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张邈这才想起探子的事情,连忙按照“袁侨”的主意指挥那些探子撤离。
而剩下的一干人等混乱起来,开是向官渡撤回,只留下了那五只大船。
史阿等人因此顺顺利利地混进了官渡,河边上空无一人。
随后,特种精英登陆!
第二部 天下 第九卷 第六章 陈留(六)
月明星稀。
官渡河畔波涛荡漾,可惜这么美妙的音乐没有人欣赏。
张邈一众人等走的是心慌意乱,在他们撤退的时候,已经有若干的浮尸“漂移”上岸了。这令张邈等人更加惊惶失措,恨不得自己的爹妈给自己多生几条腿。
在张邈狼狈撤退的同时,扮作浮尸的特种精英却源源不断地从河的对岸漂流而来,先到河畔的特种精英数量并不多,他们上岸之后并没有马上站起,而是开始仰面观察周围的环境,直到确定附近没有人的时候,才一个个敏捷如豹的弹起,单腿跪在地面上,静听附近的声音,进一步确定这里无人监视。
与此同时,后到的特种精英越来越多的聚集在河岸上,但是仍然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那几名特种精英才站起身来,开始向那五艘大船冲去。在他们的带领之下,其他特种精英也站起身来,紧随其后。
不过仍然有几十个特种精英在站起身来后,便向四面涌去,侦查情况。
没有过多长时间,那些特种精英就换好了装备,在五艘大船外集合,留下了三百名特种精英在这里守住五艘大船,以防万一,其余的两千特种精英全力向官渡方向追击。
赶往官渡的途中。
张邈等一群人加紧赶路。
他们和那些弓箭手不同,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有战马,不过很可惜,这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大族子弟并非是曹c那等文武全才的人物,所以他们的骑术简直是笨拙到了极点。
不过这对史阿等人来说这是好事。
甄宓这美人当然不能交给别人,所以史阿和甄宓乘坐一匹战马,甄宓被史阿紧紧抱在强而有力的臂弯中,感觉到很安全。
甄付和袁建紧随其后,不敢有丝毫的异动,那史阿虽然背对着他们,可是他们却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已经被这在武道追求上高不可攀的人物牢牢的锁定住,自己的一举一动根本就瞒不住对方。
就好像一座大山紧紧地压在他们的心头。
更何况还有一名特种精英牢牢的在后面跟着他们。
张邈端坐在马上只感觉到自己十分的辛苦,为了转移注意力对史阿这个冰冷如霜雪的人陪笑道:“袁先生,我听说甄宓小姐还有一个叫做香蕊的丫鬟,怎么没有见到她?”
史阿心中一凛,没有想到这个张邈还有点智商,表面上漫不经心道:“那个香蕊已经死了,这事情还要问我们的甄付少爷。”
张邈转过头去看向甄付,甄付还算冷静,和史阿配合道:“哼!那个贱人不是抬举,我看她有三分姿色,本来想要纳她为妾,谁知她竟然张嘴咬我,被我一刀杀了!”
张邈“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他本来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不过心中此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就你那付讨人厌的y邪模样,别说女人缘了,就是母猪都懒得看你一眼吧?
官渡已经遥遥在望。
张邈忍不住叹了口气,放下心来。
岂知就在这时,后面有人喊了起来:“不好,后面有追兵!”
张邈等人大吃一惊,回过头来看的时候,原来青州的特种精英已经赶了上来。
“那是青州军!弓箭手,弓箭手,赶紧给我列队s击!”张邈大声吼叫道。
那些弓箭手心慌意乱下混乱的站好队伍,拉起弓来开始向特种精英瞄准。
此时特种精英又离张邈等人近了一些,张邈指挥完弓箭手之后,便带了一干人等转身便逃。
袁术军队的弓箭手算计着s程,看看特种精英已经来到了s程之内,一声令下,开始向特种精英激s!
可惜这仅仅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这些特种精英身上装备的乃是防御力极好的藤甲,弓箭对这种轻便到极点铠甲根本就是毫无办法。
袁术士兵惊恐地发现,那些青州军面对如雨的弩箭根本就是不躲不闪,那些弓箭s在青州军的身上完全没有作用。
如此一来,他们更加心慌意乱起来,拉弓s箭的本领十分也发挥不出七分来。
特种精英越发的接近,蓦地,那些青州军向背后一抄,人人手中多了一把弓弩模样的东西,不问可知,那便是“损益连弩”。
袁术士兵此时却迷惑起来,这只军队手持弓弩怎么还向前冲杀呢?
要知道强弩的威力巨大,不但穿透力强,而且s程远远超过一般的弓箭,因为有望山的原因,所以瞄准能力也不是共建所能比拟的,只是上箭比较麻烦,所以,远距离攻击乃是弩箭手的不二选择。
可是现在这只弓弩队伍明显违反常规。
正在疑惑间,就见特种精英一边跑动一边举起弓弩向袁术军队的弓箭手开始s击。
这么作何来准头可言?
可是袁术的士兵却发现,青州军手中的强弩竟然可以连环发s,一次竟然可以连续s出多只弩箭!
这是什么弓弩?
袁术的军队还未来得及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被特种精英手中的“损益连弩”s的人仰马翻。
袁术军队大乱,而特种精英则迅速地更换箭匣。
又是一阵弩箭,袁术这只弓箭队伍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最要命的是完全丧失了作战的欲望,纷纷撇下弓箭,转身便跑。
人的求生欲望是强大的,很多士兵很快便准赶上了张邈这只弃他们于不顾的世家大族的队伍。
张邈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弓箭手队伍竟然不能阻挡青州军队一时半刻。
史阿脸上不露半点表情,心中却大喜。
只不过一会儿的工夫,特种精英已经追赶上来。
特种精英们把“损益连弩”向自己背后的背囊中一放,抽出了斩马刀,开始赶杀张邈的军队。
袁术军队的弓箭手被砍得抱头鼠窜,四散奔逃。
张邈吓得魂飞魄散,死命地把自己的马鞭抽打在自己的战马上。那马股上已经血迹斑斑,可是可是比起其他的世家大族的子弟来,张邈算是仁慈的了。
可惜大家骑术不佳,那战马背抽打的连声长鸣,速度却不见提高。
史阿等人当然也装出忙命奔逃的样子。
只一会儿工夫,张邈这兖州世家大族的领袖就已经落到了最后。
几名和史阿一起过河而来假冒袁氏家族的特种精英相互一打眼色,从后面围上了张邈。
其中一名在张邈身后的特种精英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型的手弩,对准张邈乘坐的战马的大腿就是一弩箭。
张邈的战马仰天嘶鸣,出其不意下,张邈被吃箭负痛的战马一下子掀翻在地。
特种精英们当然不会去救他,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冲出去几步才发现张邈已经跌落马下,心中大骇,有几人才要回马来救张邈,却被史阿喝止住。
“青州军的目标是甄宓小姐,我们马上回城,现在回去无疑是死路一条。”
张绣跌落马下早就已经被那些正在赶杀袁术士兵的特种精英看在眼里,他们知道那人就是张邈,立时有一支二百人的小队伍向张邈这边杀来,更再一次拿起“损益连弩”向前方s击,转眼间便来到了张邈的身边。
张邈此时才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已经陷身在青州军的钢铁洪流中。
陈留的世家大族子弟原本正在迟疑,却被那一阵“损益连弩”s的心惊胆战手忙脚乱,待稳住阵脚的时候,却见张邈已经被青州军所淹没。
到了这等地步,他们哪里还敢转过头去营救张邈,在史阿的带领下,亡命向官渡逃去。
只剩下特种精英在那里悠哉游哉的捕杀和俘虏着袁术的士兵。
史阿一行人才到官渡,便连忙高声叫嚷,要守军打开城门。
守军一见是自己人,连忙打开城门,迎这一行人进城。
官渡的守将乃是张勋的族弟,名叫张励,闻听这个消息,连忙到城门那里迎接,他乃是张勋的弟弟,虽然不认识史阿和那个“袁侨”,但却认识袁建,当然不会生出疑心,毕竟袁氏家族人丁兴旺,有不认识的人实在非常正常的事情,和史阿等人匆匆见过礼后,才看到没有张邈,大吃一惊道:“张邈大人呢?”
陈留的世家大族子弟闻言一下子漏出了羞愧和悲愤的神色。
自然有人向张励解释一切。张励闻言大惊失色道:“张邈将军被抓了?”
众人默然无声。
张励始终是战将,有很丰富的沙场经验,略微思索一下,皱着眉头道:“这事情真是奇怪,那支青州军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即便是河的对岸的伊籍大军,他们在杀完我们留下来断后的人手之后,也没有可能这么快便坐着船登陆,再迅速地准赶上张邈大人的队伍啊?”
张励的话也是这许多人的心中疑问。
张励又想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难道是张燕捣的鬼?不过不可能啊,兄长和陈宫先生已经全力的监视张燕了,这么大规模的军队渡河熊掌不可能看不见的!”
正说话间,忽听得外面杀声震天,张励等人脸色一变,连忙登上城楼看去,却看见那些特种精英已经来到城外。
张励看了看城外那少得可怜的特种精英,不明所以道:“就是这些人吗?看上去还不到三千人。”
特种精英化妆成的“袁侨”接口沉声道:“张励将军,万不可小瞧这支军队,他们手中的强弩是可以连环s击的,一次可以连续不断的s出好多只弩箭,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张励闻言脸色一变道:“什么?这怎么可能!?”看看其他世家大族子弟的脸色,张励知道“袁侨”说的是实话,登时彷徨无主道:“这便如何是好?”
“袁侨”心中偷笑,表面上却焦急道:“这支军队的弓弩这么强大,我们的城头根本没有能力弓箭压制他们的攻城,只怕官渡守不了多少时候。”
张励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要知道在这冷武器时代,守城用的远距离武器是必不可少的,那就需要有士兵可以站在城头向城外s击,即便是对已经爬城的敌人向下投掷滚木擂石,那也需要己方的人占据城头才可以。
可是眼前的青州军得连弩完全可以用s击压制城头,这其实就等于丢失了这种城市的一半。若不是己方人数占优,只怕张励马上就要选择弃城逃跑了。
史阿等人看他的样子无不暗暗偷笑,虽然“损益连弩”威力巨大,但是“损益连弩”的s程却没有一般的弓箭那么远,所以根本无法压制城头。
“袁侨”等人这么说当然是危言耸听,目的当然是令张励惊慌失措下出昏招。
看着张力的样子,史阿沉声道:“为今之计,最好是派人到各个其他城市求援,刚才在河边张邈大人已经这么做了,可是那么做别的城市未必会派来援兵,现在说明官渡岌岌可危的情况,其他城市的将领一定会派来援兵。毕竟对方虽然攻击力强,但是他们的人数很少,我们不管怎么说还有一万人,他们虽然能攻的破城墙,但是也不可能四面围攻。我们正好派人出城求援。至于城中,对方的军队明显已经全在北城墙了,我们把大部分军队调到这里以备万一。”
张励连连点头道:“这是个办法。”
“袁侨”又急声道:“可是这么做不过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以那些青州军手中的强弩的威力,援军还没有到,官渡就被攻破了。”
张励此时头脑已经不好使了,急得满头大汗。
史阿沉声道:“青州军此来,人数不多,明显不是为了攻城,而是为了甄宓小姐,为今之计,我们必须马上送甄宓小姐出城,这样就可以分散青州军的注意力,他们就回转头追赶,官渡自然无忧。”
张励点了点头,皱着眉道:“可是这么做甄宓小姐会很危险的。”
史阿摇头道:“这个倒不会,因为这群青州军中没有骑兵,我们只要乘马送甄宓小姐,一定没有问题的。”
张励恍然道:“原来如此。”
史阿又道:“为了迷惑青州军,我们不妨派出一小支军队从西门出城,作出带着甄宓小姐直奔中牟的架势,然后打开东门,送甄宓小姐到陈留。”
张励茫然不知死之将至,一拍大腿道:“此计大妙!”
史阿向“袁侨”一打眼色,便向张力告辞,下城去了。
张励看看青州军对完全在北门这面,便把城中的大部分军队都调到北面城墙集结。
史阿下了城墙,对“袁侨”沉声道:“待会儿打开东门后,你便带着甄宓小姐乘马先向东走,等到我军从西门进城后,你们便掉头向北面前进,一直到官渡河边,那里我们还有三百名特种精英在河边接应,你们要把甄宓小姐安全地送回去,明白吗?”
那“袁侨”点了点头,随后带了二十个特种精英,连同袁建和甄付一起赶往南门,到了南门,打开城门后,便扬长而去。
而在这边,史阿带着剩下的八十名特种精英来到了西门,对守着城门的士兵喝道:“给本将军开门!”
这些士兵已经接到了张力的军令,知道这队人马要在西门佯装送甄宓出城,哪里敢怠慢?连忙打开城门。
史阿见时机已到,一摆手,身后的特种精英突然抽出斩马刀疯狂的向敌人砍去。
西面的城墙因为张力的调动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了,把守城门的人就更少了。
此时特种精英突然出手,当然没有办法抵抗了。
史阿亲自带领八十名特种精英死守住城门,剩下的二十名特种精英则飞奔出城门引领在北城外的两千名特种精英从西门入城。
张励此时还没有得到消息,却看见城外的青州大军突然掉转方向,开往西门,还以为青州军中计了,要到西门去追赶甄宓,不由得大喜过望。
就在这时,却有人惊声道:“怎么回事?袁侨他们怎么没有带甄宓小姐逃亡陈留,反而向北跑?那里不是青州军的控制区域吗?”
张励闻言望去,果然看见“袁侨”带着那二十几个人向北面逃去,不由得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一名把守西门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跑上了北城墙,上气不接下气道:“将军,不好了,西门失守了!”
张励闻言大骇,一把拽起那名士兵,大喝道:“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只听见无数的声音从西面传来:“城破了!城破了!青州军进城了!”
霎那间,张励身边的人无不惊慌失措,惊作一团。
官渡城全面失控。
张励茫然看向四方,心中冒出四个字来:大势已去!
第二部 天下 第九卷 第七章 陈留(七)
特种精英入城!
史阿手中一柄长剑一马当先,领着那入城的两千特种精英开始扫荡官渡城里的敌军。
官渡城里的敌军根本就全无战心,唯有四散奔逃。
此时,特种精英只占有西门,所以官渡的守军并不是没有退路,故此,特种精英才一入城,官渡的守军很多没有抵抗便打开各个城门开始逃跑。
不过这正和特种精英的心意,本来士兵就不多,即便是俘虏了士兵也无力管理,只要占据官渡,坚持两天便算是完成任务。
只杀不留!
这是特种精英们接到的命令。
史阿则成了所有官渡士兵的噩梦,所到之处,袁术的士兵无不浴血倒地。不管是长短武器又或者是弓弩,史阿手中的那柄长剑可刚可柔,变幻不定,不管敌人的武器从哪里袭来,最后的命运都是被史阿击落在地,虎口震裂,然后脖项处一凉,双眼一黑,倒地身亡。
史阿对袁术士兵的精神打击十分巨大。
他们惊恐地发现,没有人可以阻挡史阿片刻,那柄长剑犹如毒蛇出d般的毒辣准确,他的落点永远是咽喉!
恐慌好像传染病,把城中那唯一的一点抵抗的念头完全扑灭了。
在逃命的洪流中,史阿一眼便看见了正从城墙上下来的张励,眼中亮起光芒,手中长剑一摆,登时杀出一条血路来。
张励正惊慌失措地登上自己的战马,不想迎头撞上了史阿,眼中冒火,咬牙道:“没想到袁氏家族还出了你这等叛徒,居然帮助青州军打开城门!我定会回去向圣上报告这里发生的一切。”
史阿淡然道:“谁说过我是袁氏家族的人?我的名字叫史阿!”
张励闻言大惊失色,还未叫出声来的时候,只见眼前光芒一闪,再看时,才骇然发现自己战马的脖项已经身首异处了。
战马颓然倒下,张励被掀翻在马下,还未来得及站起,一柄长剑已经指在了他的喉咙处。
张励身边的亲兵才要上前营救,却被随后跟上的特种精英一阵弩箭s的四散奔逃。
张励狠狠的瞪着史阿,咬牙切齿道:“你们不过才两千人,又是用y谋诡计骗开的城门,哼!我看你们能在这里坚持多长的时间!”
史阿淡然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要是各地援兵会来此的话,我们正是求之不得呢!”
张励愕然。
官渡转眼间便落到了青州军的手中。
从官渡逃跑的士兵连头都不敢回,有的直奔中牟,有的跑到了长社,而大部分,则回到了陈留,向张勋和陈宫报信去了。
此一战,不但抓住了张邈和张励,更抓住了许多世家大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了这些人,那些兖州的世家大族再休想玩出花样来。
张励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当然不能留在官渡,史阿分出人来把这些人送到了河边,连同张邈、甄宓、甄付、袁建都送回了河的对岸。
正在河岸苦苦等候的伊籍见到这么多的“战果”当然心中大喜过望,想起徐庶的吩咐,连忙调动两万军队在杜远的带领下渡河,那渡河的船中携带了许多特种精英的秘密武器,方便下一步行动。
不过,杜远大军在渡过河之后并没有进驻到官渡城中,而是驻军到了官渡城附近的密林中。
至于史阿和那两千名五百特种精英则再换上装备之后,只留下了五百人在官渡防守。
史阿和那两千名特种精英则消失在了官渡城的城外……
而这一切,因为官渡的周围已经没有袁术的士兵,所以张勋和陈宫当然不会知道。
太史慈、廖化、高顺、臧霸所派出的探子当然把这消息传了回去,陈留,完全落入了青州军的算计。
官渡的陷落很快由官渡的溃兵传到了张勋和陈宫的耳朵里。
听了逃兵和几个侥幸逃脱的世家大族子弟的哭诉,张勋气得青筋暴跳,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把那茶碗震落。
陈宫的面色也极为不好看,他生平自负之极,一向就是只有他算计别人,何曾吃过这等哑巴亏?
张勋站起身来来回踱步道:“没有想到太史慈不在青州,青州军还是这般棘手!现在看来,这几路大军根本就是设置了陷阱等我们跳下去。”
在一旁的张邈的另外一名谋士刘翊有点手足无措道:“现在怎么办?张邈大人已经落入到敌人的手中,我们即便是青州军开战,也要考虑到张邈大人的安全,现在根本就是投鼠忌器……”
张勋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打断道:“先不要提张邈的事情,我现在关心的是陈留的安危!那么多人都可以逃走,他却深陷敌手,只能怨他倒霉,战场上的事情谁能说得准?”
刘翊被张勋吓得脖子一缩,默不作声。
陈宫皱着眉头对张勋道:“张勋将军,你要搞清楚,张邈大人乃是我兖州声望最隆的人,更是我们兖州世家大族的领袖。更何况,张邈大人为什么会落入到敌人的手中?还不是因为去接甄宓小姐?那个假冒袁氏家族的袁侨分明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说起官渡的失手和张邈大人的被抓,你们那个劫持甄宓的计划要负全责,哼!被人家监视和利用居然还茫然不知。”
张勋看了陈宫一眼,心中有点自责,自己为何会说出刚才的那番话了来?
要知道袁术和兖州的世家大族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这一点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明显没有把张邈放在心上,本土势力的代表陈宫当然会非常的不满意,若是陈宫把这种不满和自己的话说给其他的世家大族听,那将会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
想到这里,张勋连忙露出笑脸,陪笑道:“陈宫先生你误会了,张邈大人的安危当然重要,鄙人只不过是因为官渡的失守心情不好而已,还请陈宫先生见谅!要知道,鄙人的弟弟张励也落到了青州军的手中。”
陈宫一摆手,沉声道:“这个自是当然,若是我们现在因为这已经发生而无法改变的事情而发生正争吵再闹得不开心,那只会令青州军看笑话,哼!青州军最害怕的就是我们兖州的本土势力和袁术大人的联合。”
张勋见到陈宫如此的通情达理长长松了一口气,不过对陈宫一直坚持不肯叫袁术皇上而只叫做大人他只能报之以苦笑。
抛开心事不想,张勋对陈宫道:“陈宫先生,我们是否应该马上展开对官渡的攻击呢?”刘翊闻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陈宫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蓦地睁开眼睛断然道:“请张勋将军下达命令,调陈留、中牟、长社三地的军队围攻官渡,试探官渡青州军的反应。”
张勋有点不明所以地看向陈宫,刘翊却忍不住了,皱着眉头道:“陈宫先生,我们调动陈留的军队去攻打官渡,难道不怕中了青州军的调虎离山之计吗?要知道,青州的廖化大军就在河对岸的延津,我们抽空了陈留的军队赶往官渡的话,这里要是被廖化大军攻击怎么办?”
张勋却摇头道:“刘翊先生此言差矣!要知道官渡虽小,对我陈留的整体防御却至关重要,以官渡为中心线,陈留和长社还有中牟被拦腰截成了两段……”
张勋还未说完,陈宫就截断沉声道:“所以我才要调动三地的军队去攻打官渡。”
陈宫看向两人,冷哼道:“若是你们是青州军,要是官渡落在你们手中的话,你们怎么做?”
两人闻言一愕,张勋皱着眉头道:“若我是青州军,一定会以官渡为踏板,源源不断地把自己的士兵送到陈留来,然后把我军得陈留的势力分成两段,各个击破。”
刘翊虽然和张勋的意见不统一,但是闻听此言也不由得在一旁点头称是,毕竟这种可能性极高。
陈宫冷笑道:“若是青州军会这般鲁莽的话,那么青州军早就败过多少回了,现在我们的问题是不知道青州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当然有可能在官渡渡河,但是那官渡的青州军也很有可能是诱饵,刘翊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才要调三地的军队来围攻官渡,这样一来,我们陈留的分兵不会太多,那么防守上的压力就不会很大。毕竟长社和中牟现在不是前沿阵地,所以他们守城的军队并不需要太多。”
顿了一顿又道:“官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我们无论如何要把官渡抢回来。否则真怕出现张勋将军所说的那种情况,哼!青州军很有可能在做两手准备,既然青州军现在在试探,我们也一样试探,既然我们分不清楚官渡的这只军队到底是敌人渡河的先头部队,还是诱骗我军力开陈留的诱饵,那么我们就集中三地力量攻下官渡,封死这个青州军渡河的口子。至于我们派出的攻打官渡的军队在攻下官渡后便驻守官渡。”
张勋点了点头,陈宫沉声道:“所以此战,陈留剩下的守军无论如何也不可以离开陈留,更要全力监视河对岸的廖化。”
刘翊看着陈宫道:“陈宫先生,依你看来,青州军到底采取哪种策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呢?”
陈宫摇了摇头道:“这个太难说了,青州军只派了两千人便占据了官渡,这一招实在漂亮,如此一来,我们反而不知道青州军的兵力到底是如何分布的,现在谁也不知道在官渡的对岸有没有大队的青州军,也不敢保证伊籍的大军另有打算。”
刘翊有点不明所以道:“另有打算?”
陈宫冷哼道:“不要忘了,现在张燕就在济y,他简直就像是鞋子里的沙粒,若是我们只把视线放在了官渡和延津伤上,而放松了对张燕的注意,那么张燕趁此机会引伊籍大军在白马渡河呢?若是如此,悔之晚矣!”
刘翊和张勋闻言心中一凛。实际上,一直以来,他们都在怀疑张燕已经偷偷引伊籍大军渡河了,只是一直苦无证据,因为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渡河的那只伊籍大军现在已经驻军在山阳城了。
张勋叹了口气道:“对方的军师真是高明,竟然会让陈宫先生看不明白,我都有点怀疑站在河对岸为青州军出谋划策的人是不是郭嘉。”
陈宫冷哼一声道:“青州军人才鼎盛,有此本领的未必只有一个郭嘉,有的时候真的是防不胜防,就像这一回官渡失守,谁能够想得到史阿这名满天下的大剑师会亲自出手?”
张勋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道:“听说这个史阿的师父乃是我大汉剑师王越先生的徒弟,武功深不可测,从我们长安的探子传来的消息上看史阿已经和死去的王越先生相差无几。真是可怕。”
陈宫脸上露出冷笑道:“史阿吗?哼!哪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我们若是可以抓住史阿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和青州军谈一笔生意,比如交换回张邈大人和张励将军。”
陈宫又冷哼道:“史阿,不过是一个人,我现在倒比较关心在官渡的青州军对手中的那种奇怪的可以连环发s的弓弩,那种武器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张勋闻言皱起眉头,看向一直在地上站着的那几名逃兵和世家大族的子弟道:“你们不是骗我吧?青州军真的有那种神妙的弓弩?”
那些士兵和世家大族的子弟连忙用自己的性命作保证。
陈宫对张勋道:“张勋将军,你不用怀疑,太史慈那小子一向在收罗各种各样的人才,据我所知在青州,能工巧匠数不胜数,做出这种弓弩来实在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张勋又羡慕又苦恼道:“若是我们能够抓来一些就好了,不如我们派人到青州去抢一些工匠来。”
陈宫摇头道:“这件事情我劝将军还是打消主意的好,太史慈一向对这些人保护得很好,而且还给以优厚的待遇,在青州,他们的身份比一般的官员还高呢!”
张勋冷哼一声道:“真不明白太史慈在搞什么鬼,一群贱民有什么值得重视的?抓来一顿皮鞭,他还敢不为我们做事?”
陈宫淡然道:“这就是太史慈标榜的新‘五德终始说’了。”
张勋一愕,他一直都在以为太史慈的那一套不过是说一说,到现在才知道太史慈的学说在青州已经变为了一种实际,与袁术为自己当皇帝而利用新“五德终始说”完全不同。
陈宫沉声道:“我不知道太史慈说的那一套到底对不对,但是看看现在青州的强大,还有在太史慈不在青州的情况下还可以和我军打得旗鼓相当,就可以知太史慈绝对有其过人之处,可惜却是寒门出身。”
顿了一顿,陈宫冷笑道:“不过眼前的这个神奇的弩箭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连环发s?哼,那他的s程一定不能及远。否则一阵弓弩上去,我军在官渡的守军根本无法在城头上立足,哪里还用计谋骗开官渡。”
张勋的眼睛亮了起来。
陈宫转过头看向张勋,沉声道:“张勋将军,官渡发生的事情你最好报告给袁术大人,毕竟劫持甄宓的计划已经完全失败了。”
张勋闻言,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变坏了。
哎,这件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和袁术说呢。
陈宫又道:“还有我们对张燕的怀疑也要告诉袁术大人,毕竟现在形势紧张,张燕这么可疑的人物绝对不可以放过,但是我们陈留现在开始战事吃紧,实在无力顾及这许多。相信袁术大人一定能够明白若是张燕乃是假投降对我军的危害,这样一来,我们就不必分神去注意张燕是否会引伊籍大军渡河的事情了,反正伊籍的军队就那么多人,他没有能力在官渡、陈留和济y三管齐下的。”
听到张燕的名字,张勋的心情更加糟糕起来,唯有勉强点头。
陈宫看似指挥若定,其实心中也是沉重无比,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竭力挽回袁术军的颓势而已,实际上,在兖州,袁术军的优势已经不复存在了。
第二天,张勋的命令发出,同时积极准备调动陈留的一小部分军队,准备攻击陈留的青州军。同时全力监视延津的廖化大军,更派出大量的人手乔装到官渡的河岸附近观察情况,结果那河岸上除了五艘大船,便一无所有了。这一切的迹象越发地使得陈宫认定青州军在官渡的军队是试探己方的反应。
一天以后,到长社和中牟的人回来向张勋汇报一切,然后在约定好的时间内,张勋派出了八千人,长社和中牟的守军则分别派出了一万人。
三路大军,直奔官渡而来。
而在此时,接到这战报的太史慈也行动起来了……
第二部 天下 第九卷 第八章 陈留(八)
陈宫现在很郁闷。
他现在正听着自己派出的两名斥候向自己汇报着前方的战报。
因为官渡事关重大,所以陈宫向张勋请求自己亲自带领陈留城的八千人赶往官渡,若是事情顺利的话,陈宫还将可以指挥长社和中牟的两万士兵,以两万八千人对敌方的两千人应该没有问题。
在出兵前,陈宫已经撒下大批的人手到官渡河畔侦察,并没有发现青州军在此有渡河的迹象,但是陈宫仍然不放心,毕竟在官渡失守的那个黎明,己方对官渡的侦察处于真空状态,那时候,己方的军队全部望风而逃,在这段时间内青州军完全可以完全渡河的行动。
所以,如果在攻打官渡的过程中,官渡的青州军如果多了起来那也是一家非常正常的事情。
若是如此的话,那陈宫反而会很高兴,因为那样的话,己方就会清楚地知道青州军的兵力分布,自己再制定计策,一举歼敌,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一切茫然无知。
不知彼,兵家之大忌也。
为了万无一失,陈宫特别强调三路大军的统一行动,所以陈宫和其他的两只军队一直在保持着联系。
因为上过青州军的当,所以陈宫这一次分外小心,传递三军消息的斥候完全是陈宫手下的亲信,在忠心程度上全无问题,这些人负责为自己下达命令和传递另外两只军队的最新情况。
为了以防万一,陈宫同时派出多个斥候,在得到同一个消息后,这些斥候并非同时行动,而每隔一段时间出发一个。
毕竟根据那些从官渡逃回的世家大族子弟的说法,连袁建这个袁氏家族的人都可以出卖袁氏家族的利益,那自己还能相信什么人?
现在自己这么做至少可以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被万一出现的叛徒欺骗,只要有一个人和其他人传递的消息不同,那这个人一定就是叛徒。
如此一来,陈宫才可以保持情报的准确无误。
但是就在刚才,自己的两名斥候却在向自己汇报让自己很头痛的事情。
原来,就在长社和中牟的援兵出发不久,就在途中遭遇了青州军的袭击。
从情报上看,两只军队受到袭击的时候几乎是同时的,而且这两只青州军的攻击方式和自己在陈留城听见的一摸一样。
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那奇怪的连环弓弩,才一上来便是舍命冲锋,边跑边s击。
陈宫早就已经告诉另两路大军青州军有如此神奇的武器,并且说那东西s程不远,在攻城的时候用弓箭手与之对s就可以,自己以十倍的兵力要攻下官渡城实在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是轻而易举地事情。
问题的关键是谁也想不到,这只青州军没有在官渡城里呆着,反而出现在了自己两只军队行军的途中。
要知道这一次三只大军的任务是攻打下官渡,封死青州军渡河的可能性,所以那两只大军随身携带了大量的工程器械,以备攻城之用,故此这两只军队的机动力极差,而且基本没有骑兵。
青州军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左近令他们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调动弓箭手与之对s,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那青州军的军队已经冲杀上来了。
一阵弩箭,很多士兵受伤。
幸好这两只军队的领军将领很有经验,命令士兵把工程器械推倒在地,变成了临时的屏障,让自己的士兵躲在这些临时掩体的后面躲避青州军的弓弩袭击,同时把弓箭手迅速前移,在掩体的后面与青州军对s。
青州军见到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所以很快就撤退了。
这两只青州军的人数都不多,大概是每一只军队只有八百人左右。不过一阵弓弩s击倒上了两只军队每只七八百人,而且那些攻城用的木质器械因为十分巨大,又被推倒在地,所以很多都已经损坏,这两只军队正在全力维修。
陈宫有点头痛,青州军的行动有点出人意料。
他们不去严守官渡城,反而主动出击袭击自己的三路大军,真是莫名其妙。
难道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没有守城的资格,所以用这种方法在自己行军的路途不断地袭击自己,以便拖延时间?
难道青州军真的准备在官渡渡河?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自己在半路上遭到袭击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这个方法倒是很好,总比一味的死守官渡城强。
陈宫随手举起那两名斥候给自己带回来的青州军在战场上使用的弩箭。
只一眼,陈宫的眼中便爆出异彩。
这就是青州军使用的弩箭吗?
出人意料地那弩箭并非是铁制的,而是青铜制造。这种弩箭的重量很轻,尺寸也不长,可是却很坚硬。
青州军到底使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么脆的东西变得不易折断起来?
那弩箭制作得很精良,有着看上去流利修长得让人发毛的弩箭尖部、光滑的箭杆、还有那弩箭尾部的制作也别具匠心。
陈宫又比照了一下两只弩箭的长短,发现那两只弩箭的长短不差分毫!
陈宫难以压制心中的震撼:青州军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要知道在其它军队士兵手中的弓弩所使用的箭只虽然大体差不了多少,但难免会有一些差异,可青州军的箭只简直就是不差分毫。
真的太可怕了,没有想到青州军的武器精良到如此的程度。
不过区区小技就可以难为住自己吗?这种连环弩的确厉害,但是那有如何?从现在他们使用的箭只上看,还有这种弩箭的特性上看,这种弩箭在数量的供应上一定很成问题。
一下子s出那么多只箭,威力固然增加了,可是消耗的箭只却更是巨大。
这种连环弩肯定无法在军队中大范围的普及,一旦没有了充足的弩箭数量,那连环弩再神妙也没有用武之地。
所以对付这只青州军部队的最好办法就是耗费近他们随身携带的弩箭。
陈宫冷笑,随即命令那两名斥候,要他们马上到另外两路大军那里去,下令中牟的军队放弃工程器械,全力前进,在赶到官渡城之后马上展开对官渡城的攻击,如果只有少量守军,那便一战而下,如果敌人数量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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