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第 1 部分

  文案
  龙生九种,种种不同。
  明信从来都认为自己根本就不该生在这个世上。
  他的降临,不过是那个他叫做父皇的人醉酒后的意外;他的降临,从来就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期待和祝福。
  他注定只是这个皇室的牺牲品。
  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发配的路上被几个男人压住,撕碎了衣服。
  当他说出爱时,没有激动,只有浓重的征服快感。
  怀抱着妻儿时,却被他眼里的伤痛击碎了心脏。
  草原天宽地阔,却没有寸地可以停留。
  楔子
  创世之神一掌劈下,混沌世界被一分为二,上为天,下为地。天界高远神秘而不得知,地界经过千万年变化滋养,渐渐葱郁。
  双木为林,三木成森;高耸为山,山叠成川。
  人类从此诞生,谨遵自然界演进法则,被划分为三等──
  统治国家的贵族,从事生产的平民,形如货物的顺子。
  贵族严守自己的血统,天生秀美高挑的他们,从来只在贵族之间进行婚配;平民身材中等,无法高攀贵族,却也从来不接近顺子。
  而身形强壮高大的顺子,或为贵族的奴仆杂役,或是偷抢扒窃苟延残喘,每r都要担心生命被剥夺。不被神眷顾的他们,天生就被下了诅咒:无论男女,皆可生育。
  第一章
  龙生九种,种种不同。
  明信从来都认为自己根本就不该生在这个世上。
  他排行第二,是皇帝的次子,本该位尊荣耀,享尽富贵,受尽父皇母妃的宠爱。
  明信只比皇后生的嫡长子小了一岁,同是兄弟,却像生活在两个世界。
  那个太子骄横跋扈,却被所有人捧在了手心,任何一点小伤小病就可以让整座皇宫为之乱作一团。
  而自己,只是那个他叫做父皇的人醉酒后的意外,母亲则是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宫女,在生产完后撒手人寰。
  在皇宫的偏僻之地权且也有座属于自己的宫殿,虽不至于担心饥饱,却从来都被遗忘在大家的视线外。
  见到太子要行跪拜全礼,太学府的师傅第一天教的便是君臣大义,君臣之礼。
  明信那时便知道,除了高高在上的父皇,那个只比自己大上一岁的孩子,竟也是自己的“君父”。
  膝盖跪在地上的时候,额头碰触到地上的时候,明信的心里并不服气。
  天地乾坤,自己为地,他为天。
  但他却没有想到,若g年后,他竟几乎一手翻天。
  明信长到了四岁时才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远远的,模糊不清。
  低低的称了声“父皇”,然后跪叩在了地上。
  父亲对他来说,是遥远而强大的。即使看上去那么纤细修长的一个人,坐在宽大的皇位上,竟是那般的威肃,压迫着自己连头都敢抬一下。
  父亲对自己平淡而严肃,但当自己要离开时,却看见那个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些的太子一下从门口冲了进来,扑在了高座上那男人的怀里。
  明明是那般的莽撞无礼,即使是五岁的孩童,明信也不敢相信如果是自己,会遭受怎样的责罚。
  然而,自己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父皇一丝恼怒的意味也没有,用清朗的声音宠溺着自己的长子,接着是一串串止也止不住的笑声。
  接触天的过程,漫长却不枯燥。
  因为还有目标,还有活着的目标。
  明信痴恋习武和书画,在这两样上又都颇有天赋。
  书画让他在清流雅界赚得名声,从默默无闻到名媛贵族争相委身托付的雅士王爷。
  十五岁时,被高座上已显出疲态的男人密令为暗门之长,又允其搬出皇宫,开府建牙。
  皇宫对于明信来说,充满了屈辱的回忆。
  是个牢笼,却也是自己穷尽一切想要夺到手里的东西。
  无论是需要一年、两年,还是再一个十年,都没有关系。
  等待的永远都不是自己,为了那个目标,自己已经苦苦奋斗了十年。在奋斗中已经迷失了自我,明信心如明镜,却不想寻回。
  事情发生的突然而且很快。
  明信并没有过分的激动,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像是被生生剖去了一大块。
  像是丧失了活下去的动力。
  皇宫近在咫尺,却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地方。
  遣散了王府所有的人,独独制住了明一,那个同样被在蜜糖里长大,在世人中心长大的五弟的暗卫。
  对于明一,明信一直有些喜欢。
  因为明一的身上有和他一样的味道,他们的眼神都流露着同样的哀伤,他们都是……
  可怜人。
  都注定只是这个皇室的牺牲品。
  痛苦的并不是叛乱失败,也不是几乎垂手可及的皇位宝座与自己失之j臂,而是明林望着明一那占有欲十足的眼神。
  原来,可怜的终归只有自己。
  报复般的扭曲着一切,看着明林震惊痛苦的表情,心底涌上的竟是沉痛的快感。
  快乐、幸福是什么滋味,明信一天也没有尝过。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渴求,自己又何必要为他人铺路。
  最后,竟然连自己引以为豪的武功也败于他人。
  明信认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正是古剑轩辕,当年架在皇宫正殿作为镇殿之宝,自己肖想多年也未敢开口索要,而剑却在明林十岁束发那年被作为礼物送与。
  剑身锋芒毕露,杀气隐隐。
  喉结动了动,却将脖子凑得更近。
  并非不惧死亡,但一时间竟再也找不到继续存活的借口。
  宗人府大牢并不肮脏潮湿。
  明信盼了许多天,却没有盼来斩戮的诏书。
  双手并于一起,被沉重木夹拴住,双脚脚踝亦是粗链锁绑,每走一步都发出刺耳的响声。
  明成挥退了所有宫人,关上了御书房的大门,只留下一君一臣,一兄一弟。
  明信笑了笑,他知道这是最后的一r。
  明成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明信也不客气,刚坐下便听见明成低低的开口──
  “二弟。”
  身体一颤,看向明成的眼睛里竟然浮出些屈辱的神s。
  “你是在向我展示你的胜利么?”
  “大哥。”
  这是明信第一次这样称呼明成,明成本没有任何波澜的脸上竟露出些诧异。
  明成顿了顿,说道:“本是兄弟,为何要如此?”
  “兄弟?”
  明信冷笑了声,“为君为臣各有天命,但我不信命。”
  “你的位子,我要夺来,你的天下,我要掌握在手里,我要让你跪在我的脚下称我为君!”
  “只为如此?”
  “只为如此。”
  明成执起面前的酒壶,满上一杯酒,复又执起另一只壶,倒满了另一杯酒。
  明成摇了摇头,说道:“你并不适合为帝君。”
  “你的冷酷是仇恨浇注起来的,仇恨一旦消失,你比任何人都要善良。”
  “善良?”
  明信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厉害,浑身都在颤抖。
  “明成,你不要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样,真是可笑!”
  “的确,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明成的眼睛直视明信,锋芒锐利,“但是我懂你的画,五弟二十岁生辰那r你送给五弟的那幅画,你该如何解释?”
  明信的身体猛地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明成。
  第二章
  被紧紧关闭的朱门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里面的人才知道。
  顺年候在了门口,放空自己的一切感官,让自己与门里的那个空间隔绝。只是突然里面传来了剧烈的响声,所有的侍卫都拔出了剑,只有顺年依旧平静,摆了摆手,挥退了所有的人。
  明信已经拿起了酒杯,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拿到的那杯里面正是致死剧毒。
  “你不害怕?”
  “生无所乐,死又何惧?”
  明信笑了笑,仰脖喝尽,然后将酒杯放下,从容的站起了身。
  “何时启程?”
  明成有些诧异,“你…如何知道你喝的那杯是‘虚无’?”
  明信身上的枷锁已经除尽,推开了朱门,将自己的背影留给了明成,而他的回答直到走出了快百步,才慢慢说出。
  “所以我说,你并不是一个好皇帝。”
  “真正的君王,不会在意兄弟亲人……更不会面对叛乱贼子而无半点杀意。”
  三r之后,被“虚无”封住了内力的明信踏上了南下发配的刑旅。
  行旅茬您晚到一步都有可能受制于太子,现在您却要为这个明氏的……”
  男人嘴角微微一笑,生生让男子止住了话。
  “图氏广袤草原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四弟你不明白?”
  “明白!”
  男人突然提高了声音,“那还有何言语?!”
  “……是!”
  图霸之气,无须言语,只是那眉眼之间的一瞥,便足以让人心惊胆战,跪地折服。
  明信觉得自己的视线几乎无法从男人的身上抽离,竟对这比自己小上许多的男人心生了几分凌然敬意。
  进入了这个不大的城镇,府尹很快将自己的宅院让出,作为王子临时的行宫。
  男人将明信扶下马,唤过侍从──
  “去给他找些衣服,每r换药五次,不得无礼。”
  明信微微躬身算是答谢,也不要他人搀扶,径自裹了披风,略有些拐瘸的跟在侍从的身后。
  明信并不多言,也不打听询问,即使是四周所有的人都投来鄙夷的目光,也只是坦然接受。而两r以来,真正担心他的伤势的人却只有一人……
  便是每r必送上许多伤药的德札。
  “今天好像好多了呢,不错!”
  德札身形魁梧连嗓门也比平常人大上了许多,但明信却很是喜欢他爽朗的x格,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明信也因此放下了心防。
  “还算不错吧……”
  明信动了动腿,想从床上下来,却被德札按住。
  “别乱动!”
  “活动下可以加速恢复,没事的。”
  “这样啊……”
  德札抓了抓脑袋,“嘿嘿”一笑,却主动的弯下腰替明信穿好了鞋。
  “你别在意其他人的话,他们也是出于对王子的忠心,并没有恶意。”
  “那你呢?”
  明信看了看这个直爽憨厚的男人,问道:“你就不怕我是明氏的细作?”
  “怎么会?!”
  德札拍了拍胸脯,说道:“王子给你治伤时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信你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
  “我草原上全部都是你这样的好汉,草原会成为你的家!”
  明信微微一怔,接着捶了捶德札的胸脯。
  “家啊……”
  “希望如此。”
  灯火忽闪,怔忡间却似乎从火光中见到了曾经的家。
  那个从来都没有上演过快乐的家。
  明信苦笑着摇了摇头,正要吹灭火苗,寝门却再次被敲响。
  这个德札定又是睡不着觉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拉开门闩,语气颇有些熟人间的亲昵抱怨,“德札你怎么又来……”
  抬头的刹那话被彻底定住,连心脏都在瞬间停顿,眼前的实在是令人太过惊讶。
  “你……”
  男人一把推开门,径自往椅子上一座,挑了眉,“德札经常来?”
  男人只是随意的裹了内袍,夹起的双腿竟是光l,似是刚刚洗浴完毕。
  一头红发依旧没有任何拘束,长至腰间,在微红的火光下显得灼灼发亮,与那碧蓝s的眼睛j相辉映。
  “是,会常带些药给我。”
  男人看了看明信身上穿着的下仆一般的衣服,道:“他们没有给你治伤,没有遵从我的命令?”
  “不,我只是想快些把伤养好,让我不要成为你们的累赘。”
  “哦?”男人面沈似水的脸终于有了些变化。
  “寄人篱下,看人颜s,这些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明信并没有什么屈辱的表情,像是在说的并不是自己。
  男人似乎更有了些兴趣,身体略略前倾,“想不到明氏王朝的二王爷这般不在意如今的身份落差。”
  明信也坐了下来,语气里竟似带着些嘲讽,“不在意?”
  “陡然如此,没有人可能不在意……”
  “只不过对我来说,至今还没有找到任何值得我在意的东西。”
  明信傲气的话里却藏着沉沉的孤独寂寞,好似自己只是那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自己都不在意生死,又何需他人担忧。
  “名字。”
  “嗯?”
  “你的名字。”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么?”
  “名字。”
  明信的无礼并没有惹恼男人,男人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说道:“图演。”
  “你是三王子?”
  “是。”
  “我不会称你为‘王子’。”
  “随你。”
  男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现在的称呼并不重要,无论是仆从,是将军,还是王子……”
  男人的目光如钜,直视前方,像是在看着远处的什么东西,而后缓慢而坚定的说道──
  “因为,将来所有的人都必须,称我为‘王’!”
  第五章
  图演的身上像是迸发出惊人的力量,让明信隐隐感到了令人窒息般的压迫感。
  可是,这样夺目的光彩从图演的眼里映出,让人又不得不去注视,即使会被灼伤也舍不得将视线抽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有一个大哥。”
  “是,他是太子,可是我却将成为草原上的‘王’,他必定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
  图演嘴角的笑带着轻蔑,像是在嘲弄远在都城的太子图鲁,而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明信,突然说道:“二王爷不也是造了场轰轰烈烈的叛乱么?”
  明信的眼里有了瞬间的沉痛,脸上却平静依旧,“那只是我为我定下的目标。”
  “目标?”
  “也可以说是活下去的理由。”
  图演碧蓝的眼眸沈了沈,缓缓开口──
  “明信。”
  这是图演第一次叫明信的名字,低沉而清晰。明信诧异的望去,却几乎要沉溺在图演深不可测的眼眸里,亦冷亦热。
  图演站起了身,手搭在明信的肩膀之上,俯下身,突然在明信的唇上点水一吻──
  “别再折磨自己了,明信。”
  “也别再骗自己了,”图演抚过明信几乎在战栗的皮肤,说道:“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你……”
  “因为,看见现在的你就好像在看原来的我一样。”
  身体战栗的更加厉害,连嘴唇也苍白起来,就好像自己都没有见过的自己突然被暴露了出来,接受着彻底的审视。
  “就这样离开明氏,你不留恋么?那里可是你的国家,生你养你的地方……”
  图演的手愈发放肆起来,拂过嘴唇后落在了明信的锁骨上,“那里有你的兄弟,有你所有的回忆……不想念么?”
  “不!”
  “那里只有痛苦的回忆,明氏之大却没有我明信容身之寸地,我为何还要想念?!为何还有留恋?!”
  图演一把扯了明信的发髻,将自己的红发与明信的黑发揉在一起,然后将手指按在明信的嘴唇上,脸上露出些疼惜。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为何撕咬自己的嘴唇?”
  “看,血都出来了。”
  俯身舔了去,舌尖却不收回,微微向上卷曲,在灯火下显得愈发妖冶。
  “你!”
  “你分明很爱你的国家,看你的眼睛就知道……”
  图演舔湿了明信的眼脸,而后捧住了明信的脸,直直的注视着,缓缓说道──
  “现在只能远远的眺望它,很伤心吧……”
  明信的睫毛急速的抖了抖,目光恍惚,图演突然一把将明信抱起,放到了床上。
  “留住眼泪,眼泪不适合你。”
  “我怎么会哭?”
  “笑话!”
  图演将腿跪在了明信身体两侧,火红的头发垂在明信的胸前,却被明信一把扯住。明信手上的力气也毫不留情,图演也不得不偏了些头。
  “你想做?”
  “你说呢?”
  明信咬了咬唇,“我要在上面!”
  “很可惜,我从不在下面。”
  明信翻身便起,道:“雌伏他人之事我明信绝不可能!”
  说罢便要下床,眼前却突然一片天昏地暗,胳膊几乎被生生扯断,床铺也被撞出了剧烈的响声,明信的后背被狠狠的压撞在床上。
  “这已经由不得你了。”
  图演目光锐利凶狠,“你不该激起我的兴趣,明信。那r我从山匪那里将你救下,今r你就用身体好好感谢我。”
  明信刚要抬起的腿便被图演按压住,仅仅离那刚刚结痂的伤口寸许。
  “我会温柔的。”
  “明信,我喜欢你,把你给我。”
  明信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可是图演的双目分明温柔,让人沉溺,让人辨不出真假。
  吻落下,并不再浅尝辄止,雄x的味道j汇在了一起,令人情动。
  衣服被扯开,身体也被翻了过去,图演的双手按压在明信的臀上,不愿离开。
  弓下腰,将吻落在明信背上的伤口上,身下的身体猛地一颤。
  “当时你忍耐的样子,真美。”
  “明明害怕的发抖,却装作什么也不在乎……”
  “你在骗谁呢,明信。”
  舌尖顺着背脊的中间慢慢下滑,潮湿而酥麻,四肢百骸似乎都亢奋了起来,明信微微红了脸,粗粗的喘息着。
  “不反抗么?”
  图演的动作和声音都温柔的快要化开,“爱上我吧,明信……”
  “我这么喜欢你,给我一些回应该多好。”
  明信的身体更加的热了起来,只是在短短的这几句话后。本就不再反抗的身体趴伏在床上,此时更显得顺从,图演将吻再次落下,嘴角勾起了些笑。
  手指按了按x口,便弯曲着伸进了后x。
  “真紧……”
  “…………”
  “放松些,这样会受伤的。”
  手指又往里面探了探,然后缓缓抽出,紧接着又伸了进去,尽管被火热的肠壁紧紧吸附,却更加吸引着探寻。
  “唔!”
  “这里?”
  图演又摸索着按了按,明信压抑着的呻吟再也无法忍耐,身体猛地弹起,大腿处竟有微微的震颤。
  “我喜欢你,我不会伤害你,你要相信我。”
  图演的话像咒语一样一遍一遍的在明信的大脑里回响,好比水滴,一点一点的侵蚀了明信的心防,然后将其所有占据,放于股掌。
  “我喜欢你,明信……”
  图演温柔的话还没有落下,早已胀大的男g则抵在了x口外,缓缓推入。
  第六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明信……
  我不会伤害你,你要相信我。
  明信,我喜欢你……
  把你给我。
  图演的话一遍接着一遍,冲溃了明信的提防。即使不停的告诫着自己不要去相信,却还是忍不住留恋这样温暖的话语,渴求着这样温暖的怀抱。
  多久以后,自己才知道,这样的话他不知说过了多少次,只要是他床榻上的男人或者女人,同样的深情,同样的温柔,只有姓名不同。
  可是,到了那时,自己却已经无法自拔。
  “唔……”
  “很痛么?”
  图演的手抚过明信的耳朵和脖颈,“对不起,我有些控制不住了……”
  手扣在明信的肩上,腰臀用力,抽c的速度并不快,却次次力大到像是要深入到甬道的最深处。
  “唔……图演……”
  “在,我在这……”
  第一次做了承受的那一方,鬼使神差。
  明信紧咬了唇,牙齿也紧紧咬住,似乎闻到了些铁锈的味道,却更加刺激了身体的热度。
  后x被胀得很满,那种被充实的感觉陌生却令人兴奋。并不疼痛,即使是最开始被进入的时候,痛感也只是在瞬间滑过而很快消失。
  肠壁被摩擦着,甚至可以感觉到图演男g的长度和形状,所有的感觉都清晰的如在眼前。
  力量足够,可是不紧不慢的速度让明信渐渐有些不耐。
  扭了扭腰臀,心里竟生了些羞耻的抱怨。明信自然不会说出口,可是身体却已经出卖了他。
  上方的图演将明信的反应看在眼里,轻笑了一声,道:“不够么?”
  明信只是微微的滞了会,随即提高了声音道──
  “不够!不够!”
  腰臀抬起,像是在迎合,“快一点,这样根本不够!”
  大大方方将渴求说了出来,虽没有了扭捏情态,却让图演埋在甬道里的男g又胀大了几分,全身的血y似乎也冲向了下腹。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哭着求饶!”
  图演的脸上扬起了笑容,猛地将分身抽出,然后快速的撞入,一下接着一下,再不停歇。
  “啊啊……唔唔……啊……”
  “啊你………”
  “怎么,受不了了?”
  图演的话对于明信来说无非是最强有力的挑衅,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似痛非痛却又折磨着自己的感觉一波强过一波,呻吟声和喘息声j错在了一起,弥漫了整个房间。
  “啊啊……图演……”
  “图演……”
  眼里渐渐聚上了强烈快感出的泪,没有丝毫的柔弱之感,却挑逗着男人最本能的征服欲望。欲望从下腹升起,布满了全身,占据了心脏。
  图演一口咬在了明信的耳垂上,声音低沉缓慢──
  “我要吃了你,小信。”
  “谁是小信?!”
  可以主动求欢大方追寻身体快感本能的明信却被这个称呼弄得涨红了脸,回头瞪向图演,却被俯下身来的图演咬住了嘴唇。
  “你,你是我的小信。”
  满含着亲昵的话弥漫了整个房间,借由着身体,仿佛将热度传达到了明信的身上。
  “是我喜欢的小信……”
  “小信,小信,我的小信……”
  图演一遍一遍极尽温柔的唤着明信的名字,每唤一声,腰腹便向前挺送一下,仿佛在用身体告诉明信他的渴求。
  “唔……图演……”
  “啊……啊啊唔……图……”
  图演将手指放入了明信的嘴里,止住了明信的话,两根手指在明信的嘴里翻搅着,绕着舌头,用柔软的指腹摩擦敏感的口腔。
  “唔唔……唔……”
  明信怒目而视,正要去抓图演的手指,却被按住,手指抽了出来,图演却附在明信的耳边说道:“演,叫我演。”
  “…………”
  “叫我演。”
  图演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碧蓝的眼睛放大在明信的眼前,如深渊泥潭,一旦踏入便再也无法抽身回头。
  明信低敛了眼睑,睫毛抖了抖,却被图演强行转过脸来。
  “演。”
  “再叫一遍。”
  “演。”
  “还想听。”
  “演。”
  “演……唔!”
  腰再次被扣住,图演大力的冲撞起来,直到将明信的呻吟声撞出了口。
  恍惚间,只听见图演在自己的耳边不厌其烦的说着同一句话,渐渐的,仿佛身体的热度也传到了心口,充盈满胀。
  “不要放弃,你总有一天可以回去,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明信,不要放弃。”
  醒来的时候,身边是面有忧s的德札,目不转睛的盯着明信。有些尴尬的坐了起来,披好衣服,可身上的点点红迹却清晰的落在了德札的眼里。
  抓住了明信的手腕,“王子昨夜来过了?”
  “嗯。”
  明信挣开德札的手,站起了身,将黑s的麻布腰带束好在外衣上。尽管后x的胀痛更本无法忽视,可是明信并不想表现的太过明显,暗自咬了牙,强行忍耐着。
  “王子宠幸你了?”
  “宠幸?”
  明信的脸沈了沈,“我明信虽沦落至此,但还不会下贱到去用身体取悦男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德札的脸红了红,表情有些急切,“我没有任何贬低你的意思,我、我只是想提醒你……作为朋友的提醒……”
  “朋友”二字让明信的心口猛地一颤,刻意忽略了去,说道:“什么提醒?”
  第七章
  “王子并非平常人,将来必是草原上的王者!”
  “明信,千万不要付出自己的感情,”德札咬了咬牙,说道:“看得出来王子对你的兴趣,可是王子露出的是捕猎的眼神,你……”
  “我知道。”
  明信拍了拍德札,“我出去走走,你回去吧。”
  转身背对向德札,脸却突然沈下,心下茫然,却又阵阵莫名的慌乱。
  美好总与自己擦肩而过,不幸总是降临。
  以为厄运即将过去时,以为那一丝y光就在触手可及处时……
  拼了命也要挤上前去。
  自己是属于自己。
  可是,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
  脚自动的向主屋走去,遇上来回走动的仆从,明信又收到了无数的白眼和敌视的眼神。
  在这里,自己便是异族,便可能是敌国的细作。
  即便可以理解,却还是无法避免感觉被隔离在了另一个空间。
  明信笑了笑,露出些无所谓的意味。
  孤独的存在,反正不是第一次,也不是一年两年。
  不是习惯,便是麻木。
  也不敲门,正要推开房门却被里面的争吵声顿住了动作。
  几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明信知道这是四王子图奔和一些图演的亲近将领,此刻他们正在屋里大声说话,却矛头一致。
  指向的,无非就是站在门外的明信。
  “三哥!”
  “您就听听大家的意思吧!那人绝不可信,三个您千万别养虎为患啊!”
  “是啊!!”
  “王子,末将随您出生入死,为的就是王子能一统草原,您千万别了一个男人坏了您的大事啊!”
  “王子──”
  众人哗啦的都跪了下去,只有图演面无表情的坐在榻上,一语不发。即使面前跪满了人,也是闭目养神,丝毫不为所动。
  “王子──”
  “王……”
  亲卫头领德应用额碰着地,大声的疾呼着图演,待他第三次将头磕在地上时,图演将眼睛挣了开,一双微微上吊的美目顿聚光彩,锐利几可刺入身体,硬生生的将德应的话了回去。
  “你们是说我贪图美s而坏大事?”
  “末将不敢──”
  图演的话冰冷没有温度,明信几乎要以为和昨晚那个在耳边不停的说着烫人情话的并不是一人。而跪在地上的众将领更是将身体深深伏下,连图奔都汗湿重衣。
  图演顿了顿,又说道:“何况,明信岂是靠美s和身体过活的男人?”
  图演哼了一声,“你们太小看明信了!”
  门外的明信顿时心跳如鼓,害怕、担心和期望j织在一起。
  全身的感官似乎除了耳朵都停止了,门内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才是最真实的世界。
  “他是我看中的男人,是与我并肩站立的男人。”
  图演扫了眼脚下的众人,缓缓说道:“我相信他,就像相信你们一样。”
  “尔等今r之语,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
  屋内寂静无声,接着是众人起身时衣物摩擦的悉索声音,明信慌忙想要离开,却跌撞着控制不住身体。
  “谁?!”
  靠门口最近的德应立刻断喝一声,撞开门,见是明信更是毫不客气,揪了手腕死死扣住,扯了进屋,一把将其压跪在地上。
  明信咬住了嘴唇,脸有些红,反勾起手抓在德应的手臂上。
  “放开他。”
  “王子!”
  “需要我说第二次?”
  德应立刻不甘的放开了手,站在了一旁,明信则是拍了拍衣服,挺直了身体站在了图演的面前。
  “明信。”
  只此两字,明信觉得自己的心口陡然颤了颤,再望向图演的眼神已然不同。
  图演脸上依旧如常,他是城府极深之人,情感并不外露,只是从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里看到些笑容。
  这是胜利者的笑。
  充满了征服快感的笑。
  一切都把握在手里的感觉,最是无以伦比。那种感觉,可以让血y。
  征服所有的人,让所有的人臣服在脚下。
  图演知道,自己注定便是站在最高处的人。芸芸众生,只能对自己膜拜仰望。
  明信对他来说,是一个意外。
  但也是一个有趣的意外,一个依旧把握在手心里的意外。
  明信的眼神令他兴奋,是很久没有过的热血。
  这样的男人,自傲又自卑,桀骜不驯又极是容易驯服。
  没有人不会沉醉在自己的温柔里,何况是他,他这个从来就没有感受过爱的可怜人。
  “我没有打算听你们的谈话。”
  “我知道。”
  这样的图演让他无措,细白的牙齿在嘴唇间若隐若现。身后十几只眼睛没有丝毫可畏,但是图演的眼神却让明信有了想逃的冲动。
  “明信,做我的亲卫队的督赞如何?”
  图演的眼神坦荡真诚,“但是如果你觉得委屈,可以拒绝我,等回了都城再细细商量。”
  “王子!”德应想上前去却被图奔拉住了胳膊。
  明信用余光看了眼德应,却直视着图演,“我的内力被封如同废人,你是在取笑我么?”
  “不,我是相信你。”
  空气突然凝固,明信抱了拳突然单膝跪下,朗声道──
  “末将参见王子!”
  “好!”
  图演下了软榻,亲自将明信扶起,执起明信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然后扫了眼房间里的众人,道:“以为大家同为兄弟,再有异议者,杀!”
  “是!”
  第八章
  大凉城是草原上的奇迹,也是图氏的都城。
  广阔平野上拔地而起的大都会,大凉城并不如它的名字那样蛮荒凉芜,丝毫不亚于远在东方的明都。
  大凉城城墙高百丈,站于城墙之上便可见四周不可见边的草原。
  大凉城内最宏伟的莫过于皇宫,坐北朝南,与之相对的便是三王子图演的府邸。大小规模要小上许多,里面却是十亭九阁,画廊曲折,结构繁复尽显幽深,却又颇有些中原气象。
  “你来了?”
  图演掐了掐怀中女子的腰,柔声道:“出去吧。”
  女子颇是懂得事故,低低道了声“告退”便扭腰而去,与门口的明信擦身而过。似有似无的一瞥,却正好落在了明信的眼角余光里。
  图演像是刚刚沐浴完,身上随意的绑了件全黑的衣服,过腰的长发尚且滴着水珠。
  拍上明信的肩,将明信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明信脸上全无表情,任由摆弄。
  “事情都办好了?”
  “嗯。”
  “现在太子身边还有多少人?”
  “除了已经归附你的,再无一人。”
  伸进明信衣服里的手突然顿了顿,状若无意的问道:“再无一人是何意?”
  “死了就是没有了,你不懂?”
  明信冷笑了一声,说道:“不肯归顺的我全部都杀了,你可满意?”
  图演将嘴凑了过去,咬了咬明信的唇,笑道:“果然还是你有办法,我手下的那些人都是些不用脑子的。”
  “不过,你也太残忍了吧,明信。”
  明信的冷笑声更大,“比起上月刚刚坑杀了一万兵俘的你,我还差得远。”
  “把你的手拿开,我要退下了,王子!”
  明信将后面的话咬的极重,要推开的图演却被更有力的制住,紧紧禁锢住明信身体的手像是在宣告所有,声音却低沉温柔。
  “怎么,吃醋了?”
  “笑话!”
  “那只是逢场作戏,你何必在意,”图演将脸埋在明信的脖颈间,细细亲吻,“我爱的只有你一个,明信。”
  身体抖了抖,眼里却浮上了屈辱不甘的神s。
  “你说了你爱我的,明信。”
  “那是真的吧,明信……”
  手解开了衣纽,将明信的上身l露了出来,衣服挂在腰间,胸前还可见清晰的齿痕,一个紧接着一个。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图演的声音甚至带着些犹豫和小心翼翼──
  “那是真的么,小信?”
  “你说的爱我是真的么?”
  “是…真的。”
  明信闭上了眼睛,语气里甚至带上了沉重的哀伤。
  自我放逐般,无奈,却不得不屈从于命运。
  眼前的男人,毫不吝啬的给了自讥了么?”
  “啊啊…………”
  图演轻声的问出话来,却又在同时将男g顶入,没有丝毫停滞,男g完全的没入了后x内。
  “啊唔……唔唔…………”
  “啊啊……你……”
  “演。”
  “唔啊……嗯唔…………”
  “演。”
  “演……啊……”
  图演霸道的一遍一遍的强令着明信叫着自己的名字,次次如此,不厌其烦。
  而正是在这一次次中,却仿佛可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被紧紧抓在手里、被独占的救命稻草。
  一次次的话里,像是可以符咒催眠一样,似乎真的沉浸在爱里。
  闭上眼睛,一切就会和真的一样。
  只要看不见,一切就会和真的一样。
  “呃……”
  图演松开了手,在甬道里s出来的同时也让明信到达了高c,不等明信喘息,又将明信的身体翻了过来,两手抓住了脚踝,大大分开。
  刚刚s过的男g依旧饱满,直立着杵在下腹之上。柔软的x口不再有任何的阻拦,只是稍稍挺身,又埋入进去。
  “啊……唔演……”
  图眼赤红s的长发愈发显得妖冶,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只露出些许精光。
  俯视着身子底下的明信,每每都是无以伦比的快感,似乎只是这样看着,身体的血都在。喉结动了动,身体挺送的更快起来。
  第九章
  图演并不觉得自己会爱上什么人,可是当启苏儿站在他面前时,他甚至觉得过去的那二十年几乎都是过眼云烟,根本不值得留恋。
  这并不是个多么美丽的女子,但是却在瞬间虏获了图演的心。
  没有人可以抵挡图演的魅力,更何况是一头撞进了情网,真心求爱的他。
  女子清丽秀美,轻声细语,宠辱不惊,甚至面对图演的示爱,也只是带着些羞涩的笑,甚至没有女子任何虚荣与娇宠。
  “明信……”
  “嗯?”
  明信并不合上书,甚至连眼都不抬,“又想找我下棋?”
  德札出入明信的书房如入自家,贴身坐在了明信身边,一把夺去了明信手中的书,面露焦急神s。
  “怎么了?”
  “王子要迎娶启苏儿为正妃了!”
  “嗯。”
  明信从德札手里拿过书,淡淡的应了一声,微微咬了下唇,似是平静。
  “明信!”
  德札又夺了书,g脆扔到了地上,两手捧住明信的脸,迫使着明信正对着自己,明信的眼神再无法躲藏。
  黯淡无光的眸子里沉重的伤痛,让德札心如针扎。
  “这次王子是真心的,明信。”
  “我知道,”唇齿咬的更紧,似乎可见血丝,“所以我祝福他们。”
  “可是你痛苦,痛苦却无处宣泄,”德札的目光落在明信唇上的血上,“你知不知道我看着有多心疼,多痛苦?!”
  “把你的爱分我一点,只要一点就可以……”
  “让我把你的痛苦吸走,我……”
  德札的话断在了一半,不顾明信震惊的眼神,突然将唇贴了上去,那柔软的触感一下击溃了德札的理智,本只想舔去那鲜红血迹,却本能的加深了这个吻,将舌头伸了进去,仿佛真的要将明信的痛苦吸走一般。
  “唔……你疯了么?!”
  德札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