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个小时。李芳玲虽然心里感到伤痛,但表面却是一付快乐无比的模样,逗得石维民也开心至致。她不愿让心爱的人感到一丝的忧伤,也不愿让他分担自己一丝的忧伤。这就是李芳玲,一个极其干练能干的女人,一个心地又极其温柔善良的女人。
石维民不忘主题,并且很快切入了主题。他们结束了美式英语的交流,开始用母语对话。很默契。
“玲子,什么时候回老家看看啊?”
“石头,大市长,家乡的父母官,欢迎吗?欢迎我这个漂泊远方的小小女子?”
“什么话?你是贵宾啊。泰平市委、市政府和六百万泰平人民热烈欢迎玲子的到来!”
“石市长,别说官话。玲子只需要石头一个人陪陪就足够了。”
“行。答应!什么时候启程?”
“别催。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是市长啊,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清楚的很。关于西子江生态旅游开发投资问题,我已向总部汇报了。总部要求先掌握泰平方的规化和工程规模设想以及相关政策问题,然后进行现地考察,提出意向性协议,最后敲定。”李芳玲和盘托出,先入为主。
石维民笑了,“具体时间你定。我恭候你的佳音。”
“你先来深圳如何?招商引资你得先上门啊。这就像讨媳妇一样,男方先上门才行。”
“哈哈哈……好!我忙完手头的事就尽快成行,亲自接你来泰平。资料发不发?”
“两码事。是程序。你来是洽谈,资料先不发,一并带来。我来是考察,只要你陪,可得先跟嫂子请好假,要她让两天。哈哈哈……”
“哈哈哈……行。成交!”
石维民真是太开心了,一直缠绕在心头的这个西子江旅游开发的事,今天总算是有了一点眉目。这事比娶个好媳妇还美!
《谢谢》、《握手》、《干杯》、《鲜花送美女》……石维民那本为年轻人所应有的激情突然被释放开来,他一改作为一个市长所应有的成熟和稳重,一口气向李芳玲连发了多张精美的图片,而这些图片却又是李芳玲发送由他保存的。
屏幕右下角的时钟已跳到二十三点三十分,该是告别的时候了。又是几幅告别的精美图片,886!886!下!石维民心血来潮,一张精美的《再见了,我会想念你的……》的图片蔫然跃上屏幕,闪着光芒滚动着……啪!双方几乎同时下了qq。
石维民关了电脑,轻轻扭了扭脖子笑了:今天美好!今夜美好!明天?明天得召集相关部门开个碰头会,研究一下西子江生态旅游开发招商工作的具体程序问题。
从这一刻起,石维民又回复到一个代理市长的状态。
第014章 难套亲近
人和安居工程的拆迁风波确实让胡一发紧张了一阵子,他最担心市政府突然停止已签好的中标合同,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幸好提前做好了工作,史书记一锤子定音,否定了石维民的《决定》。还有那个请人打伤拆迁户的事如果真被查出来,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坐上一两年牢房恐怕再所难免。现在终于都摆平了,拆迁工作全部结束,施工队已进场施工,胡一发终于松了一口气。为感谢王升白和贺长生辛勤的榦旋,胡一发请了一次客,钞票自然也没少送。
胡一发正准备拧个包包,牵着小情人飞到新马泰轻松地休整时,贺长生及时雨似地向他通告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使他迫不得已,立即取消了这次出行计划。
贺长生告诉胡一发:市政府已专门召开了一次旧城改造办公会议,会议决定拆除宁平街口的旧百货大楼,重建一座林西地区最大的购物广场。以土地置换的形式,打通宁升大道中段的通道与明月街并列,建成一条全省西部最大的商业步行街。石维民在会上说,这是泰平旧城改造的大手笔,要求各部门密切配合,周密计划,加快进度,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最优的质量和最美的环境奉献给泰平市民。
贺长生向胡一发通告了拆迁和工程竞标政策,还特别提醒他:购物广场工程最大,利润最大,要尽早做好市上关键领导的工作,争取夺得购物广场的中标权。
在贺长生的撮合下,罗林森副市长、王名烈副书记竟然答应将工程以邀标的形式让给胡一发的大华公司,两人找到史树友书记,史树友这次并不昏沉,说这么大的工程只能竞标不能邀标,这是原则,上面三令五申地强调,并且作为一条纪律几次专门下发了文件,马虎不得。他只勉强同意大华公司参加竞标。罗林森和王名烈只好作罢,同意公开组织一次竞标。
胡一发心里明白,对工程实行竞标是大势所趋,但竞标过程里面也有人情。要想夺得购物广场的竞标权还有两个人物不可忽视,一个是石维民,一个是秦正联,也得费得周折好好打整一下。贺长生不愿接触他们,胡一发也清楚让他出面不合适。他想请刘中义从中帮个忙,刘中义是他的老乡,在市政府机关是个中性人物,人缘关系非常不错。谁知这个老乡这次一提到请他疏通石维民和秦正联时,他却一点不讲老乡情谊,只将一个脑袋摇个不停。胡一发没有办法,思来想去,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谁适合帮忙做工作,最后只好决定自己硬着头皮上。
“世上没有不闻腥的猫。”胡一发想,管他的呢,先准备点饵料去钓钓再说。
胡一发从保险柜里拿出六十万元,用报纸分成两包,一包五十万准备送给石维民,另一包十万送给秦正联。胡一发在两个纸包上分别作了记号,免得到时弄混淆了。
胡一发准备完毕,呷着一口茶水,坐在宽大的真皮转椅上不停地摇晃着肥胖的身躯,脑海里飞快地旋动着即将拜会石维民和秦正联可能发生的细节和应对措施。胡一发心里十分清楚,要想在泰平揽到更多的工程,赚到更多的钱,这两个人也是非常的关键。还是先给他们打个电话,听听他们的口气再说,免得到时突然造访感到唐突和尴尬。胡一发想了想,拿起电话号码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拨通了石维民办公室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是本人的声音,胡一发一阵窃喜又有点忐忑不安,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与石维民通话,正面接触。
胡一发诚惶诚恐,“石市长,您好!我是大华公司的胡一发,很冒昧打扰了您,请见谅!很长时间了,一直想拜访您,知您很忙,不敢造次。”
“哦,不用客气。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承建人和安居工程的胡总是吧?”
胡一发一格楞,马上站起身来,毕躬毕敬地躬着背,现出一副欣喜若惊样子,“对,我就是。石市长真好记性,工作那么忙竟然还记得我。”
“哈哈哈……胡总,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的工地发生过打人案件,你的拆迁对象到市政府闹过事,你还有通天的本事让市政府暂停施工的决定泡了汤。安居工程拆迁户的补偿工作做好了吧?”电活那头的石维民显然有点不够冷静
胡一发两腿哆嗦了一下,手一抖,话筒差一点掉下来。
“石市长,那已是过去的事了,请您放心,补偿费已全部兑现到户。感谢您的支持,目前工程已正式投入施工。”
“那好哇!一定要确保工程质量,让拆迁居民住上安心房。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质量出了问题,到时谁也帮了你!”
“那是。石市长,请您放心。我们的工程质量保证一流。”
“胡经理,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到时还得让事实说话。还有,拆迁工地被打的伤员善后工作处理得怎样了?”石维民放缓语调,明知故问。
“您放心,治疗费、补偿费全部由公司高于标准结清了。”
“你要好好配合一下公安机关的案件侦察工作,尽早逮住凶犯。对这种故意伤及无故的不法分子,我们要坚决一查到底,严惩不贷!”
胡一发闻言,浑身又是一个激凌,但马上故作镇定,“请石市长放心,我们一定要紧密协助公安调查,对这种扰乱经济秩序和治安秩序的坏人一定要狠狠打击,绳之以法。”
“那好!你还有什么事?我马上要去开会。”
“石市长,听说市政府要建步行一条街,我想参加竞标。”
“胡经理,消息挺灵通的啊,市政府还没正式对外公布呢。你想参加竞标好哇,那就按竞标条件和程序来吧。只要符合条件,市政府一律欢迎,开绿灯!”
胡一发本想再请石维民当面谈谈,无奈对方已搁了电话。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到乐孜孜的,毕竟与石维民亲自通了个电话,石市长年轻火头旺,但看来也不是传闻说的那么刻板和不近人情,竞标的事还是有希望。胡一发揉了揉略显僵硬的手指,拨了秦正联办公室的电话,听筒里一阵忙音,再拨仍是忙音。胡一发想起贺长生。对!何不将与石维民通话的情况同他谈谈,听听他的分析,顺便打听一下秦正联的手机号码。
办公室电话无人接听。这个花花公子,这阵子说不定又和哪个婆娘滚在床上呢。胡一发骂了一句。手机拨通了无人接听,胡一发连着拨了几次,贺长生总算接了电话。
胡一发问他怎么半天不接电话?
贺长生说开了两个小时的会,搞得脑壳晕晕的,正和几个兄弟打点小牌轻松一下,人多太吵半天没听到振铃声。
胡一发谈了与石维民通话的情况,问他有什么看法,
不料贺长生冒出一句“不要过于乐观!”像一瓢冷水,直将胡一发浇了个透心凉。
胡一发楞了一下,问秦正联的手机号码。
贺长生说,他老婆下了岗,家里困难,哪有什么手机。
电话里传来牌友催促吼声:“贺哥,把手机关了,罗唆半天。该你出牌了!”
贺长生有点不耐烦,“胡哥,我们改天再谈吧!”说完挂了电话。
唉,这个贺老弟,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都急死了!胡一发心里有点怨恨,转而又一阵窃喜:嗯,好!一个堂堂市政府的副秘书长秦正联居然没有手机,天下奇闻。
贺长生无意间吐露的这个信息,来得正是时候。对!再送秦正联一部好手机,送人所需,顺理成章!胡一发喊来女秘书,让她立即去通信器材市场,买一部好手机急用。
其实胡一发并不知道秦正联不买手机的真正原因。这原因没人知道,只有秦正联自己心里明明白白……
此时还不到下班时间,秦正联接到老婆兰草的一个电话,就匆匆忙忙请假往家里赶。一路上他都在想老婆的事。他知道兰草一早就出了门,又去就业局看招工信息去了。唉……还是怨自己“没出息”!刚踏上自行车,他又后悔刚才电话里没问清楚究竟是先去医院,还是先回家?又返回办公室打个电话问问清楚?算了,干脆先回家吧。唉……要是有一部手机就方便多了。“没出息!”秦正联又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没有犹豫,踏上自行车就飞快地往家里跑。
老婆下岗已两年没有找到工作,这是事实。经济不宽裕,这一,你秦正联怨不得别人。你秦正联身在官场,虽然官不大,权不大,但你跟着副市长联系城市建设和重点工程这一块,你的工作对象都是干工程的,都是老板,都是有钱人,你不用张口,只使一个眼色儿,哪个舍不得买一部手机的那几个小票子?那是他们巴不得的事。就即使说罗林森对你不感冒,想挑你的刺儿,你因为工作的关系收了别人一个手机,他又能说你一个啥?时下官场,这类事为数不少,很正常的一件事。你太古板,死心眼儿!
这二,老婆是你自己找的,你也很爱她,她下了岗,你他可以帮她一把呀。手头就有不少的关系,你不用,却让她自己到处撞,你是个什么好丈夫?不说要把她安到一个行政、事业有个稳定收入的好单位,也不说要让你把她安到什么移动、联通、电信那些大公司拿什么高工资,就打个招呼让那些搞工程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安个出纳、坐台守个什么电话之类的,总可以吧?谁能说你什么来着?腐败了?边都沾不上!
这些都不说了。即使你经济再困难,挤出几百元买个二手货或用个普通手机也未偿不可。你秦正联财迷?抠门儿?可能确实是有点。这也不说了,你也怨,怨你老婆兰草拖累了你,是啊,她一时找不到工作也就罢了,为什么又要去找个新的拖累?而且是长久的,难以看到遥远彼岸的拖累。
要说,还得从早上兰草出门后的事情说起吧……
第015章 老婆下岗
和煦的阳光从大街对面的楼顶上,懒洋洋地斜s过来。在仲春略带微凉的晨风中,座落在太和街上的就业局办公楼大门外的招工信息栏前人头攒动,挤满了驻足看榜的人群。拥挤的人群中,站着一个年纪约摸三十多岁、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年轻女子。那女子一头乌黑发亮的短发,别着一只玛瑙色蝴蝶型发夹,纤细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米黄色的丝织围巾,一套洗得发白而整洁的纺织女冬装工作服,紧裹着她那匀称而略显单薄的身体,不大的一双脚上,穿着一双虽已陈旧但却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整个人显得朴素而精神。
那女子正踮着脚朝前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另一个女子的叫喊声:“兰草,兰姐!”
兰草回头一望马上小心翼翼地挤出人群,同车间一起下岗的女工文若梅正微笑着站在街人行道上。“若梅,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兰草惊喜地喊叫着,露出了一口整齐皓白的牙齿,一张耐看的脸上挂满着笑容。
“兰姐,你也还没有找到工作哇?”
“还没有。你呢?”
“一样。到处打烂仗。”
兰草和文若梅,文若竹,倪莫惠,何小丽这五个姐妹,下岗前同在一个剿丝车间的一个班组,曾被同厂的女工称之为丝五厂的“五朵金花”。在五个姐妹中,兰草是班长,年龄最大,文若竹年龄最小。兰草有一个在市政府任副秘书长的老公,这曾使几个姐妹羡慕得不得了。尤其是文若梅一张利嘴从不绕人,每见到兰草,张口闭口都是一声“秘书长夫人”、“官太太”。但章若梅万万没想到如今这位“官太太”也同众多姐妹一样下了岗。
说实话,以秦正联的社会地位和关系,要想为下岗的兰草谋取一份好的工作,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可秦正联为什么不出面为兰姐安排呢?家里连秦妈和孩子已是四张嘴吃饭了,就靠他一个人的工资,每月也过就是千把块,难道兰姐家里有祖上留下的“老窖”?不像!兰姐很节省,而且这一两年仍在东跑西颠地到处找活干。你秦哥这不是苦了兰姐又苦了自己吗?何必呢?章若梅实在想不通这两口子倒底怎么一回事儿,更想不通那个当官的秦正联到底在想什么?
文若竹是文若梅的亲妹妹,下岗后和妹夫江德一起做空调生意,经济收入可观。文若梅只读了个初中,十六岁就顶替母亲进了丝厂当了个剿丝工。丝厂改制后,文若梅下岗时才二十七岁。文若竹劝她到竹德空调城去帮忙,章若梅不愿“受制于人”,想自己单独做点小生意,但周转资金缺乏。她先后卖过菜、摆过烟摊子,当过酒类推销员,整天奔波穿梭在饭馆酒店的大堂雅间里,强堆笑脸,说破嘴皮,忍受屈辱,以近乎乞讨的韧劲渴望着客人掏钱消费。但每月的收益并不大。娘家父母都是早就退了休的工人,也无多少积蓄。只有小妹文若竹常给予她一些接济。儿子上了幼儿园很快就要读小学了,都需要钱。文若梅整天为生计奔波的精疲力尽,又为自己的将来愁眉不展,忧心忡忡。钱挣得辛苦不说,最令她头痛的是丈夫爱赌,俩人正在闹离婚。
听说倪莫惠下岗后跑到钱正生那儿当了个舞厅的领班,生活倒也无忧无虑用不着太多的c心。几个一起下岗的姐妹中,只有一个何小丽目前真正是“从糠箩跳进了米箩”,与姜德离婚后只苦了几个月就嫁给了贺长生,不但成了一名“官太太”。贺长生才真正是一个官,神手能通天,婚后不久,居然能让何小丽也当上了官,成为市政府拆迁办的副主任。真了不得,推上这么一个能干的老公,那才叫享福哩。
兰草下岗后先是摆了几天小摊,接着又到一个建筑工地干了几个月的临时工。她想找个比较稳定的工作,已经跑了几次人才市场,可那招聘信息专栏公告里,却没有一样工作适合自己。今天一早,她看见招聘信息专栏里张贴了一张“小丽”保洁公司的转让的消息,心想这工作说不定适合自己。这小丽是谁呀?会不是同厂下岗的何小丽?……
“兰姐……你在发楞哪?”文若梅打断了兰草的思绪。
“若梅……你可知道?这墙上有个小丽保洁公司转让的消息。这公司是谁办的?会不会就是我们厂的那个何小丽?”
“哼。不是她会是谁?有名的交际花!这下子抖起来了。”文若梅咄之以鼻。
“她的公司办的怎么样?为什么要转让呢?业余时间还不是可以兼做?”
“什么破公司,当初实际上就她一个人,还自封了个经理,印了名片到处发呢。手下请了十来个人,大部分是郊区的农村妇女,工作就是到人家去拖拖地抹抹灰。她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走这条路。离了又嫁,总算嫁好了。现在还用得着再守着那么一个烂摊子?”
兰草笑了:“若梅,我算服了你,你这张嘴真损。她要不离婚,还有若竹现在的位子呀?”
文若梅撇了撇嘴,不屑一顾地说道:“若竹又不是嫁不脱,才不希罕她让位呢。”
“不管怎么说,人家当初毕竟也是下岗不失志,靠自力更生吃饭。离了再嫁也没错。”
文若梅又撇了撇嘴:“她那个人哪,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还说不定呢。”
“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你还不是一样,跑了那么长时间的推销,又突然间不做了。”
文若梅脸上顿时布满了y云,怨艾而忧伤地说道:“兰姐,我跟她完全不一样,我的情况你是一清二楚的。我家里出了个赌鬼,家差点被他败完了。唉……只怪我自己命苦。”
“大姐……兰姐……”
文若梅和兰草寻着喊声转身望去,见一辆摩托车擦身而至,文若竹从后座跳下来。江德熄火下了摩托车关切地问她们站在这里干什么。文若梅自嘲地说了一句还能干什么?然后抬起手来指了指那墙上的招工信息栏,再也不开腔了。文若竹问明兰草的情况后,劝她和姐姐干脆一起去都到空调城,有饭大家一块儿吃。兰草感谢若竹和江德的好心,答应等天气转热买空调的人多了,再去帮忙,建议让文若梅先去上班。文若竹撅着个嘴说她姐太犟,劝了多少次了,就是不来去。
文若梅笑了:“小妹……我要来就当个老板,你得先问问小姜他干不干?”
江德高兴说:“大姐来嘛!你就来当老板,保证没有问题。”
“答应得倒是爽快。恐怕到时我真要当老板时,只怕你肚子里会气出一个包呢。”
“瞧大姐说的那个话,难道我小姜觉悟就那么低?来吧!你和兰姐一起来,我们可以办一个股份公司。至于老板嘛……公平竞争,谁的招数高,就推举谁来当。这样,哪一个肚子里都不会气出什么包来。”
“你瞧,明明知道你大姐文化低,怎么参与竞争?姜总,你还是安安心心好好地当你的老板吧。再等一段时间我和兰姐都来,保证服从姜总的管理,做一个合格的打工崽。”
大家又嘻嘻哈哈地闲谈了几句,兰草劝文若竹夫妇快去忙生意,夫妻俩只好依依不舍地跨上了摩托车,挥手告别。
若梅真的应该去帮妹妹,至少不会再来东跑西颠的了。自己呢?怎么办?再对秦正联说说?兰草想。你在市长们身边工作,为什么就不能帮帮自己老婆的这个小忙呢?我不指望你像贺长生那样也把我弄成一个干部身份,也在机关里整个什么一官半职的,就帮我落实一个稍为稳定的单位,做一个杂工,一个月能拿到几百块钱就行了。你为什么不愿意?你自己不好出面你就找市长啊。你说你不愿意找罗市长,那就找新来的石市长哪。你在家口口声声地说这个石市长如何如何地好,正派、务实,关心老百姓疾苦。我也是一个老百姓,我现在就非常困难啊。让你去找找他,你又不吭声了。真不知道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秦正联,也许我真的不该嫁给你,你经常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实际你并不爱我也在乎我。也许你真的不该娶我,我成了你的拖累?不行!得找个机会把话挑明,是不是不愿和我过了?过不下去就拉倒!兰草想到这里非常气愤。
可眼前怎么办呢?老是这样今天打点零工明天打点零工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何小丽要转让保洁公司,可不可以去看看,把它接下?兰草想着。
“哎……兰姐,你刚才提到何小丽,你怕不会想接手她的保洁公司吧?”文若梅挽着兰草的手,关切地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兰草反问了一句。
文若梅极力反对兰草的主张,劝她千万不要昏了头。何小丽是个j狡之人,接她的一个烂摊子,她会便宜了你?兰草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先去考察学习一下。然后谈了自己的想法:家政服务在第三产业中是个新兴的事业。随着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这项工作肯定会很兴旺。先去她儿看看,能接手就接,不能接手,就先去做一段时间保洁工,进一步熟悉一下这个行业。还可以利用工作之便,到用户家里实地走一走,看看他们都需要些什么家政服务。等条件成熟时,就自己来办个像样子的家政服务公司,把厂里那些下了岗的姐妹们都招进来。文若梅楞了片刻,冒了一句:“那还差不多。”
“若梅,你嘴巴会说,到时请你来当经理,我们合伙做这件事,你说好不好?”
文若梅显然非常高兴,但却谦虚地说了一句:“我?……我哪有那个条件和能耐哟。”
兰草拉起了文若梅的手:“走吧!陪我到去看看,也好给我参谋一下。”
文若梅本来不愿意去,无奈兰草拖起她就走。
谁曾料到这一走,兰草却节外生枝惹出一件事情来,让她本来就很拮据生活犹如雪上加霜,平添了不少的烦恼。
第016章 路拾遗孤
何小丽的保洁公司在人和街,那里离太和街不远。兰草和文若梅一路嘻嘻哈哈走着,当她们从太和街c入人和街,刚走到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时,发现那里围了一堆人。文若梅天生喜欢看热闹,她好奇地停下脚步,“兰姐,你等我一下。我进去看看那些人究竟在干什么?”话刚说完人就一下子挤到了里面了。兰草伸手没有拉住,只好站在街边等着。不一会儿,文若梅眼睛红红地又从里面挤了出来。
“那里围着那么多人干什么?”
“一个被丢弃的小女孩,好像是病了,真可怜。我给了五块钱。”文若梅鼻子酸酸地。
兰草心里咯噔了一下,焦急地问道:“那女孩身边有没有大人陪着?”
“没有。有人说,今天一大清早就看见那女孩躺在那里了。……还有人说,如果再没有人抱走,那女孩恐怕要不了几天就会死掉。唉……她那个当爹妈的也太缺德了,只管生不管养,那么小的孩子也忍心扔掉。”文若梅终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也不一定是她父母丢弃的,说不一定是人贩子拐的,见她得了病再丢弃的。走!若梅,我们再进去看看。”兰草急了,就拉着文若梅挤进了人群。小女孩两岁左右,两眼紧闭,一付病容,穿着倒也整齐,只是身上很脏,全身发抖地倦曲在墙角边上,身边已被一些好心人放了不少的食物和一些不多的零钞。
“唉……这是造的什么孽哟。这么小的人受这个罪!”
“她爹妈也太狠心了!”
“说不一定是人贩子造的恶呢!”
“该打个电话通知儿童福利院的人来。”
几个老人年叽叽喳喳地不停地议论着。
兰草心里一阵发酸,眼泪滚滚而下。要不是自己已下岗,要不是家里目前比较困难,她真想马上抱走那个女孩。她拉开坤包,掏出了里面仅有的五十元钱,弯下腰轻轻地放在小女孩的手里。
“这位小大姐才是个好人呢,看样子还是个下岗的,还舍得丢下五十块。”一个老太太望着兰芳那身打扮赞叹着。
围观的人都用敬佩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兰草。
“兰姐,我们走吧!”文若梅牵起了兰草的手,准备继续上路。
正当俩人刚挤出人群的一刹那,身后却传来了另一位老太太的议论声:“这小孩又可怜又乖,如果再有一个像刚才那个菩萨心的小大姐抱回家去养着,那有多好啊!”
对。是该有人抱养才好,要不就送福利院,否则这孩子不是冻死、饿死就是病死。唉……真受罪,可怜。兰草欲抬起的脚突然间像灌了铅似的,变得异常沉重起来。章若梅拉了拉没有拉动,试探着地问了一句:“兰姐……你怕不是还想抱养这个女孩吧?”
兰草语气充满柔情并坚定地说:“真的!若梅……我确实想抱养这个可怜的女孩。”
文若梅知道兰草认了真,极力劝阻道兰草不要犯傻,你我都有爱心,但条件太差了。都下了岗,工作又没有找到。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眼下养自己都已成了问题,还要捡个病孩养养,那不是给自己找个麻烦吗?走吧!兰姐,你也不要太担心,肯定会有条件好的好心人来抱养她。“
……兰草楞在那里一动不动,那脑海里突然间闪现出一副可怕的景像:好几天了,空旷的街上,零零落落地走来一个又一个好心人走过来仔佃望望,想抱走那女孩,但看了看,见是一个病孩,又一个一个地摇摇头走开了。……终于在一个风寒的清晨中,一个环卫工人最先发现了那个已经病死了的女孩,当他正准备用草席裹起她时……
“不!你不能带走她,她是我的女儿!”兰草突然一声大叫,围观的人都转过头来,奇怪地望着她。兰草满脸刹白,眼睛仍怔怔地盯在一个方向,眼珠子一动不动,整个人像突然中了邪似地站在那里。“兰姐……兰姐!”文若梅使劲拍打着兰草的后背。“啊……”兰草终于从失神的意识中走了出来,恢复了常态。“对,她是我的乖女儿,我要养她。”兰草突然猛地一下拨开人群冲进去,从地上抱起了那个病弱的小女孩,用脸紧贴着她的脸,不断轻轻地摇晃着,嘴里喃喃低唤着:“乖女儿……跟妈回家去。”小女孩“哇”地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
人们望着兰草的举止,疑惑起来……
“什么妈?……真是不像话。养不起嘛就送个好人家,也狠心舍得把一个生病的女儿抛在街头。”先前的那个曾奖兰草的那个老太太,这时又气呼呼地数落起来。
“就是嘛,还假惺惺地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装出一付多有善心的样子,给了五十块钱,好大方哟!亏你还是个孩子的妈!”
“你看她那样子长得也还有模有样的,竟然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来。这下子可能是遭良心遣责了,又来抱孩子了。”
人们又开始纷纷怒气冲冲地指责着兰草。
兰草知道大家误解了,憋红了脸使劲想解释:“我不是……”刚张口就被打断了。
“什么‘你不’?八成这个孩子是她偷人生的,可能野老公不要她了,就一气之下把孩子也甩了!”一个中年妇女叫了起来。
“喂!喂!大家请听我解释!”文若梅拼命想要挤进来,却被两个壮实的汉子档了回去。其中一个骂道:“滚开!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这两个女的都是媒子,合起来骗人!”
此时的兰草已无法作任何解释,她抱着孩子也无法走出来。那一刻她几乎动摇自己的决心,真想放下孩子跑出去。她低头望了望孩子那张可爱的小脸,委屈地掉下了心酸的眼泪。她真想脚下马上裂开一个地缝,能从里面钻出去,马上逃离这个令她十分尴尬的是非之地,但,她脚软了,她用脚蹬了蹬地上,那脚下的地太硬太硬。
“偷了人就不要生嘛,生了又不管。真不要脸!”
“破鞋!破鞋!……”
兰草的泪水不但没有引起怜悯,反而更激起了人们的叫骂声。有人开始朝兰草吐口水,有两个年青小伙子竟朝着他扔起了果皮,兰草用手臂和身体死死地护着那个小女孩。
就在这时,人群的后面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大家不要吵了,警察来了,请让个道!”
兰草沧着泪花抬头一看,那围观的圈子已比开始前大了许多。文若梅正带着一个中年警察使劲地挤进了圈子内。中年警察“叭”的一个立正,先向兰草敬了个礼,尔后又向围观的群众敬了一个转体礼,非常和蔼地说道:“大家都不要闹了,你们都误解了这两位好姐妹。现在请这位文若梅同志介绍一下情况。”
人们终于静下来。文若梅两手紧紧地扶着兰草,好像有了一些依靠,但还是非常紧张。她从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而且还像个名星在街头演唱一样当众说话。她心里卟通卟通直跳,腿也在悄悄地发抖,满脸刹时通红,像是喝醉了酒。怎么说呢?从哪里说起呢?停顿了两分钟,她终于张开了嘴唇……我叫文若梅,抱着孩子的这位叫兰草。我们都是丝五厂的下岗工人。过去我们都在一个剿丝车间工作,兰和姐是我们的班组长,她待我们像个亲姐姐。目前厂里改制,我们俩个都下了岗,至今都还没有找到工作……
文若梅深情地侧过脸来望了望兰草,终于镇静下来有了勇气,那话语也突然激昂起来:我和兰草姐今天上午到市就业局人才市场了解用工信息,准备去看一个用工单位时路过这里,和大家一起见到了这个可怜的被抛弃的小女孩。兰草姐掏出了她身上仅有的五十元钱给了这个女孩。我们本来准备就此离去,因为我们目前的家庭条件还难以再养一个孩子……就我们兰草姐来说,目前家里已有四口人,一个年大体弱的婆婆,一个才上小学不久的儿子,自己下了岗没有了收入,全家人就靠一个在机关工作的丈夫每月一千元左右的工资维持生活,家庭生活也十分清贫。……但伟大的母爱激发了兰草姐的怜悯心和爱心,她毅然而然,不计后果地决定收养这个孩子,这是一种多么崇高的精神境界啊。
现场鸦雀无声,兰草万万没想到,连章若梅自己也没想到,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她竟然这么能说,而且能说出这些让人心里感到震憾的语言。
我们人人都有怜悯心和爱心,面对这么一个可怜的被遗弃的小女孩,难道我们就忍心让她病死在街头?饿死在街头?冻死在街头吗?我们这么多的人,大家都只是围在这里看热闹,站在这里唉声叹气地谈论着、议论着,并愤怒地谴责着抛弃她的人,难道这样就能够救她吗?只有我们的兰姐毅然地伸出了救死扶伤的手,抱起了这个可怜的弱小生命。难道她的行为不使我们汗颜吗?难道她的精神不值得大家学习和敬佩吗?……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兰草姐的爱心竟然会遭到怀疑,谩骂和中伤,这是多么令人痛心的事啊!
文若梅说完嘤嘤地哭了。又是片刻的寂静,随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谢谢大家的理解和鼓励,谢谢大家!”兰草满脸泪痕,站在场中向围观的人深深地掬了一躬。
“真是一个大善人,菩萨心肠。”
“好人,大好人,真好人,简直就是观音菩萨在世呢。”
几个老太太又啧啧称赞着。
兰草眼中呛着激动的泪花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也请大家放心,这女孩我养定了,她就是我的亲闺女。只要我有一口饭吃就饿不着她,只要我有一件衣服穿就冻不死她。我先要给她治好病,以后要让她上学,上大学,直到她长大成人,安家落业。”
“……让世界充满真诚的爱!让我们都来帮帮这位小大姐。”那中年警察眼睛红红地,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两百元塞进兰芳的怀里。
人们自发地仿效着从包里或多或少掏出钱来。“谢谢!谢谢大家的好意,不要给钱了。我……我养得起这个孩子。”兰草眼中又泛出了激动的泪花。文若梅非常高兴地帮着收捡大家的捐款。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打电话通知了报社,刘明芳带着楚小兰赶过来,她们亲眼目睹了这动人的一幕,还需要采访当事人吗?已经不需要了,她打开坤包的夹层,将里面的一千多元连同零钱尽数掏出,塞进文若梅的手里,然后又抓拍了几张新闻图片。她心里有了一个计划:她准备以专题形式长期跟踪报道兰草的事迹以及这个遗弃孤女的成长历程。
中年警察欲喊出租车送兰草和孩子回家,被兰草制止了,孩子病重需要马上送医院治疗。“谢谢你,太感谢你了,如果今天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如何收场呢。”兰草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紧紧握住中年警察的手,非常激动地。“不用谢!我也应该向你学习呢。还是赶快送孩子去看病吧。……请大家赶快让个道!”中年警察护送着兰草和文若梅走出人群。人们自觉地让出一条路,随后许多人又紧拥着兰草她们走进了医院……
第017章 爱心可敬
秦正联骑着单车,想着兰草收养弃女的事,苦笑着摇了摇头:兰草哪……兰草,叫我怎么说你好?自己都快养不起了,还要捡一个病孩子养着。你呀……你,算我服了你!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当代的活雷锋一个!唉……管她的,捡都捡了,先养起来再说吧。等那个小孩的病治好了,再找一个经济条件好的人家也行。“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兰草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嘛!秦正联想着想着真地笑了起来。
秦正联很快赶回家中,告诉母亲说兰草捡了一个小女孩在住院,他要赶过去看一看,中午不在家吃饭。母亲倒很豁达,高兴地连夸女媳妇心眼好,做了一件大好事,让秦正联一定要尽心尽力地支持兰草。秦正联笑了,你老人家就请放心吧。说完走进卧室东翻翻西找找,拿出了几件儿子小兵的衣服装入塑料袋,又到家属大院门口的副食品商店里买了一袋营养品和一袋水果,随后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医院。
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领导,得知兰草的义举后非常感动。为了治好小女孩的病,医院临时召开了一个简短的院务会,决定为小女孩治疗的费用全部减免,并安排儿科技术最好的主任医师赵茗为她主诊。医院专门给小女孩安排了一间高级病房,二十来个平方米的房间里只安了一张病床,有卫生间,还有一台彩电和一座三人沙发,住院条件相当不错。
正在查房询问,见秦正联走了进来,打了一声招呼,又连忙夸奖兰草:“秦秘书长,祝你找了一个好爱人。兰草真是个好心肠的人,爱心可嘉,爱心伟大,连医院的领导全都感动了。这下子你们多了一个女儿,可要好好地尽尽父亲的责任哟。”赵茗是作协主席江振华的爱人,她现在的儿媳妇文若竹过去和兰草同一个车间,与秦正联也很熟悉。
“赵老师,你放心,我一定尽好父亲的责任!”秦正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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