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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琴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想不到此人竟会凭着自己的只言片语就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般的反应聪明实是平生未见,不禁对龙霄开始另眼相看起来,暗道:“怪不得爹会选了他来,这少年有自己的特异之处也未见得。”
龙霄见司马琴清丽的眼中闪烁着几丝惊诧,知道自己所料不差,一笑道:“司马小姐,你不用奇怪,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些江湖中人要与你所说的武库有关,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司马琴缓缓点头道:“很好,龙公子,你很聪明,我爹还算没选错人。那些武学秘籍逆贼得到手之后,本来是派遣了宫里的几名心腹太监去秘密藏在一个地方,想要日后专让自己的子孙们修习。谁知这其中有一名太监却是心向旧主,击杀了所有的同伴后,竟将这些秘籍全都献给了建文先帝。建文先帝到了此处之后,见到先祖忠勇不二,便向他说了此事,并要他在家中的后院秘建一个d府,便是这武库了。”
她说到这里,望着龙霄道:“大明开国之初,正是自古以来武学的巅峰,但经历此事之后,天下各门各派的掌门已被暗害了十之七八,江湖中人向来是持技藏私,绝学神功,不到自己准备隐退时不会传授给门下弟子,如此一来,便有许多武学从此在外间失传了,而剩下的一些江湖上的高手,又有许多跟随建文先帝到了此处。龙公子,如果我没料错的话,现在外面的尘世,真正的武学高手,只怕太少太少了。”
龙霄这才明白了为何中华武术自明朝以来,代代衰竭,到了现如今,更是平淡无奇的原因,叹了口气道:“不是太少,根本是没有啦,大家现在还以为是传说有误,中国功夫原本就是如此,不过全是一些花拳绣腿罢了。”
司马琴道“这也难怪,不亲眼目睹,自然让人难以相信了。”
龙霄又接着道:“有了这武库,怪不得你家每一代都要出一名绝世高手了,但为何不多叫些人去学呢?”
司马琴道:“天下之人良莠不齐,便是我司马府的子弟,也难保轻浮燥动,无意中泄漏了这武库的秘密,岂不让坏人觊觎,因此先祖便立下遗训,每代子弟中,只选其中德行、资质都最佳的一人进入武库修习神功,出库后便接替忠勇大将军之职,血染疆场,保家卫国。”
她说到这里,脸色却是一黯,道:“可到司马家传到我父亲这一代却人丁凋落,虽有两个叔叔,资质却是极差,无法参习神功,而我父亲却又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龙霄道:“女儿又怎么啦,我瞧司马小姐冰雪聪明,英资飒爽,一点儿也不比男子差啊。”
司马琴望着他,不知此人的称赞是真是假,摇摇头道:“不行的,先祖曾经告诫过,这武库里的绝学,只适合男子练习,若是女子练了,只会适得其反,更有性命之忧。因此爹便决定另寻传人。”
龙霄道:“原来你爹就是这样到的外面。”
司马琴冷笑道:“龙公子,你也太小瞧咱们大明朝了,数百万人之中要找一个德行、资质都属上上之选的,想来也不在少数。”
龙霄暗道:“既是如此,你爹又何必如此辛苦找我前来。”
司马琴瞧穿了他的心思,叹了口气道:“当爹告诉我准备去外面的尘世寻找传人时,我也很吃惊,但爹说,这一代的武库传人将负有特殊的使命,不仅仅要武功绝世,韬略过人,还要有超群的意志,性格中更必须是仁慈与刚硬兼并,这样的人他在大明朝中一直没有寻到,便只好想法子到外面找了,想不却是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龙霄,眼神中满是怀疑。
而龙霄也完全一愣,心道:“我那有那么优秀啊,‘高手’啊‘高手’你这次可是瞧错人啦。”
司马琴恢复了沉静,道:“我爹后来便一直在寻找到外边的通道,可我大明朝三面临海,暗礁无数,更有可以将船只都卷上天的奇大飓风,数百年来至少有上千人死在海上,是没法子出去的。而另一面却是临高山峭岩,但建文先帝进来之后为了封锁出路,便在这些山壁上统统撒了一种可以繁衍生长的毒素,中者力毙,根本无法攀越。就在爹要失望的时候,忽然闻听天煞族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血狼找到了通往外界的道路,也不知是真是假,便决定追踪而去,但要我装出一付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天煞族的人素知我爹的武功智慧,也知道他绝不会平白失踪,如此一来他们反而会觉得神秘难测,以为我爹在暗地布置什么新的行动,有所忌惮,一时不敢轻易的大举进犯我大明朝。”
龙霄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立即猜到那悬崖上的黑衣尸首便是那什么天煞族青年第一高手血狼,而“高手”的双腿也必是让此人砍断的,嘴里却不便说出来,道:“司马小姐,你说这血狼是天煞族的青年第一高手,那么天煞族之中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么?”
司马琴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道:“不错,那就是他的师父血魔,此人武功诡异,心如蛇蝎,具说还是天煞族历代武功最高智慧最高胆量最高的人。在八年前,他秘密潜入京城,想要刺杀皇上。多亏了爹事先得到了消息,带领大内高手及江湖好汉共三百人在宫中设下埋伏,血魔一到,就群起而攻之。这一场激战,当真是昏天黑地,血流成河,惨烈无比,最终血魔虽然受到重创,但仍然冲出了重围。而当爹清点我方人手之时,才知道死在他天煞刃之下的竟有一百二十名高手,伤的也有五十余人,此人的武功之高,真是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她说到这里,心有还有些余悸,道:“我爹经过此役之后,虽知血魔受伤极重,要想痊愈,非得十年之功不可,然而一但复出,大明朝将无人能及,自己便在武库里闭关了足足四年,说是在修练一种足可克制血魔的神功。”
龙霄忍不住问道:“那最后练成没有?”
司马琴道:“爹一出关,我也是这般问他,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脸的不高兴,我便不敢再问了。”
她说了这话,又向龙霄道:“龙公子,我爹既然选择了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事不宜迟,今晚你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就打开武库让你进去,至于能够领悟多少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龙霄心中一直悬着一件事,出语问道:“司马小姐,不知我这闭关要呆多久?”
司马琴道:“武功之道繁杂浩瀚,绝不是一蹴而成的,我瞧龙公子似乎毫无基础,便是你聪明无双,又肯勤奋用功,要想将内功与招式练得略有小成,至少也要在五年以上。”
龙霄听她一说,不禁大声的叫了起来道:“什么,五年时间?”
司马琴瞧了他一眼,道:“当然,这五年时间太短,你自然不会成为绝顶高手,只是能将其中的武学都大体熟悉,要想熔汇贯通,出关后还要多多修习才是。”
龙霄现在心中最牵挂的是母亲的病情与君仪的下落,这两件事都是不能多耽搁时间的,此刻他不由得犹豫起来,问道:“我进去后,这武库的门你是否要五年之后才打开?”
司马琴道:“那倒不是,武库的里面有开门的机括,进去的人要出来倒容易得很,不过谁要是见到了那其中天下间各种各样的武学秘籍,都会速度沉迷在其中,只恨光y太短,我司马家的人没有不在其中修习十年以上的,但爹说大明朝将有一场天大的危机,我只能给你这五年时间了,希望到时候你能帮上我爹的忙。”
龙霄听说里面有机关能够打开武库的门,这才放下心来,暗付:“等进去后,我随便拣一两样武功学学,,然后悄悄的再溜到天神崖想法子上去,至于对付天煞族的事,只有日后再说了。”
他想通了这一节,便对司马琴道:“好,明天我就进去,不过这么长的时间,我在里面吃什么?”
司马琴道:“这个不用你担心,里面自然会有你食用的物事,现在先到东厢的客房歇息去罢。”
说着向外面高声呼唤了一声“菊儿”,便有一名十四五岁的婢女走到进来,司马琴吩咐了她几句,也不起身,对龙霄冷冷道:“你跟着她去,明天一早,我自会使人来唤你。”
龙霄已习惯了她的冷漠怠慢,微微一笑,站起来对她一揖,便跟着这菊儿去了。
在司马府的游廊上左转右拐,好一会儿才到东边的一个院子中,院里修着一排房屋,但都是黑漆漆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人。
菊儿打开了左首的第一间房,并点亮了房中的一盏油灯,道:“龙公子,咱们府中自从老爷失踪之后就很少有客人来啦,不过这些客房,小姐一直叫人打扫着,还算干净,你就将就着歇息。”
菊儿说着就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有一名粗壮的婢女送来了洗漱的用具。
龙霄将脸脚洗罢,关上门,吹灭了灯,到床上刚躺下身子,就听见外面窗棂之上有人轻轻的敲击,并有个娇脆的少女声在叫唤道:“不要脸的臭小子,还不跟我出来。”
龙霄听出是谁的声音,不由猛的从床上翻身坐起。
第二十五章 未来之婿(本章字数:8098 更新时间:2008…1…11 7:47:00)
龙霄打开了房门,眼前却是一亮,只见外面的院子里是月光如水,一地的清辉之下,站着一男一女的两个人,前面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眼横秋水,眉扫春山,头上高绾着宝髻儿,穿着一身紫色衣裳,绣裙上的翠带随风飘拂,杨柳为腰,桃花为面,直如琼楼玉树,雪艳花浓一般,容貌明丽之极。而后面一人年纪在四十岁以上,又瘦又高,象根竹杆般当风而立。
龙霄认清这正是那惜玉公主朱芷贞,但不料她换回了女装,而且如此的美丽动人,一时竟愣住了。
朱芷贞凝望着龙霄,眼中有几分幽怨,也有几分恨意,咬着牙道:“不要脸的臭小子,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到人家姑娘府里来啦,说,是不是你色胆包天,瞧司马琴长得漂亮,就想打她的主意。对啦,一定是的,怪不得今天在马场上她明明搧了你一巴掌,你也不还手。”说着大是气苦。
龙霄回过神来,实在想不到她如此神通广大,居然能找到自己,而且还亲自前来,干咳了两下道:“黄公……这个黄小姐,这可是大将军府啊,防备极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朱芷贞面有得色,向身后一指道:“这是我的一名家仆,过去行走江湖时有个绰号叫‘鬼影子’,咱们大明朝之内,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这大将军府虽不是寻常之地,不过也难不到他。”
龙霄又道:“那你又来找我干什么?”
朱芷贞撅了撅嘴,气乎乎的道:“干什么,找你这个臭小子,自然是算帐了,否则还能干什么。”
龙霄心中叫苦连天,心想自己与这小公主之间的这笔烂帐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算清楚,不由叹了口气道:“好,好,算我怕了你,今天你就开出个价钱,我要怎么,你才满意。”
朱芷贞刚要张嘴,忽然想到身后有人,便转身向那“鬼影子”道:“你在这时等我,我和这个臭小子有笔帐还要算,过一会儿回来。”跟着又对龙霄道:“你跟我来。”说着向院外走去,龙霄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她走。
这朱芷贞似乎对大将军府很是熟悉,出院后便带着他避过府中巡逻的官兵,穿过一大片葡萄架,向一块花圃行去。
到了花圃之中,朱芷贞闻见香风吹拂,沁人心脾,便停下步回过身子来。银色朦胧的月光下但见四周花x吐绽,枝繁叶茂,一名英俊挺拔的少年郞君正默默的立在自己身后。如此良辰美景,浪漫气氛,让她少女的芳心禁不住一颤,心肠再也硬不起来,用轻柔的眼波深深的注视着龙霄。
龙霄很不习惯面对她这样的眼神,勉强笑了笑道:“黄小姐,你有什么吩咐有请交待罢,只要在下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做好。”
朱芷贞犹豫了好一阵,才开口道:“臭小子,我也不想再瞒你,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么,告诉你,我就是大明朝文德皇帝的三女儿惜玉公主朱芷贞。”
她说了这话,本以为龙霄要大是惊骇,甚至跪下来磕头请罪,谁知龙霄却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自己,脸上毫不动容。
朱芷贞心中一动,立即反应过来,一顿足道:“我早该知道官驿里的那些爱嚼舌头的要给你说闲话,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龙霄老老实实道:“是,不过和你认识的那一天我确实是不知的。”
朱芷贞听他提起那一日,脸颊处立时一阵滚烫,也不知红了多少,所幸黑夜里不会被龙霄察觉。
她紧紧的咬了咬嘴唇道:“好,我来问你,那天的事,你说该怎么办吧。”
龙霄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什么该怎么办?”
朱芷贞一急,心中又娇羞无比,期期艾艾的道:“你别……别想装傻,你对我……对我做了什么事,心里应该……应该清楚得很。”
龙霄也不是傻子,心里直叫道:“糟糕,糟糕,这个娇蛮的小公主似乎想叫我负责,但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更加麻烦,不知要在这里呆到猴年马月啦。”只好沉默不语,装着没听懂她的话。
谁知朱芷贞见龙霄不说话,还以为他碍于自己的身份,一时怕了,心中一痛,柔声道:“喂,臭小子,你也别怕,其实你这人虽然爱装疯卖傻,又似乎没读过什么书,但也不怎么逗人讨厌,我……我什么都被你瞧见了,这一生……这一生是不能再嫁别人的,你只要听我的话,好好的读一两年书,多多少少混个功名,我去求求父皇,让他招你当附马爷。父皇平时最是疼我,瞧见我不开心,一定会答应我的。”
龙霄见她挑明了话题,心里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由得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我……我……”
朱芷贞以堂堂大明朝公主之尊,若不是那日清白无瑕的身子被龙霄所见,这些话是断然说不出口的,此时瞧他面有难色,言语迟疑,脑中霎时闪过一个念头,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问道:“你……你是不是家里早有媳妇啦?”
龙霄摇摇头道:“不是。”朱芷贞急声道:“那又是为什么?” 她肯出言下嫁一名穷小子已是万分委屈,实料不到对方居然并不一口应充。
龙霄正无言以对,忽见不远处灯笼闪烁,跟着隐隐传来一阵轻碎的脚步声,连忙一拉朱芷贞,低声道:“快躲起来,有人来了。”
朱芷贞想到自已身为皇室之尊,半夜三更跑到大将军府私会一名少年男子,给人瞧见实在不成体统,也急忙蹲下身子跟着他躲在一簇花丛之中。
从花丛中枝叶的空隙向外望,那灯笼越来越近,到前面的一块空地上便停住了。龙霄借着月光瞧去,提着灯笼那人穿着身白色衫子,外盖斗锦背心,削肩细腰,瘦不露骨,娇容奇丽,丹唇似樱,有若白雪幽兰一般,却正是那司马琴,手中提着一个小香鼎儿,似乎要做祈祷什么的。
朱芷贞此时也瞧清了来人,她与司马琴并不陌生,大将军府也来过好多次,自己虽贵为公主,但不知怎的,一直对其怀有敬畏之意,因而此时更是紧紧的靠着龙霄,大气不敢出。而龙霄与她肌肤熨贴,只觉滑腻温软,体香袭鼻,心中不禁一荡,浑身自然的发起热来。而朱芷贞是平生第一次与男子挨得这么紧,闻着龙霄身上传来浓烈的男子气息,又羞又慌,心中如乱马奔蹄,不知为何,一个身子软软的全倒在了龙霄肩头。
龙霄也是一阵阵心跳,刚想换个姿式,谁知一回头,正好吻在朱芷贞光滑如玉的脸颊上,月光朦朦胧胧的透入花丛,只见她一双温柔如水的眼波痴痴的望着自己,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柳下惠之类的人物,此时顿时意乱情迷起来,伸过脸便朝着朱芷贞柔软鲜红的樱唇上吻去。
朱芷贞给他这么一吻,只感到快要昏迷一般,但一双玉臂却不由自主的紧紧怀住了他。
两人生怕司马琴会发现,双唇厮麿,根本不敢发出半点声来,也是合该这两人有缘,那司马琴刚要焚香,忽然院子里刮起了一阵怪风,树伏草低,哗哗乱响,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来,她匆匆收拾起香鼎,到前边一个亭子里避风去了。
龙霄虽有过人的毅力,但一生中对于美女,却极少有所定力,他见司马琴走得远了,想起那一日瞧见过的朱芷贞雪玉般的身子,腹下情欲高涨,手下便放肆了起来,他一边吻着朱芷贞,一边向她的胸前抚去,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裳,只觉柔软中又带有少女特有的弹性。
朱芷贞“嘤咛”一声娇弱无力的微哼,下意识的推了推龙霄,但此时她的力道太小了,或许说是已无力推开龙霄,只是柔弱的抓住了龙霄的手,似乎推了推,似乎又没有。
龙霄已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他的手又缓缓的向朱芷贞腰下系的衣带伸去,暗中摸索了一会儿,便解开了她的衣裙,然后自己脱去衣裳,身子一翻,已压在了朱芷贞雪白而又尊贵的娇躯之上。
朱芷贞轻轻“啊”了一声,想要挣脱着起来,但给龙霄紧紧的吻住了香唇,她在动了几下,只觉浑身无力,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此时的龙霄已有了些性经验,他并不急于进攻,而是不停的在朱芷贞身上吻着,抚摸着,直到朱芷贞象冰雪一般的在他身下化了溶了,他才慢慢打开她的玉腿,轻轻的攻了进去,处女的禁地是紧箍的,它收缩着,痉挛着,拒绝着,但一切都无法回避了,一切都发生了。
当龙霄退出朱芷贞的身体时,他感觉到了她的哭泣,这时龙霄才意识自己又犯了男人的一个通病,在还没有想到如何安排对方时,却做出了自己似乎该必须做出安排的事。
朱芷贞哭了一会儿,忽然一张樱唇,在龙霄光着的右肩上又狠狠的咬了一口,龙霄大是疼痛,心想上次左肩曾被她咬过,这小公主怎么这般喜欢咬人,但此时此刻,又岂会忍心推开她。
朱芷贞松开了口,又凑在他左右双肩上的牙痕上轻轻吻了两下,喃喃道:“臭小子,这一生中要是你敢负我,我就一剑杀了你,跟着自己再抹脖子,然后到了y曹地府到阎罗王老爷那里告你一状,要你死了也不得安宁。”
龙霄听了这话,不由苦笑道:“喂,不用这么狠吧,到了下面还不放过我。”
朱芷贞拧了拧他的耳朵,轻轻道:“我就这么狠,就这么狠,只要你敢负我,瞧我怎么收拾你。”
龙霄道:“可是我是个穷小子,又不爱读书,要是一生都混不上一个功名,那又怎么办,你父皇一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朱芷贞在他身下想了想,抬头吻了他一下额头,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低沉而又坚定的道:“我不管,就是绝食、上吊我也要让父王答应,要是他真的铁了心嫌弃你的出身,我就和你私奔,不做这大明公主啦,到你家喂j喂鸭去。”
龙霄不想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胸臆中满是感动,实不知这段情缘日后如何做个了局,无言以对,只好吻住了她柔滑的樱唇,此时两人情感更进了一步,热吻起来,又另是一个境界。
两人亲热了一阵,心想赤身祼体的躺在花丛中终是不好,便起身各自穿衣,朱芷贞忽的脸色一变,心中又羞又慌,差点就要哭出声来,着急道:“臭小子,这……这里该怎么办,等一下‘鬼影子’还要送我出去哩。”
龙霄顺着她的手摸去,却在她的裙裾的后摆处触到一片湿润滑黏的地方,以他的经验,自然知道是朱芷贞的处子落红与两人合欢后的体y,想了一想,在地上抓起一团泥土,在那片地方涂抹,对朱芷贞道:“你穿的是紫色衣裙,现在又是夜晚,这么一涂,外人一定瞧不出来的。”
朱芷贞这才放心,想到此地不可久留,便对龙霄道:“明天不许你再住在司马琴家里了,跟我乖乖到官驿住去,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独院,平时自会来常常瞧你的。”
龙霄想到明天一早就要进武库修习,实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正在想如何起齿向她说起,却见前方灯笼晃动,原来是那风不知何时小了些,司马琴又走了过来。两人只好又藏在花丛中不敢乱动。
司马琴在前面空地没多久便放好香鼎,并c上了三柱清香,向东而跪,嘴里自言道:“爹,自从你走后,知不知道女儿要独自支撑起门庭有多辛苦,又知不知道女儿有多想你啊,这武库的传人你不是已找到了么,还在外面干什么,莫非是留恋外间的生活了,不会的,爹,女儿知道你一定不会的,你肩上还背负着太多的责任与承诺,你是不会忘记的……”
她说到这里,又从怀中掏出了龙霄转给她的那枚刻着独鹤的黑铁戒指,道:“爹,琴儿一生中从没背过你的意愿,可是现在……现在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这枚清鹤戒,是我家祖传之物,你出门前曾经说过,要是谁交到我的手中,谁就是我未来的夫婿,要我好好的辅佐他成就一番事业……”
她这一说,藏在花丛中的两个人心头皆是一震,朱芷贞更是又气又恼,暗道:“好啊,怪不得这臭小子会悄悄的溜到将军府来,原来竟和这司马琴有了婚约。”她越想越是生气,忍不住在龙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龙霄吃痛,却不敢叫出声来,但心中却是突突跳个不停,想不到“高手”竟作出了这般的安排,实在出乎了他的意料。
司马琴自然不知花丛中有两个人在偷听她的说话,仍然继续道:“可是爹,你知不知道,这个人……这个人,一见面就欺负琴儿,让琴儿颜面无存,我……我讨厌他。”
龙霄听见这话,差点就要气绝当场,心道:“这真是颠倒黑白,六月也要下大雪的窦娥冤啊,明明是你一见面就赏了我几鞭子,我这里还没记仇,你倒还说被我欺负,天下那有这样的理。”
而朱芷贞闻听到,心间却是一喜,思付:“好啊,这司马琴素来心高气傲,从不服输,这臭小子在马王大赛上胜了她,自然将她惹恼了,这门婚约瞧来还不一定能成。”一时便眉开眼笑,伸过头去,在龙霄的脖子上轻轻吻了一下。
司马琴又道:“爹,虽然女儿的事,一向是你作主,可是我真的无法和这个人呆在一起,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女儿好生为难啊……”
龙霄听到这里,知道此事必须立马澄清,否则对自己与司马琴都没有好处,霍然间立起身来道:“司马小姐,这事你别放在心上,今后我自会给你爹说的。”
司马琴不防忽然有人从花丛中站起来,不禁吃了一惊,等瞧清是居然是龙霄,真是又羞又急,走上去挥臂就在他脸上掴了一巴掌,厉声道:“无耻之徒,竟敢在旁边偷听。”
其实龙霄也是个刚强的性子,但一是可怜“高手”的惨状,对司马琴很是同情,二是他男子气极重,从来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故而虽连遭司马琴的鞭打掌搧,却也下不了狠心还手。
但朱芷贞见到心爱的人被别的女孩子搧了耳光,那里还忍耐得住,从花丛中跳将出来尖声叫道:“司马琴,我不许你打他。”
司马琴一眼便瞧清了她,心中更是惊诧,但只得跪下身来道:“司马琴参见三公主殿下。”
司马府对大明朝居功至伟,朱芷贞也不敢托大,虽然心中有气,但还是叫了一声“平身。”
司马琴站起身来,打量两人草泥沾裳,衣冠不整,虽然还没想及其它,但也知道两人定是在幽会之中,脸上不禁一红。
龙霄与朱芷贞见到司马琴的神色,心中皆是有鬼,两人的脸霎时间也飞起了红霞。
龙霄干咳了两声,掩饰住内心的尴尬,说道:“在下绝无偷听的意思,只是刚才与这位……三公主有要事相商,不防司马小姐过来,一时不及回避,才听到了一些话语,觉得有必要与你当面说清,这才冒昧打扰。”
他想了想又道:“当时你爹给我这些东西并没有说起什么,我猜他是思及事关重大,怕你不信,才将你家祖传的那枚什么清鹤戒给了我,绝没有其他的意思,况且以在下这付样子,也是配不起司马小姐的。”
朱芷贞听他出言辞婚,心下真是喜不胜收,笑盈盈道:“好啊,原来司马大将军还在人世,父皇知道了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不过这臭小子说的定是实话,司马姐姐你人又美,武功又好,你爹怎么把你嫁给他,我想一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司马琴听她说话的口吻与对龙霄的神情,自然知道两人关系非比寻常,微微一笑,向龙霄道:“哦,原来龙公子将是本朝未来的附马爷,小女子真是走眼怠慢啦。”
龙霄无言以对,只好又干笑了两声应付过去。
朱芷贞性格倒是天真烂漫,敢作敢为,听司马琴称龙霄为附马爷,不仅不否定,反而笑着道:“不错,司马姐姐,我自己想嫁给这个臭小子,他自然不能再娶另外的女子啦,我瞧你和他都不喜欢对方,就不管司马大将军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大家干脆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将这件事说明好了。”
司马琴明白她的意思,是怕自己为了遵循父亲的话而去缠着龙霄,暗道:“三公主啊三公主,你把这小子当成个宝贝,可他在我心中却是毫无分量,你怕我跟你争夫,这也太多虑了。”
她想到这里,便冷冷一笑道:“好,我司马琴在此发誓,除非是见到太阳西出,岩石腐烂,否则我这一生绝不嫁给龙霄为妻,有违此誓,人神共诛,不得善终。”
朱芷贞见她发了毒誓,对龙霄道:“喂,该你啦,是不是舍不得啊。”
龙霄见状,也照着她的话道:“我龙霄在此发誓,除非是见到太阳西出,岩石腐烂,否则我这一生绝不娶司马小姐为妻,有违此誓,人神共诛,不得善终。”
等两人都发完誓,朱芷贞拍着手道:“好,这不就完了,大家都落得轻松,司马姐姐,明天这小子就不住这里啦,免得给你添麻烦。”
谁知她这话一出,龙霄与司马琴都异口同声道:“不行。”
朱芷贞一愣道:“什么不行,难道你们才发了誓又后悔啦。”
龙霄心想这事也该给她说清,便道:“三公主,不瞒你说,这次我碰到司马大将军,蒙他瞧得起,叫我来大将军府找司马小姐学些武功。”
朱芷贞想起这臭小子似乎内力不错,喜道:“好啊,司马家的武功可高得紧,你学些去,如果司马大将军回来再保荐保荐,也能当一个带兵的将军,就算是有功名了。反正我瞧你也不爱读书,这样挺好。”
龙霄道:“好是好,不过这次是闭关修习,时间可不短,至少要五年。”
朱芷贞一震,急得差点要哭出来,道:“啊,要五年这么久,我岂不是这么长的时间都瞧不到你,要是父皇催我嫁人该怎么办?”
龙霄见她清澈无邪的眼波中溢结着泪水,对自己确是情深意重,心中又是感动又是茫然,实不知日后如何了结这番情缘。
司马琴道:“三公主,龙公子此次要学的东西精妙繁复,五年时间只能让他有所小成,你要是希望龙公子有所进益,将来能为我大明朝效功,就不要阻扰他。”
朱芷贞自然是指望龙霄有本事,有出息,能让父皇答应下这门亲事,但要五年时间不和心爱的人见面,这又是一种何等难忍的煎熬啊。
她默默的凝视了龙霄良久良久,明白这次机会对心爱的人万分重要,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挥手割下头上的一缕青丝,含着珠泪道:“臭小子,这么长的时间,你这没良心的可别忘了我啊,你要是想我了,就瞧瞧这头发,就象我在你身边一样。”
龙霄将她的青丝紧紧捏在手里,他本就是投桃报李的血性汉子,虽然心中念念不忘君仪,但面对朱芷贞这样的真情,心中也是热流翻滚。
司马琴知道这惜玉公主素来顽皮傲倨,见此情景,心下真是大为吃惊,暗付:“真瞧不出龙霄这小子有些什么好,能让三公主这般死心塌地的对他,不过他闭关在即,最忌心魔浮生,可要让两人早点分开才好。”
她想到这里,便道:“公主殿下,现已夜深,司马琴不敢久留,请启驾回宫罢。”
朱芷贞道:“不,我不走,我要陪着臭小子,直到他闭关练武去。”
司马琴忽然跪了下来道:“此事有违法礼,请公主三思,要是给皇上知晓了,不仅是大将军府吃罪不起,只怕公主也难逃责罚。”
龙霄知道司马琴说得不错,便也柔声道:“三公主,你就先走罢,在下一定会想着你的。”
谁料朱芷贞听他这么一说,一伸手就拧住了他的耳朵,带着哭腔道:“好啊,你这没良心的臭小子,是不是嫌我在这里烦你,要让我离开。”
龙霄心想司马琴在旁瞧着,大觉难堪,但又不忍心对朱芷贞发脾气,只好笑着道:“我怎么会烦你呢,我真的想和你时时刻刻呆在一起,可是现在没法子啊。”
司马琴见两人说得r麻,一阵脸赤心跳,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去。
朱芷贞是个敢恨敢爱,率性而为的女子,听见龙霄此话,立时破涕为笑,瞧着司马琴背过了娇躯,贴身便在龙霄脸上吻了一下,道:“算你还有一点儿良心。”
她也知道“鬼影子”还在那边等着,又是眼瞧着自己与龙霄出来的,要是久久不归,只怕大是麻烦,心中虽是柔肠寸断,但只得对龙霄道:“臭小子,你既然要我走,我便走给你瞧,可是你记住,要早点出来,我等着你,一直等着你,不会嫁给别人的。”
她说了这话,又扑在龙霄怀中哭泣了一阵,这才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龙霄目送着朱芷贞娇小的背影远去,心中真是波澜起伏,他觉得自己对这名时而横蛮无理时而柔情似水的少女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情愫,但他又永远不会忘记君仪,在这一刻,他觉得甚是羞愧,他是个专情的男人,但绝不是个专一的男人。
司马琴等朱芷贞走得远了,这才走过来对龙霄冷冷道:“龙公子,我劝你最好暂时忘记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如果你在闭关练功时胡思乱想,恐怕只会走火入魔,前功尽弃,弄不好便会筯脉尽断,性命难保,你记清楚了。”说着再不管他,莲步轻移,回身走开。
龙霄长长的吸了口气,也慢慢向东厢客房而回。
第二十六章 修习神功(本章字数:7845 更新时间:2008…1…11 7:47:00)
回到屋中,龙霄心中有事,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觉一夜匆匆而过,窗外曙色渐明,不时可闻早起的鸟儿在树上的啾鸣之声。
院外传来人声道:“龙公子起来了么,小姐有请。”
龙霄翻身而起,略略整理衣裳,打开门去,正是昨晚带他来的婢女菊儿,便随着她向院外走去。
刚出院子,却见到司马琴身着一身素裳,在外面负手而立,望着他道:“龙公了,你都准备好了罢?”
龙霄点点头道:“一切全听司马小姐吩咐。”
司马琴呼退菊儿,也不说话,起步向南而行,龙霄紧紧跟随着。
一路穿院过庭,度水行林,绕过了许多亭阁假山,来到了一道绝高的粉墙之下,却是一个幽静的独院,一个月牙铁门紧紧锁着,上面写着“南院”二字。
司马琴从怀中掏出钥匙,将那铁门打开,龙霄走了进去,却见这院子是依着一座小山而建,里面老树成群,蕉叶如扇,杂草丛生,白石隐没,密密层层的甚是潦乱,似乎是好久没人来料理了。
司马琴带着龙霄钻入一大片茂盛的蕉叶之中,穿行得一会儿,便到了一块岩壁之下。
龙霄见这些岩石上都厚厚的覆盖着一层藤葛绿苔,想到那纸条上写着要司马琴将南院山d打开,想来便是武库所在,但如今那里瞧得见此处有什么山d。
他正在纳闷之中,却见司马琴蹲下身子,在一丛杂草中找到一块向上凸起的岩石,向左扭了三转后又向右扭了四转,只听得“豁豁”一阵轰响,那石壁竟露出一条缝来,刚够一人侧身进入。
龙霄心道:“原来这武库如此的隐密,若非司马家的人亲自带路,外人想要找到这个山d,只怕比登天还难。”
司马琴打开武库,起身对龙霄道:“龙公子,这武库之门虽然是为你而开,但修行习练却全靠你自己的领悟了,至于说饮食照明,里面一切皆备,你不用担心,这石门内虽也有开启的机括,但若非你练功将要走火入魔或身染重病,急需到外间找丹药调息,切切不要打开,到了五年后的今天,我自会来接你出去,就请多多保重了。”
龙霄心中藏着一事道:“司马小姐,我那匹黑煞就要烦给照料了,只不过它的性子烈得紧,见不到我,也不知肯不肯听话。”
司马琴冷冷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照顾好你的宝贝马儿,等你出来,绝不会见到它少了一斤r。”
龙霄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到了,再不犹豫,向司马琴一揖手道:“一切就有劳司马小姐啦,龙霄绝不会有负司马大叔与你的厚爱。”说罢头也不回,侧身钻入了那石壁之中,他刚一进去,司马琴便转动了藏在草丛中的机括,那石壁便又发出“豁豁”的声响,轰然关闭了。
龙霄呆在石d之中,见前面隐隐发出光线,便摸索着向前走去,大约行了百十来步,眼前却猛是一亮。
原来他来到的是一个石室,室顶上镶嵌着十数枚j蛋大小的夜明珠正吐露出柔和的光芒。龙霄借着这亮光,仔细打量这石室,却见里面修凿得极是整齐,大约二十丈有余,东面是一大排书架,上面堆满了数百本书卷,想来便是那些武学秘籍。南面是一个石榻,料是给修习者打坐歇息之用。西面壁上则凿着一道水槽,那水顺着岩壁潺潺流下,注入一个石缸之中。石缸的旁边,放着一个甚大的兵器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长剑、大刀、朴刀、铁枪、护手斧、鸳鸯钺、木g、禅杖、双鞭、软鞭、流星锤、八愣锤、盾牌之类的兵刃。而自己进来的北面石壁上却长满了厚厚的一层苔藓般的物事,不过有所不同的是,这些苔藓全呈着纯白色,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龙霄直奔那书架而去,见全是檀香木做成,共有四层,书架上刻着无数的门派名字。龙霄大约一瞧,见上面有自己熟悉知道的“少林”、“武当”、“峨嵋”、“青城”、“昆仑”、“泰山”等诸多门派,也有什么“铁拳门”、“七丁地虎派”、“河南花家”、“西域横刀门”、“藏宗红衣教”等从没听说过的门派。
龙霄心道:“都说天下武功源自少林,我先学少林寺的武功好了。”
他一边想一边移步走到了刻着少林字样的书架前,见里面整整齐齐堆着数十本书卷,上面用楷书写着“梅花拳”、“长锤拳”、“太祖长拳”、“少林十三抓”、“达摩剑法”、“十八路疯魔杖法”等各种武功,龙霄一卷卷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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