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晏山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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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梦断江南 第一章 游戏风尘
虽然陈风不知道和霸王龙融合后,自己的魔法值有什么变化,但好歹也应该比原来多一点吧。可现在倒好,这还只是用一个类似小次元斩的咒语,身体里所有的魔力便都被抽空了。而且融合后的陈风,也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背包在什么地方,没有了魔法药剂的补充,陈风已经没办法对这狭长的光刃进行继续的控制。
陈风心想反正已经确立了魔法的释放目标,而且使用这个魔法的目,只是为了让强盗甲那小子认出自己,不给自己添乱子就好了。看看强盗甲那略有所思的面孔,陈风轻轻的推了推正在一旁发呆的龙月儿,然后两人继续“搂搂抱抱”的走出了舞台。
那群伺机而动的玩家们可不乐意了,他们可都是主办方花了大价钱雇用的。如果就这么白白的放陈风逃跑,恐怕不但一分钱也拿不到,以后也别想再接同样的活了,也许还将被那些以前竞争这份肥差的其他团队嘲笑。
都说要追陈风,可哪个也不敢往前走一步,原因就是刚才陈风施展出的白色光刃,还停留在半空中久久不散。虽然这群玩家都是实力强劲的高手,但俗话说得好,越老越怕死。这些级别最低也有40多级的玩家,如果打打太平拳也就罢了,可真要他们玩命的去找陈风晦气,刚才武将男子那凄惨的下场,已经在他们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了,只要不是傻子,绝对不会叫嚣着第一个冲向去。所以现在这群玩家们,无非是在等待一个带头的出现,那样才好跟在后面补补漏。
这群玩家大眼瞪小眼的等了半天,也不见哪个冤大头主动去试探一下,不远处那个光刃的威力,反倒是一旁的强盗甲率先提着棒子,朝舞台的出口冲了过去。有个带头的就好办多了,尤其是当他们看到强盗甲,完好无损的从光刃旁边绕过去的时候,顿时这些家伙个个表现得争先恐后,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去抢功劳似的,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股子缩头乌龟的气质。
但就在一个跑得最快的家伙刚冲到光刃附近,刚打算从光刃旁边绕过去的时候,那个许久不动的光刃却突然动了起来。光刃先是猛的一暗,接着便从原地突兀的消失了,搞不清楚眼前状况的玩家们,接着就看到了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就见原本已经消失不见的光刃,忽然从最前面那个玩家的背后冒了出来,虽然那个玩家已经听到了同伴们的惊呼,可还是晚了一步。因为紧接着光刃又是猛地一暗,便再次消失在了空中。
原本在场所有人都以为,光刃会砍在那个玩家的背后,可眼前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怎么能不令人奇怪。唯一显得古怪的就是,那个刚才还欢蹦乱跳的玩家,现在竟然像块木头似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几个眼见的玩家,赶忙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个玩家的肩膀,想问问那家伙发生了什么事。可刚把手搭在他的肩头上,就听见“扑嗤”一声闷响,这个呆立不动的玩家的身体竟然猛的一下裂开了。从尸体中间喷涌出的鲜血,瞬间便喷满了这个玩家的满头满脸。原来那个冲在最前面的玩家,竟然不知道被什么锋利无比的东西,把身体完整的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
联想到刚才出现在这个玩家背后的光刃,这群舞台上的玩家们顿时个个变得脸色发白。这种诡异的无形攻击,带给人的震撼绝对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要知道这群玩家虽然都是隐藏职业者,却有着一项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为了更好对付陈风,所以并没有派遣防御型和辅助性的玩家,而是派了他们这一群纯粹的攻击型隐藏职业者。如果是那些身穿萨伯顿重甲,手持塔盾的战阵骑士,恐怕也不会面临这么个倒霉的下场。
怨天尤人只会徒增伤悲,所以这群倒霉的家伙,很快便迎来了他们的噩梦,而噩梦的源头就是那把再次出现的光刃。刚才还有一个抱有侥幸心态的玩家,自我安慰的说着光刃可能已经消失了,可下一刻光刃却再次出现,而且出现的位置就是这个富有阿q精神的玩家背后。
同样的出现方式,同样的结果。这个倒霉的玩家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像一张被剪刀裁开的报纸,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如果说第一个玩家的死带来的是震撼,那么这个玩家的死亡所带来的,无疑是深深的恐惧。
反应过来的玩家们,全都拼了命的朝着舞台的出口处跑去,几十米不到的距离,在他们的眼里竟然变得无比遥远。耳边那不绝于耳的凄厉惨叫,以及那漫天飞舞的鲜血,逐渐交织成了一幅唯美的画卷。光刃充满美感的身躯,像一把涂满了剧毒的刺刀,不但刺的众人鲜血淋漓,更是刺的众人肝肠寸断。
几秒钟的沉默后,几乎所有观众的独立空间内,都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声浪,刺耳的尖叫像潮水般席卷了整个青龙城。一些胆小的玩家,甚至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几乎同一时间,原本收视率就极高的演唱会,更是瞬间提升了20个百分点。很多拥有特殊癖好的人,在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后,更是兴奋的哇哇乱叫,搞得好像这些玩家都是他们杀死的一样。
最开心的要数那些演唱会的赞助商,原本他们还在担心龙月儿被劫持走会有什么负面影响,所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终止直播。直道工作人员跑来报告收视率暴涨,几个赞助商才注意到了舞台上正在发生的情况。
当机立断向来是商人最好的武器,所以几人商量后立刻决定放弃了寻找龙月儿,反正那个怪物就算杀死龙月儿又如何,龙月儿已经离开了舞台,观众们根本不可能看到他被“怪物”杀死的惨剧。更何况,看到陈风那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段,一下子把脖子咬断,想来也不会怎么痛吧。
几个无良的j商,为了提高舞台的血腥程度,竟然下令关闭了舞台的出口。几个眼前还有几步之遥,就能逃离这修罗地狱的玩家,愣是被一层古怪的光幕挡住了去路。这几个绝望的玩家,原本还满怀逃出生天的希望,这下只能像其他玩家一样,被那死神镰刀一般的光刃,夺取了他们那脆弱的生命。
“嘿嘿,好像这小子蛮有趣的啊,看来改天有时间要找这小子‘玩玩’了。”
“哼,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这么厉害,我们的计划可不能被他给破坏了。”
“实力挺不错的,哪天吸收到我们帮派……”
“……”
卷一 梦断江南 第二章 楚楚云雁
一阵马蹄将我惊醒,抬头往窗外一看,如血残阳下,十几个彪形大汉正疾驰而来。看那飞扬跋扈的样子,不是占山为王的大盗,就是鱼r乡民的恶霸。在城里都这个样子,还是恶霸的可能性大些。
蓦然,那些大汉停了下了,原来他们是在追人,此刻已把那人围住,只是人影重重,看不清那被围的是什么人。
当前一人身着银色锦袍,脸色苍白,一对三角眼s出y邪的目光。我暗自摇头,又是一个色中饿鬼,看样子,这小子迟早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街此时已变得冷冷清清,大家都躲得远远的,以免惹火上身。从那畏惧的神色可以看出,这些家伙为祸一方,恐怕已非一时,众人是敢怒而不敢言。
锦服青年得意洋洋得坐在马上,y笑道:“美人儿,跑呀?本少爷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去,哈哈哈。”象是猫在捉老鼠之前,欣赏老鼠疲于奔命的情境。
这种事见得太多了,强者总是把欺负弱者当成游戏。
见对方半天没反应,似是不屑,他不禁恼羞成怒,从城门到这里,一个人唱了半天独角戏,对方总是那样冷冰冰的,没半点喜怒哀乐。
“这贱人不识好歹,把她给我抓回去。本少爷倒想看看她这细皮嫩r经过我的十八种‘酷刑’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说完发出阵阵y笑。可以想象,美人儿落在他手里会有怎样的遭遇。
众人一拥而上,谁都想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抓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必把功劳让给别人,亏了自己。这也许是人的虐根性之一吧。
我再也看不下去,想要出手已是不及,毕竟太远,只好先让美人吃点亏了,我暗暗地想。
眼看美人就要落入这群肮脏的家伙手中,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羊落到狼手中,不用想,谁都知道那会是什么后果。
可是,有时候,老虎要是装成了羊,或是某些没长眼的人把老虎当成了羊,打到老虎p股,那同样,谁都知道那又会是什么后果。虽然这种情况不多,可是今天,偏偏就有人那么倒霉。
众奴刚冲上去,就回到了原地,不过,是被踢飞回去的。老虎,终归是老虎,最多一刻,就会原形毕露。
此刻,我才看见那美人儿,只觉眼前一亮。
美人儿穿着鹅黄云裳,赛霜胜雪的绝美容颜没一丝可挑剔的瑕疵,雪白的娇颜透出淡淡红晕,清秀可人,琼鼻丹唇似都经过精心雕刻,显得那样完美。
碧玉钗簪着的如云秀发散落香肩两侧,柳丝般的秀发随风飘散。碧玉钗上那颗漆黑的珍珠映衬着乌黑秀发熠熠生辉,鹅黄的云裳凸出的玲珑曲线更显万种风情,让人忍不住想要解开腰间的裙带,一探蕴藏在那底下的无穷奥秘。
如此美人儿只应天上有,人间那能几回得。
我微微一愣,低声自语道:“这美人竟比白秋水还胜上两分,那也难怪那家伙如此色急了!”
三角眼微微一呆,没想到这美人儿还有如此能耐,双眼变得阴冷,冷冷的对那些奴才说:“全是些不中用的饭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白养了你们,都给我让开。”
我骤感一阵阴寒,没想到他也不完全是酒囊饭袋,虽然不是很强,但美人对上他,恐怕不管美人儿能否胜过他,让美人儿涉险总不是好事。
三角眼森然地看着美人儿,那张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却变得苍白,右手突然出拳,快如闪电直取美人儿胸脯。
美人儿顿时羞怒交加,娇喝一声,长剑切向三角眼的手掌。
三角眼阴阴一笑,飞脚踢向美人儿下t。我气得发抖,他妈的,尽找美人儿那些地方下手,色狼就是色狼,连打架都脱不了本质,全是色狼的无耻打法。对其他人我不管,但对这个不行,我正要出手收拾掉他,免得美人一不小心,让他占了便宜,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什么?那是美人儿亏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哦,忘了告诉你,我已单方面宣布了对这美人儿的占有权。你说那吃亏的是不是我。
可是,此时我听到的是三角眼的惨叫,三角眼已倒在地上,他身边还有一条腿,可惜,那已不是他的了。三角眼怨毒地盯着美人儿说:“贱人,你等着,我慕容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搞了半天,他原来是慕容家的人,苏州一直以来都是慕容家的地盘,怪不得他这么嚣张。
“慕容俦,你以为本小姐不认识你,害怕我杀了你,才打出慕容家的旗号吧。”美人儿冷冷地说。
慕容俦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还是慕容家的独子,慕容家当代家主慕容远唯一的儿子,慕容家的下任家主。想慕容家也颇有声望,怎么会有如此不济的传人,还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这家伙也太差了,我还真是高估了他,还怕他伤了我的美人或是占了她便宜,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转念一想,他要是武功再高些,多支持一点时间,那我不有英雄救美的机会了吗?
不管怎么说,都是这家伙的不是,我不由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美人儿和慕容俦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知道是谁得罪了我。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公然藐视我大唐法纪,走,跟我见官去。”
美人儿则是用你是白痴的眼光看着我。我怎么了?我不由一愣,完了,要是美人儿对我的印象是白痴,那我是彻底没戏了。
天,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哪错了?
“什么?她是民女,我还是良民呢,有拿剑杀人的民女?”慕容俦首先跳了起来,可惜,他忘了他已少了一条腿,马上就栽了下去。
“苏州可是慕容家的地盘,你不是白痴是什么?”美人则冷冷地说。更重要的话美人却没说,自古江湖恩怨江湖了,江湖人都尽量少和官家拉上关系,以免惹祸上身,谁会自己往枪口上撞?毕竟侠以武犯禁本身就是官家大忌。
没想到随口说出的颜面话竟有这么多漏d,国法世事两难容。我不禁呆立当场。
“慕容俦,你作恶多端,苏州不知有多少女人毁在你手中,本小姐就替天行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替天行道?每个人可以为自己做的事找无数借口,要杀就杀吧,何必那么多废话。”此时的慕容俦倒还有几分气概。
“你以为我不敢?怕了你慕容家。”美人儿转过头,对那些家奴说:“回去告诉慕容远,就说他儿子是我楚云雁杀的,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么样?”美人儿明显有些赌气,毕竟触怒了慕容家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其实她只是想教训一下慕容俦,让他不再那么胡作非为,现在已达到目的,少了一条腿,干什么也不方便了,更别说办那事,除了对方愿意,否则还真是费力不讨好,可偏偏慕容俦没体会到她的用意,硬称好汉,让她下不了台。
看着美人儿的长剑缓缓下落,慕容俦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我知道该我出场了。
我握住美人儿的玉手,阻止了她下落的力道,说道:“楚大小姐气也该消了,这家伙也得到了惩罚,再说他也罪不至死,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斩尽杀绝呢?”我忍不住轻轻抚摸着她的玉手,玩弄起来,光滑似玉,柔软细腻。现在她不想杀慕容俦,应该不会发作,果然美人儿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可要好好利用。
半晌,我才会过神来,“大小姐看在我面上放了他,如何?”反正要放,我就好人作到底吧,随后向慕容俦猛递眼色,要他快溜。美人儿气嘘嘘地看了我一眼,好象在说,要放也是我要放,谁看你的面子了,我和你可不是很熟。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更何况是慕容俦这种人。他看了看美人儿,见美人虽是不情愿的样子,但也没出声反对,于是,带着家奴灰溜溜地走了,临走还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差点笑出来,这家伙现在都还不明白,居然把我当成了恩人。
美人儿看着我还抓着他的手,还一副陶醉的神情,大为恼怒,抽出手来,一耳光打了过来,咬牙切齿地说:“打死你这该死的色狼,简直比慕容俦还可恨!”
我还没回过神来,已被打了个正着。
美人儿呆了呆,低下头小声道:“你,你怎么不躲,我以为”她的表情象做错了事的孩子。
看着美人儿娇羞的模样,我不由有些吃惊,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以为这是个孤芳自赏的冷美人儿,自始自终都是面无表情,说话冷冷的。
“要是你被人一直色迷迷地看着,你还高兴得起来。”美人儿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不高兴地说。
我伸手捉住美人儿光洁如玉的手,笑道:“那不一定,要是你那么色迷迷地看我,嘿嘿,我生得起气吗?”
“你要再敢那样,小心我挖掉你的狗眼。”美人儿恶狠狠地说,显然她看到了我刚才的表现。
“那好,只有你色迷迷地看我,我不能色迷迷地看你,行了吧?”我知道不能让美人儿发怒,生气的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动物。对生气的女人讲道理,还不如去对牛弹琴。忙转移话题,“大小姐,你最好还是不要笑。”
美人儿果然不再追究,愣了愣道:“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我故作大惊。
“什么?我怎么了?”美人失色道。
“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要是迷死了人怎么办?”
美人儿长长的嘘了口气,“你吓死我了,那,难道我不笑就不美吗?”说罢,嫣然一笑。
我不由魂飞天外。
我连忙说道:“我的雁儿不论怎样都是最美的。”一边伸手妄图抱住美人的腰。
可是她似早有防备,轻轻一跳就躲了过去,狡黠地笑道:“我早就看出你也不是好东西,从开始就一直那样看着人家,现在又想使坏?哼!”说完小鼻子一扬。
我不由苦笑,“我当然不是好东西,我是好人,对雁儿最好的人。”
卷一 梦断江南 第三章 恶果自尝
苏州慕容,江宁南宫,扬州白家,杭州楚家,并称为江南四大世家。虽然扬州是在长江以北,可是其与江南的联系更加密切,因而,习惯将之归为江南。其实这并不是说江南以此四家武学成就最高,称尊江南,而是从这四家的历史渊源和商业经济等方面来讲的,当然这四家的武学也有相当造诣,否则家财早就被一抢而空,又何来四大世家。
很不幸,可能让你猜对了,楚云雁正是来自杭州楚家,是楚家当今的第二号人物,当代家主就是她嫂子—慕容馨如,她也是慕容当代家主慕容远唯一的妹妹,被楚云雁砍断了一条腿的慕容俦的姑姑,否则,说不定楚云雁还真会杀了他。
那怎么慕容家的人当起了楚家家主,如今慕容那不是掌握两大世家?事实真是如此。其实这也很简单,楚云雁自幼父母双亡,由乃哥抚养长大,五年前,二十岁的慕容馨如嫁给了楚云雁的哥哥楚云龙,可是两年之后,风华正茂的楚云龙突然无疾而终。当时楚云雁年纪尚友幼,无力管理那么庞大的家业,于是就由慕容馨如暂时接手,由家族元老监控,议定待楚云雁成婚之后,再将家主之位交给她或其夫君。
那时,江湖多有传言,说是慕容妄图吞并楚家,而故意将慕容馨如嫁入楚家,再害死楚云龙。虽是传言,但还是大有可能,在真象未明之前,楚家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就组织了元老会,分散家主的权利,防患于未然。由于其间的隔阂,楚家与慕容的关系也并不融洽,但是慕容馨如又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楚云雁本就娇俏艳丽,妩媚动人,艳名远播,再加上这事之后,追求她的人更是趋之若骛,数不胜数,都是世家子弟,名门传人,毕竟这样人财两得的事并不多。然而那个倒霉的慕容俦偏偏就不认识她,才会被美色迷晕了头脑,自找苦吃。
可她从没对任何人假以辞色,直到遇上我,一旦谁有过分的言辞行为都会被她好好教训一翻,也被当作群体攻击的对象,少一个人就少了一个对手,还可博得美人儿欢心,这样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更何况自古以来,痛打落水狗已成为习惯,可是这样一来,人人都以为自己还有希望,护花使者反而越来越多。
第二天,我和楚云雁刚走出客栈,就碰上慕容俦,不过这时他已不是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而是垂着头,乖巧得象一只小狗,在一奴仆的扶持下,一颤一颤地跟在一个青衣中年人的身后。
楚云雁低声在我耳边说“那就是慕容家的总管慕容强,我嫂子的二哥。”
我微微一怔,虽然听说过慕容与楚家这种亦友亦敌,纠缠不清的关系,可毕竟我和她相识才一天,不是很清楚。
“我们现在的关系最是尴尬,虽然我不相信大嫂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无风不起浪,我大哥死了,得益最大的就是慕容,嫌疑最大也是应当,然而以慕容兄弟的为人好象又不会做出这种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楚云雁气恼的说。
一个十八九岁的花季少女,本是最无忧无虑,最能享受浪漫生活的年龄,可是她却背负着一个家族的命运,一人孤身承担着整个家族的担子,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一个人步履维艰的前行,她最亲密的人—嫂子慕容馨如却不知是敌是友,又要她帮楚家做事,又有防犯她是敌人。真不知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谁会想到荣华的背后有多少辛酸。
想到这里我心一酸,轻轻握着玉人的手,玉人回头甜甜的一笑。在无声中我们交流着彼此的情感。
转眼,慕容强已与我们相遇。
慕容强大步向楚云雁走来,责备道:“小妹来苏州,怎么也不给我们打个招呼?也让我们好准备一下。还住这种小店,真是的!”虽是责备,却无不流露出关切之情,无不现露出大哥对小妹的关爱。若不知道内情,还真以为是亲兄妹呢。
若是真情流露那还好,要是作假,那这家伙演技也太高明了,简直就是炉火纯青。
“二哥哪的话,都自家人,还准备什么。只是昨天遇见了一个朋友,才没来,二哥不要误会。”
慕容强这才看着我,向楚云雁问道:“这位是?”
“他,他可大大有名,风吹雪,不知二哥听过没有?”楚云雁调侃着说,这妮子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损我。
慕容强一愣,然后大笑道:“风吹雪,风大少?那可是早有耳闻,大名如雷灌耳,好,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兄弟,呆会儿,我哥俩痛快地喝几杯,再好好讨教讨教。”说罢大笑。又向楚云雁道:“怕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吧,到时候千万别忘了要请二哥喝喜酒哦。”
我抢先道:“二哥放心吧,肯定第一个请你,不过时间可得雁儿说了算。”说罢,我得意地看着楚云雁,我这样说,没有谁不会相信,否则,以楚大小姐的恶习,我早就相信很快就会传开我就是楚云雁未来的夫婿。到时候,嘿嘿,还怕她跑了,一想到会有个如此美丽的娇妻,我心里就发痒。
听我这么说,楚云雁想要解释,可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得瞪了我一眼。
但这在别人眼里,更象是在调情,或是人家大小姐不好意思,哪知我是在霸王硬上弓,一相情愿。
慕容强笑道:“那真是要恭喜小妹得此佳婿,以后就有福了。”然后向我递过一个暧昧的眼神,那意思是男人都明白。
楚云雁故作不屑道:“他?他除了会哄女孩子外,还会做什么?说不定还会再勾引几个女孩子回来。”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这么说就相当于承认了我是她夫婿,不由愤然地看了看我。
女人,就是这样,不论是谁的错,都会拿男人出气。
此时,我却在想,不用说,那是肯定的。
“没想到小妹醋味这么重,现在就在管以后的事了,风兄弟你有苦了。”慕容强对我倒是颇为同情。
我不由苦笑,楚云雁则满脸通红,那娇羞的模样让我真恨不得马上把她搂在怀里,姿意怜爱。
蓦然,慕容强沉声道:“小妹,我把这小畜牲带来,任你处置。”,向慕容俦吼道:“还不过来。”
慕容俦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看着他连走路都要人扶,楚云雁大为不忍,不禁有些后悔昨天下手太重,歉然地向慕容强道:“二哥,都怪小妹不好,不小心把他伤成这样子,你也别再责怪他了。”
慕容强当然知道楚云雁不会再对慕容俦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两家也是姻亲。这只不过是作作样子,毕竟是慕容俦先调戏楚大小姐,否则哪会这样。
慕容强叹道:“真是家门不幸呀!我和你大哥成天忙着家务,也没什么时间管他,也只知道他练功不用心,没想到他竟背着我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害得我慕容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人心大失呀。要不是小妹你昨天那一剑,我们现在还被他蒙在鼓里。”凄然之色溢于言表。
楚云雁道:“二哥不要自责了,事已如此,还是想法补救才是。”
“说得是,我会派人处理这事,一定会给苏州父老一个交待。”
接下了的几天都是呆在慕容府上。
慕容别院占地近千亩,亭台楼阁,绿水青山,交相映衬,确是别致之院。然而我却有一种一入侯门深如海的错觉。
这几天,慕容强把我们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始终不见慕容远的身影,慕容强不说,我们自是也不好追问。更何况,这也是正常现象,这些年,慕容家的事一直都是慕容强在处理,承担起家主的责任,而慕容远一直很少露面,显得颇为神秘。
而慕容强这代理家主也做得相当成功,人人皆道,姑苏慕容豪气爽朗,是一条不可多得的好汉。
因而,慕容与楚家之间的事,也有很多人为慕容叫屈,但最令人奇怪的是,慕容对此一直缄默其口。
一家溶溶,其乐无穷,至少,从表面上看是如此。
几天后,离开了慕容,我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在慕容家,我总是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压力,让我差点喘不过起来,现在终于如释重负。
除了八月十五要到南宫玄那去外,我现在倒没什么别的事情,而那离现在还有两个月。于是,我决定随楚云雁先到杭州去,再北上扬州。
再说,慕容远神秘莫测,慕容强豪爽直朗,我也很期待慕容馨如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我是楚云雁未婚夫婿的消息还真的传开了,沿途下来,遇到了许多麻烦,当然都是雁儿的追随者,对这些人既不能示弱,又不能真伤了他们,还真是烦人,看来雁儿的人气还真是不错啊。
我没高兴几天,就从云端跌到泥淖,有美为伴的喜悦早已烟消云散。
不知道女人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上购物,也不知道这将会在什么时候结束,我只知道我现在——好累,好累!
身上能容纳东西的地方差不多都已放满,可是,前面的美女依然兴致勃勃,好象要把所有东西全买回家。
看着肥胖的老板正点头哈腰地为她介绍这件珍珠,那件玉石,巴不得她一下买完的样子,我不由怒火中烧,一道杀人的眼神投向他,他一个寒颤,小心翼翼的四处望望,终于看到了我狞狰恐怖的脸,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毕竟性命更重要。
“我的大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我可是你未来的相公,累坏了我,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我苦丧着脸,妄图博得那一点点不可能的同情。
楚云雁显得非常委屈地说:“你不是说什么事都依雁儿,最疼雁儿吗?现在是不是就开始讨厌雁儿了?”说着说着眼睛就泛红了。
虽然明知这是苦r计,可我还是不得不再次放弃了挣扎。
白天,我顶着烈日,驾着马车。
马车飞驰,留下的只是一道长长的水痕,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时更能体会“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谛。
此时,楚云雁悠然地坐在宽敞明亮,阴凉舒适的车内,惬意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怡然地欣赏着车外的美景,娇俏的脸上带着魔鬼的笑容。
夜晚,听着屋里哗哗的水声,不用说也知道是美人在沐浴。
蓦的,传来一声惨叫。
当心!唉,谁叫你回头了,还没来得及叫你当心那飞来横刀。美人出浴的美景只能在脑中幻想罢了。
卷一 梦断江南 第四章 月夜惊魂
太湖,闻名已久,却未缘一见,今晚终于夙愿得尝!'手机电子书网 http://。sjtxt。'
此时的太湖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波涛,明净的湖面有如万顷碧玉。
一叶扁舟悠然地漂浮在湖面。
月光皎洁如洗,静静地向大地撒下清辉,湖面上波光闪闪,银河和湖面在月光下交相映照,上上下下清明澄澈,里里外外都是璀璨耀眼。
我安闲地坐在船上,细细地体味领略着这飘逸洒脱的月夜风光,任小舟随风飘荡。
明净的圆月总给我温馨,给我熟悉,好象我们曾经相依相偎,相牵相挂。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苦是甜。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楚云雁来到我身边关切地问道。
一阵香风让我心神一清,望着如玉美人,笑道:“有我的雁儿在身边,怎么会不舒服呢?”说罢捉住她娇嫩的小手。
她出奇地没有闪躲,“我总觉得今晚你有些奇怪,忽悲忽喜,告诉雁儿好吗?说不定我会有办法帮你。”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淡忘了的事,”我不经意地说。
虽然她知道我没说实话,但也不再追问,只是把头轻轻地靠在我肩上。
我不由对她地善解人意感到高兴,虽然她平时有些狡黠,爱捉弄人。
我伸手侧搂着她的纤腰,嗅着她淡雅的体香,不由有些飘然。
此情此景,我不自觉地呤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言罢,不由喟然。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出现在我脑海,似乎是广寒宫中的嫦娥正翩然起舞,轻盈的舞姿是那样的柔,那样的美。
我不禁有些神往,楚云雁似也沉醉其间。
“快说,是不是在想哪个情人了?还‘千里共婵娟’,干脆把她带在身边不就得了。”她忽然清醒过来,用手轻轻地捶着我的胸膛。
“哎哟!哪有?我只有一个雁儿,哪有情人?再说有雁儿你这样的美人在身边,我还有心思想别人吗?”这可真冤枉我了。
“那倒也是。”她大言不惭地说,她对自己的容貌可是非常自负。
看着她娇憨模样,我不由心神一荡,一把将她搂到我怀里,低头吻上她红艳艳的樱唇,品尝着那诱人的芬芳。
楚云雁扭动着娇躯,妄图推开我,可是在我的强力中显得那么无力,不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她半推半就的扭动更激起了我原始的欲望,我空出一手向下按住她的臀部,轻轻地划抚她圆滑的丰臀,虽隔着罗裙,依然可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滑腻。
楚云雁星眸微闭,面颊泛起阵阵红潮,益发显得娇艳欲滴,微微喘着粗气,酥胸亦随之不停地起伏,更是诱人无比,秀挺的鼻梁上已渗出滴滴汗珠。
蓦然,楚云雁反手紧抱着我,腾空而起,跃向岸边。随而一道尖锐的啸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嗖”的一声,我们原来的位置,已被一截树枝击中,一时木飞屑溅,小舟飘摇欲坠。
岸边,杨林之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青年男子,一张冷峻的脸表明他曾经经历过不少风霜,尽管他还年青却无不显示出岁月的沧桑,眼睛象是在盯死物一样阴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云中之雁,果然名不虚传,才貌双全,不过可惜,可惜。”摇了摇头,他死寂般的脸升起一丝笑意,但却更加吓人。
或许他不想损坏这个可人儿,然而又不得不亲自将她毁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这就是人生。
“是吗?”楚云雁淡淡一笑,侧身将我护在身后。这的确是个难以对付的人,她不得不小心。
白衣人也笑了,从容,自然和自信。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出一个高手的风范。
从来没看到过,男人的笑竟也那么有感染力,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引。
剑起,犹如一股清风迎面扑来,只是带着一丝寒意,刺人心骨。那是出自地狱的幽灵,飘忽不定,变幻难测,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但却令人摸不清它的轨迹。
楚云雁的剑是一道直线,直接了当,快速无比,后发而先至。
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是两颗流星偶遇,一划而过。
白衣人高举手中的长剑,大喝一声,剑身顿时变得通明,犹如白冰汉玉,带起一阵旋风,雷霆万钧般从上向下辟了过来。
楚云雁只觉呼吸为之一滞,集中精神,刚要举剑相迎,身后的一道厉啸却打破了她的平静,回头一看,却看到另一白衣人的剑离我脑门只有米粒之差。
楚云雁只觉那一剑似是刺中了她的心,她的心剧烈地收缩,紧紧地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全然不顾面前的雷霆一击,赫然转身手中长剑似飞星赶月般s向我面前的人,为救我的命,她竟然不顾及自身安危。
最后向我投来深深的一瞥,那绝望的眼神让我肝肠寸断,心仿佛一下被掏空了。
她噙着泪水,无限留恋地看着我,有一丝欣慰也有一丝悲伤,欣慰的是自己救下了他,伤悲的是自己就将永远地离开他,还有一些后悔,后悔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为什么没有讲出心里话,现在,却没有机会了。他,知道吗?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点时间,那有多好啊,哪怕只有一分钟。
伴着风沙,飞剑如虹,那人在接触我之前的瞬间坠倒在地,与此同时另一个白衣人的剑已抵达她胸口。
她只觉身体一轻,似乎已飘得很远,很远,然而却没有疼痛。
死,原来就是这样,也不是那么可怕,只是,只是再也看不到他了,一想到他,她心里充满了苦涩,想到这些天和他经历的种种,又不由笑了。
“雁儿,雁儿。”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她发僵的身体升起一股温暖。
这是天堂吗?天使的声音这么柔,好象他,一想到他,已停了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天使呀,如果能让我再多活一刻,就是让我下地狱,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我还有最重要的事没有做,我还没来得及说我是真的爱他。”她默默地祈祷,生死之间她明白了许多,终于确定自己那颗漂泊的心已经找到了港湾,他在不经意间早已俘虏了自己。
“雁儿,是我呀,睁开眼睛看看。”
楚云雁摇摇头,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了一个淡淡的身影,虽然模糊,可对她而言,却是那么真切,那个让自己生死牵挂的人,自己正依偎在他怀里。
确认自己没死,她双手紧紧搂着我,象是怕我消失。无言的泪水挂满双颊。
“知道吗?雁儿不怕死,可是却怕离开你。如果我死了,那就再也见不到你,再也不能打你骂你,这才是雁儿最怕的。”说着忍不住低声抽泣,泪水湿透了我的衣襟。经历了生死的她终于放下了矜持,低下了她高傲的头,说出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
听着这如泣如血的诉说,我不由鼻子酸酸的,眼睛也变得朦胧,心里说不清是幸福还是酸楚。
擦干她的泪痕,我爱怜的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湿润的美眸,动情地说:“我的雁儿是上苍赐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就是皇帝用江山来换我都不换,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呢?”
她扭头四处看了看,发现那两个白衣人已不见了,“那些人哪去了?”
“当然是被你夫君我赶跑了。”跑了?或许只有鬼才知道,我是不忍吓着她才这么说的。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我的基本处事原则之一,对我的敌人,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你们站错边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都是你,你会武功,你怎么不说,让我那么担心。”
我苦笑道:“我的夫人不是也没问过吗?我要是自告奋勇地说我怎么样,你又要说我到处耀武扬威了。”
楚云雁不由也笑了起来,自己总是找他麻烦,看不惯他得意的样子,想着想着,不由担心的看了看我。
“雁儿,想什么呢?”
“我以前那么对你,你,我”好像在‘欺负’他时,总能有那么一点快感,看到他发窘的样子,自己就高兴,我到底是怎么了?她不只一次地问自己,然而都没有答案。
“宝贝儿,其实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在你‘折磨’我时,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你一直高高在上,找不到其他表达方式,才会不停地折磨我,希望引起我的注意,否则,你夫君我早就走了,还用等到现在?我又不是受虐狂,不过我还真喜欢你那时的样子,因为那才是真正的你。”看着她不安的样子,我真是不忍。
楚云雁一想,还真是这样,恼怒道:“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跟我说?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害人家那么苦。”
我不由哈哈一笑,“我是在等你自己送上门来,哈哈。”
“你说得好听点行不,好象我是不知廉耻似的。”楚云雁娇嗔道。
“谁说我的雁儿不知廉耻了?谁呀?在哪?看我不宰了他,哈哈哈。”我故意到处看了看。
楚云雁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也忘记了追究我的责任。
卷一 梦断江南 第五章 花开堪折
夜游太湖的兴致完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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