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感情》第 5 部分

  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馨醒了,姜书记也醒了。她们都依稀记得昨天的事情,姜书记揉了揉眼睛,摆出了领导的威严,说,卉馨,别忘了咱们已经是结拜过的了。我以后就是你姐,你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可以直接给我说。无论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中的,我都会帮你。
  馨十分乖巧,虽然不明白姜书记和自己结拜的真实意图,但是,这对于她一个小小的乡镇党委书记来,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她说,姐,我会的。
  姜书记说,我们女人在仕途上混,要比男人艰难。当初,我走向这条路时,没有人帮我,那些外表看起来衣冠楚楚的男人,看是人模狗样,其实比猪狗都下流。我流了多少泪,没人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没人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连个倾诉的地方都没有。现在好了,你看有那么多的男人,踩在咱们的脚下,要他们怎么样,他们连个p都不敢放。
  馨不说话,不c言,只是静静地听姜书记说话。她没想到姜书记心里会有这么多愤怒,她也没想到在主席台上总是一付女强人形象的县委书记,在私下里也和小女人无二。
  不需要馨c言,姜书记继续说到,到年底,县政府任诚副县长将被调到另一个县任职,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给市委组织部了,但愿年底的时候,妹妹的职务能再升半格。不过,到时候,你即使升了职,城关镇我也不会放给别人,我希望你把城关镇打造成一个品牌,一个全国驰名的品牌。
  馨答应了她的姐姐——姜书记。她看到了她的仕途之路,前面是一片光明。她下决心了,一定要把康桥镇带出个样来。
  通过江宁的引荐,不断地有客商投资到镇经济开发区来,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康桥镇经济开发区,已经是工厂林立,车水马龙,繁荣一片了。除了东江集团的东江工业园,国内知名企业如亚津集团、海博科技、讯声电子、青园食品、长城高科等等,都在这里进行了投资建厂。
  由于经济开发区有了大批高科技大企业的不断加入,康桥镇的财政税收打着滚地往上翻。截止到年底,康桥镇一个镇的税收居然占到了康桥县全县的60%以上。
  康桥镇成了康桥县的最大贡献乡镇,馨的副县级看来基本上不成问题了。
  不久我就接到市委组织部的通知,说是要在最近一段时间派人过来考察馨了。
  我为馨庆幸,但就在这时,馨的家庭出事了。
  第十八章 馨和罗西河的离婚事件
  馨家庭出事的最初原因,是因为她和江宁的关系。不知道是馨自己不小心,还是有人故意散播她的谣言。反正一段时间里,关于她和东江集团江宁的关系众说纷纭。不久,这事就传到了她丈夫罗西河的耳朵里。罗西河是很爱自己的妻子的,一开始并不相信,但是后来听的多了,就有点失去了信心。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居然托关系找人鉴定了女儿罗小卉的dna。鉴定结果一出来,他几乎为之发疯。事实证明,罗小卉不是他的女儿。
  即使这样,罗西河依然没有丧失理智。在自己母亲面前,他什么都没显露出来,依然和馨像从前一样过着日子。但在私下里,他表情平静地对馨说,咱们离婚吧。
  馨非常惊谔,不知道丈夫为什么忽然提出离婚。看到丈夫的表情严肃,她知道丈夫不是和她开玩笑。于是,就问,为什么?
  罗西河说,你不知道原因?那我问你,你和东江集团的那个什么江总,究竟是怎么回事,用我说吗?
  馨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罗西河把女儿的dna鉴定结果拿出来,说,我要说什么,你看看这是什么?说完,罗西河把手里的鉴定拍给馨,扭头就走了。馨一看鉴定,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她没想到,罗西河居然会背着她给女儿做dna。这张dna鉴定结果击中了馨的要害,馨欲哭无泪。
  馨向她的姐姐——姜书记请了三天假,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不吃也不喝。小保姆喊她吃饭,她不应,婆婆喊她别老憋屋里,让她有话就说出来,她还是不应,丈夫罗西河也过来喊她,她一句话都不说,也不从屋里出来。
  过了两天,馨出来了,眼窝深陷,弱不禁风。
  馨让小保姆给她弄了一点吃的,吃完,她喊丈夫罗西河,说,西河,咱们去屋里吧,我有事和你商量。罗西河说,不去,没什么好商量的。馨看了他一眼,说,去不去在你。撂下话就进屋了。馨进了屋,罗西河坐不住了,他担心馨会寻短见,只好也跟着进了屋。
  “把门栓上。”
  馨让罗西河把门栓上,罗西河不知道馨什么意思,但还是按照她的意思把门栓上了。罗西河走过去,想坐在馨身边,馨说,别离我太近,我脏。罗西河只好坐到了距离馨大概有一米远的床边。
  西河,是我对不起你,咱们离婚吧。馨声音没有颤抖,似乎人也非常平静。
  罗西河预料到了馨会这样说,他的心开始颤抖,他爱馨,但他实在无法忍受馨这样的背叛。他问馨,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可是,馨不回答他。
  馨说,我不想解释,也不想为自己辩解,我对你有罪。咱们离婚吧。
  怒火一开始就在罗西河的胸膛里冲撞,寻找爆发的突破口,结果最终却偃旗息鼓,火苗子竟然慢慢地熄了。罗西河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他问馨,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馨只回答了两个字。
  罗西河不言声了,有矛盾在他心里产生。离婚和不离婚不停地进行交战,闹的他不得不用双手抱住了头。他俯下身去,好象抵抗不住了地心的吸力。
  他爱馨,可是馨却给了她一顶绿帽子,还有一个不应该的孩子。一想到孩子,他再也无法忍受,他猛地跳起来,像狼一样凶猛地给了馨一个响亮的巴掌。这一刻,他杀掉馨的心都有,他再次举起了巴掌。巴掌举起来,停在半空里却不能再落下来,他看到馨的嘴角有血流出来,脸微微昂着,有继续迎接他巴掌的意思。男人的尊严忽然就倒塌了,罗西河委顿下来,抱着自己的大哭: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馨不动,也没有阻止丈夫的意思。
  罗西河打馨巴掌时响亮的声音和他自己的哭声,惊动了他的母亲和小保姆。但是,她们俩个进不来,门在里面栓死了。罗西河的母亲敲门,准确一点说,是拍门。母亲喊罗西河的小名:河子,河子,河子你们在做什么?里面没有应声,她们更急了,小保姆提出了破门而入的建议。
  罗西河尽管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但他是个孝子,他不愿意让母亲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揩了一把自己的脸,对着门说,娘,没什么事,你们去忙别的吧。
  儿子越说没事,老人家越不放心,她明明听到了打人的声音和儿子的哭叫,而儿子却说没事。于是,老人家就说,啥没事,你们以为娘是聋子吗?快把门打开!可惜儿子和儿媳妇都不听话,门到底没有开。农村的老太太是最有耐心的,儿子和儿媳妇不开门,她就和小保姆用耳朵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结果,她们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老人家经不住这样的打击,立刻晕过去了。小保姆大叫起来:阿姨背过气去啦!罗哥、馨姐,你们快出来吧。
  许多事情都是这样起变化的。罗西河的母亲经不住打击,病了,住进了医院。
  党委书记的家出事了,这样的消息很快在城关镇蔓延开来,并且有在整个康桥县继续蔓延的趋势。出了什么事?
  有人说,馨的婆婆病了,住进了县医院。
  有人问馨的婆婆生病的原因。
  传消息的人便会神秘地,说,听说是因为婚外情闹的。现在到处都在传城关镇党委书记牛卉馨和那什么东江集团的老总搞男女关系,被她男人抓住了啥把柄,两口子要闹离婚,结果就把老太太给气病了。
  馨家里出事的消息,很快在康桥县传开了。渐渐的有人开始在馨的背后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吐唾y ,借以表达对馨的不满。康桥县历史悠久,深厚的文化积淀使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非常传统,让他们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在对待男女关系上,人们很不齿那些出轨的女人,如果发现了哪个女人背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乱搞,就被人们称之为“破鞋”。对于“破鞋”人人可以得而诛之。
  一段时间里,馨的处境非常艰难。而我并不知道,给馨造成危害的是我,而不是江宁。江宁做了我的替罪羊。当我听说馨的家里因为她和江宁的交往,而和她产生了冲突的时候,我还在想,馨真是活该。不过,想过我就后悔,馨待我不薄,我怎么可以看着她处于困难的境地而幸灾乐祸呢。
  我见到过一次馨。那是一次县委组织的必须由乡镇党委书记参加的会,我主持,姜书记讲话。当我看到馨的时候,我吓了一跳。那是馨吗?眼窝深陷,头发枯槁,走路机械。看到馨的样子,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开会的过程中,我的精力不够集中,接连出错。先是把麦克风不小心掉了一次,接着又把水杯弄倒了。
  我没有单独约见到馨,因为一散会,姜书记就把她叫走了。
  市委组织部来考察馨了,姜书记要求我亲自陪同市委组织部的同志,而且一再嘱咐我不许出现意外。可我心里很矛盾,是帮馨还是不帮馨,我拿不定主意。帮她吧,她在和我好的时候,却去和我的同学过从神秘;不帮她吧,这个我一直爱着的女人,瘦成了人干,她日子肯定太难熬。帮她是一定的。我提前打电话给镇长曲先发,说考察馨不能出差错,不能出现丢他们镇脸的事,要保证成功,不能失败。曲先发说,保证。他还向我透露,县委姜书记已经向他下了死命令。
  可是,考察还是出现了意外。虽然没有造成影响,却让馨很难堪。我陪着市委组织部的同志刚坐到城关镇的会议室,镇长曲先发就拉我背场,说馨的婆婆去县里了。他派了好几个人都没有拦住,那老太太像疯了一样,刚从医院里出来,就扬言上告自己的儿媳妇。我告诉曲先发,你无论怎么样,都得把老太太劝住,不然拿你是问。
  馨的婆婆去了县里,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找到人,还是有别的因素,她居然又来了镇里。她来镇里的时候,市委组织部的同志正跟馨进行单独谈话。曲先发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出去,指给我看,我没有看到馨的婆婆,只看到一辆面包车从镇里开出去,很快没了踪影。
  馨被考察过,马上知道了自己婆婆到县里和镇里闹事的情况。馨赶紧回了家,但是丈夫和婆婆都没有在家里,她只见到了小保姆。她问小保姆,婆婆又去了哪里?小保姆说,阿姨被人送了家来,人家一走她马上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了什么,我在后面喊,她也没回头。
  馨感觉非常不妙。她预感到自己的仕途将要毁在她婆婆和丈夫的手里。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九章 理由
  馨是个有野心的女人。面对困难,她不会退缩,相反,越是碰到了难点,越会激发她战胜命运,战胜现实的信心和决心。她没有去追婆婆,她要在家里等,等婆婆和丈夫回来。虽然错首先在她,但她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她既然走向了仕途,她就得在仕途上有所建树,不然她就不是她牛卉馨了。
  一个充满野心的女人,你不可以常人之心度之。在她的心里,只有欲望,没有悲悯。有时候,为了达到某个目的,她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道德观念。
  馨如果没有这样的思想,我要占有她的时候,那肯定是非常艰难的。可是,她却让我轻易地俘虏了她。她的付出得到了回报,迅速地由镇党委副书记爬到了党委书记的位置上,她知道谁在帮她。虽然,她不知道我帮她的方式,但她清楚,没有我,她不可能竞争过曲先发,更不可能在代镇长的“代”字还没有去掉的时候,就奇迹般地成为镇的代理书记。
  现在,她需要向我还债了,同时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她自己。她有一千个理由牺牲江宁的清白,借以达到不把我暴露出来的目的。
  在等待的过程中,馨忽然想到了一个解决目前困难的办法。
  婆婆在县里没有找到理会她的县领导,回到家又看到了馨坐在客厅里,气便不打一个鼻孔里出来。她不好和馨直面争吵,就从小保姆身上出气。小保姆拿着一瓶奶粉调制的汁,喂孩子,她上去一把夺过来,说,喂什么喂,又不是咱们家的孩子!小保姆面面相觑,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好了。
  “那不是你们的孩子,可是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家,你有什么权力不让芳子喂孩子?”
  “芳子”是小保姆的名字。馨看不下去,觉得婆婆做的过分了,不得不严厉地警告婆婆。言外之意是:你住的是我的家,你在这个家里发的哪门子人来风?其实,婆婆这个人满好的,就是没文化,加上在农村生活得久了,难免会沾染一些不好的习惯。本来和馨相处的很融洽,没想到为了一个孩子成了水火不容的对头。农村人老实,但脾气倔,要是认准了一个理儿,十头大牛也拉不回来。馨的婆婆认准了馨对不起她们家,那是非把馨弄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不可。
  馨知道,不能从婆婆这里打缺口,要想平息这个家里的风波,还得从罗西河那里下工夫。她知道罗西河对她的感情,也知道罗西河毕竟是男人。她做的事,别说是罗西河,换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不可接受的。她后悔要了这个孩子,但她却又把希望寄托在了这孩子的身上。人生就是一盘棋,有些棋子是关键的,有些是无关紧要的。罗小卉这孩子对馨很重要,对罗西河来说,却是十分致命的。要想平息罗西河出离了愤怒的心,馨决定付出自己的生命,至于罗西河会不会让她付,她只能是赌一把了。只要摆平了丈夫,不愁攻克不了婆婆的关口。
  家里的舌战开始了。婆婆并不示弱,说,你的家?呸,这是俺儿子的家,儿子让俺在这个家说话,你倒教训起老人来啦。
  馨说,不是教训,是你说话太过分。
  婆婆一听更恼,马上跳起来,说,谁过分?是俺过分还是你过分?俺过分,俺再过分也没有偷过人。
  虽然馨预料到婆婆会口不择言,但没想到婆婆会这样直口说出。婆婆的话让馨的心哆嗦了,真的受伤了。眼泪“哗”一下就流下来,馨用牙齿咬住了嘴唇。
  婆婆想再更无情地攻击儿媳妇,却犹豫着,停止了攻击。
  摇篮里的孩子也哭起来,吓的小保姆赶紧把孩子抱在怀里,说,乖,不哭不哭。
  夜晚来临了,馨的丈夫罗西河终于从外面回来,回到家就看到了妻子泪流满面,嘴唇被牙齿咬出了血,自己的母亲表情奇怪地在妻子的对面站着,小保姆已经把孩子哄睡,抱在怀里没有往摇篮里放。
  罗西河过去一把抓住妻子的胳膊,拉起来就往卧室里拖。馨不反抗,任由男人把自己拖进卧室。进了卧室,罗西河一把就把妻子推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把妻子身上的衣服全部撕掉,他要干什么?
  当男人撕掉自己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裤头的时候,馨开始战栗了。男人要折磨她的r体,摧残她的精神。而这也正是馨所需要的。
  男人开始折磨馨。
  愣在客体里的婆婆和小保姆,不断听到馨鬼一样的叫唤从他们的卧室里传出来。小保姆不知所措,婆婆冲过去猛拍他们卧室的门,说,河子河子,你做啥你?河子是罗西河的小名,被母亲从小就喊惯了的。罗西河的母亲说,河子,你可别做傻事啊!别人作孽,咱可不作孽。你听娘的话,听见没,河子?
  卧室里还是不断传出馨的鬼叫唤。小保姆不敢再听,匆忙推着婴儿的车到别的房间去了。老太太不走,站在门外不停地絮叨,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否听得见。
  时间从夜晚来临,一直到深夜,馨和罗西河的门都没有开。老太太一度想到报警,但都因为顾及到儿子,而没有采取行动。后来,老太太实在支持不住了,就停下絮叨,回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几乎呆到天亮。
  老太太倔,决心天亮了也不离开。她一定看到儿子安全地从卧室里出来,这样才会安心。但是天几乎都要亮了,儿子卧室的门依然纹丝不动。
  天终于亮了。儿子和儿媳妇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老太太却因抵不住困意,斜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睡着了。小保姆早已起床,她看到馨的脸非常苍白,但在苍白里有一种春意隐约着;再看罗西河,脸上没有了昨夜的凶狂,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无奈和祥和。
  吃早饭了,小保姆喊醒老太太。老太太一被惊醒,马上跳起来就往儿子的卧室去。小保姆喊,阿姨,你去做啥?老太太说,不要你管。话未落地,已经到了儿子的卧室门口,门开着,里面却没有人了。正疑惑,小保姆说话了,说罗哥和馨姐都在厨房里呢。
  在厨房里老太太看到了让她感觉疑惑的一幕,她和小保姆一进来,儿子和儿媳妇都站起来,儿子喊了一声“娘”,儿媳妇喊了一声“妈”。老太太不理会儿媳妇,问儿子,说河子,告诉娘,这是咋回事?
  儿子不回答,走过来,把母亲拉到了厨房外面,低声和母亲说了几句话。
  馨听见屋外,婆婆问自己的丈夫,说,河子,你说的是真?接着,又听到婆婆说,那是咱们错怪卉馨了,娘给卉馨道歉去。听到这样的话,馨脸上浮现出一个奇怪的表情,这让正在忙碌的小保姆很是有些不解。
  没有谁知道,馨在昨夜受到了男人怎么样的折磨。在这个夜晚,罗西河像一头受了伤害的狼,他把所有的避孕套全部扔掉,用自己疯狂的身体不断地向惊恐的馨砸下起去,再砸下去。直到把自己弄得没有了力气,没有力气还不行,他用手代替身体,直到把馨的下t弄出血来。馨不反抗,任男人怎么样蹂躏自己,都不可以反抗。
  男人从馨的身上滚下来,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地压抑着哭了。
  他问馨,告诉我,到底咋回事?
  馨的力气被自己的男人几乎折磨怠尽,喘息着,断续着,说她被qg,还是她在当党委副书记的时候,有一个漆黑的夜晚,她因事回来的晚,没想到在半路上就出事了。她还告诉罗西河,她不敢把事情说给他,怕他承受不了打击,但她没想到那一次,自己竟然会被强迫怀孕。她说对不起,让他蒙受了不该蒙受的耻辱。
  馨的话,让罗西河惊呆了。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罗西河想象馨被qg的情景,他忽然想到了县公共汽车站的那个售票员,快黎明的时候,她问馨,会不会是他?馨说,那天晚上天很黑,她没有认出对方是谁,但是凭她的感觉,那个人她没有有一点熟悉的迹象。
  馨问罗西河,会原谅她吗?
  男人忽然觉得惭愧,自己老婆受了伤害,作为男人不能保护她,还在她流血的伤口上撒盐,自己是什么男人啊!罗西河抱住了馨,俩个人都哭了。
  第二十章 瘦爱情
  馨解决了家里的大问题,接着就开始考虑和我的关系的定位了。如果继续和我保持秘密来往,她担心有一天会暴露。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一旦暴露,恐怕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就像这次,罗西河突然去做女儿罗小卉的dna,让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结果是狼狈万分。
  馨是理性的。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感情,更加和我接触的少了。同时,为了打消丈夫对自己的顾虑,和江宁也渐渐的疏远了。和我少接触,我没有感觉出来,因为自从江宁来了以后,她和我就很少接触。让我感觉奇怪的是,她怎么和江宁也疏远了呢?
  过了一些日子,馨被提拔为康桥县政府副县长的任命下来了。她成了康桥县最耀眼的政治明星。原来对她嗤之以鼻的人,也开始看好她了。县委县政府两个大院里的官员们,不再计较她的生活作风问题,向她表示祝贺。有的人请她吃饭,有的人到她那里让她请客。我没有机会庆贺馨,因为她没有给我向她表示庆贺的机会。她看上去似乎没有刻意躲避我,但是我找不到能和她单独说话的机会。
  我感叹于我和馨的爱情,感叹于秋的来临。
  那是一个下雨的天气,雨水打湿了许多人的情绪。临窗而立,我回忆和馨相识相爱的点点滴滴。我看到了馨对我甜甜的笑脸,我看到了馨在暗夜里离去的身影,我看到了馨在远远的地方一个人承受别人的指责,我看到了雨水打在窗户上,我听到了雨水敲窗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馨离我越来越远,像这秋天一样,我们的爱情渐渐地瘦了。
  馨做了县政府副县长,我们一起开会的次数逐渐增多。可是,我们没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我几次暗示她,我想她了,都被她以很充分的理由给推脱掉了。
  馨现在的身体很瘦,原来很可体的衣服,现在穿在她身上,似乎大了许多。走路的时候,她不是在走,而是在飘。 她在我的视线里,遥遥地飘过来,又轻轻的飘走。于是,我想到了一个瘦的诗人和他很瘦的诗歌。那首诗歌就叫《再别康桥》。
  雨下的不是太大,可是淅淅沥沥的从昨夜下到今天中午一直不间断。后来,我就觉得身上有些凉了。我还衣衫单薄,从炎热的夏天一路走过来,早已经习惯了简单二字。但是,现在秋天来了,我还能再简单地随便穿一些单薄的衣服么?
  我需要加衣服,所以我就得回家。由于和馨的感情逐渐趋于平淡,我感觉到了家对我的重要。因为,我每次回到家,妻子余红岩都会抱着孩子,对孩子说,新新,看,谁来啦?喊爸——爸。孩子很听妈妈的话。小东西扑闪着大眼睛,甜甜的喊:爸爸。孩子奶声奶气的叫声让我的心里感觉温暖。我把孩子从妻子怀里接过来,妻子说,你看孩子,我去给你做饭,累了吧?我如果说,不累。妻子就会和孩子一样对我甜甜的一笑,说工作那么忙,怎么会不累呢。我听出来,她说的“工作那么忙”好象还含有另外一种意思。
  我和儿子新新在客厅里玩,客厅里到处是孩子的玩具,这些玩具都是妻子余红岩买的,我没有给孩子买过玩具。不是我不给孩子买,而是我从没有想起来过给孩子买东西。我拿了一张积木给儿子,儿子接过去就把排列好的顺序全都弄乱了,弄乱积木,他马上去抓一列玩具火车,把火车也拆坏。小孩子都是好动的。
  妻子的手脚很麻利,一会儿就做好了饭。那饭常常是清汤面条荷包两个j蛋。她说,吃饭吧,把孩子交给我。
  我把儿子还给妻子,去吃她煮的面条。
  妻子的面条煮的很好,不软也不硬,用筷子挑起来碗里会只剩下荷包的j蛋,和清清的汤水。我吃面条,吃着吃着就吃出了一种道理:爱情和面条不一样,面条可以吃,可以让肚子不饿,而爱情可以当饭吃吗?
  瘦的爱情只会给人失落,与神伤。但在失落掩埋在心底的时候,神伤却不能挂在脸上。因为我在家。我一会儿就把一碗面弄到了肚子里,妻子问我要不要再吃点,我说,好啦。妻子把儿子再交给我,说我去收拾锅碗,你照看孩子一会儿。
  妻子把我的碗筷接过去,去了厨房,客厅里就剩下我和孩子了。我把孩子放到自己的腿上,问孩子,姥姥和老爷呢?孩子不回答,拿眼睛大大的看我。我知道岳母和岳父一直住在这里的,我这次回来却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是故才这样问孩子,孩子小,话没学几句话,不可能回答我的问题的。我问也是白问。我问孩子的话,妻子在厨房听见了,她说,他老爷和姥姥说我要过星期天,想回家里看看,昨天走的,明后天回来。我哦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其实,如果没有孩子,我并不喜欢他们在这里住,特别是岳母大人,最不受人欢迎。
  等妻子收拾完厨房,我问妻子,累不累?妻子笑了,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是累,也觉得值啦。我看着妻子,忽然发现妻子长的并不比馨差多少,只是没有馨善于打扮而已。妻喜欢着制服,虽然威严,却掩盖了女人的娇媚。今天妻子没穿法官制服,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睡衣,这睡衣还是我们结婚之初,我给她买的,已经好几年了,没想到穿出来,让妻徒添了几分靓丽、几分性感。
  妻子一边说话,一边收拾客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注意到我眼光的异变。无意中,妻子抬了一下头,忽然发现了我的异样。她有些诧异,脸色一红,问我看什么啦。我冲口而出,说,红岩,你真漂亮!
  我的话,让妻子有点措手不及,因为我和她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妻子直起腰来,把孩子的几个玩具丢到沙发旁边,说,把儿子给我,你也劳动劳动。
  我不知道,我和妻子余红岩有没有爱情,就是在新婚之夜,我们也只是谈了谷子、高粱和大米,而没有涉及到感情。如果不是第二天,几位听房的同事高谈我们的谷子、高粱和大米话题,我们几乎还意识不到我们已经是夫妇。
  我帮妻子收拾了客厅,换得了妻子的表扬。这时候,孩子已经在妻子的怀里睡了。我帮妻子把孩子放进摇篮里,不小心碰触到了妻子包含r汁的茹房,一瞬间,妻子和我之间蛰伏已久的欲望复活了。
  没有甜蜜的话语,没有过多的细节,夫妻之间那种自然的生活,自然地在家这个笼统的概念里,安然而起,安然而息。
  半夜里,孩子的突然啼哭,惊醒了我们相拥的酣梦。
  于是,家的琐碎开始了。
  妻子爬起来,把孩子抱在怀里来回地摇,嘴里还“嗯嗯嗯——嗯,宝宝不哭,宝宝乖”地念叨。孩子一度停止了哭泣,但是只一会儿,孩子的哭声更响了。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刚要把他往摇篮里放,他就觉察了,哇地一下,又开始大哭。妻子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茹头含到孩子嘴里,这招最奏效,孩子立即不再哭泣,一边吃,一边还把小手在妈妈的茹房上不停地摸。
  孩子又睡着了,妻子摆脱了孩子的吵闹,爬上床来,躺到我身边。我早已没有了困意,妻子一回来,我就把胳膊揽住了她的脖子。妻子很乖,把头畏在我的胸膛上,手沿着我的胸脯往下慢慢地移动。刚有些感觉,没想到摇篮里的小家伙,又哇地一声哭开了。
  儿子的捣乱,让我们都没有了情绪。妻子继续去哄孩子,而我躺在床上假寐。
  馨又袭上了我的心头。我问自己,和馨就这样真的结束了吗?我始终不明白,馨为什么远离了我,难道真的是因为江宁,而放弃了和我的感情?馨的丈夫罗西河怎么突然哑火,不再找馨的麻烦了?一个接一个的疑团浮上来,又沉下去,让我忘掉了周围的一切。妻子哄孩子的身影,孩子哭闹的声音,似乎离我很远,但其实很近。
  我睡着了。
  睡梦里,我看到馨被一个彪悍的男人qg,她使劲挣扎,使劲呼喊,可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理会她。所有的人都很冷漠,似乎这个世界上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只要不是qg我,我管你谁谁。那些人好象看不到有人被qg,他们迎着被害人的呼救,走过去了,又走过去了。
  第二十一章 面临换届
  我梦到馨被qg,心里很急,我大声呼喊,想冲上去把qg馨的人砸死,但我跑不动,一步也跑不动。接着就醒了,是妻子余红岩把我拍醒的。妻子问我,做什么噩梦啦?我用手背揩额头上的汗,说和人打架,没有打过。
  妻子说,那没事啦。孩子又睡着了,你还有劲吗?
  我说,有。
  妻子和我鲜有做a的机会,因为我在康桥县,比在家的时候多。为了满足妻子的欲望,我把她想象成馨,猛烈地撞击她的身体。我的猛烈,让妻子很快就兴奋了。她夸我,真棒!我出了一身的汗,但我感觉值得,因为妻子说我真棒。要是馨也这样说我就好了,馨总埋怨我说,为什么不更猛烈些呢?
  是啊,我为什么不能对馨更猛烈一些呢?
  可惜“猛烈”一词,只能放在我自己这里了,让馨再告诉我这两个字,恐怕惟有来生可以实现了。
  我把妻子当馨,陪妻子的时间就多了许多。
  过了秋天,康桥县县级班子眼看就要换届了。我多了一层心思,因为很多人都吵吵说,杨县长要去市财政局当局长。要是杨县长调走,县里看好我的人占大多数。不过这大多数究竟有多少人会投我的票,反倒使我不能太乐观了。因为县委周副书记是当地人,郑副书记也是本地人,他们会让我顺利地坐上县长的宝座吗?
  要想顺利当选康桥县县长,我必须走好上层路线。名义上,我打着在家多陪陪妻子的旗号,其实,我是在寻找机会在市委张副书记那里进一步渗透。张副书记支持我是毫无疑问的,但支持到什么程度,这是不敢保证的。张副书记是个很严厉的人,他不会为私事去向任何人求肯。这是我最为担心的。我能不能坐上康桥县县长的位置,县委书记姜桂银的态度非常关键。所以,我必须做到让张副书记在姜桂银那里把话说到位。我知道,并猜测到姜桂银和市委张副书记一定有某种特别的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我是不敢妄言的。
  我在张副书记家里,张书记对我说,王森,你还记得我让你捎给姜书记的那付字吗?我说,记得。张书记说,记得就好,有空你就帮我把字从姜书记那里换回来,书画院的欧阳天先生帮我又重新写了一付。说过,张书记就到书房里拿了一付装裱好的字给我,说记住,是换回那付先前的字。我把字接过来,猜测,这字里肯定是有秘密的。
  从市委张副书记家出来,我知道,我明白张书记已经知道了我的心事。他让我帮他去换字,说不定就是为了我呢。
  我回到康桥县就去了姜书记家,没想到在姜书记家,我碰到了一个人,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人。我没想到馨会在姜书记家,但馨碰到我,似乎并没有感到有多少意外,因为她的脸上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就连和我招呼的口气,也平淡的像一杯无色无味的水。
  馨说,你来啦?她这样和我说话的时候,姜书记没有在场。
  我问馨,姜书记没有在家吗?
  馨告诉我,在家,去卫生间了。
  我“哦”了一下,改变了一下心情,第一次喊了馨“牛县长”。我的一声“牛县长”,让馨很不适应。幸好没有别的人在场,如果有人在场的话,馨的尴尬会让别人感觉或者发现我们之间的问题。其实,我并不知道,我的表情也有些僵硬。只不过,我自己感觉不到罢了。
  但是,当姜书记从卫生间里出来,我和馨的表情与心态一瞬间就恢复了自然。我们佯装谈论国家和国际形势的样子,而且谈的似乎特别开心。
  “你们说什么呢?说得这么开心。”姜书记问。
  接着姜书记问我,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告诉了她,刚到,这不正和牛县长讨论国家大事吗?位卑未敢忘国忧啊!姜书记笑了,说,你位卑,那老百姓还活不活?我说,说笑呢,我来是给你专程送东西的。姜书记充满疑问,说送什么东西?贵重的我可不要呀。我说,百分之百贵重,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把市委张副书记送她的字拿出来,她立刻明白我说的“贵重”指的是什么了。
  姜书记把字接过去,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张书记是不是还有话捎给我?
  我说,没有。他只告诉我,这字不是送,而是换。他要换回原来送你的字。
  当我说“没有”二字的时候,姜书记的眉头显然皱了一下,但瞬间就舒展开来。在我说要换回先前的字时,她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好象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馨和我都听到了,她是在骂市委张副书记,脱了裤子放p——没事找事。她把字接了去,但没有要拿另一付字给我的意思。因为她把我递给她的字送进了客厅旁边的书房,出来时手里什么都没有。她喊馨帮她去厨房打下手,让我在客厅里好好呆着,哪里也不要去。我听到她称呼馨“妹子”,心里觉得奇怪,一般情况下,她应该称呼馨“牛书记”或者“牛县长”才对。可她却称呼馨为“妹子”。这是什么原因呢?
  她们去了厨房,我一个人呆在客厅里,没事干,就打开了她家的电视看。我喜欢看相声或者小品节目,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就随便选了个古装连续剧打发时间。我看到的画面是,两个着清朝服饰的大臣正在斗法,一个穿清朝皇帝装的人站在两个人中间,装模作样地调教他们。忠臣模样的人特别不让人喜欢,虽然他总能把j臣模样的人斗败,可是那中间的皇帝却老是训忠臣,明显是袒护j臣的。后来,那皇帝好象生忠臣的气了,下令要把他推出午门斩首。j臣乖巧,知道皇帝不可能真杀忠臣的,反倒为忠臣求了情,明明坏了别人,反而落了个好。我正要看的入戏,电视台却加了广告。于是就想换频道,没等换呢,馨出来喊,吃饭喽。她们做饭做的真快。
  四菜一汤。姜书记拿出来一瓶上好的茅台,问,有不喝的吗?
  我和馨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姜书记又问,有想喝的吗?
  馨和我对望了一下,还是都不说话。
  姜书记没辙,别管我们喝不喝,一人面前一大杯。说是杯子,其实是小茶碗。三杯倒完,正好一瓶酒。她说,想喝不想喝都一样,今天咱们一人就喝这么多,完了我给你们说个事。王书记,你是市里下来的干部,我先和你碰一杯。我没想到,姜书记上来就要和我喝,一时有点乱分寸,慌忙说道,你是咱们的一把手,应该我敬你。姜书记说,我啥一把手,将来这康桥县就是你们的。来,喝。我的杯子与姜书记的杯子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各自喝各自杯子里的酒。喝过,我放下杯子,思索姜书记的话。她说的“你们”显然是包括馨的。
  姜书记和我喝过,转向馨,这次她没有喊“妹子”,而是喊“卉馨”。她说,卉馨,你在厨房里和我说的话,我都记住了,难得你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大的胸怀。老姐姐得好好敬你一杯。馨是坐在下首的,她站起来,不让姜书记敬她酒。馨端起自己的酒,先喝,表示先喝为敬。
  我搞不清楚她们在厨房里说了什么,也不好c言,惟有静听她们的下文。
  我们喝了一会儿,姜书记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觉得咱们康桥县现在最需要做的工作是什么?我和馨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我们不回答,姜书记就说出了答案。她用筷子在饭桌上画了一个圈,然后点住圈的中心,眼睛里s出一束很强的光来,说,打破它,打破才能出成效。
  我不明白她画的圈是什么意思,但我听清楚了她是要把代表圈子的东西打破。她要打破什么圈子?
  姜书记接着自己的话,说,比如一池清水,你让它几年,甚至几十年不变,这池水会变成什么样子?它会变黑、发臭。我们康桥县现在就像这一池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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