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全本)》第 234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被孙翊拉拢。
  淡然,文聘和孙静两人也一定会到来,孙河这么做自然是向这两人示威。仿佛为了证明吕蒙地判断似的,当邓当走进大厅的时候,孙河以及孙翊还有孙韶、孙恒都站起身来,热情地向邓当一行人行去,嘘寒问暖,十分的亲切,叫人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邓当也不是什么省油地灯。虽然看荆州局势不像吕蒙这般看得那般透彻,但是凭借直觉他也知道宴无好宴,所以对于这份突兀的热情只是谨慎以对,对几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
  随后,邓当便把吕蒙推到了前面,向这些人介绍吕蒙的身份。众人对着吕蒙客气了一番,当然是看早邓当的面子上。他们看向吕蒙的时候那种在眼中的漠视还是一目了然的,又岂会瞒过吕蒙的眼睛。
  这倒不是吕蒙的错觉,而是有自知之明,这些人根本就未把自己放在心上。站在自己旁边的寇封说起了和自己在身份上旗鼓相当,都是运粮的小将。但是就就看不见他们对寇封有好脸色。
  后来虽然得知他是樊城县令刘泌的亲戚,这些人的态度才稍微改观了一点,不过却不像对吕蒙般至少表面上还算看重。在这些人的心中,一个文官刘泌必然比不上手握兵权的邓当了。
  寇封当然也感觉到了对自己地歧视,心中十分气恼,就想找个借口离开,却感觉吕蒙在拉自己的衣服角,知道吕蒙并不想让自己走,这才忍耐下来。
  这些人客套一番之后,便纷纷落座。孙河一反常态地放下架子,拿出如沐春风地手段和孙翊一唱一和的和众人大肆拉拢关系。不多时,其他荆州北部的重量级人物也都纷纷到来,比如沙摩柯,还有驻守在郟下城的朱然也带着崔禹、周平等人,齐齐到来。
  孙河看了看,便邀请众人到偏厅,那里已经摆好的筵席,准备来访的招待众人。
  由于青州宴会制度的普及,所以今次孙河摆设的宴会并非是传统的双席制,而是青州人惯用的简便自助餐式,可以在偌大的偏厅中随意的走动。宴会刚一开始便是一阵毫不客气的吃喝,至于为何召开宴会的目的则要放到大家稍微填饱肚子之后再说。
  场面虽然热闹,但是却绝不混乱,毕竟这些人都是荆州北部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出于各自的目的形成了很多的说话圈子。
  吕蒙和寇封当然是自成一家,这两个孤家寡人当然无人理睬,唯有聚在一起说话。寇封显然还在生气,闷声道:“他乃乃的,真是一群势利眼。”吕蒙看着正和沙摩柯竭力套关系的孙翊,微笑道:“你这是生哪门子气啊,我告诉你,若是说起生气来,有人只怕要比你更胜千百倍。”寇封闻言一楞,没有明白吕蒙的意思。吕蒙嘿笑道:“你没有注意到吗?现在场上几乎所有的荆州北部的重要任务都已经到了,可是就没有文聘将军和孙静大人,这可绝对不是一时的疏忽,根本就是要两人下不来台,你说若是两位大人知道了这件事情能不生气吗?”
  寇封闻言嘿然道:“被你这么一说,我这点受冷落倒不算什么了。”
  吕蒙微笑道:“本来就是嘛。”这个时候,只见沙摩柯和孙翊所在的圈子里爆发出了惊天的笑声,那里面有着说不出的粗野和傲慢。
  吕蒙两人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发出笑声的乃是沙摩柯,转过头来看去时,就发现孙翊和沙摩柯两人已经勾肩搭背,丰富是认识多时的老友分别多年再次重逢般,有一种说不出的亲热。
  吕蒙和寇封两人对望一眼,知道沙摩柯对孙翊的印象非常不错,已经开始把他当成朋友了,看来这个孙翊还真是有一套,并非是鲁莽之辈。其实这也正常,孙权和孙策虽然冲动,但也并非是头脑简单之人,所以孙翊对人对事还是有一套独特的手腕的。
  就比如现在,能够让狂傲的沙摩柯低头,的确要有些本事。
  吕蒙的姐夫邓当则领着一干人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们当然也看得出孙翊和孙河在拉拢沙摩柯了。至于郏下城的守将朱然则站在一旁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跑了进来,高声通报道:“文聘将军、孙静大人到。”
  一时间,乱哄哄的场面静到了极点。
  当走到了他的身边,寇封见到邓当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连忙走开,虽然他和吕蒙的关系很好,但是毕竟自己不是邓当的心腹,故此为了避嫌自然要走开。
  吕蒙惊觉过来,看向自己的姐夫,连忙点头,邓当点了点头,一拍他的肩头,低声道:“今天这个局面令我很不舒服,大家明明有一肚子话,却彼此不说,真是让人郁闷,我现在已经不想在这里呆着了,你小子是鬼机灵。我看你注意不少,现在赶紧给我想一个办法出来。好让咱们爷们离开这是非之地。”吕蒙对自己的姐夫地脾气那是相当的了解,这邓当虽然不是粗人,而且深通韬略,但是对于官场上地y谋诡计一直都佷不喜欢,故此眼前的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令他分外不喜欢。
  现在邓当离开这里的确是最明智的选择。毕竟现在局势未明,邓当只需要做好自己应该做地事情就好了。但是吕蒙却不想要邓当置身事外,在他的计划里,邓当起着非比寻常的作用,故此当下沉声道:“姐夫,若是想要脱身还不容易吗?但问题是现在走实在是不大妥当。”
  邓当没有想到吕蒙奇兵突起。当下仔细看了看吕蒙一眼,沉声道:“何出此言?”吕蒙看了看不远处的各个说话的圈子,脸上露出冷笑,轻声道:“我知道姐夫讨厌勾心斗角;但是姐夫要知道眼前的勾心斗角关乎荆州未来地走向。我们没个人都无法置身事外;可以说根本是我们想躲都躲不开的;今天我们走了;难道孙翊公子和孙静大人就不会后来找姐夫吗?”
  邓当闻言神色一动,缓缓点头,看着吕蒙道:“有点意思,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等见识,说下去让我们听听。”嘿然道:姐夫要知道。我们最好在短时间内便选择一方〃
  邓当闻言道;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的人;这种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鬼蜮伎俩我可不屑为之;荆州的大权到底归谁所有可不是我们说了算地;我们不可借此机会投机取巧。那完全是j臣所为。〃
  吕蒙:喈〃的一声笑了出来;看着邓当连连摇头道;:姐夫看来真是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顿了一顿。吕蒙沉声道:“现在不是我们在兴风作浪,而是我们根本就没的选择,若是我们不偏不易保持中立,不管是谁都会把我们当成是敌人,人都会怕那种态度不明,摇摆不定的人,姐夫一心想着荆州,可是别人却未必懂得,而且荆州归谁所用,那还不是一看就明。”
  邓当闻言一愣,再次仔细地打量自己的这个小舅子,这才发现这小子肚子里面东西不少,居然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见解来,不过他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十分反感,有点不情愿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至于荆州的归属那还用说吗?孙权少主便是孙策主公亲口任命地接班人,这就是荆州真正的归属。”吕蒙点头叹道:“姐夫的判断真是令人佩服,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却不是从孙策主公的遗命出发地,而是荆州大师使然,我们无法改变分毫。”
  众人闻言登时来了兴趣,纷纷看向吕蒙,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肯定。吕蒙扫了众人一眼,哈哈一笑道:“那还不容易?关键在于曹c的身上,曹c可不希望自己的盟友过弱,那样将会令青州军轻而易举的击败荆州,荆州一旦失守,曹c便会也跟着大势已去,所以曹c定然想要让自己的盟友不能太强,但也不能太弱,至少要有能力抵抗青州军。”
  站在一旁的成当有点明白了,点头道:“也就是说,在曹c的眼中,只有周瑜大人和廖立大人有这个资格抵抗青州军,而很遗憾的事情是孙诩没有两人支持,在曹c的心中孙诩公子根本就没有资格领导荆州抵抗青州,现在曹c不过利用孙诩将军多削弱些荆州军的实力,以便日后的大事行动。”吕蒙含笑点头道:“成当将军高见,正是如此。因此我以为,我们现在必须要站到孙静大人的一面,不管是为了我们自身的将来,还是荆州的明天,都有必要这么做。”
  邓当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吕蒙的肩膀表示赞赏,随后便转身离开,向孙静那边走去,显然是接受了吕蒙的建议,打算主动靠向孙静一方。吕蒙看的微微一笑,他的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荆州的归属他是不感兴趣的,对于吕蒙来说。现在有两件事情是他必须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搅乱荆州北部的局势。方便桓范大军南下,开辟荆州第一战场;第二件事则是打开荆州长江防线的缺口,能够命令青州军长驱直入。
  这两件事情当然不可能同时进行,只能一步步的来,首当其冲的便是荆州北部的攻防问题。从今天的局面上看,荆州北部明显已经分为两个战壕,一个是孙静一方,一个是所孙翊与孙河一方,至于其他地人,很多人都是观望形势的人,毕竟能够像他这样一眼便可看出形势的人并不多见。
  不过,随着今天宴会的进行,这种局势便被打破了。现在荆州北部,实力最强横的军队莫过于沙摩柯的山地军团,而现在沙摩柯明显地站到了孙翊一面,加上孙河手中握有重兵。这两方面联合起来力量就很强大了。
  另外一方面,沙摩柯正在无疑中为孙翊拉拢朱然——也许他自己都未想到自己是在这么做,不说朱然被拉过去,只要他和邓当一样观望形势,这就对孙静一方不利。
  陈应和鲍隆也是这种情况。这可不是吕蒙希望看到的,他希望的事情是双方两败俱伤,故此吕蒙直接就把他的姐夫拉了进去,有邓当帮忙。孙河与摩柯也只不过就是和孙静旗鼓相当而已。
  只是单单这样还是不够的,吕蒙还需要做一些事情挑动双方地怒火,要双方大斗一场,如此。青州军才可以从中渔利。
  对于吕蒙来说,再也没有比今天更适合挑拨的时机了。想到这里。吕蒙也向朱然那一拨人走去。
  来到朱然身边的时候,孙翊正扯住朱然说话,后者不咸不淡的应酬着,而沙摩柯则拉住周平说话.
  看到吕蒙过来,几个和吕蒙比较熟悉的人先和吕蒙打过招呼,便再一次回到谈话的圈子中.
  吕蒙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对于现在这种无人重视的地位他更加满意,因为这才最方便他行事。
  沙摩柯正对周平唏嘘道:“令兄的确是荆州少有的英雄豪杰,不但我沙摩柯心服口服,就是那青州军的甘宁甘兴霸也对令兄赞誉有加,听说还把令兄的尸体厚葬,并且还把令兄的武器铠甲送了回来。想来也算是令兄的最大赞誉了。”周平和自己的兄长兄弟情深,闻言眼圈红了起来,咬牙切齿道:“甘宁也算是条汉字,如后若是我一头撞见他,杀掉他之后也定然不辱没他,不过若是遇见沮授那老贼地话,我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段!”
  沙摩柯点了点头。
  吕蒙心中冷笑,心道这个周平是白日做梦,同时心念电转,想到了自己应该如何挑拨,当下脸上露出了凛然的神色,对周平道:“周平将军,令兄为了掩护廖立军师撤退,所以才力战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此言一出。沙摩柯立时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吕蒙你知道个p,要知道不是因为听了廖立那酸儒的话,周泰将军有怎会死?整天就知道谋划来谋划去,最后还是被别人算计了。”
  经过吕蒙的蓄意讨好,沙摩柯和吕蒙的关系还算不错,故此说话才如此随便。吕蒙要的就是这句话,沙摩柯这般说自然不会考虑后果,但是此时此话落到了孙静等人耳朵中,那将会极大的激化双方的矛盾.
  至于周平,不过是个小孩子,他哪里会考虑那么多?只会就事论事,虽然不会像沙摩柯那般说廖立的坏话,但是也觉得周平的死和廖立脱不开关系.当下就默不作声.朱然虽然在和孙翊说话,但是这边的交谈可是一点都没有拉下,他自然不会怀疑吕蒙在那里挑拨是非,但是却不希望周平为自己若来麻烦,现在见到周平不说话了,显然是在默认,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连忙把话接了过去道:“沙场上生死的事情很正常,胜败更是兵家常事,沙摩柯将军为人耿直,对与廖立军师的苦心只怕一时之间还了解得不多。
  这当然是在和稀泥了,为的就是让旁人误以为自己和孙翊是一伙的。吕蒙心中冷笑,他自然不会让朱然的话起到作用,连忙道:“对极对极,若是没有廖立军师的话,只怕南乡一线的战斗将会更加对我们不利。”
  这自然也是实话实说,就连孙翊都在点头,周瑜和廖立的作用在荆州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众人也不会认为吕蒙这么说是别有用心,在他们的眼里,毕竟吕蒙是个小人物,对时局影响不大。沙摩柯却被吕蒙的话挑起火来。又见孙诩也这么认为,自然不好说什么,却把一腔怒火都转移到了不在场的廖立身上,当然顺带这把文聘和孙静也恨上了。
  吕蒙看着沙摩柯铁青的脸色,心中大乐。
  朱然见到周围气氛不对,连忙岔开话题,对孙诩笑道:“对了,听说公子大婚在即,属下在此预先恭喜了。只是未知是谁家的女子有这般福气?”孙翊闻听此言;脸上笑得十分灿烂,呵呵一笑道:“待会儿孙和大人会宣布这件事的,到时候你们便知道了。”
  吕蒙闻言心中一震,心念电转,一个绝妙的主意登时升上心头。
  同时在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孙河当然早就料到了这一步,故此神态不变,只是淡然说了句:“请。”
  不多时,文聘和孙河联袂来到大厅之中,孙河带领众人向两人见礼,不管怎么说,孙静乃是孙氏家族的长辈,又是荆州北部名义上的最高长官。孙静见到孙河,脸上木无表情,不见喜怒,只是不咸不淡地要众人不必多礼,然后才和孙河客套了几句,随即转向孙翊,悠然道:“你到是好兴致,现在荆州正是多事之秋,这里更是和青州军的战场,你不在家中好好守护,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若是有何事情,叫我如何向你哥哥仲谋交代?就是伯父地下有知,也不会同意你这般做的。”
  这番话从孙静的嘴中说出来自然是理所当然,毕竟孙静身为孙翊的长辈。不过大厅中的人都不是傻子,孙静的这番话貌似关心,但其实话中却带着不满,表面上似乎是在担心孙诩乱跑出事,但其实却是在指责孙诩没有把孙权放在眼里,更没有把孙策的遗命放在心上,更在暗暗警告孙诩,这么做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孙诩的眼中闪过不悦,但是却因为低着头而并不担心要任何人看见,只是不卑不亢道:“叔父说的是,小侄记住了。不过我父兄两代豪雄,威震大汉江南。由此可知立足天下的根本在于勇猛善战,小侄虽然年幼,但是还没有把青州的那些混蛋放在心上。”吕蒙闻言暗暗叫绝;没有想到孙翊还有如此一面;居然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暗暗讽刺起来孙权文弱;不足以引领荆州东山再起。
  孙静闻言心中勃然大怒;但是却没有表露在脸上;鼻中冷哼一声;才要说话;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仰天长笑。一把粗豪地声音传来道:〃孙翊公子说得好;青州军没什么了不起;若是荆州由孙翊公子来带领的话;青州军不足为惧。〃
  众人转头;看向放此狂言的沙摩柯。暗叹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吕蒙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心中好笑,心道这个沙摩柯真是会搅局.
  文聘心中大怒,皱眉道:“沙摩柯将军这般有把握可以轻易地击退青州军?这可真是荆州大幸,现在我军地处荆州北部,四面皆敌,冲锋陷阵难免要依仗将军,青州军中并非只有甘宁一人而已.南阳的李严、魏延武功卓绝,都不在甘宁之下,尤其是在上庸一带的驻军的庞德更是在甘宁之上,此四人便交由沙摩柯将军处置了.”沙摩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他也是聪明人。虽然说起汉语来无法做到口齿伶俐,但是文聘刚才这番话中地讽刺这意他还是可以听出来的。
  现在在荆州谁不知道消摩柯乃是甘宁的和下败将?刚才文聘提出来的四个人可都不是消摩柯所能战胜的,最多也就是能勉强战成平手。
  孙翊的脸色难看起来,虽然文聘刚才只字未提自己,但是对自己地轻视却是尽露无遗,任谁都听得出来。刚才自己的意思是说自己的武功高强,才是真正的荆州之主,可是文聘却抬出了沙摩柯不如甘宁的事实,谁都知道孙羽地武功再高,也不过就是沙摩柯的水平,那即是说孙羽的武功还不如的青州一员将领,青州战将如云,胜过孙羽的人多了,那么孙羽又有何资格说自己可以凭借武功纵横天下,抵挡青州呢?
  虽然人人都知道这种比较方法不公平,就算是孙策,青州将领中也有很多人高过他,但是孙策还是成了一方霸主,甚至还和太史慈分庭抗礼很长时间。但是话又说回来,孙策能成大事,凭借的是周瑜等人的谋划,可是现在孙翊呢,无论是周瑜还是廖立都不看好他,更谈不上支持他,和孙策比起来实在是最大的软肋。
  故此孙翊虽然知道文聘暗中在指责自己没有什么能力统领荆州和令周瑜与廖立信服,但是也惟有忍了,若是辩驳地话,只怕立时就会被文聘抓住自己的这个弱点进行反击,对自己不利。沙摩柯闻言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了,虽然这人狂妄自大,但是却不是睁眼说白话之人,毕竟自己不是管宁的对手是个事实,至于刚才几个人唇枪舌剑他倒是听不出来。
  场面冷了下来,孙河连忙打圆场,把自己的侄子孙韶叫了过来,要他向孙静施礼,然后场面才再次活跃起来。
  孙诩恶狠狠地瞪了文聘一眼,然后便转过身来走向朱然,去和朱然打招呼去了,而沙摩柯也不例外,也向朱然走去,他当然不是奔着朱然去地,而是直奔周泰的弟弟周平。不管怎么说,沙摩柯和周泰之间地感情算是不错,周泰死在南乡一战中,沙摩柯心中当然不大舒服,见到周平自然想要说上两句。
  吕蒙看在眼中,心中飞快的计算着眼前的局势,正在思索间,自己的姐夫邓
  看着一脸的得意的孙翊,吕蒙心中飞速的计较着,嘿,真没想到居然要结婚,自己完全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做点什么。说不定可以更加有效地打开荆州的局势,不过这还需要相对的情报支持。
  吕蒙心中已经盘算好主意,等到宴会一结束,自己就去调查这件事情。
  正在想着,就看见寇封走了过来,一脸的轻松,视乎对别人不重视自己的事情全然不理会,吕蒙心中大奇,不由得多看了寇封几眼,寇封则好奇道:“怎么,我身上有什么部队的地方吗?”吕蒙微笑摇头道:〃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寇封兄涵养的工夫真好。〃
  寇封微微一愣;旋即摇头道:〃我哪里有老兄说的那般看的;只不过突然间觉得荆州已经没有半点值得我留恋的地方;这班人都是土j木狗一般谈不哂纳感桌面的人物;居然还想要和青州作对;真是做他娘的春秋大梦;我必须要早寻出路;不能在和这等鼠辈混在一起。〃
  吕蒙闻言心中一喜;知道寇封是真的对荆州死心了;心中开始盘算着怎么和寇封说明自己的身份。这个时候却听见一阵钟鼓声响起,众人纷纷停止说话,知道有事情发生,齐齐望向主人孙河,只见孙河笑逐颜开,当众写成了孙翊大婚的事情。
  众人自然是对着神采飞扬地孙翊一番祝贺。难免谗词如潮,孙河却一个个欣然受落。吕蒙自然也随着自己的姐夫想孙诩道贺,才来到孙诩身边,就看见孙静面色缓和的对孙诩说道:“我道几乎忘却了,原来孙诩孩儿已经长大了,既然如此,以后做事情一定要三思而行,分外小心。我孙家的男儿一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一般人物。你万不可堕了我孙氏家族的名头。”
  孙诩闻言有点动容,自然听得出孙静的真心诚意,但是也听得出孙静仍在要自己回头,不要和孙权做对的意思,当下也放缓语气,低声道:“叔父的教诲孩儿已经记下了,叔父放心,孩儿日后定要为孙氏家族挣的无尚光荣。”看着孙翊避而不答,孙静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站在一旁的孙河却忍不住道:“孙翊这孩子一向懂事,您老人家就不用担心了,倒是咱们的孙权少主现在让人担心,也不知道面对眼前的局势有何解决的办法,青州军离我们可是不远了,我看咱们荆州两大军师在一旁扶持也不见有什么破敌之策。您来人家还是多关心一下孙权少主吧。”孙静看着孙翊,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连点头,好一会儿才冷笑道:“你也知道有两大军师在扶持仲谋。哼,那你还担心什么?难道两大军师没有解决的方法,别人就会有吗?”孙河却摇头道:“您老人家误会我的意思了;军师的才能没有人怀疑。但是就怕才非所用,想当年刘表坐领荆州的时候。也算是呼风唤雨了,但是仍然错失了很多地人和事,凤雏庞统,天纵其才,却没有得到重用,反而便宜了刘备,黄忠将军,天下无双,结果只在长沙城做一员偏将,青州军地李严,魏延都是难得的人才,不也是被刘表放走的吗?马良先生也是如此,知道伯符来时才大放异彩,廖立军师的遭遇也是和凤雏一般无二,幸好走得晚,才落入了我军的帷幕,由此可知,在乱世之中强力的人物彩绘引领一方,成为霸主,性格软弱之人,诸如刘表,即便是在有内政才能都不能成事。”孙静知道,这一番话自然有其道理,但是问题是孙权不是刘表,只是为人y沉而已,看上去似乎和刘表差不多,实则是孙权隐忍不发,但是现在孙河用刘表暗暗讽刺孙权,则显得不伦不类,偏又让人感到无从反驳,最糟糕的地方在于很多人都觉得这番话言之成理.站在一旁的孙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人小鬼大,很会把握时机,现在有了一个帮助孙诩的机会,自然会不遗余力,当下在一旁接口道:“伯父言之有理,想当年刘虞出任幽州刺史时,也是这般情况,幽州战士作风剽悍,乃是天下间难得的精兵,手下精兵猛将无数,谋士众多,更有刘关张三人鼎力相助,最后却又如何?居然被手下小小的公孙瓒击败,落得个家毁人亡·可悲可笑的境地,和刘表也算前后辉映了。”孙韶此语一出,孙静更加气愤,偏又无法辩驳,只是身躯发抖,显然是在强力压制怒火。
  吕蒙的姐夫邓当有点看不过去了,因为吕蒙地一席话,他自然想要站一孙静的一方,现在见孙静理屈词穷,自然心中着急,因此斜过眼睛来看了看吕蒙,希望吕蒙说出一番话来,要孙静不要这般尴尬。吕蒙会意,但是却又不想破坏自己在众人心中不偏不倚的形象,更不希望暴露自己的才能,因此似偏非偏的笑道:“其实刘表刘虞两位也是当今名士,并非是一无是处,而且刘虞到幽州,刘表道荆州时都是大乱之时,幽州内有张举张纯,外有鲜卑敌视,至于荆州那是内部一群宗贼,外部有袁术虎视,两位一样是劈荆斩棘,当然自身的性格缺陷导致了最后的败亡,这也是在所难免,只是今日之荆州到底和刘表刘虞初到荆州幽州之时相像呢,还是和两人行将败亡时的形势相像呢?这倒不好说,毕竟不同的形势需要不同的谋划,不过幸好我荆州有周瑜和廖立两位军师为我荆州殚精竭虑,我们也倒不必太过担心。还是上下一心,共度难关的好。”这番话倒是四面都不得罪,所以任何人也不会挑出邓当或者吕蒙地毛病,反倒是吕蒙暗中又挑拨了双方一次,让双方得到了为自己辩护的若干证据,可以预见,日后双方定会各执一词,支持孙权的人会说荆州现在最需要的安抚内乱。而支持孙翊的人则会说荆州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抵御外敌。吕蒙这番话最高明的地方就在于暗中指出了荆州的形式是内外交困。但是最然人头疼费解的地方也在这里,这个时代的人可不明白什么叫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什么叫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所以面对这种形势纷繁复杂的两难命题自然会难以取舍,更会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
  吕蒙尧的当然是这个效果,而且他说得放心大胆,即便是廖立又或者周瑜来了都不会对自己怀疑,自己只不过是在就事论事,说合拢话而已。邓当自然更不会想那么多。反倒赞许地看了吕蒙一眼。表示他十分满意。
  孙静和孙翊双方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于是便各怀鬼胎地做出假笑,不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孙氏家族内部的裂痕增大了。等宴会结束之后,已经是晚上,客人们当然不能离开,于是在孙河的安排下住了下来,吕蒙自然和自己的姐夫住在了一起。寇封原本要和吕蒙同住一室,却被孙河安排道了别的地方,寇封不好拒绝,要和吕蒙抵足而眠的想法自然只有作罢。
  吕蒙回到自己的屋中。便叫来特种精英中的一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第三次长安之乱时,协助史阿、张绣捉拿于吉和王图的特种精英告诉张愈。
  吕蒙见到张愈后,便要他撒下人手去仔细调查孙诩结婚的事情。张宇点头,忍不住笑道:“吕蒙将军,你是意思我明白了,难道是要我们去抢亲?嘿,想来孙翊的婆娘应该长得很不错把?”
  若是太史慈在此的话,自然可以告诉张愈,孙翊地老婆就是在三国时代大大有名的绝色女子徐氏,在历史上孙翊的丧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老婆长得太过美貌,让她地手下产生了觊觎之心。
  当然,这个徐氏也不是什么无知女子,在那种即将要被别人霸占的情况下还能想出办法为自己地丈夫报仇,的确是不可小觑。吕蒙当然不会未卜先知,自然也就利用不上这份有利的资源,只是笑骂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女人了?放心,等着荆州的事情了了,我便和主上说这件事,满足你小子的愿望。”
  张愈呵呵笑道:“吕蒙将军莫要把我的玩笑当真,还是大事要紧。”
  吕蒙收起笑容,哼了一声道:“这个自然,不过我们先不要急着定方法,而是应该先查查孙诩和他老婆的情况,然后再根据情况定计,你现在就去办这件事情,然后再回来,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张愈闻言一愣道:“将军这里方便吗?邓当……嘿,将军的姐夫会不会来?还有那个寇封不会来找将军说话吗?”
  吕蒙微微一笑道:“这一点你放心,今天晚上没有人会来打搅我们,而且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要你回来,今天晚上我们另外有行动。”
  张愈闻言一愣,忍不住道:“将军这般肯定?”吕蒙哈哈一笑道:“这个自然,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孙河会把寇封弄到别的地方去?”
  张愈也是聪明人,闻言一愣之下,旋即思索道:“这里住着的都是邓当将军的心腹,只有寇封将军是外人,那就是说今天晚上孙河要到这里来拜访邓当将军,但是又不希望别人知道,所以寇封才会被孙河弄走。”吕蒙哈哈一笑道:“这个自然,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孙河会把寇封弄到别的地方去?”
  张愈也是聪明人,闻言一愣之下,旋即思索道:“这里住着的都是邓当将军的心腹,只有寇封将军是外人,那就是说今天晚上孙河要到这里来拜访邓当将军,但是又不希望别人知道,所以寇封才会被孙河弄走。”不多时,张愈便去而复返,不过身边还带着一个。
  吕蒙一见此人,当下十分欢喜,跑过来和那人抱在了一起。
  若是荆州军方的人见到此人。定然会大吃一惊。没有人会想到赤人居然会是青州军的一方统帅,“花枪”李严。
  吕蒙看到来人又是欢喜又是担心道:〃李严将军,你怎么来了?现在要乐成可是十分危险的,你身为一方统帅,又怎可冒这种大险?”李严微笑道:“我本来就是荆州人士,若是我想要蓄意混进来,谁又能拦得住我?更何况我早有安排,否则又怎会知道你吕蒙在安乐城?”
  吕蒙点头,放下心来。李严这么做看似危险。但是仔细想来,也无不可,尤其是在特种精英的掩护下,这种事情就简单得多了。虽然吕蒙现在是特种精英的头,但是特种精英的组织极为特殊,除了对太史慈之外,没有人可以完全了解和指挥这支军队,虽然吕蒙是天生的特种战地指挥者,但是他毕竟不是特种精英,所以对于特种敬业地行动并不完全了解。
  比如说现在,在荆州攻略方面,特种精英完全听从他的指挥,但是像这种联络性质的工作吕蒙就知之甚少了。除非吕蒙想要见什么人,才会通过特种精英。而且很多时候,特种精英会主动把吕蒙需要的情报源源不断地送来,并不需要吕蒙做什么。吕蒙虽然是新加入到青州军的,但是对于特种精英的规矩早就了解,自然不会多事。当然,像李严来访这件事情自己也不会知道。
  张愈看向吕蒙笑道:“将军不要误会,我没有想到李严将军回来这么快,但是原本就是为了给将军一个惊喜······“
  吕蒙哈哈一笑道:“这个我明白。”李严看着吕蒙含笑道:“我和桓范先生在南阳虽然不断地接到你的消息,但是很多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尤其是现在。”
  吕蒙淡然自若道:“这个当然,现在主上在西川进展顺利,我们自然也应该在荆州做出一点成绩来。”
  言罢,便把荆州的形势仔细地分析给李严听,李严听得十分仔细,并且不时地提出疑问。
  没用多长时间,吕蒙把荆州地权力斗争和荆州北部地风云突起说了个清楚。
  李严听过之后心情大佳,哈哈笑道:“这个孙翊真的是个很好的帮手,至少在荆州的北部,他可以帮上我们的大忙。”
  吕蒙微笑道:“孙翊的作用巨大,我不想让他在荆州北部的战斗中就失去作用。”李严看着吕蒙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微笑道:“你心中有数就好。”
  吕蒙淡然道:“孙诩的事情我们是放长线钓大鱼,我现在正在积极的争取荆州北部可以为我所用的力量。”
  李岩笑道:“你说的是那个寇封吧。”吕蒙点头道:“寇封虽然是微不足道地小人,但是本身才能不错,而且他所在的樊城乃是军事重地,若是可以控制此处,简直就可以一刀斩断北部荆州军地后路,故此这个人我们不可放过,最关键的事情是,这个寇封可以为我所用,从今天晚上的形势看来,他是很容易就会加入到我青州军的一方的。”
  李严闻言双眼亮了起来,笑道:“若是如此,那岂非会有很多的荆州士兵会因为无法逃跑而投降?”吕蒙含笑道:“正是如此,至于其他人,我的姐夫邓当虽然跟随孙策骑兵,但是并非是不可说服的,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还是可以被说服的,当然,我姐夫现阶段还没有可能投降青州,毕竟我还要潜入青州南部,有姐夫在,我行事就方便多了。”
  李严点头,表示理解,荆州战役本来就不是一蹴而就就可以完成的。吕蒙含笑道:“不过至于陈应、鲍隆、朱然等人都可以在现阶段收服,陈应鲍隆出身低下,并非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在荆州虽然手握重兵,但是被人瞧不起,这两人是最容易被我们收服的。”
  顿了顿,吕蒙又道:“朱然则是荆州本地新近崛起的战将,对于孙氏家族并非像黄盖那种人死心塌地,要他归降我青州也并非是难事。”
  李严闻言点头道:“这件事情到时交给桓范先生去办,你只要创造某种可以对他们威利诱的形势就可以了,比如说,要他们无法返回荆州。”
  吕蒙哈哈一笑道:“有寇封在,我相信这件事情并非是难事,当然,我们还是混水摸鱼的好,最好是他们彼此之间疑神疑鬼,乱成一团。”
  李严点头道:“这个当然,但问题是你的方法是什么?”吕蒙微微一笑道:“机会就在眼前,今天晚上便是我们挑起荆州北部混乱的最佳时机。”
  季严和张愈闻言一愣,不明白吕蒙到底指什么。
  吕蒙喝了口茶,然后放下茶杯,淡然道:“你们说今晚若是孙河遇刺的话,明天荆州北部会怎么样?”
  季严和张愈“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不能置信的看着吕蒙。吕蒙之心不可测。
  吕蒙看着两人,淡然道:“今天回来的时候,孙河把寇封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知道孙河与孙翊今晚要来拜访我姐夫,要知道,孙翊现在急需要战功,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荆州军与我军交战的地方一共有两处,一方面当然是在西线,那里是周瑜和廖立支持的孙权把持的地盘,可以说孙翊根本没有可能c下手去,剩下的地方就是荆州北部,在这里有孙河,自然可以给孙翊一个施展的舞台,但是荆州北部并非是由孙河说了算,至少还有孙静,要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同时扩张自己的实力,孙翊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拉拢荆州北部的实力派战将的,用以提高自己的资本,正是有鉴于此,所以我才临时定下的这个计划。”张愈皱眉道:“可是为何我们刺杀的人是孙河而非孙翊?要是杀死孙翊,荆州的震动岂非更大?”
  李严看了张愈一眼微笑道:“这是因为咱们的吕蒙将军另有计划利用孙翊,毕竟有孙翊在,日后攻击荆州自有妙用。”张愈恍然,吕蒙微笑道:“还不止如此,要知道在现阶段杀死孙诩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而且会把我们辛苦制造的形式弄得糟糕起来,要知道我军的第一步是要夺取荆州的北部,而在这里,孙诩并非是实权派,他仅仅是个客人,对于荆州北部的影响力并不大,杀死他并不能改变荆州北部的格局,反而会提醒敌人,要敌人猜到在他们的内部有我们的人在,弄不好我的身份会暴露。”
  李严两人点头,吕蒙又道:“必须承认。孙河和孙诩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孙诩想要借助孙河的力量和孙权分庭扰礼。孙河则是想要借此机会扩大自己在孙氏家族中的地位。”李严马上明白了吕蒙的意思。目光闪动道:“原来如此,若是我们刺杀孙河的话,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至少孙诩一定会认为这是孙权干的。”
  吕蒙微笑道:“正是如此,要知道孙氏家族的兄弟一向和睦若是孙诩出了事情,没有人会相信这是孙权下的手。只会怀疑道我们的身上,认为这是青州军做的手脚,但是孙河就不一样了,孙河虽然姓孙,但是他的本姓是俞,并非是孙氏家族的血脉,周瑜等人对其痛下杀手也是正常的,如此一来,荆州内部的各个势力便会疑神疑鬼,怀疑起孙权来,岂非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至少,绝对不会怀疑道我们身上。”张瑜被弄糊涂了,不解道“这么做之后别人产生怀疑倒还好说,可是有没有刺杀孙河周瑜他们自己心中清楚,我们这么做并不能迷惑孙权等人。到时候,孙静不是一样会对我们有所怀疑吗?若是如此,他们还是会提前戒备,我们非但没有搅乱局势,引起战端,反而是在打草惊蛇……”
  吕蒙哈哈一笑道:“有一件事情你弄错了。孙权并不等于周瑜和廖立,孙静也不等于孙权。”这一回连李严都糊涂了,不明白吕蒙在说什么。
  吕蒙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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