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书五经那么简单,而是天下万事万物都被纳入了学问之中。正因为这个原因,社会上原本地身份地位的尊卑之论被彻底地打破了。
现在在太史慈所控制的很多地方。越来越多的百姓认识到分得出上下的只有职责不同,至于说到哪个阶层更高一些则完全说不出来。
在太史慈控制的地方,大家最承认的就是实力,只要你肯动脑又勤奋,大家都会尊重你,相反不办实事的官僚则被通过各地百姓地反应在官吏检查机关地审核下被一一拿下。
当官;不再是个清闲差事;虽然得到的俸禄比值原来要优厚得多。但是却不再是混日子的地方。
而这些青州种种的新气象则在青州的说书艺人的传播之下传遍了中国大江南北。在生动形象的描述下;百姓的素质在不断地潜移默化地提高。
由于战乱的停止;青州是训练了许多时候的表演团体开始到各地演出;也起到了非比寻常的作用。管宁则按照太史慈的意图在长安创办了世界上第一份报纸:《长安望》。
这份报纸在太史慈的指导下立刻显现出了成熟,语言的生动准确,内容的翔实都是吸引读者的地方。而且还根据不同的内容而分成不同的版面。
这份报纸当然反映的是太史慈一方的思想,故此权威性不容置疑。这件事情如果放在以前,那完全是不可想象的,但是现在则完全不同,随着在各地因为科举制度而导致的读书人越来越多的情况,现在能够看得懂报纸的人并不在少数。
而且,经过技术的改造,纸张的出产数量和原来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而活字印刷术的采用彻底解决了报纸大批量生产的问题。当然。在古代办报纸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交通的不便利;虽然在青州的主持之下。现在北方的已经非常便利;但是仍然有时间上的延误。故此;管宁采取的是对外半月刊的形式;当然在长安地区内部则完全是日报的形式了。
报纸;的确是个具有魔力的东西;因为他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了百姓的愚昧无知;使的百姓不在斤斤计较于自己的生活;在满足了自己的温饱之后有了更多的娱乐生活;使得社会风为之一清。虽然在这时代办报纸远远达不到后世的那种影响力;但是它的作用却是不容忽视的。总之,现在太史慈所控制的北方的是蒸蒸日上,用其他诸侯难以企及的速度飞速发展着。
不过最令太史慈满意的事情是自己和蔡文姬的感情日渐深厚,两人已经进入到了热恋时期,只一天不见面便觉得难受的地步。关系更是亲密到了除了男女最后一道屏障没有穿越之外,什么都做过的地步。
太史慈不想把事情弄麻烦,毕竟蔡邕这才老头还没有被彻底说服,若是在这期间蔡文姬的肚子大了,那才是件糟糕的事情。不过随着太史慈声望的与日俱增,蔡邑对于太史慈的大权独揽倒也渐渐不在看不惯,毕竟天下万民生活幸福,这是汉献帝怎么做也做不到的。
另外的喜事就是刘璇与孙悦也分别怀孕,令太史慈好好体验了一下当父亲的感觉,不像貂蝉怀孕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事后心中愧疚。
如此,又过了半年的时间,志满意得的太史慈迎来了公元二零零年的新年。长安;大雪新年夜。
当太史慈到皇宫给汉献帝拜过新年之后;回到自己的司空府的时候;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太史慈还未进门;就发现管宁等一群人在那里等待着自己;连忙下马至近前。
身上穿着各色貂裘的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向太史慈道喜。太史慈一一含笑打着招呼,不过出乎太史慈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出来迎接自己的人中居然有杜远、李仙儿、徐庶、何琳以及郭嘉、墨姬三对儿夫妇,其他还有从青州赶来的孔融和祢衡两人。
太史慈先是看向孔融,呵呵笑道:“文举兄,好久不见!”神情比往日更加滑稽的孔融哈哈大笑。和身高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太史慈来了个极不相称的熊抱,然后假装凶狠道:“好你个太史子义,在长安过惯了花花世界的日子,就忘了我老哥独自一个人坐守青州,连个陪我喝酒聊天的人都没有。这不,今年过年我实再忍不住了,还是亲自来找你吧。我定要喝个不醉无归。”太史慈想起孔融每次一喝多酒的样子立时头都大了,连忙笑道:“什么花花世界,还鸳鸯蝴蝶呢。长安这里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了。青州不是有王豹兄吗?他可是海量,文举还不满足吗?”
孔融嗤之以鼻道:“莫要提那个胆小鬼,每次一和他喝酒他就总是喝一半就走了,说是军务繁忙,哼,我青州现在四海生平。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军务?分明就是因为和不过我而搪塞我嘛。”一直站在一旁仔细聆听两人说话的杜远则在此时好奇道:“文举先生你不是说过王豹先生比你能喝的多吗?对了,似乎原来你们两人曾经比过来着。”
徐盛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道:“王豹大哥不是喝不过文举先生,而是文举先生喝多之后地放浪……嘿,不羁有点太过惊世骇俗,王豹先生才怕了。”众人闻言哄堂大笑,孔融瞪着眼睛看着徐盛,最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最后指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历史上的著名狂士祢衡笑道:“若是说放浪形骸,只怕人世间没有人可以和我这好朋友祢衡相比了。”
太史慈看着祢衡。想着击鼓骂曹的典故。不由得失声笑道:“莫不是祢衡先生喝过酒之后就要脱掉衣服在屋中来回走动吧!”
孔融闻言一愣,“啊”了出来。祢衡则立刻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看向了太史慈,一双原本眯着的眼睛也变得很圆。双目中闪过前所未有的神采:“主上是怎么知道地?”众人原本还在以为太史慈是在开玩笑,现在一听祢衡的回答立刻知道这是确有其事。
孔融这文人想象力就是丰富,立刻色变道:“难道主上对祢衡有所怀疑,所以派出了青州特务监视我两人?”
孔融的话语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大笑,太史慈也摇头失笑道:“这怎可能?”杜远则在一旁叹息道:“若是祢衡先生是为俏佳人有此习惯倒是深得我心,一个大男人喝酒脱什么衣服啊。”
徐盛也在一旁叹气,一付于我心有戚戚焉的色鬼样子。
众人看到他两人三句话不离本行,立刻转头看向别的地方,表示不认识两人。
李仙儿气得用手狠狠的c在了两人的胳膊处,立时痛的这两个脑袋掉了都不会哼一声的铁汉热泪盈眶。杜远看着凤目倒立地李仙儿;立时叫起了撞天屈道:夫人为何如此?这小子喝酒脱衣服都没有人管;我不过说出了心里话。。。。。。
李仙儿一瞪眼;杜远立时闭上了嘴巴。
徐盛则在一旁抱怨道:行了老杜;你就知足吧;你是她丈夫;掐一下也就掐了;我是你老婆什么人?不也被掐了吗。。。。。。李仙儿掐着腰笑眯眯地看着徐盛道:“你是为没有名分而伤心啊,那好,你当儿子吧,反正一个也是放,两个也是赶,叫妈吧。”
徐盛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了,惹得周围人一阵爆笑。
太史慈看着李仙儿道:“没想到小妹还是那副脾气。”
李仙儿见到太史慈有点脸红,低下头。太史慈向李仙儿问了两句自己母亲的身体;知道母亲地身体越发的硬朗;这才放下心来。
你衡此时则郑重其事地看着徐威和杜远道:两位误会在下了;在下一向认为酒后吐真言;此时地人乃是最真诚坦白的;若是不露出自己身体以示清白;又怎能碰得上当时的情景?
徐威的眼睛亮了起来;大赞道:好汉子!杜远则低声道:“这个理由下一次定要说给那些歌舞妓听,说不定她们也会照办呢。”
太史慈转过头来看着祢衡,心道这个狂士还是有真材实料的,曹c没有把他弄明白,最后送到黄祖那里把他杀掉,实在是可惜了,因此笑道:“说得好!所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正是这个道理。”祢衡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太史慈看着眼前地这个行为古怪的祢衡,想起了在不久之后将会出现的一个千古有名的喝了酒就脱衣服的醉鬼、竹林七贤的刘伶忍不住笑道:“上天是我的上衣,大地是我的裤子。谁又敢说我是赤身l体呢?”
祢衡听完后哈哈大笑。一拜到地道:“虽然早就归在主上门下,但是知道今天,我祢衡才知道当日的选择没有错。”太史慈亲切道:“祢衡,芮祉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心中琢磨着日后要如何任用祢衡这等人物。转头看向一直含笑不语的郭嘉,眼中立时闪过最真挚的情谊,面对自己这个最初的谋士,太史慈一向有一种感慨,深沉道:“奉孝……”郭嘉那张绝美的脸上也流露出了真挚的情谊,笑道:“今年并州已经大定,若是郭嘉再不来看看主上,主上定然要埋怨郭嘉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看到郭嘉在这等时刻还念念不忘国家大事。自然心中感动。看看站在郭嘉身旁小鸟依人的墨姬,太史慈忍不住笑道:“墨姬你更加美艳动人了呢。奉孝真是好福气。”
墨姬却是有趣,面对太史慈地夸奖不置可否。居然没头没脑地问出了一句始料不及的话道:“主上,你说现在百姓更加喜欢听评书,却不再愿意看歌舞表演怎么办?”众人一愣,有点发懵。
太史慈看着墨姬,有点诧异道:“墨姬难道你要出山去表演歌舞吗?”
墨姬看着众人都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道:“主上说的哪里话来?墨姬很笨的,根本就不会表演歌舞,只是原来的姐妹来找到我,求我写一些歌舞曲子供她们表演之用,可是写了一些之后效果一直都不是太好。所以才想向主上请教。”太史慈哭笑不得道:“墨姬你真是看得起我,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跳舞?让我练武还差不多。”
众人哄笑。
墨姬有点急了,一拍郭嘉的肩膀念叨:“就是你,还说主上无所不知,现在主上说他也不知道…”
郭嘉还能说什么?只能连连赔笑。众人看着似乎无所不能的郭嘉这般模样,自然觉得好笑。
太史慈看着他们的样子,突然灵机一动道:“我知道怎么办了。”
看着双眼发亮地墨姬,太史慈摸着自己地下巴道:“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很麻烦,以后有时间我再告诉吧。”
墨姬也直到此时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当下点头。太史慈又转过头来看向脸上满是微笑地徐庶,意味深长道:“远植,此次进长安和上次相比,心情不同吧。”
徐庶当然知道太史慈说的是尹氏的事情,故此笑道;“这个当然。”
何琳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一个不知道真相的人,闻言大奇道:“有何不同,我怎么不知道?”徐庶大感尴尬,太史慈却连忙掩饰道:上一次你来时还未嫁人;现在你已经是人家的娇妻了;元植的心情又怎能相同?
何琳哪里会想到那么多;点了点头;当下便要找到自己的嫂子尹氏;太史慈看看众人的样子;知道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会去通知尹氏何琳来的事情;有点头痛;只要推说已经找人去叫尹氏了。
诸葛亮此时站了出来说自己再去看看;太史慈见诸葛亮亲自去叫尹氏自然放心。当下血李仙儿一使眼色;李仙儿便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连忙走上前去何琳互称起姐妹来。从身份上来讲,两人都算是太史慈的妹妹,自然有共同话题。
何琳不是没有到过青州,只是在何琳到青州的时候李仙儿当时正在幽州冒充太史慈的母亲,故此二女还是第一次见面。
太史慈又和其他人一一打过招呼,便向里走去。鲁肃此时从府门外进来,手中拿着两封书信来到太史慈的身旁,太史慈打开书信边走边看,原来是西北军中的一干人等向自己发来的过年贺词,上面有田丰、郭淮、徐褚、钟繇、中钟进等人的名字,而另外一封则理所当然的是贾羽和张绣张辽的书信。
太史慈看得心中温暖,同时把徐褚那封贺词交给了徐子将,毕竟那上面还有人家爷们的体己话。
徐子将看了徐褚的来信自然大感欣慰。就在众人才要往里走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呼唤声:“子义兄”
太史慈闻声心头一热,立时知道是谁来了。
子义兄。。。。。。天底下只有蔡文姬才会这么叫自己。
众人回头看时,却见蔡文姬父女两人已经站在马车的下面,正含笑看着太史慈
第三部 一统 第八卷 第十二章 过年(下)
蔡邕父女到来,司空府就更见其热闹,众人在太史慈的带领之下族拥着蔡邕父女向里面走。因为有这许多人在,太史慈和蔡文姬之间纵然有千言万语也唯有忍着。
进到大厅之后,貂蝉三女早已经等候多时,见到太史慈进来,便上前问好。
太史慈抱起自己的儿子太史享,对着三位娇妻轻声细语地慰问。
众人在管宁等人的招呼下坐下,一派喜气洋洋。蔡邕环顾左右,看看周围人,突地心生感慨道:“没有想到,一转眼间,便已经过了十年。十年前,我们很多人都在洛阳,痛心于先帝的失政,没有想到只过了十年,我大汉几经沉浮,不但迁都成功,而且还有今日的蒸蒸日上,实在是令人喜出望外。若是先帝和大将军何进地下有知,不知道要作何感慨?”
众人默然,被蔡邕说得感慨万千起来。许子将却呵呵笑道:“其实,这一切我们还要感谢太史子义才对。”
蔡邑转过头来看着正在微笑不语的太史慈,有点心有不甘道:“太史子义的确是人间奇才,今天的局面是我们怎么也想不到的。”许子将笑道:“的确如此,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大汉自光武中兴以来,地方豪强、中央宦官、外戚权臣三方面便纠葛在一起,成为我大汉的最大政治弊病,偏偏又要实行什么‘举荐制度’,在天子位者若是年富力强,雄才大略如光武、明、章三帝者,我朝之政尚有力可为,但每每幼帝登基。导致无穷内耗,更被居心叵测者自民间蛊惑百姓,以五行学术而起,最终大乱天下,究其原因,不在宦官,也不在外戚。更不在地方豪强,乃在我大汉自建立之初的制度便是错的。不知道蔡邕大人以为然否?”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没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许子将口才居然这般出众,而且见解如此高深,区区数语便道尽了东汉政治的所有弊端,实在出人意料。
鲁肃和郭嘉则对望一眼,眼中充满笑意,直到今天晚上许子将要为太史慈正式提出他和蔡文姬之间地婚姻问题了。
管宁的表情先是一怔,旋即也明白过来。脸上也露出笑意。转头看向蔡文姬,却发现蔡文姬一张精致无比的俏脸之上也露出淡淡的粉色。知道这天下第一才女蕙质兰心,也发现了许子将的企图。太史慈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立时全身的肌r都变得紧张起来,知道今天晚上乃是自己和蔡文姬婚姻大事的最紧要关头。
的确。现在青州实行婚姻自由和恋爱自由了,但是这一政策在长安还未真正的实行。父母地意见对于儿女的婚姻还是起很大的作用的。蔡邕这老实在人当然没有想那么多,听了许子将的话立时一怔,旋即缓缓点头,他乃是实话实说之人,自然不会睁着眼睛否定许子将这番话语的正确性。而且他的确没有想过那么多,身为大汉的臣子,蔡邕只想着忠于大汉,对于大汉的种种弊端虽然考虑很多,但始终没有跳出自己身份的藩篱去观看,故此只能伤感于大汉皇权的衰落,现在许子将的这番话才第一次引起了蔡邕的深思。许子将看着蔡邕轻声道:“蔡邕大人乃是学识极为渊博的人,当然应该知道这样一个事实:夏启的时候与尧舜禹不同,前者家天下,后者公天下;秦始皇的时候又与夏商周不同,前者是私田制,后者是井田制;现在纵观我大汉,豪强地主横行无忌,天下太平时,进则权倾朝野,退则称霸乡里;天下大乱时,则一跃而成为诸侯,逐鹿中原,此等大患焉能不除?然大汉势微,未能挽狂澜于既倒,故此天下当有新主拯救万民,先生以为然否?”蔡邑闻言原本听得连连点头,但是听到临末的一句的时候,立时骇得站起身来,看向徐子将,一张脸煞白,说不出话来。
徐子将的意思已经很清楚可,那就是改朝换代,而且这个改朝换代之人就是太史慈,蔡邑这一心为大汉鞠躬尽瘁之人又怎能在短时间内接受呢?故此惊骇欲绝。大厅中的人都陷入到沉默之中,有点沉重的看着蔡邑,生怕他转身就走,若是如此,那么太史慈和蔡姬的婚姻大事可真的就变得困难重重了。
倒是太史慈对徐子将充满信心,不为别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徐子将乃是天下最有名的相士,对于人的性格的认识有着独到的见解,徐子将之所以敢于这般和蔡邑说话,一定有其把握。果然,半晌之后,蔡邕缓缓坐下,叹了口气道:“这话若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我一定拂袖而去,但是从子将你的嘴里说出来,我却不得不信,因为我知道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胁迫你,你是一个别人无法阻挡的人,你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半点为别人吹嘘的意味。”
许子将呵呵一笑道:“蔡邕就是蔡邕,果然是个讲道理的人。”
蔡邑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在今天之前,若是别人对我说大汉已经不行,需要改朝换代的时候,我还会骂他大逆不道,但是今天听过子将你的话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大汉的问题已经不再是有没有明君的问题,而是在于天下需要一种新的制度,而这种制度是恪守于‘祖宗之法’的大汉天子们无能为力的事情。”
徐子将一拍大腿道:“正事如此,说实话,老夫原本也没有想过这许多,只是这些年来仔细地探查新‘五德终始说’,才会有次心得。”蔡邕看着太史慈和蔡文姬,表情犹豫,好像想要说什么。
郭嘉和鲁肃的眼中马上流露出来了焦急的神色,显然是想到了蔡邕下面的话。可惜自己在蔡邕的面前根本就是小字辈,哪里会有什么发言权?
实际上,现在在大厅中唯一能和蔡邕对话的人便是许子将,管宁都要差上少许,毕竟蔡邕乃是东汉学术地泰山北斗,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地位。许子将这学究天人的旷世学者自然不会令众人失望,看着蔡邕犹豫表情呵呵笑道:“秦已先生。你是不是在想着自己的女儿独身一辈子,算是作为无力挽回大汉命运的一种补偿?”
许子将此言一出。大厅中的人皆骇然,不过按照蔡邕的性格来看,蔡邕地确有可能作出这种事情来。太史慈也是心头一震,转过头去看向蔡文姬,蔡文姬也看着他,四目相对,太史慈却发现蔡文姬的双眼中一片平和。不由得有点惭愧。头脑更清醒过来:有许子将在,自己还怕什么?
许子将看着一脸的“你怎么知道”的差异表情的蔡邕淡然道:“若是蔡邕先生真的想为大汉做点什么。那么便不要再干涉蔡琰小姐的婚姻了,莫要忘记。女子借助婚姻干预政治也是我大汉的一大弊端。”
蔡邕立时身躯一震,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先生说的是,蔡邕受教了。”顿了顿,旋即道:“老夫从今天起。便不再问朝中之事,大汉天下自有其应有地走向。”
说到这里,蔡邑转头看向太史慈,诚恳道:“只是希望子义留的大汉刘氏皇族的一点血脉……”
太史慈肃容道:“先生请放心,先帝要我保住当今圣上地性命的使命,太史慈不敢有须臾忘记。”蔡邑闻言,轻叹一声,下定决心断然道:“如此,老夫便无遗憾了,琰儿就交给你了。”
太史慈点头应命。
众人闻言立时颂了一口气,知道太史慈地婚姻不再有任何问题。太史慈和蔡文姬的心中更是欣喜若狂,脸上流露出了不可掩饰地微笑,太史慈倒还好说,蔡文姬原本就是芳华绝代,此时一听说这等好消息,当然立时容光焕发,越发显得光彩照人,美艳不可方物,引的大厅中地男人无不向他行注目礼。
管宁此时却笑着对蔡邕说道:“子将先生再不会错的,其实主上今天的成就地位早就在子将先生的意料之中。”言罢,便向蔡邕解释起了当年许子将在临淄城对太史慈留下的评语。当年许子将对太史慈的评语乃天下一大谜团,因为许子将只说这评语另有深意,并未指定说明自己的评语是在说谁,帮此令天下人费尽心思去猜想,也没有头绪,又因为不久之后天下大乱,因此无人再顾及此事。
现在被管宁一经提起,蔡邕立时想了起来,这才知道原来太史慈早在临淄的时候就已经被许子将看中。
这么一来,蔡邕更无异议了。因为蔡邑对于投石车蔡文姬婚事的应允,大厅之中更见其乐融融,当下大排筳宴,开始了新年的庆祝活动。
由于庆祝风俗的风靡天下,所以在长安城内的宴会之上已经出现了圆桌,今天司空府就是采用了这种宴会形势。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加在一起足有五十多人,而且还都是太史慈这司空府的心腹人物,实在是热闹非凡。蔡邕放下心事,自然也十分高兴,自然痛饮。太史慈手下的一班文人自然与之相合,许子将、管宁、孔融、祢衡、陈群等人轮番上阵,下蔡邕痛饮。
太史慈当然也上前与这未来的老丈人拉近关系,此时自然会取得良好的效果,不过不到一刻工夫便下来了,因为他寮在是受不了这群大儒们一个个说起话来都是引经据典,语带双关,每一句话都是另有玄机。太史慈自己事自己知;这许多年来自己顶着一个新五德终始说创始人的名号在天下人面前招摇撞骗;骗骗一般人也就算了;若是在这些当世大儒的面前为班门弄斧;只怕会立时被揭破不学无术的真实嘴脸;到那时只怕还会节外生枝。反为不美了。
太史慈从文人那一桌下来;想一想;觉得还是去找徐威他们好一点;结果还为近桌子;便被吓了回来;徐威和杜远两人已经迅速的进入到状态中;正甩胳膊挽袖子。推杯换盏;喝得大快朵硕。李仙儿这原本应该劝阻止人。此时却已经坐在一旁傻笑了,一张小脸红红的,显然已经喝的有些醺然了。其他将官也是如此。
徐戚两人更是边喝边嘴里不清不楚,好像在讲些什么黄色笑话,引得众人不时哄堂大笑。
太史慈看地有趣。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走向另外一边,自然是走向了自己家属的那张圆桌。这张桌子上就安静许多。座位上坐着貂蝉等三女,自然还有何琳这太史慈的妹妹。徐庶当然要和自己的娇妻坐在一起,此时正在和青州第一军师郭嘉言笑甚欢。这两人当时第一流的智者自然有许多共同话题,太史慈还未到桌子前面地时候。鲁肃也走了过来,加入了淡话的。
当然。这桌子上还有太史慈地心中玉人蔡文姬。现在两人关系定了下来,蔡文姬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见到太史慈大踏步的走了过来,立时玉面霞烧,低下头去。不过看蔡文姬自动自觉的坐到了太史慈家属一席之中,便可知道这天下第一才女实在个内心坦诚,不作伪饰之人。太史慈看得心中火热,走到桌子前面,先向郭嘉等三人打声招呼,然后便区轻声慰问自己的妻子们,自然,蔡文姬也不例外。
偏偏何琳嘴快,居然借着蔡文姬的座位问题开始对蔡文姬一阵调笑。弄的蔡文姬的一张俏脸能加红可起来,想要责怪何琳,却又不舍的。
太史慈看着此时更加明媚动人的蔡文姬,再想起往日里两人在无人处种种惊心动魄的亲热,只觉得心中一股欲望勃然升起。众人拉得太史慈坐了下来,在众人似笑非笑中,太史慈坐在了蔡文姬地身旁,莫名地,手心中居然出了一层细汗。
众女看着太史慈有点拘束的样子,均觉得有点好笑,发现太史慈原来海蜇这般孩子气地时候。
郭嘉何等样人,又怎会看着自己的主上这般尴尬,连忙向自己地妻子墨姬使眼色,墨姬和郭嘉夫妻情深,自然心意相通,连忙过来,岔开话题,向太史慈请教起了刚才站在府外的时候问出地疑问。墨姬的话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深思。
要知道,墨姬说的不是一个简单的艺术问题,自古以来,艺术这种东西便有两种功用,一种是发泄情绪,一种是教化世人。
现在太史慈做得很多的事情都是出于第二个目的,他要让新的思想传遍整个华夏大地。评书的出现自然达到了目的,但是评书也有其局限性,那就微是评书再怎么形象生动,那也是不直观的,只能用语言去勾起观众的想象力,只有如此,才能吸引听众的注意力,可是如此一来,太史慈想要的思想教化立时变得削弱起来,这是太史慈的所不愿意看到的,若是百姓只注意去听那些光怪陆离的东西,那岂非是另外一种愚民?
故此,墨姬的问题表面上是个歌舞不受人喜欢的艺术问题,但是背后却关系着太史慈的政治思想攻势问题。郭嘉显然早就从墨姬那里知道了问题,而且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可惜却无所得,故此现在才会求援般地看着太史慈,希望太史慈能够找到一条新路来。
鲁肃和徐庶也肘眉沉思,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因为这问题不仅仅和出谋划策有关,还和艺术理解力有关,他们当然是爱莫能助。
太史慈当然是胸有成竹,因为他早就已经想出了答案,只是还没开口,蔡文姬便已经皱眉道:“这难题的确不好解决,我想问题主要出现在你们表演的对象上,原来你们仅仅表演给达官贵人看,现在确实百姓,这里面差别实在太大了。”顿了一顿,蔡文姬又道:“要知道歌舞的表演通常和曲子的内容有很大的关系。我华夏自古以来便讲究‘诗言志’,用诗歌去表达志向,无论是《诗经》还是楚辞都是如此,可以说我华夏民族骨子里就是一个抒情的民族。但是这抒情又是带有局限性的,要知道,无论是《诗经》重的小雅,还是屈原和宋玉穿凿发展的楚辞。还有我朝最流行的‘赋’,他们都是掌握在文人的手中。抒发的情感对于一般百姓来讲根本就是空中楼阁,丝毫不切实际,即便是汉大赋这种注意叙事的文体,也是辞藻华美,而且描写多过叙事,让百姓无法接受。《诗经》中地国风倒是百姓的语言,可惜秦汉两代虽然相距不远,但是语言却有很大的差别,我们对于秦代的很多东西息都不甚了也。更何况是一般百姓了?所以,这种抒情性的东西肯定不会受到欢迎。”
太史慈闻言大讶。他早就知道蔡文姬的艺术素养极高,但是却没有想到蔡文姬居然可以说出这种跨越时代的精辟见解。
要知道中国和西方不同。虽然总有战乱,但是辽阔的土地塑造了中国人在品行上便喜欢抒情的性格。更造成了中国人重人情的传统习俗。西方人则不同;他们自古以来就没有安宁过;不断的战乱;频繁变迁地社会生活导致了他们没有时间梳理捉摸自己的情感;只是一味地把所有发生的大事记录下来;形成所谓地史诗
墨姬的双眼亮了起来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把汉乐府诗作为歌舞曲子的主要内容去演;也许效果会好一点。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蔡大家是天下翘楚;定然会给出中肯的建议。
众人点头;以为这还是可以行得通的。蔡文姬却摇头:“这么做恐怕还是不行,虽然汉乐府的民间诗歌很有百姓风情,但是依然是只言片语,而现在在我华夏大地上流行的评书艺术,确实连篇累牍,蔚然壮观,以旁观者的角度吧整件事情说的穷形尽相,这一点的确不是歌舞所可以抗衡的,再加上歌舞表演需要舞台,而且演员们的服饰衣着各个价格不菲,在如此巨大的费用之下,要观看的百姓付出的门票钱也会令百姓们望而却步,觉得不如去听评书,反倒实惠一些。”顿了一顿,蔡文姬又道:“总之《高山流水》总无知音,《阳春白雪》和则是说明了曲高和寡的道理,若想深入民间,那唯有《下里巴人》这样的艺术才可以。”
墨姬闻言,轻叹一声道:“若是如此说来,歌舞若是再向前推进一步,那便是开宗立派的事情,这等事情可不是我这等小女子所能做得到的。”
众人闻言,一起叹气。唯有蔡文姬轻蹙蛾眉,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太史慈闻言忍不住笑道:“这事情其实不难,谁规定歌舞之中不可以加入故事情节呢?歌舞表演固然需要舞台,看上去似乎很费钱财,但是也因为有了舞台,演员的表演就更加直观起来,若是你们的歌舞抛除掉抒情,以故事为主,那么受欢迎的程度只怕要超过评书了。当然,这故事不再是向汉乐府诗中那样,故事需要加工,不可以寥寥几句,那便索然无味了。”
太史慈的一番话令蔡文姬和墨姬娇躯一震,后者看向太史慈道:“主上的主意很新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太史慈哈哈一笑,便把自己在初中时代学过的一些关于戏剧和话剧的知识讲了出来,什么“人物性格、矛盾冲突、情节高c决定戏剧和话剧的中心”,还有什么“详略得当”“独幕剧和多幕剧”“悲剧与喜剧的分类”等等,说众人目瞪口呆。
等到太史慈说完的时候,都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墨姬呆呆的看着太史慈,突地盈盈下拜道:“主上真乃是神人在世。”太史慈却在偷笑:自己这么做也算是弥补中国一向缺失的叙事文学部分吧。
却没有看见蔡文姬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面包藏着无穷无尽的情火。
第三部 一统 第九卷 第一章 群谋
太史慈带给众人的震撼直到诸葛亮回来才被转移掉。
和太史慈一同回来的当然还有不施粉黛洗尽铅华的尹氏,何琳见到自己的嫂子当然欢喜的什么都忘记了,自然注意不到大厅中很多人的脸色都不对起来。
尹氏把何琳搅入到自己的怀中,把下巴压在何琳的肩膀上,向太史慈和徐庶打了个眼色,那里面充满了温情与求得谅解的意味,登时令两个曾经与她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心中轻松起来。年幼的何晏自然也被带来,这小子现在已经快六岁了,长得如同粉雕玉琢一般,着实讨人喜爱,尤其是何晏的一双幽深的眼睛,居然有一种完全超过他的年龄的深邃感,明亮得宛若人世间少有的珍奇,让人一见便不有得为之吸引。
抬史慈每次见何晏的时候,艘会觉得这小子真是个天生的情场杀手,真不知道长大之后,会累得多少痴情少女为之癫狂。
相比照何晏,太史慈的儿子太史享就象的可爱多了,虎头虎脑,很有太史慈的风韵。这两个小家伙立刻引起了满桌子贵妇人的喜爱,两个小孩子被一干女人抱在怀里亲来亲去,引得大厅中的男人一个个心中暗恨为何不能转世重生,也被这些绝色女子抱在怀里“轻薄”。
女人总是心软的,尹氏这些年深居简出,再不招惹是非,所以尹氏早就已经赢得了太史慈三位夫人的原谅,甚至有的时候觉得尹氏嫁给太史慈也是一件很不错地事情。但是尹氏却表示今生今世只对曹c钟情,别人是绝对不会考虑的。
如此一来,三女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却在生活上尽量的照顾尹氏,毕竟孤儿寡母,即便是在太子慈的司空府中,并不缺少吃穿,也是很难的。
至于何晏,则受到了司空府上下的全力照顾。尹氏坐了下来,几个男人则是一片沉默。尹氏为了不使得这种场合下暴露真相,故此与何琳一个劲儿地说话,要何琳没时间去注意别人。
太史慈则招呼诸葛亮坐下,几个男人开始饮酒。
诸葛亮虽然是小孩子,但是酒量却很惊人,连喝三杯却面不改色。看着太史慈奇怪道:“主上为何坐在这里?难道蔡邕大人那里不用主上去陪吗?”太史慈苦笑道:“他们喝起酒来实在不合我的口味。一个劲儿地掉书袋,所以才下来了,左右都有许子将先生和管宁兄陪他。”
诸葛亮有点费解地看着太史慈,不明白为何太史慈要放弃一个改变自己老丈人对自己印象的大机会呢。
郭嘉笑着把蔡邕同意太史慈和蔡文姬婚事的事情告诉给了诸葛亮,诸葛亮闻言大喜过望。向太史慈表示祝贺。徐庶却哑然失笑道:“原来主上也是怕这件事情啊,说实话,我和奉孝就是觉得那般喝酒实在不痛快,所以才躲到这里来喝酒的。”
鲁肃则摇头道:“我自认为读过十多年地书。可是今天到那里才敬了一杯酒,便回来了。觉得自己这许多年的书算是白读了,人家说的很多的东西我都听不懂,不过我倒是很佩服那个祢衡,居然在蔡邕先生的问难之下对答如流,实在是个宝学之士呢。”太史慈心道人的名树的影,威名之下必无虚士,孔融身为建安七子之首,生平却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杨修,另外一个便是这个祢衡,这个祢衡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诸葛亮虽然出身经学世家,但是近年来所学的东西与家学很不一样,故此并不在意,岔开话题笑道:“主上,怎么不见司马懿那小子?”
太史慈闻言,眼中闪过深刻的杀机,口中却淡然道:“司马懿的家族在长安,过年自然要回家团聚。”诸葛亮看着太史慈的样子,自然知道太史慈这番话语的潜台词,当下笑而不言,转头看向鲁肃,问道:“子敬先生,有时间我到你地攻城部队那里去看一看好吗?”
鲁肃笑道:“诸葛小子对我的攻城部队感兴趣,鲁肃自然倒履相迎,正好可以提些意见,大家切磋有下。”
几个男人立刻露出留神地神色,现在中国北方稳定,再用不了多长时间,太史慈便可以对汉中和益州地区动手了,现在诸葛亮问起鲁肃的攻城部队,自然是有这方面地考虑。而正为司马慈而杀机大动的太史慈这才明白诸葛亮问起司马慈是为了确定司马慈不会偷听到他们的密谈。
诸葛亮笑道:汉中山地很多;而益州的城市都很坚固;的确是先生的攻城部队的用武之地;不过先生若是想要用常规的攻城方式的话;只怕会不太理想。我听说鲁肃先生的军中秘密武器甚多;想必已经因地益;对汉中的山地未雨绸缪一番了吧?鲁肃和太史慈对望一眼,笑道:“这个自然,到时候,我是会让张鲁和刘备大吃一惊。”
徐庶看着鲁肃这个在徐州战场上合作亲密无间的战友,笑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似乎应该先把马腾这个眼中钉拔掉。”
郭嘉眯着眼睛道:“这个自然,若是不把马腾算计掉,我们又怎可能全力攻击汉中之地呢?所以田丰大军和贾诩大军应该开始热身,准备对付马腾了。”诸葛亮又喝了一口青州美酒,冷然道:“其实我们首先应该对付的人乃是刘备手下的军师庞统名,此人惊采绝艳,连贾羽先生当年都差点在他的手下吃了大亏,马腾大军这些年神出鬼没。深得兵法玄妙,定然有庞统在背后遥控。”
众人点头,西北联军总为一体,不但互成掎角之势,而且还隐隐对长安形成了一个西南方向地包围,很不好对付,而这一切,自然要归功于庞统。太史慈摸着自己的下巴,笑道:“今天定然彻夜难眠,我们不如促膝长谈。为不久的将来谋划一番如何?”
众人叫妙。
太史慈看着众人笑道:“要对付庞统,我以为从外部进攻并不可取,在兵法战略上,庞统绝对有与我青州抗衡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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