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看重复的活动就不搞了,玩点没玩过的最好。”胡一发楞了一下,马上心领神会:“那就‘诈金花’吧,大家可以一起玩,还热闹些。”几个老板殷勤地咐和着:“好!好!我们陪贺主任‘诈金花’。”
胡一发买了单,陪着贺长生和几个老板走进了茶房。贺长生有胡一发撑腰,又有个方红坐在身边,手气特别顺。几圈下来,贺长生就赢了几万元。午夜一点,贺长生尽了兴,说要早点休息,大家只好作罢。几个老板又争着请贺长生第二天聚会,再玩个痛快。胡一发建议大家依次序请。贺长生见状,大大咧咧地笑着说了一句:“大家都不要太客气。能凑到一块,也是有缘嘛。都是好兄弟,以后有什么事要办,尽管吩咐就是了。”“那我们就谢谢贺主任了,以后还少不了要打您的麻烦呢。”几个老板几乎同声说道。“好说!好说!你们请留步。”
胡一发和几个老板前呼后拥地陪着贺长生、方红下了酒楼,将两人送上了出租车。
贺长生上车接到一个手机电话,市委王名烈副书记告诉贺长生,罗林森副市长已经到了市委的办公室,让他马上过去,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商量一下。“什么事那么那么紧急?深更半夜地还要让我跑一趟?”贺长生满腹狐疑地下了车,另乘一辆出租车径直去了市委大院。
第030章 神秘相约
晚饭后,林家珍要上夜班。石维民对母亲打了一声招呼,陪着妻子走到医院大门,看看时间太早,转身径直来到办公室。这几天他感到心里堵得难受,那肠胃也好像专门跟他作对,隐痛的让他不得安宁。林家珍曾几次催他去医院打个b超,再做个肠镜检查,可石维民总说再等几天,气得林家珍直翻白眼。
官场生存的最好办法就是“难得糊涂。”凡事别太认真,尤其是在人事方面,遇到敏感问题时,你如果能绕道走,“难得糊涂。”那么你不但会少烦恼多人缘,会在官场站稳而不致于被踢出圈子,而且极有升迁的机会。但石维民对此却是悟性不高,他总爱对凡事问一个为什么,弄得自己凭空生出许多烦恼来。
石维民心里有块大疑团直堵得他喘不过气来。直觉告诉他,人和安居工程的质量问题很难保证。两次与秦正联谈话,泰正联都直言不讳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的看法还是很有一些道理。如果仅仅只是一个罗林森有问题,还要好办得多。假如王名烈也有问题,那就难办了。王名烈是市委分管组织工作的常务副书它记,单靠市纪委要想彻底地查清问题,其工作力度显然不足。如果向省纪委汇报,目前又没有完全掌握真凭实据。弄得不好,将会出现一种十分尴尬和被动的局面,恐怕到时就很难收场。市委一把手史书记为什么对大华公司度暧昧,难道也会身陷其中?史书记在省委、在市直机关中反应很不错,他应该不会。而大华公司史德元被杀疑点太多,公安方面却迟迟不能破案,唉……这事不好办,太难了!
看看新闻吧,网上qq新闻来得最快。石维民打开电脑点上了qq,然后盯着桌子上的那份市建委的《泰平重点工程建设简报》发楞。他打开窗户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空气,心里感觉好受了一点。一转身突然看见那小茶几上有一包本地产的西子江名牌香烟,烟盒上还有一个简易打火机。这是谁留下的?真是一个糊涂虫!石维民笑了,打开烟盒一看里面竟然还有十多支烟。石维民抽出一支烟闻了闻,还没受潮。将那支烟放进烟盒,想了想又抽出一支点燃猛吸了一口,立即呛得咳嗽了几声。……多好的香烟呀,研制出厂后自己连尝都没尝一口,现在竟然不能抽了!石维民自我解嘲似地苦笑着,脑海里又浮现出自己戒烟的往事……
石维民上大学、出国读研直至参加工作并不会抽烟。刚到林南市北河县任县委书记,在他纳闷时,县委常委中那几个“老烟鬼”们总要递给他一支烟。今天一支,明天一支,直至上了瘾。泡上一杯茶、点上一根烟。喝茶抽烟相得益彰,还真有助于思考。亦觉快乐。于是香烟就成了石维民日常的必需品,再也离不开了。
林家珍在京城得知石维民学会了抽烟后,从健康的角度出发坚决反对。但你说你的,我抽我的,你鞭长莫及。老母亲从乡下进城和儿子住在一起,很快同儿媳坚定站在一条“统一战线”,加入了反对儿子抽烟的行列。早上,老母亲从厕所的门缝边闻到了烟味,马上唠叨着:“石头,你躲在厕所里抽烟哪?”看了电视上介绍的烟害知识,老母亲马上对石维民进行戒烟教育,直说得儿子哑口无言,一笑了之。更为严重的是,母亲竟然向儿媳妇告状。石维民是个孝子,唯独抽烟这件事自觉性太差劲。
林家珍到林南探亲,硬着石维民必须戒烟。为了帮助丈夫戒烟,买了水果糖,炒瓜子,炒花生,告诫他:水果糖带在身上,上班想抽烟就含一颗;在家想抽烟,就嗑瓜子,吃花生。石维民为了警示自已,用红笔写了两张大大的“戒烟”二字,分别压在办公桌和家里茶几的玻璃板上,烟缸和火机也全部“刀枪入库”。每逢别人递烟时,他就郑重宣告:“本人已戒烟!”可好景不长,当林家珍第二次探亲时发现石维民又抽上了。“你是要烟还是要命?一个县委书记还没有一点耳性,如何为人作表率?”林家珍真的生气了,将石维民藏起来的两条精品红塔山烟,全部泡进了水池里,还威胁说:“你再要抽烟我就到县委常委会上去闹。”只有这一招才真正地管了火,石维民这次算是彻底告别了烟民队伍……
唉……那时抽烟抽得真苦!石维民禁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将那根已经点燃了的烟熄灭后丢进了废纸篓里,重新坐在电脑前。新闻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但电脑银屏下面有一个小头像不停地闪动着,石维民一看就知道那是老同学李芳玲。点开qq一看,上面有一大段英语留言,日期已是两天之前的晚上:
石头,最近好吗?家珍好吗?
哦,你不在。你说你很快就来深圳,铃子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望着你的到来,但十多天过去了你却是了无音讯。我给你打过一次电话,手机关了,办公室电话无人接听,我只好将电话打进家里,是伯母接的电话,我怕误解,没多说什么,只说是找你办事的就放下了电话。我知道当个市长很忙,而且很受约束,不像我这么自由自在和潇洒,所以我尽量克制自己少找你,尽量不让你分心,因为你有你的事业,有着与常人不一样的人生与生活。
石头,你的性格我了解,你稳重、率直、公正,官场的人事关系最复杂最微妙,自有它为人处事的规则,凡事要冷静,三思而后行,切忌冲动。我寄希望你能在中国的政界有一个最好的发展,最好的结局。但如果你有那么一天你呆烦了呆腻,你也可以改弦易辙,譬如搞专业或经商,你都有条件,而且作为老同学,我肯定会继续拉你一把。哈哈,不要小瞧铃子,有这点能耐哟。
石头,希望你能尽早成行。泰平是我的故乡,是西子江的绿水、卧龙山的青树滋润了我的童年。我虽离故乡已久,但岁月和路途永远隔不断我对故乡的那份厚重的情,那份深沉的爱,更何况现在那里还有一个你。故乡的建设,我非常关注。关于西子江生态旅游开发工程的投资问题,我会全身心地投入协调,力促成功……早点来吧,石头,我张开热情的双臂欢迎你,欢迎故乡的客人……
石维民由衷地笑了,这个活泼的铃子,这个热情奔放的老同学,人真不错!石维民用英语飞快地给李芳玲留了言,介绍了自己最近的工作和生活情况。他代表市政府和泰平的父老乡亲,衷心地感谢她对故乡建设和发展的关心,并承诺再过一个星期就成行。留言中石维民没有忘记对李芳玲个人问题的关心和祝福,他提醒李芳玲: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四面八方去努力,为她物色一个如意郎君……
对方没有回应,李芳玲今晚没上线,石维民关了她的qq。就在这时电脑右下角却又不停地闪现着一个提醒来信息的小喇叭,出于礼貌石维民轻点了一下,屏幕立即显示:“石叔叔,我是楚小兰,有事找您。”如来是报社实习的那个丫头,石维民摇头笑了一下,点击了接受,qq好友板上立即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小头像,打开新上来的网名香兰的qq头像,伴随着一朵光芒四s的月季花,一行楷体小字跃上屏幕:您好!市长叔叔晚上好。互相问候之后,石维民问楚小兰怎么找到这个qq的,有事为什么不打电话或者亲自来一趟。
楚小兰解释了一番:她快要毕业了,毕业后打算就留在实习的泰平日报社。她在泰平没有亲友帮忙联系安排,想找石维民市长帮个忙。但她知道市长工作忙不好找也不好意思当面打扰,想打一个电话又知道号码,很为难。听刘明芳姐姐说石市长有时要上qq,但刘姐并不知道石市长的网名,只知道有个r名叫石头,让她试试,谁知这一试,还真的找到了。楚小兰一气呵成,打字速度相当快。
石维民哈哈大笑起来,小兰这丫头真机灵!而刘明芳更鬼:她从哪里打听到了我的r名?在泰平知道石头这个名字的一共只有三个人:自己算一个,母亲和妻子林家珍。自己从来没说对别人提起过,母亲和家珍更不可能对外人说。她怎么就偏偏知道了?改天有机会时得当面问问刘明芳。
对楚小兰的请求,石维民回答的十分干脆,只要她符合报社的进人条件,他一定要这个忙。楚小兰千恩万谢,很是感激。然后说不干扰了,说声再见就下了qq。速战速快,极其麻利干脆疡。目的达到也就溜之大吉,这让石维民很是开心。石维民正待关了电脑,那口袋里的手机又突然不失时机机地响起了信息提示铃声,石维民打开机盖摁了两下健,屏幕上显示了两排汉字:
石市长,请速到江天大酒店十一楼茶坊“水天”号房,我有重要情况当面汇报。
手机屏幕上没有显示拨发短信人的姓名。石维民拨通了对方的手机,对方竟然是拆迁办的何小丽,这让他大吃一惊:何小丽是贺长生的妻子,她有什么重要情况?为什么偏要利用晚上时间在茶坊里汇报?石维民问她能不能明天上午到公室里谈?何小丽说白天办公室里人太杂不好说。石维民心想她究竟有什么重要情况,非要弄得如此神秘呢?又试探着问她能不能寄一封信来?“石市长,这事很紧急,我要当面向你汇报。”石维民又追问了一句:“何主任,什么事那么急,能不能简要地说一下?”“石市长……是关于人和安居工程的事。……您最好坐出租车来,而且不要带任何人。”人和安居工程的事?石维民犹豫了片刻。“那好,我马上到!”
种种迹象表明,何小丽在安居工程拆迁工作中极力偏袒大华房地产开发公司,她本身可能就有问题说不清,为什么今夜突然约我谈安居工程的事,难道她要反戈一击?或者说这是贺长生设的一个陷井和圈套?这两种可能性都不能排除。如果是圈套,会是什么圈套呢?倒底是去还是不去?……去吧,会不会惹个什么麻烦?……不去吧,又怕丧失了掌握人和安居工程重要情况的机会。石维民思考着,犹豫着,徘徊着,最后决定去一趟。石维民拨起了刘中义的电话,拨了两个号码又放下了,想了想将电话拨到了秦正联家中。兰草接了电话,见是石市长打来的,马上将话筒递给了丈夫。
“老秦,你坐出租车到江天大酒店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石维民问。
“大概五六分钟吧。石市长,你在哪里?有什么急事?”
“那好。我在办公室里。何小丽约我,在江天大酒店十一搂茶坊里的水天包房里见面,她说有关于人和安居工程的重要情况与我当面谈。你马上带上兰草,坐出租车到江天大酒店的大门口。注意,我们碰头时,不要太近,不要打招呼,你们尾随我进入大厅,但不要同乘一部电梯。到十一楼后,你和兰草选一个散座喝茶,佯装情侣休闲,请密切注意‘水天’包房和周边的情况。我怀疑这件事有点蹊跷,注意保密。我马上乘坐出租车出发!”
石维民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
第031章 茶房秀色
秦正联夫妇和石维民几乎同时到达江天大酒店。走下出租车的石维民回头望了两人一眼,转身径直进了大厅。秦正联牵着兰草,警觉地环视四周,尾随他从另一部电梯上了十一楼,走进了茶坊散座大厅。秦正联看见石维民进了水天包房,要了两杯茶,和兰草在散座厅里选了一个幽静且能盯住水天包房的地方坐了下来。秦正联扫瞄了这间茶房优雅的环境,宽大、凉爽、温馨,一盆盆高大绿油油的观赏树大,散落地大厅各个部落,坐在这里喝茶聊天仿佛就像是置身于空气清新的森林,直让人感到快意舒心。大厅里人不多,只有零星的几个中年人在那里品茶低声说着话儿。秦正联非常清楚今晚情况十分特殊也有点异常,石维民点了自己的将,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在部队当了多年的侦察兵,而让兰草来也只是为了更好地配合一下这次的行动。
“水天”茶包房,实际上是一间高档的单身客房,很宽敞。卫生间,写字台,卧床一应俱全,只是在临近窗边空旷的一头摆了一张高档的麻将桌。正坐在麻将桌前看着电视的何小丽见石维民推门立即站起身,端过一杯茶来。
“石市长……耽误您休息了,真不好意思。”声音亲切而轻柔。
“何主任,没关系。你说吧。”石维民声音平静,不卑不亢。
何小丽转身把房门关上,然后坐在石维民的对面。“何主任,门可以不关。有什么事快说吧,已经很晚了。”何小丽为什么要选这么一个地方汇报工作?石维民十分警觉。
“石市长,你能不能不喊职务,就称呼一声小何?我也喊你石哥,行吗?”石维民很干脆,一个行字马上冲口而出。
何小丽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脸上化了不易使人觉察的浅妆。才梳洗过的乌黑秀发,自然地散披在肩上。那白皙的脖胫,散s出使人难以控制的诱惑。一套紧身的绣花连衣裙外套了一件藏青色的小马甲,衬托着她那丰满而高挑的身材,显得更加娇娆和妩媚。身上洒了法国的名贵香水,不浓不淡,整个包房里飘荡着一股幽雅而爽心的气息。
石维民双速地瞄了一下何小丽,直奔主题:“小何,你找我这么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请照直说。”何小丽低着头,慑慑地说:“石市长……实际上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我只是想见见您,单独向您汇报一下思想,我……我很想……”石维民打断了何小丽木呐的吞吐声,毫无表情地说道:“你不是说,有件关于人和安居工程的重要问题要说吗?”“石市长……关于人和安居工程,实际上我知道的情况并不多,拆迁工作我也没有参加。听贺长生说,大华房地产开发公司定的补偿标准,他没有表态,是罗市长同意的。拆迁户反映标准过低的问题,也是罗市长同意不予调整的。这件事……自始至终与我和贺长生都没有多大关系。”
“……”这是个什么重要情况?完全是在为她夫妻辩解嘛。石维民两手捧着茶杯想着,没有急于发言。
“我和贺长生毕竟是夫妻,他在建委,我在拆迁办,两个人的工作都涉及到拆迁工作,可能有人怀疑我们会夫唱妻和。我也觉得我们俩人同在一个系统工作不太合适,所以……我想请石市长将我的工作调整一下,以避嫌疑。”
“你提出的这个要求可以考虑,不管是调你,还是调贺主任都可以。不过只要自己行得端走得正,人家即使有什么猜疑,也用不着什么担心和害怕的。”何小丽赶紧说道:“贺长生的工作可以不调,他大学学的就是建筑专业,工作比较熟悉,我调一个单位就行了。”石维民没有表态,何小丽继续说道:“石市长……我和贺长生从心里非常敬佩您,我们也非常感谢您的培养。希望石市长以后对我们要严格要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多批评。我们毕竟太年轻,以后还望石市长多帮助多关照。”石维民笑了笑:“小何,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年轻就是资本,只要你们各方面都严格要求自己,好好学习,努力工作,组织上就不会忘记你们的。”石维民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却让何小丽听得心花怒放起来。“那……石哥,我们以后就全靠你培养了,我们保证听你的话,有什么事多向你请示汇报,你尽管放心。”“小何,不是听我的话,而是要听党的话。”“对,要听党的话。但党组织也是靠许多领导组织起来的,听你的话就是听党的话。”石维民耐心地说道:“小何,你这话不完全对。组织决定要服从,才是听党的话,而不是听哪一个人的话。”
何小丽起身为石维民添上了开水后,又换了一个凳子,坐在了石维民侧面位置上,那修长粉白色的大腿有意识地在他腿上蹭了一下,石维民警觉地站起了身。“小何,你还有什么说的没有?如果设有我马上就走。”“石哥……请再稍等一下,我还有一些话要对您汇报。”石维民只好又坐了下来,何小丽突然问了一句:“石哥……您热不热?”“我并不觉得热。”“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点热似的。”“如果感到热就把空调关掉。”“空调一开一关的,我怕让您感冒了。”石维民说:“无所谓。我经得起摔打。”“空调我就不关了,我脱一件马甲,石哥不会介意吧?”石维民说:“随你的便。”何小丽站起身,脱掉马甲扔在了床上,妩媚地一笑:“其实……站在年轻的女性角度上看……石哥应该算是顶尖的大帅哥,林医生真有福气。”石维民总算笑了一下,“贺主任也帅,你非常漂亮。”
“石哥过奖了,贺长生哪能与你相比,太肥了。”石维民无语,只是微笑着。何小丽好像确实有点热,她满脸潮红,额头上已沁出了麻麻点点的小汗珠儿。脱掉了马甲,她那修长而丰满的身材曲线更是显山露水,透过那轻薄如纸的绣花连衣裙,能清晰地看见她没戴r罩,一对硕大的富有弹性的茹房十分清晰地展现在眼前。还有那个富有性感的美臀上,只罩着一条薄如蜓翼似的三角小内k,那股沟和隐s处也能让人朦胧地瞧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来。何小丽一双大眼满含着似水的柔情,她情不自禁地轻轻款步地走到了石维民身边,含羞地怯怯问道:“石哥……您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丑?”“不,你很美!”石维民毫无表情地说着迈了一步,何小丽以为他将会控制不住自己,仰起头眯着双眼,张开双手一下子就搂住了石维民。石维民使劲一推,何小丽一个踉跄差点被掀翻在地。石维民气愤地怒喝了一句:“何小丽,请自重。你简直无耻至极!”说完打开房门大步地走了出去,房门也被“嘭”地一声重重地带上了。
何小丽一怔,一种沉重的羞愧感迷布全身。真没想到今晚会是这种结局。男人哪个不好色?尤其是遇到像自己这样性感的美女,并且又这么主动,哪个男人和我单独在一走会不动心?除非他有毛病。为解决工改干,解决任职问题,很轻易地就让罗林森、王名烈上了温柔之勾,事后两人鞍前马后,一唱一和,很快就把问题惦了。石维民和他们不是一路货?说心里法,自己确实喜欢石维民,不管有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只要他愿意,我会极尽温柔去迎合他,全身心的投给他。想到此,何小丽浑身燥热,已经湿了的地方此时又开始滋润起来。唉……可惜,他好像并不喜欢我。
哼,贺长生不是他妈的东西!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连自己的老婆也要双手奉送。这次,这次如果不是石维民,不是我心仪的石维民,你几个鬼爷们就是奖我两万块,再将我拆迁办的副主任立马调成个主任,我何小丽我绝不会来。
石维民刚出门不久,何小丽就这么想着,坤包里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
秦正联上了一趟厕所,刚回到散座上,突然看见石维民气呼呼地走出了“水天”包房,正朝电梯门口走去,立即对兰草使了个眼色,夫妻俩同时从散席茶座上站起来,尾随着石维民下到了一楼。出了江天大酒店,石维民正站在院里等着他们。秦正联朦胧间见石维民仍满脸铁青,怒而不言,知道今晚的这个事大有蹊跷,马上喊了两辆出租车,让兰草独自一人坐上一辆先行回家,自己和石维民坐上另外一辆回到了市政府大院。
秦正联一进石维民的办公室就为他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见他坐在沙发仍是紧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小心翼翼地问道:“石市长……你没有什么事吧?”
“无耻!竟然想用色情引诱我,简直无耻至极。”石维民终于张嘴愤怒地骂了一句。
秦正联没有答话。两人沉默了很久。
“秦秘书长,刚才在茶坊你可曾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上厕所时遇见贺长生,我非常怀疑今晚何小丽的这个约会有诈,正担心着你呢。”
石维民一扫脸上的乌云笑了笑,说:“没有什么,我挺好的。老秦,你说一下情况。”
“我不但看见了贺长生,而且还看见了罗林森……”
……江天酒店茶坊大厅里,秦正联一边和兰草说着话,一边紧盯着不远处的“水天”雅间,同时不断地用眼睛的余光,来回扫视着整个茶坊里的动静。……晚上吃了两碗稀饭,加上又喝了不少水,秦正联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招呼兰草,他要去一趟厕所,如果水天雅间里有什么异常情况,就大声地喊他一声。兰草点点头,秦正联立即起身朝茶坊雅间尽头的卫生间走去。
走进过道,秦正联用眼瞄了一下两边,这过道里共有十六个雅间,“水天”雅间靠近散席茶座大厅右边的第二间。门都是关着的,但能隐约听见所有雅间里都坐满了打牌和搓麻将的人。秦正联解完小便刚出门,突然与人撞了一个满怀。抬头一看,却是贺长生。真是冤家路窄,两人同时楞住了。贺长生反应很快,马上满脸堆笑,说:“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秘书长。今天晚上怎么也突然来了雅兴?你在哪个雅间?都有哪些人?是打牌?还是搓麻将?”秦正联勉强笑了笑:“几个朋友,喝喝茶,随便聊聊。”说完立即朝散席茶座的大厅走去。经过道时,秦正联无意间发现正对着“水天”的那间包房门没有完全关上。也许是贺长生坐在这间,出门时忘记了关紧吧。“嗯?不对劲!何小丽在‘水天’,为什么贺长生就在她的对面?难道真有什么蹊跷?!”秦正联正猜想的一刹那,那雅间里传来了说话声,说话的声音非常的熟悉。……是谁?好像是罗林森林副市长的声音。秦正联快捷地偏头一看,见罗林森正面向雅间门口坐在窗前,不知和谁说着话呢。秦正联这一惊非同小可!不但贺长生坐在水天的对面,连罗林森也坐在水天的对面。“这里面肯定有y谋!”秦正联正准备敲开“水天”之门叫走石维民时,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秦正联估计是贺长生,他忍住没有去敲“水天”包房的门,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散座……
“哼!今晚确实撞到鬼了,都那么巧?”听完秦正联的叙述,石维民冷笑起来。
“这无疑是贺长生他们故意安排的。石市长,何小丽是不是向你汇报了一些情况?”
“她汇报个鬼,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后来,她竟然……唉……不说了,太无聊。老秦,这事我们先不要声张。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还能耍出什么新的花样来?!”
秦正联点点头,再也不说什么。但他心里却暗自下了一个决心:罗林森,贺长生,你们要小心点。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抓住你们的把柄,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从第二天开始,秦正联真的重新当起了“侦察兵”,但他没有向任何人泄露半点风声。
第032章 高金买画
史书记,王书记和罗市长,泰平的这三棵大树一定要抱住。有了这三棵大树,还愁没有工程可做?没钱可赚?胡一发喜孜孜地想着心事。
经过贺长生的撮合,三位贵夫人已答应在泰平购物广场工程里入干股,但感情投资还得进一步巩固。而且那块地价拍卖问题还要他们拍扳给个低价儿。王名烈和罗林森收了钱,估计问题不太大。石维民虽然很重要,至今未拉上关系,不过也无所谓,关键的时候只要史树友书记出面说句话,他也只能干瞪个眼,人和安居工程的事已说明了这一点。送给史树友老婆的钱,被莫名其妙地退回来,胡一发感到有点意外,贺长生说吴树友酷爱古董和字画收藏,不如试试。胡一发想让贺长生陪他去买画。贺长生推说要避嫌,但答应帮他找个懂行的。而且答应由他陪同胡一发一起将字画亲自送货至史树友书记的府上。胡一发觉得与史书记不熟,对他的脾性没有摸透,第一次上门就送东西未免有些唐突,不如就由贺长生一个人去妥当些。贺长生很干脆:行。
一大早,胡一发就带着古董和字画收藏权威董之平老先生来到翰林街,那里是古玩和字画专卖一条街。胡一发给董老先生定的标准是,品相要好,价格不限。董老先生问是送人还是自己收藏?胡一发倒很干脆:送人。转了几家商店也有几件好东西,但不是品相太差就是价位过高,胡一发不满意。
俩人来到拐弯处一个广东老板投资开的全市最大的古玩商店。刚要进门,胡一发回头张望了一下,突然看见一个戴墨镜的年轻人远远地跟在后面。胡一发停下脚步,年轻人马上走进另一家古玩店。胡一发自嘲地寻思着:刚才在街头好像也看到了这个年轻人,可能也是个古董爱好者吧。
胡一发走进店里,盯住一幅张大千的山水画。“董老,就这一幅你看怎么样?”董之平掏出放大镜,仔细斟酌辩别一番。真品!
广东胖老板凑了上来,“我这里都是真品,没有赝品,尽管放心啦!”
胡一发一看标价,乖乖,一百二十万。胡一发以为看花了眼,又取下老花眼镜又仔细盯了盯,没错,就是标的一百二十万。胡一发没有多高文化,也不懂什么艺术不艺术。他只知道赚钱,更知道时下谁钱多谁就是老大。他也很有钱,要打通关系花他一个两三百万也舍得。但此时他却真的吓坏了,他傻眼了:就那么两根棒棒穿着的一张黄黄的纸,就值一百二十万?难道那黑乎乎的墨汁油彩后面藏着金子?胡一发用手轻轻掀了一下,很薄很轻,这钱也太不值钱钱了吧?
买?还是不买?原计划送史书记八十万,要买,就要突破四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不买呢又送什么?买?不买?买?不买?……胡一发飞快地转动着脑筋……买!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羊毛出在羊身上。那么大一个工程,该赚多少万?胡一发冷静了一下,以平淡的口吻问站在身边的胖老板:“有没有价讲?”
胖老板说:“艺术无价,还会增值,不讲价啦。”胡一发装出一付很再行的样子,“这幅画品位倒是很高,真资格的,只是价位定得太高了。”畔老板说:“一点不高。”胡一发小声问董之平,董之平点了个头。
胡一发又盯上了一幅清代仕女图,一看标价十万。董之平一看摇摇头:赝品!胡一发心想画上的美女好看,不如一起买了,说不定史书记或者他的老婆也喜欢呢。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胡一发以一百二十万买下了两幅画。老板摘下两幅画卷起来用红绸包好。胡一发开了一张支票递给老板,夹着画儿走出古玩店。中午贺长生取走了两幅画。
胡一发买画到贺长生取画的全过程,被那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尽收眼底。
贺长生下午取走画后,胡一发心里多少还有点不踏实那块地价儿,得把这事做得更牢靠,方为上策。俗话说“男人最怕枕头风”,胡一发明白,要想拿到工程地皮拍卖的最低价,还得走走“曲线救国”的路子。明天是星期天,可以好好陪陪几位领导夫人玩一玩,借机接触可以拢络一下感情。胡一发马上给贺长生打电话,请他约请史树友、王名烈、罗林森的三位夫人,贺长生爽快,答应照办。胡一发这才放下心来。公司没有周六、周日,胡一发熬到下班没有回家,去了另一个地方,他要在那里静候贺长生的佳讯。那里是文若梅最近的新居,比家温馨。
文若梅和胡一发的关系,来得偶然也很自然。这个关系的建立,虽然说不上罗曼蒂克,也没有花前月下的激情和浪漫,但却改变了文若梅一生的生活和命运。
文若梅到广东只打了几天工就跑回来,什么原因无人知晓。回来后,使她最感轻松的是深陷赌场的丈夫终于同意离婚。儿子判给了她,男方每月为孩子付生活费一百八十元。婚虽然离了,但生活的担子并没有使她感到轻松。儿子所付的生活费不能按时给付,而且就快要上学了,学费必须尽快筹齐。这时一个小姐妹告诉她,以她娇好的面容和身材何不到舞厅去试试,那儿的钱比较好挣。文若梅最不愿到那种场所,那种地方不干净,她讨厌那种陪舞陪笑的生意,弄得不好钱没挣到反而要吃暗亏,连自己都赔进去了。那小姐妹说,这要靠自己把握,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只要自己把握好了,也不会出什么事。两三个晚上的收入可能要当你一个月的收入,不过就是陪客人说说话,唱唱歌,跳跳舞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事?你也不会损失什么东西,而且用不着像你现在那样整天东跑西颠地那么辛苦。
文若梅动心了,那天晚上她背着父母,跟着那个小姐妹走进红艳娱乐城。
文若梅从一个工人的岗位上刚步入红尘,很难合流。客人请她跳舞稍微贴紧了,她就推开了;客人如果动手动脚,她一扭头就独自跑进了包房,往往弄得客人十分尴尬。如果遇上耍横的客人往往还要吵闹起来。领班来打圆场,并给客人换了小姐,文若梅的台费自然是泡了汤。
文若梅认识了方红。方红在红艳娱乐城里早已是当红的小姐了。因为长得乖巧伶俐,加上天生一付好嗓子,舞又跳得好,成为客人们的抢手货。方红虽比文若梅小几岁,因脾气相投,“出道”早,反倒成了她的师姐。方红毫不保留地教了文若梅几招“秘诀”:譬如怎样应付各种性格类型的客人,粗鲁的,斯文的,有性要求的和无性要求的;如何哄得客人高兴,主动多掏小费等等。直听得文若梅如醍醐灌顶,深感这个方红不简单。从那以后文若梅如法泡制,生意渐渐好起来了;方红有时忙不过,还主动将文若梅吹嘘一番介绍给她的客人。一个月下来,文若梅也有了可观的收入。她非常感激方红的帮助,从此以后俩人出入形影不离,亲如姐妹。
尽管如此,文若梅还是不太习惯少数客人的纠缠,加上住在娘家,每天回去很晚,父母总免不了要唠叨几句。时间一长,文若梅感到厌烦,而且长期这样生活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在这时,文若梅结识了胡一发,情况才有转机。
胡一发第一次与文若梅坐台时,相比其他的客人要斯文的多。他不动手动脚,只是跳跳舞唱唱歌。还主动关心地问这问那,给了文若梅一种亲切感。文若梅也表现的极为得体,使得胡一发如遇知己。从此以后胡一发每次来红艳娱乐城,总要点她的台。俩人每次见面无所不谈,彼此都有了较深的了解。虽然俩人如胶似漆,有时候也免不了要搂抱亲热一番,但胡一发从不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小费依然给得大方。可能是胡一发动了测隐之心或爱怜之意,他几次劝文若梅不要在此上班,正这合文若梅之意。文若梅说她想做点小生意又苦于无资金周转,去做临时工收入又太低。胡一发很爽快地说那不是个问题。文若梅不是心厚的人,她说眼前只想凑点钱到城管部门办个手续,买几张桌椅在南江运动场摆个夜啤酒摊,能维持一下生活就行了。胡一发说那算个什么问题。第二天晚上胡一发就怀揣了几千元来到娱乐城,尽管文若梅推辞再三,但经不起胡一发的三说两说,总算收下了。文若梅买了几张桌子办起了啤酒摊,生意不错,比在丝厂上班感觉强多了。
文若梅离开红艳娱乐城之前,曾邀请方红和她合股摆夜啤酒。方红舍不得在娱乐城每月上万元的收入,更何况她也吃不了高温条件下熬夜摆夜啤酒的那个苦。文若梅只好作罢。
兰草在哥嫂的资助下在泰平师大后门开了一个小饭店,曾邀请文若梅一起做,当时她推辞了。眼看秋凉夜啤酒摊生意渐渐淡来了,文若梅才来到兰草的姐妹饭店门帮忙,但暗地里与胡一发的关系从未断过。
胡一发为文若梅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让她搬出了娘家,再也不用听两个老人烦人的唠叨了。儿子去了婆家,文若梅生活得倒也自在起来,很自然地从心里接纳了胡一发。胡一发隔三隔四地到文若梅这边住上一夜,俩人关系亲密形同夫妻。文若梅很能体贴胡一发,从不跟他出去吃饭,还变着法子让他吃上最爱吃的菜。胡一发换下的衣服,总是给洗得干干净净,外套也炙烫得平平展展。最让胡一发感动的是,文若梅从不向他争这个夫妻名份,时不时还问问他家庭的情况,经常提醒胡一发要善待老伴。胡一发知道她的父母非常着急她的婚姻,曾经托人为文若梅介绍过几个,论人品论年龄都比他强,其中一个经济也不差,可文若梅一个不答应。胡一发也劝她有合适的可以再嫁。文若梅却回答得十分干脆,她这一辈子不打算再嫁。结婚只是个名份,她不打算为将来考虑太多,目前的状况她已感到心满意足。胡一发与文若梅悬殊二十多岁,她不嫌他老,还如此体贴他,死心蹋地的跟着他,心里自然感激她更加爱惜她。胡一发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代,自己也才二十来岁,整天乐呵呵的。只是偶尔的时候,才对老伴有了一种愧疚感,因为老伴毕竟是在他还在农村当石匠的时候就嫁给了他,虽然几十年的夫妻生活太过于平静,没有多少激情和浪漫。但彼此生活了三十多年,也相安无事,况且老伴还为他生了两个儿女。
面对娇柔无比的文若梅,胡一发很快就从那偶发的愧疚和矛盾的心境中解脱出来。他深知为了维系两边的平衡,他和文若梅的关系是断然不能让老伴和两个已成人的儿女知道,否则,他的这张老脸将往哪里放?
胡一发一直反对文若梅摆夜啤酒。搞夜啤酒那个名堂太辛苦了,而且挣钱也不多。夏天一过连生意都做不成了。要不再给你点钱,找个轻松的事做。但那时文若梅无论如何也不愿再接受胡一发的经济援助,她要继续坚持她的自力生活。文若梅认为在兰草的姐妹饭店打工,工资并不低。加上兰草人宽厚,文若梅心情好,但她心里始终有个念头,那就是办个酒楼自己当老板。兰草准备接手何小丽保洁公司,曾征求过她的意见,将来把姐妹饭店让给她经营,文若梅也心动过,去征求过胡一发的意见,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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