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依依》51-60

  ☆、51 不会放过你
  依云紫就那麽举著枪,一直到管威和小卓已经上车离开,还没有把枪放下的意思。
  杜远提醒道:“云紫,管威和小卓已经走了,你现在可以把枪放下了吧。再说你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也该包扎一下。”
  依云紫犹豫著,他知道按照双方约定好的,他是该放下枪了。但他有些怕,男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怎样的惩罚。
  正在依云紫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费观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费观像没看见依云紫正用枪对著夏侯言诚似的,只对依云紫说:“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怎麽才到家?看你被雨淋的全身都湿透了,小心伤口感染。赶快回房洗个澡,让妍妍再给你包扎下,我叫厨房煮一壶姜汤给你送上去。”
  夏侯言诚心里这个气呀,怎麽全世界都站在依云紫那边了?轻哼了一身,说:“你们以为这麽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这件事就算过去了?都出去吧,我们俩的事需要单独解决。”
  见众人都不动,夏侯言诚更生气,他不能对费观发火,只是狠狠的瞪了杜远一眼。
  杜远不敢不走,但还是不放心的对依云紫说了一句:“云紫,你把枪放下,然後心平气和的和诚哥谈一谈好不好?”
  夏侯言诚忍无可忍,语气加重了一些:“放心,我不会让他打死我,也不会打死他。所有人都出去,马上。”
  费观和杜远知道他们必须得走了,刚迈步向门口走,却听依云紫大声喊道:“远哥,放我走。不然,我真的开枪了。”
  所有人都错愕的转过头,只见依云紫握著枪得手抖得更剧烈,眼睛里却透出绝望和狠厉。
  费观朝夏侯言诚和依云紫走了两步,刚要说话,夏侯言诚已经带著怒气的开口:“小子,我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现在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别老嘴上说开枪开枪的,真开一个给我瞧瞧啊。只需要轻轻勾一勾手指,你就自由了。”
  一边说著,夏侯言诚已经用左手抓住了依云紫拿枪的手,并带著他的食指轻轻对那扳机施了些力。
  “啊,别……”依云紫吓得赶紧放手,夏侯言诚轻易地就把枪拿回自己手里。
  把枪放回自己口袋,夏侯言诚轻蔑的看著依云紫:“被人拿枪顶著,订立城下之盟,我还是第一次呢。紫儿,你说,我会不会放过你?”
  依云紫这时已经不光手在抖,而是整个身子都在抖。刚才夏侯言诚危险的动作已经吓了他一身的冷汗,这时听到男人的威胁,心里的恐惧更深了些,身子摇摇欲坠,竟有些站不住了。
  夏侯言诚一把揽住依云紫,将他抱在自己怀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我保证,你会得到最严厉的惩罚。”
  依云紫觉得整个人像掉进冰水里一样,从心里往外的冷。他想挣脱开男人的怀抱,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52 晕了
  前两天没更是因为周末有事,昨天想更了,上不去鲜,orz。
  依云紫听了夏侯言诚的威胁,本就憔悴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如纸。然後,发生了一件让夏侯大少爷非常郁闷的事--依云紫的身子一软,晕倒在了他的怀里。刚刚还张牙舞爪、一直威胁说要对他开枪的小老虎,转眼间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病猫。
  夏侯言诚将依云紫的上衣脱掉,解开他左臂上的绷带,发现伤口还在流血,而且已经有发炎的征兆。
  “观叔,请周医生马上到家里来。”夏侯言诚边吩咐费观边抱著依云紫快步往楼上依云紫的房间走。同时心里想著,这小子晕的还真是时候。都说儿女是父母前世的债主,托生到家里就是来讨债的。自己是不是也因为前世欠了这小冤家的,所以这辈子注定要为他c这一世的心了。
  周医生来了後仔细的查看了依云紫的枪伤,重新处理过。又吩咐一起来的护士给他做了肌r注s。然後走出来笑著对夏侯言诚说:“诚少不必担心,云紫少爷的伤口是有些发炎,不过不是很严重,我给他打了一针消炎针。今晚他可能会发烧,如果温度不是太高的话就不用用药,明早就会好了。”
  “那他怎麽会晕倒的?”夏侯言诚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晕倒和伤口发炎的关系倒不大,是因为过於紧张和恐惧引起的。他之前是不是受过什麽刺激?”
  “大概吧。”夏侯言诚含糊的答道。到底是他受刺激,还是他刺激别人?
  “那我先告辞了,诊所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今晚会住过来,麻烦观叔派人给我和护士准备两间客房。”周医生给夏侯家做家庭医生已经有快十年的时间,医术自然是没的说,最难得是对夏侯家上下所有人的身体都是极负责任的。
  费观把周医生送出去,便吩咐人去收拾客房。然後又去依云紫房间,看他已经醒了,妍妍正喂粥给他喝,才放下心。
  夏侯言诚在周医生走了之後就也去了联胜帮的总堂。帮里的很多人都听说了依云紫挟持夏侯言诚的事,这时看见夏侯言诚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多少都有一点惊讶。夏侯言诚的目的也就在於此,免得有人又要无事生非。
  直到晚上十点夏侯言诚才回到家里,然後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没去看依云紫是因为他一直相信一句话,就是“no news is good news”。既然没人来向他汇报什麽,那依云紫的情况一定没什麽异常。
  却没想到,夏侯言诚洗了澡刚躺在床上,正想著白天发生的事,就听自己门外传来两个人争执的声音。其中有一个人声音很大,一听就是妍妍。另一个的声音压得很小,但也可以听出,是专门伺候自己的丫头,笑笑。
  夏侯言诚走出自己的卧室,穿过起居室,来到自己这个独立套间的大门外。果然,看到妍妍和笑笑正在吵著。
  ☆、53 呓语
  谢谢大家的礼物。我最近忽然迷上官场小说了,尤其周梅森和王跃文的,超喜欢。
  夏侯言诚出来的时候,妍妍正嚷著:“云紫少爷发烧了,我要见大少爷,你干嘛拦我?”
  笑笑压著声音说:“医生不是去看过了,说云紫少爷没什麽大事,明早自然就好了。云紫少爷不在这几天,大少爷几乎都没睡过,今天好不容易刚睡下,你就别闹了行不行?
  “可是……”妍妍正想争辩,就看见夏侯言诚已经站在门口。
  “云紫怎麽了?”夏侯言诚知道,妍妍这个时候来找他,一定是依云紫有事。
  妍妍在夏侯言诚面前,不像刚才那麽激动了,声音也小了很多的说:“我们少爷发烧了,医生过去打了退烧药,说发点低烧很正常,明早就会好。观叔也过去了,还另派了两个人帮我照顾少爷。可是,可是我们少爷的神志好像有点模糊,他一直在叫你。”
  “好,那我去看看。”夏侯言诚说著话,已经快步往依云紫的房间走了。
  还没到依云紫的房间,就看见好多人站在他的房门口和他卧室外的起居室里。费观看见夏侯言诚过来,忙迎了上去:“周医生说问题不是很严重,我就没惊动你。”
  “嗯,听说他发烧了?”
  这回是周医生回答的:“发了些低烧,没有大碍。不过,可能因为他白天受的刺激太大,现在神志有些不清。我刚才已经对照顾他的人说了,无论他说什麽,都顺著他说,别再刺激他。明早他烧退自然就好了。你过来陪陪他也好,他一直在叫你。”
  夏侯言诚走进依云紫的卧室,见依云紫眉头皱的紧紧的躺在那里,嘴里喃喃的说著什麽,像说梦话一般。夏侯言诚走到他床边,把耳朵贴上去,才听清他在叫著“主人,主人”。
  “大家辛苦了,都去睡吧,我照顾他就行了。”夏侯言诚对围著的众人说。
  妍妍想说什麽,被费观用眼神制止了。然後费观留了两个人在门外,以备夏侯言诚差遣。
  等众人都走出去,门也关上了,夏侯言诚就坐在了依云紫的床边,细细的端详起了依云紫的小脸。
  他的眉毛很浓密,却不太chu,形状很好看,像女人修过的眉毛般齐整。他的睫毛很长,像现在这样闭著眼睛的时候,那睫毛就颤啊颤的。如果在带上一点泪珠,真可以称得上是“我见犹怜”了。他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的,随著年龄的增长和心智的成熟,那眼神里便多出了一些冷冽,到很配他七堂堂主的身份呢。
  他的鼻子英挺,是五官中最有男人味的。他的嘴轮廓很清晰,只是嘴唇太薄,虽然看著很好看,不过g据普遍的看法,薄唇的男人都是薄情的。这小东西薄情吗?夏侯言诚轻轻摇了摇头,只希望他别太过执著才好。
  “主人,主人……”依云紫又呢喃著叫了两声,这次因为室内很静,夏侯言诚又是就坐在床边,所以一下就听清了。一只手拉住了依云紫微微有些发烫的手,另一只手在他身上轻拍了两下,嘴里轻轻念叨著:“在呢,我在这呢。睡吧,等睡醒病就好了。”
  也不知听没听见夏侯言诚说的话,依云紫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只有依云紫又叫了两次,夏侯言诚都像第一次那样,拍一拍,哄一哄,依云紫也就不喊了。
  夏侯言诚因为几天都没怎麽合过眼,这时就也有些困,用手拄著下巴,打了个盹。
  “主人,主人……”依云紫比刚才大得多的声音,将夏侯言诚猛的惊醒。抬头看依云紫,却看到他的眼睛睁开了。可是仔细一看,发现他的眼神空空的,有些像梦游的人。
  “主人,你喜欢紫儿吗?”依云紫用呆呆的眼神看著同样有些愣愣的夏侯言诚,问道。
  “主人,你喜欢吗?喜欢吗?”依云紫看眼前的夏侯言诚不回答,抓住夏侯言诚的胳膊,更急切的问著。
  这真是让人懊恼的问题,折磨人的小妖j,上午还拿枪对著我的头,威胁要杀我。晚上就可以这麽一脸无辜的问我这样的问题。不过,好像刚才医生说过,尽量顺著他说,不能再刺激他。而且,反正他现在神志也不清醒,估计说完了他也记不住吧。
  想到这里,夏侯言诚勉强答了句:“喜欢。”
  依云紫听了以非常冷淡的语调说出的这两个字,却好像得到了极大地安慰似的,满足的叹了口气。然後伸手抱住夏侯言诚,把头埋在他的x口,说:“我知道,我知道主人一定是喜欢紫儿的身体的,紫儿每次伺候主人的时候都好开心。”
  趴了一会儿,正当夏侯言诚以为依云紫已经睡著了,要把他放回床上。依云紫却突然抬起头,情绪激动的说:“可是,紫儿做了很多惹主人生气的事,主人一定不喜欢我了,不想要我了,怎麽办,怎麽办?”
  “没有,紫儿,我没有生气,也没有不要你。你乖乖的,再睡会。”夏侯言诚一边哄,一边用手拍著,哄了好一会,依云紫才重新安静下来。但却不肯躺回床上,而是非要待在夏侯言诚的怀里,夏侯言诚也只有依著他。
  依云紫靠在夏侯言诚的怀里,幽幽的说:“主人,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厌倦紫儿的,没有哪个奴隶可以被主人宠一辈子。可是,主人不要紫儿的时候,紫儿的心会很疼很疼的,比主人搂著别人的时候还疼。而且会一直疼一直疼,直到紫儿疼死,主人,你答应紫儿一件事好不好?”
  夏侯言诚被他的话说的心里有些发酸,也只好顺著他说:“什麽事?”
  “如果主人讨厌紫儿,想要让紫儿离开,主人也不要告诉我好不好?就像现在这样,主人把紫儿抱在怀里,然後一枪打在紫儿的头上。这样紫儿的心就不会疼了,能死在主人怀里,紫儿一定很开心。”
  夏侯言诚心里一震,自己真的把他逼到这一步了吗?
  没等夏侯言诚说话,依云紫又接著说:“其实紫儿不怕死的,紫儿死了以後,就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爸爸妈妈去天堂那麽久,一定很想紫儿。到了那里,就有人疼紫儿了。”
  夏侯言诚心里更加酸楚,把依云紫搂得更紧些,在他耳边柔声说道:“紫儿,疼你的人不止你爸爸妈妈呢。”
  依云紫好像对夏侯言诚的话g本听不进去,更别说理解他的弦外之意了,只一个劲的追问“好不好,好不好?”
  夏侯言诚无法,只好顺著他说了声“好”。他才不再纠缠,又重新睡过去了。
  这一睡就睡了好久,直到第二天中午,依云紫才完全醒过来。只觉得头又涨又痛,身子好像千斤般的沈,左臂的伤口也一跳跳的疼。
  ☆、54 甲鱼汤
  《棋子》正在酝酿中,之前催过的几位亲别急啊,麽麽。
  迎著有些刺眼的阳光,勉强睁开眼,就听到妍妍那一向有些呱噪的声音:“少爷,你醒了?你睡了十几个小时呢,饿不饿?我马上让厨房送点粥过来。”
  也不等依云紫回答,妍妍已经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有厨房的人把依云紫平时喜欢吃的鱼片粥送上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周医生和费观。
  周医生仔细的给依云紫检查了一下,笑著对费观说:“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底子又好,现在烧已经退了,再休养个十天就会彻底康复的。
  费观向周医生到了谢,送他出去。然後回到依云紫的卧室,看妍妍正在喂他吃粥,不由半是埋怨半是心疼的说:“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在外面胡闹一气、自己搞得受伤不说,又把家里搅得**犬不宁的。非得病了、累了,才知道回家?”
  “观叔……”依云紫的脸微红,然後只低著头喝粥,不说话。
  “人老了就难免唠叨,我不烦你了,你专心喝粥吧。”
  等费观走了,妍妍也收拾粥碗出去。依云紫才得以仔细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现在是中午,那他真是睡了好久啊。恍惚中,他记得在他一直睡得不安稳,很有些“娇儿恶卧踏里裂”的感觉。但是始终有一种磁x的声音,一双温柔的手,一个温暖的怀抱在陪著自己,让自己感到安全。
  可是现在,那个抱著他、哄著他的人在哪,依云紫苦笑,恐怕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吧。
  之後的一个月,依云紫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房间里待著,待得闷了,就弹弹琴或者看看漫画。他刻意避开夏侯言诚在家的时间,而夏侯言诚也再没到他房间来过,所以,两人在这一个月里只见了两三面而已。每次见面,也只是简单说一两句话。
  虽然下楼的时间不多,依云紫还是感觉到有什麽东西不一样了。当他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在泳池里游泳的时候,还有在後院荡秋千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有很多双眼睛在盯著他。他当然明白,那些眼睛绝不只是保护他那麽简单。
  这一个月里他没有提出说要外出过,道理明摆著的,他不可能出的去,也免得自讨无趣了。
  这天他正在他的小书房里看他小时候很喜欢的漫画《女神的圣斗士》(其实是我小时候很喜欢的,o(n_n)o~),妍妍就气鼓鼓的进门了。
  看著妍妍嘟著嘴收拾书桌的样子吗,依云紫忍不住逗她说:“这是谁惹我们妍妍大小姐不高兴了?”
  妍妍不理他,继续收拾。
  依云紫做沈思状:“让我猜猜是谁这麽大胆子。一定是你在夜校认识的小男朋友是不是?”
  妍妍摇头。
  “那就是和笑笑吵嘴了?”
  妍妍继续摇头。
  “观叔没按时发薪水?”
  妍妍噗嗤一笑,观叔几时拖延过发薪啊,主动招供:“还不是厨房的三婶啊。我说让她派人出去买一只甲鱼,晚上给你做甲鱼汤。她竟然说大少爷晚上要宴客,厨房人手不够,没法出去买。”
  “这有什麽可生气的?甲鱼汤我也不是非得今天喝。再说,现在都下午了,时间确实有点紧,下回你提前点告诉厨房不就行了?”
  “还没完呢!”妍妍继续说:“要光是这事我也不生气,後来我看到厨房有几只鲫鱼,就说那给你做一个r酿鲫鱼也行。她又说那鲫鱼是为了观叔的儿媳妇下n,做鲫鱼豆腐汤用的。”
  “那也很应该啊,观叔新添了孙子,厨房是应该对他儿媳妇多照顾些的。”依云紫依然好脾气的说。
  “才不是呢!”妍妍有些急:“这个三婶就是狗眼看人低,还不是看你现在被大少爷关起来……”妍妍自知失言,没有说下去。
  依云紫也不介意,依旧笑著说:“这也是人之常情。要不这样吧。以後你不用去厨房安排我的饭了。他们做什麽我就吃什麽,左右饿不死我。你不用再跟他们打交道,免得生闲气,好不好?”
  “少爷,我不是为自己,我是替你委屈。大少爷准备关你多久?这阵子二少爷和文希少爷怎麽也不来呢?还有老爷,也不知道玩到哪里了?等老爷回来,一定为你主持公道的。”
  就算老爸回来,大概也不会原谅我用枪对著他儿子吧。依云紫暗暗想著。
  又过了两天,妍妍忽然一脸兴奋的对依云紫说:“少爷,厨房的三婶卷铺盖走人了。新来的管事叫英姐,刚一来就专门找到我,说以後你想吃什麽随时告诉她都行,说宵夜多晚都没关系的。还说,就连我想吃什麽都不用和她客气呢。”
  依云紫好笑,小女孩还真是好哄,给她一点面子就这麽满足了。但是对於三婶的走他也有些奇怪,就问妍妍:“三婶怎麽突然走了呢,是不是你和观叔说什麽了?不是和你说了吗,观叔事情那麽多,这种小事就不要和他说了。”
  “我没说。”妍妍急著分辨:“我没告诉观叔,不过,那天我和三婶吵了几句,笑笑也在旁边,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的。”
  两人说著话,也就没注意到,夏侯言诚已经到了房门口,正听两人在说什麽。等依云紫看见夏侯言诚的时候,妍妍已经叽叽呱呱的说了半天了。
  ☆、55 善解人意
  rr,虽然很少,o(┘□└)o。
  妍妍出去後,夏侯言诚坐在依云紫书桌的对面,拿起依云紫正在看的那一册漫画,一边随意的翻著一边说道:“佣人不好好做事,让观叔打发掉就是了。在外边已经有很多事情要忍,没必要回到家里还要迁就这些小事。”
  “其实我吃什麽都无所谓,谈不上‘忍’的。三婶虽不尽如人意,但好歹做了几年,大体上也能说得过去。辞掉三婶容易,要找另一个合适的人来打理厨房也要花费一些心力。新来的人做菜合不合大家的口味,账目上清不清楚,都是问题。虽然是小事,给观叔添的麻烦却也不少。”
  依云紫的一番话倒是让夏侯言诚微微吃了一惊,一直以为这小东西做什麽事都是任x的,今天说出这一番道理,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不由调侃道:“什麽时候变的这麽明事理了?”
  依云紫做出微微不屑的表情:“我一向通情达理啊。”
  “哦?”夏侯言诚边用手指在依云紫心口的地方画著圈边说:“那能不能把你这善解人意的心分一点给我呢?”
  “好啊。”依云紫绕过桌子,妖孽地坐到夏侯言诚怀里,双臂环住男人的脖子,在男人耳边轻声说:“主人,是在这儿要,还是回房里要啊?”
  夏侯言诚把依云紫抱起来,边向依云紫的卧室走边恨恨的说:“小妖j,你倒是越来越会勾人了。”
  走进卧室,夏侯言诚把怀里的人往床上一扔,然後直接压上去,边激烈的吻著床上的人儿边胡乱的扯著他的衣服。
  依云紫有些诧异,男人平时大都是气定神闲的逗弄他,直到他哭泣求饶,才肯真正和他交融到一起。今天,男人怎麽会这麽情动?
  来不及细想,依云紫已经被男人的热情所感染,也在回吻夏侯言诚的同时脱掉男人的衣服。
  在进入依云紫的身体前,夏侯言诚并没有忘记m到床头的润滑剂,给依云紫做了润滑,才狠狠的挺入。
  但毕竟前戏做得不是很足,在男人进入的瞬间,依云紫还是疼的皱眉。双腿却依然大大敞开的盘在男人腰间,方便男人对自己身体的占有。
  夏侯言诚让他的硬挺在依云紫的身体里停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始激烈的律动。
  “嗯……啊……主人……啊……”依云紫缠在男人腰间的双腿已经无力的大大敞开到身体两侧,攀在男人肩上的双手也已经抱不住男人。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在大海上漂浮的小船,完全不能自主,只能随著大海的破浪起伏。而那大海,自然就是他身上的男人。
  夏侯言诚今天仿佛特别有兴致,做了一次又是一次,直到窗外的夕阳已经慢慢落下,才满足的从依云紫的身体里撤出。抱起早已失神的依云紫去浴室将两人打理清爽,然後打了内线电话给费观,让他替自己招呼晚上的客人。这才搂著依云紫疲累的沈沈睡去。
  ☆、56 分离之前
  直到华灯初上,依云紫才醒过来。看到身边的夏侯言诚还在熟睡,也就没有马上起来。只在夏侯言诚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後就那样静静的看著男人。
  夏侯兄弟俩长得很像,而且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两个人笑起来的时候都让人感觉非常温暖而有亲切感。夏侯言诺常常在各种公开的场合展露这样阳光般的笑,夏侯言诚却正相反,除了在家人面前,他很少笑。而他单独和依云紫相处的时候,笑的也不多。他现在这样沈静的睡著,嘴角微微向上翘,却像浅笑著一样。
  依云紫看著夏侯言诚的睡颜,看著看著就看呆了。不自觉的把唇凑上去,在夏侯言诚的唇上轻吻下去。谁知他的唇刚贴上夏侯言诚的,夏侯言诚却突然睁眼,倒是把依云紫吓了一跳。想赶紧起身,却被夏侯言诚搂住。
  “怎麽,想偷吻我?”夏侯言诚搂的更紧,不让依云紫逃开。
  “没……我没有……”依云紫挣不开,只好任夏侯言诚抱住了。却不敢再和夏侯言诚对视,只把眼睛别到一边。
  夏侯言诚看著依云紫的样子实在是很有趣,不由用手扣住依云紫的後脑,不容依云紫躲开。然後霸道的用自己的唇占领依云紫的,展开了一个冗长而缠绵的法式舌吻。
  当两人都有些透不过气,夏侯言诚才放过依云紫。等他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夏侯言诚轻轻啄著依云紫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紫儿,我听你二哥说你在维也纳的老师很牵挂你呢。我也觉得你的钢琴就这样扔下很可惜。我看,你就再去维也纳深造一年好了。”
  依云紫一惊,心里像坠了块石头一样,一点点沈下去。怪不得男人不再提之前的事了,怪不得男人今天对他既热情由温柔。原来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让他上维也纳,就是要将他扫地出门了?
  夏侯言诚感到怀里的依云紫身子一僵,又半天不说话,知道他一定是不愿的。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便继续说道:“紫儿,你也知道k市最近不太平静,所以我才想让你在外面待一段时间。再说时间也不长,一年过後,我亲自去维也纳接你回来。”
  依云紫依旧不说话,也不看夏侯言诚,只把小脸埋在男人的肩窝。
  夏侯言诚今天倒是极有耐心:“紫儿,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心里都在担心什麽。你看这样好不好?在你走之前,我会在帮里宣布,你依然是七堂的堂主,只是暂时去维也纳深造,一年之後,七堂还是交给你打理。另外,我手里夏侯集团5%的股份,可以全数转到你名下。”
  夏侯集团的股份除了在市面上流通的30%,和在合作夥伴手中的10%,剩下的60%本来都是在夏侯仕仁的手里的。只是这两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世界各地旅游,夏侯集团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夏侯言诚在打理,还有一些海外的投资则由常到欧洲演出的夏侯言诺兼顾。为了两个儿子管理夏侯集团的方便,夏侯仕仁才给了夏侯言诚5%和夏侯言诺3%的股份。所以,夏侯言诚说给依云紫5%夏侯集团的股份,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给我七堂堂主的名位,算是感情上的慰藉吗?又给我夏侯集团的股份,那是有两层意思了?一是让我在经济上有一份保障,另外也是向我和所有人宣布,我是夏侯家名正言顺的一份子。主人,你想的还真是周到呢。
  想到这里,依云紫不禁在心内冷笑。夏侯言诚,你真是看轻了依云紫。你以为给我感情和经济上双重的保障我就会妥协了是不是?不,我要的是你像我爱你一般的给我同样纯粹的爱。如果你给不了,也不必像施舍一个乞丐一样的打发我。
  沈默了很久,依云紫忽然搂住夏侯言诚的脖子,在夏侯言诚耳边说:“主人,您是紫儿的主宰,您说什麽紫儿都听的。”
  夏侯言诚长出了一口气,今天这场谈判总还算顺利。却听依云紫继续说道:“不过我也有一个小条件。”
  “什麽?”
  “我饿了,想吃贺记的云吞面,主人带我去好不好?”
  “现在?”
  “是啊,现在突然很想吃。再说,我去维也纳後恐怕一年都吃不到了。”
  夏侯言诚想想也是,他这一个月都没让依云紫出门,估计他也闷坏了。便答应下来,然後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和依云紫约定一会儿在夏侯家後面花园的门口见。因为前面在宴客,夏侯言诚已经推说了自己不在,这时当然不能再在前厅露面。
  夏侯言诚刚刚出门,依云紫便迅速行动起来。把他用惯了的枪、他的各种证件、还有他的几张银行卡和信用卡,全部带在身上,藏好。
  到了後门,依云紫不出意料的看到夏侯言诚的身边有几个保镖也已经等在那准备跟两人出去。
  依云紫轻拉夏侯言诚的衣袖,把他叫到一边悄声说:“主人,紫儿想和主人过二人世界呢。”
  他的语气带著点娇嗔,夏侯言诚虽然觉得反常,但是听在耳里却很舒服,自然便不想拒绝。
  摆了摆手,夏侯言诚挥退了所有保镖。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依云紫想起上次和夏侯言诚去贺记吃云吞面还是四年前,他去维也纳留学之前。
  那时夏侯言诚还是把他当小孩子,不只常带他去贺记,也经常带他去k市的其他名酒楼或名小吃。那段时间他和夏侯言诚的关系很亲密,所以他去维也纳之前虽然很舍不得。可夏侯言诚答应会常去看他,再加上他确实很想感受音乐之城的氛围,便在夏侯言诺的极力促成下成行了。
  而夏侯言诚也真的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每隔两三个月,一定会飞过去和他小聚。而依云紫的每个寒暑假期,也必定早回晚走,尽量在家里多住几天。
  那时,依云紫还以为,他回来後便可以和夏侯言诚长相厮守了。
  ☆、57 最後的晚餐
  从今天起回复更新了,麽麽o(n_n)o~。
  当夏侯言诚将他那辆s级的平治跑车停在贺记的大门口,贺记的老板娘早已从夥计那里听到消息,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诚少可有一阵子没来了,是怪我们招呼不周麽?”
  “哪里,我不得拼命赚钱,好来吃你的云吞面麽?”夏侯言诚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和依云紫来到两人以前常坐的一个包间内。
  老板娘叫人拿了菜单过来,在夏侯言诚和依云紫点菜的时候又说:“诺少和曹先生刚刚才走,二位要是再早来一刻锺,就和他们碰到一块了。”
  “哦,老二和文希常来吗?”
  “是啊,最近这一个月就来了有三几次呢。”几人说著话,夏侯言诚和依云紫已经把菜点好,老板娘也拿著单子出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依云紫从老板娘的话中已经听出,夏侯言诺和曹文希最近并不如何忙,那这麽久都不回家一趟,一定是故意不管自己的事了?
  依云紫一连吃了三碗云吞面,当他又叫第四碗的时候,夏侯言诚坚决不让他再吃了。
  “你这几天没让妍妍去厨房安排饭,他们给你送的什麽?”心念一动,夏侯言诚问道。
  “你点的菜他们会多做一些给我送来。”依云紫随意的答著,一边吃著桌上的菜。
  夏侯言诚喜欢吃麻辣的东西,几乎每顿饭都要佐以辣椒、麻椒什麽的。依云紫则正好相反,喜欢无锡菜那种“甜出头”的感觉。他这几天和夏侯言诚吃一样的菜,那就是说他一定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要不是笑笑告诉了费观,他准备一直这样对付下去?夏侯言诚忽然觉得很生气,自己连让他吃饱穿暖的照顾都给不了他吗?
  依云紫感觉出了夏侯言诚的不高兴,放下筷子,轻松的调侃道:“放心,我这几天都吃的挺饱的,妍妍给我单做了一些。这丫头手艺还不错呢。我可不是尤二姐,不至於吃不上饭。”
  “你当然不是尤二姐,因为你的丫头不是善姐儿,是晴雯。”夏侯言诚冷著脸说。
  依云紫笑出声来,想想妍妍平时刁蛮跋扈的脾气,还真是很像晴雯。
  这顿晚饭表面上吃的还是融洽的,虽然两个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吃完饭,两人向停车场那边走,依云紫突然抓住夏侯言诚的手说:“主人,看,流星。”
  夏侯言诚并不急著看天,反而笑看著依云紫说:“你的‘流星’倒是每天都能看到。”原来依云紫小时曾将夜里飞机的灯误看做流星,这也就成了两人之间的一个笑话。
  夏侯言诚说完话朝依云紫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架飞机飞过。
  依云紫趁著夏侯言诚转身,用右手猛地向夏侯言诚的後颈劈去,想将夏侯言诚打晕。没想到他的手将要落下的时候,夏侯言诚却突然回头,用眼睛盯著依云紫,道:“怎麽,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
  ☆、58 偷袭
  追《言之依依》的亲,抱歉让大家等了这麽久,鞠躬。
  两人对视了几秒,依云紫很快把脸扭开,因为他心虚。夏侯言诚不愿在外面和他多说,对依云紫说了声:“上车。”自己则拉开驾驶座这边的车门。
  夏侯言诚正要坐进去,忽然从後视镜里看到,从停在他的车前面和旁边的三个车中下来十来个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人功夫都很好。夏侯言诚估计了一下,自己和依云紫对付这些人,虽然不能完全消灭对方,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现在有这些车挡著,自己的车无法发动,只要自己和依云紫能逃到离停车场大概200米的那条街上,就有机会拦一趟车逃走了。
  夏侯言诚一边看著这几个人的动作,以确定逃跑的路线,一边去拔腰间的枪。就在他的手碰到枪柄的一瞬间,他感觉到後颈一阵剧痛,便倒了下去。这次因为有前面那些人分散他的j力,所以他没注意到身後依云紫的偷袭。在昏倒之前,夏侯言诚的最後一个念头是:这次还是上了那个小混蛋的当。
  依云紫一把抱住夏侯言诚,不让他倒在地上。同时对那些准备围攻夏侯言诚的人说:“管威呢?”
  管威从後面走出来,看了眼依云紫怀里的夏侯言诚,带著几分心虚的说:“诚哥……晕倒了?”
  “嗯。”依云紫有些不耐烦:“让他们离远点。”
  看著那些人都撤回车中,依云紫拉开夏侯言诚那辆车的後门。将夏侯言诚小心的抱进去,又给他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自己也坐进车里,让男人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依云紫关上车门,掏出手机给杜远打了个电话:“远哥,我和诚哥在第七街东口的停车场。诚哥晕倒了,麻烦你派几个人过来接他。”
  “晕倒?诚哥怎麽了?是病了还是受伤?”听见夏侯言诚晕倒,杜远的语气变得急迫起来。
  “都不是,只是晕倒,估计过一会儿就好了。就这样吧。”依云紫说完就想挂电话。
  杜远从依云紫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对劲,再加上最近夏侯言诚和依云紫的关系比较紧张,也大概猜出了夏侯言诚的晕倒八成和依云紫有关系,忙说:“云紫,你先别挂!我马上自己带人过去。不过在我到之前,你能不能先保护诚哥?你也知道,最近k市不是很太平,我们已经查到,上次在台北机场偷袭的人就是徐家派的。”
  “好,我等你。”
  挂上电话,借著街灯的光亮,依云紫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有几分震惊、还有几分生气。依云紫伸手在男人脸上,边轻抚著边幽幽说道:“主人,我当然会守著你,一辈子守著你。如果有人想伤害你,不管是谁,紫儿会先要了他的命。”
  又把唇贴到夏侯言诚的唇上,轻吻了一下说:“主人,别生紫儿的气。等这件事过去,紫儿给你赔罪好不好?”
  ☆、59 物是人非
  今天突然发现留言好多哦,感动。所有的留言我都一一回复了。
  依云紫一瞬不瞬的看著夏侯言诚,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直到有人非常煞风景的敲了几下车窗。依云紫按下车窗按钮,管威在车外说:“远哥的车已经到第七街西口了。”
  依云紫将夏侯言诚的头小心的放在座椅上,走到管威的车上,和管威带来的那几辆车一起驶离停车场。在依云紫坐的车快要转出第七街的时候,依云紫对开车的管威说:“停一下。”
  依云紫回头远远的看著夏侯言诚的车,直到看见杜远带著人赶到,将夏侯言诚安全的接走,才又吩咐管威:“走吧。”
  夏侯言诚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经醒了,回到家里,费观早已把周医生请来等在那里。夏侯言诚对费观和周医生说了声“没事”便和杜远一起进了书房。
  “诚哥,咱们的人看见云紫和管威去了徐家,你看要不要找个机会把云紫找回来?”杜远试探著说。
  “不用了,别再派人跟著他,也不用和我说任何关於他的消息。”夏侯言诚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杜远可以出去了。
  杜远走後,夏侯言诚独自走到依云紫的卧室。床上两人滚乱的床单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床头柜上放著这几天依云紫在读的《袁崇焕评传》(金庸爷爷写的,虽然不是小说,但觉得和他的小说同样j彩,大家有空可以找来看看)。浴室里他用惯的洗发水、沐浴露、古龙水,都是剩余多半瓶,剃须膏的盖子甚至没有盖好。所有物件的状态都在表明这间屋子的主人并未走远。夏侯言诚却清楚的知道,也许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夏侯言诚走到依云紫起居室的一面照片墙前,那上面放了从依云紫十五岁直到现在他最喜欢的一些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依云紫去维也纳留学一年後,夏侯言诚去欧洲办事,顺便看望依云紫,两人在金色大厅外面排的。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金色大厅略有些陈旧的外墙上。照片上的依云紫笑的灿烂非常,夏侯言诚的表情却是酷酷的。因为夏侯言诚一向把拍照视为“无聊”的东西,所以这张照片也是两人在一起的八年中唯一的一张合照。
  夏侯言诚又走到衣帽间,打开依云紫放衬衫的几个衣橱。依云紫似乎对衬衫有特殊的癖好,他的衣橱里至少有500件衬衫,与这些衬衫相配的是百余领带和各种材料镶嵌的领带夹、袖扣。
  夏侯言诚摇了摇头,自己的衬衫来来去去也不超过100件,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已经穿了超过两年的。依云紫的衬衫除了那些特别珍藏的纪念版外,只要超过一年,妍妍就会清理出去,以给别的衣物腾地方。
  他离开了夏侯家,会有专人给他打理衣物吗?会有人调理他喜欢吃的食物吗?会有人按照他的习惯安排他的起居吗?
  紫儿,我自问已经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生活,最适合你的教育,给你我所有的人生经验和感悟。我甚至想过,以後会把我全部的身家、我用半生经营的事业都交到你手上。
  但你还是不快乐,是吗?
  ☆、60 徐家
  依云紫一到徐家,便被人引著到了徐锦东的书房。这时已是凌晨了,但不止徐锦东没睡,徐佳慧也在书房里等著。见依云紫推门进来,徐佳慧快步走过去,拉住依云紫的胳膊,嗔道:“怎麽才到家,急死我了?”
  依云紫轻轻握住徐佳慧的手,安慰道:“没事。”然後转头对徐锦东说:“徐伯伯,多谢了。”
  徐锦东笑著点了点头,对徐佳慧说:“佳慧,这回云紫平安到家你应该放心了。你先去睡吧,我和云紫说几句话。”
  徐佳慧恋恋不舍的放开依云紫的手,又冲他眨眨眼,示意他一会儿去找自己,依云紫也朝徐佳慧眨眨眼,笑著看他出去。
  待书房门关上,徐锦东才说:“我原以为你们年轻人谈恋爱不过是几天的新鲜,没想到我那傻丫头却是认了真。云紫,你这回从夏侯家出来,是不会再回去了吧?”
  “是。”依云紫简单的回答,他知道这时应该是他表忠心和表决心的时候,但是那些r麻的话他说不出口。
  徐锦东看出云紫的敷衍,也不勉强,只是继续晓之以“利”的说:“云紫,你在夏侯家只是一个养子。夏侯士仁再看重你,你将来分到的身家会和他亲儿子一样多吗?就算和他儿子一样多,也不过就是三分之一罢了。我们徐家则不同,我只有佳慧一个女儿,将来徐家所有的产业都是她的。自然,也都是你的了。”
  依云紫没有说话。
  徐锦东接著说:“当然,我知道你在夏侯家多年,和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时也难以割断。不过,年轻人,你对人家有情,人家对你就未必了。我和夏侯士仁打了三十几年的交道,他们家的处事风格最清楚不过。夏侯家的人啊,不管做什麽事,一定有他们的目的。八年前曹文希的崛起对联胜帮造成威胁,夏侯士仁就把他那个擅於花言巧语的小儿子舍出去。不费一兵一卒,收服了曹文希。至於夏侯言诚对你,不错,的确是很栽培,可是这两年你为他杀的人、办的事也足以回报他了。现在稍稍有些违拗他的意思,他就完全不念旧情了。”徐锦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著依云紫。
  见依云紫并无反应,徐锦东知道自己的话依云紫不喜欢听,便说:“云紫,今天是我老头子话多了。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处理。今儿累了一天,早点歇著吧。”
  依云紫道了晚安出来,在走廊里边走边想:“都是假的吗?二哥对文哥,主人对我,都是假的?”
  正想的出神,冷不防看到转弯处有个人在那里站著等自己。仔细一看,却是徐佳慧。
  徐佳慧小跑了几步,扑进依云紫的怀里:“云紫,怎麽这麽久?我在房里一直等你,你也不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依云紫搂住徐佳慧,在她耳边说轻轻说了两句话。徐佳慧的俏脸一下变得绯红,挥拳在依云紫的x口轻锤了一下。两人相偎著,朝徐佳慧的卧室走去。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的礼物和留言,留言都一一回复了。
  话说鲜的偷盗密境改版後,真是让人郁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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