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大兆也兴奋起来了,不过他又想到了困难:“这么晚了,到哪里有篮球场和篮球啊?”
“家里有一个篮球。小区里有个室内篮球馆。虽然被锁着。不过我家里地防盗门都能被你轻易解决。那球馆地普通锁相信对于我们地詹姆士、陈应该是小菜一碟……”我拍着他地肩膀。笑眯眯地说道。
“没问题。你出篮球。我出技术……”我们地拳头碰到了一起。做了个契约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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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到篮球馆地门前。我们才发现原来这门并没有关上。里面隐约能听到动感地音乐声。这么晚了还有谁在里面?我和大兆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推开了掩着大门。走了进去。远远地看见一个长发女子一个人站在篮球场中央。正在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动感摇滚地拉丁舞曲总能让人体内地细胞也被激活跳跃起来。而场中那一身小西装黑长裤地白领打扮地女子。却是同时吸引了我们两匹狼地目光。那魔鬼般地身材随着音乐旋律而跳着令人心荡地舞姿。犹如夜色染上地长发在空中动感飘荡。微微张开地香艳红唇是那么具有诱惑力。精致白嫩地小脚在空气中。在篮球场上颇有韵律地移动着。
虽然我和大兆出生于不同年代。一个已婚一个丧偶。也算是饱经沧桑。然而在如此诱惑地性感舞蹈却依然能让我们不由地吞了吞口水。尤其是那一扭一摆地臀部。把她身材地迷人之处尽显无疑。
当再神魂颠倒地接近性感目标时,那白色衬衣内浑圆的柔软更是让我们发出难以抑制的欣赏声,然而此时那动感的音乐却是停止了,一双翦水秋波的眼睛锐利地望着我们。她双手叉着腰,小脚一上一下的点着地板,似乎在表达对于我们关注的不满。
再看那张俏丽而时尚的脸蛋,是熟人。我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卓小姐,这么晚了,真是巧啊……”事实上我应该早就认出她来了,不过假装晚些认出来能够多欣赏这难得的精彩表演,不然即便是普通朋友,你也不好意思不打招呼吧?
好在她也没有太多地在意我和大兆的冒昧表情和行为,只是啐了我一声,然后弯腰去从她那小型的音响上面拿起一条毛巾,一边擦拭着自己额头和颈项上的香汗,一边问道:“你们这么晚还到篮球馆里打球啊?”
大兆擂了我一肘,小声对我说道:“和她拼舞,把她泡上?”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低声回应道:“我学舞是为了让自己的动作和步伐能够更灵活,可不是为了泡女人。”
他一脸不信的表情说道:“是吗?听说某人在美国夜总会做了一个月的舞男,把那里的客人从贵妇到千金小姐全都玩了个遍?”
我踹了他一脚,压低着声音说道:“那是在执行任务,再说我什么时候玩女人了?你别听爪哇瞎编……”
卓一清见她的问题没有人回应,便停下了手中的擦汗动作,好奇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两个推来桑去,似乎觉得甚是有趣。
56。精明女人
我是问你们怎么深更半夜跑来打篮球?这么晚了?”卓一清双手交叉抱着胸,眼眉弯弯,修长的双腿展示着女人美好的线条,继续问道。
“哦,刚刚吃了夜宵,身体积蓄大量的能量,所以要打打球化能量为肌r。”我拍了拍球,回答道。
“哈……看你平日里还酷酷的不怎么理人,实在想不到你也喜欢打篮球。”她脸上的淡妆还没有卸下,虽然少却几分清丽,倒是增添了几分妩媚,一瞄一笑透着成熟女子的风情,而又带着几分调皮的神气。
“嗨,我叫陈大兆,最近休假所以过来看看许锐。不知这位姐姐贵姓?”陈大兆的老婆常年在老家乡下伺候公婆,他自己又是常年在外面行动,所以性格上颇为放荡,似乎见到美女都要调戏上几句。这次见到此种极品女子,更是让他兴奋不已,用他那粗壮的身体把我给撞开,脸皮甚厚地自我介绍道。很明显这家伙见识过她的野性之后,以为碰到豪放女了。
“卓一清。”她伸出雪白细腻的纤纤小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大兆主动伸出来的巨型大手,然后迅速地抽了回去。
我看大兆口水几乎都要滴出来了,如此形象实在太损我们部队声誉,只能暗地里推着他的肩膀,说道:“走吧,咱们去打球,不要影响卓小姐跳舞了。”
“这有什么关系呢?女人跳舞就是给男人看的嘛……”大兆坚定地要抵抗我的推力,嘴巴嘟嘟哝哝,脚就是不肯移动。
我压低声音说道:“你们俩一个有男朋友一个有老婆,你还想搞什么……”虽然大兆工作的时候非常有干劲,不过平时他的确能称得上是老不修,当然是相对于他的年龄而言。
“不行吗?碰上那么漂亮而且那么性感的女人,你难道不心动?”大兆凑过来问了我一句,对我挤了挤眼。
卓一清似乎对于我们这种目无旁人而又故作小声的谈话颇有意见,她咬着唇,捋了捋乌黑直顺的长发,姿态慵懒而具有女人味,只是那望着我们的眼神,透着深不可测。
“大兆,是吗?”她问道,声音甜美柔和,以至于大兆被我移动数步的身体又移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最近出了份调查报告。研究指出先有性后有爱然后再有一个幸福地家庭。成功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五。若是两人中还有一个是已婚人士。那么这零点五地可能性也没有……”她微笑着。说话依然温若清水。宛如古龙大师笔下地温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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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兆酷似于电影明星王敏德。虽然没有人家那么帅。但是男人味还是十足。他碰到地女人有两种。一种自然是拒绝他地。另外一种则是回应他地。当然后者占绝大多数。但相信能够如此直白且科学地方式拒绝他地。相信是第一个。
他顿时脸上表情从欢乐变为了皱皮脸。扭过头来跟我说道:“早知道听你地话去打球了。也用不着那么丢脸。”不过陈大兆也是个丢得起脸地人。他又转过头去对卓一清说道:“果然。上海地妹妹就是不一样。精明能干。唉。本来还想和美女交个朋友……”
“许锐地朋友自然也是我地朋友。只不过有些事情需要先小人后君子。这样朋友才能做得久。”卓一清嫣然一笑。似乎没有吧刚才地事情放在心上。这个女子除了漂亮、性感之外。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精明。估计哪个男人若想占上点什么便宜。非得秉着缺胳膊少腿地勇气才行。
大兆又用胳膊肘擂了擂我地手臂。小声地说道:“嘿。你们俩有j情。快上。成功率非常大。”
我只觉得满天乌鸦在耳边聒噪,这家伙难道是以为我没有要,一直想要把我推销出去。我斜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卓小姐有男朋友了,你胡说什么,还玩不玩球?不玩咱们就回去啦,明天还要去加班,早点睡也好。”
卓一清应该是对我们如此旁若无人的对话感到无奈,她咳嗽一声清了清嗓音,提示我们这边还有一个旁人,然后轻启红唇郑重说明道:
“第一,本姑娘最近已经加入了单身贵族的行列,没有理由拒绝任何青年俊杰的追求;第二,我想我和许先生认识时间虽然不久,但是数次接触也颇为深刻,我想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若是能换个没那么客套的称呼也许会方便许多。你们只需要叫我一清就行了。”
这话让我听了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大兆则是笑着说道:“应该的,应该的,以后就叫我大兆,估计若是没什么安排,这两个月我都会和小狼一起。哦,哦,以后不要叫他许先生,就直接称呼小狼是小狼。”然后他拍着我的肩膀眨眨眼对我说道:“小狼,你有戏。”
卓一清对我们俩尤其是大兆一直如此旁若无人表达出对她的觊觎感到哭笑不得,不过她也明白其中善意的成分占多数,只能摇头微笑着问道:“小狼?他?那么高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昵称?”
我无辜地挑动着眉毛,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只是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女孩子在这儿练舞蹈呢?”
虽说是在小区里面,但在这偌大一个篮球馆里,若是真的碰上什么坏人,成功脱离危险的机率甚低。别的不说,今晚若是陈大兆这头野猪若是没有我陪着,说不定也能变身午夜色狼。而且按理来说,除非家里人口众多,以我们这栋楼的房子,应该有足够的空间规划出一个跳舞室。
卓一清一边坐了下来穿着袜子,一边抱怨着说道:“还不是因为我爸爸,带着个女人住到家里来,晚上回去看到他们为老不尊,想着都心烦,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就把活动场所改在这里。”
57。借住?
卓一清亭亭玉立地站在球场边上,看上去似乎在看两个大个子玩篮球,实际上她心里在思考一些事情。从小她就跟着自己的母亲——一个漂亮的舞蹈演员学跳舞,这是她的业余爱好,所以每日跳上一个小时的舞蹈,倒也成为了她的习惯和健身方式。
所以在置下这套房子之后,她甚至规划出了一个练舞房,每日里可以在房内尽情的舞蹈,不受人打扰,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然而让她郁闷的是最近那个风流花心的父亲,因为将自己的房子作为分手费赠予了他的第三位前妻,以新房子尚在装修为由,带着那位黑社会老大的女友,直接住进了卓一清的家里,美其名曰:重温天伦之乐。
卓一清所拥有的这套房产,虽说是公司作为奖励她业务上的成绩的鼓励,但是也需要花费一部分资金,当初也是卓恒的支票支付了这笔钱和装修的费用,也就是说实际上卓父也拥有这份房产的一部分。当然,即便是卓恒没有出钱,卓一清自问也不会狠下心与父亲翻脸主动开口让他走人,毕竟他是这个世界上仅存不多的亲人。
只是她自小是和母亲一起生活,习惯了母亲那种干练严谨的生活作风,而与父亲生活的第一天,她就觉得实在忍受不了。先不说卓恒每日喜欢喝酒抽烟的习惯,家里多一份嘈杂,也让她心绪不安。更别说父亲那个比她年龄还小的女友,终日里在她面前指手画脚,尤其是跳舞的时候。
卓一清实在是无法忍受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每日总是紧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更是无法想象,自己那位身为法学专家的父亲,怎么会喜欢上如此肤浅的一个女人。无奈之余她只能跟小区的物业打了交道,拿到了这个篮球馆的钥匙,至少每天晚上还有个去处,也不用去面对他们两人。
不过这样再继续下去,卓一清觉得自己的正常生活将会被破坏,似乎应该想些什么办法来解决才好。正在这时,只见远处许锐从大兆手中抢到了篮球,高高跃起跳投,球命中篮筐。而他那宽肩窄臀的身板,球衣外露出的古铜色的皮肤,在黄澄澄的灯光下,显得甚是英武帅气。
对于这个帮了她两次大忙的许锐,卓一清倒是有几分好感,尤其是他不挟恩索报,甚至对于她的感谢也是淡然处理,这更是让她颇为欣赏这个男人。毕竟在这座纸醉金迷的大城市里,她见过实在是太多的男人,表面上对女人是爱怜有加,口口声声愿意付出所有,然而在他们的脑海里,想象的是女人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的样子。到手之后,那曾经的山盟海誓,瞬间便会化成了美丽的尘埃,消失在历史的轮回轨道。
所以她一直是以稳重和老实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未来的丈夫,虽然也错过不少精英,但是宁可杀错也不轻易放弃原则是她保持的一贯作风。本来陈正邦倒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只是正当她打算让两人关系更进一步时,却发生了楼梯被流氓s扰之事。
虽然这件事情与他毫无关系,虽然在她的择偶标准里并没有要求对方是一位武林高手,但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就像刘墉所说的那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没有什么原因。就这样,陈正邦就莫名其妙地从真命天子被踢出局。
不过这件事情对于不急于出嫁也不愁出嫁的她而言,倒也不算什么严重的大事。因为她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以解决目前自己所碰到的困难,而且成功的可能性极高。
想到这里,她兴奋地走到罚球点附近,对正在玩得满头大汗的他们挥了挥手,刚开始这两大个子还以为她是想招手告别,也只是甩甩手回应,最后她也只能改变手势,变成招招手这才让许锐拍着皮球走了过来。
“你家里应该至少还多出一间卧室吧?”卓一清如此莫名其妙地问题让对面地两个大男人似乎摸不着头脑。不约而同地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你们应该不介意一个漂亮地女士住进去跟你们暂时做一个月地室友?”她地纤长地手指穿过发际。长而浓密。像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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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不介意!”大兆兴奋地回答。我们对望了一眼。而后又转过头来望向她。等待卓一清地解释。
“没什么。就是不想和我父亲还有他地女朋友住在一起而已。”她耸了耸肩。似乎认定了我会答应一样。
“会比和令尊住在一起更好?和我们两个大男人?!”我质疑道,貌似在问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这很正常,毕竟年轻人还是喜欢和年轻人一起相处。老人家实在是太没趣了。”大兆似乎很期待,帮着卓一清回答。
“你可别告诉我你用同样的嘴来称呼你爸你妈。”我踹了他的臀部一脚,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接触到她一双深潭般的明眸,正散发着令人目眩的色彩。睫毛黑密,鼻梁俊挺,一张粉色的玉口温软丰润,黑眉毛飞扬在亮眼睛上。
这个女人要是住进家中,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按照青隐曾经的警告:若是没有坚韧的抗拒力,就不要去搅和一趟春水。所以我正在想办法拒绝。
“每日的早餐和晚餐由我来负责,而且我有足够的自信在厨艺方面能够让你们食指大动,怎么样?”她换了一个姿势,双手抱胸,脸上依然微笑,似乎是要吃定了我们。
说实在,我们平日里都是吃面包和快餐,家常美女私房菜可真是个不小的诱惑,至少我有所心动,而大兆已经兴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喜道:“听见没?家里多一个女人可就是不一样……”
58。加班?
跟两个没怎么打交道的男人住在一起?而且还是两个身高马大的强壮男子?大概正常人都会觉得卓一清做事似乎过于草率,不经思考。然而她却又自己的理由,能让她放心的就是许锐的态度以及在与她的交流史上良好的记录。
毕竟在现代都市中,异性同居已经算不上什么大事了。何况卓一清也不认为一个从不主动与自己打交道的人,会在午夜变身成为一只大尾巴狼。而且最重要的是,暂住在他们家,回自己家取东西也方便。
“没反对那就算你们答应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你们也打了那么久了,汗水都湿透了,再玩一会儿就回来帮我般东西。”卓一清是主管房地产销售的,自然熟读男人的心理。她伸出五根纤纤手指轻轻地拍了拍两个人的头,调皮地背着手往门口走去,心情愉悦,步伐也开始轻跳起来。
“喂,我什么时候同意了?!”我赶紧否认道,努力地争取我的说话权。
大兆赶紧拉住了我,意图用他那如来神掌堵住我的抗议。卓一清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嫣然一笑,秀发在夜风中飘逸。她指了指在我们左边放在地下的苹果mp3和音响,意思是让我们帮她给拿上楼,然后翩然离开了篮球馆。
“可以放下我了吧。”大兆的手还紧紧地箍着我,唯恐我还有可能跑上前去破坏他与美女同居的机会。
“家里阳气太重,住进一个女孩可以y阳调和,而且还能吃上可口的家常菜。”大兆十分反常的拍着我的肩,像个老大哥一样语重心长地说道。
凭着我对他十多年的了解,这家伙似乎又开始想要做媒婆的了。我翻了翻白眼,盯着他,无奈地问道:“你说得倒是好听,那也就是说接下来至少一个月内,我还不能把家瑶带回来?要不然你帮我解释为什么家里会住着一个大美女?”
“家……家瑶是谁?”大兆先前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恍然大悟地道:“原来你小子是玩真的,昨晚彻夜未归难道就是在她家?!”
这个莽撞的东北大汉,看来他以为我昨夜去光顾了性工作者,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蹲下来把卓一清的音响给收拾进了一个四方的袋子,见大兆还在木愣愣地站在那儿,踹了他一脚,说了一声:“走吧!”
“啥时候让我见见新弟妹?明天就带她回家一趟,刚好家里有人准备饭菜!”
“滚!”
由于卓一清和她父亲不怎么亲密地关系。所以即便是女儿执意要搬到楼上住。一身儒雅打扮地卓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大男人把他地女儿从家里给接走。后来我们才知道。卓一清回去之后把平日里地压抑全都发泄到了那个可怜地卓爸爸地小女友身上。可以想象卓父做夹心饼干地为难样。看来现代女性如母虎还真是不好惹地。
第二天还要加班。所以我把她地东西都放到了空置地客房后。便回到自己地房间去睡觉了。至于大兆是否还在继续向卓一清献殷勤。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估计是晚上收拾太晚。那位承诺包做两餐地女士房间紧闭。没有起床实现她地承诺。我烤了两片面包配上一杯牛奶。勉强吃了一顿简单地早餐。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离开家门前往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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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很清楚许锐对秦晚约地重要性。一个晚上没睡好地任真大清早就开车从晚约地家把她给带到了公司。两人在楼下地星巴克吃了早餐。这才发现离十点钟还差半个小时。秦晚约望着空荡荡地办公室。只能抱着双手倚在办公桌前。美目望着任真。等待她解释今天地会议。
晚约穿了一件缀着金链的长袖白毛衣,项链和耳镮上饰着黄玉。衣料是松软的安哥拉羊毛,从肩膀一直垂到膝上。一块头巾松松地环绕着她那精巧的颈脖。腰上束着的肯定也是一条同样质地的带子。她从头到脚、浑身上下都遮盖得严严实实,可还是未能遮挡往和纤腰的曲线。就连任真也为好友今日配合的时尚打扮欣喜不已,毕竟旧情人重逢也需要美丽才能达到完美。
“先别问那么多,还要等一个人才能开始会议,你先到会议室里坐着,我在这儿整理一下文件。”任真可没有理睬晚约的疑问,一边推着她往会议室里走去,眼睛还瞄了一下电梯,唯恐这时候许锐会突然出现。
“喂,大小姐,这可不像是你平日工作的作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咱们一块做不是更方便一些?”秦晚约不明白任真为什么要一直催她到会议室去,嘴上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按照任真的话来到了会议室,两个美丽的女人在过道上嬉笑着,不像平日的女强人倒像是两个亲密的小女生一般。
任真把秦晚约哄进了会议室里坐下来后,她便又匆匆地跑出来在电梯门口等待着,手里握着手机拨出了许锐的号码,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紧张。她对许锐的第一印象是不难看,却没有想到这家伙刮了胡子之后竟然是个美男子,再配上他那一副修长的衣架子,难怪晚约会如此痴迷。
任真之所以这么想法,那是因为在她与许锐接触的仅有的两次,他都没有给她留下好印象。不过既然晚约如此痴心,任真这才如此费心来制造两人见面的机会。而且她还有些好奇,许锐都在公司工作了半年,难道就不曾与晚约见过面?还是那一脸大胡子让他们见面不相识?但这样的可能性也不大。
手机那头还是忙音,任真一边听着手机一边无聊的想着他们两人的事情,然而伴随着电梯门的徐徐敞开,里面传出了手机铃声欢快的曲调,只见大胡子赫然站在电梯门里,他面无表情的走出来,没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任由那铃声响彻空荡的写字楼。
他那双如狮子般锐利的眼睛正盯着她,透着一丝调笑,仿佛在说:“赶紧挂断电话吧,你这催命鬼。”拨了三通电话,至少其中有一通他应该在安静的写字楼或者电梯里。任真可没想到他竟然是一直故意不接,这让她心里不免有些生气。不仅是因为对方的不理睬,更是因为不曾有哪个男人会拒绝接她的电话。
59。重逢
虽说任真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舒服,但大胡子这般态度她也实在拿他没办法。而这家伙竟然跟她道了声“早安”之后便迈开了长腿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似乎没有想要问清楚今日来此加班的目的。
任真也只能跟在了他的身后,心里在盘算着该如何让他进到会议室里。任真本来就是属于那种鹤立j群的高挑美人,然而跟在他身后却依然要连带小跑,仿佛前面走着的是上司,后面跟着的才是可怜的秘书。
大理石地板传来的哒哒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大胡子斜倚着他自己的办公桌,长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双臂交叉在胸前,嚼着一块巧克力甜饼,发出声响。眼睛盯着任真,似乎在等待她布置今日的工作,只是眼神在疑惑怎么今日整个楼层只有他一个人到这里来加班。
因为一溜的小跑,任真宛若凝脂的玉面上染上微微的红晕,她看着眼前这家伙漫不经心的在吃着小包装的饼干,脸上带着随意。习惯了众星捧月的她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只是看他一身浅蓝色的毛衣内,白色的格子衬衣上端的几粒扣子松开,露出了铜色的肌肤。颀长的身材再配上那张脸,虽然依旧是一脸大胡子,但在任真看来已经和照片上那个翩翩美少年重合,只是真人似乎比照片更具有男人味。
“找我来干什么?!”等了一会儿,我只能主动先问一句,因为这样可以避免她继续打量下去。比起如此审慎的目光,我倒是更喜欢女人花痴一些。
“哦……会议室里坐着一位我们公司的重要人物,我希望你现在先去接待一下,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便会过去。”任真恍惚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说道。
“就这样?”我疑惑地问道,似乎中南集团有个公关部,实在不行也找前台或者秘书处。不过再一想,我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董事长助理的助理,也就相当于秘书中的一员。
“好吧,那我见到他应该说什么?是关于哪一方面的人物?”虽然如此,我还是对于如此突如其来的任务感到有些莫名,毕竟在公事上似乎不应该没有准备。
“恩,去到你就知道了,说些好听的话,说些她爱听的话。”
任总经理似乎像是在拉皮条一般,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讨人开心的优伶一般?带着满头的雾水,在任真那莫名其妙的笑容下,我走向了左角的会议室。
“进来!”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温柔地、熟悉地声音。我一边在回忆这熟悉地声音和印象中谁地特别像。一边推开了会议室地门。里面有一位长发地女子端正地坐在主位上。她精致地五官是美丽地。她温柔地眼睛也是美丽地。她雪白地颈项更是美丽地。而缓缓地。她看向我地眼睛。惊喜地神色。还有若隐若现地泪光。然后泉涌般地晶莹地泪水。似乎一切都是美丽地。
“晚约姐姐?……”我惊讶地叫了一声。
“小一。真地是你吗?!真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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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约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任真今日叫她来公司并非是真正因为公事。正当她在耐心地等待好友会有什么鬼花招时。却是碰到了她这些年以来所能承受到地最大地惊喜。虽然那些胡子似乎遮住了曾经面如冠玉地少年。但却丝毫阻止不了她一眼就认出她心中地小一。
她眨了眨双眼。再定睛看他。地确没错。就是他。那个曾经对着自己撒娇地洋娃娃。那个第一次让曾经还是少女地她芳心初动地小小少年。那个一次次伤了她地心却又让她无尽牵挂地大男孩。
“小一……”她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过去,心中的狂喜洋溢在脸上,一种激动让她的粉脸染上了诱人的妩媚。眼中的他越来越真实,最后几步,她控制不住,飞快地冲向他,直接冲进他的怀里。
“晚约姐姐!”我习惯性地张开双手,迎接她向我扑过来。晚约姐姐和雅洁妹妹一直都是我和青隐的青梅竹马的玩伴,虽然长大后我们一直聚少离多,但现在见到她让我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和兴奋感。
在军委大院里的童年,由于青隐和晚约的宠爱,虽然我经常被人笑作女孩,但也是一种非常的幸福。偷吃麦r精,交换小人书,霹雳贝贝鲁西西,在青隐离开之后深深掩藏的回忆,因为晚约的出现又浮光掠影地呈现在我的脑海里。
“小一……”晚约在他的长臂拥抱之下,虽然纤细的小腰几乎要被他的蛮力给折断,但她却是幸福地埋首在他温暖的怀抱,她紧紧偎依着这温暖而结实的身体,鼻子一蹭,整个脸埋到那温柔而充满男人肌肤特殊气味的暖意里。
“晚约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问道,因为她的一双素洁如玉的手臂把我的脖子给箍得紧紧的。
“别……先别说话……”晚约如柳的黛眉撒娇地皱了皱,依然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用鼻子抵了抵他耳朵下面暖暖的肌肤,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很好闻,很真实。
我感觉到她的胳膊搂得更紧,就像健康的青隐每次迎接从部队归来的我,这种热情虽然猛烈,但却让我心里涌出了许多的暖意和温馨……
安全保卫部门的监控房里,任真把当日值班的保安赶到楼下去巡查后,自己一个人正饶有兴趣地从小电视上观看着会议室里的重逢画面,当看到他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想到了密友这些年为这个男人熬过的辛苦,眼眶也不由泛起了薄薄的雾水。她看着晚约那闭上眼睛幸福的笑脸,竟是笑中带泪地替姐妹开心,而又看到许锐那忽然变化的神色表情,不由地斥道:“你这个笨蛋,怎么就不亲她?!”
60。亵渎女神
可惜任真一直希望看到的场面没有出现,在监视器的屏幕里,经过了一段长时间的安静的相拥之后,终于在大胡子开始有些不耐烦之时,秦晚约终于松开了她死死纠缠着他的双臂。而大胡子那顿时轻松下来的表情,让利用监视器的任真咬牙切齿地挥动着粉拳,为晚约的痴心所不值。
……………………
我刚开始以为晚约是因为老友重逢激动才会如此热情,毕竟一直以来晚约姐姐都是保持着她那温柔如水而又优雅安静的性格。只是当她挽着我的脖子似乎越来越紧,几乎就像以前青隐想要融入我怀中那种感觉,这让我一下子有些难以适应。而且晚约那柔软的身子,淡淡的清香总能挑动我身体里的男性荷尔蒙。
晚约似乎也能感觉到我心中的躁动,她终于松开了那如凝玉般的手臂,望着我,眼眉弯弯全是欣然笑意。她的手轻轻地抚着我长满胡须的脸,那修长的手指温柔而带着深深的感情,她柔声说道:“你呀,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照顾自己,瘦了很多……”说着说着,她那如夜空晴朗般的眼眸又开始泪光闪烁。
从小到大,她对我的疼爱可不比姐姐青隐少,所以对于晚约姐,我也是心甘情愿地尊她为我的姐姐。我一把抓住她轻轻抚摸我脸上的冰凉的小手,安慰地笑着说道:“晚约姐,你也知道我十五岁那年就跟部队去贺兰山敖包圪垯参加适应性训练,那时我都能活蹦乱跳地回家了,更何况十年之后历经风霜雪雨的男子汉?!”
“你呀,就知道逞能。”她白皙的粉脸染上了玫瑰色的风采,被我抓住的小手微微地颤动,正当我以为此动作太唐突之时,那颤动的小手却又缓缓地握住了我的手。而她轻咬着红唇,整个凹凸有致的身子几乎靠在了我身上。事实上我们就一直没有分开,而晚约姐姐那性感的身躯也让我昨天晚上被家瑶赶出来的压抑,立即跳了出来响应大自然的号召。
如此不雅的反应,我不由得有些脸红,感觉就有点像亵渎了心中的女神。毕竟当年和青隐在一起我也花费了不少时间,才能从姐弟关系转化水ru交融的情侣关系。而晚约姐姐可是大院里所有男孩子心目中最温柔的女神,而自小到大优异的成绩更是让她成为了美丽与智慧完美结合的维纳斯。亵渎一位这样的女神,让我心中惭愧不已,实在感谢脸上的胡子遮住了而我羞愧的神色。
“为什么要把胡子留长?我听晚风说你现在不用执行任务了?”她似乎没有觉察到我的异样,依然是亲昵地捧着我的脸,望着我的眼神如秋水般温柔,脸上的宠溺的表情毫无掩饰。
“自从青隐住院后我就没有刮过胡子……”我点了点头,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我想青隐去世的事情晚约也应该知道了。记得以前有两次任务我也是留长了胡子乔装打扮出行的,想来晚约姐姐对此印象十分深刻。那也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晚约和青隐两人还经常在房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女儿家的心事。被孤立的我经常贴在姐姐门前偷听,被发现后还被她们取笑成“男孩和门之间禁忌的爱”。唉,往事如春梦秋云,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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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约听到他口中说出了“青隐”二字,心中不由地产生一种感伤和羡慕的心情。对于青隐的离去,虽然是她是自己最大的情敌,但相比较而言,秦晚约从来没有想过要以青隐的离开来赢得自己的爱情。而他对青隐依然深深的眷恋,又让晚约羡慕甚至嫉妒不已。总之在友情与爱情之间,女人总是会处于一种矛盾的心态。
正当晚约想要说些什么关于青隐地话语之时。她却感觉到紧紧贴着他地某个部位似乎碰到一些异样地物体。作为芳龄已经接近三十并且受过高等教育地知识女性。秦晚约自然不会以为对方随身带着一根硬g。虽然生平第一次让男人如此堂而皇之地“性s扰”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但隐约中又能感觉到内心有着一种羞于见人地喜悦。
毕竟当年为了让这孩子改变自小形成地姐弟观念。青隐在背着她仗着近水楼台地优势。不知道采取了多少地措施。其中最让晚约感到伤心痛苦地就是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地那天晚上。而当看到他红着脸别扭地叫着青隐“姐姐老婆”时。无奈地晚约虽然不耻青隐采取地手段。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从此。她就甚少回到西安。而雅洁更是飞到美国再也没有回来过。而直到现在。晚约还一直在考虑要不要通知雅洁关于青隐地事情。是学着青隐那样为爱情自私一些。又或者是……?似乎她只有一个决定。
“晚约姐。我……咱们坐在椅子上说话吧……”很显然某人已经亢奋得有些受不了了。秦晚约挽着他。步履轻快跳跃。很显然对于他地出现和那实实在在地生理反应。让她看到了美好地未来。
而接下来就开始了她地关心和他地回答。比如说怎么会出现在此。让晚约心里明白了原来是任真那丫头搞得鬼。难怪今天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公司来。原来任真早就发现了小一也在这家公司上班。虽然她还有些埋怨任真没有早些天告诉自己。但比起这份重逢地喜悦。她还是对好友地这番好心心存感激。
“你现在住在哪里?离公司远吗?”她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熟悉地脸。想要把从前地遗憾都弥补过来。他们地手依然握在一起。虽然她占主动地成分。但也能感觉到他试图暖和她地冰冷地手。就像从前那样——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61。叙旧
恩,不远,住在南昌路我姥爷留下的房子,离公司大概走半个小时就到了。”晚约姐依然还是那么的漂亮,她的明眸流盼,而看向我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温柔。她和青隐那种静如春水流动的温和,曾经总是能让我内心产生出许许多多的“少年维特的烦恼”。
“那你是一个人住还是……?”她握着我的小手紧了紧,我能感觉到她浅浅的呼吸声,给空气增添了些许芬芳。
“不是……”我说着,她眼睛透着一丝紧张,死死地盯着我,咬着下唇。
“大兆到上海来度假,住在我那儿。”我接着说道,然后感觉到她的小手松了下来。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难道晚约在找房子吗?不过以前我好像听秦师长说过,她已经在上海买了一套房子?
“晚约姐,我早几年听秦伯伯说你在上海买了套房子?现在还住在那儿?”我顺便问了一句,晚约姐可是我们军委大院走出来的最聪明也是最能干的姑娘,对于我而言那些宛若天书般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计算机程序,到了她的手中便像一群驯服的小蚂蚁,很快就能拼成一套程序或者游戏。小时候我是用小霸王来玩超级马里奥,晚约是用计算机设计超级马里奥,简直是不同档次的玩家。
“恩,”她瞄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湖南路那边的一套公寓,环境还比较好……你说的大兆,就是以前许伯伯身边的警卫兵吗?”
“对,就是那家伙,不过他可没有以前那么呆了,现在也是少校军衔,肩膀上就比我少一颗星。而且他还有可能升职超越我……”我得意洋洋地拂了拂肩膀,虽然比较厌恶那段流血杀人的岁月,但每一次完成任务所带来的成就感,比起游戏中的那种可就真实多了。
“你呀……”晚约泯然一笑,用她那青葱般的玉指点了点我的鼻子,笑着说:“现在知道逞能了?当年谁每次回家都要哭鼻子的?那时候你可把我……和青隐都给担心坏了。”
想到以前的往事,我不由得嘿嘿笑了笑,那时候还小,自然而然就会顺着自己的情绪去表达,至少在亲人和朋友面前我甚少做掩饰。只是和初恋女友分手之后,我才意识到经常哭也许会让别人心里反感,或者代表一种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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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从小玩到大的姐姐再次重逢,自然有着说不完的话题。我们彼此了解完近况,然后谈得最多的自然是小时候那些开心的幼稚的行为,虽然那时候似乎没有现在的花花世界那么精彩,但拥有共同的少年回忆的两个人坐在一起,必然会有着许多的默契和话题。
似乎当我做出一个细微地动作。她就能明白我所要表达地意思;而当她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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