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我坚持叫她三夫人,脸上没有什么欢喜的神色,倒是往日的憎恨已经被她深深地隐藏在那么精致的面皮底下,而充满全脸的,是不自然的微笑,和一丝不易觉察的恐
惧,嗯,这表情有意思,我要好好研究研究;
五夫人,我对她的印象很淡薄,这一次看到她,依然一副淡淡的样子,淡妆淡眼,淡色服饰,似乎丝毫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那股小家碧玉的气质也依然那么纯粹,我心中倒
觉得她比大娘要更加适合去念佛。
眼中打量着两年不见的大家,口中早已经甜甜地叫了一圈,膝下已经规规矩矩地跪过了长辈。但是除了爹、大娘、我娘,我没再跪拜其他人。三夫人的脸皮撤歪了,五夫人淡
淡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什么表示。
娘有些不安地看着一脸满不在乎表情的我,爹和大娘好像都没有看到我的失礼,三夫人只好吞咽下了满怀的不满。
来了到内堂,爹已经不再掩饰他的感情,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好,好,回家就好,瞧瞧在外面都瘦了,在咱们天日,女孩儿还是胖些才能找到好婆家!”
我的心微微一跳,这么说,爹还不知道我和清歌。。。。。。
“爹,女儿一回来你就这么激动,不是会害女儿担上不孝的罪名吗?不要这样——”我甜甜地道,挽着爹的胳膊,自然也没忽略大娘看到爹激动时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
“你怎么会不孝呢,你这么久没有回来,爹也控制不住情绪,激动是正常的,正常的。”爹拍拍我的手,满眼欣慰又满眼感慨。
“爹,不要感慨了,你快看,女儿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我放开爹的手,奔到桌旁,那上面放着云青拿进来的那几个大包袱。
我从最上面的包袱中抻出一个狭长的木盒子,递给爹。
“你这个丫头,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东西。”爹轻蹙眉头,不肯接。
“爹,我虽然常年在外面经商,可是心里时时刻刻关心着爹的身体,爹应该知道,女儿现在也做着药材生意,有一次去了趟偏远的山区,得到了这么了株好东西,自然是要孝
敬给爹!”我嘴巴乖巧地道,伸手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支雪白的千年野山参,头、四肢俱已成形,宛如初生的婴儿般娇嫩无辜地躺在众人有面前。
饶是出生氏族大户,平生见惯珍宝的爹,也不禁倒抽一口气,同样出身名门的大娘眼中闪过讶异,三夫人嫉恨的要命,再也掩饰不住一脸的狂妒,五夫人的脸上首次出现了波
动的表情。
“罗儿,这,可是稀世珍宝。。。。。。”爹几乎说不完整话来。
“是啊,我是从别人手上花了一万多两银子买到手的,虽是珍宝,但既然能够用钱衡量,爹也不必把它看的太过贵重,只要它真的有延年益寿的效果,让爹寿比南山,便达到
女儿的初衷了!”我淡淡地道,有些漫不经心地年年参,但对爹说的话却无比诚挚。
“你这丫头,我知道你挣钱不是容易的,怎么随手就乱花?有钱倒不如给自己置几件难得的嫁妆,你行走在外,眼光又好,难道没有机会碰上什么珠玉类的好东西,平白为我
这么破费做什么。”爹虽是出言责怪,可是我的一片孝心,他已经深深地感受到,并正感到窝心着。
“说到珠宝,我这里还有给大娘的礼物呢。”我轻笑。
“你人平安回来就好,何苦这么浪费呢,家里人不比外头人,哪里需要你这么周到地赠送礼物?”大娘平静地开口了,开口就道破了我的心思。
“这也是女儿的一片孝心啊,算得什么?女儿曾在一位西域商人的手上得到过一尊玉佛,后来特意请活佛给开了光,专门带回来献给大娘!”我轻描淡写地笑道。
打开包袱,一尊尺许大小的精致无瑕白玉观音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大娘微微一怔,怎么也没想到我拿出来的是这么精致而合她心意的礼物。
这一尊白玉观音是以整块羊脂白玉浮雕而成,本身已经贵极,但它最珍贵的反而不是它的本身,而是它是一尊经过活佛开光的白玉观音!
能够让活佛开光的佛类玉器世上寥寥可数,我知道大娘多年来的心愿便是要一件活佛开光的佛器,于是在回来京师前特意花了半个月时间来办理这件事情,我心里非常清楚,
身为淑妃娘家人的大娘在云家到底是一个什么位置。
而今,我竟然带回来了一尊玉观音,不是一件小小的平常的佛器,而是一尊可以用以礼佛的观音,这也足以看出我到底有多么有心了,难怪大娘会如此激动。
“你这孩子,也太有心了。。。。。。”向来冷静自持的大娘,此刻竟然也说不出话来。
看来,古代的人真的很好哄,几件稀有的宝贝就将他们镇住,我还有很多其他的拉拢手段没有使出来呢。
“这里还有给三夫人五夫人的礼物呢。”我轻声笑道,看着三夫人眼巴巴的样子,心头闪过一丝厌恶,好歹也是出身名门,性子却如此庸俗,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一套程岩新研制的彩色琉璃嵌南海珍珠蓝田翡翠的首饰摆放在三夫人的面前,那闪闪的珠宝光芒几乎耀花了她的眼睛。
“这是我特意为三夫人挑的,色彩梦幻亮丽,很适合您的花容月貌,您看看您喜欢吗?”厌恶归厌恶,我还是会说甜言蜜语,莫爷爷的话清寒在我耳边回响呢。
“哟,这孩子,还真有心——”三夫人已经笑得眼睛看不见缝了。
“哪里,我还给几个姐姐也准备了礼物呢。等一下我再挨个送过去。”我清淡地笑。
“这是给五夫人的,您笑纳。”我将装着一对浑圆白玉手环的盒子恭恭敬敬地放到五夫人面前,“绮罗看到这一对玉环时,觉得它们很适合夫人的素雅气质,这一对玉环虽然
不及其他礼物贵重,但绮罗是用了心挑的,希望五夫人不要嫌弃。”
“它们很淡雅,我很喜欢。”五夫人淡淡地冲我扬起一笑,在一刹那间,我看到了人性中的一份真挚。
“罗儿,怎么忘了你娘?”大娘的声音淡淡传来。
我看着始终一脸欣慰高兴的娘,她并不因为我送了那么多贵重礼物给其他人而觉得怎么样,依然恬淡柔美地看着我,我扬起一抹笑容,“对于娘而言,我平安归来,对她就是
了好的礼物了!”
大娘的眼中闪过一抹柔软,“难怪。。。。。。我这做娘的反倒不了解做娘的心思了。”
“大娘也是关心我们,我也给大姐准备了礼物,稍后我会送到大娘房中,请大娘为我转交。”我沉静地道,大娘微微点头,闭上眼双开始拨起了手中的佛珠。
我转身面向爹,“爹,我这边聚得高兴,外面还有人等着罗儿,待罗儿处理好事情,再好好相聚可好?”重要的开场白结束,我也需要给他们消化的时间。
“是云蓝带来的那些生意人吗?你去吧,要梦川帮你吗?”爹问。
“不用,女儿应付的来。”我微微一笑,无比自信。
一打开帘子,我走了进来,一群管事一个个站了起来,以云蓝为首的几个人站的很快,好似随时做好了我进来的准备;有几个动作微微稍慢,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还有个别动
作迟缓,慢慢地从椅子上蹭了起来。
我不动声色地坐在主人席上,端起一杯茶,神色间三分的淡然,一分的亲切。
“各位请坐。”
一时间,大家纷纷落座,却都没有说话,我正好能好好地研究这些管事的表情神态,顺便揣摩他们的心思。
有些也许是与云蓝走的近,知道我的不少事情,自然也不敢忽视我的手段,这次我回京,正是给了他们的一个大好的表现机会,我已经看到了他们身体深处跃跃欲试。
还有一些,我想他们之前对素未谋面的我也是很向往很崇拜的,但是当他们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翩翩美少年时,他们的梦破碎了,失望深刻地反映在他们眼中;
还有个别人,那个表情,怎么说呢,估计就是我今天准备杀j儆猴的那只j了,竟然充满了浓浓的不屑,犯了经商者最不能犯的错误——以貌取人!
“我虽然是今天才回来,但是时间就是金钱,生意上的事情我还是放在首位,今天就请各位给我汇报一下你们的成绩吧!”
终于,我淡声打破了沉默。
“云蓝,就从你开始吧!”我随手一指。
“是,少爷!”云蓝恭敬地道。然后拿出一本账册,放在了我身边的桌旁,我顺手拿起来,翻了翻。
“盈利不错,但是这账面平过了吧,进的是五千匹骏马,怎么最后怎么出去的只有三千匹?而这两千匹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见了?”仅仅看了一刻钟,我便懒懒地一口道
出了账本的破绽。其他管事顿时面面相觑,眼中闪过惊讶和惊惧,刚才的高涨的气焰不知不觉地收敛起来。
“回少爷,这批货是一位贵客提走了,我们之前签过协约的贵客!”云蓝坦然地道,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微微一怔,贵客,是九天?九天突然提这批马干什么?怎么一回来就有这么多的谜团出现?
算了,这笔账过后再算吧!
“是这样,我知道了,这笔账我自己会去收。”我淡淡地挥手,“好了,你先坐下,其他人再一个个说吧。”
一个个管事再也不敢轻视我,我既然拿了亲信开刀,其他人还敢在我面前充老吗?我有的是对付这些人的经验。
我一句一句地、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账本中的缺陷,看着他们的表情由轻视到惊讶再渐渐变得汗水淋漓一脸惊惧。一本一本的账本放在了我身边的桌子上,我慢慢啜着茶,表
情越加高深莫测,管事们开始变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轮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就是那个用蔑视眼神看我的管事,四十左右,强壮精明,可是也很狡猾,直到现在依然满脸不服气。
他口齿清晰地禀报着,我却越听越皱紧了眉头。
说完了,我们静静地对视着,我眼神冷漠而犀利,他虽然倔强,可是在我始终不曾移动的目光下,开始渐渐有些坐不住了。
我的心理攻占已经成功,我方才淡淡地道,“李明耀,你知罪吗?”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先发制人地、气势汹汹地质问,“我有什么罪?”
“啪——”我单手捏碎了茶杯盖,神色严厉得吓人。管事们吓了一大跳,李管事也被我镇住了,他没想到我竟会来这一手。
“你有什么罪?你以为我云梦洛生意做的这么大靠的是运气?告诉你,就凭你,也想在我手中翻腾?!澜城一带唯一产翡翠梗米的一千两百公顷地早就全部被我买下,我凰爵
是唯一有翡翠米出售的商家你明白吗?”我冷若寒冰、气势恢宏、声色俱厉地道。
他的脸色变白了,我知道他听懂了我的话。
“不要以为我不在京师就什么都不知道!我问你,粮行本是非常盈利的生意,为什么你的分铺却亏损了五成以上?为什么你的对手粮行竟然出现了凰爵才有的翡翠米?这些麻
烦李管理给我解释解释!”我伸手把粮行的账本往他面前一扔。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慢慢滴下,一滴一滴滴在桌上,慢慢汇聚成了小小的坑。
时间静静地过去了,所有的管事都不敢说话,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突然,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少爷,饶了小人,饶了小人吧!”
“哼,你跟对手勾结,对外宣布凰爵的翡翠米已经售完,私下却将翡翠米转手给对手,从中牟利,我说的可对?”我笑吟吟地,很美,可是在管事们的眼中,却如同冬天里盛
开的雪花,美丽,可是冰冻至极。
“我,我,少爷,我利欲熏心,我对不起少爷的信任,求求少爷饶了我这一回,我一定不会再犯了,绝对不会再犯了!”李管事连连磕头,苦苦哀求。
我放在椅子扶把上的手微微收紧,以我以往的习惯,这种人,我非得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可,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吃里爬外的家伙——
可是,我的耳边又响起了莫爷爷语重心长的话,“过刚易折。。。。。。”
莫爷爷完全是为我好,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我应该听进去——
我该怎么做?
我凝视着跪在地上的李管事,陷入心里交战之中。
第五章 密谈
走进后院,大娘竟然早就已经为我们换了一所更大更幽静的院落,就在离主屋不远的地方,很方便住在主屋那边的云梦池来看望我母女。院落拐角有一大片梅林,错落有致,想必在冬天的时候,一定有一番极致的冰寒之美,但此时时候未到,梅林一片碧绿,青葱和其他季节的树并无二致。
麻利的秋灵已经快速地为我展开了所有的行李,并且安排了纪情的住处,然后将我准备好的给平辈的礼物一一分送到各自的住处,正好三夫人的三个女儿去了三夫人娘家,乐得秋灵笑眯眯地将礼物拿了回来。
我则亲热地拉着娘诉说着这两年的种种经历,我希望能够让她分享一下我心底的快乐,但是娘毕竟柔弱,我想她受到的惊吓比惊喜要远远多得多。所以只说了一会,我发现娘的精神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便住了口,劝精神松懈后已经十分疲累的娘休息,秋灵十分机灵,不需要我再说第二遍,便把娘劝走了。
虽然这些天并没有休息好,但是我并不是贪睡的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外面透透气。
躺在梅林下的木椅上,我静静地感受着一份尘埃落定的安宁。
我知道,这份安宁,我已经不能享受太久!
一切,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你一回来就这么没精打采的,这有点不像你。”耳边,传来淡雅而揶揄的声音。
“而清俊雅致的你,向来也不会如那些三姑六婆一般八卦。”我淡声道,他特意来,准没有好事,正好,我还要问他一些事呢,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云梦池微笑着在我身边坐下,潇洒地摇着手中的折扇,这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样子,如果让其他少女见到,不被迷得尖叫才怪,可惜,我是他妹妹,太清楚他的德行了。
“听说你饶了那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还给了他三个月的机会,让他用三个月的业绩证明给你看他的诚意。这种做法,实在不像你平日的作风。”
“我现在学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怎么,你不为你妹妹处世上的进步而感到高兴吗?”我淡淡地带过。
“我很好奇,是谁能让你改变?当然不是三殿下,他从来就不认为你有错误的时候,以为你就是完美的女神。他啊,太纵容你了,所以才让你这么嚣张,他是为爱盲目了。”
“你是不是在感慨你没有为爱盲目的机会?没关系,下会见到清歌,你就让他好好给你在高官贵族家挑几个好闰女让你好好爱个够怎么样?”我坏坏一笑。
“你除了害我外就不能表现一点久别重逢的感动和喜悦吗?”云梦池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呵呵,不能。”我笑得像巫婆。
云梦池定定地看着我得意的样子,突然微微一笑。
“我跟梦川猜了好一会拳,才争取到了先见你的权利,早知道你这么冷淡,我何必急巴巴地帮人当那只青鸟?”
栽遽然睁开眼,挺身揪住他的前襟,“清歌的信?快给我。”
“瞧瞧你这副急切样子,殿下那样天仙一般超凡脱俗的人怎么会看上你!”云梦池咧着嘴笑。
“那是因为你不是他,如果换成你,我一眼也不会瞧。”我恶狠狠地道,“还磨蹭什么?拿来!”
云梦池笑眯眯的神情突然注入了一丝严肃,“你保证看过信不发火?”
什么?我为什么看过信会发火?难道清歌也出了什么事情?
对了,我今天回来,竟然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清歌的影子,虽说太后薨逝在皇室是了不得的大事,但是对于清歌而言,他肯定不会为了这个忌讳连我也不见。
颤抖着双手接过云梦池手中的信,很平常的信封,字迹也是端凝而高雅的,这时候的清歌应该就是清歌。
“绮罗,无法来接你,虽然知道你不会怪我,可是我还是不能不责备自己,总是在关键的时候不在你的身边。这已经成为我心中一根难以拔除的硬刺,刺得日日心痛。
绮罗,我现在已经无法自由行动,我一回宫,父皇便以太后薨逝、我应该服丧的理由将我软禁在宫中,并且我与九天也没能见上一面,此刻我完全猜不透父皇下一步的打算。
绮罗,现在我要告诉你几件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第一,你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情,父皇似乎对你和我的事情完全清楚,我暂时还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渠道得知的,但是他提到你的时候态度并不明朗,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红光,我心中隐隐有种十分惧怕的感觉,所以,绮罗,即使是为了我,我也请求你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第二,当初我们的预感现在也已经变得扑朔迷离,父皇同样软禁了我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但是在宫中,我已经查到太后的确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蓄意谋害,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凶手,我会继续调查下去,当然我也会注意安全,不会让你为我担心;第三,绮罗,麻烦你一件事情,九天这个月要出席祭祀大典,所以东宫宫禁会放松,希望你找到机会告诉他,我的这些发现,并且让他做好一切谁备,包括突然被送上战场——我从父皇那里无意中得知,希望九天早点做好准备,免得父皇一旦下令,就再也不能更改了。
绮罗,知道你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那日我走的太匆忙,不知道是否伤到了你的心,后来我曾派出几个帮会首领沿途找你,却总是迟了一步,希望你不会怪我。
另外,我外公已经来到京师,他是我最亲的人,希望有一天能把你介绍给他,我知道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想你,我会找机会出宫见你,父皇想困住我并不容易,只是我不能把出宫的机会浪费在你以外的人身上!“
清歌的信是匆匆写成的,根本没有任何花哨的地方,直奔主题,作风完全不像平日里的清歌,由此可见宫中的形势已经相当严峻,这时候,我根本不希望他为我冒险。
“二哥,我知道你现在见清歌还是很容易的,我就不写回信了,你直接告诉清歌,他信中的一切我都明白了,叫他放心,我会见机行事。还有,不要冒险出宫,这时候,皇上肯定盯着他,我不希望我们贪图一时的痛快而毁了以后一世的幸福。”
我冷静地说完,云梦池呆呆地看着我,“就这样?”
“就这样!还能怎样?”轮到我诧异地看着他。
“你——我怎么觉得你这丫头血肯定都冷冰冰的。”云梦池半真半假地道,“我真为殿下悲哀,怎么看上你了呢?”
“清歌恰恰欣赏的就是我的冷静,不像你那么肤浅!”我一哼。
“好,我这个被嫌弃的人就只好去当那只命苦的青鸟了,把机会让给急切想见你的梦川吧。”云梦池故意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等等,二哥,爹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我叫住欲走的他。
“我也不知道,难道不是你送信回来的?”云梦池疑感地看着我。
“我又没疯,要送信那还不如让早我一步回来的你带信,我只是不明自,爹为什么会亲自去接我。就算他真的疼我,这种行为也是于礼不合。”我淡淡地道,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想不通暂时就不要想了,只要是事情,就有能解决的办法,等到时机成熟时,自然会冒出线索来。”云梦池拍拍我的头,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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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池说的没错,事情总能自己冒出线索的。
晚上,爹特意设了家宴为我接风洗尘,一屋子人表面上热热闹闹地好好吃了顿饭,连向来爱闹事的三夫人今天也乖了许多。
只是,爹对我的一身衣服提出了意见,“罗儿,既然回来了,就不必日日穿着男装了,也该常打扮打扮,你毕竟是女儿家的。”
“爹,京师这边女儿的生意也颇多,女儿还打算好好整顿扩展一番呢。女儿就是怕习惯了女装到时候扮起来不像男人,失却了老板的威信,那就有损云家的名声了。”我笑眯眯地道。
“你这丫头,怎么说就是你有理!”爹嗔怪着我,却也不是真的怪我,看爹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真的是我多虑了?
吃完饭,我们都准备下去休息了,爹突然道,“罗儿,跟爹来书房,爹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我淡淡地转过去,云梦池冲我笑了笑。
还是那间书房,两年前,我就是在这里说服爹同意我经商,从而改变了我在这个世界的一切生活。
“坐吧,罗儿,”爹和颜悦色地道,也十分感慨,“两年前幸亏我听了你的建议采取了观望态度,不然今天云家就不会只落一个贬谪的下场,那后果之惨,我根本不敢想。”
“爹,都过去了,您对朝廷的贡献大家都清楚,皇上现在只是在树立一个警示百官的例子而已,相信这一阵风头过后,皇上一定会重新启用你的。
爹用激赏的眼光看着我,看的我受宠若惊,“你这丫头,竟然将皇上的心思猜了个十分,当时皇上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几乎与你刚才的话一字不差。”
我顿时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
猜到皇上的心思——这绝对不是好事!
“爹,这话你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说,尤其是皇上面前,不然女儿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我低声、沉声道。
爹微微一愣,到底也是浸y官场多年,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也吃了一惊,“你是说……”
“是的。”我低声道,想了想,路上发生的事情暂时还是不说为好。
“可是,皇上跟我说,他听说过你的大名,相当欣赏你,”爹沉吟道,看着我,“就连爹早上看见你处理生意时的魄力,也感到十分地激动惋惜,你若生为男儿,又何愁未来不能封将拜相,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我微笑,即使我是女子,想达到那样的位置也不是难事,可惜,我无意于此。
“爹,咱们的安圣公主不也是身为女子却沙场杀敌吗?说不定女儿才一天也会成为我天日的第二个安圣呢。”我撒娇地开着玩笑,却不料一语成偈,注定了自己的命运。
“可是爹却不希望你有那种荣耀,我宁愿你平平安安,平凡地度过一生,也不希望你拥有那种用生命换来的荣耀。”爹悄然叹了一口气。
我为爹的话感到一悸,这就是亲人发自内心的关怀吗?
“罗儿,现在朝中大势太严峻了,爹想问问你的意见。”爹出声打破了我的沉思。
“爹,罗儿想问,爹为什么要特意去迎接我?”我问,既然要问我的意见,也就要让我弄清楚事情始末才行。
爹迟疑地看了我一眼,“好,爹也不瞒你,是有人让我在那个时候去迎接的!”
我大吃一惊,“是皇上?”
爹也吃惊,“你怎么知道是皇上?”
“皇上知道我是女的?”我颤着声音问,不可能,他明明要杀我,怎么又……?“
“听皇上密旨里的语气,似乎知道。”爹沉思道。
我顿时陷入了震惊中,“爹,你可知道,让你亲自出城迎接自己的女儿意味着什么?”
“我只顾着激动,也没想过……”爹摇摇头,突然——
爹吃惊地张大了眼睛,“你是说……那是哪一位皇子?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现在连我也糊涂了,他明明是要杀我……”
糟糕,说漏嘴了,爹颤颤地看着我,我干笑,“不过看现在这个情景,他应该不会再动这个脑筋了,爹不用这么担心。”
这个皇上,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那晚庙里的刺客分明是他派的,莫爷爷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可是——自古又只有嫁入皇室的女儿省亲回来,才能让自己的父亲亲自迎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派杀手杀我,一会儿——又以皇室之礼的规格,让我爹亲自迎接我,他到底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第六章 灰色幸福
当我从爹的书房出来的时候,心中翻涌的情绪比天空最能变幻的云彩还要善变,我也不知道我此刻需要思考什么,或者应该作些什么。然后,我看到云青笔直的身影远远地守在那阴影里,一动不动。
其实,已经回到自己家中,云青也可以稍稍放松自己常年紧绷的弦了。
我轻轻走近他,“怎么还没有休息?”
“在等小姐。”云青简短地道,跟随着我的步伐走在我身后。
“已经回家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我低低地道,听了云青的话,我说不清心中的滋味是怜惜还是别的什么。
“属下并不觉得现在就安全了。”云青的声音响起,我回头看他。
他的俊脸没有表情,微黑的肤色使投s到他脸上的阴影也显得那么模糊难辨。
他淡如水的瞳眸灼灼生光,清凉潋滟,我第一次在他的身上发现一种别样的精致漂亮,难怪纪情会痴迷得不肯回头,想想,他今年也才二十六岁,很鲜活的年纪。
“放心,我会留意的,你也要多多保重,不要全部都为了我,也要为自己好好活着。”难得地,我有机会跟云青说这样的话,早已习惯了他的陪伴,却从来没有试图和他交流,我想,我是失职的。
“我尽量。”云青停下了脚步,怔怔地回答我,我没有回头,能不能清醒要靠他自己,而我,绝对不能给他怜悯的……回眸。
抛下身后的云青,我脚步不快,但我希望他不要跟上,而他,也明白我的希望。
“我总以为你这丫头生来感情就残缺不全,看来不是,只是你善于克制罢了。”身后,传来别人的声音。
我诧异回头,竟是云梦海。
他翩然从树后转出,显然我和云青的对话他一宇不漏地听了去,而他也十分坦然,并不觉得有偷听的尴尬。
我不动如山,微微一笑,“大哥好兴致!”
他深似海的眸子锁定我,半晌,淡淡一笑,“如此镇定,不愧是他欣赏的人。”
“他?”大哥口中的“他”又是谁?
回到京师,竟会陷入这一片如同沼泽般阴暗潮湿晦涩神秘可怕的局势里去,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一片迷雾重重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散去?
“我只是替他传一个口信,他知道你回来了,要我问你一声好,还有,”云梦海突然住了口,看着我。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云梦海话说到一半,不作声了,我还在等着他往下说……
然后,我睁大眼睛,明白了,那人就是这么说的——“替我向她问声好,还有——”那人没有再说下去,也许是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也许不应该再说什么,可是云梦海却把他的迟疑也一并带给了我。
我眼睛一亮,云梦海就知道我明白了,转身便走,快得我根本没有时间问他一个让我万分疑惑的问题——
你明明是四皇子雷渊的伴读,怎么会替太子九天捎给我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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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我就失眠了。
沐浴过后,我散着头发,身上再没有穿别的衣服,只简单地披了一件白衫,已经回家了,我不需要再绷紧脑弦,提防着任何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尽管我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并不长,但莫名地,心底还是觉得异样的踏实。
窗外的树影婆娑,寥落地撒下斑驳的阴影,我没有点灯,任凭自己沉浸在如水一般滑凉的黑暗中。
轻轻抽出那一对魁星笔,就着冷冷的夜色,仔细地观察那上面的异样——那两只原本带笑而俊美的凤凰,此时已经怒目圆睁,翎毛全张,巨大的彩翅震起回旋的飓风,几欲破笔而去。
那两双异样妩媚俊美的凤眼,正全力地盯着我,似乎急切地想向我诉说什么。
他们到底要说什么呢?
我紧紧地攥着笔,上午就在跨进京师城门的刹那,我猛然感到身上出现了两股交替盘旋的热力,直冲脑门,虽然没有对我的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但仔细感应,竟是来自我怀中的魁星笔,这份诡异是笔墨也难以形容的。 今天一天忙活,没有时间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直到现在,我才能把笔拿出来,认真地检查它们。
果然,这上面的凤凰明明是纯金打造的,却时时刻刻仿佛都会自己活动,不仅诡异,更加可怕。
但更可怕的是——我对此丝毫不感到排斥,似乎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份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的诡异,相比而言,我觉得我才是疯了。
“凤凰啊凤凰,如果你们是真的凤凰,那我是不是应该趁着你们如此诡异还没有成精的时候就把你们毁掉?”我嘘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看着魁星笔。
绝对不是我眼花,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我真的看见那其中一只个子较小的凤凰竟然抖了一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那天的梦境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却不能被凡夫俗子的r眼看见的事情?
“看到你蹙眉发愁的样子,我就觉得我做得很不好。”“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惊喜地回头,一道白色身影翻窗而入,动作潇洒利落。
“清歌——”我轻叫,不是说不让他出宫吗?
“我是从御书房直接偷偷过来的,恐怕连我父皇也没有想到我会如此胆大包天。”他轻轻一笑,突然打横抱起我,转身将我放进房中的躺榻中,“窗口凉,你要当心点。”
“清歌——”我轻轻地叫,眼中开始湿润,我不想这样,可是突然觉得自己心中那空掉一块的地方正猛烈收缩而酸痛,眼泪不自禁地就想流下来。
“乖,不要哭,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应该早点过来。”清歌轻轻将我揽紧,低声哄着我,我才知道我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打湿了他身上华贵的锦袍。
我擦擦泪水,微微将他推开些许。
今夜的他,跟往日又不一样了。
虽然知道他是皇子,却从来没有见他正正经经地穿过一回皇室的正装,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看见。
往日的他,总是一身简单淡雅的白色长袍,质料中等也不见得多么贵重,笔直顺溜的长发也随随便便地扎起,松散中自显一份随心,只有他那无意间流露的气质才让大家真正觉得他身份不凡。
可是今天,也许是刚从御书房赶来,不及换上便装,他那漂亮的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束起,以翡翠簪白玉冠固定,玉石的柔润光泽更将他那清雅俊彦的面庞衬托得洁若冰雪,贵若明玉;他外罩轻薄透明的绢丝白袍,内着白色锦袍,锦袍胸口袖口领口都绣着张牙舞爪、傲视众生的浮面麒麟,虽然只是简单的银丝织就,却银光耀眼,比金丝更加华贵,更加适合麒麟的圣活高贵,也更加适合此时的清歌;他腰间束一条价值不菲的玉带,使他的身形挺拔,仿若青松。
那完美的眉目间,此刻已不仅仅洋溢着温柔,更掺杂了一丝难以觉察的冷厉,清澈的眼底交缠着看不见的尊贵,以及霸气。 虽然我的清歌和九天有着本质的区别,但服装决定了身份,在这身象征皇室的服装穿上身的刹那,清歌便不自觉地收敛了自己与衣服不合的气质(即使那才是本牲),而释放出其他潜在于他体内的、更加符合皇子身份的气质。
这就是真正的皇子风范,庄重、雍容、尊贵得让人不敢视!
我的温柔完美的清歌,却原来也有这么高高在上的尊贵的一面么?
也许是我痴迷的眼光太过明显,清歌放松了搂我的力道,转而抱起我,自己躺在榻上,却把我放在他胸前,让我彻彻底底地以他为榻。
“真不知道这样是你舒服一点,还是我舒服一点。”我咕哝道,在他身上翻了一个身。
“开始我以为是我舒服一点,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是你舒服一点吧!”清歌苦笑道。
“哼,活该!”我伸手一掐他的鼻子,看到他紧紧地皱了一下,我忍不住笑起来,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我们的心是贴近的,我不喜欢一身贵气的三皇子清歌,我要的,就是单纯的清歌,或者是凤十三都好,可是贵气的清歌,让我觉得——离我好远……
“放心,不管我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什么样子,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分辨,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还是我,永远是你的清歌。”看透了我的心思,清歌叹了一口气道。
“我就怕有一天连我也看不清,你的性格太复杂了——”我咕哝,一个凤十三我还能接受,万一要是再多一个十四、十五的,那就直接把我送进疯人院吧。
“其实,皇家子女大部分都有好几个面具,即使是九天,也许他本身的性格太过明显,以致于遮住了其他面具的色彩,但只要你有留意,就会发现,我们也是身不由己。”清歌轻声耐心地解释。
“我知道,但是你今天来不是跟我讨论这个吧。”我扬起笑,在好不容易的相聚时刻,我为什么要提一些让大家不高兴的话题呢?
“不要这么笑,我宁可你不笑,也不要你装笑!”清歌遽然抱着我,我顺从着他,心里——点点酸,点点痛,点点甜。
“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梦池把你院子里的地形图给我了。 ”
“什么?这家伙——”我的尖叫声还未扬起……
“这么大声,要是让丞相知道我凤清歌做了采花大盗,你猜他是先杀了我再自杀还是先要我们成亲再到我父皇面前请罪?”请歌戏谑地道。
我顿时刹住声音,狠狠白了他一眼,他一听我不叫了,十分遗憾。
“我还希望你叫的再大声点,这样咱们就能早早地成亲了!”
“你想的美!”
“你不想嫁?可是我父皇好像很乐意的样子!”清歌笑着,轻道。
我浑身一颤,看向他,他的嘴角犹带风淡云清的笑,可是明邃的清潭眼眸中已经了无笑意,深深的忧色攫住了他的心。
“你已经知道——”我说不出来,浑身颤抖。
他点了点头,温柔地将我扶进他的怀里,“别怕,万事有我。 今天来,我就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你要及早做好准备!”
我使劲点头,清歌的话,当然要听,我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好奇地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父皇这几天可能要见你,你要随时做好心理唯备,不管他说什么,你一律顺着他的意思,但不要做得太明显,或者,你就直接推到我身上,万事有我,他疼我,不会拿我怎么样;还有,你现在待在京师,最好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丞相被罢免,我和九天被软禁,我担心淑妃娘家的黑手迟早伸到你的头上,这里是京师,我暂时不好动用江湖力量来保护你,身份暴露是其次,主要是避免引起内乱。 ”
“我明白,放心,我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
“还有,”清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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