来,轻声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的好,像他那样的世间奇男人当真是世间少有。”转过头来看着墨姬笑道:“妹妹算是有眼光了,郭嘉先生也是一位奇男子。”墨姬闻言笑得如鲜花般灿烂。
  “若是我处在妹妹这个位置,你姐夫也一样会爱我,我也一样会不要求名分的。可是我在想,你的姐夫到底会不会答应。他是那么在乎我,肯定不会让我受到半分委屈的。即便是我不要求名分他也会给的,想必郭嘉先生也是如此吧?”
  墨姬闻听此言大变,她与郭嘉交往并不少,当然知道郭嘉的确是张夫人说的这种人,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岂非一样害了郭嘉?
  张夫人好似没有注意到墨姬的表情,自顾自地说下去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坚守了那么多年到底是因为越来越爱他,还是因为守寡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直到去年有一天我会郭嘉先生说起这件事情时,郭嘉为我念了首诗,我才知道原因何在。”
  “什么诗?”墨姬心神恍惚下问道。
  张夫人笑道:“听郭先生说这首诗乃是出自太史将军的家乡,一个叫做秦观的人的手笔,有两句尤为动人。”说到这里,便轻声细语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墨姬一听此句,马上娇躯轻颤,被这诗歌的美好意境所感染。巫祀神女的起名是非常有讲究的,一定要人如其名,这墨姬之所以叫墨姬乃是因为她对诗词歌赋有着别人所没有的领悟力,情感也比别人丰富得多,又因为她肌肤雪白,头发却乌黑光亮地令人难以置信,当年为她检查身体的“育母”见到她赤身l体躺在床上,那一身雪白的的身体,配之以散落在全身的青丝,简直就是一幅人间绝美的泼墨山水,令人神往。故此才给她起名叫做墨姬。故此,听见张夫人嘴中的这句千古名句当然被击中了心灵中最柔软的地方。
  张夫人又道:“听说太史慈将军家还有一个叫做元稹的人有诗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姐姐觉得这真是为自己写的呢!”张夫人和墨姬当然不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名副其实的后来人,元稹乃是中唐新乐府运动的领袖,而秦观则是宋词婉约派中的翘楚。
  墨姬只是在嘴中反反复复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不由得痴了。
  张夫人见墨姬这般模样,推了墨姬一把道:“妹妹,你怎么了?”
  墨姬这才惊醒过来,连忙笑道:“我没有事情的,哦,对了,姐姐,妹妹有些累了,可以躺一会吗?”
  张夫人仔细地看了看墨姬的脸色,问道:“你肯定没有事情吗?”
  看到墨姬坚定的点了点头,张夫人才道:“如此,妹妹先歇一会儿,待吃晚饭时,姐姐再来叫你。”
  墨姬轻点玉首。
  张夫人走出房门,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
  第一部 第十二卷 第三章 击袁(下)
  此刻在城楼上与田丰下棋的郭嘉哪里知道张夫人和墨姬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此时已经把心乱如麻的田丰的一条大龙围死,悠然地看着张郃用自己的大嗓门指挥士兵战斗。
  此时,袁绍的士兵正如蚁如蝗的借助云梯趴在了城墙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层,远远的看去,这些穿着黄色衣服的士兵就像是给邺城这块大面包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黄油。
  邺城那坚固厚实的城墙使得袁绍云为数不多的撞车望洋兴叹,不但撞不动城墙,而且那因为撞击城墙而产生的巨大震颤更把不少己方正在向上攀爬的士兵一个个的震落下来,在惨叫声中摔得七窍流血而亡,万不得已下,袁绍军放弃了徒劳无益的撞车攻击。只依靠云梯。因为有箭楼,所以在弓弩对s上倒也不吃亏。
  袁绍见己方伤亡惨重,转过头来看向犹自在那里苦苦思索的逢纪道:“逢纪,你有何法可速破邺城?”
  逢纪闻言惊醒,环顾左右,心中迅速计较道:“为今之计,莫如毁土山、地道,环城挖沟,引漳水灌入,以水围邺城,定可成功!”
  袁绍闻言大骂道:“放p!我们哪里来的军力和时间来挖沟,等你把沟挖好了,太史慈的青州大军就到了,那不是让太史慈捡了个便宜吗?”转过头来看见身边的另外两个谋士审配和苏由道:“你二人有何良策?”
  苏由乃是靠溜须拍马爬上来的,哪里有什么本领?审配看了一眼苏由,迅速道:“逢纪大人言之有理,不过以水围城实在是太慢,若是有我‘掘子军’在的话,只要伪装得好,今晚便可破城。”
  审配原本是实话实说,岂知这句话正揭了袁绍去年在平原城失利的旧伤疤,去年一战中,由于袁谭的错误指挥,“掘子军”全军覆没,这件事情一直被袁绍引为耻辱。现在被审配一提,袁绍立刻勃然大怒,冷冷哼了一声道:“要你出谋划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审配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尽心竭力的言词居然会引来袁绍的辱骂,登时闭上了嘴巴。
  袁绍厌烦的扫了他们一眼道:“你等腐儒均不足与之为谋,若是元皓、公则在此,定早已经想出了妙计。
  苏由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却在暗骂,若是那两人这么好的本事,此刻邺城的城门早已经被打开了,何必费如此多的事情?
  袁绍焦躁地看着前面久攻不下的邺城,对身边的淳于琼道:“你带兵亲自攻城攻城以助士气。”淳于琼领命而去。
  袁绍在那里暴跳如雷,郭嘉却在这里悠然自得。
  此时樊涛正站在郭嘉的面前,对郭嘉道:“先生,我五千特种精英已经准备就绪,准备开成一战。只等赵云将军的五万大军杀到了。”
  郭嘉点头表示知道了,樊涛迟疑了一下,对郭嘉道:“先生,我不明白袁绍见邺城有变为何不撤军呢?”
  郭嘉淡淡道:“这是面子问题,四世三公在外人看来是何等的荣耀,但对于袁绍来讲,有的时候根本就是一种重压。袁绍根本就是输不起,所以他永远不能做到心平气和,有这种心态还如何争胜呢?”这话说得田丰身体一震。
  郭嘉又道:“怒火一旦冲昏了袁绍的头脑,他哪里还记得退兵呢?只怕是他的计谋之士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更何况袁绍身边只怕早已无出色的谋士了,否则早就发现不妥当之处了,可笑袁绍还以为他交手的乃是韩馥的冀州军呢!”
  田丰闻言,看了站在城头的辛评一眼,心中暗叹,心道袁绍身边的确是没有人了,否则早就发现这个破绽了。看来这场战争将是以袁绍惨败而告终了。
  而就在这时,城下一直在苦苦思索的逢纪脑中灵光一现,终于想明白了不妥当的地方。连忙策马来到袁绍的身边,对袁绍急急说道:“主上,大事不妙,此刻在邺城和城头上与我们交战的并非是韩馥的军队,乃是太史慈的军队,又或者说,邺城已经是太史慈的地盘了。”
  “你说什么?”袁绍最怕的就是太史慈,一听逢纪这番话,好似耳中想起了惊雷。
  逢纪稳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道:“主上,刚才在城头上向我们喊话的乃是辛氏家族的辛评,这完全不对头,若是韩馥已经识破了我方的图谋,已经把田丰先生等人抓了起来,那么第一个露馅的就是辛毗,辛毗一旦暴露身份,行刺郭嘉的事情马上就会真相大白,韩馥与我军结盟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若是被他抓住了凶手,哪里还不马上向太史慈邀功以挽回两者间的关系?辛氏家族理所当然的就是牺牲品,既可以讨好太史慈,又可以消灭掉一直对自己不服帖的辛氏家族,如此两全其美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所以说辛评出现在邺城的城头根本就不对头,再加上冀州的世家大族现在颇看好太史慈,所以现在的邺城很有可能已经落在了太史慈的掌握中。”
  袁绍闻言心中一惊,在一旁的审配色变道:“逢纪先生言之有理!若是韩馥控制邺城的话,现在在城头上我们就应该看见赵浮和程涣两人,而且刚才喊话的绝对不应该是辛评而应该是耿武又或者是闵纯这等心腹才对,毕竟在我们还没有进入到邺城前,韩馥应该不知道田丰先生在邺城城内这件事情,暗中投靠我们的辛评当然更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喊话!”
  袁绍脸色大变,在一旁的苏由皱起眉头道:“可是国家不是死在辛评的弟弟辛毗的手中吗?为何辛评还要投降给太史慈呢?谁知道痛失郭嘉的太史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苏由的一番话立刻令逢纪和审配色变,逢纪对袁绍道:“一定是郭嘉根本就没有死!他瞒过了所有人!”
  审配则道:“郭嘉未死的话,这里就是一个圈套,我军应该速速撤离才对,以防敌人援军从后偷袭,和城中的守军一齐夹攻,届时,我军将会损失惨重,到时就悔之晚矣了。”
  袁绍终非蠢到极点,马上明白两人的意思,色变道:“你们是说甄氏家族的五万大军很有可能正在向邺城移动?”两者齐齐点头。
  就在这时,邺城的西北角杀出了一支大军,而且才一出现便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向袁绍冲杀而来。
  与此同时,城头上出现了一个俊俏的年轻人,正是郭嘉郭奉孝,此时郭嘉正悠然自得地自上而下望着袁绍道:“袁本初,可还认得我郭嘉吗?”
  袁绍此时哪里还有时间答他?对郭嘉恨恨道:“郭嘉小儿,我早晚收拾你!”在袁绍身边的淳于琼弯弓s箭,一支雕翎箭好似流星赶月般向城头的郭嘉s去,郭嘉连躲都未躲,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支雕翎箭堪堪飞到郭嘉面前,只见从旁边伸出一只长枪,闪亮的枪尖把来势凶猛的雕翎箭一下子磕飞,只剩下枪尖上的龙音阵阵,不绝于耳。为郭嘉挡箭的正是河北名将张郃。
  袁绍一见张郃更是火往上撞,才要喝骂,却被自己的手下阻止,自西北而来的大军来势实在凶猛,日夜兼程、远道而来、又已经厮杀了半日的袁绍军哪里能够的挡得住?淳于琼见如此局面,连忙策马向那大军赶去,希望格杀对方大将以振声威。
  走不多远,迎面便撞上了好似艺术家挥毫泼墨般意态自如地杀人的赵云。淳于琼以前没有见过赵云,只见赵云的枪法精湛,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喝道:“对面的白袍将是何人?可敢报上名来!本人乃是袁绍将军麾下大将淳于琼!”
  连三分力都未使出来的赵云闻声望去,看了看淳于琼,见他一派高手风范,心中欢喜,淡淡道:“本人乃是常山赵云赵子龙!”
  赵云!竟然是赵云!
  袁绍军一阵大乱,经过同盟军一战后,赵云一跃而成为天下间有数的绝顶高手,听见赵云的名字几乎和听见太史慈的名字没有任何区别,在袁绍军中谈到敌人,在武功上威名最盛的赵云就是其一,更有传言说去年在冀州扮作强盗抢粮的人就是赵云,独自一人竟可格杀己方那么多的高手,令袁绍军听见赵云的名字如闻鬼神,有“定计莫逢郭嘉,杀敌休遇赵云”的说法,把赵云的武功比拟成郭嘉的无双智慧,可见他们对赵云敬畏。
  可是今天却在战场上遇见了这个煞星,叫袁绍军怎能不慌张呢?
  淳于琼心中一惊,旋即稳下了心神,看了赵云刚才的武功,他觉得不过如此,自己未必会输给赵云,正要说话时,赵云一兜马头,催促自己胯下战马挺枪向淳于琼略去。
  淳于琼大吃一惊,连忙举起手中刀相应,刀才举过头顶,却见自己眼前银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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