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雁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也忘记了追究我的责任。
卷一 梦断江南 第五章 花开堪折
夜游太湖的兴致完全让那两个混蛋打扰了,我和楚云雁早早地回到了住处。虽然有些扫兴,然而我却不觉得遗憾,就是这样结束了我和她之间长期的鏖战。
“你既然会武功,怎么不躲开,让我白白地担心,还差点送了命。”楚云雁嗔怪道。
我不由苦笑,谁让她只看到了后一半,“我的好雁儿,他是要偷袭你,眼看只有一步之差,我才不得不出手阻止,你刚好看到后面那一点,你突然撞过来,差点没把我吓死。”
原来如此,先前那人最多和我差不多,我说他怎么那么有信心,竟是这样,不过看来他们还是少算了一个人。她解开心头的疑惑,不由释然。
“那是谁非要置我于死地呢?我好像没什么仇家”忽然一道灵光,“该不会是慕容吧?”楚云雁静静地想着,柳眉蹙成了一团。
看着她柳眉微蹙,我不禁大为心痛,“不论是谁,这至少说明了两件事。”
她抬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走到她背后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嗅着她耳鬓淡淡的发香,“第一嘛,当然是有人要对雁儿不利了。”
楚云雁嗤了一声,白了我一眼,好像在说“废话”
那千娇百媚的媚态让我骨头一酥,咽了一口唾沫,吻上她的发鬓,双手也在她的纤腰游走。
她娇呤一声,然后拍了拍我的大手,嗔道“你还没说完呢?”
我定了定心神,继续道:“你是不是在怀疑是慕容?是吧!”
楚云雁点了点头。
我微微一叹道:“这应该不是慕容才对,现在慕容还不能控制你家,你们还有两个长老在,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慕容是第一个值得怀疑的,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样慕容是得不偿失,以慕容的老谋深算,他不会看不到这一点吧,”说完看了看她。
她微沉颔首,默默不语,低头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她和平常的娇蛮有一种迥然不同的风情,更显迷人。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照s到她俏丽的娇颜,益发增添晶莹如玉的感觉,使她更增一股清丽,一丝脱俗,一份神秘。
我不由醉了,搂着她纤纤柳腰,厮磨耳鬓乌黑亮丽的秀发,轻啮小巧玲珑的耳珠,沉醉在似麝似兰的幽香。
良久,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睁开眼睛,视线不经意间停在她的玉颈,却看到一幅动人心魄的图画。
从她略微敞开的领口正好看到l露在外的半截酥胸,雪白亮洁,晶莹剔透,如玉的茹房在花鸟图纹丝织亵衣的紧束下显出的那道深深的r沟隐约可见,在米黄小衣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娇艳。
我眼冒火光,看着这无比的诱惑,忍不住将手探上她的衣襟,隔着衣服抚摸她盈盈一握却傲然挺立的雪峰,一股滑腻柔软的感觉充满全身,没想到雁儿这么娇小,她的酥胸却如此圆润舒爽。
她全身一颤,这才清醒过来,惊呼一声,死命地按住我作恶的大手。俏脸有如火烧,白里透红更现娇艳欲滴,秀色可人。
我的大手握住她柔中带硬的蓓蕾,捻住她殷红的樱桃轻轻捏弄。
“阿”她忍不住低声呻呤,只觉好像有一股电流在她体内游走,瘫软在我怀中,按着我的手也酸软下来,轻喘着气,酥胸也随之一起一伏,扣人心弦。
我手指轻轻一划,剥掉那件外衣,那对玲珑挺拔的椒r终于从束缚中解放出来,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面前,雪白的双峰温滑如玉,透着一层白皙的光泽,r尖那两粒嫣红在空中一颤一颤,勾魂摄魄。
我顿时血脉喷张,用坚挺的分身强健有力地摩擦她隆起的丰臀,狂吻着欺霜赛雪的粉颈,两手有力地搓揉她发胀的玉峰,双峰在我的挤压下不断的变形。
楚云雁感觉全身不再听自己的使唤,身体仿佛已不再是自己的,魂魄已游离出身外,站在虚无飘渺的边缘,想阻止我继续作恶,却连一个手指也抬不起。
不一会儿,她白皙的肌肤泛起一层红晕,娇喘连连,喉间发出干涸的声音,“不,不要,好相公,饶了雁儿吧,雁儿,雁儿好难受。”
我含着她玉珠,含混地说:“乖雁儿,待会你会要个不停,相公现在就让你作个真正的女人,作最快乐的女人,作相公的宝贝。”
我将她转过来,长舌攻入她贝齿,放肆地品尝着津汁玉y,有如琼浆沁人心脾,又用身体挤压她地敏感部位,只觉胸前的一对玉兔有如棉花般柔软,让人飘飘然于九天之颠。
此刻楚云雁秀发松散,不知何时推据的双手已紧紧抱着我的虎背,香舌追逐着我的长舌,激情的迎合我的掠夺,媚眼泛起阵阵红丝,春心荡漾。
拥着她倒在榻上,一时衣衫纷飞,玉体横陈,桃花嫣红的俏脸和秋水点点的美眸,让我不能自已,逐寸逐寸地抚摸着她凝脂般的肌肤。望着那对娇嫩柔软的椒r,和顶端两粒嫣红的紫葡萄,听着檀口发出的仙乐般的娇呤,我再也忍不住欲火,扑上那具完美无暇的玉体双手搓揉着两只带着粉红艳色的玉r,将头埋在深深的r沟,体味着诱人的r香。
楚云雁闭上秀眸,娇躯微微后仰,好更充分地与我接触,灼热的娇躯不停地扭动,豆大的汗滴从身上滑落,急剧地喘着气,发出难耐地呻呤,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身体,好像怕我突然消失。
我伸出舌头舔遍她那完美无暇茁壮挺立的茹房,最后含住r尖的蓓蕾用力的吮吸,双手不停地搓揉挤压她的椒r,坚硬则在丘山壑谷间徘徊。
突然,楚云雁一声尖叫,全身僵硬地动了几下,紧了紧抱着我的手,好一会才喘过起来。我伸手一探她下t,大腿内侧芳草深处的柔软已溢出大股稠汁,光滑如玉的大腿和洁白的床单已湿了一大片。
她眼神已有些混乱,似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低声喃呢着:“相公,雁儿,雁儿好难受。”媚眼凄迷,带上薄薄的水气,扭动着身躯似是逃避,又似迎合。
我再也不忍心让佳人受到如此煎熬,挺身提枪缓缓地进入她体内,开始开垦这块未经人事的处女地。
盎然春意中,一支爱的交响曲向彻了整个房间。
美人犹在海棠春睡,俏脸隐见泪痕,但又充满着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安宁,散发出夺人心魄的艳光。
她依然紧紧地搂着我的背,娇颜靠在我粗壮的手臂上,嘴角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睡得那么舒心,那么甜美。
望着眼前的睡美人,我心低涌起一阵强烈的温馨,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不再是飘泊江湖的浪子,只因有了她。这时,我想到了一个字——家,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字,我曾经魂牵梦绕,梦寐以求的地方。
我忍不住轻轻地吻着她脸颊的泪痕,将我的情意全情投入在这一深深的吻上,没有丝毫欲念。
楚云雁的睫毛微微动了两下,却依然紧闭着眼睛,我知道她醒了,低声喊道“雁儿,雁儿。”大手又不自觉地按上她丰满饱挺的酥胸。
她吸了口气,舒展开俏脸,抬头静静地看着我,眼中尽是柔情。
此时我终于体会到“百炼钢化作绕指柔”是什么滋味。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玉峰,“告诉相公,快乐吗?”
楚云雁轻呤一声,微微侧了侧身子,将头靠到我怀中,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那似喜似羞的模样,让我为之一荡,翻身把她压到身下,大手在她全身游走探索,光滑细腻的感觉传遍全身,让我心神俱醉。
楚云雁微蹙着柳眉,眼中闪过一丝幽怨,哀求道:“别,别这样,雁儿那里还痛。”
该死!我暗骂一声,怎么忘了她才刚破身。揭开锦被一看美腿之内果然芳草凄迷,略现红肿,还带着一丝水渍,晶莹有如雨露。我停止了活动,紧拥着她,抚慰着光滑的粉背。
楚云雁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看着她略显憔悴的样子,我不由大为心痛,想起自己的粗暴,不由愧然,搂着她的娇躯,怜惜地说:“都是相公不好,弄痛雁儿了。”轻轻地吻上她秀气的额头。
她感受到我无限的情意,芳心升起无限的甜蜜,甜美的娇颜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笑意,点点头,之后又忙摇了摇头。
“傻雁儿。”我心中涌腾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其实她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孩,她只要我对她好就行了,也许,以后我就是她的全部。
这瞬间,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感动。
其实生活并不乏感动,只是鲜有人发现。感动就隐藏在平淡的生活中,谁说平淡本身不就是一种感动呢?
有时一句话就是感动,一个眼神就是感动,一个微笑就是感动,一个动作也可以是感动。
轰轰烈烈或许是一种感动,但这种感动能持续多久?只是一时的热血,不久就如云烟消散。
而平淡是永远,平淡中的情最真,把握现在,珍惜今天,感动自己。
然而平淡又谈何容易,莽莽江湖又有哪是平静的呢?
卷一 梦断江南 第六章 花月念惜
清晨,一阵清风浃着雨露花香迎面拂来,令人心神为之一爽,柔媚的阳光洒落窗前更添一丝温馨。
怀中的温香暖玉不知在何时已沉沉睡去,俏丽的娇颜隐着一丝淡淡的疲惫。安详的睡姿分外撩人,楚楚的神情让人忍不住兴起保护,怜惜她的冲动。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旖旎和浪漫。
他妈的,是谁这么不知趣,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扰我的雅兴,我不禁大为恼火,不耐烦地问:“是谁呀?”
“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你,可是今天一大早,就有一位大爷来找你,已经等了大半天了。”店小二在门外恭敬地回答。
我不由一愣,有人找我?谁会没事来烦我?难道是南宫玄?可不是已经约好了吗?他又回头来干什么,我不由一震,料想肯定已有大事发生,不然他不会这么急,想到这儿,不由更加恼怒,“那怎么不早点来喊我?”
“那位大爷不让打扰公子清梦,可是我看他气度不凡,害怕公子怠慢客人,这才来”这小二倒也机伶。
气度不凡?南宫玄那副糟模样呈现在我眼前'517z。com' ,他?气度不凡?我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老家伙似乎学乖了不少,那段日子还真是没白费,我不由有些得意。
经过这一打搅,楚云雁早已睁开了她水灵灵的美目。昨夜之后,她似乎变了不少,少了些骄气,多了份温柔,带她去见见南宫玄也好,说不定以后南宫楚家会有需要相互照顾的地方。
我和楚云雁刚走到来访客人的门外,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是风兄弟和楚大小姐吧。”随之门口出现了一道青色人影。
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风神俊朗,气宇轩昂,仪表不凡,虽然面带微笑,显得平易近人,却掩不住眉宇之间的高贵气质,一袭青衫简洁明了,更添一丝飘逸出尘。头带文士巾,谈笑之间儒雅之气油然而生,然剑眉星目亦显英气凛然,这一切像是个迷,让人看不清深浅,摸不清虚实。
可是就是这样,我对此人不禁大起好感,直觉认为这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连想都没想过,就有了这样的认知,尽管这只是第一次见面。
“兄弟如不嫌弃,就喊我一声大哥吧。”他的表现好象和我很熟似的。
虽有些突然,却实在不好拒绝,再说如此人物决非池中物,交个朋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既然如此,那小弟就高攀了。”
“好,兄弟快人快语”正在此时,屋里传来一娇柔悦耳的声音,略微含嗔道:“哪有你这样的人,把人家堵在门外,也不嫌失礼。”这声音传入耳中,似春风拂过心田,似春雨滋润大地。
他这才醒悟过来,用手轻轻一拍头,笑道:“看我都糊涂了,真是失礼之极,兄弟和大小姐先进来再说。”说着又向楚云雁道:“应该叫弟妹才对,是吧?”楚云雁没有否认,只是娇羞地低下颔首,俏脸一直红到耳根,那副模样令人爱煞。
跨进房间,我不由呆了,眼中除了她,再无别物。像是触动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某根心弦,我的心为之一荡,不能自已。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她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冰肌玉骨,皮肤晶莹剔透,光彩内涵,容润含蓄,艳光照人,宛如明珠美玉,纯洁无暇。举动沉静,外表矜持,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高贵的绝世风华,一张优美雅致的脸宜喜宜嗔,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最让人难忘的是她那双黑白分明却蒙上一层水雾的动人秀眸,让人为之心颤。
她身上穿着一件玄黄罗裳娟裙轻薄,云状的秀发挽成高高的盘龙髻,横着一支碧玉凤钗,耳坠黄美玉,阵阵迷人的幽香从她身上发出,弥漫在整个房间。
美艳绝伦的玉靥,精雕细琢的秀美轮廓,秀美雪白的玉颈,刀削似的香肩,微微隆起的酥胸,盈盈一握的柳腰,修长的大腿,构成了一幅完美的曲线。兰花纤指根根如玉,自然垂落。
依在窗前,站姿无比优雅,独具女性典雅的优美风华,像是与天地融为一体,亘古存在。
高贵典雅的气质无与伦比,惊心动魄的艳丽空绝尘寰,雾气蒙蒙的美眸似有还无,似假还真,如镜中之花,水中之月,让人看不透彻,想要仔细琢磨,却又消失无影踪。
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美,因为这根本无法想象。我只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一丝一毫,一颦一笑已永远刻在我心中,哪怕经过千世万世的轮回也不会有丝毫淡忘。
是的,她的美足以令任何人震撼,然而使我震撼的不仅是她的美,更是那份似曾相识的熟悉,望着她头上的盘龙髻,我不由有一丝心痛的感觉。
“这是大嫂?”我试探着问。
他微微一愣,看了看那丽人,干咳了两声,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不禁有些奇怪,他这是什么表情?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不管怎样她的确已是人妇了,我的心一阵疼痛,象是失去了我多年来最珍惜的东西,或许是一个梦的破灭。
“兄弟怎么了?”他拍了拍我的肩,笑着问道。岂有此理,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是看破了我心思,在成心想看我笑话,可这也不对呀,那可是他的老婆,哪会这样,或许是自己作贼心虚,太敏感了吧,我暗暗想道。
“没,没什么。”我想赶快掩饰过去。我不由感到震惊,这些年我自以为看惯了人间形形色色,自问已很少有东西能影响我的心绪,没想到在她面前竟会进退失措,难道她真是我命中克星?
青衣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难道天意如此吗?这气氛也太尴尬,就是自己也浑身不自在,看来还是早点离开为妙,迟了真不知道他们会生出什么事来。
因此他忙直奔正题道:“兄弟,根据愚兄的消息最近杭州颇不平静,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小心提防,到时别措手不及。”
我不由一震,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雁儿此时也是脸色突变。
他欲言又止,倒是那位丽人一边修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你也别多管闲事,人家风大侠一生怕过谁来。”他不禁无语,真不知道是谁急着要来通通风的,现在倒好,又成自己的不对了,真是好人难作呀。
我不禁有些迷惑,这怎么回事呀,“嫂子,我没得罪过你吧?”
美女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要你管,又没和你说话,你少c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一直在我身后默默无声的楚云雁此时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看得头皮发麻。
看着越来越冷场的气氛,青衣男子深深地感到了无奈,和这两个人在一起自己准没好果子吃,“兄弟,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还是要多多小心才是。为兄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大哥龙傲云,那位叫花念惜,有事来d庭湖找我们。啊!”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卷一 梦断江南 第七章 灭门之祸
面对眼前的断壁残垣,我无法想象这就是名满天下的楚家,乌黑的炭灰,红色的泥土,显示着这里曾经遭受了怎样的灾难,一场大火使这杭州最优美的山庄化为灰烬,一场屠杀使楚家的人几近绝迹。
楚云雁呆呆地站在那儿,眼神毫无焦距地看着这一切,这就是她的家,她曾经无忧无虑的家,这里曾经有严厉而又和蔼的父亲,慈祥而不失庄重的母亲,温柔而善良的哥哥,可是曾几何时,他们都离开了自己,只留下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这里也就成了自己能唯一回想起他们的地方,这里就是他们留给自己唯一的思念,可是现在,现在连这唯一的回忆都破灭,她美丽的容颜舒展开来,笑了,轻轻地笑了,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双颊滑落。
夕阳下,红黑相间的土地上,一道美丽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一身鹅黄的杏衣也随着晚风轻轻飘舞,那弱不禁风的身体似随时都会随风而去,美丽的脸上挂着两串泪珠,折s在黄昏的夕阳下,竟透出丝丝红色,苍白脸庞上的一丝笑容,显得那么凄切,那么无助,那么伤心,那么绝望。
望着她凄然的身影,我不由阵阵心痛,我曾经发誓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可是现在,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又能做什么,你的快乐我可以分享,你的伤痛我也可以分担,可是你的笑容,到哪儿去的呢,是的,你现在也在笑,可那不是我要的,虽然它很美,很美,可是我绝不想看到它再次出现你的脸上,绝不!
我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在她耳鬓温柔地说道:“乖,想哭就哭吧,哭出声来,别憋坏了自己,相公在你身边,一切有我呢。”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希望她能镇定下了。
楚云雁默默地靠我在我怀里,没有出声,可是我分明感到她的泪水湿透了我的衣襟,“放心吧,一切有我,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到时我们一起重建这个最美丽的山庄,好不好?”
良久,她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我长长地吁了口气,哭出来就好,须知到这里都快整整一天,她可从来没作过声,要知道这种闷伤最是伤人的了。
我扶着她,找到一个干净的地方让她坐下,然后再一次巡查起来,希望能找到些什么线索,尽管找得非常仔细,可是仍然没有丝毫发现。
楚家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世家,据说楚家出现江湖是在本朝建立之初,之前江湖从来没有姓楚的这个家族,楚家的出现就向平地一声雷一样突然崛起,算来也有百年历史,足足经历了祖孙四代,象这样的一个大家族绝对有着根深蒂固的联系,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灭绝,简直不敢想象。不管是谁要灭调这样的势力,特别是做得这样干净利落,绝对有着周密的计划,要调动大批精英好手才行,也许唯一的线索就是收集最近各大势力的人事调动,或许会有一线希望。
经过一阵发泄之后,楚云雁的心情好了许多。三天前楚家灭门的消息飞一样的散遍了大江南北,听闻这个消息后,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杭州,原本十多天的路程我们只用了三天,可是今天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楚氏山庄的残骸,那一份侥幸也随之破灭。
不分昼夜的长途跋涉,更重要的是心灵的煎熬,让雁儿在这短短的几天里瘦了很多,憔悴的身影让我心碎,可是我除了安慰她却无能为力。
天渐渐暗淡下来,夜晚即将来临,回到客栈,我只要了两碗银耳莲子羹,我知道现在她什么也吃不下,可饭终究还是要吃,我把一碗递给她,“雁儿,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粥吧,要不,相公会心痛的哦。”雁儿无力地笑了笑,就自己喝起粥来,我知道她是喝不下,只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才勉强自己。
雁儿,你放心吧,你的灾难已经过去,相公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了。
这时我才开始打量周围的人,值得注意的有两批,斜对面的是两个中年人,一个高高瘦瘦的,消瘦的面孔罩着一层严霜,目光如电,冷冷地注视着门口,左手握着一个长形的袋子,那里面很可能就是他的兵器,另一个则是中等身材,略显富态的脸上带着商人般的笑容,他面前横着的则是一柄长刀。
当我把目光转向另一个人,不由一怔,世上竟有如此俊逸的人物,白皙的面孔英挺而不失柔美,柳眉和一双清澈的眼睛交相映衬,哪怕夜空中最明亮的月牙儿,最璀璨的繁星与之相比也黯然失色,修长的身躯批着一袭白色的长衫,自现体态风流,右手似玉五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无暇地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显得悠然自得,却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错觉,浑然天成的气质与龙傲云相比毫不逊色,相信除了风靡武林的无双公子外,不作第二人想。
潇湘公子龙傲云,无双公子燕无双,浪荡公子王子游,多情公子白少秋齐名为武林四公子,四公子不仅风流倜傥,貌赛潘安,同时更是世家子弟,名门之后,青年一代中的顶尖高手,不知俘虏了多少名门淑媛,深闺少女的芳心,惹下了无数风流孽债。
卷一 梦断江南 第八章 香消玉殒
“咚咚咚”燕无双轻轻的敲着桌面,意态悠闲,说不出的洒脱,在喧嚣的酒楼中显得鹤立j群。清脆的声音始终保持着恒定的节奏,仔细体会却发现那与人的心跳惊人的一致。
“噗噗噗”一阵轻松的脚步由远而近,似和着燕无双的节拍,相映成辉。一袭黑色的紧身衣勾画出雄健的曲线,一头乌黑的长发束在肩后,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邪异的微笑,形成一种奇特的魅力,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瞬间,原本喧嚣的客栈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几个少女脸上散发出幸福的容光,婀娜多姿地向他走去,像迎接久归的情郎,显示出如海深情。
“砰”燕无双轻轻的弹了下桌面,打破了这异常的寂静,这小小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如五雷轰顶,清醒过来后都汗流浃背,那几个少女更是羞愤欲绝。
浪情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邪异的微笑,“小弟只是随便玩玩,燕兄何必动怒。”
“浪兄随便玩玩就几乎毁了人家姑娘名节,若浪兄真要玩玩那又当如何?”燕无双端起茶杯,轻轻一吹,水面顿时形成一道氲氤,“依我之见,浪兄不若改个名字更为合适。滥情,这个名字浪兄以为如何?”
众人一听都忍俊不止,只是慑于浪情强势,不敢笑出声来,一个个都胀红了脸。
“浪情也好,滥情也罢,终是情字缠身,燕兄当知美人恩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燕无双微微一叹道:”浪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千里迢迢竟是来教化小弟以风月,小弟真是感触颇深啊。”
浪情俊朗的面孔出现缅怀的神色:“自三年前,小弟领略燕兄风采后,便未曾有丝毫忘却,如今燕兄好不容易再现萍踪,小弟自是不敢怠慢。”
“相公,雁儿好累。”楚云雁俏脸上呈现出令人心揪的疲惫。“乖雁儿,那我们回去休息吧。”我起身搂着她,准备回房。
蓦地,燕无双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兄台且慢。”说话间迅速走了过来,身手握住雁儿的手腕,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须知,天山燕家是武林中有名的医药世家。我猛然间有了股不详的预感,那团阴影在心中急剧膨胀,越来越大,我将雁儿扶回房内,轻轻的吻了吻那张洁白无暇的小脸再退了出来。
“燕兄,雁儿她她是什么病?”我发现我的嗓音不再受我控制,竟有些颤抖。
燕无双一声长叹,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怜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不是病,而是一种慢性毒药,被称为西域第一奇毒的忘忧草。但是我看错的几率几乎是零”
“什么!”我顿觉气血翻涌,喷出一口鲜血。我虽不通医道,但忘忧草的大名我还是听过,中者无救。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抑郁成疾,过段时间心情好了自然不药而愈,没想到竟有如此内情。
“燕兄,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我虽然明知结局,可是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
燕无双黯然地摇了摇头,“她体内的毒本来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发作,但是临逢大悲,身心憔悴,露出了可趁之机,导致提前发作。”
“不”,我大喊一声,热泪盈面,“你没办法,也许其他人还有办法。”我冲进屋内,想抱起雁儿别处寻医。
“风兄,冷静点。”在踏进屋子的一刹,燕无双把我拉了回来,“楚小姐身体已经极其虚弱了,你还想让她劳累?你想她快点?还是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吧。”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清晰起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屋里的,只是紧紧搂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在。
一声轻微的闷哼将我惊醒,却见怀中的她面色苍白,柳眉微蹙,虽无言语,却让我分明感受到她的痛苦。
“雁儿”我只喊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感觉到自己的软弱和无力,我刚发誓要保护她,不要让她再受一点伤害,可是现在,难道真是苍天故意给我的莫大讽刺?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不自觉溢出了眼眶,沿着双颊,淌过嘴角,这时我才知道眼泪真的是涩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拭干我眼角的泪水,微微揣了口气,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容,“相公不要再流泪了,好吗?看见你难过,雁儿的心好痛,真的好痛,雁儿希望看到的永远是相公那一张笑脸。”
我用袖角擦拭干脸上的痕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双手捧着她的俏脸,慢慢舒了口气,:“乖雁儿,看相公不是笑了吗?”
“相公真讨厌,笑得比哭还难看。相公抱紧些,雁儿好冷。”
我把她的脸紧紧贴在我胸膛,让她聆听我心跳的声音,让她感觉到我的温暖。
她挪了挪身体,微揣着气道:“相公能原谅雁儿吗”
我紧了紧她的手,哽咽道:“不管雁儿做了什么,相公都不会怪她,相公知道她无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
“原谅雁儿不能再陪相公走下去了,雁儿也曾想一生一世再也不离开相公一步,到一个没有人打扰我们的地方,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和他们一起爬山,一起嬉水,雁儿也曾想每天都在相公身边,陪相公看日出,看晚霞。”说着说着,她的脸上出现一种梦幻般的光泽。
“相公什么都答应你,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生很多小胖子。”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心酸和痛苦,不敢让她发觉。
她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自顾道:“只是雁儿自始就知道那只是一种奢望,雁儿知道自己不能长陪相公,所以雁非常珍惜在相公身边的每一刻,雁感觉到在相公身边的每一天都胜过人间的一万年,雁儿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雁儿”我想喊她,可只是嘴角动了动,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任凭泪水滑落。
“雁儿其实也很自私,雁儿承受不了失去相公的痛苦,所以只有先走一步,却又将这种痛苦抛给相公,相公,雁儿是不是很坏?”
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到极处已是麻木,只是拼命得摇着头。
“相公,再抱紧一些好吗?雁儿好冷,真的好冷。”
我咬着下唇,闭上上目。原来我对她的了解竟如此肤浅,原来我看到的始终只是她的侧面。
一阵夜风袭来,纱窗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音,窗外一片片嫩绿的树叶万般留念地脱离了枝头,随风飘舞,凄然而下,清冷的月光使这不寒冷的夜晚充满了莫名的寒意。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也许它早已见惯了人世百态,早就无所谓了。
她走了,她轻轻地走进我的生命,却又悄悄地走了。
她走了,在一个宁夏的夜晚带着一身密走了,虽然她看似平静,可不难从她柔和的眼神中看出对生命的眷念,那碧波似的明眸中始终倒影着一个模糊而清晰的影子。
她依然美丽如昔,额前刘海在微风中有些散乱,凝脂似的肌肤,唯一不同的是那美丽的双眸已不再明媚。理清她额前的刘海,抚平她衣服上的皱摺,抬起她隽秀的脸庞,轻轻吻上她的香唇,依然还是那么柔软,只是好冷,好冷。
朦胧中,那个我初识的雁儿,那个蛮横的雁儿,那个娇憨的雁儿,那个温柔的雁儿,都一身盛装向我走来,却又一个个消失,我伸手想抓住她,却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最后一个雁儿即将消失的那一刹,我一声狂喊,伸手拉住她的衣襟,嗤的一声,只留下手中的一缕丝带,她却消失不在。
卷一 梦断江南 第九章 生死之间
杭州城外一处极其隐蔽地山涧清泉,岚月山清,微风拂过,清新的空气却吹不散那似浓似轻的离愁,柔和的月光在树荫下投下点点斑斓,山间云雾缭绕,那淡淡的氲氤让人几疑为仙境。
这是雁儿曾经最喜欢的地方,如今她却永远地躺在了这里。
她喜欢这里的宁静,喜欢这里的清新,喜欢这里的淡然。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却去的更加匆匆,似是一个让人不愿醒来的梦,我的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浓重的悲哀,人生竟是如此无奈。
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边,与雁儿相识相知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音随心动,那时而轻快,时而柔和,时而缠绵,时而忧伤的乐曲透过那片薄薄的树叶荡漾开来。
那山峰不见了,那树林不见了,那清泉也不见了。
“浪兄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呢?难道魔门中真全都是j鸣狗盗之辈?”燕无双平淡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的波动。
虽然与风吹雪和楚云雁只是初识,他却深深的被他们的故事感染,他第一次感受到人世间的生死离别,在他年轻的心中早就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他相信一个爱恋人胜过爱自己的人是一个值得他结交的朋友,他已尽了最大努力延长楚云雁的生命,他也曾无数次在他们的窗前陪他们伤心掉泪,随他们喜,随他们悲,他知道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感性的人。
一声大笑,浪情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浪某念燕兄医者父母心,这么长时间一直未曾打扰,燕兄怎又怎么恩将仇报?难道你们所谓的白道中人都如此忘恩负义?”
燕无双微微一叹,“不管浪兄居心如何,燕某确实要多谢浪兄成全风兄和楚小姐的最后相聚时光。”
浪情嘴角一撇,俊脸上挂着邪异的笑容,“燕兄既然要谢,那就拿出诚意吧。”
浪情突然向前一窜,右手猛地发力直取燕无双肩胛,燕无双连退三步,未及反应,浪情左拳已至,避无可避之际,被迫以右拳硬接。
“砰”的一声巨响,风尘漫天,燕无双连退数步,右手一阵酸麻。需知浪情以拳闻名,而燕无双乃以剑著称。以无意对有意,以己之短迎彼之长,他自是大为吃亏。
浪情负手而立,邪异的脸上带着一丝狡猾的笑容,“燕兄知道浪某是什么人吗?”他没给燕无双回答的机会,也不准备让他回答,自顾到:“浪某其实是一个商人,一个非常合格的商人。”
燕无双一声暗叹,自己还是小看了魔门中人的狡诈程度,道:“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浪兄确实不愧商人的称号!”
浪情点头赞道:“燕兄不愧是浪某的知心人,所以浪某一直在等待时机,等待最佳的时机。”
燕无双深深明白自己和浪情都是新一辈中的顶尖高手,实力不分上下,他或许有可能战胜自己,但要留下自己却根本不可能,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最佳的时机,先前出于对楚家小姐病情和安危的关注,自己一直都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如今戒心一去,终于让他找到了动手的时机。“浪兄要想留下燕某还得先问问燕某手中的剑。”
“仓”长剑出鞘,银白的剑身在月光下映出一泓秋水,剑锋偶尔闪过点点寒星,颤抖的剑身嗡嗡作响。
“好剑”浪情忍不住开口赞道。
“嗤”燕无双大手一挥,长剑顿时化作如海蛟龙,剑尖如长蛇吐杏,变化莫测。
燕无双明白,自己右手受伤,实力大打折扣,如今只得争取主动或许还有一丝取胜的希望。
浪情轻轻一笑,斜移三尺,绕到燕无双右侧,欺身上前,与此同时,燕无双长剑已到浪情身前。
“砰”浪情大手一弹剑身,长剑与他c肩而过,左手反击燕无双前胸,蓦地肩膀一凉,原来燕无双长剑竟在不可能的角度硬生生的折了回来,给浪情留下了一道不小的伤口。
分毫之间,燕无双已退到五尺开外。
“燕兄好身手。”浪情一声大喝,双拳迅若雷击,呼啸而过,巨大的气流带动漫天尘土,向燕无双扑面而去。
燕无双闭上眼睛,放弃视觉而用心去观察所有的一切,迎面而来的寒风吹着他洁白的长衫猎猎作响,不见他有任何动作,长剑蓦地光华大作,一股猛烈的剑气从狂风中撕开一道裂口,犹如流星赶月。
两人一触即分。
燕无双长剑柱地,俊脸煞白,身子微微颤抖。
浪情右肩一道长长的剑伤,深及肋骨,殷红的鲜血沿着手臂落在地上。
竟是两败俱伤。
浪情看着击中燕无双的左拳,再看了看燕无双受伤的胸部,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古怪笑意,那眼神充满着莫名的戏虐……
燕无双紧紧的咬着下唇,眼睛狠狠地瞪着浪情,也许是伤势难受,那张完美无暇的脸上露出一丝殷红。
一声冷哼从浪情背后传来,一个青衣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冷冷地道:“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我看你是越来越倒退了。”
他似慢实快,只一转眼间便到了燕无双面前,伸出左手向燕无双擒去。
燕无双看着他右边那空空的袖管,不由脸色大变,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二十年前把江湖搞得血雨腥风的元凶之一,魔门灭情宗仅次于宗主苏破云的左长老-残英。
燕无双想躲,却无处可躲,想移开脚步,却如同千钧万般沉重。
如果只有一个浪情,不说他未必会败,即使败了他要逃,绝对毫无问题。可是现在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残英,以他现在身受重伤的状况,不由感到绝望。
他感到那只手越来越近,却只觉身子一轻,身不由己地落下山涧,耳边传来一声他熟悉的喝声,“快走”
与此同时,我虽成功卸去残英大部分力道,可是左手小臂还是被他抓伤,只觉一阵麻木。
残英阴阴一笑,那张不算丑陋的脸显得无比狞狰,让人一阵恶寒。
“破邪”。心底轻轻一念,一柄古朴长剑出现在我手中,长约三尺,剑尖略窄,我深深地望着这柄随我出生入死的长剑,暗道也许这是你陪我最后一次御敌了吧,在剑锋轻轻一吹,它颤抖不止,发出一声长鸣,似是不平。
我一抬头看了看那座新坟,一阵心悸之后却无比平静,哀莫过于心死,能与雁儿死在一起也许那也是我的福分吧。
我长剑斜指地下,气势陡的一变,大喝一声:“来吧,老头。”声音未落,身形却已消失在原地,寒光一闪,那诡异的剑尖陡然出现在残英面前。
残英一声冷哼,似是极为不屑,左手如蛇缠枯树般绕过剑身,一掌拍在我肩上。
我强忍剧痛,身形顺势一转,在他力道的推引下,反身向正准备追赶燕无双的浪情直刺而去。
浪情提起真气,正打算沿溪追赶燕无双,猛觉背后一阵凉风,全力向右一跃,却重因伤势过重,行动大为不便,脚下一凉便栽倒在地。
而此时残英已至,我已不及躲闪,后背再中一掌,一阵锥心的剧痛几乎让我晕却,喉头一甜,一股鲜血急喷而出。
师侄在自己眼下被人伤于剑下,残英老羞成怒,丑陋的脸上出现嗜血的神色,狞笑道:“阁下放走燕无双,那就留下你的命权当利息吧。”
“喝”残英大喊一声,顿时风沙四作,随着他手掌的转动,形成一股吓人的旋风,寒风呼啸,天地为之变色。
我明白,我于残英相比差了不止一筹,只是因时利势才阻止了浪情,如今身负重伤,如无意外,今日断无生机。
我运足全身力道,准备最后奋力一搏。
我知道自己逃不出他的攻击范围,没有丝毫的躲避,希望能给予他最大的打击。
“啊”一声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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