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第 14 部分

  有人纵行y恶,怎会惹上武家兄弟那对凶神?
  看着西门庆很欠扁的那张脸,程宗扬就有打一拳的冲动。凝羽早听不下去,俏脸如冰地拂袖离开鸳鸯阁。凝姑娘!西门庆还没顾上和凝羽说话,连忙拔足欲追,程宗扬一句话就让他打消了念头。……武二郎,说不定还在外面呢。
  西门庆立刻收回脚步,朝程宗扬揖手道:兄台贵姓?
  程。程宗扬。
  小可复姓西门……
  单名一个庆字。五原城赫赫有名的西门大官人,程宗扬皮笑r不笑地说道: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西门庆谦逊地谢道:贱名不足以污尊耳。
  哪里哪里,阁下大名注定是要流芳百世,为後人传诵。
  西门庆打了个哈哈,亲热地挽住程宗扬的手臂,我与兄台一见如故,来来来,我要与这位兄台一醉方休!
  平常人刚捡了条命,肯定有多远跑多远,兰姑没想到西门大官人还要喝酒,劝道:刚经了这些事,大官人宅里的姑娘们难免挂念。大官人还要喝酒,胆子未免太大了。说得虽然委婉,意思却是让他先找个地方躲躲。
  程宗扬笑道:兰姑放心,武二郎不回来便罢,若是回来,也不会猜到大官人在楼下喝酒。五原城里,没有哪个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西门大官人厚着脸皮不走,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西门庆不以为忤地笑道:程兄果然明见。说着他合起折扇,毫不客气地在席间坐下,吩咐道:兰姑,开两坛好酒,再寻两个上好的粉头来。今晚这里的开销都算我西门的!
  那些人的屍首自有醉月楼的下人收拾,兰姑连忙吩咐小婢提来酒壶,西门庆一挥手,换大觥来!
  不多时小婢取来大觥,西门庆先举觥满饮,然後殷勤劝酒。虽然有些反客为主,但举止圆滑,没有丝毫唐突的感觉。程宗扬笑道:今晚西门兄才是客人,小弟敬西门兄一杯。
  西门庆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说着一口饮乾。
  连程宗扬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虽然有时候显得很欠扁,却并不惹人讨厌,倒有些像是现代人的作风。西门庆咳了两声,也不询问程宗扬的来历,举起大觥道:萍水相逢,便是知己,请!
  程宗扬酒量平常,好在他们喝的也不是蒸馏过的烈酒,酒味只比平常的红葡萄酒略浓,当下也举起巨觥一饮而尽。西门庆用折扇敲着手心,神采飞扬地赞道:好!好!果然是我辈中人!
  程宗扬差点把口里的酒喷出来,心里暗骂:干,谁跟你我辈中人。
  说话间,两名穿着红衣的少女进来,敛衣向两位客人施礼。兰姑笑着给两人各斟了一觥酒,两位慢慢用,奴家告退了。说着又吩咐道:清儿、梅儿,好生侍候两位官人。
  两名少女齐声答应。
  西门庆扭头看时,不由一怔,改颜道:原来程兄是醉月楼的贵客,失敬失敬。
  什麽贵客,大官人说笑了。
  西门庆眼睛一飞,这两个可是楼里的红姑娘,等闲不陪客人的。一下来了两个,这可不是小生的面子了。
  第八章风流
  程宗扬抬眼看去,那两个歌妓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娇滴滴挨在一起,杏眼粉腮,娇美得如同一对并蒂莲。
  西门庆笑道:小弟对这两位姑娘心仪已久,今日借了程兄的光,可要一亲香泽了。程兄中意哪一个,不妨先挑。
  这两名歌妓一般的娇艳如花,程宗扬随便挑了一个。那两名少女都是醉月楼调教过的,虽然有几分羞涩,仍乖乖入席,挨着两人坐下。
  西门庆抚掌笑道:程兄果然好眼力!花旁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靖南女子风致婉妙,柔姿天成,程兄挑的梅儿最是出色。
  程宗扬对那少女道:你是哪里人?
  梅儿娇羞地说道:奴是靖南人氏。
  程宗扬讶道:西门兄怎麽看出来的?
  西门庆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笑道:小弟别无他长,只有一桩薄技,举凡天下女子,经小弟法眼一过,其出身、籍贯、脾性……说着他压低声音,眉飞色舞地说道:乃至衣服下遮掩的妙处,小弟无不历历在目。
  程宗扬好奇地说道:还有这样的技艺?
  西门庆大笑着饮了一觥酒,然後侧身在另一个少女清儿耳边说了几句。清儿一听,立刻羞红了脸。
  程宗扬道:西门兄说了什麽?
  西门庆展开折扇,笑道:小弟跟程兄打个赌,我猜这小姬下身右边的花唇上有颗小痣,程兄信不信?
  程宗扬看了看清儿,那少女穿着大红的褶裙,里面还有一条葱绿的纨裤。他才不信西门庆能看穿几层衣物,把少女最隐密的部位尽收眼底。
  赌什麽?
  西门庆把手边的巨觥一推,逸兴遄飞地说道:就以这一觥酒为注!
  好i程宗扬也把自己的酒觥一推。
  西门庆道:清儿,你便脱了裙裾,让程兄看看。
  清儿手指绞着衣带,羞赧得抬不起头来。
  梅儿抿嘴笑道:只怕大官人要输了呢。奴和清儿姐姐进来时,兰妈妈都看过的,浑身上下有一颗痣也进不来呢。
  西门庆笑道:若是我输了,就一人打一副银头面送你们。
  梅儿听他说得笃定,也觉得好奇,在旁催促道:清儿姐姐,你就让官人看看好了。
  清儿无奈之下,只好羞赧地解开裙裾,将细纨制成的绢裤褪到膝间,在席间露出下t。这清儿分明还是个处子,细软的毛发下,两片y唇软软合在一起,带着柔红的艳色,鲜嫩之极。梅儿见清儿羞赧,咬唇一笑,起身剥开她的y唇,果然在右侧柔腻的褶皱间找到一颗殷红的小痣。
  西门庆抚掌大笑,如何?
  程宗扬拿起巨觥,一口气喝完。清儿下身的小痣生得如此隐密,连她自己也未必知道。如果说是西门庆事先看过,这小妓也不该还是处子。看来这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
  程宗扬痛快地说道:西门兄好眼力,是我输了。
  西门庆眼中露出一丝讶色,赞道:美色当前,兄台却毫不动容,必定是阅花无数的风流人物。
  程宗扬道:与西门兄比,小弟自愧不如。
  西门庆这等眼力,程宗扬是比不了的。自己见过的女色虽然足以超乎这天下第一y人的想像,但那些女u一穿上衣服,自己八成都会认错。像他一样隔着衣物看出女性隐私的能力,自己拍马也赶不上。
  不知西门兄从哪里学来的神技?
  西门庆哈哈大笑,雕虫小技耳。
  他与程宗扬互敬一觥,然後俯耳低声笑道:这女子的妙处最容易的就是猜痣度形,说出来不值一哂。你瞧清儿下唇……
  在西门庆的指点下,程宗扬才注意到清儿下唇内侧,有一粒不起眼的小痣。
  女子面相实有蛛丝马迹,与身子一一对应,颔应首,鼻应身,眉应腿,嘴唇则与s处相应。西门庆毫不保留地在程宗扬耳边说道:程兄瞧,这梅儿鼻翼丰隆,双r必定丰硕。眉长则腿长,嘴唇红而柔润,s处必是妙品。只不过她眉散肤柔,多半已经被人采过元红。
  说完西门庆昂起身,洒开折扇,边摇边笑道:小弟所言,程兄一试便知。虽然是小技,但法不传六耳。我与程兄一见如故,才倾囊相告。
  程宗扬仔细看梅儿的鼻翼,果然比清儿丰隆。他笑道:梅儿姑娘是否已经不是处子了?
  梅儿羞道:奴家侍奉过几名客人,兰妈妈怕清儿姐姐害羞,不知道怎麽侍奉官人,才让奴来的。
  西门庆笑道:兰姑既然让梅儿姑娘来此,想必是醉月楼的花魁了。程兄艳福不浅。
  说着西门庆打开荷包,给两女一人赏了一把银铢,然後让她们脱去衣物,在席间调笑取乐。
  清儿还是处子,梅儿也只接过一些身分尊贵的客人,平常两女只在酒宴弹琴赋诗,养得性子高傲,一般客人想见上一面都难。今晚来了贵客,兰姑已经吩咐过让她们小心侍奉,又见两位官人相貌斯文,出手大方,便都收起性子,乖乖听他们吩咐。
  这下程宗扬才见识了西门庆的本事,他那双桃花眼一抛,几句贴心的软话一说,连夸带哄,逗得清儿羞喜难禁。先光着身子让他遍体抚摸,然後红着脸跪下来,乖乖把脸埋到西门庆胯间。西门庆靠在椅上,朝程宗扬一笑。找个妓女服侍算不得什麽,但让一名未閞苞的小妓又羞又喜,像服侍自己情郎一样心甘情愿地去侍奉客人,就没那麽容易了。
  这边梅儿也脱光了衣物,剥得白羊一般,并着腿坐在旁边,脸上带着职业的笑容。西门庆说得半点不差,梅儿两r果然丰硕圆润,双腿又直又长,正是刚脱去少女的青涩,开始成熟的时候。
  对面那小子虽然没有开口,但靠在椅上,一脸舒适的表情,隐约是要跟自己较个高下。这梅儿是醉月楼的红牌,这种名妓眼高于顶,心高气傲,虽然自己是买主,她是货物,面上纵然百依百顺,也未必心服。
  对付女人,还是王婆当年的至理名言:潘、驴、邓、小、闲,潘安的相貌,驴大的行货,邓通的钱财,能委屈作小,还要有时间做水磨功夫,五德俱全,无论什麽女人都不在话下。
  可这五个字正是这位西门大官人的写照,程宗扬跟他比,无论口舌便给,还是相貌俊雅,都狠狠地差上一截,更不用说有万贯家财的支撑。想和西门庆收服清儿一样,让梅儿心甘情愿服侍自己,那是难上加难。可如果在这上面输给西门小子,只怕会被他看扁。
  西门兄,请!程宗扬举觥相敬,一觥酒喝完,心里有了主意。
  这次能不能压西门庆一头,就看自己学的灵不灵了。
  程宗扬推閞桌上的盏碟,让梅儿坐在上面,双腿张开。梅儿眉眼含笑,顺从地抬起腿坐在桌上,露出娇嫩的玉户,心里却有几分反感他的粗鲁。
  程宗扬也不理会,伸出中指让梅儿舔湿了,然後放在她的x口,慢慢c进她体内。
  西门庆笑道:程兄好生痛快。
  西门庆托起清儿的玉脸,在她颊上亲昵地吻了一口,又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清儿抿嘴笑了几声,然後红着脸点了点头,转过身,两手按在桌上,乖乖翘起p股。
  西门庆抚摸着少女的雪臀,赞叹道:好一张欺香寒雪的美臀。今日小生能与清儿姑娘交欢,真是三生修来的褔分。
  程宗扬肚子里嗤笑道:花言巧语,其实还不是想干她的处女嫩x。
  可女人就吃这一套。像清儿这种红牌,开苞时跟嫁人差不多,彩礼贺钱撒得满天都是,这才入帐合卺,总要有些面上的尊重。这会儿西门庆几句甜软的话儿一说,清儿就放下身段,答应了他的要求,让这位知情识趣的西门大官人用近乎羞辱的姿势,在酒席上从後面给自己开苞。
  程宗扬手指c在梅儿x内,向上挑住,勾住她x内的蜜r,来回揉搓着。不到半分钟时间,梅花儿的身体就有了反应,她鼻息渐渐加重,柔艳的x口变得湿泞,y水越来越多。
  指尖那片柔腻如脂的腻r渐渐绷紧,变得柔韧起来。程宗扬暗暗松了口气,自己运气不错,这梅儿正好是百分之十拥有g点的女性之一。
  程宗扬左手按住梅儿的,右手中指顶住那片变紧的腻r,用力揉动。随着他的揉动,梅儿x内那团软r越来越紧,彷佛一个半圆的球体向外鼓出,韧韧的充满弹性。
  艳妓已经支撑不住,洁白的身子软线总躺在桌上,两手抓住桌布。她两眼彷佛蒙上一层水雾,粉腮一片潮红,两颗殷红的茹头高高翘起。在她下t,那只美x已经被y水湿透。随着手指的进出,她昂起头,蛾眉拧紧,喉中压抑不住地发出低媚的娇呼。手指进出间,x口一圈柔腻的红r翻吐着,发出叽咛叽咛……的腻响。
  清儿侧起脸,疑惑地看着这边。西门庆更是顾不上理会面前圆润的雪臀,眼睛盯着程宗扬的手指,流露出诧异的神情。
  指下的美x越来越紧,艳妓两条大腿不时合在一起,多半下t已经感觉到强烈的n意。程宗扬按着记忆中的步骤,反覆刺激着梅儿yd内的敏感点,直到她身体开始颤抖。
  也许你是这个世界第一个享受潮吹的女人呢。抱着这种想法,程宗扬将梅儿一条雪白的美腿扛在肩上,使她湿泞的y户更加突出。
  梅儿身体抖动的频律越来越快,忽然娇躯一紧,像一张玉弓般向上弓起,喉中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程宗扬立刻拔出手指,按住她另一侧的膝盖用力分开。那张红嫩的美x淌满yy,在灯光下湿淋淋抽动着。梅儿发出一声尖叫,接着一股清亮的y体水线般从y户间喷出,足足划出一道两米多长的弧线。
  西门庆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个拳头。那具曼妙的女体在桌上失态的战栗尖叫,一腿垂在桌侧,另一条玉腿被那个陌生的贵客扛在肩上,纤美的脚尖绷紧,伸得笔直。
  梅儿软绵绵依偎在程宗扬身边,眉目间流露出小女孩一样的羞态。西门庆最擅于察颜观色,那艳妓的神态间三分羞赧,一分羞喜,倒有六分是对这个年轻人的钦服与依恋,连带看着他的手指都充满敬畏。西门庆自负风流,得女子欢心易于反掌,但像这样令一个女人r体百分百的被征服,以他的阅历,还是从未有过的异事。
  西门庆叹道:程兄只用一根手指就收服此女,手段高明之处,令小弟观为观止。不知程兄这手法是何名目,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g点的发现,也许是几千年来女性身体最重要的发现之一。经过刺激g点产生的潮吹,更让女人的性快感大幅延伸,只是g点的存在因人而异,能够享受g点快感的,只是一小部分女性。换个人来,程宗扬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次很幸运,遇对了人,更凭着自己的未来知识,取巧唬住了西门庆。这是加藤氏所传的金手指,让西门兄见笑了。说完程宗扬带着一丝神秘笑而不语,更显得高深莫测。佩服佩服。西门庆说着牵动伤处,抚住胸口,连声咳嗽,俊雅的面孔隐隐发青。
  程宗扬道:不知西门兄怎麽惹恼了武二郎,让他追上门来喊打喊杀?
  目睹了程宗扬的手段之後,西门庆对收服清儿这俏妓已经失去兴趣。他挥手让两女下去,然後叹道:此事说来话长。程兄可知道白武族与光明观堂?
  程宗扬摇了摇头。西门庆解释道:白武族位于清江峡谷,族中代代相传有兽从血统。武氏兄弟便出自白武族。那两兄弟出生时三分像人,七分像虎,每到月夜就凶性大发,搅得族中不宁。
  至于光明观堂,则是天下医宗,杏林渊薮。有道是医武不分,光明观堂的武功也别走蹊径,在天下诸宗独树一帜。光明观堂门禁森严,每代弟子不过三五人。十余年前,光明观堂的主人明静雪云游至白武族,不但医好了武氏兄弟的疯症,还打通了两人的经脉,并且收了一名潘姓的弟子。
  程宗扬道:是潘金莲吧。
  西门庆手一抖,觥中酒水泼出大半,洒得满袖都是。他用丝巾抹去袖上的酒渍,有些自失地说道:程兄也听说过这个名字?
  废话!她可是跟你齐名并称,遗臭万年的j夫y妇。你是天下第一j夫,她是天下第一y妇。自从你们这对j夫y妇横空出世,世上再没有一个女人敢起名叫潘金莲。全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西门庆c起铁箸,在觥上敲着,曼声吟道: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
  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芳。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长勤,同一尽于百年,何欢寡而愁殷!
  西门庆击节而歌,歌罢将铁箸扔在觥内,长叹道: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潘仙子姿容绝代,清幽雅致,犹如月宫仙子,程兄想必也听说过。
  程宗扬一口酒全喷了出来,没有!
  潘金莲清幽雅致,犹如月宫仙子?程宗扬敢肯定自己上辈子没听说过,这辈子也没听说过。西门庆望着天际的月影悠然道:潘仙子是光明观堂门下弟子……
  程宗扬不客气地打断他,你已经说过了。
  咳,光明观堂是天下医宗……
  这个你也说过了!
  西门庆拍了拍额头,小生失态了,失态了,程兄莫怪。他抚着胸低咳两声,清了清喉咙,然後道:潘仙子擅使长剑,身法翩然如鹤,人称鹤羽剑姬,出身高洁,不但绝色倾城……
  等等!程宗扬神情古怪地说道:潘金莲不是个y妇吗?
  西门庆一拍桌子,怒道:胡说!
  干你娘哎!不是你说的吗?她跟武二郎偷情,气死武大。
  西门庆张大嘴巴呆了半晌,然後又重重拍了一记桌子,愤然道:不错!就是这个y妇!勾引武二那厮,在病榻上气死武大,天人共愤!
  表情不对,程宗扬开始怀疑这些话可能是谎言,而制造谎言的人,多半就是这位千古第一y人,当下道:西门兄怎麽知道潘金莲跟武二郎有一腿?
  西门庆脸颊抽搐了一下,然後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是去年冬天,一日大雪纷飞,武二郎趁哥哥不在家,溜到武大家里。潘金莲正在房中洗澡,被武二那厮闯了进去,一对j夫y妇,便即乾柴烈火搅作一团。那丑态令人不堪入目,小弟义愤填膺…
  :
  程宗扬笑咪咪c口道:西门兄怎麽看见的?
  小弟当时就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程宗扬暗自好笑,原来西门大官人是偷窥狂。这话先不好说,便岔开道:潘金莲在武大家里,莫非是已经成婚了?
  兄台有所不知。那武家两个儿子生织酽离,怕将来娶不上媳妇,自小便领养了一个姓潘的孤女给武大当童养媳。潘金莲被明静雪那老婊子带走,在光明观堂留了十年,去年才离山返乡,住在武大家。
  大雪纷飞往武大家里,武二郎这一路可不容易。只不过……西门兄哪里来的雅兴,冒雪冲风前去捉j?莫非西门兄跟武大郎关系很好吗?
  西门庆打了个哈哈,哈哈!此事说来话便长了,让小弟先润润嗓子。
  西门庆倒了觥酒,一饮而尽,然後正容道:我与武大哥是生死之交。
  程宗扬等了一会儿不见下文,讶道:不是说来话长吗?难道就这一句?
  西门庆慨然道:这一句生死之情,便顶得上千言万语。
  程宗扬一哂,举觥与西门庆一碰,仰头喝了个乾净,然後笑道:行了,西门兄,老实说吧,是不是你看上了潘金莲,想了这个方法,把她跟武大拆散。
  西门庆怔了一会儿,傲气顿失,颓然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小弟当日在途中偶遇潘仙子,便和见到程兄一样,一见如故,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程宗扬只觉一阵恶寒。
  小弟跟着潘仙子到了清江峡谷的白武族,才知道她已经许过人家。若是旁人便也罢了,眼看着播仙子这样绝色,却不情不愿地被强许给武大那个鄙夫,小弟不由心如刀绞。那些天,潘仙子整日以泪洗面……西门庆说着,那双桃花眼微微泛红,泫然欲泣。
  程宗扬道:这是你自己想像的吧?
  呃,西门庆拭了拭眼角,小弟略有夸张,但潘仙子的不情愿可是明白如画。试想潘仙子这样飘逸出尘的美人儿,却要许给武大那样三分像人七分像兽的莽汉,只怕寻死的心都有!我西门向来怜香惜玉,最见不得美女受上半点委屈……
  程宗扬不理会他的自吹自擂,那武二郎呢?他跟武大一母同胞,哪会像你一样臭不要脸,干出那种事来?
  西门庆陪笑道:乾柴烈火略有夸大,不过,西门庆举起右手,一脸正气地说道:武二趁着没人的时候跟潘仙子眉来眼去肯定是有的!
  然後你就编了故事,说潘金莲和武二郎偷情,还去告诉武大?
  西门庆尴尬地说道:并不是小弟去找武大,不知武大那厮听哪个妄人瞎说的,是我编造了那些话,结果被他找上门来。武大行事粗蛮,手段毒辣,我跟他讲理,那厮却趁小弟不备,当胸踹了小弟一脚。
  程宗扬遗憾地想,怎麽就没把你踢死呢?手段毒辣跟武大只怕沾不上关系,多半是你的心肠毒辣,让武大拚死踹了你一脚。程宗扬看了西门庆一会儿,西门兄似乎不怎麽怕武二郎啊?
  西门庆笑道:那武二杀了不该杀的人,眼下他逃出五原城便罢,如果没有走,只怕一辈子都走不了了。
  程宗扬好奇询问,西门庆只笑而不答。
  程宗扬笑道:兄弟还有些不明白,西门兄这麽败坏潘金莲的名声,对西门兄有何好处?
  嘿嘿,西门庆讪讪笑了数声,那个……潘仙子师门假正经得紧,一向标榜洁身自好。弟子闹出丑事,坏了门规,多半会逐出师门。
  程宗扬笑嘻嘻道:这样西门兄就有机可趁了?
  西门庆正色道:我西门庆对潘仙子一番心意昭昭日月,天地可表!不瞒程兄说,当日惊鸿一瞥,小弟便情根深种,心有所失,念兹在兹,日夜难忘……
  西门庆击节低歌道: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
  那种深情款款的样子,不像传说中的y魔,倒像是个天下少有的情圣。程宗扬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抒情,说来说去,西门兄不就是因为潘金莲长得美,想上她吗?
  西门庆怔了片刻,苦笑道:程兄快人快语,小弟无话可说。只是今夜所言之事,都是小弟肺腑之言,还求程兄不要外传。
  自己就是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程宗扬一口应诺。好说!只要你把那套观女之法告诉我就行。西门兄,不许藏私啊。
  第九章伏虎
  回到商馆已经是深夜了,程宗扬与西门庆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将两坛美酒喝了个罄尽,最後才尽欢而散。
  西门庆确实有几分道行,观女之术细致入微,给程宗扬好好的上了一课。程宗扬酒意半醺,一路回来想到今晚居然是和西门庆同席共饮,真不知是梦是醒,是真是幻。
  远远看到後院,程宗扬耳膜立刻一阵打鼓。武二郎刚演过血溅鸳鸯楼一出大戏,不知道是否还有闲情高卧柴房,鼾声如雷。传说中,这位武英雄是个一根直肠子到底的好汉,说他胸怀坦荡也好,没心没肺也成,属于那种张嘴就能看到p眼儿的直性人。
  只不过今晚与西门庆一席宴饮,全然推翻程宗扬的认识,不但这天下第一y人并非下流不堪的y徒,连潘金莲那天下第一y妇也与他所知道的完全不同。至于武二郎究竟还是不是那个爽直豪气的武松,程宗扬这时也拿不准了。
  但苏妲己也说过武二郎最重信诺,只要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自己肚子里的冰蛊一时也解不掉,不如先往南荒碰碰运气。如果真找不到霓龙丝,就找机会跟他一道逃跑好了。有这个膀大腰圆的保镖在旁,至少能保住性命吧。
  打定主意,程宗扬推閞房门,长笑道:武兄一场好睡啊!
  卡,程宗扬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柴房鼾声全无,静悄悄空无一人。
  程宗扬呆若木j地看着空荡荡的柴房,酒意立即醒了一半,接着怒火中烧。什麽狗p英雄!一言九鼎的好汉!竟然不声不响地自己溜了!
  程宗扬正在发狠,月色忽然一暗,一个庞大的身影掠过墙头,大鸟般落在院中,没有发出丝毫响声。
  程宗扬一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喜出望外地叫道:武二爷!
  月色下,武二郎脖颈中斑斓的虎斑愈发狰狞,双目犹如虎睛,散发出碧幽幽的蓝光,身上衣裳还沾着斑斑血迹。程兄。武二郎矜持地拱了拱手,沉声道:蒙程兄相助,为武二解去镣铐。此间事情已了,武二特来相谢。
  程宗扬笑道:区区小事,何劳相谢。武……
  武二郎浓眉一扬,双手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一别,咱们後会有期!说着腾身而起,跃上墙头。你说什麽?程宗扬跳了起来。他见武二郎回来,以为他刚办完事,现在守信回来为自己效力,没想到这厮两句场面话一说,拍拍p股就要走人。
  程宗扬气急败坏地叫道:武二郎!你说话还算不算数!
  武二郎从墙头上扭过头来,二爷说过什麽?
  我们说好的!每月十个金铢,你跟我走一趟南荒!
  十个金铢?武二郎一哂,满脸不屑地说道:你把二爷看得也太贱了。再说了,二爷什麽时候答应过你?
  程宗扬一呆。当时武二郎只是抖了抖手上的镣铐,让自己给他打开,自己以为他是答应了,但实际上这厮根本就没提去南荒的事。
  武二郎傲然道:想起来了吧。二爷说话算话不假,但你要把二爷没说过的话硬栽到二爷头上,二爷可没那麽好的脾性和你磨牙。二爷过来谢你一声,已经给足你面子,再想得寸进尺,小心二爷跟你发飙!
  程宗扬这才想起来,水浒那帮好汉,说白了其实是群土匪。里面的英雄固然豪气干云,义气深重,耍起无赖时也相当在行。鲁智深让镇关西切r,连寸金软骨都要细细剁成臊子,不带半点r星在上面。武松更不用说了,十字坡调戏孙二娘,快活林借酒闹事,醉打蒋门神,虽然不欺负良善,但也不是什麽好鸟,一个个都是坏小子出身,是自己太蠢,把臭流氓当成英雄好汉。武二郎见他无话可说,嘿嘿一乐,拱手道:告辞了!
  程宗扬黑着脸坐在柴房里,武二郎这一走,就自己挑的那些奴隶,去南荒跟送死没有什麽区别。早知道挑些身强力壮的,就是戈龙那种也好。
  程宗扬对南荒一无所知,但这里的人说起南荒,都如谈虎色变,让自己也犯起了嘀咕。程宗扬对野外的知识仅限于乘车郊游,南荒是什麽模样,他连想像也想像不出来。
  如果有辆越野车……
  那个该死的武二郎!想到武二那副无赖嘴脸,程宗杨又是一阵恼火。
  上当了吧。凝羽不知何时从黑暗的y影中走出。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侍卫长找小的有什麽事?
  凝羽盯了他半晌,你和西门庆说了些什麽?
  我该告诉你吗?
  凝羽盯着程宗扬的眼睛,彷佛要看入他内心,过了会儿慢慢道:西门庆不是你看上去那麽简单。这个人……其实武功深不可测。
  西门庆身兼武功程宗扬并不意外,但能让凝羽说武功深不可测,着实出乎他的意料。在程宗扬印象里,西门庆应该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养几个打手仗势欺人还行,说他本身就实力不凡,更像是笑话,自己也是因为这麽认为,今晚才敢屡屡出言嘲弄,一让西门庆下不了台的。
  他跟武二郎比,谁更强一些?
  若不是他有伤在身,武二绝非他的敌手。倒是武大有一拚之力。
  程宗扬愕然以对。这是个什麽世界?武大郎竟然比武二还强,西门庆是深不可测的高手,凝羽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听说醉月楼的红牌都在你手下输得心服口服,果然好手段。
  这个世界的人有几个知道g点?程宗扬也不怕有人拆穿,笑道:侍卫长想试试吗?
  凝羽脸色一冷,接着又微微生出红晕。
  程宗扬正诧异间,凝羽忽然往後一退,隐起身形。
  门帘呼的卷起,武二郎一弯腰,魁伟的身体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挤进柴房。他双手一圈,抱住手臂,大刺刺道:喂,你是不是要去南荒?
  程宗扬没想到武二郎会去而复返。但被这家伙摆过一道,程宗扬小心多了。仔细打量下,只见武二郎神态依然威猛无俦,只是衣上又多了几滩血迹,肩头衣衫破碎,露出一个血r模糊的伤口,显然刚跟人交过手。
  一瞬间,程宗扬想起西门庆在酒宴上的话:武二杀了不该杀的人,如果今晚没有离开五原城,只怕一辈子都走不了了。
  程宗扬心里顿时笃定下来,笑着慢悠悠道:是啊。
  好!二爷就带你走一遭,每个且不说多的,给二爷拿一千银铢!
  这价格足够买下阿姬曼了。你既然狮子大閞口,我也不客气。
  我们以前说好是十个金铢,二百枚银铢吧。
  武二郎冷哼一声,少看扁了二爷!想当年二爷都是拿大秤分金,十个金铢你也说得出口!
  确实是说不出口。那就……这个数?程宗扬犹豫着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枚金铢?我呸!武二郎转身就走。
  程宗扬心里默数三下,武二郎果然旋风般转回来,二十就二十!二爷今天给你个面子!
  程宗扬讶道:我说了是二十枚金铢吗?
  武二郎顿时气结,忍气道:你说是多少?
  程宗扬坚定地伸出两根手指,两枚银铢!
  武二郎虎目恶狠狠盯着他,忽然叫道:里面的!给二爷滚出来!小心我一掌拍死这个混帐小子!
  凝羽握着刀柄立在程宗扬身後,淡淡道:二爷若是不愿去,就不用去了,白湖商馆难道还请不来人吗?
  武二郎提着西门庆的人头祭奠了哥哥,想着不和那小子交代一声,直接走人,未免太不仗义。武二爷光明磊落的汉子,当然要把话说清楚,于是便回来找程宗扬。谁知他在鸳鸯阁杀人行凶,已经惊动了五原。城内大批护卫都被调动起来,处处设防,武二郎虽然身手高明,也敌不过满城护卫。冲突中他伤了几名好手,自己也负了伤。眼看天色将亮,一旦露出行踪,众人围攻下,只怕讨不了好去。
  武二郎前思後想,乾脆还是躲进白湖商馆,顶多跟那小子走一趟南荒,也好过在这里送命。他屈尊回来,想着姓程的小子肯定感激涕零,不料他趁机压价。两个银铢,还不如码头扛包的汉子,气得武二郎几乎咬碎钢牙。
  程宗扬对他铁青的脸色视若无睹,两枚银铢,月底给钱,每月扣一半,等从南荒回来,再行补齐。说着他把敬称也省掉了,直接道:武二,你看怎麽样?
  武二郎猛虎般的胸膛起伏片刻,然後像斗败的公j一样垂下头来。形势比人强,他若不答应,出了大门未必能再活着回来。
  那好,一言为定。
  程宗扬笑逐颜开,那就这样说定了。天不早了,二郎早些歇息吧。
  武二郎悻悻然离閞,凝羽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放开手中的刀柄。
  两个银铢已经够低了,你还要扣去一个。不怕他真的翻脸吗?
  程宗扬认真道:像这种求职者,你要研究他们的心理,愿意每月拿两个银铢的,根本不在乎再少拿一个。武二摆我一道,如果不是他运气太坏,我就吃了大亏。
  现在让他替我白干三个月,大家也算扯平了。
  凝羽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忽然听到程宗扬问:哎,你找我什麽事?
  凝羽霍然转身,弯刀闪电般挥出,架在一人颈中。
  今晚这柴房跟赶集一样,人来了一茬又一茬。不晓得什麽时候又来了个人,武功不俗,加上刚才在沉思,凝羽居然没第一时间察觉。这次来的倒是个生面孔。那人约三、四十岁年纪,眉目疏朗,面如冠玉,颌下留着三绺长须,头上戴着一顶嵌玉的道冠,身上穿件宽大的黑色道袍,看上去气度凝然。凝羽的月牙弯刀架在颈中,那人只略一错愕,便从容下来。
  这身衣服看起来很眼熟……
  程宗扬猛然想了起来,你是太乙真宗的!
  那人含笑施礼,徐徐道:太乙真宗门下赵行楷,见过两位。
  那人态度虽然谦恭有度,但他一閞口,程宗扬背後汗毛立刻竖了起来。这人的声音与他昨晚听到的一般无二,正是深夜突然行凶,暗算同门的那个赵师兄。
  原来是太乙真宗的故交。程宗扬强笑道:不知道赵师兄是哪位教御门下?
  赵行楷道:蔺师采泉,向尊驾问好。当日一别,蔺师一直心有怏怏,後来听闻噩耗,更是夜不能寐,特命我等在隘口守候。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等寻觅多时,今日恰有弟子见到程兄。贫道不惴冒昧,星夜赶来拜会,未及通报,还望两位见谅。
  凝羽听说是太乙真宗,不禁对程宗扬的身分多了一重怀疑。那赵行楷的神情像是有话要说,凝羽不屑在旁偷听,收起弯刀,转身欲走,背後却被人悄悄拉了一把。
  凝羽疑惑地停下脚步,只听程宗扬道:有劳蔺教御挂怀。不知道赵师兄找我有什麽事?
  赵行楷看了看凝羽,低低咳了一声。
  知道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一翻脸就暗算了自己的同门,程宗扬说什麽也不敢跟他独处,只装作没看懂他的眼色。
  蔺采泉吩咐的事情实在太过要紧,赵行楷只好低声道:当日程兄归来,掌教是否有口谕或者手谕付于程兄?
  程宗扬想了一会儿,没有。
  赵行楷踏前一步,一直意态从容的脸上,露出几分掩饰不住的焦灼,掌教有没有指定某人掌管龙池?
  原来是为了掌教的人选。他们这些太乙真宗门人自相残杀,多半就是为了谁来当这个掌教。想通这一点,程宗扬第一个念头就是撇清自己,免得卷到这滩浑水里,到时连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程宗扬笑道:赵师兄觉得师帅会跟我说这些吗?
  赵行楷看了他片刻,眉毛渐渐松开,从容笑道:蔺师曾有言道,程兄资质不凡,一入我教必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蔺教御过奖了。请赵师兄替在下多多谢过蔺教御的美意。
  见他不露半点口风,赵行楷也不多说,便笑道:程兄若有闲暇,还请往龙池一游。打扰程兄了,小道告辞。
  等赵行楷走远,程宗扬暗暗透了口气。这道人越是恭敬客气,他越是如芒刺在背。有那个徐师兄的例子在先,谁知道他会不会笑语晏晏时突然出手,要了自己的小命。
  凝羽奇怪地看着他,你和太乙真宗还有牵连?王哲死的时候,你竟然和他在一起?
  这会儿想瞒也瞒不过去,程宗扬只好点了点头。那你怎麽会落到这里?
  要我怎麽说?被女人甩了?还掏光了我所有的钱?而且我是新来的,对这个世界还不是很熟?
  凝羽不见程宗扬回答,只说了一句别让夫人知道你和王哲的关系。然後悄脸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花墙上,满架蔷薇开得正艳,缤纷的花瓣由白到黄,由粉到紫,色繁姿妍。满墙奼紫嫣红开遍,风起时群花展舞,犹如一片绚烂的花浪。
  苏妲己披着一件长长的丝袍,慵懒地倚在锦榻上,那张瓜子脸在蔷薇映衬下娇媚无比。
  苏妲己懒懒地说道:听说你和西门大官人一见如故,昨晚在楼里饮酒作乐,聊得好不开心呢。
  程宗扬随手奉上一顶高帽,西门大官人对醉月楼赞不绝口,这都是夫人经营有方。
  怎能和你相比?苏妲己笑吟吟道:你昨晚在醉月楼立下好大的名头。听说你只用一根手指,就让人欲仙欲死,连西门大官人都甘拜下风呢。
  哪里哪里。
  那梅儿腿软了一夜,一听到你的名字就面红耳赤,小脸热得发烫。兰儿百计询问,那丫头只说你这位贵客手段高明,整个身子都酥了,那感觉竟是生平未有。苏姐己揶揄道:眼下醉月楼的姑娘们,最盼的就是你这位贵客光临,好去服侍你,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金手指。
  程宗扬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在青楼的妓女里面出名。现在已经可以考虑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咦?苏妲己张大妙目,公子竟然脸红了?
  程宗扬强辩道:日头太大,晒的。
  苏妲己掩口笑道:你贩卖的货物,不是内衣就是鬼鬼祟祟的南荒巫具,难怪能和西门大官人一见如故。
  程宗扬这才知道,在她眼里,自己和二十一世纪开情趣店,贩卖性用品的怪叔叔差不多。也难怪她会误解,谁让自己那麽倒楣,身上就剩下这些东西。
  苏妲己收起笑容,扬声道:祁远。
  一个瘦削汉子走进来,带着市侩的笑容向苏妲己打揖施礼。他脸色青黄,乾瘦的手掌骨节凸出,正是在奴隶市场贩奴的那个祁老四。
  看到程宗扬,祁远眼中露出一丝讶色,显然认出来就是这个年轻的奴仆一掷重金,买下了阿姬曼。
  程宗扬朝他眨眨眼,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笑容。祁远心头犹疑不定,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一个仆人只能听命行事,可东家为什麽要自己买自己的舞姬?
  黑魔海三个字在心头一掠而过,祁远立刻把那些犹疑都抛到脑後,不敢再去揣测夫人的意图。看到祁远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只字不提阿姬曼,程宗扬知道自己又侥幸过了一关。他略带庆幸地想,一整天没有听到阿姬曼的消息,那个女孩多半已经离开五原了吧。
  苏妲己道:吩咐你找的人手找好了吗?
  祁远应声道:一共找了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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