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全本)》第 149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太史慈强忍着笑,板着脸道:“若是他可成功。荆轲都能把秦王的头带回来了,但问题是这种事情总要失败几次,才可以走向成熟。管宁也道:“主上所言极是,现在在我青州,婚姻自由,文响这家伙常年在沙场上打转。难得有机会学习一番,现在在马腾的宝贝女儿身上练练手,也算是好事。”
  说到这里,管宁好像突然将想起一事般太史慈道:“主上,元皓和郭淮那小子派来了一个人,说是要主上提拔他一下。”
  言罢,管宁便回头在自己的身后寻找。田丰和郭淮向自己推荐的人?想必不简单吧?太史慈充满了期待。
  不过心中也在奇怪,田丰和郭淮已经是西北的领军人物了,要提拔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何还要送到自己这里来?
  这时管宁把目光停了下来。然后便一把拽过来一个站在刚才太史慈等几人谈话外面的一个精壮汉子。只此一点,太史慈便对这人另眼相看。这人很懂得趋利避害,不该自己听的话坚决不听。
  此人身材几乎与太史慈持平。他的身体完美得令人吃惊,一张瓜子脸,但却绝对没有文弱的气质,相反从他的骨子里面透露出了一股强悍的气息,一对眼睛也极为有神。
  只此一眼,太史慈便已经断定,这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那人见到太史慈,深深地拜了下去。
  太史慈一把拉起他,笑道:“老兄不必多礼。”
  那人听了太史慈这般说话,苦笑道:“死罪之人,不得不如此。”
  管宁在一旁解释道:“主上,这人原本是扶风守军的一名副将,因为前一段时间要当逃兵,所以被收押起来了。”那人惶惑地看了太史慈一眼,不再说话。
  太史慈当然知道这人心中想什么,毕竟自己这个青州战神以勇武著称,所以知道眼前这人是逃兵之后,很有可能大为恼怒。
  不过太史慈却知道田丰此举必有深意,便笑道:“逃兵?淮y侯韩信当年还当过逃兵呢!我看老兄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当逃兵一定有苦衷吧?”这人闻言,眼中大生感激之意,哽声道:“前段时间战乱,李催郭汜攻击胡车儿将军防守的咸阳,各地长安守军居然不施加援手,家有老母在咸阳,故此。。。。。。”
  太史慈理解的点了点头,这人又道:“原本我被抓回来后,只说是要收押一段时间,后来田丰先生和郭淮将军来了,说是要严明军纪,我便被提了出来,说是要被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后来幸得田丰先生和郭淮将军搭救,才苟全性命。”太史慈听了个莫名其妙,怎么田丰要严明军纪,最后反过来还要搭救此人,更把人送到自己这里来?
  管宁在一旁低声道:”主上,元皓的信我已经看过了,他和郭淮在扶风一带实行兵制改革,令一些人不满,他们又无力对抗,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诡计要袁绍好郭淮难看。”顿了一顿又道:“此人乃是田丰新任命扶风守将姜叙的族弟,姜叙极受元皓的重用,所以那些人便把一直被收押的人此人弄了出来,想要令元皓难看。后来元皓施展手段,要借此人逃跑的事情追究前一段时间长安各城不对咸阳施加援手的责任,这才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不过此人也无法在扶风立足,元晧看他是个人才,又想起长安城地防务问题,才要他到主上这里来。”
  太史慈这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看来权力的斗争无处不在啊。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元皓看得上眼的人那还不错得了?这样,从明天开始起,你便跟着徐盛将军,负责长安城的治安。”
  那人感激涕零下,翻身拜倒。
  太史慈一把拉起他,笑道:“不要谢我,若是你真有才学,便给我干个样子出来。”那人用力点头。太史慈淡然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恭声道:”小人姜?,乃是芦山人士,居于大川九龙池,家父姜飞,是大川九龙部落首领。在下是长子,前些年与同乡好友王谋一起出芦山来谋生路,好友王谋现在在益州刺史府做事,我则来投奔我地族兄姜叙,本来想若是不行,便再回去。。。。。。”(这段资料查得好辛苦,那个王谋后官居蜀汉太常,比高颐的官职还高,三国志史书有载)
  等一等!姜?这不是姜维的父亲吗?太史慈的心脏猛地不争气地跳
  姜维不是天水冀人吗?他老子说的芦山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他老子不是在天水当功曹然后战死沙场了吗?怎么现在又跑到了长安?
  不过,这绝对是件好事情,姜维可是后三国时代的文武双全的名将啊,整个蜀国就他一个人挑着呢!
  太史慈看着眼前这个有点垂头丧气地姜谷,想象着他儿子在历史上的飒爽英姿,兴冲冲道:“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姜维?”
  “姜维?”姜谷愕然道:“在下虽有妻子,但还未完婚,哪有什么儿子?”
  太史慈大感尴尬,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第三部 一统 第四卷 第一章 峰会(三)
  看着满脸好奇的姜囧,太史慈这才想起,姜维现在应该还未出生,一时只见不知道说什么好。
  管宁和太史慈相处时间很长,知道太史慈每多有出人意料但又石破天惊的惊人之语,而且事后往往得到验证。见到太史慈此刻有点尴尬,连忙解围笑道:“姜囧你还不谢过主上?给你的儿子起了个好名字。”
  姜囧闻言一呆,连忙翻身拜倒。太史慈哈哈一笑,对姜谷亲热道:“你先回去把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迎娶过门,然后再来长安,导师我在给你任务。”
  姜谷摇头道:“主上,我的未过门的妻子年岁还小,还要等上几年才能够完婚,所以还是先让我在主上这里做事吧。”
  太史慈无奈的点了点头,生孩子这事情急不得,人家小女孩还没有生育能力呢,娶过门来也没用不是?嗯,姜维字伯约,那就应该是大儿子了,看来在历史上,这个姜囧才有一个儿子,便死于非命,想想历史上的姜维,再看看眼前这个姜囧,太史慈就决定要好好“培养”一下他,说不定能给自己多生几个厉害的人物出来呢。
  想到这里,太史慈便要桓范领着姜囧去找那正围着马腾女儿转的徐盛了。太史慈和管宁还未来得及说话,迎面便走过来了两人:戏志才和曹洪。
  太史慈一见曹洪;心头一喜;暗道日后生意场上的冤大头来了;连忙向管宁一使眼色;后者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眼角眉梢都露出了笑意。像只占了多大便宜的老狐狸。
  此时;两人来到太史慈的近前。看着两人向自己施礼;想起来戏志才那堪比郭嘉的绝顶才智;太史慈遍用神打量历史上这短命发天才。
  他和郭嘉真像啊!太史慈在心中不由得赞叹。那并非说长相;而是一股由内而外的气质。
  戏志才见了太史慈和管宁十分恭敬;不过曹洪却是一脸的凶相;气呼呼地看着太史戏。自己有招惹到他吗?太史慈正摸不到头脑,管宁只在他耳边低声道:“主上不记得了吗?曹仁前一段时间不是在洪泽湖那里吃了张燕一个大亏吗?”
  太史慈这才反应过来。前一段时间袁绍在葛坡搞什么诸侯会盟的时候,曹仁不就是灰头土脸而来吗?
  想到这里,太史慈便对曹洪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虽然自己要和对方谈生意,但是却不能太过热情,否则很容易被人家算计的。太史慈向戏志才微笑道:“先生前段时间在曲阿城与周郎连夜大战。运筹帷幄之间极尽兵法之玄奥,在下佩服。”
  戏志才哈哈一笑道:“司空大人客气了,小可才寡,面对周郎仅仅是全力防守而已,在司空大人这等兵法大家面前真是贻笑大方了,司空大人是虚实奇正之间变幻莫测,玩弄强敌于股掌之间,才是令人佩服。“戏志才把“虚实奇正”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太史慈当然听得出来这是在讽刺自己假失踪那件事情,只好骗过像袁绍那样的人。却瞒不过曹c。
  虽然客气,但骨子里面却是一股从容不迫的盛气凌人。还真是和郭嘉像极了。
  太史慈面对戏志才的嘲讽不置可否道:“先生过奖了,出谋划策要因人而异。先生乃是此中高手,当然明白我地意思。”
  戏志才心中暗懔:不争一时之气。这才是太史慈可怕的地方。
  虽然太史慈什么都未说,但是却透露出一股有办法算计自己的决心,令人胆寒。这话若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戏志才才一百个不信,但是不知为何,同样的话从太史慈的嘴里说出来就令人有一种无法不认同地感觉。
  神思恍惚间,太史慈的声音再次在戏志才的耳边响起:“听说先生和奉孝是同窗好友?”戏志才的心神再一次被太史慈所左右。连忙答道:“我和奉孝是颖川书院的学友。”
  太史慈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曹洪。
  戏志才心中暗恨,这个太史慈实在可恶,在自己的风头被他稳稳吃住的时候,偏偏又提起了郭嘉这令自己又敬又怕的人物,分明就是在打击自己。可是这一手恰恰又对他极为有效,因为自平生所见的人物中,郭嘉是他猜不透的三数人之一。虽然早年与郭嘉相聚地时日颇长,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郭嘉地才智越发得深不可测。
  太史慈刚才暗示自己有办法对付自己,随即又提到了郭嘉这个熟悉自己性格的谋士,可以想见对自己地冲击有多么的剧烈。莫名中,戏志才猛地察觉到自己在气势上已经输给了太史慈;而这对一个谋士而言;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那意味着日后对太史慈对阵时;被太史慈全然击败的可能性极高。
  又或者说,自己现在就已经落在了太史慈算计中?!
  戏志才想到这里;遍体通寒那么,太史慈下一步要怎么对付自己呢?
  太史慈见对志才神思恍惚,心中暗笑,对曹洪笑道:“听说小将军生财有道,在江东做的是风生水起。”
  曹洪看了看太史慈,勉强冷硬道:“好说好说,难道司空将军还对商贾之道感兴趣吗?”太史慈还未说话,管宁却在一旁笑道:“君子配五德,商贾是水德,岂有不学习的道理?不过真正想要和小将军谈生意的人是我管宁。”
  曹洪这个人是财迷,一听说有生意可以做,眼睛立时亮了起来,和管宁有说有笑谈到一处。
  戏志才大感不妥,但是却又未知在哪里有问题。太史慈却不管那么多,拉住戏志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戏志才却不敢大意,边回答太史慈的问题。边揣摩太史慈的心意,却越发觉得莫名其妙。
  太史慈心中好笑,这就叫做“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戏志才才智过人,与此人做事无疑于与虎谋皮。先要大灌迷魂汤才可以,从此人和周瑜交手的经历来看,戏志才和郭嘉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面对智计超人之际辈的时候,戏志才的作风极为保守,而郭嘉则是乐在其中地和对方屡出奇谋斗生斗死。所以当戏志才摸不清楚对方心意时就会采取守势。而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因为自己的目标不在他的身上;而在曹洪身上。
  自己在明;管宁在暗;造成管宁想要单纯地和曹洪谈生意的假象;把戏志才的全部心神都放到自己地身上;如此一来;管宁不想成功都难。正说话间,一把令人听了绝不舒服的声音传了过来:“司空大人,祝贺你乔迁新居啊!”言词之间。满是y阳怪气。
  太史慈等人停止说话,看向来人。
  原来是张松等一行人。出人意料地,蒯越和廖立两人也和他们在一起。
  他太史慈和管宁对望一眼。大感不妥。问题出在张松身上。这人对西川的山川地理无比熟悉;现在居然和荆州代表在一起;那目的不问可知;当然是希望和荆州联手,在长江全线结成一条天险防线。
  难怪益州的代表中有张松在了;这人根本就是被庞统派来与荆州结盟用的。
  表面上看,益州使者地一切事物都由秦宓打理;但是张松却在暗中负责和荆州结盟。
  庞统之所以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让张松等人和蒯越这荆州代表站在一起。那是因为庞统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早就知道张松熟知入蜀图。
  虽然太史慈已经有这张图,但是却知道两家联手的威力,虽然自己已经有了削弱对方财源的办法,但是说到底,最后还要和各方诸侯一战,若是孙曹三家联手防卫长江,那将会是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该死,自己怎么没有想到敌人会来这一手?现在唯有希望双方还没有达成最后的协议,自己还有机会从中破坏。
  众人一一和太史慈见过礼,便和太史慈客套起来。
  一直被太史慈缠住不放的戏志才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把拽过曹洪,站在一旁低声耳语起来,看他神色凝重的样子,显然是在询问曹洪刚才和管宁都说了些什么。
  看看曹洪一脸兴奋的样子,太史慈就知道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转头一眼便看见张松向戏志才走去,心中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无奈自己和管宁已经被他人缠住,所以无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泰宓这时候发挥了他出色地交际能力,拉着太史慈和管宁谈笑风声,令两人莫奈他何,在一旁的廖立也是满脸地含笑,在一旁见缝c针。那杨怀在向太史慈行礼过后;一眼便看见了在不远处成为众人焦点的马腾地女儿;眼前一亮;连忙走上前去向那女孩儿殷勤问话;那女孩儿看见他便老熟人似地叫着他的名字;和他打着招呼;看得太史慈越发得生出警惕。
  不行;绝对不能任其发展下去;太史慈想到这里;便在心中揣摩对策;随口向廖立问道:廖先生是哪里人?太史慈心中一动道这么说来;廖立先生和我军中的廖化将军乃是同乡了??是否还是同族呢??
  廖立不置可否廖元检的确是我家族中的人;不过他在幼年的时候已经被他的母亲带走。后来定居襄阳。与我族中几乎没有什么往来。
  言外之意很明显。那就是说莫要用廖化和他套近乎;更有对廖化的轻视的意味。当然,这话也是说给站在一旁的秦宓说的,要他莫要多心。
  太史慈心叫难怪,廖化这人带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百姓,可是却偏偏乃是黄巾军的首领之一。那其中定然有很多的难言之隐,可惜他却从未说起,现在听廖立这么一说,太史慈到可猜出个大概了。
  一个女人带着自己的儿子远走他乡,那其中定有外人无法想象的辛酸和苦衷。此时,秦宓在一旁微笑道:“廖化将军独辟溪径,远赴北方,随大司空转战中原,立下赫赫战功;而廖立先生则是水镜先生口中的‘楚之良才’,更是不同凡响,一文一武、一南一北交相辉映啊。”
  表面上听。似乎是在打圆场,但是谁都听得出来秦宓站在了廖立一边,毕竟廖化从廖氏家族出走肯定不是件特别光彩地事情。
  太史慈闻听此方,身躯忍不住一震,他这才想起廖立是谁。难怪这名字听上去这么熟悉了!在历史上,这可是个和庞统可以并驾齐驱的人物。
  如果在吴国有一个被埋没的人才是虞翻的话,那么在荆州乃至在益州被埋没的人物就一定是这个麋立!
  刘备占领荆州后,诸葛亮就向刘备主动推荐两个人物,一个是庞统,一个就是麋立。至于白眉马良等人,在麋立面前根本算不上数地人物。可惜这人和历史上的虞翻一个脾气。自己看不上眼的人物一概不放在眼里;弄得最后连诸葛亮都无法包容他。罚他到边疆去开垦荒地;后来姜维请他出山;他却说诸葛亮死了;没有人能够真正完全发挥他的才干;宁可老死山林;还说若是答应了姜维的要求;就是糟蹋了自己。
  没有想到。周瑜和孙策居然请得动此人出山;而且看他现在的模样。没有丝毫地狂傲;显然是对周瑜和孙策心悦诚服得很。
  关有此人在荆州;孙策实力大增!一时之间;太史慈心情大坏。
  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张松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众人闻言一楞;太史慈这才惊醒过来;看向了得意洋洋的张松。
  秦宓闻言脸色一变;因为张松这句话明显是在讽刺廖化做过黄巾贼;把廖化比喻成做贼的佳人;意在说廖化功勋再高;也洗刷不清廖化本身的污点。而且这话还有顺手牵羊骂太史慈藏污纳垢的意味。
  秦宓不由得为张松担心。
  在太史慈的府中;当着太史慈这手握天下雄兵的大司空;居然肆无忌惮地辱骂太史慈;这个张松的确是胆大妄为之极。
  太史慈当然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不过他却不会因此而杀了张松;那样只会显得自己理屈词穷;可是若是不置一词;对自己地声望也是大有损失;更对不久之后的谈判不利;毕竟在气势上已经弱了一筹。可惜这等文人间的辩论要求极严,正像是筵席之间的诗词歌赋,相对者必须要做到语出有典,但自己始终是大老粗一个,哪里懂得什么狗p典故?
  太史慈还未想好对策,管宁却在一旁微笑道:“衣食足而后知荣辱,知耻近乎勇,弃暗投明总比朝秦暮楚地好吧。”
  众人齐齐一怔,太史慈听罢,心中大声叫好,管宁这番话连打带削,暗中把在场的众人全都教训了。“衣食足而后知荣辱”,那是说廖化和他的母亲被廖氏家族得走投无路,自有飘零江湖,当然不知道荣辱,若是怪廖化,那先要怪廖氏家族。
  “知耻近乎勇”当然是在说廖化乃是勇士。
  “弃暗投明”当然是对太史慈的赞美。
  而朝秦暮楚则是一语双关的嘲骂张松,乃至他背后的世家大族。那不但是在说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了刘焉,扶植了刘备,更是在用“秦”、“楚”这两个地名嘲讽他们四处巴结讨好的姿态。
  一直以来,他们便在汉中和长安地区谋求利益,现在又在讨好荆州地廖立,岂不正是“秦楚”两地?
  管宁区区数语便用典故道破了张松等人的心机,而且丝丝入扣,表现出了极高明的政治手腕和学识,令在场人大惊失色。廖立和秦宓的脸色极不好看,不过却没有怀疑管宁已经看穿了他们联合的目的所在,毕竟在他们看来,张松知道入蜀图乃是高度机密,太史慈和管宁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人世间还有如此详尽的地图。
  他们仅仅认为管宁的讽刺是因为张松的出口伤人。故此虽不高兴,但却并未放在心上。
  只不过对管宁刮目相看,才知道威名天下,必无虚士。这个管宁出奇的厉害,似乎比太史慈还难对付。张松的一张脸气得发青,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日被驳得体无完肤。
  太史慈先欣赏了一下张松的表情,然后才悠然道:“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大海的无边正是因为他不放弃任何一滴雨水,各位以为然否?”
  他这么一说,张松当然更无话可说了。
  众人赔笑。管宁却借着太史慈的话头笑道:“司空大人所言极是,或许我们以前有很多的不愉快,但那毕竟是以前的事情,我们在这里若是只讲个人恩怨,那对国无利,不弱我们谈点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吧。”
  众人精神齐齐为之一振,他们早就猜到太史慈要诸侯进长安一定别有目的,现在见太史慈终于切到了正题,哪还不竖起耳朵来听?
  第三部 一统 第四卷 第二章 峰会(四)
  密室。
  外面仍然是熙熙攘攘,一片喧嚣,人们都在太史慈为他们准备的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之间徜徉。丝毫不知道在那大厅中已经少了几个人,更不知道在这间密室之中将要上演的争霸序幕。
  各方代表,除了李傕郭汜的人和吕布的使者宋宪没有来之外,全都在这里了。中间放着一张圆桌;上面放了青州的各色点心;不用入口;那色香便令人食指打动;更遑论那在桌子上驰名天下的青州美酒了。
  不过没有人去动这些东西;毕竟大家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吃。
  太史慈和管宁安然地坐在主任的位置上;看着其他诸侯派来的使者纷纷找到位置;然后在那里正襟危坐;心中盘算着怎么能在这些其j似鬼的人物身上得到最大的利益。大家坐下了却没有人说话。
  不过太史慈和管宁并没有急着切入正题当中,而是谈笑风生地和众人打上了哈哈,频频劝酒,劝各人都吃些东西。
  这是谈判中的学问,先耗一耗对方中性子急的人的耐性,增加那些喜好思考的对手的好奇心,这样谈判起来就比较顺利。
  众人心不在焉地动了动杯箸,便算了事。最后,刚在管宁那里吃过大亏的张松实在忍不住了,对太史慈没好气道:“司空大人,你所谓的对我们大家都有利的事情不会是指请我们吃点心聊天吧?”
  太史慈和管宁对视一眼,心知时机已到,前者悠然道:“永年先生请安坐。长夜漫漫,正如乏味的人生,只是吃饭当然穷极无聊。今天我请各位来此当然不会谈论这么平淡地事情。”说着,举起一直在手中把玩的酒杯,对众人朗声道:“来,大家先干了这杯,然后看在这杯酒的面子上,能够有耐心听完本人今天要说地话。或许,大家就会觉得不虚长安此行。”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举杯应和。各怀鬼胎地喝下了杯中美酒。太史慈看众人纷纷响应;宫张松这么桀骜不驯的对立人物都买了自己的帐;大感满意;放下手中的酒杯;意气风发道:这次召集各方重臣的使者齐聚长安;当然是圣上的主意;更是我太史慈衷心期望。一力主张的事情;毕竟圣上亲政;我大汉要有一个新气象;但是大家一定奇怪;为何圣上才一回长安;便作出此项决定。
  众人纷纷点头;这件事情的确奇怪;不过却没有人怀疑太史慈地这番话。这些人之所以被任命为使者。当然是因为他们具备极强的政治敏感,故此,这些人才一到长安就是马上观察形势,故此他们对长安的势力分布很清楚。
  可以说,长安城现在形势微妙。
  汉献帝召集诸侯进长安,那其中当然有联合外地诸侯牵制太史慈的意味,毕竟太史慈几乎掌握了长安的军权,唯一不受太史慈控制的是西园八校尉,当然还有一个张绣,态度一直暧昧难明。太史慈的苦恼也不小。那就是现在长安朝中大臣地班底并非是太史慈的心腹;在一段时间内;有很多事情太史慈根本不可能做到随心所欲。
  当然;太史慈可以用手中的军权大开杀戒;不过这些深知太史慈性格的人都知道太史慈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世人皆知,太史慈这个人极为看重声望,那并非是太史慈向袁绍那般毫无原则的好虚名。而是因为太史慈把声望看成一种打压别人壮大自己的武器。
  不说创立新“五德终始说”为太史慈赢得了学术宗师地位,反过来打压青州世家大族的事情,自从和刘虞在一起举起拥护汉献帝的大旗之后,太史慈便以大汉的拥护者自居,在打击自己的敌人前每每先进行这方面的舆论攻势,在动摇对方的军心士气之后才动手。对付袁绍和术都是这种方法,从刘和的手中夺走幽州当然也是这种手段。
  虽然前一段时间风传郭嘉与太史慈不和,但是像曹c这等深知底细、并且得到极大好处的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太史慈释放的烟雾弹罢了。现在看来;郭嘉被派到了并州;张昭的徐州刺史做的稳如泰山;虞翻不但继续训练徐州军;而且还为太史慈设计了这座府邸;所以说到底;徐州最大地得利者还是太史慈;没有人会忘记青州军对徐州的用兵的开始就是下邳的阙宣称帝。
  可以说;太史慈的最强处正是利用皇命打击别人;而这也恰恰是太史慈现在最弱的地方所在:太史慈出于对自己名声的珍惜;也因为长安地大臣们对他还未心服口服;变成他的心腹;所以对汉献帝采取了怀柔政策;表面上对汉献帝恭顺得很;对于汉献帝的行为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多的时候是在打嘴仗。
  管宁当然是太史慈从青州调来的打嘴仗的高手。
  汉献帝当然也看出来太史慈为了维护自己的声望不敢对自己有过分的举动,所以才会有向其他势力示好的意图和行动。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使者才会在长安有了各种行动,马腾的那个宝贝女儿今天晚上在太史慈府上现身只不过是这些图谋之中最明显的一个。可以想象;这些代表诸侯意愿的使者们私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勾当是奔着他太史慈来的。甚至可以说是明目张胆;因为他们吃准了太史慈的脾气,知道太史慈在明里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在他们这些不知道张绣和贾诩属于太史慈势力的人看来,长安的斗争方兴未艾;太史慈虽然也算得上是权倾朝野。但是毕竟脚跟未稳。太史慈应该全力对付内敌才对。所以在他们地心中一直认为太史慈对诸侯使者进长安拜见汉献帝的事情持激烈的反对意见才对。
  毕竟汉献帝要巩固自己在长安城地势力的企图;这些外来的老狐狸都可以一眼可以看出来;更何况是太史慈了?
  谁知道他们得到的消息却是要诸侯使者进长安根本就是太史慈主动提出的。这就让他们看不懂了;这简直就是在为自己树立敌人。还有那个什么“科举制度”,虽然和太史慈一贯打击世家大族的策略相符,但是说到底还是为皇权服务的,难道太史慈真是忠于汉献帝的大忠臣?
  唯一地解释就是太史慈根本另有所图。
  但是就眼前看来,召诸侯使者进长安的事情未见其利,先见其害。可是太史慈仍然这么做,那证明有更大的利益在诱惑着太史。
  但那利益是什么呢?一太史慈现在的实力。最大的诱惑只怕就只有天下了吧?
  难道他把这些使者叫到长安来是想要逞口舌之利让各个诸侯的将士卸甲归田,让诸侯们不战自降跑到长安来向他太史慈效忠?只怕这是做梦吧?相信太史慈也不会那么天真。
  刚才听太史慈的那番话,似乎是在说和众人有互利互惠地事情谈。
  在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若是太史慈谈的事情有损害他们的利益的地方,他们又岂会同意?故此,他们对太史慈将要和他们谈论的事情十分好奇。
  太史慈看看这些人好奇的面孔,知道自己已经吊足了胃口。马上七情六欲上脸道:“再说这原因之前,本人有一番心里话不吐不快。”顿了一顿;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道:那我进洛阳时;有幸见到先帝;先帝曾对我和王越先生说;他希望自己的小儿子也就是当今圣上能够快快乐乐地生活;不希望有人伤害他;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我地耳边。挥之不去。
  众人默然;太史慈当年进洛阳的事情人尽皆知;更是受到了汉灵帝、何太后、何进等多方势力的拉拢,随后,在洛阳郊外与联合王越与战神吕布的一场大战更是家喻户晓。从这个角度上看,若说太史慈对汉献帝全是虚情假意自然说不过去。太史慈的眼中闪过一丝沉痛道:当年王越先生力战而死;求仁得仁;算来只剩我一人孤军奋战;原来还有刘虞大人,却死在了公孙瓒的手中。这么多年来击袁绍、袁术、阙宣等人都是为了实现对先帝作出的承诺。前一段时间提出的科举制度说到底也是为了把先帝的鸿都门学发扬光大。。。。。。。有人曾经对我带圣上出长安颇有非议。却不知道这是我对先帝的承诺;否则我何必亲身犯险?太史慈地这些话半真半假,这些人脸上露出感动,但是心中相信多少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太史慈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心中冷笑,肃容道:“各位要弄明白一件事情,我在这里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邀买人心。更不是在表功,至于圣上如何看待我的一番行为更是无足轻重,问题的关键是我们都是大汉的臣子,要时刻急着为我大汉和天子分忧。”太史慈把汉献帝又搬出来了,众人还有什么话好说,于是纷纷点头出声应和,毕竟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太史慈看众人表态,断喝了一声“好”之后才道:“我大汉前一段时间虽然战乱四起,但是随着袁绍袁术刘焉等人的身死,我大汉已经渐渐进入到了和平时期,虽然各地仍然还偶有战乱,但是总地趋势是消弭战乱,不知各位以为然否?”
  这一点无人持有异议,不说太史慈在内部有一大堆的麻烦,就是各地诸侯也有很多要调整政策的地方,若没有必要,谁也不愿意打仗。尤其是太史慈;从他今天说的话就可以听出来。太史慈的麻烦很多。
  长安斗争;北方战局;各地地恢复性建设等等,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太史慈不可能不顾及。
  一年大战。青州就是再强;也会吃不消的。所以,太史慈这番表示不会对各方用兵地议论马上赢得了这些人的信任。
  太史慈看着这些人的样子,心中暗笑,严肃道:“按理说,大家都是圣上的臣子,所以第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就是交出手中的兵权……”
  太史慈这话才出口,众人立时色变。太史慈却笑道:“大家别误会,我知道这事情其实是强人所难,谁都知道,包括我太史慈在内,我们的军队其实都是平常在田地里干活的农民,是因为有战乱了才会他们从地里出来当兵地,所以仔细说来。我们的军队根本不能称其为军队,所以也就无从谈起交出兵权了。更何况据我所知各地的麻烦也不少,益州、荆州、扬州三地南面的蛮夷之族有待平定,马腾将军在西凉更需要镇守边关,所以要大家交出兵权根本就是对朝廷有害无利。”太史慈这么一说,众人的脸色立时缓和下去了,不过却没有人注意到太史慈在偷换概念,太史慈的军队和别人的军队可不相同。他地军队完全是职业军人。不过这些人现在只庆幸太史慈不在削夺兵权上做文章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太史慈的这点小y谋,反而更加相信太史慈先前那一番不想打仗的议论。
  毕竟太史慈把他们心中搪塞的理由都说了出来,更见其诚意。太史慈正是希望这些人这么想,于是笑道:“所以,我们不若退而求其次,尽管在短时间内我们没有办法解散地方的军队,让他们回到田地中去,但是我们却可以打破其他一些事情的壁垒。”
  众人心中生出警惕,一直用心聆听太史慈说话的荆州奇才廖力皱眉道:“难道司空大人希望我们开放长江吗?”
  这件事情当然绝对不能答应。那等于把长江防线拱手交给太史慈。谁知太史慈大摇其头:“先生把太史慈看成何等样人?圣上把北方六州交给我去治理,我这里尚且自顾不暇,难道反要c手各地的地方事务吗?”
  两人地说话此刻已经十分露骨,完全是利益分割的问题。
  廖立闻言点了点头,对太史慈道:“司空大人请说下去。”
  太史慈心知时候已到,便苦笑道:“说起这事情来,我还真不擅长。不若由司徒大人来说吧。”众人闻言一愣,没想到今天的会谈的主角居然不是太史慈而是管宁。
  只有戏志才和曹洪两人没有露出奇怪的表情,显然已经猜出管宁要说的话了。
  管宁知道这些人已经被太史慈弄得云山雾罩,有点迷糊了,故此长话短说道:“其实这事情很简单,我希望北方和南方恢复在战乱前的商业往来,这样对大家都有利。”众人闻言一阵发愣;没有想到管宁的目的竟然如此简单。这才明白太史慈为何要管宁来说;因为管宁才是做生意的好手;这几年青州地繁荣与管宁有着直接的关系。至于太史慈;只心征战见长。
  但问题是管宁这么做说到底还是太史慈的授意;所以每个人在听到管宁的话之后都在思考太史慈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太史慈使自己的敌人这是肯定地的事情了;但是眼前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地方。而且太史慈还明言说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益的事情,令人摸不清真假。
  简雍、蒯越、曹洪个个都是做生意的老手,他们当然知道做生意的好处。
  场面变得沉默起来,好一会,生性谨慎的蒯越出声道:“敢问幼安先生,你所谓的生意往来到底指的是什么?”众人纷纷露出注意的神色;若是太史慈借着做生意的机会要突破他们的防线那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
  管宁扫了众人一眼;微笑道:各位莫要误会;生意就是生意;买卖东西你情我愿;如此简单,大家放下刀兵;和气生财。看着众人疑惑的样子,管宁微笑道:“我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大家应该知道,这几年我大汉是个什么样子,大战之后,满目疮痍,这种局面谁也不愿意看到,谁都江堰市希望迅速的恢复当地的经济,但是商贾,水德也,商贾发挥最大作用的方式就是像水一般流通,虽然我们面对大水也会防洪,但最主要的还是疏导,现在举国太平,若是各地商贾不通的话,那对我们大汉反而不利,不知各位以为然否?”太史慈在一旁苦笑道:“说实话,若是上阵杀敌,我太史慈连眉头都不会眨,可是搞经济这事情我完全是外行了,今天我只能向各位表示自己的诚意,至于这生意怎么做还要幼安兄说了算。”
  众人点头,管宁和太史慈这番话说得极为诚恳,他们也听出来了,管宁这么做的目的是处于太史慈控制的北方诸州的经济恢复的问题。
  这话他们信了。看来前面太史慈说的那番话都是一个铺垫。
  直到现在,他们才真正相信太史慈在短时间内不会对他们动用武力的说话。
  看着他们送了一口气的样子,太史慈直到事情终于走上了管宁预计的轨道,心中冷笑道:“若是管宁不柞出你们的骨髓来,老子就跟了你们的老爹姓!”
  第三部 一统 第四卷 第三章 峰会(五)
  外面依旧是一片嘈杂之声,分外反衬出密室之中的静谧。
  每个人都在仔细计较着管宁的提议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利益。
  一直不说话的对志才仔细看了管宁一会儿,才对管宁道:“司徒大人能不能仔细说一下我们各地互通有无的细节问题。”
  太史慈和管宁对视了一眼,知道对志才沉不住气了。
  这当然和太史慈对戏志才施压关系不大,而是管宁和曹洪事先的一番密谈有关系,看样子曹洪对管宁向他略微透露出来的细节非常感兴趣,所以才令戏志才阵脚大乱。
  这当然是好事,无疑是在敌人的阵营中打开了一个缺口。
  果然,当其他地方的使者看到曹洪一副极为兴奋的表情和管宁及其郑重的表情,无不大讶,再一联想起,管宁曾经和曹洪有一番密谈的事情,更加心疑起来。尤其是秦宓和张松两人更是惊疑不定。
  曹洪可是大商人阿,而且又是曹c的弟弟,能够令曹洪如此心动,看来管宁的提议相当不错。
  人性就是这样,不患贫而患不均,若是大家都不接受太史慈的建议也就相安无事了,可是一旦有人表现出需要,其他人便会忍不住要求自己获得相同的利益。太史慈和管宁就是抓住了这一点。
  想到这里,管宁从容不迫道:“这事情当然要有详尽的计划才可以。首先,为了令各位放心,我建议各地和司空大人掌管的北方诸州交界的地方开放若干个城市,这些城市专门用于商业交往,这样一来,我们各地也便于管理。”
  众人缓缓点头。管宁的这个提议还是非常诚恳的。因为大家都在担心青州会借此机会对他们使y招。可是管宁地提议却杜绝了这种情况地发生;因为商业地交往只限于几个城市;只要这几个城市派重兵防守;再严格盘查进城的商人;应该没有问题。
  至于说到探子;这事情是无可避免的;不但青州有探子在他们的地界之内;他们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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