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而张琰就难说了,那感觉更像是为了单纯的逃命。
谁知才跑出去不久,无意中回头的张琰一眼便看见了在后面渐渐接近周仓。
看着周仓那比自己胯下战马还要迅速恐怖的移动速度,张琰吓得肝胆俱裂,一张脸更是面无人色。
张琰眼见着周仓的接近,心中飞快的转动主意,他知道只要周仓一旦上来,那么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转过头来看看到此时还未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的杜畿,把心一横,脸上浮现出狞笑,对杜畿道:“杜畿先生,你说若是后有追兵,我两人应当如何?”
杜畿哪里知道眼前这人此时对自己居心叵测,迅速说出心中的答案:“那当然是你我兵分两路,一人抵御敌人断后,一人回去报信了。”
“说得好!”张琰看着周仓已经来到了距离自己不到二十丈的地方,蓦地大吼一声,把杜畿的腰带抓住,一下子把杜畿从战马上扯了过来,按在马背上。
“张琰,你要干什么?”杜畿惊怒交加道。
“当然是按照先生您说的做了!”张琰狞笑道:“先生来断后,我去报信,但是我知道先生不会武功,所以只把先生丢在地上,那将领自己会去抓先生,背上杜畿先生之后,他就跑不俩这么快了吧?”
杜畿这时候已经看见在两人身后正在不断地接近中周仓,哪还不明白张琰的意思?不由得愤怒道:“好你个张琰,果然是个卑鄙之徒,你怎么对得起你家韩浩将军……”
“闭嘴!”张琰的脸上青筋暴跳,冷笑道:“你知道什么?哼,韩浩那蠢蛋……”旋即闭上了嘴,好像有什么秘密被咽了下去。
这副表情令正在愤怒中的杜畿一怔,还未向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杜畿就发觉自己的身体迅速下落,随即一阵剧痛袭来,同时眼前烟尘弥漫,不问可知,那自然是被张琰丢到了马下。
张琰在丢下了杜畿之后是,迅速回身,拉弓s箭,向身后正在接近的周仓s出一箭,他当然不会奢望会因为这突然一击把周仓s落马下,因为这黑脸大汉的武功张琰早已经见识过了,在出其不意地情况下这大汉尚且可以躲开,更何况现在正面s杀呢?
张琰的想法不过是正面阻挡一下周仓而已。
才s完一箭,张琰坐正身子飞奔而去。
周仓终非智谋之士,眼见张琰的种种行为,不由得感到莫明其妙,又见一支雕翎箭向自己袭来,连忙停住脚步,沉腰横刀,一刀磕飞了好似闪电袭来的雕翎箭。
张琰绝尘而去。
周仓慢慢来到此时还未从地面上站起杜畿的身边,一把拽起杜畿为,这时候才想明白张琰在干什么,不由得对杜畿轻蔑道:“你们王匡军真是差劲!”
杜畿还能说什么?不由得苦笑道:“看样子是没错了。”
周仓闻言一愣,仔细地看向眼前的这个蓬头垢面文人,虽然这文士满脸的灰尘,却掩不住那傲人之意和勃勃英姿,心中大讶,眼前的这个人必非是等闲之辈。再看看跑掉的那人,应该是眼前这人的手下才对,也就是说今天的这场伏击战的主事之人乃是眼前这个手无缚j之力之人。
这个人必须交给主上才行。
杜畿却不理周仓,开始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尘,然后镇定地看向周仓,一脸平静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周仓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这我可没有权力,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对了,我叫周仓。”
“我叫杜畿。”
周仓牵过杜畿的战马,要杜畿翻身上马,一拍马股,却继续向西前行,自己则不急不缓地跟着。
杜畿却觉得非常奇怪,忍不住问道:“我们不回護泽城吗?”
周仓却神秘笑道:“当然不回,护送先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杜畿一阵错愕,说不出话来。不过他现在却没有心情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张琰说到韩浩的表情现在还留在他的脑海中。
自己死了不要紧,最怕韩浩这刚刚认识的好朋友糟了j人的毒手。为了韩浩,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与此同时,在从闻喜城前往新绛的途中。
王邑正带着大军风尘仆仆前行,随军还带了粮草,那当然是为了新疆的持久战而作的物资准备。
王邑向后看了看,叹了口气,心中却绝不轻松。
若是从心中本意出发,王邑实在不想去新绛城,卫固和范先这两个小人他根本看不入眼。
在整个的王匡大军中,只有那个韩浩算得上是个人才,在并州带领王匡大军突围的就是这个韩浩,可惜因为是个寒门子弟,所以很不受王匡的重视。
自己、卫固、范先、张晟都是河东郡的名门望族,自然也不可能和这等寒门子弟走得那么近,但是王邑却更加不屑于卫固等人的为人,要不是看在同舟共济分子上,王邑是绝对不会和这些人来往的。
没有人可以是青州军的对手,这一点王邑早看透了,所以这一次王匡大军死守河东郡无疑是自寻死路。
哼,王匡是袁绍的心腹,自己可不是袁绍的手下,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王匡也是可以舍弃的,这一点卫固等人心里也应该很清楚吧?
不过王匡也不是傻子,大家这种心态王匡还是知道的,否则就不会一听说新绛城遭到袭击就这般慌张了。与其说是惧怕青州军的厉害,倒还不如说是担心北面的卫固、范先等人靠不住。
现在派自己去却留下了韩浩就是最好的证明。到了最后,能够死心塌地地跟着王匡的人就是韩浩了。
韩浩那蠢小子总以为王匡更加喜欢那几个小人,却不知道王匡乃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没有这几个人的支持,王匡大军在遭到连番打败后怎可能还有着许多的兵马?
打击韩浩,那是为了哄着这几个人而已。
哎,要不是因为青州的地方政策是消灭世家大族,否则自己早就已经投降青州一面了,更何况现在青州刺史太史慈生死未卜,青州又有内乱的倾向,看来自己帮助袁绍还是对的。
不过在王匡身边的那个袁绍的外甥高干却令王邑很不舒服,一付飞扬跋扈的样子,好像天下人都在他的眼中一样。
再看看吧,若是事情不妙,自己再见风使舵也不迟,虽然说一旦河东郡被青州军占领后就会进行改革,这对自己的家族极为不利,但总是比自己的家族在战争中被灭掉好得多吧?
哼,管他什么袁绍不袁绍,说穿了还不都是我们这些世家大族利用的玩具?谁给我们带来利益,我们就支持谁。
也许,只有那个太史慈没有办法利用吧?希望他回不了青州,死在异地他乡。
又看了看前方,知道再有半日的路程,新绛城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自己又要面对那些小人,真是有千般不愿,不过看看眼前的这些士兵,一个个饥渴的模样,知道连日来的行军让他们疲劳不已。若是到了新绛城,他们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倒也不错。
王邑正想着,却突然听见就前面的士兵传来了凄厉的喊叫声:“敌袭——!”
敌袭?!怎么可能!在这个区域之内怎么可能出现敌人?有大河的阻挡,青州军又在新绛城的北面,怎么可能在这里会有敌军?难道是小股的s扰部队?
王邑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自他的左侧就涌出了无数的骑兵。
这支骑兵人人骑着高大的辽东大马,身上穿着厚厚的重铠甲,每个人的手中都是闪亮的钢制长枪。
最触目惊心处就是这群骑兵的身上由内而外弥漫着无边的杀气,好像是突然袭击人间的寒冬,一股可以冻结人的血脉的冷酷气势扑面而来!
青州骑兵!
王邑的头脑中马上浮现出了这四个字。
这人世间只有青州骑兵才会有这么整齐的装备和这么浓重的杀气。
王邑惊恐地看着眼前不断接近的敌人,心里直冒出一个想法:逃跑。
不过却晚了。
青州骑兵如同惊涛裂岸的滔天巨浪向王邑的一万援兵撞击而去。
瞬间之内,王邑大军被冲得七零八落!
第二部 天下 第七卷 第二章 破敌(五)
王邑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无所适从。
和武装到牙齿的青州军相比,王邑的军队根本就像是纸糊的,被青州骑兵手中的长枪轻轻一戳,那体内的鲜血便似葡头美酒从巨大的木桶中流泻下来一般,落到地面上四散激溅。
这绝对不是小股的s扰部队,王邑已经清楚地看出对方投入的兵力,至少在一万以上。
眼前的骑兵就有三千,剩下的各色兵种正从平原的各个角落中涌了出来,那些看起来没有丝毫异样地面在转瞬间内从地面上升了起来,然后投入到斩杀自己手下士兵的行列中。
王邑带来的士兵哪里想得到会出现这种局面,原本是一条通往新绛城的坦途转眼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那场面就像是一群饥饿的狼冲入了一群毫无抵抗能力的羔羊之中。
溃败!
王邑大军的士兵放下了粮草,转身向闻喜城方向跑去。偶尔有几个想要逃亡新绛城的士兵都被迎面而来的好似铜墙铁壁的青州骑兵挡了回来,肆意斩杀。
如此一来,王邑的士兵都知道新绛城方向乃是死地,没有人敢越雷池半步。
王邑转身就逃,谁知道一名毫不引人注目的汉子出现在了王邑的面前。
“你是何人?”王邑惊恐地问道。
“本人乃是青州战将于禁!”于禁淡然道:“看来你是援军的将领了,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的好,马上给本将军下马投降。”
王邑一阵眩晕,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居然遇上了青州军的主将。
这时候王邑身边的大军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就连王邑身边的亲兵也是一个不剩。
毕竟不是自己的族兵,出起事情来居然跑得一干二净。
王邑乃是文臣,手无缚j之力,看看有些变得冷清的战场,乖乖地从马上下来,苦笑道:“我很听话。我乃是河东郡的望族,王邑。”
于禁一愣,点了点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么做很好。”
一万人的军队居然就这么烟消云散。
王邑当然是被带走了。
天黑时分,王邑被带到距离新绛城不远的地方,那里一片密林,灾民林的旁边则是一处山谷,七拐八拐进了山谷,王邑只感到眼前豁然开朗,这才发现这山谷中乃是一片大营。只看规模就可知道人数绝对不在三万人以下。
原来这才是青州军的主力!
可是既然这里是青州军的主力,那么在新绛城北面与卫固等人作战的青州军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仅仅是卫固等人夸大其词?
正想着,王邑听见于禁对他说道:“王邑大人,请下马。”
王邑呆呆的点了点头,心乱如麻下便随于禁进到大营之中。
来到中军大帐,于禁向那门口的卫兵一点头,那卫兵便挑起门帘,让于禁和王邑进去。
王邑见到这一幕大感奇怪,因为那卫兵见到与禁之后,虽然尊敬,但并非是对军中最高统帅的样子。
正在思考,王邑和于禁已经来到了中军大帐之内。
出乎王邑意料之外的事情是,这大帐中的主帅的帅位上正坐着一人。
这人年纪不大,面目英俊,两道剑眉斜c入云鬓,身材很高,那体内似乎充满了慑人的爆炸力。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大概就是这个年轻人身上的王者之气,有如实质,传荡在这中军大帐的每一寸空间,那绝非是错觉,而是在这年轻人的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流露出来的。
这人会是谁?怎么敢坐在于禁这青州军主帅的帅位上?
在这年轻人的身边恭恭静静地站立着一个个子极高虎背熊腰的汉子,算不上英俊,但是却是浓眉大眼,身上流露出一种猛虎一般的气息,十分惊人,虽在和坐在帅位上的那个年轻人比起来有点小巫见大巫了,但是绝对是个绝世悍将。
这青州军的战将一个比一个惊人。
正在发愣时,却见那年轻人抬起头来,淡然地看了王邑一眼,王邑却遍体生寒,只觉得自己的内心都被对方看透,心中更兴不起半点和对方做对的念头。
却见这年轻人对于禁道:“文则,你把王匡将军的哪位将军请来了?“
文则?王邑更加发愣了,没有想到对面的这个年轻人居然会和于禁这种语气说话,太不可思议了。
放眼青州,在青州能用这种语气和于禁说话的人大概只有太史慈、管宁、郭嘉等数人了,那么眼前的这人到底是谁呢?
“主上,”于禁恭恭敬敬道:“此人乃是王匡大军中的王邑先生。”
主上?那岂非就是青州战神太史慈?
王邑只感到自己的头脑开始轰鸣,天啊,太史慈!这怎么可能呢?袁绍的外甥高干不是说太史慈现在正被困在冀州被人追杀吗?袁绍还派出了袁氏家族的第一高手袁敏去参与追杀吗?
王邑眼前的人正是太史慈,而在太史慈身边的人当然是不世战将许褚。
一时间,王邑心乱如麻,太史慈居然在这里,那岂非是说太史慈早已经骗尽了天下所有人?
那袁绍,那袁术,那刘表,那王允……包括王匡,天啊,这个太史慈到底想要干什么?王邑根本就想不出来自己看到的这个真相背后的图谋到底有多大。
看来自己这一回是死定了,谁都知道出身寒门的太史慈对世家大族没有好感,在青州、冀州、兖州三州,凡是反对太史慈的世家大族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即便是安分守己和太史慈全力合作的人也是一样。
听说对太史慈有求必应的甄氏家族被太史慈没收了土地,剥夺了族兵,境遇非常的凄惨,冀州第一豪门甄氏家族尚且是如此命运,更何况自己了?
自己死了不要紧,就怕太史慈不放过自己的家族。
王邑想到这里双股战战,有一点站不住了。
太史慈闻听眼前的人乃是王邑,不由得眼前一亮,站起身来,笑道:“原来乃是王氏家族的家主王邑先生,青州太史慈有失远迎了。”
王邑一愣,旋即勉强地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太史慈何等精明?这些年跟世家大族打交道的时候非常多,当然非常明白王邑现在的心态,微微一笑,对王邑笑道:“王邑先生坐吧,我们谈谈。”
王邑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沉默不语,心中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可只牺牲自己一个人而保全自己的家族。
太史慈却对于禁道:“文则忙了这半天,想是饿了,正好我和仲康也没有吃饭,一起来吧。”
于禁这才觉得肚饿,肚子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欣然点头,坐在王邑的边上。
许褚一听说有吃的,早就是满口垂涎,更超过三尺,手舞足蹈的坐在了太史慈的下手的第一张桌几上。
太史慈则招呼人吩咐上菜。
不一会儿,火头军端上了飘香四溢的美食。
王邑心中大讶,没有想到在军队中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会做出这么精美的菜食来,若是在往日,他定要赞美一番,然后大快朵颐,享受一下天下闻名的青州美食,可惜现在王邑却没有了这种心情。
许褚则是恰恰相反,这些饭菜才一端上来,便是风卷残云,一扫而光。
王邑才尝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只感觉味同嚼蜡。
正在细嚼慢咽的太史慈和于禁见状相视一笑。
太史慈也放下了筷子,对王邑笑道:“王邑先生,难道饭菜不可口吗?”
王邑勉强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心中暗暗计较,最后把心一横,看向太史慈,才待说话,却看见太史慈一脸含笑地看着自己,有些底气不足道:“太史慈将军,事到如今,我王邑只图一死,别无所求,只是希望太史慈将军高抬贵手,放过我王氏家族……”
谁知道却见到太史慈在摇头叹气,心中不由得一沉,几乎绝望,但仍不放弃最后的希望道:“太史慈将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是可保留我王氏家族的话,那我保证王氏家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史慈一摆手笑道:“没想到王邑先生是这么想的,原本我的意见是连通王邑先生在内统统放过的……”
王邑闻言,不由得错愕非常,出声道:“太史慈将军,你是什么意思?”
太史慈淡然道:“我知道王邑先生心中的想法,不过我想王邑将军弄错了一件事情,我青州只是在改造世家大族,而不是杀光世家大族。”
王邑闻言一楞,更佩服起对面这个年轻人起来,没有想到,只一句话,太史慈便说中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太史慈冷哼道:“我知道你王氏家族并非是真心为袁绍效命。不过有一点不可否认,你王氏家族对于我青州的印象乃是来自于袁氏家族的人的谣言,我说的没有错误吧?以王匡大人的才智,若是对我青州的政策稍有了解,也不会和我青州作对的,我有说错吗?”
王邑闻言语塞,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浮现出高干的面孔。心中暗道:若非此人对自己和卫固等人说起青州的政策,而且似模似样,言之凿凿,自己哪里会选择和青州作对。
太史慈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玩味道:“这个人不会是袁术的外甥高干吧?”
王邑闻言大惊,啊了一声,站起身来,不能受控制的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史慈笑道:“这事情并不难猜,袁绍的二儿子已经死了,那当然不可能是袁熙了,袁绍的大儿子多年漂流在外,不在公孙攒处,也应该在王匡处,不过可惜的事情是袁谭并非是智谋之辈,他是想不出来这种兵不血刃、挑动河东勇士的毒辣主意的。不过袁谭身边的王修倒是个人材,他能想出这主意来乃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惜出这主意的人必须对我青州改革有着深入的了解才可以,否则若是信口胡说的话,根本就不可能骗得过王邑先生你,至于卫固等人,那倒好说,本就是一群白痴。但是王修自从在平原战后,便一直在袁谭的身边,亡命天涯还来不及呢,哪里有闲情逸致和人手去了解我青州的改革?”
王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太史慈继续分析道:“从这计策的毒辣处、和对我青州的深入了解看,出这主意的人乃是袁绍手下的第一谋士郭图的手笔才是,可惜郭图自从上一次从青州逃脱后,就绝对不会亲身犯险,所以即便是到河东郡来散播谣言,也要另有其人代为行事才可以,袁绍身边人才并不多,袁氏家族的三大高手,袁敏正在冀州‘辛苦’地追杀我。自然不可能在此,而且袁敏乃是剑客,怎可能做这种工作?至于他的两个兄弟也是如此,袁绍身边的第一高手韩猛更不可能,数来数去,似乎也就剩下高干了。”
王邑呆呆地看着侃侃而谈的太史慈,心中泛起了无力感:这就是青州战神太史慈!
世人皆知其猛冠绝天下,却没有知道他的心计也这般可怕,简直就是算无遗策。
太史慈说着说着,看见王邑呆呆的看着自己,便停止了分析,笑道:“我希望王邑的大人相信我的话,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甄氏家族。一切自由分晓。”
王邑却摇头道:“我当然相信太史慈将军,因为太史慈将军没有必要骗我,若是想要杀掉我王邑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
太史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的王氏家族吃亏的,我们还是来谈一谈怎么合作吧!”
王邑点头道:“虽然我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想明白,但是我却信太史慈将军!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王邑和王氏家族效力的,尽管说!”
太史慈笑了笑,旋即沉声道:“其实很简单,我只想要王邑先生继续带着一万援军去支援新绛城,不知道王邑先生意下如何?”
王邑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对太史慈道:“我明白了!”
太史慈含笑点头道:“今晚我们就行动,于禁会拨给你整整一万青州精锐,你带着这些士兵混进新绛城,如此一来,新绛城就是我青州军的囊中之物。”
王邑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我的士兵向新绛城方向跑去都被将军的骑兵赶了回来。原来是为了防止有人通风报信啊。”
于禁笑道:“为防万一,我的探侯腺癌还在我们交战的地点游荡,更在通往新绛城的必经之路布上人手斩杀有逃往新绛城的漏网之鱼,以便今晚行事。”
王邑叹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太史慈将军不亚于古之名将,王邑佩服!”
顿了一顿又道:“如此一来,新绛城的门户一旦被打开,王匡的防御工事就会被打开一个缺口,只是今天我带领的士兵逃回到王匡那里,只怕会引起对方的警觉,更加坚守城池……”
话才说到这里,王邑一眼便看见了太史慈等人一脸含笑,恍然失声笑道:“我几乎忘了,既然太史慈将军可以算计我王邑,那么韩浩派出的偷袭部队也应该在太史慈将军的意料之中,早有对策了。是不是?”
许褚这时不满的接了句嘴:“娘的,我还以为你小子的脑袋比我还笨呢!”
太史慈不满地看了许褚一眼道:“仲康!”
许褚搔着大头,只是嘿嘿笑。
王邑笑道:“没有关系的。”
太史慈想起一事,故作严肃道:“其实王邑你被许褚说一句实在是冤枉,不过下一次若是见了许褚的长辈许子将先生,那可要好好的请教一番!”
王邑这才知道眼前的许褚乃是许子将家族中的人,等时肃然起敬向许褚行礼问好。弄得许褚极不好意思。
太史慈此时在王邑的心中有时不同起来:这许褚这么优秀的人才被最擅长相人得许子将送给了太史慈,那这太史慈可真的非是池中之物了。
因笑道:“若时可见到子将先生,足慰平生,即便是被叫成傻子,那也是心甘情愿。”
此语一出,众人笑了起来。
大帐中的气氛至此完全放松下来。
太史慈站起身来,意气风发道:“既然已经决定怎么行动了,我们便稍作休息,文则你待会儿和王邑先生去点兵。”
于禁点了点头。
太史慈又看向许褚,笑道:“仲康,这一次,你随着这一万士兵进城,到动手时,你给我开路,斩杀对方反抗的大将。”
许褚爽快道:“许褚晓得了!”
众人也站起身来。
太史慈才要说话,却见一名士兵匆匆走了进来,对太史慈恭声道:“禀告主上,周仓将军到!”
第二部 天下 第七卷 第二章 破敌(六)
太史慈闻言笑道:“没有想到周仓的速度这么快,来来来,我们不妨坐下听听这飞毛腿给我们该来了什么好消息?”
于禁闻言,微微一怔,许褚却已经叫了出来道:“什么飞毛腿?”
太史慈避而不答,向那士兵点头示意,要他把周仓叫进来,那士兵转身便出去了。太史慈又叫进另外一人,吩咐准备两份饭菜,然后对王邑笑道:“不知道我的这个手下又把咱们的王匡大人的哪位得力手下请来了。”
王邑还未说话,风尘仆仆的周仓就已经走进了大帐,身后则是沉默不语的杜畿。两人的神情和眉宇间都是萎靡不振。
杜畿本是文官,赶了一整天的路当然有点支撑不住,周仓则是一路狂奔,即便是铁打的身体,体力上也会跟不上的。
周仓还未开口说话,太史慈便连忙叫两人坐下,周仓早知道太史慈的平易近人和喜欢简便,知道若是推让,定会令太史慈不高兴,哪里还会客气?
杜畿却还以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便是青州军的主帅于禁,见到周仓这般态度还以为真的想传闻说的那样,于禁对青州军的控制力不强呢,又见太史慈年轻,登时有几分轻视,更觉得眼前的这个于禁只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虚有其表,却不知道眼前的这人就是令天下所有诸侯敬畏的青州刺史太史慈。
转过头来,杜畿又看见在一旁端坐王邑,见他坐得安稳,知道他已经投降了,心中冷笑,脸上则露出不屑的表情。
王邑见状摇头苦笑,不置一词。
太史慈现在却只顾看着面对着刚送上来的饭菜一顿狼吞虎咽的周仓,太史慈的心中泛起奇异的滋味,想起在历史上周仓对关羽的不离不弃,心中恻然,微笑道:“周仓,辛苦你了。”
周仓这豪汉正忙着吃饭,闻言连连摇头,嘴巴上还沾了几粒饭粒儿,说不出的搞笑。
太史慈为了让他好好吃饭,不再和他说话,却看向了同样一天没有进食,此时却闭目养神、摆出绝对不合作架式的杜畿,心中好笑,这个时代的名士被抓的时候是不是都是这副德性,当然总比陈琳等辈要强很多。
太史慈转过头来看向王邑,露出询问的目光,后者连忙答道:“这人乃是防守闻喜城的大将韩浩的新认识的好友兼谋士,杜畿先生……”
杜畿建王邑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冷哼一声,睁开眼睛看向王邑。
太史慈闻言一楞,韩浩?杜畿?人才啊。
韩浩乃是曹c手下的大将,文武兼备,本领更在徐盛之上。在历史上曹c与吕布作战的时候,手下的大将夏侯惇被吕布的人抓住作为人质,所有人均束手无策,韩浩却熟视无睹,命令手下人直接去逮捕拿夏侯惇当人质的敌人,并且对夏侯惇哭泣道:“国法不容情,将军不要怪我。”结果吕布的手下马上放开了夏侯惇,对韩浩说道:“我只是想要离开这里逃命罢了,现在我已经把夏侯惇将军放开了,请大人放我们离开吧?”韩浩却把他们一一斩首。
这件事情后来被曹c知道,要手下的众官效仿,并且说即便是自己被抓住,手下的人也必须这么做。
后来在攻打柳城的时候,若非有韩浩在,曹军只怕已经撤退了。曹c对他的喜爱程度更是在《三国演义》中没有写到的,在讨伐张鲁的时候,很多人都建议把韩浩留在汉中,曹c却说:“我岂可无护军?”由此可见曹c对他的信任。
至于杜畿,太史慈所知不多,只知道这人在河东郡当过太守,才能卓越,这人在河东郡数年,司州大定,从才能上说,杜畿和梁习都是属于守成之臣。
若是在以前,太史慈也许并不太注重这样的人才,但是随着太史慈大业的进展,太史慈对于问题的见解和看法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以现在这个阶段看来,太史慈尤其需要这样的人才,梁习的并州,还有现在需要平定的司州对华夏民族都有举足轻重的含义,历朝历代,外族的侵略无不是以这里为跳板的,故此,太史慈对于这个眼前的杜畿非常感兴趣。
“哼!王邑大人真是好胆量!”杜畿冷然道:“有了于禁将军,就忘记了王匡将军,有了你们这种人,袁本初安得不败?”
王邑若无其事道:“杜畿先生言重了,我王邑并非是袁本初的人,若不是高干造谣重伤,说青州军所到之处,世家大族被夷为平地,我王邑又怎么会和青州军对抗呢?现在我明白了,若是还和袁本初合作,那才是蠢人一个,更何况,我并非是和于禁将军合作,于禁将军虽然是青州大将,但是却不能代表青州与我王邑达成什么协议……”
太史慈接过话来,笑道:“的确如此,若是杜畿先生以为本人是于禁那就错了。”
杜畿眼中露出疑问,看向太史慈。
周仓这时候却忙里偷闲、嘴里混浊不清道:“我忘了说了,杜畿,这人乃是我们青州的主人,青州刺史太史慈……”
“什么?!”杜畿的反应和王邑才听到这秘密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太史慈等人微笑地看着脸上带着太多震惊的杜畿。
好半天,杜畿才长叹一声道:“太史将军真瞒得人好惨!”
太史慈淡然道:“兵不厌诈。”
杜畿默然半晌,突地上前一步道:“杜畿愿降!”
太史慈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杜畿这么轻易地就归降了自己,杜畿却沉声道:“我只求主上速速发兵闻喜城,我的好友韩浩危在旦夕!若是可救回我这朋友的性命,今生为牛为马以报!”
太史慈淡然道:“那倒不必,我只是希望你能替天下苍生守住河东郡乃至整个司州,未知君意下如何?”
杜畿没有想到太史慈会有此般言语,喃喃道:“为苍生,守河东!”旋即慨然应诺道:“敢不从命!”
心中却在想这太史慈果然非比寻常,一句无意的话便可看出这太史慈的胸襟来,若是换了别人,刚才的话大概就变成了:为我手中河东郡了。
杜畿却不知道太史慈的神奇来历。
虽然太史慈已经越来越融入到这个时代,但是因为其特殊的经历,所以太史慈笔者时代的任何人都看得穿生死成败荣辱,故此才会有刚才的无心之言,也是真心之言。
若是换成这时代,为了争霸天下的话,只怕早就已经和世家大族合作了,只有太史慈这心痛华夏几百年来分裂的后来人才会时时保持清醒。
太史慈看着心情激荡的杜畿,想起一事道:“对了,杜畿,你刚才说什么?韩浩危在旦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杜畿连忙把张琰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琰?”王邑失声叫了出来。众人纷纷看向王邑,太史慈奇怪道:“王邑先生认识此人吗?”
王邑看了杜畿一眼,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看来韩浩的确危险了,别的事情我不知道,张琰,乃是张氏家族的人,他的哥哥就是现在防守皮氏的张晟,这小子很早就离开了张氏家族,只说是出外从军,没有想到却在韩浩的手底下做事,看来以前张晟以前就对王匡居心叵测了。否则这张琰怎么可能会在韩浩的手底下做事?”
王邑此话一出,中军大帐中一时静到了极点。只有太史慈双目中,智能的光辉在闪动……
深夜,新绛城头。
站在城头上的士兵此时已经疲倦欲死,但是却没有人敢掉以轻心,都瞪大了眼睛注视这对面悄无声息的青州军的大营。
南墙,一名年轻的士兵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得打了个哈欠,谁知道却被自己的同伴看见了,被狠狠地打了脑袋一下。
那被打的士兵却连个p也不敢放,因为打他的乃是军中的老兵。
资历这种东西不但对将军很重要,就是对士兵也是一样。
“妈的,给老子精神点儿,像你这样拄着长枪睡觉在骗谁?莫要把自己的性命骗掉才好!站在城头上像你这么睡觉,若是敌人来了,第一个被s杀的人就是你!你以为南门外有大河就固若金汤了吗?青州军可是飘忽不定,你没听青州来的评书先生讲的故事吗?”
那老兵语气虽然严厉,但是却绝对是为了这个年轻士兵好,故此那士兵也不生气,嬉皮笑脸道:“是是是,你老说得对,要不怎么叫做老兵呢?”
那老兵又狠狠地敲了这年轻士兵的脑袋一下,气道:“什么老兵?!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我老鸟!老兵和老鸟怎能一样?”
那士兵犹豫了一下,才问道:“老鸟,我早就想问,老兵和老鸟有什么不同吗?”
老兵哼了一声道:“那怎可能相同?老兵仅仅是作战经验比较丰富而已,老鸟则完全不同。”
顿了一顿,又道:“所谓老鸟,那就要急行军的时候什么时候都是精神百倍,一旦到了目的地,上面下令休息,倒在地上就睡,管他地上有死人还是刀子,见到多丑的女人都能上,还以为她是绝世美女,一般不动手做饭,一旦做饭,他娘地做的比你老妈都香,你明白吗?”
那年轻士兵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老兵鄙夷地看了看不远处的另外一名年纪较大的汉子,低声道:“看见老张没有,他总是说自己是老鸟。扯淡!老鸟上战场杀人有像他那样的吗?以为会多杀几个人,见到血不哆嗦就了不起了?哼!老鸟向来是节省体力的杀人,敌人哪里躲不开,你就砍他哪里,最好是背后下手,你把力气都用完了,万一敌人的援军来了怎么办?”
那士兵听得连连点头,说道:“还是你老厉害!”
那老兵哼了一声,才要说话,却看见远远地一只军队从远处开来。
那年轻的士兵才要喊“敌袭”却被老兵一把抓住,拉的蹲了下来,只见老兵躲在城墙的垛口处,对城外喊道:“外面是什么人?”
一把沉着平淡的声音传来:“我乃是王匡大人派来的援军使王邑,带了一万大军到此,你们卫固大人认识我,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那老兵对那年轻士兵低声道:“你在这里守着,我现在就去报信!”
那年轻士兵点了点头,老兵心情出奇的好,哼着歌下了城墙,心中却道:老鸟还要见到这种便宜就上,援兵来了,卫固大人一高兴,那就会赏我两个钱花。小子,别的可以告诉你,这个可不行,你会了,我还会什么啊?
城内老兵去通风报信,城外王邑却有点紧张,毕竟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回做,他身边扮作亲兵模样的许褚倒是满不在乎,毕竟这种场面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看出王邑的紧张了,许褚对王邑大大咧咧道:“王邑先生,你就放心吧,到会进城后,一切交给我,你就躲到后面就好了”
王邑点了点头,一阵风吹过,才发现背后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正在这时,城头上出现了两人,正是卫固和范先,卫固在城头上和王邑说了几句话,确定是王邑无误,便打开了城门,要王邑进城。
王邑精神一震,便带着一万青州步兵缓缓开进闻喜城,自然有人打出暗号,要士兵们准备动手。
卫固和范先此时已经下了城墙,骑着马来到王邑的身边,看见许褚这亲兵打扮的人寸步不离地跟着王邑,大耍官腔道:“让开,我要和你家大人说话!”
许褚闻言勃然大怒,许褚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他指手划脚,否则在历史上他也不会举刀把许攸砍了。
要知许褚自幼和许子将在江湖中飘荡,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又怎会受卫固和范先这等小人的闲气?
不过青州大军现在还没有完全进城,实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所以唯有引人不发,只是沉声道:“是!”
卫固和范先哪里知道自己两人在无意之中得罪了一个煞星,引来了对方深刻的杀机,所以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个坐在马上低下头去默默退往一边的许褚一双虎目中厉芒闪闪。
王邑也知道这是并非是动手的良机,他实在怕许褚会忍不住爆发出来,现在就向两人拔刀相向。
这两人死不足惜,但若是坏了太史慈的大事,那就不妙了。
卫固和范先和王邑说了几句客套话,才与王邑并肩而行,范先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行走间寂静无声的青州兵,惊异道:“王邑大人这只军队的素质只怕不比城外的青州军的素质差多少,真不知道王匡大人何时有了这么一支精锐的部队。”
王邑暗骂一声:这就是青州军。同时心中凛然,没有想到范先还有点眼力,还是小心为妙,心中正在计较,随口答道:“问听新绛城的危险,王匡大人非常着急,所以这一次连老本都拿了出来。”
卫固闻听此言,心中大定,知道王匡非常重视新绛城的安危,有了眼前的这支军队,新绛城当可平安无事。
卫固心中一定,又起了别的主意,心里开始琢磨待会到底如何开口,可在王匡的身上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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