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旋涡》第 9 部分

  脖子亲了一口,“世上只有妈妈好!”
  小兵说还有一首唱爸爸的歌。小云说老师还没教。歌名就叫《好爸爸,坏爸爸》。小云急了,骗人!好爸爸就是好爸爸,怎么还骂爸爸?哥哥才坏呢。“不跟你说,说了也不懂。”哥哥离开饭桌。“哥哥羞羞羞,说不赢就溜。丑!丑!丑!”小云望着哥哥的背影连刮三下脸蛋。秦正联夫妇乐得哈哈大笑。乃乃担心影响小兵做作业喊小云去唱歌。“哎,乃乃,我就来。”小云大步跚跚地走进房间。
  小饭厅里只剩下夫妻俩,空气顿时清静下来。兰草对厨房里的温存意犹未竟,红着脸儿,边收拾碗盘边用胳膊碰了一下秦正联,“今晚我们早点睡。”秦正联笑了,“想得很?”“嗯。”“好。”“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一个人收拾就可以了。”兰草更加快乐起来,夺下丈夫手上的一把筷子,连同碗盘一起飞快地端进厨房,转过身又问了句:
  “明天的婚礼你去不去?”
  秦正联尴尬地说:“我就不去了,明天单位还有点事。”
  “就你忙?每次这种场合都是我一个人去,哪一家不是成双成对的?”兰草埋怨着。
  “一个人去怕什么?又没入把你拐走了。再说你一个人去,送一百元还节约一百元呢。”
  兰草啐道:“秦正联,你真抠!”
  秦正联苦笑了一下,没有反击。他帮着兰草擦净饭桌,来到客厅泡了一杯茶,走到窗边点上烟,朝远处的西子江和卧龙山望了望,这已成了他饭后的习惯。他的眼神是游离的,他在远望,不知道他是望江还望山?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今天这会儿他却在反复回味着兰草的那句话:“青正联,你真抠。”是的,我是抠,可我不抠又怎么样?
  有些时候秦正联确实后悔当初转业时走进了官场。当官有什么好?当了这么一个窝囊的官,又受穷又受气。可是你既然进了官场你不当这种官又能当个什么样的官呢?像别人一样?走进一个圈子飞进一张网?或者就干脆以建委的贺长生为学习的榜样?先投点资找几个硬靠山,混个好位置,然后再拼命地捞回来,争取多捞它几个,夯厚新的经济基础,再谋新的官位?不行!可不行又怎么办?他妈的!这官场是怎么啦?为什么总是让那些玩弄权术,言不由衷,言行分离,公开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吃得开呢?贺长生算个什么东西,他就是有能耐,兰草和他现在的老婆何小丽一起下的岗,他硬生生就能把她一个工人变成了干部,还居然进了拆迁办当了一个实权在握的官。可兰草呢至今还上不了岗。秦正联真他妈的没出息,窝囊废,经常还在为参加婚礼一个人去能节约一百元而算计着!
  官场里也有好官。卫民生市长是个好官,德高望众。这新来的常务副市长石维民也是一个好官,虽然太年轻,但很成熟不张扬不轻狂。这两个人都是真心实意在为泰平谋发展,如果他们能呆下来,泰平应该是大有希望的。但谁能算完未来事,谁又能保证他们能稳坐钓鱼台而不被拖下水?谁又能保证他们不出一点差池而被打压下去?难说。
  手上的烟灰弯曲着已不堪重负地落了下来,手指被灼了一下,秦正联赶紧丢烟头,喝了一口茶,又点了一支烟踱到窗边。
  “石维民是个好官。”秦正联又想到了他。一个副市长能够想到要收养小云,真是难得。他不哼不哈地就为兰草联系了工作,而亲侄儿的安置问题他竟然不闻不问,这种领导真不多了。兰草不接受石市长的安排,好。安了兰草不安侄儿,别人会怎么看?石伯母及石家人又会怎么想?兰草有点像自己,好。秦正联情不自禁地笑了:好老婆。官场是非多。等有了机会我一定退出来,找个事情和你一起干,自由自在地多好!
  夜幕降临了。月儿爬上了朦胧的卧龙山,西子江两岸的璀灿灯火宛如群星闪烁,将泰平这座古老的城市妆扮得更加绚丽多彩。今夜早点睡吧,明天周末,干脆陪兰草参加钱正生的婚礼去。秦正联突然想通了。
  第027章 喜中之隐
  上午十一点,江天大酒店门前,客人鱼贯而入。钱正生一身笔挺的西装礼服,满脸喜气洋洋。新娘倪莫惠生过孩子后,体形恢复的很好,加上一套洁白的婚纱,又恰到好处地化了妆,更显得婀娜多姿,楚楚动人。伴郎和伴娘以及倪莫惠的父母都穿着新衣服,同他们站在一起迎接客宾。
  秦正联携同兰草来了。远远地他看见一辆宝马车在路边嗄然而上,坐在前排座的贺长生首先跳下车,动作极其熟练地拉开后车门,何小丽牵着任敏下了车,贺长生关上后门又迅速拉开驾驶室门,一个戴着大墨镜,穿着白色吊带裤的港派模样的老板出了车门。秦正联一眼就看出那人正是罗林森,来不及躲闪了。他只好走上前握手打招呼,扯了几句闲淡。这何小丽与兰草曾是同一个车间的工人,见面自然还有几分亲热。何小丽又介绍了任敏,三个女人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哈,秦秘书长今天也来了雅兴,竟然跑来参加钱哥的婚礼来了。真希奇,希客!”贺长生去地下车库停好车,走过来了,远远地看见了秦正联,满脸堆笑。“新娘子和兰草是同事,都是丝五厂出来的。就只许你贺主任来恭贺,不让我来捧个场子?”秦正联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面子还是还是要给的,也只好挤出一脸笑容挪喻着。“哪里,哪里,我们俩都是丝五厂的女婿,亲戚客。走吧。”贺长生接过罗林森的皮包,一行六人快步走向酒店厅堂入口处。
  钱正生见罗林森副市长亲自携同市政府的两位部门领导和三位夫人赶来参加婚礼,自然已是喜出望外,快步走来迎接。恭贺新喜!递红包,交换接双烟和喜糖,参加婚礼的前奏曲固定程式,一气呵戏成。这边的新娘子倪莫惠见同厂的好姐妹兰草、何小丽来了自然也是激动不已,总想抓住机会多说几句话,只弄得兰草、何小丽对新娘子的赞美之语也只好见缝c针了。
  婚宴共摆了二十多桌。这贺长生别看只是一个小老板,这人缘还真的不错,市直机关来人不少,熟面孔多,弄得秦正联、贺长生招呼不断。罗林森副市长一干六人连同市作协主席江正华一家四口,被安排坐进最豪华的一间包房。又是阵礼节性的喧寒,这才几次谦让,一起落下座来。
  十二点婚礼准时开始。兰草、文若竹坐在坐在雅间很不习惯,这大厅里婚礼一开始,马上涌到门口朝大厅瞅着,何小丽也起身跑过来站在门口看热闹。倪莫惠请兰草的哥哥兰天主持结婚仪式,按时下最流行的模式进行,场面相当热闹。
  婚礼台的后墙一块满壁大红布上《倪莫惠小姐钱正生先生结婚典礼》几个大字金光闪闪,四周摆满了水灵灵的鲜花。婚礼正式开始,伴随着一阵长长鞭炮的噼里叭啦声,兰天身着红色的长袍,右手握着话筒,左手高举着一个大红牌,和两个高举着红色条幅的酒店服侍生同时上场,红牌和条幅立即构成了一副对联和横幅:“一对新夫妇,两个老鸳鸯,今日共证。”全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笑声。请新郎新娘入场!随着一阵轻快的圆舞曲,新郎和新娘从婚礼台侧门闪亮登场,大厅里响起更加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兰天的主持恢谐幽默,妙趣横生,干净利落,给整个婚宴增添了浓烈的喜气。
  婚礼顺利结束,婚宴开始。贺长生开始打转转敬酒,当然先要敬罗林森,别人喝不喝无所谓,反正他贺长生是一口吞。秦正联酒量好,同样是先从罗林森敬起,依次转。但今天他已不好造次,礼节性地走了一圈,敬每一人他都只是抿了一小口。钱正生和倪莫惠过来敬酒。今天的贺长生不但人逢喜事精神爽,而且有罗林森副市长亲来参加婚礼捧场,自觉得已是最高级别的人情了。兴奋的了不得,除了敬罗林森三杯外,其他人也是每人敬一杯,你喝不喝无所谓,反正他干了事。倪莫惠想代两杯都不成。还直嚷嚷再敬,真是豪气、爽快。直弄得自己稳稳当当走进来,倪莫惠连扶带拖才偏偏倒倒走出去。
  婚宴结束后,还有专场活动,到二十一楼茶坊喝茶。当然真正纯粹喝茶的并不多,喝茶只是一个配角,斗地主、打麻将才是主场戏。今天这一桌食客只有罗林森、贺长生两夫妇要打麻将,刚好一桌,安了豪华机麻一间。胡一发早就与贺长生联系好了,正坐在机麻雅间等着他们四个。江正华夫妇借故有事,婚宴一结束马上溜之大吉。剩下的秦正联和江德夫妇四人,因有倪莫惠事先招呼留下来说话,不好再走,只好单独要了一间茶坊,坐下喝茶闲聊。不大一会儿倪莫惠拉着文若梅推门而入。这边的兰草,文若竹见若梅来了又是一阵亲热。几个姐妹嘻嘻哈哈地谈笑着,都夸林莫惠好漂亮好艳丽,共同祝福她婚姻美满、生活幸福快乐,祝她的宝宝健康活泼、茁壮成长。
  倪莫惠满眼沧着泪花,于快乐之中显露出一丝暗淡的神伤,突然说出一句令大家大惊失色的话:“你们都以为我很幸福,其实我很痛苦。”
  兰草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们不谈不高兴的事。”
  倪莫惠说:“不!我要说。平时我们几个姐妹很难到一起,今天我要倒倒心中的苦水,也好为姐妹们提个醒。”
  兰草见情况异常,笑了一下,对秦正联、江德说:“你们两个爷们坐一边去。我们几个好姐妹要好好说说心里话。”
  秦正联说:“好,好,你们说,我们决不偷听。”马上站起来端着茶杯和江德坐到另一头的沙发上说话去了。江德正是求之不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已涉足房地产开发,而秦正联正是联系重点工程和城市建设这一块的,政策熟、情况熟,正好安静地咨询一下。
  “没关系的。让他们听听也无大碍。”倪莫惠开始哭诉着她和钱正生认识的经过……
  倪莫惠下岗前就离了婚,下岗后她并不感到特别的失落和难受。和前夫没有孩子,父母退休后开了一家副食品商店,生活也还殷实。倪莫惠离开了辛苦的剿丝车间,就像一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自由自在的小鸟一样,突然间感到快乐和轻松。她先到父母的副食商店里帮了几天忙,马上感到索然无味坐不住,就天天打麻将,泡舞厅。为了图个消遣快乐,一开始她只去大众舞厅。有时晚上陪人跳一场两场还能得个三五十块钱,一个月下来也能轻松挣个七八百,她觉得这钞票还是来得轻松,竟乐此不疲,十分满足。有个跟她经常在一起跳舞的小妹告诉她,这种场所挣钱太少了,不如到那些大舞厅去,一天坐上两三个台就能挣两三百。倪莫惠怦然心动,跟着那个小妹走进了红艳娱乐城。这红艳娱乐城就是钱正生的。
  倪莫惠初来乍到,真以为钱就那样好挣。第一天晚上她陪一个先生跳舞,那先生一走进漆黑的舞池,就将她抱的差一点透不出气来,两只手不停地在她身上上乱摸一气。倪莫惠轻轻拿开他的手,说:“请尊重我。”谁知那先生竟将手伸进她的裤档里摸了两把,一张满是酒气的嘴也在她的脸上找寻着目标,“你好性感,干脆去保健房痛痛快快地做一回。”只气得倪莫惠叭的一巴掌打过去,转身跑进包房坐在沙发上生闷气。那先生跑到吧台大吵大闹:“快给老子换小姐!他妈的什么金x银x,老子碰不得?要摆清纯就不要出来混,一点规矩都不懂!”领班劝慰了一番,换了一位更靓的小姐,那先生这才搂着小姐,骂骂咧咧地走进漆黑的舞池。领班对倪莫惠开导了一通,这台费也就自然泡了汤。
  这一幕刚好被老板钱正生看到了,他劝领班少说几句,然后叫上倪莫惠去他办公室一趟。一进三楼那间宽大的办公室,钱正生非常热情,亲自为她泡了一杯茶。
  “来,喝点水压压惊,消消气。”
  “钱老板,你不要客气。”倪莫惠已经平静下来。
  “你叫什么?才来的吧?”
  倪莫惠思量着,这老板胖乎乎的,年纪倒是不大,态度也和蔼。只是……哪有老板直接找小姐谈话的?是不是有点关心过了头?心里提了几个疑问,嘴上却快人快语:“我叫倪莫惠。今晚第一次上班。”
  “哦,怪不得呢。来舞厅的难免有个别怪人,也用不着生气。说实在话,我很敬佩你的个性。”倪莫惠笑笑,没有吱声。“小林,你是单位上的人吧?”倪莫惠心无城府,直接了当地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丝五厂的下岗工人。“哎呀,看得出来,怪不得你那么纯情,我们是一个厂的。好,太好了!”钱正生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只在倪莫惠身上盯来瞄去,只看得她脸红心跳不敢抬头。
  “小倪,今天两个台费算我的。”
  倪莫惠马上推辞:“不要,我也没坐台。”
  钱正生谈起了自己的打算:准备先安排倪莫惠做舞厅服务员,工资每月八百,说根据表现每月再加几百补贴。倪莫惠高兴起来,保证把工作做好。钱正生一听,满面喜色,让倪莫惠没事时就去吧台转转,先熟悉一下舞厅的管理情况,等段时间再让她当领班。倪莫惠感到突然,惊讶地张大了嘴,忐忑不安。钱正生说他说话作数,没有任何问题。倪莫惠疑惑了一会,终于信以为真,满脸露出灿烂的笑容。钱正生让她第二天下午上班时,先到他办公室。倪莫惠心生感激,笑得更加灿烂起来。
  谈话结束,倪莫惠非常感激,拿起钱正生的茶杯掺满了水,这才说声谢谢告辞出了门。
  “好漂亮!长得真像一个外国的妞。别急,赶明儿我一定把你弄到手。”望着倪莫惠青春美丽充满性感的背影,钱正生翘着个二郎腿,志在必得地窃喜着。
  第028章 诱惑难拒
  江天大酒店的茶坊包房里,倪莫惠继续伤感地讲述着她的故事……
  第二天下午,倪莫惠准时来到红艳娱乐城,钱正生已在他办公室里等着。
  倪莫惠今天换了一身粉红色的时装,更加妩媚动人,只看得钱正生心里痒痒的难受,真想马上抱住她。他极力奉承和赞美着倪莫惠,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大胆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林莫惠红扑扑的脸上,此时已艳若桃花。沉默了一会儿,倪莫惠问钱正生,她的工作主要有哪些?钱正生收住了露骨的目光说,每天下午和晚上,负责为ktw包房的客人送点心、饮料和茶水。钱正生掏出一把钥匙让她每天整理办公室,又付当月的工资一千,还补了头天晚上的两个台费。倪莫惠说还没工作呢,哪有先拿工资的道理?钱正生端着杯子站起来,说干好了还要加补贴,这就要看倪莫惠的表现了。
  倪莫惠见钱正生站了起来,以为他要掺茶水,便主动走到桌边拿茶杯,不料这钱正生却出奇不易顺势抱住了她,只听得喃喃一声“小倪,我真的喜欢你……”那嘴巴也很快凑了上来。这种情况来得太突然了,女人的本能让倪莫惠使劲推了一把,却推不开,倪莫惠急得满脸绯红。
  “钱老板,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
  “小倪,你我都是过来的人了,怕什么?我决不会亏待你。”
  “钱老板,我对你什么都不了解呢。”
  “很简单,家里只有一个‘不下蛋的母j’,马上离。”钱正生说完就开始动手动脚。
  “你再要这个样,明天就不来了。”
  “那好,我们事以后再说吧。”钱正生一格楞,终于松开手。倪莫惠尽管有些生气,但她并没有马上拉开房门跑出去。她舍不得钱正生为她安排的这么轻松的工作,而且坤包里已装进了这个男人的一千多块,还有他也并没有太用强。想到这里倪莫惠还是冷静下来,她打开坤包,掏出木梳和小镜子,整理好头发,理了理裙衫,装上钱正生的钥匙,挎上坤包,然后轻轻一声道别,平静地离开了办公室。
  钱正生浑身中烧的欲火突然被猎物熄灭,很是沮丧,直到倪莫惠走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地缓过劲来。他点燃了一支烟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泄气地叹道:唉……可惜,实在可惜了一个美人儿。然后他左右摇晃着肥大p股下的那把意大利真皮转椅,苦笑了一下:嗯,再多熬它几天吧。
  这天下午,倪莫惠正在吧台厅里做清洁,钱正生路过,朝她微笑点了一下头。一个多星期了,钱正生似乎已经确实老实起来,再没有发生过办公室的那件事。这是他本性的真正收敛了?还是因为他其实并不坏?倪莫惠一点儿也看不出钱正生的情绪有什么变化,他依然是笑呵呵的很客气,就好像他与倪莫惠之间并不曾发生过办公室里那一幕。倪莫惠思想完全松驰下来。钱老板也许真的不坏。可能是自己的原因吧。什么原因?那套粉红色的时装?对,可能就是,那粉红色的时装太诱惑男人了。倪莫惠释然地摆摆头,暗自笑了。
  如果倪莫惠就此离开红艳娱乐城,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但钱正生的许愿太具诱惑力了。倪莫惠留了下来。她每天尽心尽责地工作,很少与小姐们搭话。只有一次到吧台为客人拿饮料,无意间听到领班对一个小姐说:“钱老板闹离婚闹得厉害,还没有离掉……”
  又过了几天,那天下午,倪莫惠准备为钱正生办公室做清洁,打开门见他正躺在沙发上休息。倪莫惠准备退出时,钱正生喊住她,倪莫惠不好迈步,只好站在门边听他说话。钱正生先是夸她最近干的不错,他已观察了好几天,也想了好几天,决定把舞厅的领班调整到桑拿部去,让倪莫惠做领班。这太突然了!倪莫惠心里一阵惊喜,但话出口却变成了“我哪里做得了领班。”钱正生说她完全有能力做领班,其实这领班的活儿也很简单,比目前的工作还要轻松,工资却是目前的两倍。“小倪,你坐下吧,我们慢慢地谈。”也许是太高兴,有点昏昏然,倪莫惠竟然神使鬼差地关上了身后的门,然后为他泡了一杯茶坐到椅子上。钱正生让她坐到沙发上,倪莫惠犹豫了一下总算是坐过来,正襟危坐半个p股。
  “我想了很久,你人稳重大方贤淑,目前也是个单身……”钱正生说。
  倪莫惠默默不语。
  “我想,如果你愿意,我们干脆一起过吧。”
  “我可不愿意给别人当二奶。”倪莫惠打断了他的话。
  “小倪,你如花似玉。我不意让你受委屈。”钱正生笑了,拉过倪莫惠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倪莫惠没有抽回那只手,任由钱正生不停地来回摩擦,直到那手心沁出汗来。
  “你还没离婚呢?”
  “迟早的事。如果你同意,我想先为你买套房子,等我办完离婚手续后,我们就明媒正娶,正式拜堂成亲,一起经营娱乐城。”
  倪莫惠大吃一惊:一套房子,多少万?联手经营这么大的娱乐城,那我不也成了女老板了?她楞在那里,既惊喜又茫然,满脸羞涩地埋着头。
  “小倪,你听到没有?”钱正生一声轻唤让她回到现实中,马止将她揽进怀里拍了拍,“你不相信是吧?明天我就去给你买房子。”
  “钱哥,我想与兰姐商量一下。”
  “哪个兰姐?”
  “兰草。”
  “跟她商量什么?又不是你亲姐。”
  “我们一个车间的,她对我比亲姐还好。”
  “这事怎好跟她商量?小倪,答应我,我是真心的。”
  倪莫惠终于点了头。什么话都无须再说了,钱正生坐了起来,喘着粗气一把揽过日思夜想的美人儿,开始尽情地抚摸。
  一阵麻酥酥的快乐感立即传遍全身。倪莫惠闭着一对丹凤眼,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她已忘掉了世上的一切,全身就像干柴一样燃烧起来。这美丽的少妇强烈地渴望亲吻,渴望那曾经历过的,自从离婚后再也没有品尝过的美好滋味。钱正生动作轻缓地脱下她的外套和衬衫,只留下轻薄如翼的粉绿色r罩和一条几乎透明的绣花小内k,一具雪白的丰满胴体立现眼前。他满意地笑了,两片厚厚的嘴唇对着那微微张开的小嘴亲吻起来,又从脖子向下寻着两个r堆不停吮吸着,一手抚遍全身后长久地停留在那对硕大的茹房上,另一只手已伸进小内k里那座神秘的山川。
  “钱哥,来吧!”倪莫惠终于忍不住叫唤起来,急切无奈地扯着钱正生的牛崽裤。“小倪,妹妹你莫急,让我自己来!”钱正生翻身自己脱了精光,肥厚的身体顷刻压在已经舒张开来的那堆白r上,倪莫惠不停地哼叫着。同是过来人,无须太多的过场。这一对儿就像沙漠上久渴的行路人突然遇到一股清泉。两人直弄得大汗淋漓,浑身酸软才善罢甘休。
  从心灵的满足到r体有了一次最完美,一次畅快的满足,倪莫惠变得十分温柔,变得十分主动起来,她调低了空调的温度,然后抱着钱正生,开始施展起久久没有使用过的缠绵,让他尽情地享受着温柔乡的刻骨铭心之情爱,只到钱正生再次筋疲力尽,两人这才紧紧搂着一堆小憩了一会儿。
  钱正生很讲信用,倪莫惠第二天就成了红艳娱乐城舞厅的领班,时隔不久他又真的为她买了一套别墅,装修还需等待,钱正生的办公室就成了俩人共渡欲河的地下婚房。
  倪莫惠感到美中不足的是,钱正生的离婚手续迟迟没有办下来。虽然暗地里她早已履行起娱乐城女老板职责,但名义上她还不是钱老板的正式夫人。不久倪莫惠怀上了钱正生的孩子,到医院打b超结果是个男孩,这让钱正生高兴得手舞足蹈。钱家俩兄弟,哥哥钱正发只生了一个女孩。这男孩将是延续钱家香火的顶梁柱,怎么不让他欣喜若狂呢。孩子还没生下来,钱正生就私下办了两桌酒席,请几个贴心朋友美美地庆贺了一番。倪莫惠就是皇帝娘娘,房子必须马上装修,他要让倪莫惠好好地保养他的儿子。和前妻的离婚手续也必须马上办,他要使倪莫惠成为正式老板娘,不能让儿子一生下,就背个“杂种”的名声。街道居民委员会的几个退休的老太太盯上了倪莫惠的肚皮,开头几天她还躲躲闪闪,但钱正生也确实有些能耐,生育计划指标有了,那几个老太太也只好干瞪眼,任由倪莫惠在他们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大摇大摆。
  钱正生的老婆迟迟不愿签字离婚,原因就在于财产的分割上。钱正生在市内有一大两小共三个服装门面,老婆坚持三个门面都归她,钱正生只愿让出两个小的,大的仍归自己。现在,为使儿子早点有个正式的爸爸,钱正生已经打算放弃原先坚持的条件,三个服装门面全部给老婆,只要早点离婚就行。
  就在这节骨眼上,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钱正生老婆见丈夫半年多不回家起了疑心。她暗地寻访调查,像个老练的猎人一样沿着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了红艳娱乐城,终于在那间宽大的办公室里,将两只共卧dx的野兔子逮了个正落。倪莫惠在众多的小姐面前现了丑臊了皮,衣服被撕破,头发被扯落了几把,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还背上了臭婊子和不要脸的偷人精两块不光彩的牌子。但倪莫惠也不是省油的灯,钱正生老婆的惨状与她相比豪不逊色,不但衣服破了,头发乱成一团,脸上也被抓得渗出了道道血痕,同样被戴上了“没出息的臭婆娘”,“下不出个蛋的骟j婆”两顶丢人现眼的“绿帽子”。
  对这场“战争”,娱乐城里那些极端空虚无聊的小姐们,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狂喜不已。这样大的一个收获,比陪先生坐台得了一两百块钱还要快乐。她们表面上一脸严肃地劝着架,私下却感到窃喜,她们高兴又有了新的笑料。只有钱正生损失最惨重,这场“战争”让他丢了三个服装门市、一套住房,还外加五十万元人民币……
  听完倪莫惠的故事,兰草和文若梅姐妹面面相觑,没有感到一丝的好笑,心里只有一种酸溜溜的伤痛感。而秦正联听到兰草讲的这个故事后,只是淡淡地了笑了一下,“钱,都是因为钱。”像是对兰草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第029章 花天酒地
  立秋这天,泰平下了一场大雨。听老人说,立秋下雨就没有“秋老虎”。果然立秋后市区秋雨连绵不断,丘陵里的风也比往年大,天气已略感微寒。
  今年的秋天,对于胡一发来说真是硕果累累。人和安居工程已进入施工高c,到年底最迟明年春天就能竣工,粗略框算,不赚它个三四千万也要赚它个二千五六百万。最感心花怒放的是,尽管石维民、秦正联等人持冷淡的态度,但自己依然拿下了位于市中心这个众目睽睽的泰平购物广场工程。这件事全得力于罗林森和贺长生的鼎力相助,不但击败了几个实力强劲的竟标对手,而且还拉进史树友、罗林森和王名烈三位领导的夫人入了股。虽然她们没有拿出一分钱来投资,只是入了个干股,但只要有这几位皓命夫人经常吹吹“枕头风”,还怕以后拿不到大工程?尽管史记记并不了解,但史夫人张春梅经不起罗夫人任敏、王夫人华小雪的左右夹攻相劝,最终还是瞒着史书记,答应入了一个干股。
  贺长生真是不简单。虽然他收下了五十万,但区区五十万比起今后的日金斗入又算得了什么?交了这个朋友不吃亏,感情投资还得细水长流,应该再请一次。胡一发喜孜孜地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话,对下午和晚上的活动作了周密安排。
  钱正生的红艳娱乐城在秦平堪称一流。最大,最齐全,歌城、桑拿、保健、茶房一应俱全。装修一流,服务一流。服侍生个个帅,小姐则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因为软硬件环境好,加上钱正生讲义气善于结交,虽然带点色,但公安部门从不来查,绝对安全,基本形成一个固定的消费群体。贺长生、胡一发等一干官界、商界人士最乐于此处。甚至连罗林森这样资深的副市长也经常放心地涉足其间。这生意自然不消说,兴旺得很。
  接到胡一发的电话,听说贺长生等人要来唱歌,钱正生和倪莫惠自然不敢怠慢,包房安最好的,小姐自不消说,也是挑来拣去选最靓的。贺长生有固定的主儿,不用另选。按理说,贺长生最好到红艳来,至少目前不要来了。因为钱正生现在的老婆倪莫惠是贺长生现在的老婆何丽过去同在一个厂一个车间,而且还是好姐妹,彼此面子上挂不住。但贺长生尽管放心。钱正生对老婆打了招呼,贺长生、胡一发这伙人是他摇钱树上的一支很大的树丫儿,放弃不得。况且这个年头,男人在外面耍耍小姐,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倪莫惠懂这个理,自然守口如瓶了。
  贺长生如约而至,见胡一发和他的老贴们早就在休息厅恭候非常高兴。贺长生与三个老板见面几分钟,就相见如故,滚作一堆。钱正生和倪莫惠听说贺长生来了,亲自赶过来作安排。胡一发分别征求意见,那三个与贺长生初次见面的老板建议先陪贺主任唱歌,再各尽所需。
  领班也知道贺长生最钟情于那个国色天香、风s无限的方红小姐,未待他开口就喊起来:“方红,你生哥来了,还不快来迎接。”“来了!”方红如一只彩蝶飘然而至,旁若无人地搂着贺长生,就在他的脸上叭叭亲了几口,“生哥呀,最近是不是又有相好的了?把我搞忘了?一个星期都不来看看我。”“最近确实有点忙。”贺长生搂着方红的腰肢走进豪华ktv厅。见贺长生、方红已进了包房,领班为胡一发他们早就挑好的几个靓丽小姐,也鱼贯而入。大家开始点歌说笑话。贺长生和方红只唱了一首歌,就迫不及待地进了舞池。几个老板或点歌或和小姐说黄段子。一开始几个小姐还算文静,不大一会儿都进入了角色。
  服侍生已摆好了茶水,饮料和各种小吃。大家开始点歌说笑话,气氛热烈,欢乐融融。ktv厅旁的一道小门外有一个精致的小舞池,跳舞也很方便。贺长生和方红唱了一首歌就去跳舞去了。这边的几个老板或点歌或和小姐说着“黄段子”。一开始几个小姐还算文静,不大一会儿都进入了角色。
  陪伴胡一发的小姐首先登场:“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都好色。”“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胡一发对答如流。那小姐问:“先生你贵姓?”胡一发:“免贵,姓刘。”小姐又问“什么刘(流)?是上面流,还是下面流?”胡一发晃了晃脑袋回答:“到处都流!”接着胡一发开始问话:“小姐贵姓?”小姐回答:“免贵,姓张。”胡一发问:“什么张?是上面脏,还是下面脏?”那小姐干脆回了一句话:“到处都脏!”然后一下子坐到了胡一发的腿上,搂着胡一发的脖子发嗲地问:“喂?刘先生还嫌不嫌我脏哪?”“不嫌!”胡一发就势在那小姐脸上亲了一下,那小姐也回亲了胡一发一口。
  从舞池回来的贺长生见状笑了:“大哥能文能武,不但会赚钱,还会赚色呢!看你们那个亲热劲,还不如早点去正儿八经地‘明媒正娶’,也好亲热个够!”那小姐倒也十分机灵,马上问胡一发是去做保健还是去洗桑拿浴。胡一发说不急,时间还多着呢。
  另外几个小姐也开始讲起了“荤段子”。一个小姐问:“什么是男人的潇洒?”几个老板争着说道:“大吃不大喝,收礼不受贿。风流不下流,喜新不厌旧。”另一个小姐笑嘻嘻地拍了拍坐在她旁边的一个胖老板说:“你要少吃多摸不放炮!”那老板答非所问:“昨晚陪我的那个小姐不像话,用两砣海棉就想打发我,手还只往我裤包里摸,好在我出门忘了带钱包,裤包里只有几十块钱。”陪他的小姐刮着他的脸羞他:“亏你还是个大老板呢,出来泡只带几十块钱,还好意思说。”另一个小姐说:“昨晚我陪的那老头也不像话,跳舞也不讲规矩,直把本小姐抱得透不过气来。那舞瘾也大死人,一进舞厅就曲曲跳也不嫌累。小费分文不给,还想沾便宜,纯粹的铁公j一个!”这个小姐说:“那叫干搓!”
  讲了荤话又点歌,唱了歌又喝酒,大家都在逢场作戏。整个包厢里乌烟障气,一片狼迹。进来几对,又出去几对。时间过得也挺快。那四个老板先进茶坊打麻将去了。胡一发问贺长生是打麻将还是玩其它的。贺长生说再凑一桌打麻将还是三缺一,不如去做个保健。胡一发与贺长生耳语说:“你去洗个桑拿,我去做个保健。”说完又硬塞给贺长生几百元,贺长生也不推辞,收了钱就和方红搂肩搭背去了桑拿房。
  下午六点,胡一发和几个老板分乘两辆出租车早早地来到亚南海鲜楼,恭候着贺长生。胡一发心里明白,贺长生和方红俩个进了桑拿房肯定要玩个痛快,一直没有打电话,免得扫了他的雅兴。六点三十分贺长生带着方红乘坐出租车来到海鲜楼。
  “欢迎贺主任大驾光临!”满脸堆笑的胡一发赶紧跑来为贺长生拉开车门,扶着他和方红下了车。贺长生走进“情侣”大雅间时,几个老板都赶忙站起来迎接他,寒喧声不绝于耳。贺长生脱下风衣递给胡一发,大大咧咧地与众人一一握手,然后落座。正当他那肥大的p股,刚要落在椅子上的一刹那,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咚咚哐!咚咚哐!”的锣鼓声,和一段抑扬顿挫的说唱声:
  抽的是大中华,吃的是大王八。喝的是五粮y,坐的是大铁马。提的是大哥大,跳的是蹦嚓嚓。抱的是女娃娃……
  那说唱人似乎越唱越来劲。接着又是一阵更加猛烈的锣鼓铿锵声,另一段说唱声又透窗而入:
  一包烟几斤油,一桌酒几头牛。一辆车几幢楼,……
  “咚咚哐!咚咚哐!”的锣鼓声又不绝于耳。贺长生敏捷地站起身朝窗外探头望去,但见一个疯老头腰缠红布绸,绑着一个小牛皮鼓,左手提着一只小铜锣,右手握着一个木鼓槌,边击锣鼓边唱着。那老头穿着倒也整洁,一身黑色的布扣中山装,脚上的皮鞋也擦得干干净净。只是那张略显粗糙的脸上涂抹了一些类似小丑的颜料,头上一顶无檐的银灰色小毡帽上又c了一朵小红花,看起来滑稽可笑。老头正唱着,从对面的街上忽然跑过来一个中年男子,双手拉住了老头的胳膊,嘴里喊道:“爸……天都黑了,回家吃饭去吧!”“天都黑了?我还没有唱完呢!”老头使劲想挣脱中年男子的手。“天天唱,你能把社会风气唱好哇?”中年男子显然是急了,声音免不了大起来,拉着老头的那双手也开始用力起来。“好,好,你别拉了。天黑了,我们回家吃饭去。”临走时,那老头还唱了两句:
  乌龟儿哩吃王八,吃了就床上爬。
  “败家子……败家子!”老头吼着,随后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贺长生回过头来,问陪站在窗口的胡一发那个糟老头是谁?胡一发说是个南下的老干部,原在自行车厂工作,已退休多年。那老头仗着他是个老干部,最爱多管闲事。厂子改制时,那老头极力反对,后来就开始疯疯颠颠的到处唱。催着贺长生落座坐,别让一个疯老头扫了大家喝酒的兴。贺长生坐下又问怎么不送到精神病院去,任由他在大街上疯狂?胡一发说已送了几回,医疗费都是全免的。无奈老头天天吵着要出院。几个子女生活条件都不错,而且非常孝顺,都认为老头住在医院的条件没有在家好,医院也只好放了人。“好,不说了,大家吃饭。”贺长生笑了一下招呼小姐上热菜斟酒,倒像这客是他请的。
  酒桌上已摆满了各种海鲜的美味佳肴。中间那只雕刻精美的大木船上,一只剥了皮的大龙虾的脑袋还在活生生痛苦地孺动着。贺长生见柜台上摆了五瓶五粮y,笑着说道:“老胡哇,今天晚上,你是安了心要把我搞醉呀?”贺长生平时赴宴是非五粮y不端杯,这个习惯胡一发非常清楚。“哪会呢?谁不知道贺主任的海量,我们当然要好好陪一下喽。贺主任,喝好不过量,大家都会保护你,还有个方小姐帮你呢,怕什么?”
  酒席正式开始,大家一起敬贺长生,三杯平喝。贺长生作为主宾,又在这样一个场合里,自然表现得如鱼得水,淋漓尽致了。你要敬酒,尽管来;你想听歌,亮几段;你要“黄段子”,随便来它“一串”。那方红也配合得微妙微俏,恰到好处。说笑话,喝酒,抽烟,无所不能。助兴的节目还得表演它几个。你提议要喝“交杯酒”,她就和贺长生缠起胳臂干上它两杯;他提议要看亲热劲儿,她就坐在贺长生的怀里撒娇,搂着贺长生的脖子,亲上他几嘴。真是美人伴好酒,好不快哉!直笑得几个老板差点喷出饭来。
  两个漂亮的服务小姐也被弄得脸皮儿红红地,不好意思呆在雅间里,只好站到门外。
  酒足饭饱,五瓶五粮y早已是瓶底儿朝了天,贺长生总算安静了下来。方红也开始收敛得像个大家闺秀,斯斯文文地坐了一会儿。贺长生醉熏熏地打着饱嗝,抽了根牙签慢腾腾地剔着他那满嘴的大黄牙,喷着满嘴的酒气问道:“老胡哇……你看晚上再怎么安排一下呀?”胡一发谦恭地反问了一句:“贺主任你看呢?”贺长生说:“我看重复的活动就不搞了,玩点没玩过的最好。”胡一发楞了一下,马上心领神会:“那就‘诈金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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